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全书 - 第 11 页/共 215 页

五灯全书卷第七   五灯全书卷第八     京都圣感禅寺住持(臣)僧 (超永) 编辑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南岳下第三世   盐官安国师法嗣   襄州关南道常禅师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举拄杖曰。会么。曰不会。师便打 师每见僧来参礼。多以拄杖打趂。或曰。迟一刻。或曰。打动关南鼓。而时辈鲜有唱和者。   洪州双岭玄真禅师   初问道吾。无神通菩萨。为甚么足迹难寻。吾曰。同道者方知。师曰。和尚还知否。吾曰不知。师曰。何故不知。吾曰。去。你不识我语。师后於盐官处悟旨。   杭州径山鉴宗禅师   湖州钱氏子。依本州开元高闲出家。学通净名思益经。后往盐官。决择疑滞。唐咸通中住径山。有小师洪諲。以谭论自矜。(諲。即法济大师)师谓之曰。佛祖正法。直截亡诠。汝算海沙。於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见。泯绝外缘。离一切心。即汝真性。諲茫然。遂礼辞。游方至沩山。方悟玄旨。乃嗣沩山。师咸通丙戌闰三月五日示灭。谥无上大师。塔大寂岩下。   归宗常禅师法嗣   福州芙蓉山灵训禅师   初参归宗。问如何是佛。宗曰。我向汝道。汝还信否。曰和尚诚言。安敢不信。宗曰。即汝便是。师曰。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眼。空花乱坠 师辞。宗问。甚么处去。师曰。归岭中去。宗曰。子在此多年。装束了却来。为子说一上佛法。师结束了上去。宗曰。近前来。师乃近前。宗曰。时寒途中善为。师聆此言。顿忘前解。归寂。谥弘照大师。塔曰圆相。   襄阳谷城高亭和尚   有僧自夹山来礼拜。师便打。僧曰。特来礼拜。何得打某甲。僧再礼拜。师又打趂。僧回举似夹山。山曰。汝会也无。曰不会。山曰。赖汝不会。若会。即夹山口痖。   新罗大茅和尚   上堂。欲识诸佛师。向无明心内识取。欲识常住不凋性。向万物迁变处识取 问。如何是大茅境。师曰。不露锋。曰为甚么不露锋。师曰。无当者。   五台山智通禅师   初在归宗会下。忽一夜连叫曰。我大悟也。众骇之。明日上堂。众集。宗曰。昨夜大悟底僧出来。师出曰。某甲。宗曰。汝见甚么道理。便言大悟。试说看。师曰。师姑元是女人作。宗异之。师便辞去。宗门送与提笠子。师接得笠子。戴头上便行。更不回顾。后居台山法华寺。临终有偈曰。举手攀南斗。回身倚北辰。出头天外看。谁是我般人。   大梅常禅师法嗣   新罗国迦智禅师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待汝里头来。即与汝道 问。如何是大梅的旨。师曰。酪本一时抛。   杭州天龙和尚   上堂。大众。莫待老僧。上来便上来。下去便下去。各有华藏性海。具足功德。无碍光明。各各参取。珍重 问。如何得出三界去。师曰。汝即今在甚么处。   佛光满禅师法嗣   杭州刺史白居易   字乐天。久参佛光得心法。兼禀大乘金刚宝戒。元和中。造于京兆兴善法堂。致四间(语见兴善章)十五年牧杭州。访鸟窠和尚。有问答语句。(见鸟窠章)尝致书于济法师。以佛无上大慧。演出教理。安有狥机高下。应病不同。与平等一味之说相反。援引维摩及金刚三昧等六经。辟二义而难之。又以五蕴十二缘说名色。前后不类。立理而征之。并钩深索隐。通幽洞微。然未睹法师酬对。后来亦鲜有代答者。复受东都凝禅师。八渐之目。各广一言。而为一偈。释其旨趣。自浅之深。犹贯珠焉。凡守任处。多访祖道。学无常师。后为宾客。分司东都。罄己俸修龙门香山寺。寺成自撰记。凡为文动关教化。无不赞美佛乘。见于本集。其历官次第。归全代祀。即史传存焉。   五泄默禅师法嗣   福州龟山正元禅师   宣州蔡氏子。尝述偈示徒。一曰。沧溟几度变桑田。惟有虚空独湛然。已到岸人休恋筏。未曾度者要须船。二曰。寻师认得本心源。两岸俱元一不全。是佛不须更觅佛。祇因如此便忘缘。咸通己丑。终于本山。寿七十八。腊五十四。敕谥性空大师。慧观之塔。   苏溪和尚   僧问。如何是定光佛。师曰。鸭吞田螺。曰还许学人转身也无。师曰。眼睛突出。   盘山积禅师法嗣   镇州普化和尚者   不知何许人也。师事盘山。密受真诀。而徉狂。出言无度。暨盘山顺世。乃於北地行化。或城市。或冢间。振一铎曰。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连架打。一日临济。令僧捉住曰。总不恁么来时如何。师拓开曰。来日大悲院里有斋。僧回举似济。济曰。我从来疑着这汉 凡见人无高下。皆振铎一声。时号普化和尚。或将铎就人耳边振之。或附其背。有回顾者。即展手曰。乞我一钱 非时遇食亦吃。尝暮入临济院。吃生菜。济曰。这汉大似一头驴。师便作驴鸣。济谓直岁曰。细抹草料着。师曰。少室人不识。金陵又再来。临济一只眼。到处为人开 师见马步使。出喝道。师亦喝。道作相扑势。马步使令人打五棒。师曰。似即似。是即不是 师尝於阛阓间。摇铎唱曰。觅个去处不可得。时道吾遇之。把住问曰。汝拟去甚么处。师曰。汝从甚么处来。吾无语。师掣手便去 临济一日与河阳木塔长老。同在僧堂内坐。正说师每日在街市。掣风掣颠。知他是凡是圣。师忽入来。济便问。汝是凡是圣。师曰。汝且道。我是凡是圣。济便喝。师以手指曰。河阳新妇子。木塔老婆禅。临济小厮儿。却具一只眼。济曰这贼。师曰贼贼。便出去 唐咸通初。将示灭。乃入市谓人曰。乞我一个直裰。人或与披袄。或与布裘。皆不受。振铎而去。临济令人送与一棺。师笑曰。临济厮儿饶舌。便受之乃辞众曰。普化明日去东门死也。郡人相率送出城。师厉声曰。今日葬不合青乌。乃曰。明日南门迁化。人亦随之。又曰。明日出西门方吉。人出渐稀。出已还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门外。振铎入棺而逝。郡人奔走出城。揭棺视之。已不见。唯闻空中铎声渐远。莫测其由。   麻谷彻禅师法嗣   寿州良遂禅师   参麻谷。谷见来。便将鉏头去鉏草。师到鉏草处。谷殊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师次日复去。谷又闭门。师乃敲门。谷问阿谁。师曰良遂。才称名。忽然契悟。乃曰。和尚莫谩良遂。良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谷便开门相见。及归讲肆。谓众曰。诸人知处。良遂总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   东寺会禅师法嗣   吉州薯山慧超禅师   洞山来礼拜次。师曰。汝已住一方。又来这里作么。曰良价无奈疑何。特来见和尚。师召良价。价应诺。师曰。是甚么。价无语。师曰。好个佛。祇是无光焰。   西堂藏禅师法嗣   虔州处微禅师   僧问。三乘十二分教。体理得妙。与祖意是同是别。师曰。须向六句外鉴。不得随声色转。曰如何是六句。师曰。语底默底。不语不默。总是总不是。汝合作么生。僧无对 问仰山。汝名甚么。山曰慧寂。师曰。那个是慧。那个是寂。山曰。祇在目前。师曰。犹有前后在。山曰。前后且置。和尚见个甚么。师曰。吃茶去。   章敬晖禅师法嗣   京兆大荐福寺弘辩禅师   唐宣宗召问。禅宗何有南北之名。对曰。禅门本无南北。昔如来以正法眼。付大迦叶。展转相传。至二十八祖菩提达磨。来游此方为初祖。暨第五祖弘忍大师。在蕲州东山开法。时有二弟子。一名慧能。受衣法居岭南。为六祖。一名神秀。在北扬化。其后神秀门人普寂者。立秀为第六祖。而自称七祖。其所得法虽一。而开导发悟。有顿渐之异。故曰南顿北渐。非禅宗本有南北之号也。帝曰。云何名戒。对曰。防非止恶。谓之戒。帝曰。云何为定。对曰。六根涉境。心不随缘。名定。帝曰。云何为慧。对曰。心境俱空。照览无惑。名慧。帝曰。何为方便。对曰。方便者。隐实覆相。权巧之门也。被接中下。曲施诱迪。谓之方便。设为上根。言舍方便但说无上道者。斯亦方便之谭。乃至祖师元言忘功绝谓。亦无出方便之迹。帝曰。何为佛心。对曰。佛者西天之语。唐言觉。谓人有智慧觉照为佛心。心者佛之别名。有百千异号。体唯其一。无形状。非青黄赤白男女等相。在天非天。在人非人。而现天现人。能男能女。非始非终。无生无灭。故号灵觉之性。如陛下日应万机。即是陛下佛心。假使千佛共传。非外心别有所得。也帝曰。如今有人念佛如何。对曰。如来出世。为人天师。善知识。随根器而说法。为上根者。开最上乘。顿悟至理。中下者。未能顿悟。是以佛为韦提希。权开十六观门。令念佛生於极乐。故经云。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帝曰。有人持经念佛持咒求佛如何。对曰。如来种种开赞。皆为最上一乘。如百川众流。莫不朝宗于海。如是差别诸数。皆归萨婆若海。帝曰。祖师既契会心印。金刚经云无所得法如何。对曰。佛之一化。实无一法与人。但示众人各各自性同一法藏。当时然灯如来。但印释迦本法。而无所得。方契然灯本意。故经云。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是法平等。修一切善法。不住於相。帝曰。禅师既会祖意。还礼佛转经否。对曰。沙门释子。礼佛转经。盖是住持常法。有四报焉。然依佛戒修身。参寻知识。渐修梵行。履践如来所行之迹。帝曰。何为顿见。何为渐修。对曰。顿明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染习。故假渐修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师是日辩对七刻。赐紫方袍。号圆智禅师。仍勅修天下祖塔。各令守护。   福州龟山智真禅师   扬州柳氏子。初谒章敬。敬问。何所而至。师曰。至无所至。来无所来。敬虽默然。师亦自悟 住后上堂。动容瞬目。无出当人。一念净心。本来是佛。仍说偈曰。心本绝尘何用洗。身中无病岂求医。欲知是佛非身处。明鉴高悬未照时 后值武宗沙汰。有偈示众曰。勅命如雷下翠微。风前垂泪脱禅衣。云中有寺不容住。尘里无家何处归。明月分形处处新。白衣宁坠解空人。谁言在俗妨修道。金粟曾为居士身。忍仙林下坐禅时。曾被歌王割截肢。况我圣朝无此事。祇令休道亦何悲。暨宣宗中兴。乃不复披。缁咸通乙酉。终于本山。寿八十四。腊六十。勅谥归寂禅师。塔曰秘真。   临洮金州操禅师   请米和尚斋。不排座位。米到展坐具礼拜。师下禅床。米乃就师位坐。师却席地而坐。斋讫。米便去。侍者曰。和尚受一切人钦仰。今日坐位被人夺却。师曰。三日后若来。即受救在。米三日后果来。曰前日遭贼(僧问镜清。古人道。前日遭贼意旨如何。清云祇见锥头利不见凿头方)。   朗州古堤和尚   寻常见僧来。但曰。去。汝无物性。僧无对。或有对者。莫契其旨。仰山到参。师曰。去汝无佛性。山叉手近前三步应诺。师笑曰。子甚么处得此三昧来。山曰。我从耽源处得名。沩山处得地。师曰。莫是沩山的子么。山曰。世谛即不无。佛法即不敢。山却问。和尚从甚处得此三昧。师曰。我从章敬处得此三昧。山叹曰。不可思议。来者难为凑泊。   河中府公畿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