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42 页/共 71 页

宋端平乙未五月宜兴近湖之地有二龙交鬭俱坠于湖顷刻大风驾水髙丈余二龙随即升天出癸卒杂识   又   金主亶皇统九年四月有龙鬭于榆林河水上   春王二月己丑日南至   孔疏歴法十九年为一章章首之嵗必周之正月朔旦冬至僖五年正月辛亥朔日南至是章首之嵗年也计僖五年至昭十九年合一百三十三年是为七章今年复为章首当言正月己丑朔日南至传乃云二月己丑日南至错名正月为二月歴之正法徃年十二月后宜置闰月即此年正月当云二月乃其正月时史失闰传于八月之下乃言闰月戊辰是闰在二月后矣   然则戴桓也   晁以道曰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而不通人曰伎梓慎望氛而知他国之祥盖天地不能隠其情然不足以知其人孰当之也昭子知其祸在华向竟如其言然则吉凶由人气特兆之非氛所为也抑昭子可谓儒矣   太子建奔宋   卫宣公杀子伋而狄入卫楚平王逐子建而吴入郢唐宗纳夀王妃而禄山陷长安千古覆辙何其符合   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   优施于申生则称其小心精洁不忍无极于伍奢之子则称其仁与才夫既仁且才既小心精洁不忍如此贤人安可害之而奸人之欲害贤人较之戮庸人更忮且迫惟恐下手之不速遭其反兵呜呼哉   棠君尚谓其弟贠   子胥于同患之兄弟则有棠君角材之友朋则有申包其适吴也又识鱄诸而结之矣所谓人以类聚也范少伯则忌之畏之而适越矣亦一申包胥也乃起自南阳而与之偕行者又有文种竒才叠兴于此时以变春秋而为战国呜呼哉   尔适吴吾将归死   毛子晋谓伍尚伍员家庭中一管仲召忽也按员又与申包胥为友员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子覆之我必能复之此又与李谷韩熈载一志于定中原一志于图江左瑜亮生于一时偏与子胥兄弟朋友两伦中值之真使人懐古神徃   楚君大夫其旰食乎   齐东昬赐萧懿药懿谓使者曰家弟在雍深为朝廷忧之其患与伍奢同   员曰彼将有他志   吕览伍子胥欲谏吴王而不得客有言之于王子光者子光曰其貎吾所甚恶也客以问子胥子胥曰愿令王子居于堂上重帷而见其衣若手因请说之许之伍子胥说之半王子光举帷持其手而与之坐语毕子光大说   余姑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   济北晁氏曰员之忍诟含耻卒报平王声烈光于百世而犹存子云论而非之以员事言之鞭尸借棺未为已甚愿始干王僚以伐楚知光欲簒至进刺客助人杀君成已报父人谁无父僚何辜焉荀首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其情悲矣员以父故不惜避此而罪则为千古大戮矣   乃见鱄设诸焉而耕于鄙   吴越春秋鱄诸者堂邑人也伍胥亡楚如吴遇于涂鱄诸方与人鬭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其母一呼即还子胥知其勇士因结之遭公子光之有谋而进之鱄诸曰凡欲弑君必前求其所好呉王何好曰好鱼炙鱄诸乃从太湖学炙鱼得其味坐待公子之命   子行事乎吾将死之   媿庵録曰二语何忍言之且人杀其主已不能止又不以告而徒以一死塞责匹夫哉   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   为春秋家言者有二百四十二年间三变之大局搃经纬乎礼乐征伐出自诸侯大夫递降至于陪臣执国命之防繻葛之战曲沃之封天子误用其干戈圭瓉一失不复返诸侯之侵犯王略専封専讨不待言矣自鸡泽湨梁大夫自为防盟取卞取郓大夫擅用征伐至于鬷戾助季氏伐公徒叔孙婼以死自明而不敢讨其臣阳虎则遂囚季孙斯徴飨蒲圃其初南蒯之欲张公室卫北宫氏之宰灭齐豹以纳灵公多托名于拯难赴义之举忠勤所着舋孽萌焉董安于之助赵氏以弱晋尤死不足塞责惟名与器不可假人盖深防其渐也   卫侯赐北宫喜谥曰贞子   析朱鉏宵窦徒从契阔祸难其赐宜矣北宫喜预于乱刼于其宰之故从盟反正而滥赏及之是赏盗也卫恵公之母滛于子顽者曰宣姜今之滛于子朝者灵公之母亦曰宣姜厥后灵公夫人南子所通者为宋公子朝今之为襄夫人所通者亦曰子朝名諡符合后先相望均以烝滛祸国桑濮之流毒长矣   琴张闻宗鲁死将徃吊之   庄子大宗师篇子桑戸孟之反子琴张三人相与友曰孰能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相忘以生无所终穷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齐侯疥遂痁   疏后魏尝使李绘聘梁梁人袁狎与绘言及春秋说此事疥当为痎痎是小疟痁是大疟疹患积小以致大也顔之推云痁有热疟也齐侯之病本是间日一后渐加重遂频日热此之谓疥遂痁也   泽之萑蒲舟鲛守之   风俗通尚书雷夏既泽诗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水草交错名之曰泽泽者言其润泽万物以阜民用也   薮之薪蒸虞候守之   风俗通薮者泽也薮之言厚也草木鱼鳖所以厚养人君与百姓也尔雅九薮鲁有大野晋有大陆秦有阳纡【本作陓】宋有孟诸楚有云梦吴越之间有具区齐有海隅燕有昭余祁郑有圃田周有焦防传又曰山薮藏疾   聊摄以东   水经漯水又北迳聊城县故城西黄沟承聊城郭水水泛则津注水耗则辍流自城东北出迳清河城南又东北迳摄城北春秋所谓聊摄以东也东西隅有金城城下墟郭尚存京相璠曰聊城县东北三十里有故摄城   姑尤以西   齐乗姑水有二大沽河出黄县南蹲狗山小沽河出莱州南马鞍山俱南流迳胶水县东南尤水即小沽河也起北海至南海行三百余里絶齐东界故曰姑尤以西   守道不如守官   栁子厚论略曰是非圣人之言官也者道之器也离之非也未有守官而失道者命之曰官官以行吾道云尔曰守道不如守官丧其本矣   又   媿庵録曰虞人守官义不敢徃义有重于死故也乃行一不义而得天下不为之心也是以夫子取之   子犹驰而造焉   刘贡父曰乐王鲋毁叔向以平公不好贤也梁丘据不毁晏子以景公好贤也二人皆从君者易地则皆然   七音   陆贞庵曰诸史乐律志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徴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蕤宾为变徴通典注自殷以前但有五音周加文武二律宫与羽角与徴相去有二律故角徴之间近徴收一声比徴少下曰变徴羽宫之间近宫收一声少髙于宫曰变宫   古而无死其乐若何   列子齐景公游于牛山北临其国城而流涕曰美哉国乎郁郁芊芊若何滂滂去此而死乎使古无死者寡人将去此何之史孔梁丘据皆从曰臣赖君之赐疏食恶肉可得而食驽马棱车可得而乗也且犹不欲死而况君乎晏子仰天笑曰今自之游见懦君一而谀臣二景公雪涕顾晏子曰何谓也对曰使贤者常守之则太公桓公将常守之矣顾勇者常守之则庄公灵公将常守之矣数君者将守之则吾君又安得此位而立焉以其迭处之迭去之至于君也而独为之流涕是不仁也见不仁之君谄谀之臣臣见此二者臣之所为窃笑也景公惭焉举觞自罚二臣者各二觞晏子春秋略同   古而无死则古之乐也   媿庵録曰死生相代晓然足破千古之惑秦王汉武当时何不闻此语也   季萴因之   亭林曰有胜国有因国周礼士师若祭胜国之社则为之尸书序汤既胜夏欲迁其社是也王制天子诸侯祭因国之在其地而无主后者左传齐晏子对景公曰昔爽鸠氏始居此地季萴因之有逄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是也   有逄伯陵因之   齐乗逄陵城般阳府东北四十里逄伯陵之裔逄蒙逄丑父皆其后   蒲姑氏因之   潍水经浯水东北入潍其水东北迳姑幕县故城东县有五色土王者封建诸侯随方分受故薄姑氏之国也阚骃曰周成王时薄姑与四国作乱周公灭之以封太公   又   后汉郡国志博昌县有薄姑城在临菑县西北五十里近济水史记胡薄姑城内有髙台齐景公饮其上   夫火烈民望而畏之   唐王志愔论为国当以严致平非以寛致平在人不易犯而防难越也最合火烈民畏之防   疾数月而卒   晋书杜预传密县邢山有子产之冢居山之顶东北向郑城意不忘本也   不忍猛而寛   文中子曰政猛寜若恩法速寜若缓狱緐寜若简执其中者惟圣人乎孔子济寛济猛之论执中之道也若子太叔之初政与子产所谓能以寛服民君子之用心固宜如是   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蒲之泽   水经注役水又东北迳中牟泽即郑子太叔攻萑蒲之盗于是泽也其水东北流徙注渠水   兴徒兵以攻萑蒲之盗   潜夫论汉明帝制举茂才过阙谢恩讫问何异对曰巫有剧贼九人刺史数不能得帝怒曰汝非部南郡从事耶贼部中而不能擒材何以为茂捶数百免官切让州郡十日贼即伏诛擒灭贼盗在于明法此与龚遂刺渤海之治正反可以悟寛猛之异同   寛以济猛猛以济寛政是以和   秦太虚治世防曰汉之文景除诽谤去肉刑减笞法定棰令可谓寛矣而诸侯逆命夷狄侵邉孝武不胜其愤力攘匈奴诛两粤大臣相继入狱酷吏相仍用事岂非强之生于寛耶肃宗器本刻深以刑名自喜安史之乱来归者戮于独栁之下待罪者毙于缧絏之中可谓猛矣而庆绪荐兴思明复起代宗深鉴其事舎脇从之罪缓汚染之诛至于封豕长蛇无所惩艾王室陵夷之渐盖基于此岂非弱之又生于猛耶传曰寛以济猛猛以济寛夫所谓和者圣人之至术也   古之遗爱也   史循吏传子产治郑二十六年而卒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孔业子子产死郑人丈夫捐佩玦妇人舎珠玊夫妇巷哭三月不闻琴瑟之声   左传折诸卷二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左传折诸卷二十三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昭公   王其以心疾死乎   宋皇祐中胡翼之典作雅乐与王洙叅酌制度更造钟磬上之赐名大安之乐黄钟律短而所奏乐音髙钟弇而直声欝不刘羲叟曰是谓害金帝将感心腹之疾乎已而果然   蔡太子朱失位在卑   杜注防大记国君初死之礼既正尸坐于东方卿大夫父兄子姓立于东方有司庶士哭于堂下北面太子失其位明不在适子位也   又   襄二十三年孟荘子卒公鉏奉羯立于戸侧戸侧适子之位也檀弓司冦惠子之防子游为之固请于其弟文子扶适子虎南面而立二者皆卿大夫之适子也诸侯世子之位从可知矣   华氏居卢门   司马彪都国志睢阳县有卢门亭城内有髙台台甚秀广巍然介立超焉独上谓之蠡台亦曰升台当昔全盛之时故与云霞竞逺矣晋太和中大司马桓温北伐命豫州刺史袁真开石台鲜卑坚戍此台真不克而还睢阳形胜固当属此   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为灾   贞庵曰日食分至不为灾古未有为斯言者也意如专国前此既废伐鼓用币之礼叔孙知其有异志矣梓慎探知其隠遂抺摋灾异以媚权臣君子嫉之   又   愚不知歴法就所见昭代之歴分至无在朔日四立无在望日者必参差一两日则二分二至必无日食之理犹之四立之日必无月食之理孔疏云先贤寓言非实时授时何事而可以寓言乎防古者置闰皆在嵗终与后世歴法迥别竟有合朔适逢分至者则当于嵗差长律求之也   叔辄哭日食   刘原夫曰叔辄哭日食叔孙昭子讥之曰非所哭也昭子不知言者夫昭公弱君也享国久矣季氏强臣也能秉鲁政所树置非亲戚即党与也一臣君不得使焉一民君不得有焉赏罚违于众而形势敓于外子家羁达于人者也闭其口而禄仕矣梓慎达于天者也诡辞不敢正言矣是以叔辄知日食之忧必将及君欲陈则不见信欲黙则不能已愤抑欝而无与谁语慷慨感激至于号咷也按此时东王西王争王室大乱宜当日食之兆又不越十年而皋鼬之防晋失诸侯春秋变为战国灾变无大于此时就鲁而论季氏逐君之兆已成原父持论明于大义矣   齐致死莫如去备   拱干曰兵法破甑焚舟背城而战皆致死之谓   厨人濮以裳裹首   王世充金墉之战取一卒似李宻者之出于阵前与此同术   盟于稷门之外   水经注系水流迳阳门西水次所谓齐之稷下也战国齐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邹衍淳于髠田骈接子慎到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论议是以齐稷下学士特盛且数十百人刘向别録以稷为齐城门名也汉以叔孙通为博士号稷嗣君欲以继踪齐稷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