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庵范禅师语录 - 第 9 页/共 57 页

觉初庆悟禅本师寿请上堂。云门倒腹倾肠说个最初方便。休将禅道商量。莫作迷悟判断。为从僧祇劫来。随汝所求无厌好看大梦觉时始快平生志愿。拈拄杖曰。百千三昧无量义门皆从者里流出。无量寿如来竭尽神机思也不可思算也不可算。岭梅腊后最先开。吹动春风香满院。卓拄杖一下。   除夜小参。静地筹思闹丛观。望锅边分饭。碗上添羹冬残岁暮无非丰俭随家。事绝理融总要函盖相应。盖循途守辙底自谓生铁铸成脊梁。纯钢炼就骨力。彼此不敢是非。今昔莫能移易。事事仍旧规。法法住本位。各各不相知。彼彼不相到。殊不知到得者般境界。正恐诸事煎逼不得安闲。惟有奔逸绝尘底汉。腊月三十日到来。一切人说不来者好肆县河之辨。一切人行不去者独跨通霄之步。不妨拿三道五一味竖抹横该。欲知达磨于普通年间十万里来心上为着何事。是人眼里有珠。那个口中无舌。喝。   复举香林因僧问。如何是衲衣下事。林曰腊月火烧山。师曰香林惟将寻常活计任意施为。大似推车撞壁将无作有。以致天下尊宿互相激扬。纷纭酬醋简点将来。譬如饮大海中水随量而止。衲衣下事何曾梦见。今夜如有僧问云门。如何是衲衣下事。但向他道火炉边坐成佳话。玉烛歌清听野樵。   元旦上堂。威音那畔嘉猷古佛堂前景致。冠古冠今无异。彻头彻尾常新。乃击拂子一下曰。山僧今日尽情托出了也。有力大人能担荷得去。将旧时窠臼一脚趯翻。别转机轮全体作用。熙然布劫外祥光。廓尔转域中泰运。国治邦宁民安物阜。祖园春燠法海冰融。万汇俱遂欣荣四生。均陶化日世界一时平等。圣凡曾不异同。衲僧家己事未得发明。他缘不能凑合。不必深忧重虑。何谓。皇风一片浑无畛。春色千奇在绣楹。   肃众上堂。细吹无孔笛。乱打宽皮鼓。酽茶八九杯。戏笑三五日。观音大士从傍破颜拊掌大声喝彩道。佛之心兮不覆藏。祖之髓兮都挤出。境界风所高。般若力愈大。文殊普贤正言厉色曰。汝等以思惟心测度如来大圆觉海。如人以手撮摩虚空。只益自劳无济于事。三个老古锥互相争论不已。拄杖子听见乃以直判断曰。观音大士固然和以优贤不应以冬瓜印子妄搭。文殊普贤虽是肃以莅众未免法令过严。各与三十棒趁出。且道利害在甚么处。不见道执之失度。必入邪路。   退院小参。钝牯轮耕祖父田。茫茫业识已三年。苔路滑蹄恒自忖。芒绳缠鼻任人牵。盘旋泥水真堪笑。憔悴风霜孰可怜。上下人情慵浃洽。纷纭毁誉理当然。利生接物同春梦。救弊扶危叹力绵。正法凋残心耿耿。祖园仍复草芊芊。定策筹时勤旧智。搪风抵露股肱贤。梵宫雍肃帡幪德。龙象饱参檀信缘。惟我羞惭深细想。曾无一得好流传。庆快犁耙离项背。轻身至乐胜三禅。此去优游无变异。垂杨芳草看云眠。更问渠侬端的处。月在青天水在川。   复举金峰和尚上堂曰。事存函盖合理应箭锋拄还有人道得么。若有出来道得相应金峰分半院与他住。时有僧才出。峰曰相见易得好共住难为人。便下。座师曰。稽功必以事为的。论赏必以言为符。者僧不谅才度能将强据而骤夺之。金峰不考功审绩。既许与而复吝惜。从古到今不能清楚。山僧不似金峰有口无心。有一句子千圣莫分彼此。万人难辨去留。有人道得恰好。云门院子尽情分付。设有人出但曰且缓缓着。今日天晚总到明朝交代。   退院上堂。僧问久亲猊座。未敢轻扣玄音。末后当阳要闻法王狮奏。师曰仙子持金碗。佳人罢锦梭。曰果然涂山鉴水非同调。别有惊天动地声。师曰上座固乐矣。山僧也快哉。曰只如双凤凌巢一龙出海又作么生。师曰日后再来有人与你道乃曰三载滥竽惭色既多面上。寸功匪立恢崇徒切心中。一言有乖于度。大违上祖典谟。一行不蹈于常。知辱先师化轨。所以高低普应莫非合水和泥。毁誉不移正是将南作北。田头也到地上也到。闲时也说忙处也说。可谓彻骨彻髓尽心尽力了也。若据明眼证验将来。却道怠玩过时陶铸洪规弛废。不以佛法为事。有失龙象所望。不觉抓着山僧痛处。只得向法堂前高声唱道。大众大众如是如是。要识他家全意气。飞鸿踏雪思优游。(叙谢不录)。   复举长庆棱和尚拈拄杖示众曰。识得者个一生参学事毕。云门偃曰识得者个为甚不肯住。师曰一个得少为足。一个贪多无厌。二大老终非大人作略。山僧则不然。蓦拈拄杖曰。识得者个青山养拙不为晚。绿水盟心未是迟。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第六 嘉兴大藏经 蔗庵范禅师语录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七   侍者智应录   住会稽曹山护生禅院语录   康熙丙午年正月十一日入院。   结制上堂。本图闲散爱高眠。不谓西东已一年。此事分明无掩蔽。青山绿水在门前。所以游客讴吟村人謉诨。动唇有响开口成音。着着与诸人提持此事。省了山僧多少气力。盖终日于中受用而有不知者。舍诸而他求诚为颠倒。此等说话。大似向空里抛一块石子。打着得一个半个彻底知音。可谓一生事毕。既无其人。山僧不得已再向空里抛块石子。如有触得着。敢保如贫得宝。如暗得灯。如病得差如梦得醒。若也错过。诸人性命还在山僧手里。乃击拂子顾左右。日欤月欤不深省。定应倏忽成蹉跎。   过石门檀护建普利忏会请上堂。有一句绝思算。闹市波斯赤脚走。无一句好商量。枯桩开出白莲花。有与无俱埽除。格外明宗犹未了。须是本色道流。一见而决定无疑。则知大解脱门不离脚下。妙菩提路尽在目前。亘古亘今无迁无坏。莫论是圣是凡。便能入净入秽入真入俗。现种种身形。示种种方便。以一遍一切。无尘不异。以一切含一。有法皆同。万境纷纭千机参互。所以市客争欢旅人呼啸。灵羽翀霄祥麟游野。黄花满径红蓼盈滩。鸡啼茅舍之烟。鹭点村田之雪。头头是本有风光。物物是自己受用。当恁么时。谁为诸佛谁为众生。谁为天堂谁为地狱。谁为同伦谁为异类。谁为四生谁为六道。谁为迷悟谁为净秽。谁为善恶谁为是非。盖有一等无转智汉。情分畛畔识昧圆常。认草庵为极乐无畏之乡。以途路当究竟安隐之地。总道西方是严净自在一边。娑婆是险恶自在一边。不唯循声流转。未得庆快平生。亦带累无量寿大医王受屈无伸。如今因缘会遇时节相应。不妨据款结案。击拂子曰。金臂遥垂求好友。尽将肝胆向人倾。   萧山吴门智恺五十生辰请上堂。尽大地是个真实道体。谁分是圣是凡是男是女。尽大地是个微妙法门。孰谓有短有长有广有狭。竖拂子曰。向者里见得透信得及。得其浅者可以孝敬事上。可以慈仁训下。金兰之室和气蔼然。玉树之庭春风燠若。证入深者成就一切世界。庄严一切刹境。各各不相知彼彼不相借。如是则知世裔与道裔争繁。寿命与慧命共衍。复以宝花满掬。亲到曹山殷勤三请。欲说个知命因由。提个出世纲要。山僧既已愿赴来机。不妨重添注脚。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山山列翠自多奇。岁岁相看元不别。   显圣深谷和尚至上堂。云门家里白雪之歌。新丰路上阳春之曲。象王有撩天鼻孔。不易唱酬。师子有踞地威雄。实难赓和。所以山僧性同野鹿。迹类飞鸿。有时爱月眠迟。有时惜花起蚤。苟非情忘彼。此理绝正偏。未免遭他简点道。应机谬乱行径异常。不顾石头一枝埽土。而尽赖有显圣师兄。韵高绝俗。响彻惊群振聩提蒙。是其余事。特到曹山。要寻个节拍相谐底敌手。故我妄通消息。光辉祖道垂秋日。一体同仁好弟兄。   上堂。天下知识门庭繁盛。仓实如陵庾充如坻。此时大开筵席以招贤者。两班雍肃万指森严。有者锅子上索羹索饭。有者火炉边说主说宾。有者道我目空佛祖不立纤尘。有者道我胸藏万有繁兴大用。曹山者里冷清清地。缁田易匮檀舍难求。随家丰俭任意相将。虽有四五十个穷酸衲子。要坐要行总无拘束。或来或去不用钩锥。所谓彼我皆忘。而无向背。蓦拈拄杖曰。释迦老子来也。且道来为个什么。卓一下曰。我法妙难思。止止不须说。   陶门弟子徐智晖四十初度追严请上堂。竖拂子曰。大众看看如来在曹山拂子头上放种种音。庄严微尘世界。光明开悟一切众生。入于闻熏闻修金刚大三昧海。是故遇斯光者。显发正知正见。险道中廓圆融之路。尘劳内施回互之机。向一念未生以前看见本来面目。千门万户尽底豁开。罔极深恩从兹报答。乃知蜗牛角上世界最宽。蚊蚋眉间风光迥异。万法不离心印。好山都在屋头。便能圆无量行满无量愿。得无量乐证无量寿。何待出离母胎。 地一声到了不疑不惑田地。然后点头自许曰。此段光明。原不分贤愚贵贱缁素男女。但有心者皆可证得。老释迦闻曹山如此阐扬。不觉手舞足蹈。大声庆赞。大众且道庆赞个甚么。世间出世同途事。松老南山见岁寒。   上堂。三冬无雨无雪。天气不寒不热。西风一阵吹来。落尽树头黄叶。诸仁眼里也是耳里也是。面前也是背后也是。惟恐心里不是。心里若是。好卷起疏帘。看一泓清水半钩新月。莫孤负此个时节。喝。   大庆院请上堂。残山之麓大路通霄。多少人到者里无由进步。剩水之湾圆音震吼。多少人到者里有耳绝闻。盖此个事。本无渗漏岂落正偏。在家里人分上只要忘得失于生佛已前。究根元于威音那畔。不必深思巧摸。随手把将过来。可以陶圣铸凡。可以匡时救弊。可以开拓人天正路。可以阐扬佛祖鸿猷。所以一度施为一度光鲜。一番敲磕一番庆快。拄杖子见如此激扬。不禁踊跃。乃高声唤曰。长老向谓有个奇特事要说。无因欲默不得今日大庆院设斋。趁此时好说了也。山僧道有甚奇特。卓拄杖曰。白云出峡晴堪画。流水盈门焕至文。   上堂。有者六门悄悄万境寥寥。恒与诸尘作对。有者日里纷纷夜间扰扰。深得无诤三昧。简点将来。一个有头无尾。一个有尾无头。如何得头尾相应去。天晓玉八方破梦。夜寒石女懒抛梭。   陶门众善人请上堂。烟云绚彩石壁玲珑。鱼闲翻浪鸟逸翀霄。款乃渔歌流韵。扶疏古木成章。此是人人自在受用之无尽藏也。但队进队出总以粗心测度。浅见揣摩。粪埽堆头拣得一星以当大事。正是认一浮沤。目为全潮。果具大根大器者。闻着便悟彻根元。举着便直探底蕴。则知大道无相。不以男女分。至化无垠。不以真俗异。所以过去诸如来。现在诸菩萨。未来修学人。尽在其中同一受用。同一作息。体离断常。心无异致。以拂子击案一下曰。无尽藏已打开了七珍八宝。已撒向诸仁钵盂里了。如有嚼得著者。便好因斋庆赞。山僧敢不成褫你。掷拂子下座。   上堂。举云盖智和尚曰。昨日登山看钓鱼。步行骑马失却驴。有人拣得骆驼去。重赏千金一也无。若向者里荐得不着。还草鞋钱。师曰。云盖恁么道草鞋钱固不着还。未免倏南倏北徙运无常。欲得金轮不御。至化远孚。有藉诸仁道取一句。乃良久曰。绝境当年不厌寻。平田此日愧行吟。山堂懒听浮沉事。高卧轩窗月自临。   上堂。良久曰。有无量妙法要与诸仁说。一时想不起来。复良久曰。是了是了。十一月十五劈面寒风无处躲。两两三三曝背向火。可笑释迦一生枉受辛苦。达磨九年钉桩摇橹。天下诸大老。个个麻缠纸裹。总不如樊江市上相公庙里。壁角落头。张三李四一队伴伙。不论有无互为宾主。吃得醉醺醺饱齁齁。地上铺个破席子。两脚长伸自在眠。趯破虚空不用补。顾左右曰。好不好。便下座。   上堂。人人有个本来面目。信与不信皆在自己。何待谬说是非较量长短。然后谓之见得谛当。远之远矣。大众那个是你本来面目。霜叶红于二月花。   上堂。举雪峰因僧问学人大事未明乞师指示。峰曰是甚么。僧于言下大悟。师曰我为君子。欲天下人为君子。雪峰之心无不至矣。其僧于言下悟去。可谓志以时成。名因势立。若到曹山门下。拄杖未肯放过在。何故。凤萦金网尤为碍。鹤出银笼始是奇。   上堂。蓦唤曰。拄杖子。自曰长老有何分付。复曰此时你应出来。高提祖印大阐宗猷。终日倚墙靠壁东躲西穴。是何道理。自曰长老言之过矣。若是高提祖印大阐宗猷。自有一千五百人过堂吃清水白米饭底大和尚。我才学得个乌龟法。得缩头且缩头。又刺头在荆棘中。岂不自讨苦吃。复曰恁么则现前许多龙象。莫不孤负他去。自曰长老若不吝慈悲。我当出来毗赞。复曰山僧说底恐不合时宜。自曰敢问其所以不合。拈拄杖曰拄杖子 跳上天。触折舜若多神脊梁。蹎将下来打破常住方砖。卓一下。   上堂。举德山因临济侍立次。山曰今日困那。济曰者老汉寐语作么。山便打济掀倒禅床。山休去。师曰两个汉饭饱弄箸家丑自扬。不顾傍人拣点。古今商量。都道棋逢敌手琴遇知音。恁么见解要见临济德山太远在。且道曹山意作么生。狂歌思阮籍。长啸傲孙登。   上堂。举龙牙问翠微曰。某到和尚法席。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微曰你嫌个甚么。牙又问洞山。山曰争怪得老僧。师曰翠微洞山虽不错足随时未免矜名而混俗。设问曹山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拈起拄杖曰。在他豪与富唯我赤穷身。乃掷下。   上堂。举南泉上堂曰。王老师卖身去也。还有人买么。一僧出曰某甲买。泉曰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僧无对。师曰王老师只要出脱滞货。岂知时价不等。其僧固有交易之心且无酬价之意。天下宗匠判断甚多总非当行斟酌。所以彼此钝置。若是曹山当时。待他道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但向他道知心不在多言语。凭据何须纸半张。   上堂。莫谈古德家猷。不说今人枢要。与其立正立偏。总是梦中礼乐。若也分宾分主。无非醉里乾坤。应知有一句子。缵佛祖渊源之绪。畅衲僧本分之怀。且道是那一句。良久。腊月二十五。   除夜小参。劫前风韵二听绝闻。格外徽猷五眼莫睹。世尊拈花万古式俎豆之事。达磨面壁千秋征文献之宜。德山棒头开筵待士。临济喝下辟路求贤。循名可美考实未嘉。总须按过一边。可以置之不论。曹山除夜盖是平常。不比东村王老烧钱哄鬼。非效北禅烹露地白牛多费唇舌。现前诸仁既然相聚。不妨同为庆颂。来年还我丰隆。人人坐笑春风。切为己躬下事高兴无穷。莫把光阴虚度羞见江东。但愿鼻孔仍在口边。眉毛不离眼上。可消忧闷几千重。   复举睦州因僧问。一言道尽时如何。州曰老僧在你钵囊里。师曰陈尊宿被者僧一问大似欠了千万贯钱。到腊月三十日被人抑逼将来。无地藏身。却向钵囊里躲闪。若是有胆量底。将钵囊裂破看他是何面觜。设问曹山一言道尽时如何。今宵归旧腊。明日贺新年。   上堂。新年头佛法有镜清道了也。新年头佛法无明教道了也。虽则声调一般。看来二俱失利。曹山佛法不说有不说无。元朝已过十日。骚人韵士醉汉村夫连袂来游。载欢载歌或嘲或笑。若是硕学饱参顶门眼正。自能言气相合机感相孚。倘不然者。卓拄杖曰。曹山今日失利。   上堂。问德山棒临济喝总置不论。忽遇向上人来如何接待。师曰八面玲珑无缝罅。曰只如掀倒禅床喝散大众又作么生。师曰恐上座不是其人。僧便喝师亦喝。乃曰诸方能为雅调新声山僧只说陈年旧话。   僧问赵州。曰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州曰镇州出大萝卜。赵州被此僧一逼将心肝五脏一齐倾出至今收拾不来。阿呵呵好大哥。今人作人多自私。我心不说那得知。喝。   上堂。举云门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门曰久雨不晴。僧曰如何是久雨不晴。门曰晒 着。师曰前无古往后无将来。缉正大之业。云门尝自诩之。及乎扣击乃草率应酬。顿见家风萧瑟。曹山虽然冷澹。不致如此荒疏。或有问如何是和尚家风。漏笊篱捞无米饭。破砂盆捣烂生姜。   上堂。以拄杖左边卓一下。曰此是释迦秘藏。右边卓一下。曰此是达磨家私。若有克家之子两肩荷负。乃掷拄杖曰。向者里会取。   上堂。举国一禅师因马祖遣智藏来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一曰侍汝回去时有信。藏曰即今便回去。一曰传语马祖道却须问取曹溪。师曰马祖推心而任所以其命维新。智藏竭力无嫌。可谓使不辱命。国一帘垂黄阁化驰如神至亲无文宪章有在。子细看来总属虚词。都无实义。山僧有同门亦遣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对他道山好登楼看。渔歌隔岸闻。且道古人底是山僧底。是具眼者甄别看。   上堂。陌上春风  。阶前微雨 。随缘放旷者未知就里根元。任性逍遥者罔测其中消息。须与那一人。步亦步。趋亦趋。成办平生合知端的。若也踌躇不劳久立。   上堂。野鸟鸣于高树。声声是威音那畔阳春。村童歌于平畴。句句是熊耳峰前雪曲。天下明眼宗匠。到此罔解分疏。竖拂子只如者个是何腔调。击一下。桃源忆故人。   出队归上堂。洞山接人。雅分三路。云门应机。一字相酬。可见二大老但有制猢狲底器械。无归龙象之体裁。曹山者里也无三路语。也无一字关。从春徂夏。草鞋踏武林夜月。游筇探五泄灵踪。自西自东或出或入。且道还有为人处也无。击拂子曰。清论固云多。美话信非一。   结制上堂。就谢陶檀越斋问。风规凛肃龙象临筵。结制升堂有何方便。师曰自肯狂心歇何嗟行路难。进曰可谓一句截流万机寝削。师曰切莫草草。僧礼拜师便打。陶长文问。十五日前用钩。十五日后用锥。正当十五日请和尚道一句。师曰少顷请居士吃茶。乃曰冬月坐禅先佛遗制。故天下知识坐宝王刹者。此日大开东阁。盛设法筵。贤主雍雍嘉宾楚楚。吃了清水白米饭。更饮甘香兰雪茶。瞬目是向上全提。扬眉阐西来祖意。门庭浩浩亦大哉。曹山堂舍陕隘。诸事粗疏。自来团聚一班[虛元] 人物。高处不肯攀。低处不肯就。心里平平稳稳。各各自谓有个恰好底道理。无敢移易他一丝毫许。所以山僧隐遁过时随缘度日。却被傍人抑逼将来。只得拆东篱补西壁。以培嵝作高山。而欲汝等更上一层。乃见宇宙之宽广。因有头角峥嵘者千般献巧万态夸奇。也须向草窝里辊出几身白汗。然后到山僧根前。与你道个不是不是。何谓。劫壶空处乾坤别。陶谢风醇日月长。   结制小参。无能为法残山。甘守钝之愚闲。适有余村亩窃耕云之乐。四时游客不辨西东。喜者任赞。怒者由毁。一钵高人无分远近。有志则留。无心则去。无为而无。不为事事准的。不说而无不说。法法全彰。所以诸佛于此间咸称自在。列祖到者里俱悦现成。同一机用离正离偏。共一境照忘宾忘主。已是平地起堆。空中画彩。更欲劳心苦志。克日定时。霜清面皮。铁硬脊骨。究竟己躬大事因缘。譬如长者诸子志意下劣。不信是父有大家业。乞食贫里流落穷途。是为可鄙。何堪持论只如龙门高启。依然涓滴不遗。十方聚首不碍尘沙刹土。者里着得只眼。可谓坐致太平。无拘无束。其或别有商量。切莫唤昼作夜。喝。   上堂。达磨与神光安心。马祖谓即心即佛。又有古宿道寻牛须访迹。学道贵无心。者些古锥说心说性。说有说无。惑乱人不少。曹山无许多事。自有真实相为处。若承当得可以丹霄独步。庆快生平。大众要知真实相为处么。乃掷拄杖下座。   上堂。朝来日色温和。夜间天气寒冷。灯笼露柱商量。瞌睡汉如何不醒。高声唤众。众举首。师曰明眼人落井。   上堂。举台山婆子。因僧问台山路向甚处去。婆曰蓦直去。僧便行。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也。僧举似赵州。州曰待老僧勘破伊。亦问台山路向甚处去。婆曰蓦直去。州便行。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也。州归示众曰台山婆子我为汝勘破了也。师曰台山一条坦荡之路。游历往来不可胜数。无一人不受伊稽查抑逼咸商客贩夫莫以为意。独赵州抗步劫前轩眉霞外。然未免向婆子门前鹰头鹘脑。终非堂堂之敌。拄杖子岂肯放过。大众若知得赵州步骤。则不被人关防管辖。如或上或下可南可北。前面去大有人勘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