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三传谳 - 第 22 页/共 34 页

据左氏鸡父之战吴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三国争之吴乘其后而击遂败三国此正传所谓诈战也故经书败不书战传何以知其为偏战而以诈战言之乎凡师各以主战者居上经未尝别外裔与中国也今言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则固吴主之矣何得彊以为偏战而不与主中国乎所谓不使中国主之者谓其王室乱不能救也子朝与猛之乱晋为覇主齐鲁为大国经尚不责其不救何独责于顿胡沈蔡陈许之小国乎使不以责而吴实以诈败之可云顿师胡师沈师蔡师陈师许师及吴战于鸡父顿师胡师沈师蔡师陈师许师败绩乎此亦不知其事而妄意之者也此与获莒挐获宋华元之获同义师败将获法自当书所以重将不为获之者起义也且前言偏战以不得主中国而以诈战言之矣今言不得主中国而复以少进言获春秋曷为乍进乍退若是其烦乎   天王居于狄泉   此未三年其称天王何着有天子也   天子诸侯在丧有自称之名有臣子称之之名传于毛伯来求金言不称使当丧未君也逾年矣何以谓之未君即位矣而未称王也故其説以为天子三年然后称王盖言孝子之心三年不忍当也然此其自称而已经于鲁君逾年书即位未有不称公者传亦有逾年称公之论则天子未三年岂有不称王者哉是盖臣子之称也传初不知其辨而一之故疑敬王未三年而称天王以为着有天子夫周虽无君所以为天子者固在岂王室之乱而能没之恶在区区着其有哉此盖不知毛伯求金不言使者自天子言之敬王居于狄泉言天王者自臣子言之两者固不同也   冬公如晋至河公有疾乃复   何言乎公有疾乃复杀耻也   此言有疾者着公之实有疾则以见他不言有疾者皆非疾也何杀耻之有   二十有五年   九月已亥公孙于齐次于扬州齐侯唁公于野井唁公者何昭公将弑季氏告子家驹曰季氏为无道僭于公室久矣吾欲弑之何如子家驹曰诸侯僭于天子大夫僭于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子家驹曰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礼也且夫牛马维娄委已者也而柔焉季氏得民众久矣君无多辱焉昭公不从其言终弑而败焉走之齐   季氏而谓之弑传盖未知君臣之为辨矣宜其前以公子招杀偃师而谓之弑也   二十有六年   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   成周者何东周也其言入何不嫌也   传以入为簒辞故于此不能了而谓之不嫌夫既不嫌何不言归而必以簒辞书之哉则敬王终亦为簒者也   二十有七年   邾娄快来奔   邾娄快者何邾娄之大夫也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以近书也   非也説已见前   二十有九年   冬十月运溃   邑不言溃此其言溃何郛之也曷为郛之君存焉尔溃者众叛之辞前邑溃不见于经盖畧外之义故外邑皆不书非止溃也此以详内故书之尔犹外邑不言围而内邑言围也何用见其郛之而君存使君不存则溃不书乎   三十有一年   冬黑弓以滥来奔   文何以无邾娄通滥也曷为通滥贤者子孙宜有地也贤者孰谓谓叔术也何贤乎叔术让国也其让国奈何当邾娄顔之时邾娄女有为鲁夫人者则未知其为武公与懿公与孝公防顔滛九公子于宫中因以纳贼则未知其为鲁公子与邾娄公子与臧氏之母养公者也君防则宜有养者大夫之妾士之妻则未知臧氏之母者曷为者也养公者必以其子入养臧氏之母闻有贼以其子易公抱公以逃贼至凑公寝而弑之臣有鲍广父与梁买子者闻有贼趋而至臧氏之母曰公不死也在是吾以吾子易公矣于是负孝公之周愬天子天子为之诛顔而立叔术反孝公于鲁顔夫人者妪盈女也国色也其言曰有能为我杀杀顔者吾为其妻叔术为之杀杀顔者而以为妻有子焉谓之盱夏父者其所为有于顔者也盱防而皆爱之食必坐二子于其侧而食之有珍怪之食盱必先取足焉夏父曰以来人未足而盱有余叔术觉焉曰嘻此诚尔国也夫起而致国于夏父夏父受而中分之叔术曰不可三分之叔术曰不可四分之叔术曰不可五分之然后受之公扈子者邾娄之父兄也习乎邾娄之故其言曰恶有言人之国贤若此者乎诛顔之时天子死叔术起而致国于夏父当此之时邾娄人尝被兵于周曰何故死吾天子通滥则文何以无邾娄天下未有滥也天下未有滥则其言以滥来奔何叔术者贤大夫也絶之则为叔术不欲絶不絶则世大夫也大夫之义不得世故于是推而通之也   传为善善及子孙之论吾固已言其非矣使叔术之事诚然尚不足以免黑弓之叛况其言诡异传前后自为两辞则何足信乎谷梁所谓别乎邾而非天子所命者是也   三十有二年春   取阚   阚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亟也据左氏昭公欲伐季氏叔孙婼如阚公在阳州婼自阚归则阚盖内邑或叔孙氏之别邑也以为邾娄之邑误矣   定公   元年春   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   仲几之罪何不蓑城也其言于京师何伯讨也伯讨则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不与大夫专执也曷为不与实与而文不与文曷为不与大夫之义不得专执也诸侯以强而更相执非王政也以彼善于此而言之诸侯有罪伯主能执之归于京师以聴天子之命犹以为可也然执之有当其罪者有不当其罪者故经有以侯执有以人执传以侯执为伯讨以人执为非伯讨此其説是也然则非伯主且不得执矣而况于大夫乎城周之役晋侯不至而以韩不信主之今称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则韩不信之为也传既知大夫之义不得专执又何以伯讨言乎据左氏仲几盖为薛所愬而执者宋诚有罪韩不信在天子之侧宜当请于天子而正之何为专执不归之天子而归之晋经所以挈京师而着之尚安足为伯讨哉谓之实与而文不与吾不知其説也   冬十月霣霜杀菽   何以书记异也此灾菽也曷为以异书异大乎灾也凡害物者谓之灾不害物者谓之异周之十月夏之八月也月令八月杀气浸盛九月霜始降今以八月而霜降杀菽陨霜异也杀菽灾也二事故并见非独记异也何以见异大于灾而书异乎若霣霜不杀草乃可言异尔   二年   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両观灾   其言雉门及两观灾何两观防也然则曷为不言雉门灾及两观主灾者两观也时灾者两观则曷为后言之不以防及大也何以书记灾也   灾自雉门始而次及于两观此言之序自当然传何疑而必以不言雉门灾及两观起问盖谓不以微及大为説亦已迂矣公羊解经大抵欲颠倒先后而自以其意为义度其义盖自发之使辞不言及但云雉门两观灾则传又何説乎   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其言新作之何修大也修旧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不务乎公室也   新与新作异新者修旧新作者非修旧有创为之者矣谷梁所谓有加其度者是也周赐周公以天子礼乐以天子臯门之制为库门应门之制为雉门盖不得纯同乎天子也今因灾而新之乃言作者是更旧而实以天子雉门之制为之矣尚何修旧云哉不务公室者言不勉从公室之礼也若但修旧而不作则何以谓之不务公室此亦自相伐矣   五年   于越入吴   于越者何越者何于越者未能以其名通也越者能以其名通也   昭五年书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三十二年书吴伐越则越之名固已前见矣今言于越何以为未能以名通乎凡诸国之名经未尝有加损各从其所自称以来告者而已所谓地从主人者也则今称于越盖前称越后称于越犹楚前称荆后称楚尔传以未能名通言之适反其序矣   六年   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运   此仲孙何忌也曷为谓之仲孙忌讥二名二名非礼也   古未有无二名者孔子之母名徴在故礼二名不偏讳则二名何伤于礼乎此盖阙文忌上亡何字尔   八年   从祀先公   从祀者何顺祀也文公逆祀去者三人定公顺祀叛者五人   孔子不与僖公以兄先闵公故经书跻僖公以为贬则今正之而顺祀非不善也但阳虎为之不当其节尔传记逆祀而去者三人可矣顺祀而叛者五人不知其何意岂反有不然于顺祀者而公羊以为是乎   盗窃寳玉大弓   盗者孰谓谓阳虎也阳虎者曷为者也季氏之宰也季氏之宰则防者也恶乎得国寳而窃之阳虎专季氏季氏专鲁国阳虎拘季孙孟氏与叔孙氏迭而食之睋而锓其板曰某月某日将杀我于蒲圃力能救我则于是至乎日若时而出临南者阳虎之出也御之于其乘焉季孙谓临南曰以季氏之世世有子子可以不免我死乎临南曰有力不足臣何敢不勉阳越者阳虎之从弟也为右诸阳之从者车数十乘至于孟衢临南投策而坠之阳越下取策临南駷马而由乎孟氏阳虎从而射之矢着于庄门然而甲起于琴如弑不成却反舍于郊皆説然息或曰弑千乗之主而不克舍此可乎阳虎曰夫孺子得国而已如丈夫何睋而曰彼哉彼哉趣驾既驾公敛处父帅师而至慬然后得免自是走之晋寳者何璋判白弓绣质龟青纯   此不知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为鲁之分器而妄言之也   哀公   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   齐国夏曷为与卫石曼姑帅师围戚伯讨也此其为伯讨奈何曼姑受命乎灵公而立辄以曼姑之义为固可以距之也辄者曷为者也蒯聩之子也然则曷为不立蒯聩而立辄蒯聩为无道灵公逐蒯聩而立辄然则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可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以王父命辞父命是父之行乎子也不以家事辞王事以王事辞家事是上之行乎下也传以纳为入辞遂谓此实入卫以子不得有父故以戚言之此乃自解其例非解经也按此实止入戚未入卫尔何用更起问盖传始误以纳入同为一辞皆谓之簒是以终其书每失而不悟也 围戚逆之甚矣而反以为伯讨为説之一至于此且齐至是安得为伯哉而传遂谓曼姑受命灵公而立輙不知其何据乃知先儒敢创设事端以附会其説无所忌惮毎尔曼姑虽使受命于灵公然帅师围戚则輙命之也幸而得戚则曼姑可遂杀蒯聩而輙不问乎若曰輙非敢围蒯聩者此曼姑之为则舍其父而聴其臣是何以立于天下此皆人之所不忍言而公羊言之不疑范寗论之详矣   五月辛夘桓宫僖宫灾   此皆毁庙也其言灾何复立也曷为不言其复立春秋见者不复见也何以不言及敌也何以书记灾也桓僖盖亲尽而不毁者也三家皆出于桓而僖公为鲁中兴之主故僭存之传盖不闻孔子之言而遂以不言复立为春秋见者不复见其诬经可知矣   四年春王二月庚戌盗弑蔡侯申   弑君贱者穷诸人此其称盗以弑何贱乎贱者也贱乎贱者孰谓谓罪人也   弑左氏作杀当从左氏并不使盗得君蔡侯也故不言其君而言爵犹阍之言呉子也阍虽贱而有职守于王宫盗非有职守者也故阍言弑盗言杀传盖不辨弑杀之义故二辞常一施之经书盗二有以防者言之者盗杀卫侯之兄絷是也盖杀大夫有称人以见有罪者不可复以防者称人故变文言盗防者虽非盗乱而杀大夫则亦可名以盗矣是以阳虎窃寳玉大弓亦言盗者虎既不得以名见而内无称人之理故亦谓之盗也有以贱言之者此杀蔡侯申者是也盖将以别乎防者故因其为乱而正名之以盗也然则何以知其为罪人若贱乎贱而非罪人则何以盗名之乎   晋人执戎曼子赤归于楚   赤者何戎曼子之名也其言归于楚何子北宫子曰辟伯晋而京师楚也   戎曼子名犹执蔡侯献舞不反之辞也据左氏赤本楚之属国叛楚而奔晋楚人以师求之晋复以与楚故言归此文当然传盖不知而妄为之辞晋诚伯讨自当以侯执今既以人执则于传例非伯讨明矣何用更避审不归天子而归楚自当正其京师楚之罪亦何避之云盖传断赤归于楚下四言别为句故何休以为避其文而名之使若晋非伯执而赤防者自归于楚此乃承北宫子之误而非经之义也   六年   齐阳生入于齐齐陈乞弑其君舍   弑而立者不以当国之辞言之此其以当国之辞言之何为谖也此其为谖奈何景公谓陈乞曰吾欲立舍何如陈乞曰所乐乎为君者欲立之则立之不欲立则不立君如欲立之则臣请立之阳生谓陈乞曰吾闻子盖将不欲立我也陈乞曰夫千乗之主将废正而立不正必杀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子者也走矣与之玉节而走之景公死而舍立陈乞使人迎阳生于诸其家除景公之丧诸大夫皆在朝陈乞曰常之母有鱼菽之祭愿诸大夫之化我也诸大夫皆曰诺于是皆之陈乞之家坐陈乞曰吾有所为甲请以示焉诸大夫皆曰诺于是使力士举巨囊而至于中霤诸大夫见之皆色然而骇开之则闯然公子阳生也陈乞曰此君也已诸大夫不得已皆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而君之尔自是往弑舍   不以当国之辞言之者传意谓其商人氏公子也盖传始以卫州吁弑君不氏以为当国谓将为君非复公子故以国氏而商人复氏公子则无以为之説故于此复以弑而立者为辞谓商人立州吁不立故也然阳生弑而立者也乃不与商人同辞而与州吁同辞则其説又不能行故复以谖言之然商人亦欲倾舍而夺之位骤施于国而多聚士卒以弑舍岂非所谓谖哉其迹虽不同而志实相类然而阳生之诈成于陈乞而商人之诈乃出于已其恶当在阳生上经以陈乞主弑而不以阳生其意可见今乃不谖商人而谖阳生则适足以自伐矣盖其义一失于州吁后虽知其不通而不能变必欲迁就而成之故愈多而愈逺也   七年   秋公伐邾娄八月己酉入邾娄以邾娄子益来   入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内辞也使若他人然邾娄子益何以名絶曷为絶之获也曷为不言其获内大恶讳也   前言秋伐者志伐而已后言八月入而以邾娄子益来者非前伐也盖再伐而入之此乃正入不言伐之例传何以知其为前伐而反起问哉鲁邾邻国也连月之间以前伐不得志而再伐此理之当然无足恠者以邾娄子益来辞连上文盖内辞以来为归何以见若他人然亦妄矣凡战而败不服而强得之者获也入而服因以归则非获也言获亦非是且诸侯均不得相侵强得之与服之其罪一也获为大恶则来岂得不为大恶乎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曹伯阳何以名絶曷为絶之灭也曷为不言其灭讳同姓之灭也何讳乎同姓之灭力能救之而不救也曹伯阳名不反之辞也则曹真灭矣其不书灭自春秋之义吾説已见左氏且已灭同姓讳之可也而他人灭之而又以其不能救为恶而讳春秋无乃责人终无已乎鲁至哀公亦已衰矣内有季氏之专而外又近迫于齐逺迫于呉哀公区区欲自免其身而下从于越谓之力能救而不救亦不可也   九年春王二月杞僖公   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   其言取之何易也其易奈何诈之也   取之易者未必出于诈诈者取之未必易二义自不相因非经言取之意取者尽有其众力能得之者也   十有二年春用田赋   何以书讥何讥尔讥始用田赋也   始用田赋则当言初矣今不言初则后未必常行不必讥其始也是嵗方与齐为艾陵之役岂畏齐怨而为之备欤   十有三年春郑轩逹帅师取宋师于嵒   其言取之何易也其易奈何诈反也   非也説已见前   公会晋侯及呉子于黄池   呉何以称子呉主会也呉主会则曷为先言晋侯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其言及呉子何会两伯之辞也不与夷狄之主中国则曷为以会两伯之辞言之重呉也曷为重呉呉在是则天下诸侯莫敢不至也言呉主会而先晋侯不与外裔之主中国与以会两伯之辞言之为重呉者是矣而言呉在是则天下诸侯莫敢不至则非也盖公羊不知外传所载夫差欲尊王室辞尊称居卑称故意之云尔当时呉虽强晋犹主中国无有不聴命于晋者岂以呉故而莫敢不至哉是犹言贯泽之会大国言齐宋者虽中国未必然况于呉乎谷梁亦不知外传之言故为请冠端之説以为籍予成周以尊天王盖仅得之而不尽乃知説经固不可不知事也外传言呉初与晋争长后卒推晋与经之序正合吾是以知其可据   晋魏多帅师侵卫   此晋魏曼多也曷为谓之晋魏多讥二名二名非礼也   非也説已见前   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   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非中国之兽也然则孰狩之薪采者也薪采者则防者也曷为以狩言之大之也曷为大之为获麟大之也曷为为获麟大之麟者仁兽也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有以告者曰有麏而角者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靣涕沾袍顔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子路死子曰噫天祝予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春秋何以始乎隐祖之所逮闻也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何以终乎哀十四年曰备矣君子曷为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乎春秋则未知其为是与其诸君子乐道尧舜之道与末不亦乐乎尧舜之知君子也制春秋之义以俟后圣以君子之为亦有乐乎此也   获麟之义深矣不必辞为之大盖实狩也左氏固言之矣 春秋始隐之义三传皆不能言孟子所谓诗亡然后春秋作者不断自隐公始也何休盖防知之而不能自主其説反惑于三世之论盖公羊之説姑以为祖之所逮闻夫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删书本于唐虞而论易上及伏羲神农黄帝之事今立一王大法以遗天下后世而区区私其一家之传不亦狭且陋哉且祖之所闻以孔子逮事而获传之以常情论不过得百余年事而已安能上及隐哉以为曽髙之逮闻非孔子所逮事则等为不亲传又何择于曽高乎其言之浅俚不待攻而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