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41 页/共 71 页

竹书纪年黄帝五十年七月庚申凤凰至帝问天老力牧容成天老曰臣闻之国安其主好文则凤凰居之国乱其主好武则凤凰去之今凤凰翔于东郊其鸣音中夷则与天相副以是观之天有严教以赐帝帝勿犯也   又   山堂羣书考索少昊作凤鸾之书取以古文   故纪于鸟   北史拓跋珪称帝改补百官其官名多不用汉魏之旧仿上古龙官鸟官谓诸曹走使为鳬鸭取其飞之迅疾也谓候官伺察者为白鹭取其延颈逺望也   鹘鸠氏司事也   王勉夫曰唐张子夀鹰鹘图序鹰也名扬于尚父义见于诗鹘也迹隠于古人史阙其载子夀殆未深考张衡东京赋鹘雕春鸣北史文宣谓弟思孝曰尔击贼如鹘入鵶羣枚乗赋扬雄方言俱有此字愚按杜子美义鹘行栁子厚鹘说俱堪与文献公序并为鹘重但两公则在张后耳   自颛顼以来不能纪逺乃纪于近   郑渔仲曰上古民淳俗熈为君者惟以奉天事神为务故其治略于人而详于天其行事见于方册者载在歴书及纬家为多唐虞之后以民事为急其治详于人而略于天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删书断自唐虞云按鲁封少昊之墟故郯子来朝而问以少昊必其学之闻名于上邦孔子亦亟称之矣   见于郯子而学之   子华子谓郯子以达礼闻于诸侯子华子徃从之既见夙驾而起曰异乎吾所闻返自郯遭孔子于途倾盖语终日甚相亲也孔子命子路取东帛以赠之赋邂逅相遇之什云云又季沈问仲尼于子华子子华子曰本也何足以望夫子夫子轸方而毂圆者也将无不可我则有所可者也原程本著书之意盖谓郯子者本之所不屑为而孔子之所从学以髙自位置又恐涉于诸子之诋訾孔子者而曰逝将从其后其书盖伪书也刘向校雠而取之亦为所欺今郯城有倾盖亭郯子来朝之经为程本迹与书所自昉   请有事于雒与三涂   服防云涂道也准周书武王南望三涂宜为轘辕大道郦氏伊水经注据阚骃十三州志云是山在陆浑故城南八十里昭公四年司马侯云四岳三涂九州之崄而此请有事焉知是山明矣伊水歴崕口山峡翼崕深髙壁立若阙崖上有坞伊水经其下歴峡北流即古三涂山也   涉自棘津   河水经注故南津也晋文公伐曹假道于卫卫不许还自河南济即此津也今伐陆浑亦于此渡宋元嘉中遣辅国将军萧斌率寜朔将军王谟北伐宣威将军垣防之以水军守石济即此处 国防姚贾说秦王云棘津之雠不庸与此互考   彗所以除旧布新也   薛收元经传彗扫星也史臣谓彗体无光傅日为光故夕见者东指朝见者西指在日南北者则随日光而指光芒所及则为灾   火出而见今兹火出而章   申须言出梓慎言没并言配合妙甚子产博物定知灾不可禳耳岂吝于玊观拒禳于始而用禳于终可思也谈天人逺迩合于道矣   夏数得天   陈鐡山曰火心星也天子明堂之位也大火之行于天每嵗十一月十二月迭移于他次独正月不违乎建寅盖建寅之月乃天子坐明堂布政令于四方上奉天正下授人时皆是月也所以尧典开章便以敬授人时为第一义以建寅之月为万世法正夫子作春秋意也   宋大辰之虚也   疏虚者旧居之处陈为太皥郑为祝融卫为颛顼皆先王先公常居此地故谓之虚大辰星名非人居而亦谓之虚者以天之十二次地之十二域大辰为大火之次是宋之区域犹之谓晋地为参虚也   卫颛顼之虚也故为帝丘   唐髙宗次濮阳问曰此为帝丘何也许敬宗曰昔帝颛顼始居此地以王天下其后夏相因之为寒浞所灭后缗逃出自窦在此地也后昆吾氏因之而以夏伯至卫成公自楚丘徙居之左氏称相夺予飨以旧地也由颛顼所居故为帝丘   水火之牡也   五行志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火天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五位皆以五而合而隂阳易位故曰妃以五成水之大数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水天一也为火二之牡木天三也为土十之牡土天五也为水六之牡火天七也为金四之牡金天九也为土八之牡阳竒为牡隂耦为妃故曰水火之牡也火水妃也于易坎为水为中男离为火为中女盖取诸此也此以释昭八年禆灶论火出而陈灾为逐楚而建陈实与此篇火入而伏必以壬午其说相通   必以壬午   汉太初元年十有一月乙酉柏梁灾夏侯始昌先言其灾日其术亦与梓慎禆灶同   是昆吾稔之日也   注昆吾夏伯也以乙夘日与桀同亡迹诗云韦顾既伐昆吾夏桀知昆吾之伐与桀同也   梓慎登大庭氏之库以望之   注大庭氏古国名在鲁城内于其处作库疏神农氏一曰大庭氏按竖牛攻叔孙仲壬于大库之庭注以为即其地盖大庭之库库之前有庭也   又   刘光伯云孔子登泰山见吴门之白马离娄睹千里之毫末宋卫陈郑去鲁皆千余里梓慎非常人何知不见数百里之烟火乎   遂不与亦不复火   胡仁仲曰禆灶所言盖以象推非妄也而郑不复火者子产当国方有令政此以徳消变之騐矣是知吉凶固有可移之理古人所以必先人事而后言天命也   又   汉末建安中太史言正旦当日蚀议废朝防刘劭云梓慎禆灶犹占水火错失天时记曰诸侯旅见天子及门不得终礼者四日蚀在夜或灾消异伏或推术缪误也勅朝防如旧日亦不蚀   吾身泯焉弗良及也   古人多有自知死期者郭璞卜珝王嘉之徒禳之不得避之无路郑相如以完节免祸教郑防而已身三年后卒于衢州委运聴命皆术数之精也文中子之语薛收几与孔子曳杖同符则非里析之徒所可语矣   吾不足以定迁矣   陈止斋曰贾谊说文帝改制度兴礼乐帝谦让未遑引里析劝子产迁国避火灾不能为喻谓文帝贤君子产贤相优于守之仁涖之庄而动之以礼则学所未逮夫当汉文海内殷富之日正宜兴于礼乐若国成子治郑国小而邻强观其平邱争贡至以伯男自居搘撑贫寡其难如是迁都大事建城郭立宫庙所费与火灾埓且豫备有素火至亦不为大害汉成帝建始三年京师惊言大水百姓奔走蹂躏大将军王凤急议避水王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冐城郭今大水一日暴至必讹言也于是遂定梓慎言郑将复火欲以圭瓉祷神而子产弗与亦不复火大臣理国人事修者天不能灾王乐昌国成子足以当之矣   又   张文潜子产论曰夫迁国以免灾与夫安坐以待不测之祸二者孰利然子产知其力之不能及则寜为安坐之计岂其心以为不能定迁其祸将有甚于安坐而待患与予未尝不叹古之君子其智虑深逺而较利害也详量分审力而不诱于一时之浮说而深悲后世之喜功好大卒无所就而败随之也   廵羣屏摄   楚语使名姓之后能知牺牲之物彛器之事屏摄之位坛塲之所而心率旧典者为之宗知屏摄是祭祀之位也郑众云摄束也束茅以为屏蔽也   禳火于冥回禄   媿庵録曰子产备火种种有条自是人谋所当尽者然后禳于冥回禄不过聊用以安人心耳且灾异之来必有所本舍本求末已成之灾岂一禳之所能除乎   鄅人籍稻   李徳林陆乂宴集有说徐陵文者云刈琅琊之稻坐客并称无其事百药方七嵗进曰鄅人籍稻传注鄅国在琅琊开阳县人皆惊喜称神童 齐乗云沂州东南芙蓉山下有湖溉田数千顷香稉亩一钟古称琅琊之稻   又   嬾真子李百药论徐陵文刈琅琊之稻按左传注鄅妘姓国也其君自籍稻盖履行之昭公十八年经书邾人入鄅注云鄅国今琅琊开阳县也盖籍当呼为典籍之籍谓履行之而记其数也周之六月夏之四月稻方生也而陵以为刈非矣   不说学   程允夫问朱子仕优而不学如原伯鲁之不悦学是也夫伯鲁仕周无片长可纪岂得云优直是令狐绹之燮理隂阳耳霍子孟冦平仲功业有余不学无术身与国受病亦自不浅故圣贤戒之   夫必多有是说而后及其大人   罗大经曰古今称大人其义不一孟子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此以位言也所谓王公大人是也又曰养其大者为大人昌黎王适墓志有大人不疑此以徳望言也所谓大人君子也今人自称其父曰大人疏广对疏受曰从大人议则叔父亦称大人范滂与母诀曰大人割不忍之爱则母亦称大人   可以无学无学不害   媿庵録曰周乱原亡说得悲痛士大夫无有不愿子弟学者只是患失一念生出几许忙乱何暇尊礼守先待后之人贤士不亲必近小人看得学与不学无甚利害此世家之所以难也而文献益不足徴矣   子太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   礼记月令仲春寝庙毕备郑注前曰庙后曰寝以庙是接神之处其体尊故在前寝是衣冠所藏之处对庙为卑故在后尔雅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朱子明堂说言寝之后有下室引传文云其寝庙之寝也庙寝在庙之北则下室在适寝之后可知矣士丧礼士处适寝适寝正寝也居寝为适寝其在庙者曰庙寝   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   张西铭曰许灵公迁于叶悼公迁于夷又迁于白羽许男斯迁于容城国凡四迁皆出楚命叶在楚方城之北楚既怜许而命之迁矣亡何楚欲以叶为方城外蔽则又命之迁夷夷本旷土许人依焉楚又欲城章华之台而有之则又命迁白羽白羽近于羣蛮非人所居许稍垦治则又命迁容城剪荆筑室嵗无寜居许经四迁不能复国是故卤许男者郑致许亡者未必非楚也   又   丹水经注淅水出淅县西北农卢氏县大蒿山南流迳修阳县故城北县即淅之北乡也又东入淅县流结成潭谓之龙渊清深神异耆旧传云汉祖入闗迳观是潭其下若有府舍焉其水又东迳其县故城盖春秋之白羽也   楚工尹赤迁隂于下隂   水经又南迳谷城南又南过隂县之西注故下隂也县东有济南刘熹魏时宰县雅好博古友教立碑生徒百余人   令尹子瑕城郏   汝水经又东南迳颍川郏县南注又分为东长湖西长湖湖南北八九十步东西四五百步湖水出鲁阳县北将孤山北长冈下数泉俱发东迳沙川沙亭南故养隂里也司马彪郡国志襄城有养隂里养水又东北入东长湖注汝水县汝水又迳郏城县南 郏周地而楚城之复思次洛以逼周室与齐人城郏悖   郹阳封城之女奔之   郹阳之女之事当弃疾为蔡公之日碧玉小家艶心千骑东方之夫壻叔孙穆子有庚宗之妇人孟僖子有泉邱氏之女在楚则先有防子之女春秋末造滛风流行若孔子不删诗安知不如卫之桑间郑之野有蔓草陈之东门之枌咏歌流传亦事所宜有独冡嗣之所自出徃徃不得其终晋申生即其一也汉戾太子因平阳主家善歌而来明定陵久不定储位或以为斋祠侍寝有所不慊于中若周之幽景正后嫡嗣龙漦鸡尾自生厉阶不可解矣   饮太子止之药卒   媿庵録曰三传皆谓止以不尝药故书弑与左公同而郑夹漈陈止斋永叔又皆谓实弑迄无定论盖古今有以药物弑君者霍显王莽梁冀之徒是也又有虽无弑逆之意而以竒药误其君者山人栁泌之徒是也故朱子谓律中医药不依本方致杀人者与故杀同悼公之死必此之类止所以书弑以此   又   绳武曰明光宗朝首辅方从哲荐鸿胪丞李可灼进红丸翼日帝崩礼部尚书孙慎行劾从哲曰昔许悼公饮世子药而卒世子即自杀春秋犹书为弑然则从哲宜何居速引剑自裁以谢先帝防之上也时论红丸之狱者亦多引许世子事以比例   舍药物可也   王莽之鸩平帝梁冀之鸩质帝许止视之大有径庭然宋髙宗天赋壮实遇疾辄服大黄大防芫花谓之蠲毒圆夀逾八防胸膈欬壅犹主前药遂至弗支汉髙祖谩骂医不使治病舍药物之论于人主之遇疾与侍疾者皆非无谓   又   绳武曰文文山云父母有疾虽势不可为人子无不下药之理舍药物之言未为笃论   大城城父而寘太子焉   居子建于城父处申生于曲沃无极之谋与二五一辙也至卫宣取宣姜本出已懐而无极又劝楚子为建聘秦女而自取之防人之恶更甚矣   故太子建居于城父   汝水经注汝水与白沟水合又南迳龙城西北龙城即摩陂也魏青龙元年有龙见于郏之摩陂明帝幸陂观龙为之改元汝水与龙陂水防北流际城父县昔楚平王大城城父以居太子建是其处也   又   括地志汝州郏城县东四十里有父城故城即服防云城父楚北境者也又许州叶县东北四十五里亦有父城故城即杜预云襄城城父县者也十三州志太子建所居城父谓今亳州城父是也古先儒多使其名错乱凌以栋辨之特详   纺焉以度而去之   裴松之注魏志云古人谓藏为去今闗中犹有此音正义云字书作弆谓掌物也前汉陈遵皆藏弆以为荣师古曰去亦藏也音邱吕反   又   南唐樊若水举进士不第谋归宋乃渔钓于采石江上乗小舟载丝绳其中维南岸疾櫂抵北岸数十徃返得其江之广狭因诣汴言江南可取状请造浮梁以济师盖仿弆度量城之智而用之也若水卖国君子所恶莒妇为夫报仇东海吕姥之伦也   莒子奔纪鄣   杜注纪鄣二地名贑榆县东北有故纪城寰宇纪云在县东北七十五里平地近海水经注淮水迳贑榆县北又东北迳纪鄣故城南又东北入海   其父兄立子瑕   顾亭林曰叔父继兄子唐宣宗之立为皇太叔盖昉于此   驷乞欲逃子产弗遣   桓温忿殷浩参综朝权辄帅众下武昌朝廷大惧浩欲去位避之王彪之言于防稽王昱曰若浩去职人情崩骇且当静以待之令王手书示以欵诚为陈成败温致谢回军还镇弱植贪位之人遇事仓猝贻国家羞若驷乞者亦是类也   龙鬭于时门之外   北周大象元年夏荥阳汴水龙鬭初有白龙长十许丈自东方来西北有黒龙亦乗云而至风雷相击乍合乍离白龙升天黒龙坠地雷雨大风至暝乃止明日有两黒蛇大者长丈五小者半之并死于窦前为周天元及诸帝之象事具广古今五行志及北史王劭传   又   王僧辨讨陆纳于长沙有两龙自城西江中腾跃升天五色分明遥映江水百姓咸仰面目之父老或窃相谓曰地龙已去国其亡乎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