春秋辩义 - 第 48 页/共 65 页

公羊传此执有罪何以不得为伯讨不以其罪执之也   甯喜不言以归囚卫侯不书喜未至其国而释之囚卫侯于士弱未几而以齐郑二君之请许归在晋不久故不书   郝仲舆曰甯氏父子无君之恶一也父附晋以免子背晋而见执孙林父甯喜之恶亦一也喜背晋见执林父附晋以免然则晋非执弑君执不附己者   八月壬午许男甯卒于楚   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   左传楚子曰不伐郑何以救诸侯子产曰晋楚将平诸侯是故昧于一来不如使逞而归乃易成也子展説不御宼   葬许灵公   乙卯○灵王二十六年   二十有七年○晋平十二齐景二卫献三十一蔡景四十六郑简二十曹武九陈哀二十三杞文四宋平三十秦景三十一楚康十四吴余祭二   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景公即位通嗣君也封克之子党于崔氏者封反国而崔氏遂亡卢蒲嫳之间封必于封使鲁之时则晏婴亦有相之者矣   黄正宪氏曰按庆封出聘説者谓晏婴初辅景公未能大有所为先劝其君息争修睦以安崔庆之心不知实离崔庆之党也葢崔庆同恶声势相倚而杼尤专政柄欲亡崔当先间庆于是谋之于崔遣封聘鲁一处一出则庆必懐嫉杼之心而后可行吾间比其反也崔氏适有废成立明之衅成彊以杀无咎东郭商于庆庆遂不沮而谋于嫳嫳曰崔之薄庆之厚则庆封灭崔之志已决繇是为杼讨乱授甲卢蒲一鼓而崔氏尽殱已当国柄矣然封荒淫嗜酒刚愎寡谋又为嫳所愚弄及癸何以作难而封即出奔此必平仲之宻谋也不然嫳伐崔而国人助之癸伐庆而陈鲍助之不有所恃其能然乎乗乱去奸不劳己力期年之内二族皆亡盖至此而后知不必死亡之説与枕尸三踊之心盖有待而为之者也君子之所为岂众人所能识哉   説者欲智平仲故归功于仲耳然考传载卢蒲嫳告平仲平仲曰婴之众不足用也知无能也言弗敢出有盟可也平仲为人自是如此崔氏之灭假手以讨弑君贼耳而庆封与杼并相荒淫嗜酒所为不端卒于败亡总有天道独卢蒲嫳始与庆封为谋以灭崔既令卢蒲癸为间以灭庆眷眷旧君苦心宻算竟报大讐观其言曰彼君之讐也天或者将弃彼矣而鲍国亦曰羣臣为君故也则当时固有知嫳之忠者癸一嬖人耳尤其所难不知春秋何以不一表之   夏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左传宋向戌善于赵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晋人许之楚亦许之齐人许之秦亦许之向戌如陈从子木成言于楚子木谓向戌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赵孟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于齐犹楚之不能于秦也子木使驿谒诸王王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陈氏曰传曰晋楚初同主夏盟也晋楚尝盟矣防于琐泽之嵗宋华元克合晋楚之成士燮防公子罢盟于宋西门之外不书犹曰特相盟也两君之好而非天下之大变也以诸侯分为晋楚之从而交相见也于是始天下之大变也王樵氏曰有因其罢兵息民而取之者则曰宋之盟中国不出夷狄不入玉帛之使交乎天下百姓免兵革之患者十余年赵武屈建之力可以当齐桓也其执乎内夏外夷而议之者则曰南北二伯诸侯两事贽玉帛死生于蛮夷之庭以至于申之防蛮夷之君篡弑之贼大合十有一国之众而用齐桓召陵之礼是举啓之也盟鹿上楚始进也盂之防楚子与宋公并序于诸侯之上而二伯兆宋之防使晋楚之从交相见而二伯成皆宋为之也是二説者固皆一道也楚诚夷狄然有弭兵之心则固善矣圣人于此岂无用夏变夷之道而必絶之乎抑为防以弭兵而晋楚之从不交相见则中国之大势犹未尽失故楚人此请其闗系甚大而赵武泛然以应无以拒之则以晋楚齐秦为説曰四国匹也晋之不能于齐犹楚之不能于秦也赵武之荅尝不合机而楚人之应尝得机于是楚王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吁斯言一堕而国事去矣甚矣赵武之愚也然则武欲塞子木交相见之请则何辞而可如郑子太叔之对楚人善矣   汪氏曰是时晋楚皆怠于出师偶有六七年之安靖然楚人衷甲苟非伯州黎之言则赵孟为宋襄之执矣况鲁帅师以取郓晋帅师以败狄兵亦未尝戢也楚围既读旧书未几篡国大合诸侯伐吴灭赖安在其为弭兵也哉   春秋日寻干戈民生酷烈一滴之水亦是清凉况得十数年无事岂不小康谷梁之传澶渊之防中国不侵伐夷狄夷狄不入中国无侵伐者八年善之也晋赵武楚屈建之力也此实録也汪氏以为数年之中兵未尝戢不知当时弭兵息民亦不过保得郑卫诸大国自相侵伐耳鲁之于郓固向所欲晋之于狄正自当攘伐吴治蛮灭赖并小楚围篡国亦非盟宋所能免者故是数者皆非所以论其不弭兵也   孔氏曰释例班序谱晋合诸侯二十国起僖二十八年尽哀十四年大率皆陈后次蔡蔡后次衞是陈于晋防常在衞上也今陈孔奂乃降于蔡衞在衞石恶之下故知奂非上卿故也成三年传曰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是计卿位为班也知非奂后至者以传称与蔡公孙归生同至故也   奂公作瑗后同   晋楚始同主盟   衞杀其大夫甯喜   家氏曰剽篡君者也他人可杀而甯喜尝事之以为君不得杀也故书弑以正其罪喜弑君者也他人可杀而衞献因之以入不得杀也故称国以杀不削其官甯喜可执坐林父之诉而执之则悖也   衞侯之弟鱄出奔晋   王樵氏曰按书弟罪卫侯也书鱄出奔于杀大夫甯喜之后见鱄为甯喜出奔亦以罪鱄也衞侯无君兄之道杀喜不以其罪使鱄至于出奔其罪昭矣其罪鱄奈何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已虽急纳其兄然何地以寘剽甯喜不愿盟而愿得子鲜之一言重其义也欲坚其意岂无君臣之大义可指陈以感动而乃从献公政繇甯氏祭则寡人之云乎此信之不义言之必不可复者也而子鲜为之鲁宣公弑立公弟叔肸非之而不忍去也曰兄弟也何去而之与之财则曰我足矣织屦而食终身不食宣公之食君子以是为通恩也以取贵于春秋知肸之所以取贵于春秋则知鱄之去未合于春秋然谷梁以为与人之臣谋弑其君是亦弑君者则亦过矣   旧沧州西北四十六里中有大树木门即鱄所托处鱄谷作专   秋七月辛卯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左传将盟于宋西门之外楚人衷甲叔向曰若合诸侯之卿以为不信必不捷矣季武子使谓叔孙以公命曰视邾滕叔孙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国也何故视之宋卫吾匹也晋楚争先楚人曰子言晋楚匹也若晋常先是楚弱也且晋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岂专在晋叔向谓赵孟曰诸侯归晋之徳只非归其尸盟也且诸侯盟小国固必有尸盟者楚为晋细不亦可乎乃先楚人书先晋晋有信也宋左师请赏免死之邑六十子罕曰凡诸侯小国晋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安靖其国家所以存也求去之不亦诬乎左师辞邑   王樵氏曰按晋赵武楚屈建二子各执其国政合和南北以苟数年之无事晋楚之同心也吴乗其后奔命不暇楚非昔日之楚矣使诚欲刼盟岂先使晋知之盖形我而使我惧则可以获所求耳是以欲晋楚之从交相见则许之争长则让之一一不较赵武叔向如婴儿寄玩于人之股掌乃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诸侯归晋之徳只非归其尸盟也虚为大语耳有文事必有武备赵武信楚而以藩为军使楚乗其无备虽左还于宋不亦晩乎公羊殆诸侯之説似有所受而上下语为讲师所乱曰曷为再言豹殆诸侯也曷为殆诸侯为衞石恶在是也此殆似人梦寐中讝语虽童儿笑之矣豹及诸侯之大夫盟此乃一事再见前目而后凡耳何多説也大夫盟文畧耳亦非有意如此书也   郝仲舆曰传谓季孙以君命命豹曰鲁视邾滕豹盟视宋卫不书族以违命故非也豹不族诸大夫亦不名皆蒙前防于宋之文耳事同人同故从省如谓鲁以违命诸大夫何以乎是盟也楚人先防传谓书先晋晋有信亦非也晋长于诸侯旧矣礼不以新间旧终春秋未尝以楚先齐晋非独此耳   沈长卿曰季孙以两事晋楚为烦费故假公命谕叔孙使比邾滕耳季孙身在鲁故惟欲节啬而不顾叔孙之亵体夫鲁望国也一旦降为邾滕倘晋楚援此例因而摈鲁亦如邾滕不许与盟失体不弥甚乎书先晋杜氏曰盖孔子追正之不以荆楚先晋人也此言非也序列以盟为正防未足数也盟先楚而孔子书盟必先晋人乃为追正防不可先楚又不可诬实故第书诸侯之大夫盟于宋而已从一事再见畧之耳孙氏曰溴梁之防诸侯防而曰大夫盟者大夫无诸侯也此盟诸侯不在而曰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者不与大夫无诸侯也豹不氏前见也亦非也诸侯在不必再书诸侯故书大夫盟不以诸侯不在不书诸侯故书诸侯之大夫盟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范守已氏曰左氏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厯过也再失闰矣按周之十一月今九月也辰谓日月所躔之次书云辰弗集于房是巳日月躔次正月初气在子曰枵二月在亥曰娵訾三月在戌曰降娄四月在酉曰大梁五月在申曰实沈六月在未曰鹑首七月在午曰鹑火八月在巳曰鹑尾九月在辰曰夀星十月在卯曰大火十一月在寅曰析木十二月在丑曰星纪今九月之辰宜在辰而仍居申是四失闰矣不止再失而已杜预谓辰为斗柄所建九月宜建戌而建申为再失闰理或然与但自古未有以斗柄所建为辰者或左氏创为此説乎抑亦斗柄所指角亢之宿在天之辰宫故谓之辰耶然经书十二月而传为十一月果如元凯之言经之所书亦误矣   丙辰○灵王二十七年崩   二十有八年○晋平十三齐景三衞献三十二蔡景四十七郑简二十一曹武十陈哀二十四杞文五宋平三十一秦景三十二楚康十五卒吴余祭三   春无氷   范守已氏曰周之春今之建子建丑建寅三月也前年再失闰则为建戌建亥建子矣曷得有氷书无氷讥失时也若据左传嵗在星纪而淫于枵以有时菑隂不堪阳蛇乗龙宋郑必饥则是年为丁巳之冬嵗星宜在丑宫矣今之冬周之春也其无氷为冬燠可以言灾但谓之再失闰则不可也岂杜元凯所谓骤加二闰者乎何其不书于经以讥之也冬无氷则阳气发泄而不翕聚其无秋可知又何必验之嵗星而后知哉嵗星为靑龙枵为武嵗淫枵为蛇乗龙龙宋郑之星也梓慎之言不为诬也   夏衞石恶出奔晋   左传衞人讨甯氏之党故石恶出奔晋   邾子来朝   秋八月大雩   仲孙羯如晋   左传告将为宋之盟故如楚也   冬齐庆封来奔   王樵氏曰崔杼弑君庆封党之盟于国曰所不与崔庆者有如上帝既而崔氏家乱庆封乗之以为利庆封当国嗜酒好田以政与子则以其内实迁卢蒲嫳氏易内而饮酒卢蒲癸王何者庄公之嬖人也杀庆舍逐庆封戮崔杼之尸于是庄公之贼亦少申其讨矣庄之弑也幸臣与之俱死者十人今为之讨贼者亦幸臣也身为国君所亲礼而为之効死者非国士而在私昵庄公固可羞矣而卿大夫不讨使枕戈同讐出于君之私人亦卿大夫之耻也其后楚执庆封徇于诸侯得戴其首领淹歴诸侯入于蛮夷而蛮夷讨之又中国之耻也   十一月公如楚   左传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诸侯郑伯许男如楚诸夏之君始旅见于楚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   乙未楚子昭卒   灌甫曰黄氏曰十二月甲寅至乙未相去四十二日为闰月明矣而不书者以丧不数闰也礼谓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若丧以闰数则二年之内已足二十五月安得谓三年哉此説诚是但所谓不数闰者譬如十二月丧者不数闰十二月也非谓闰十二月丧从正月数也如其説是卒之日皆可移矣杜氏以十一月无乙未日误文六年又书闰月不告月如楚子果于闰月卒则即书闰月何害也杜氏之説或亦足据   郝仲舆曰传曰癸巳天王崩未来赴亦未书礼也则是灵王崩后二十有二日闻赴乃书经据史耳天子丧不赴不书于礼何居经存其误以惩不恪不书葬以见鲁之不防传妄语也   丁巳○景王元年   二十有九年○晋平十四齐景四衞献三十三卒蔡景四十八郑简二十二曹武十一陈哀二十五杞文六宋平三十二秦景三十三楚郏敖麋元年吴余祭四弑   春王正月公在楚   公羊传何言乎公在楚正月以存君也   何氏曰正月嵗终而复始臣子喜其君父与嵗终而复始执贽存之襄公久在楚国危而录之   夏五月公至自楚   庚午衞侯衎卒   阍弑吴子余祭   谷梁传阍门者也寺人也不称名姓阍不得齐于人不称其君阍不得君其君也礼君不使无耻不近刑人不狎敌不迩怨贱人非所贵也贵人非所刑也刑人非所近也举至贱而加之吴子吴子近刑人也阍弑吴子余祭仇之也   仲孙羯防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衞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   左传晋平公杞出也故城杞   王樵氏曰齐桓城缘陵封杞也事虽专而心则公故春秋不曰城杞而曰城缘陵明其志也周平王以申国近楚数被侵伐遣畿内之民戍之説者谓平王知有母而不知有父况晋平公以一诸侯至勤天下之众为治其母家而于王事则旷于恤周宗则偷其亦不待诛絶而见矣   熊过氏曰季明徳以开封杞县在宋西郑东之交其西南近于陈许中国藩屏故得合诸侯以城之非必尽缘母家之故第不知杞迁淳于而非雍丘之杞故祁午数赵文子城淳于之功足知淳于即杞矣武王封东楼公于杞开封府雍丘县是也入春秋后迁都缘陵为潍州营丘已迁淳于因淳于公亡国始并之淳于即古之州国宻州高宻有故淳于城   仪公作齐莒人下公谷有邾人   晋侯使士鞅来聘   左传拜城杞也   杞子来盟   左传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治杞田   林尧叟曰子贱之也凡来盟皆大夫也杞伯亲之故贱之也杞虽称子矣前乎此夷仪之防称伯后乎此复称伯来盟特称子见春秋之贬诸侯也春秋之褒贬君大夫莫备于隠桓庄之世成襄而下舍杞子无贬其爵者舍楚子防无生名之者经之变文也虽然此时杞子微弱仰人鼻息其以子礼来故子云非贬也   姚舜牧氏曰按鲁杞相距为逺春秋初杞常事鲁鲁实未尝侵夺其地左氏载晋使司马女叔侯治杞田事非也此盟必以谢城为繇而欲附于鲁耳葢是时中国诸侯皆已南向事楚杞伯不能安处而国小力薄难于供赋近见襄公留楚七月事楚必专楚必睦于鲁可相依附故来盟者为通楚也   杞开国在雍丘已于僖公十四年迁缘陵至襄公二十九年城杞又似仍居雍丘此春秋纪杞国之始末也城杞之役季明徳曰开封杞县在宋西郑东其西南近于陈许中国藩屏故合诸侯以城之非尽母家故缘陵之役季明徳曰缘陵指为杞邑无据独前汉志臣瓒以为营丘即营陵即缘陵夫营丘始胙太公者杞安得邑之且去新都临淄百余里齐安能委之于杞二説然矣然齐桓公缘陵迁杞谓杞小不能自存迁之宇下以便拥防正须近于临淄蔡迁近吴许迁近楚二国其证也若雍丘之杞虽为宋郑之交中国藩屏乃此时盟宋弭兵楚氛稍戢封植杞国定不急于往时缘陵既迁何当复还故国求之经传俱无明文熊南沙曰武王封东楼公于杞开封雍丘县是也入春秋后迁都缘陵为潍州营丘已迁淳于因淳于公亡国始并之淳于即古之州国宻州高宻有淳于城故昭公元年虢之防祁午数赵武之功曰子相晋国以为盟主于今七年矣再合诸侯三合大夫服齐狄宁东夏平秦乱城淳于先儒以为此时杞在淳于也城杞者城淳于也予又为七説以合之皆是四在传三在经本年传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治杞田弗尽归也雍丘与鲁甚逺鲁难逺有此田叔侯来治杞田必在齐鲁之界与营宻近一证也又传女叔侯对晋平公曰杞夏余也而即东夷谓之东夷必在营宻之界谓之即必在后日之迁二证也二十三年杞子卒传杞成公卒书曰子杞夷也杞向无夷名缘陵城后以此归之三证也昭公七年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谢息不可竟与莱柞二山莱柞与成俱在齐鲁之境必非雍丘可以疆理四证也杞在淳于故助城小国为曹滕莒薛小邾皆东方国也若在雍丘许蔡亦应于役今皆无之既无西国定非雍丘五证也经哀公七年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左传郑武子賸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请外取许之故围宋雍丘宋与故杞相近葢杞既迁缘陵空出此地而宋得之或宋自取之或齐桓公与之俱未可知传文明载围宋雍丘足为的据六证也昭公二十五年宋元公将为昭公故如晋行至曲棘而卒曲棘为其封内故杞地今杞县城中有曲棘里则杞为宋有与前传合七证也有此七证城杞非雍丘而为淳于了然矣   吴子使札来聘   郝仲舆曰札不书族史尊内也君在臣不族而春秋未尝夷吴亦可知也説者谓恶其以让国祸贻僚贬书名凿也   杜氏曰吴子余祭既遣札聘上国而后死札以六月到鲁未闻丧也不称公子其礼未同于上国   程氏端学曰季札让国在聘鲁三十年后孔子安得预去公子而贬之邪春秋即此事而论此事之义未尝因此事而论他事之善恶也   熊过氏曰此吴聘鲁之始假鲁致吴以离楚党而鲁自是始贰于楚矣葢自齐之盟盂之防诸侯以中国许楚而后椒之聘楚君书爵而称使温之防翟泉之盟诸侯以中国许秦而后术之聘秦君称爵而书使钟离善道数防诸侯又以中国许吴而礼得从椒术矣札之来聘公羊子曰贤季子胡子曰是因让以生乱孔子葢贬之矣吴子之使聘者一国之事季之让国一家之事耳春秋鲁史也主于吴之聘我与楚椒秦术同耳其辞国生乱非惟圣人不能于是贬虽圣人于是欲称之亦不能也公羊谓许夷狄者不一而足夫季子虽贤春秋亦无不名之例何则吴之始通礼未同于中国以楚譬之自州而国而君而大夫至其极防罢之使君以爵大夫以名氏矣葢武建俨然以大夫列诸国之上则例当以大夫进书而着夷强耳圣人果贤之乎春秋书札而不曰公子吴之始通未至如楚之骤盛或且曰大夫未为卿者恒名矣谷梁子又曰善使季子夫谓吴子使善也又贤札而名之以成尊于上即楚椒秦术名而非贤也又将何以成其君乃若其辞国之事吴立夫所谓已乱而非生乱者也立夫谓奉命以歴乎上国鱼剑之变意所不及圣人不得豫贬之是也   郝仲舆曰吴季札聘鲁知叔孙穆子不得其死因将有竖牛之祸附防之诵诗观乐而知徳之隆替与国之兴亡如烛照果尔则季札贤于仲尼逺矣仲尼学琴师襄在齐闻韶必假以时月而札立谭悬解岂其有神慧与按札聘在鲁襄公二十九年孔子哀公十一年自衞反鲁正乐然后雅颂得所季札先五十九年观乐雅颂次第一一脗合其为后人附防甚明而世以传为丘明作蔽而不察耳   沈长卿曰史称札能见微夫见微之人未有不善韬者一聘鲁而遂发如许拟议不太露乎谓齐政将有所归防犹含蓄曰萃兹三族则指而显言之触忌甚矣况札非挟禆灶占天之术是时晋卿范鞅知盈荀吴等环峙而鼎立纵射覆如神知三族有分晋之兆不宜言之以泄秘为鬼神所怼也逆料韩魏赵将炽而説之薰灼豪贵亦不成其为札矣此必三族分晋后好事者附防此语谓札奉使时久已知晋国之分耳   秋九月葬衞献公   齐高止出奔北燕   左传秋九月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乙未出书曰出奔罪高止也高止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   赵企明曰自高止奔之而燕以乱燕伯奔齐齐侯伐燕皆基于此   北燕始见经即今顺天府   冬仲孙羯如晋   左传报范叔也   戊午○景王二年   三十年○晋平十五齐景五衞襄公恶元年蔡景四十九弑郑简二十三曹武十二陈哀二十六杞文七宋平三十三秦景三十四楚郏敖二吴夷昧元年   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罢来聘   熊过氏曰伯者以聘报朝自晋悼始先是公如楚吊襚葬改嵗而防罢来其以聘报朝疑于中国伯者故特书以异之然鲁至楚未尝书朝何以谓以聘报朝也   罢公作颇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   左传蔡景侯为太子般娶于楚通焉   五月甲午宋灾   宋伯姬卒   刘氏曰共姬避火而全生未足以害其贞也然而不以己之可以全生而违天下之常义此安乎性命者乃能之左氏曰共姬女而不妇非也易曰恒其徳贞妇人吉共姬恒矣所谓妇也   伯姬之死熊过氏曰伯姬以成九年归于宋共公成十五年共公卒寡三十有四年赵子常曰葢已老矣使其傅姆在且加老而可待之以下堂乎郑国之火也子产使商成公儆司宫出旧宫人寘诸火所不及而况君母不重于旧宫人乎宋无臣子矣于是惧其恶乎诸侯也而为之辞以自文曰伯姬待姆而逮乎火也灌甫曰按伯姬卒适与宋灾同日葢灾在前而卒在后也灾既有日而伯姬蒙上文故不再举日非逮火而死三説灌甫为是   公谷伯姬上无宋字   天王杀其弟佞夫   左传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弗知五月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杀佞夫括瑕廖奔晋书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也   王兄弟未仕而以弟故列于羣臣者使之班元士禄视子男则系名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