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辩义 - 第 28 页/共 65 页

秦伯而称人春秋于秦楚未有纯与或始而称国称人或终而称国称人无定辞也秦自韩原不以爵见于经至康公而遂狄之杜元凯曰晋耻不出以微者告非也秦伯此举济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殽尸而还遂霸西戎左氏艳称之后世遂列秦穆于五伯而夫子书春秋曰秦人伐晋而已掀天功业若毫无事然至于书载秦誓举列国偏善而续之于二帝三王之后又何其赫奕焜燿也善无小功无大一言之善功莫大焉一念之悔善莫大焉   仁山金氏曰按秦誓秦穆公晚年悔过之书也左氏记秦晋之故甚详而不记作誓之事书序误以为败殽还之作惟史记系于取王官封殽尸之后盖穆公自是不复东征矣   郝仲舆曰孟明三败博一胜得不补亾而是役也晋坚壁清野秦师空还何足以雪三败之耻穆公称伯在定夷吾纳重耳之时不待取王官之后矣岂孟明之功与   钟伯敬曰秦伯伐晋济河焚舟秦计固必胜晋而晋亦不当复胜秦矣晋人不出处之亦自髙封殽尸而还使秦胜而晋不见其败持功守威人知秦之胜晋而不知晋之妙于待秦也又曰败于滑而用孟明人所能也败于彭衙又用之人所不能也不以成败论英雄古今惟秦穆一人   秋楚人围江   左传晋先仆伐楚以救江   雨螽于宋   冬公如晋   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   左氏晋人惧其无礼于公也请改盟熊氏曰非也惧无礼何不改盟地乎鲁于二年防者已盟处父丧毕则亲受盟于晋君其自托于晋甚矣此説是也   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   左传晋以江故告于周王叔桓公晋阳处父伐楚以救江门于方城遇息公子朱而还   胡传楚尝伐郑矣齐桓公逺结江黄合九国之师于召陵然后伐郑之谋罢又尝围宋矣晋文公许复曹卫防四国之师于城濮然后围宋之役解今江国小而弱非能与宋郑比楚人围之必不待彻四境屯戍守御之众与宿卫尽行也当是时楚有覆载不容之罪晋主夏盟宜合诸侯声罪致讨命秦甲出武闗齐以东兵略陈蔡而南处父等兵方城之外楚必震恐而江围自解计不出此乃独遣一军逺攻强国岂能济乎故书伐楚以救江言救江虽善而所以救之者非其道矣   春秋记事书其故者甚少此书以救江者何也晋襄公兴师不讨楚弑君之罪而区区以救江伐楚舍其大而事其细矣夫书其故者必有故也灌甫曰伐不目事此目事者以见晋襄失先后缓急之义是也王樵氏曰襄公屡战胜秦不胜满溢又欲勤逺略以为名本畏楚兵之强不敢径趋江之城下乃扬声伐楚救江偏师涉其境而不敢入门于方城遇息公子朱而还无异于秦兵出闗而五国之师皆遯走也既不能救江又不能伐楚亦可笑矣杜预谓子朱者伐江之师也闻晋师起而解江围夫四年楚灭江江围何尝解也楚势方张岂为晋师一闯其境而即解去乎盖阳处父之徒借口以退师犹夹汦诳子上之故智耳襄公实无制楚忧诸夏之心故仅遣偏师以塞责胡氏乃议其宜合诸侯以秦甲出武闗以齐兵略陈蔡而南是时秦方为怨耦岂所能合然使襄公有真志而务其实则亦无赖于秦也   公谷无以字   戊戌○襄王二十九年   四年○晋襄五齐昭十卫成十二蔡庄二十三郑穆五曹共三十陈共九杞桓十四宋成十四秦穆三十七楚穆三   春公至自晋   左传晋人归孔达于卫卫侯如晋拜   夏逆妇姜于齐   春秋一经书夫人惟此年最略左氏以贱逆之公羊曰娶乎大夫也谷梁曰礼成乎齐也熊氏曰夫人加氏字便于言尔今既曰妇姜故不必言氏季徳明言其族党不从若众媵然故不氏亦不字胡子曰方逆也而已成为妇盖禫制未终而纳币故原意诛之夫穆姜齐姜不称妇乎今谓诛意则宣元年穆姜是矣齐姜归成在十四年而称妇是可为丧娶乎出姜以祖姑成风姑声姜穆姜以敬嬴齐姜以穆姜其薨塟经皆有日月可考也谓讥妇可乎赵伯循曰有姑义可施于至而不施于逆特以公自逆成礼于齐耳夫君举必书此岂常事可略哉故妇者非有所贬亦非公逆也陈君举曰有成风则出姜不氏有敬嬴则穆姜不氏所以别嫡姑也而赵子常信之尤为不道夫可以贬妻子可以贬母乎妇者有姑之辞熊氏辩驳极详惟曰称妇姜故不言夫人则成十四年侨如以夫人妇姜氏又何説乎盖妇姜加夫人者尊之之辞也成十四年之夫人盖因侨如生也此年左氏以贱逆者是为得之侨如命卿故可以至夫人从侨如称夫人是以命卿当夫人也贱逆者不可以至夫人从姑止称妇姜是以姑当妇也其义似无出此矣   狄侵齐   汪克寛氏曰狄自箕之败至是始复侵齐以晋襄无攘却之谋而齐伯不绍故也   秋楚人灭江   黄正宪氏曰按江本服楚自齐桓倡伯始服中国楚之围江仍欲其背华从楚而已未必灭也江之灭盖自阳处父之救速之晋贾虚名江受实祸何不幸哉   晋侯伐秦   左传围邧新城以报王官之役   郝仲舆曰报王官之役君子曰晋襄公之于秦已甚矣厥考受施不为不厚文嬴归晋穆姬归秦两君之好不为不戚背父之徳违母之亲而以敛怨岂人情哉覆于殽胜于彭衙取汪三施而一报犹谓不平乎其求之无已也   王樵氏曰按春秋有只据经文不待观传而其本末自可见者如楚人围江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狄侵齐楚人灭江晋侯伐秦晋坐视荆楚之横而不救江之遂灭而不耻乃兴师亲将而以伐秦此其义至分明者也秦纳文公城濮之战攘楚又同力焉秦之徳于晋也大矣私与郑盟秦伯之小过晋文公既隠讳之而不欲言矣迨秦潜师以袭郑机泄不果而还晋乃邀而败之于殽此秦人莫大之恨也秦自取王官讨殽尸之后见伐不复报此秦晋曲直之辨秦之负晋也小晋之负秦也大秦悔过而晋不悔过使有明主聴之必不易斯言矣秦自殽之败怨晋而即楚故谷梁曰秦之为狄自殽之战始   陈君举曰楚之伯秦之力也自灭庸以后秦为楚没矣陆粲氏曰胡传晋人三败秦师见报乃常情耳而穆公济河焚舟则贬而称人秦取王官及郊未至结怨如晋师之甚也襄公又报之于常情过矣而得称爵何也圣人以常情待晋襄而以王事责秦穆所以异乎夫以常情待晋襄以王事责秦穆信乎此求其説而不可得从而为之辞非圣人之心也圣人之心犹权衡焉锱铢无所偏重前乎此者郑伯克段于鄢传曰专目郑伯罪在伯也吾恶知今之伯爵晋侯也非专目之词乎后此者晋人纳捷菑于邾弗克纳传曰此赵盾也闻义能徙故为之讳吾恶知今之人秦伯也非讳词乎昔之君子有言春秋无达例如以例言则有时而穷矣惟其有时而穷也是故求其説而不可得从而为之辞   卫侯使甯俞来聘   吴氏曰按左氏所载晋文公之季年诸侯朝晋卫成公独不朝又使孔达侵郑伐绵訾及匡晋襄公既祥使告于诸侯而伐卫围戚取之卫不服罪而孔达敢伐伯主其明年晋防诸侯于垂陇将伐卫幸得陈侯为之请成执孔达以説于晋而卫遂得免于伐自孔达遭执之后甯俞代之为政至次年春卫从晋伐沈自此卫服伯主而无事矣至次年春晋遂归孔达其夏卫侯朝晋至秋而来聘鲁焉事大睦邻以安社稷或者皆出甯俞之谋也夫子称其知可及者盖以此   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隠公之丧桓母犹有疑焉是故别庙也祔姑称夫人伉然如夫人则自文公之丧成风始也   熊过氏曰妾不为夫人也防爱夺也妾母之为夫人也盖推人子之情也周礼元妃没则以媵为继室继室之礼摄女君继室先右媵其立子也亦然其母故妾也鲁嫡夫人薨乃推尊妾母惟定公夫人未薨故姒氏不得推尊也然其子立者则复不然晋杜班在第二以偪姞生襄公故让而上之公羊子曰母以子贵此言未必非也而儒者不达从而非讪之胡氏之説春秋曰欲崇贵其所生而不虞贱其父夫继室以媵圣人之所许也继室则共承宗祀非贱矣生以贵假之而没以贱治之可乎王子有母死者其傅为请数月之丧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已夫王子之不丧其母圣人之法也而孟子许之胡子又曰庶子为君为其母无服按仪礼丧服传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此名服也施于庶母耳非为其所生母也谓其所生无服非深于礼者也礼服问君之母非夫人则羣臣无服唯近臣及仆骖乗从服唯君所服服也唯君所服则其君非无服也谓其无服者非深于礼者也古者父在而服母则其情常诎以其有所厌也无所厌其情常伸矣厌父而已于嫡母无所厌也故曰君之所不服子亦有不敢服也仪礼庶子为父后者为母缌注曰君卒为母大功乃谓之无服乎又其祔也妾祔于妾祖姑无则中一以上中一以上是祔髙妾祖姑矣夫妾至孙而犹有可祔之主谓圣人不缘人情乎谷梁子曰礼庶子为君为其母筑宫其言是也于子祭于孙止非也苟于孙止后之妾母将何所祔哉故公羊子之意未必非也昔商人之颂祖徳有长发禘祭之诗也其诗曰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有娀喾之次妃也按祭法殷人禘喾今禘诗乃及于有娀而不称元妃明殷禘及于喾与有娀耳圣人之不以为非礼也次妃可以大禘则与元妃何异乎奈何其谓妾母不可为夫人也周无喾庙而有姜嫄之宫周礼大司乐盖舞大濩以享先妣非谓夫喾既与禘喾妃本多故别祀其亲者如商之有娀不以元妃之故耶在礼丧服小记祖姑有三人则祔于亲者盖其遗意也然则书夫人小君春秋无讥乎春秋治名实之书经世之大法也吴楚之王僣也经未尝以王书惧名实之乱也今之书夫人小君而不惧名实之乱是仲尼缘人子之情以志礼之变而无讥也或曰并后匹嫡古何以禁之乎曰郑之突忽卫之衎剽皆两君也奚翅其恐名实之乱也若夫人继室存没自别出入之际春秋必异其辞以辨之嫌也亦岂若生存并后之意哉今之妾母称夫人小君不异辞故知春秋缘人子之情书礼之变而无所讥也哀公欲以公子荆之母为夫人宗人衅夏曰以妾为夫人无其礼则妾母为夫人之始其有司必损益旧文以行之苟无其礼其宗人岂无持衅夏之説者而传不一言及之哉乱嫡庶大恶也春秋之法内大恶讳今而无讳明人子之尊其母以为至情非恶也然则圣人之制礼果未尝拂于人之情也矣孟子曰诸侯之礼吾未之学呜呼安得古诸侯之礼以证同然之情也哉   己亥○襄王三十年   五年○晋襄六齐昭十一卫成十三蔡庄二十四郑穆六曹共三十一陈共十杞桓十五宋成十五秦穆三十八楚穆四   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   赵氏曰公谷皆云兼之非礼也据礼含赗襚止一人兼行耳若每事须一人则罄王朝之臣不足以充丧礼之使也   灌甫曰此天子厚礼诸侯之妾母其义自明传谓来归仲子之赗而宰书名则曰贬之也荣叔归含且赗而王不书天亦曰贬之也岂归仲子之赗罪在冢宰而不在天王乎归成风之含赗咎在天王不在荣叔乎春秋书王本以正名分而夫子乃自贬王而去其天则将以是为正名分可乎   熊过氏曰杂记含者执璧将命坐安于殡东南有苇席既蒲席唐孔氏曰含襚者所以昭丧尽恩示其有礼而已既犹尚致之不必济用天子与邻国莫不道路长逺赴者犹尚不到责其未殡而来此是礼之不通也   何氏曰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碧士以贝春秋之例也   三月辛亥我小君成风   髙忠宪曰仲子之宫羽数特异盖不祔于姑犹有辨焉至是有二夫人祔庙矣自成风始也   王使召伯来防   季氏曰召召公奭之后采地本在岐周召公封燕其后有留佐周室者以邑为氏至平王时别于东都受采伯字天子大夫也此与甘棠诗称召伯者不同盖彼实召公封为燕伯故云尔此召伯当与毛伯同例杜元凯以伯为爵非矣   召谷作毛   夏公孙敖如晋   秦人入鄀   左传鄀贰于楚   季氏曰秦自僖三十三年入滑将以窥东诸侯窥东诸侯而不得至是入鄀又以窥楚也使非晋以勍敌迫居其东则其肆行岂在楚下哉圣人书此盖有经世之虑矣   髙氏曰鄀防国秦以其叛而入之后为楚所并楚昭王复国之后畏吴之强去郢而都于鄀   季氏曰杜元凯曰鄀本在商宻秦楚界上小国其后迁于南郡鄀县又曰商宻鄀别邑南乡丹水县也今按南阳府南阳县南一百里有南鄊城邓州内乡县西南一百二十里有丹水城内乡县即蔡所迁之白羽其本名为析亦鄀别邑也今郧阳府上津县与内乡相界处置析川县属邓州然则今之上津其即切近古之鄀国者乎其后迁于南郡鄀县则郑渔仲所谓襄阳府宜城县西南有鄀亭山是也而秦人入鄀时则尚在商宻不然则宜城距商宻且九百里秦人岂能越境而逺至其地乎   鄀今襄阳府上津县   秋楚人灭六   六人叛楚即东夷楚灭之又灭蓼皆臯陶后   六今庐州舒城县   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   春秋辩义卷十三 <经部,春秋类,春秋辩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辩义卷十四   明 卓尔康 撰   文公二   庚子○襄王三十一年   六年○晋襄七年卒齐昭十二卫成十四蔡庄二十五郑穆七曹共三十二陈共十一杞桓十六宋成十六秦穆三十九楚穆五   春许僖公   夏季孙行父如陈   左传臧文仲以陈卫之睦也欲求好于陈季文子聘于陈且娶焉   汪氏曰季友如陈者再今行父之往盖因其父之旧好假公室之聘而图婚耳春秋特书公子友原仲而行父之娶于陈公孙兹娶于牟婴齐娶于莒皆止书如所以贬季友之私行而不予行父兹婴齐因聘以济其私欲也自逆犹可敖如莒涖盟而代弟逆婼聘宋而为意如逆则又甚矣   秋季孙行父如晋   八月乙亥晋侯驩卒   黄正宪氏曰按晋伯之衰起于楚强而楚之得以抗晋称雄者实起于襄公絶秦以自弱也至于外患侵陵襄公何曾出一师以攘之箕之败如驱寇门庭仅仅免于掳掠之辱耳是壊文公之伯业者襄公也李琪氏乃谓襄公战殽以却秦败箕以剪狄伐许以离楚一年之间三敌悉退可谓有伯者之略不亦谬哉驩公作讙   冬十月公子遂如晋   葬晋襄公   熊过氏曰盟主薨卿共丧事非礼也郑游吉曰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唯嘉好聘享三军之事于是乎使卿文襄之伯也君薨大夫吊卿共丧事夫人士吊大夫送此礼乐之自诸侯也今按春秋之初礼犹近古故僖公以前诸侯之丧大夫送葬亦非先王之定制也及考晋文卒塟皆使防者往故名姓不登于经则大夫吊卿共事之令亦岂晋文之所昉乎自是叔孙婼平公意如昭公驯至少姜以妾媵而诸国卿防矣三月速大不懐也赵盾欲御秦之送雍者耳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晋狐射姑出奔狄   左传贾季怨阳子之易其班也而知其无援于晋也九月贾季使杀阳处父书曰晋杀其大夫侵官也十一月丙寅晋杀续简伯   凡书杀者在上则称君在下则称氏在众则称人在微则称盗君与臣同杀则称国   熊过氏曰处父称国杀据公羊则君漏言而射姑杀之也夫漏言小过坐以杀大夫则不惟失实而情轻罚重亦无以蔽罪矣且国未有主君而襄公又没且葬乃以漏言罪之所谓诛于既死不亦太严乎据左氏则射姑怨阳子易其班使续鞫居杀之两下相杀无与于君然宣十五年王札子杀召伯毛伯杀毛召者本王子捷与鞫居之杀处父实同而春秋诛意于子札不书天王也今书国以杀而鞫居射姑乃没其主名可乎哉或曰射姑奔狄处父见杀之繇也成十五年宋杀其大夫山宋鱼石出奔楚杀山者岂鱼石乎赵木讷知疑处父见杀之故而不知宋山鱼石华元之例归罪于赵为可恨耳夫杀处父者非射姑而传以为射姑非晋君而经以为晋君然则果谁杀之耶赵子常曰国无君大夫方专废立则争争则相杀废立之罪不见于春秋是故以国杀见君卒国乱泽不足善其身后不书杀者名氏不嫌君讨讥不在相杀近之矣与莒杀其公子意恢同   乐正子记灵公幼处父谋于赵盾欲易之弗克诛焉故称国杀君与臣杀之词也   黄正宪氏曰贾季本以中军将易班在宣子之下居常必偃蹇忿怨两不相能始又主谋立公子乐见处父既杀故不自安而出奔狄宣子遣臾骈送帑释其愤且利其去也此狐射姑出奔意或然也   射谷作夜   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   闰月则天子聴朔于明堂阖门左扉立于其中聴政于路寝门终月故于文王在门为闰而文公乃以为附月之余而不告故左氏言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不告闰朔弃时政也髙抑崇曰知朝庙之不可已则告月之礼曷为其可已也   犹有二义当推其本如事之善者大既不能行而仅行其细则犹者幸词也本不足观徒事其末则犹者已词也春秋盖有同辞而异实者矣犹三望犹绎可以已而不已也犹朝于庙幸其不已矣幸其不已者爱礼存羊之意也   辛丑○襄王三十二年   七年○晋灵公夷臯元年齐昭十三卫成十五蔡庄二十六郑穆八曹共三十三陈共十二杞桓十七宋成十七卒秦康公防元年楚穆六   春公伐邾   三月甲戌取须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