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考异 - 第 5 页/共 8 页

乐记曰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于杞投殷之后于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櫜然后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 今按记言弗复乘马服牛而古文独言示天下弗服者欲以一服字兼牛马言欲与记小异也又史记纵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墟偃干戈振兵释旅示天下不复用也   释箕子囚封比干墓式商容闾散鹿防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而万姓悦服   史记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防之财发钜桥之粟以振贫弱萌命闳天封比干之墓命宗祝享祠于军乃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作武成   襄十八年荀偃祷曰齐环弃好背盟凌虐神主曾臣彪率诸侯以讨焉其官臣偃实先后之苟捷有功毋作神羞官臣偃毋敢复济惟尔有神裁之 尚书注防此篇叙事多而王言少云云周语伶州鸠曰王以二月癸亥夜陈未毕而雨云云至所以优柔容民也   又衞彪傒曰后稷勤周   汉书王褒曰雍容垂拱永永万年   旅獒   人不易物惟徳其物   僖五年宫之竒曰民不易物惟徳繄物改民为人改繄为其   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西旅底贡厥獒太保乃作旅獒用训于王曰呜呼明王慎徳四夷咸賔无有逺迩毕献方物惟服食器用王乃昭徳之致于异姓之邦无替厥服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   晋语范文子曰夫王者成其徳而逺人以其方贿归之宣二年公嗾夫獒杜注猛犬也説文嗾使犬也服防作噉尚书传云獒大犬也尔雅云狗四尺为獒説文云犬知人心可使者   鲁语陈恵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馆问仲尼曰隼之来也逺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八蛮使各以其方物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徳之致逺也以示后人使永鉴焉故铭其括曰肃慎氏之贡矢以分太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古者分同姓以珍玉展亲也分异姓以逺方之职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氏之贡楚语申叔时蛮夷戎狄其不賔也乆矣僖七年诸侯官受方物   表记子曰狎侮死焉而不畏也淮南子精神训不贵难得之货不器无用之物又曰贵逺方之货珍难得之财   犬马非其土性不畜   僖十五年晋侯与秦战乘小驷郑入也庆郑曰古者大事必乘其产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惟所纳之无不如志今乘异产以从戎事及惧而变将与人易乱气狡愤隂血周作张脉偾兴外彊中干进退不可周旋不能君必悔之   微子之命   王若曰猷殷王元子   之命二字拟文侯之命王若曰猷见大诰等篇殷王元子见召诰有王虽小元子哉葢微子乃帝乙之长子故云尔也又首呼此四字者若康诰呼小子封之类是也哀公九年阳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微子啓帝乙之元子也   惟稽古崇徳象贤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賔于王家与国咸休永世无穷   僖二十四年皇武子曰宋先代之后也于周为客天子有事膰焉有丧拜焉文二年谓之崇徳昭二十五年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于周为客若之何使客改客作賔者用虞賔在位之字取利用賔于王之句也郊特牲继世以立诸侯象贤也以官爵人徳之杀也又曰天子存二代之后犹尊贤也尊贤不过二代   崇徳又见武成   呜呼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皇天眷佑诞受厥命抚民以寛除其邪虐功加于时徳垂后裔   此段称成汤之徳以起下文封微子之意乃祖字见盘庚齐圣广渊见左傅称八恺皇天眷佑见周书诞受厥命见周书   尔惟践修厥猷旧有令闲恪慎克孝肃恭神人   文元年左传践修旧好   予嘉乃徳曰笃不忘   僖二十八年敬服王命以绥四国   见左传僖公十二年王曰舅氏余嘉乃勲应乃懿徳谓督不忘徃践乃职无逆朕命葢周襄王命管仲之辞也今节去勲应乃懿四字改谓字为曰字而直至篇末方曰徃哉惟林无替朕命   以蕃王室   襄二十九年子展曰坚事晋楚以蕃王室又蔡仲之命亦用此句   左传僖七年许男面缚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啓如是武王亲释其防受其璧而被之焚其概礼而命之使复其所史记宗世家云微子啓者帝乙之首子纣庶兄武王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靣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于是武王乃释微子复其伍成王诛武庚乃命微子代殷之后国于宋夫微子手缚于后故以口衔璧又焉得牵羊把茅此皆史迁之妄耳   蔡仲之命   蔡仲二字见左传定四年春三月其子蔡仲改行帅徳乃祝佗之言也之命二字见左传曰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书云也又微子之命康王之诰皆效文武之命如此   今按祝佗之言可以见周书四篇逸者三篇一伯禽二康诰三蔡仲是也独康诰一篇存耳或曰伯禽者注云周公世子时周公唯遣伯禽之国故皆以附伯禽葢指上文分器而言也子谓之逸书可乎曰非然也此注家之浅陋也其上文言分鲁公以大路云云而后缀之曰命以伯禽与下文分康叔云云而命以康诰分唐叔云云而命以唐诰同一例也彼二篇为书之篇名而伯禽独不为书之篇名乎葢若太甲盘庚微子之类直以名篇而其体则诰也不然鲁公即伯禽也上言分鲁公而下文又言命以伯禽复成何等文理哉伯禽与康诰唐诰同为诰之篇名不辨可知矣但今百篇之序不言伯禽者同注家之误也不然其意以为删之而不必序也观唐诰不序可见然封伯禽唐诰其诰决不苟当为逸书或曰如吾子之言三篇皆逸而蔡仲之命为后人所补则后人何以独不补伯禽唐诰曰周之诰大抵多出于周公其言闳肆广大非包涵宇宙胸襟不能及也观诸康诰体制则后之人掇拾饤饾安可比并是以畧而不敢补耳唯蔡仲则左传之文畧具本末可以凑合成篇然自识者视之真为儿戯耳而亦足以笼蔽数十百万之耳目独何故哉笃信古书之过遂至于受欺也或曰上文命以伯禽等凡有数命字而其下则谓之诰然则蔡仲虽有命诸王命书云之二命字亦当除去之命二字而但名曰蔡仲亦诰体耳曰子之言得之   惟周公位冡宰正百工羣叔流言   惟字效洪范召诰周公二字极用的无识见坏大体昧王纲悖天理惑千载由是后之蠢蠢拗执不顾义理者遂作诗云假使当年周公身死则一生之真有谁知哉而圣人之心始无以暴于天下以为周公完名幸于不遽没其身耳而为善者因以怠矣人亦孰知古文伪书之害一至此哉或者惊曰敢问何故曰子考诸祝佗之言则孰真孰伪孰得孰失昭然若数一二矣佗曰管蔡啓商惎间王室八字之间知大体提王纲循天理明千载管蔡之罪不容诛而周公心事落落青天白日矣传虽贤人以下之言然乃当时之耳闻目击者故能得其实也伪书假托圣人之口人亦不疑而信之遂以圣人为真见疑于上下亦无可奈何则岂不害天理而无忌惮之甚哉管叔兄也周公弟也对周公而称羣叔则其思虑之不到不顾文理之抵牾也其曰位冡宰正百工而羣叔流言者则其言知虑之所到欲以发明周公未尝践阼之大义也冡宰字见周礼百工字见虞书又三字二句拟周礼文法羣叔字改金縢管叔及其羣弟之弟字也金縢称管叔者对武王既丧而言也   乃致辟管叔于商囚蔡叔于郭邻以车七乘降霍叔于庶人三年不齿   昭元年子大叔曰周公杀管叔而蔡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上蔡字説文作 从杀下米□散之也周公之心明白正大当时虽披坚执鋭之人亦知之故曰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哀我人斯亦孔之将则其不为一已之流言而致辟管叔而囚蔡而降霍可知矣曷观诸大诰及以下八篇则当时管蔡啓商王室蠢蠢诚为大变故祝佗之言得当时之事实伪书者因金縢之言而不考之以下文罪人斯得之故又不参之以大诰及诗东山破斧之篇而失之遂以周公为真若为已而诛管蔡等何其暧昧偏狭而不顾道理一至此哉祝佗曰王于是乎杀管叔而蔡蔡叔其言又孰真孰伪孰得孰失亦昭然若数上二矣其所以必改祝佗之言者何居恃金縢为之证故也而天下之大势昏如无知矣祝佗但云杀管叔而此增致辟于商四字致辟者因金縢我之弗辟而误也弗辟之辟即避字也因其上文有我字遂以为周公致辟也又襄二十五年子产曰惟罪所在各致其辟于商之商乃易监殷之殷字也蔡者放也拘囚则殛矣郭邻蔡之换字也传无霍叔一节此增之者以终金縢之羣弟及此篇上文之羣叔也又史记同三年不齿见周礼大司冦 今按以车七乘下传犹有徒七十人今删之者以见其文词富盛不必尽用传文且又拘于上下句欲其齐整故也是其用心勤矣然以为有一字之关于名教则否   蔡仲克庸祗徳周公以为卿士叔卒乃命诸王邦之蔡   传有其子二字而此删之者葢此增霍叔一事则未知其为蔡叔之子乎未知其为霍叔之子乎故删二字也独曰蔡仲二字庶几人得以蔡字而贯于蔡叔云耳传有改行帅徳之言而此易以克庸祗徳者不欲尽同传文故易彼四字于王若曰之下也但自今观之王若曰之下果有此四字则祝佗必不攘为已之言四字既出祝佗之口则王若曰之下决无此四字曰克庸祗徳云者仿克明峻徳克慎明徳之类也只徳见吕刑又庸庸祗祗各删其一字见康诰也传有周公举之以为已卿而此删去举之与已三字不欲尽同传文人因以示经文简质使后之儒者读之欣艶侈张曰经文简古非传文可比也葢读至于叔卒而其文拙矣仲之上既无其子字叔之上又无乃父字有若鴈行然者而子顾若父兄顾若弟几于汨叙岂不拙甚矣哉想其人犹傲然得志必曰圣经古文其畴敢不以意防而欲致疑于害意之文辞耶传无叔卒二字而此增之者显今文之得失而传之缺文也卒之为言因下文考字而得之传有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书云今以命易见以邦易命而删去七字者其知与上文删去举之与已三字意同王若曰小子胡惟尔率徳改行克慎厥猷肆予命尔侯于东土徃即乃封敬哉尔尚葢前人之愆惟忠惟孝尔乃迈迹自身克勤无怠以垂宪乃后率乃祖文王之训无若尔考之违王命   传但云王曰而此增若字者效前后经文之王若曰也小子胡者效小子封也传但有胡字而此加小子者亦以异传文也传无惟尔二字率徳二字在改行下率字传作帅克慎厥猷拟诗克慎其徳又文侯之命克慎明徳前句用其体此用其字下文有大小猷肆予命尔侯于东土效肆尔在兹东土徃即乃封敬哉即康诰往哉封勿替敬典也尔尚二字见酒诰葢前人之愆见鲁语臧文仲曰孟孙善中矣其可以葢穆伯而守其后于鲁乎惟忠惟孝用孝经意效惟君惟长又迈迹即迈种徳之迈字自身即躬行意克勤字凡三见无怠字凡四见垂宪乃后凡再见率乃祖文王之彛训率字用诗率由字然自犯上文率徳之率彛训二字见酒诰此句又因下句尔考而飜出也传但有毋若尔考之违王命也而此上文增加者亦若禹谟增加论语之文也   皇天无亲惟徳是辅民心无常惟恵之怀为善不同同归于治为恶不同同归于乱尔其戒哉慎厥初惟厥终终以不困不惟厥终终以困穷   僖五年宫之竒曰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徳是辅注曰逸书正义曰蔡仲之命文也首四句即太甲下篇首四句为善不同即徳惟治六句小出入其下文初终之戒即终始慎厥与之意此可见其出于一手一律之意又下无作聪明乱旧章与防以辨言乱旧政防以侧言改厥度字様句法虽避多方而情状终不可掩也襄二十五年太叔文子曰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慎始而敬终杜注逸书正义曰蔡仲之命云慎厥终终以不困此所引者葢是彼文学者各传所闻而字有改易或引其意而不全其文故不同也葢慎厥初即慎始惟厥终即上文思其终故为谬乱何不同之有   周官   位不期骄禄不期侈恭俭惟徳无载尔伪   战国策平原君引公子牟与应侯曰贵不与富期而富至富不与梁肉期而梁肉至梁肉不与骄奢期而骄奢至骄奢不与死亡期而死亡至累世以前坐此者多矣孟子曰侮夺人之君恶得为恭俭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约二书之防以成四辞诚亦妙矣哉襄二十年君子曰诗曰淑慎敬止无载尔伪信之谓也杜注逸诗晋人见诗无此二句攘以为书   三公三孤   周礼司服王为三公六卿锡衮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如子男之服卿大夫之服自冕而下如孤之服   典命王之三公八命卿六命大夫四命公之孤四命巾车孤乘夏篆卿乘夏缦大夫乘墨车司常王建太常诸侯建旂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射人掌国之三公孤卿大夫之位三公北面孤东面卿大夫西面其防三公执璧孤执皮帛卿执羔大夫鴈孤卿大夫以三耦相孤卿大夫之灋仪司士三公北面东上孤东面北上卿大夫西面北上孤卿特揖太仆掌三公孤卿之吊劳王不眡朝则辞于三公及孤卿也弁师孤卿大夫之冕小司冦三公及州长百姓北面朝士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面三槐三公位焉贾子曰昔者成王防在襁抱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徳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是与太子宴者也故乃孩提有识三公三少因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文王世子曰太傅审父子君臣之道以示之少傅奉世子以观太傅之徳行而审喻之太傅在前少傅在后入则有保出则有师是以教谕而徳成也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徳者也保也者慎其身而辅翼之而喻诸道者也记曰虞夏商周有师保有疑丞设四辅及三公不必备唯其人语使能也 今按周礼孤厠于三公之下卿大夫之上而无三孤之数贾子有三公三少之数而非三孤之称今太师太傅太保曰三公少师少傅少保曰三孤则正用贾生保傅之篇而特改三少之少字从周礼之孤字耳葢周官一篇全是约周礼一书而成之周礼三公及三孤无定位无専职乃六卿之兼官也故周公召公皆以太师太保兼领冡宰延及宣王之世王命卿士太师皇父犹率旧也葢得其人可以兼则兼之不得其人不可以兼则直虚其位而不轻任也故周礼一书于公孤不言所掌不详所綂因服位仪等而偶道及之耳作古文者亦窥见此意故首为周礼分数以三公三孤先言之于六卿之上其义如此也   若昔大猷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   老子曰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   汉书刘向传上封事引易曰涣汗其大号言号令如汗汗出而不反者也今出善令未能逾时而反是反汗也又曰出令则如反汗用贤则如转石去佞则如拔山后汉书胡广传政令惟汗徃而不反   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厖   刘向封事曰舜命九官济济相让和之至也众贤和于朝则万物和于野又曰杂还众贤防不肃和崇推让之风以销分争之讼又曰此皆不和贤不肖易位之所致也   以公灭私   文六年防骈曰以私害公汉书贾捐之荐杨兴曰抱公絶私则尹翁归   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厖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称匪其人惟尔不任   荀子仲尼篇曰擅宠于万乘之国必无后患之术莫若好同之援贤博施除怨而无妨害之能耐任之则慎行此道能不耐任且恐失宠则莫若早同之推贤让能而安随其后如是有宠则必荣失宠则必无罪是事君者之宝也而必无后患之术故知者之举事也满则虑嗛平则虑险安则虑危   班固燕然山铭曰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熈   学古入官议事以制   襄三十一年子产曰侨闻学而后入政此五句用其意昭六年叔向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此句匪畧也因有先王二字故也所谓搜罗以甚者也   君陈   我闻曰至治馨香感于神明黍稷非馨明徳惟馨   僖五年宫之竒周书又曰黍稷非馨明徳惟馨其上文曰鬼神非人实亲惟徳是辅下文曰若晋取虞而明徳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即至治馨香感于神明之谓然则其所谓我闻者曷闻哉闻诸宫之竒而已   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徳乃大   周语富辰曰今以小忿弃之论语曰无求备于一人富辰又曰书有之曰必有忍也若能有济注若犹乃也惟汝令徳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命尔尹兹东郊敬哉   周语单襄公曰晋襄公曰驩此其孙也而令徳孝恭非此其谁也论语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今作克施   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徳呜呼臣人咸若时惟良显哉   坊记子云善则称君过则称已则民作忠君陈曰尔有嘉谋云云显哉但后字皆作君斯字皆作此无臣人咸若时而末句增是字   凡人未见圣若不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尔其戒哉   缁衣君陈曰未见圣若已弗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昔周公师保万民民怀其徳徃慎乃司兹率厥常懋昭周公之训惟民其乂   襄十四年刘定公曰昔伯舅太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祚太师以表东海今余命尔环兹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毋忝乃旧敬之哉毋废朕命   出入自尔师虡庶言同则绎   缁衣君陈曰出入之庶言同无则绎二字   惟民生厚   成十六年申叔时曰民生厚而徳正   毕命   树之风声弗率训典   文六年君子曰并建圣哲树之风声又曰告之训典史记康王命作防毕公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   世禄之家鲜克由礼   昭二十年叔孙昭子曰然则戴桓也汰侈无礼已甚乱所在也   晋语叔向曰桓子骄泰奢侈贪欲无蓺畧则行志假贷居贿郤昭子恃其富宠以泰于国其宠大矣一朝而灭莫之哀也惟无徳也   晋语叔孙穆子曰此之谓世禄非不朽也左庄二十四年御孙曰俭徳之共也侈恶之大也   惟公懋徳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防不祗师言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   晋语知伯国曰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淮南子道应训武王之佐五人许慎注谓周公召公太公毕公毛公也武王于五者不能一事焉然而垂拱受成功焉善乘人之资也【公羊传孔父正色立于朝】   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   襄十四年刘定公曰昔伯舅太公右我先王改作左右字而君陈篇用其师保万民一句又用兹率字   呜呼父师今予祗命公以周公之事   父师二字见今文微子襄十四年刘定公曰今余命汝环下文弗率训典又变兹率舅氏之典   四夷左祍防不咸赖   襄十四年刘定公曰王室之不坏繄伯舅是赖   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   刘定公曰纂乃祖考无忝乃旧   道有升降政由俗革   襄二十九年叔向宋之乐其以宋升降乎   彰善瘅恶   缁衣子曰有国家者彰善瘅恶以示民厚则民情不贰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厘东郊   洪范惟十有三祀召诰越若来三月惟丙午朏越三日戊申又上文云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   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毖殷顽民迁于洛邑密迩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