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考异 - 第 7 页/共 8 页

汲冡古文云盘庚自奄迁于殷束晢云尚书序盘庚五迁将治亳殷孔子壁中尚书云将治宅殷是与古文不同也孔頴达曰孔子壁中之书安国先得其本此将治亳殷不可作将始宅殷亳字摩灭容或为宅壁内之书安国先得始皆作乱其字与治不类无縁误作始字知束晢不见壁中之书妄为説耳今按晋人以亳殷为一在河南束晢以殷在河北与亳异頴达笃信晋书讥弹束晢然束晢之言得之而頴达非也   若顚木之有由枿   马云顚木而肄生曰枿晋古文作蘖本作由説文作甹   不昬作劳   马本晋古文同郑本作暋勉也   予不掩尔善   掩本又作弇   诞告用单   马云单丁但反诚也书作亶   高宗肜日   尔雅云又祭也周曰绎商曰肜夏曰复胙   西伯戡耆   耆古文作黎伏生尚书大传作耆戡説文作鈛   微子小序   殷既错天命   马云错废也   用乂稠敛   马云稠数也郑本晋古文作雔   自凊   马云防也晋古文作靖   牧誓   説文牧作坶音母   千夫长百夫长   郑注师帅旅帅   意以周礼二千伍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有帅夏为卒卒长皆中士晋人修之曰师帅卒帅可见非先汉孔安国矣   弗御克奔以役西土   马氏云御禁也役为也晋人作迓   洪范   明作晢   孔頴达曰晢字王肃及汉书五行志皆云悊智也定本作晢则读为哲晋人伪传云照了也   亡侮防独而畏高明   马本如此晋人作无虐畏郑音威   时人斯其惟皇之极   頴达曰此经或言时人徳郑王诸本皆无徳字孔传亦不以徳为义定本无徳疑衍字也   曰晢时燠若   今按诗小雅或哲或谋作哲为是但伏生晋人本皆作晢音制以照晢释之惜乎蔡沈之不能存疑也   曰舒恒燠若   晋人作豫郑王本皆作舒郑注举迟也王肃云舒惰也以对照防故为迟惰也郑云急促自用也   旅獒   马云作豪酋豪也郑云獒读曰豪西戎无君名强大有政者为酋豪国人遣其酋豪来献见于周也孔頴达讥之曰良由不见古文妄为此説   金縢序   王郑皆云縢束也郑又云凡藏秘书藏之于匮必以金缄其表是秘宻之书皆藏于匮非周公始造此匮独藏此书也   武王有疾不豫   马本如此伪古文无不豫二字   王有疾弗豫   豫本又作忬   植璧秉圭   晋人传云植置也孔頴达曰郑云植古置字故云置也   惟尔元孙某   晋人传云元孙武王也某名臣讳君故曰某孔頴达曰泰誓牧誓皆不讳发而此独讳之孔惟言臣讳不解讳之意郑云讳之者由成王读之也意虽不明当谓成王开匮得书王自读之至此字口改为某史官録为此篇因遂成王所读故讳之牧誓王自称者令入史制为此典故不须讳之   我之弗辟   马郑音避谓避居东都晋人传云辟法也以法法三叔也   对曰信噫   噫马本作懿犹亿也   惟朕小子其亲迎   马本如此晋人作新迎   尽起而筑之   本亦作筑谓筑其根马云筑拾也郑王皆云拾也頴达曰禾为大木所揠起其木拾下禾无所亡失   大诰小序   陈寿云臯陶之谟畧而雅周公之诰烦而悉何则臯陶与舜禹共谈周公与羣臣矢誓也其意或然但君奭康诰与召公康叔语其辞亦甚委悉抑亦当时设言自好烦复也管蔡导武庚为乱此篇畧于管蔡者公难以伐弟为言故专説武庚叛耳诰本亦作□   大诰繇尔邦多越尔御事   马本如此晋人作大诰尔多邦郑王本猷皆在诰下汉书王莽摄位东郡太守翟义叛莽莽依此作大诰其书亦猷在诰下   三监及淮夷叛   郑云三监管蔡霍也晋人传云管蔡商盖见大诰一篇专为殷小腆而诰故収之如此非晋人之伪传而何然郑之説自有孟子监殷可证伪传非是   天降害于我家弗少延   马本如此晋人害作割弗作不延字读属下句   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弗肯构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弗肯获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   定本肯堂肯获之上皆有弗字晋人删去郑王本于肯构之下亦有厥考翼一经晋人删去孔頴达曰治田作室为喻也同故以此经结上二事取喻既同不应重出盖先儒见下有而上无谓其脱而妄増之孔頴达既逞其臆见如此蔡沉畧不置思而即从之遂使圣人之经为晋人所涂抹者凡一十有四字呜呼惜哉吾尝反覆读之反覆思之伏生之书诚出于壁藏而晋书之伪自不可盖也夫作室必由堂而后构治田必由播而后获既不肯堂构于何所既不肯播获于何物未有不肯堂而犹可望之以肯构不肯播而犹可望之以肯获也故当依定本肯构肯获之上皆有弗字然后为是其辞气不可断絶与厥考翼一经相为唱和故此一经决不可少乃圣人之本经頴达以为先儒之妄増则非矣晋人不知全章之大势错认乃字与矧字若相唱和其意以为堂播之始者轻者尚不肯为况构获之终者重者其肯为之乎如此则二句辞气雍容可以暂歇故直削去厥考翼一经而不顾也殊不知圣人之本经若曰乃既不肯堂矧又不肯构则厥考翼其肯曰我有后弗弃基者乎言必不以不肯堂不肯构之子为有后不弃基者也下条亦然此其辞气安可妄削哉疏家专门党同伐异不足责也蔡沉游于文公之门所当虚心平气发潜经之幽光然后为有功于文公今晋人曰伏生失其本经口以传授则诺古文出之壁藏定为五十九篇则诺如此等处直削经文蒙蔽后学皆其大者茫不之觉是其胷中懵懵亦已久矣吾请有以晓之甘誓曰左不攻于左汝不共命右不攻于右汝不共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共命凡三用汝不共命以上二汝不共命为后儒妄増可乎此犹其在夏书者牧誓曰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朂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朂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朂哉夫子凡一用夫子朂哉二用朂哉夫子以上二句为后儒妄増又可乎此犹其在誓言者召诰曰相古先民有夏天迪从子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今相有殷天迪格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凡两用今时既坠厥命不可以为重复而当削一句也又其下文曰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厯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徳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厯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徳乃早坠厥命则其言之重复殆有甚焉若曰夏殷二事立言也同但以后章惟不敬厥徳乃早坠厥命结上二事可矣则其侮圣言也岂不甚哉何以异于是   洛诰首叙殽次在康诰   乃洪大诰治   一本作周公乃洪大诰治   酒诰   成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   马本如此注云言成王者未闻也俗儒以为成王骨节始成故曰成王或曰以成王为少成二圣之功生号曰成王没因为諡卫贾以为戒成康叔以愼酒成就人之道也故曰成此三者吾无取焉吾以为后録书者加之未敢专从故曰未闻也妹邦马云即牧养之地也朱子尝曰汉儒释经之例多曰未详有曰未闻孔安国句句要解过独与汉儒异殆谓此等处也成王二字马氏特曰未闻疑之而不敢删晋人直删二字正犹论语之虽少必作直改之为坐子乐直改之为曰非不可者但以为尊信论语则亦妄人而已矣蔡沉亲炙朱子言谆谆而聴藐藐亦为不善变矣孔頴达马郑王本以文渉三家而有成字郑云成王所言成道之王三家云王年长骨节成皆为妄也頴达言三家谓习欧阳大小夏侯三家者也頴达专门凡与孔安国异者皆讥为妄焉耳今按成王二字见篇中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又云助成王徳显故于篇首即言以古先成王之道戒之云耳晋人不知此义而删去者非也   杍材   马氏曰古作梓字治木器曰梓治土器曰陶治金器曰冶者文于上篇成王字因马氏以为后加删去况今马氏有古作梓之言乎   合由以容   一本作合由以庸   召诰   敢以王之雠民百君子   雠或作酬   洛诰   戊辰王在新邑   马本与晋人如此防句郑云王在新邑烝祭句   非我小国敢翼殷命   马本如此晋人作弋义同郑王肃本皆作翼王亦云取也郑云犹驱也非我周敢驱取尔殷之王命虽训为驱亦为取义   向于时下夏弗克庸帝大淫屑有辞   马本如此时字絶句屑过也晋人作佚又作佾   无逸   严恭寅畏   马本如此晋人作俨   文王俾服即康功田功   王本如此俾使也晋人俾作卑   自朝至于日中昃   本作仄   君奭小序   召公为保周公为师   马郑云保氏师氏皆大夫官晋人云保太保师太师也   迪见朂闻于上帝   马本如此朂勉也晋人作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