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藏和尚语录 - 第 12 页/共 28 页

第二句。   沩仰第二句。十指相叉住。觌面忽呈来。交加擎乱树。   第三句。   沩仰第三句。半个碍人柱。任汝舌头长。有味没舐处。   邓州香严智闲禅师。师有偈曰。子啐母啄。子觉母壳。子母俱亡。应缘不错同道唱和妙云独脚。   云雨初收月在空。泠泠秋色动微风。夜深院落无人住。黄叶一声池影中。   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僧慧超问如何是佛。师曰汝是慧超。   一呼一唯莫谁何。相见平身揖便过。晓露上花香汗洗。春风吹柳绿云梳。   瑞州洞山良价悟本禅师。云岩嗣。首谒南泉。值马祖讳辰修斋。泉问众曰。来日设马祖斋。未审马祖还来否。众皆无对。师出曰待有伴即来。泉曰此子虽后生甚堪雕琢。师曰和尚莫压良为贱。次参沩山问曰。顷闻南阳忠国师有无情说法话。某甲未究其微(拈云须向者里参透始得今时洞宗只为不参者个)。沩曰阇黎莫记得么。师曰记得。沩曰汝试举一遍看。师举了。沩曰我者里亦有。只是罕遇其人。师曰某甲未明乞师指示。沩竖起拂子曰会么。师曰不会请和尚说。沩曰父母所生口终不为子说。师曰还有与师同时慕道者否。沩曰此去澧陵攸县。石室相连。有云岩道人。若能拨草瞻风。必为子之所重。师曰未审此人如何。沩曰他曾问老僧学人欲奉师去时如何。老僧对他道直须绝渗漏始得。师遂辞沩山径造云岩举前因缘了。便问无情说法什么人得闻。岩曰无情得闻。师曰和尚闻否。岩曰我若闻汝即不闻吾说法也。师曰某甲为什不闻。岩竖起拂子曰还闻么。师曰不闻。岩曰吾说法汝尚不闻岂况无情说法乎。师曰无情说法该何典教。岩曰岂不见弥陀经云。水鸟树林悉皆念佛念法念僧。师于此有省乃述偈曰。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若将耳听终难会。眼里闻声始得知。师曰某甲有余习未尽。岩曰汝曾作什么来。师曰圣谛亦不为。岩曰还欢喜也未。师曰欢喜即不无如粪埽堆头拾得一颗明珠。师问拟欲相见时如何。岩曰问取通事舍人。师曰见问次。岩曰向汝道什么。师辞云岩。岩曰什么处去。师曰虽离和尚未卜所止。岩曰莫湖南去。师曰无曰莫归乡去。师曰无曰蚤晚却回。师曰待和尚有住处即来曰自此一别难得相见。师曰难得不相见。临行又问百年后忽有人问还邈得师真否如何只对岩良久曰只者是师乃沉吟。岩曰价阇黎承当个事大须审细。师犹涉疑后因过水睹影大悟前旨偈曰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   三角碌砖空里走。叫道鹰巢有好酒。二人出手抬一缸。醉倒如泥不知有。   师作五位君臣颂曰。正中偏。三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识。隐隐犹怀旧日嫌。偏中正。失晓老婆逢古镜。分明觌面别无真。休更迷头犹认影。正中来。无中有路隔尘埃。但能不触当今讳。也胜前朝断舌才。兼中至。两刃交锋不须避。好手犹如火里莲。宛然自有冲天志。兼中到。不落有无谁敢和。人人尽欲出常流。折合还归炭里坐。   独行潭影见真风。隐显双双自合踪。树老不知春在否。雪中开遍五梅丛。   师曰。末法时代人多干慧。若要辩验真伪。有三种渗漏。一曰见渗漏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二曰情渗漏滞在向背见处偏枯。三曰语渗漏究妙失宗机昧终始浊智流转。于此三种子宜知之。   曾经彻悟尽情干处处将他与众看不合。此机生向背不知深浅有多般。   师作纲要偈曰。道无心合人。人无心合道。欲识个中意。一老一不老。   一老一不老。桃枝生赤枣。雨露不知恩。馨香随晚蚤。   抚州曹山本寂禅师。洞山嗣。示众曰。凡情圣见是金锁。玄路直须回互。夫取正命食者具三种堕。一者披毛戴角。二者不断声色。三者不受食。时有稠布衲问披毛戴角是什么堕。师曰是类堕。曰不断声色是什么堕。师曰是随堕。曰不受食是什么堕。师曰是尊贵堕。乃曰食者即是本分事。知有不取。故曰尊贵堕。夫冥合初心而知有是类堕。知有而不碍六尘是随堕。师凡言堕谓溷不得类不齐。凡言初心者所谓悟了同未悟耳。   分明蹄角卧长林。万树桃花各有心。水草连天云漠漠。不劳斗酒拂瑶琴。   池州南泉普愿禅师。马祖嗣。与鲁祖归宗杉山。四人离马祖处各谋住庵。于中路相别次。师插下拄杖云道得也。被者个碍道不得也。被者个碍宗拽拄杖打师一下云也。只是者个王老师说什么碍不碍。鲁云只此一句语大播天下。宗曰还有不播者么。鲁曰有。宗曰作么生是不播者。鲁作掌势。   你打我掌一场扰攘。三人齐趁各分飞。莲花峰在青天上。   麻谷宝彻禅师持锡到。章敬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云是是。谷又到师处亦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师云不是不是。谷云章敬道是。和尚为什么道不是。师云章敬即是。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   东山一抹过西洲。西岭拈来左手头。拍手呵呵向人道。前溪自古水东流。   庐山归宗智常禅师。马祖嗣。大愚一日辞师。师问什处去。愚云诸方学五味禅去。师云诸方有五味禅。我者里只有一味禅。愚便问如何是一味禅。师便打愚。忽然大悟云嗄我会也。师云道道。愚拟开口。师又打趁出。愚后到黄檗举前话。檗上堂曰。马大师出八十四人善知识。问着个个屙漉漉地。只有归宗较些子。   一番雨。一番雷。赏处遭他罚。一回教坏儿孙。常向外三拳。肋下被人挥。   潭州龙山和尚。马祖嗣。洞山与密师伯行脚。见溪流菜叶。洞曰深山无人因何有菜随流。莫有道人居否。乃相与拨草溪行五七里间。忽见师羸形异貌。放下行李问讯。师曰。此山无路。阇黎从何处来。洞曰。无路且置。和尚从何而入。师曰。我不从云水来。洞曰。和尚住此山多少时耶。师曰。春秋不涉。洞曰。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师曰。不知。洞曰。为什么不知。师曰。我不从人天来。洞曰。和尚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曰。我见两个泥牛斗入海。直至于今绝消息。洞山始具威仪礼拜。便问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青山覆白云。如何是宾中主。师曰长年不出户。曰宾主相去几何。师曰长江水上波。曰宾主相见有何言说。师曰清风拂白月。洞山辞退。师乃述偈曰。三间茅屋从来住。一道神光万境闲。莫把是非来辩我。浮生穿凿不相关。又曰。一池荷叶衣无数。满地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屋入深居。因烧庵不知所如。故人亦称隐山和尚。   用竭机谋不出关。廉纤脱尽隔重山。何时倒卷珠帘上。新月为钩挂一弯。   天王道悟禅师。马祖嗣。僧问如何是玄妙之说。师曰莫道我解佛法好。曰争柰学人疑滞何。师曰何不问。老僧曰即今问了也。师曰去不是汝存泊处。   客来闭户去仍邀。不待呼茶尽纳交。宾主分明向君道。从来施礼不共腰。   乌臼和尚。马祖嗣。问僧近离什处。曰定州。师曰定州法道何似者里。曰不别。师曰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曰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师曰今日打着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师曰屈棒元来有人吃在。曰争柰杓柄在和尚手里。师曰汝若要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棒打师三下。师曰屈棒屈棒。曰有人吃在。师曰草草打着个汉。僧礼拜。师曰却与么去也。僧大笑而出。师曰消得恁么消得恁么。   风风雨雨转吞声。树底游丝不断情。倒卷飞花上层阁。美人闲把玉栏凭。   浮杯和尚。马祖嗣。凌行婆来礼拜。师与坐吃茶。婆乃问尽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师曰浮杯无剩语。婆曰未到浮杯不妨疑着。师曰别有长处不妨拈出。婆敛手哭曰。苍天中更添冤苦。师无语。婆曰。语不知偏正。理不识倒邪。为人即祸生。后有僧举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者老婆摧折一上。婆后闻笑曰。王老师犹少机关在澄一禅客逢见行婆便问怎生是南泉犹少机关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会么一合掌而立婆曰跂死禅和如麻似粟一举似赵州州曰我若见者臭老婆问教伊口哑一曰未审和尚怎生问他州便打一曰为什么却打某甲州曰似者跂死汉不打更待几时连打数棒婆闻却曰赵州合吃婆手里棒后僧举似赵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闻此语合掌叹曰赵州眼光烁破四天下州令僧问如何是赵州眼婆竖起拳头僧回举似赵州州作偈曰当机觌面提觌面当机疾报汝凌行婆哭声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声师已晓已晓复谁知当时摩竭国几丧目前机。   一声冤苦下沧浪争柰前风别野航归载月明留下钓从教深夜共鸣榔。   赵州观音真际从谂禅师南泉嗣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师曰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师曰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   沙之汰之瓦砾在后簸之扬之糠秕在前石门两扇关如铁半夜何人叩冷烟。   师示众曰此事的的没量大人出者里不得老僧到沩山见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山云与我过床子来若是宗师须以本分事接人始得时有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曰和尚莫将境示人师曰我不将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后法眼问光孝觉曰近离什处曰赵州眼曰承闻赵州有柏树子话是否曰无眼曰往来皆谓赵州有此话上座何得道无曰先师实无此语和尚莫谤先师好。   庭前柏树子先师无此语捧出一炉烧祸延觉铁嘴又。   柏树槎牙铁样栽赵州腊月起轰雷至今凭取阑干看萧瑟满天风雨来。   师问新到曾到此间么曰曾到曰吃茶去又问僧僧曰不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什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诺师曰吃茶去。   曾到呼茶不到茶分明院主是当家拶来依旧茶相款抛却绳床坐晚霞。   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无曰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却无师曰为伊有业识在又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有曰既有为什么入者皮袋里来师曰知而故犯。   狗子佛性有铁裹饭团投饿口狗子佛性无手绞虚空缉颈箍牵也得钓也得子细子胡那一只。   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老僧在青州做得一领布衫重七斤 雪窦颂云编辟曾挨老古锥七斤衫重几人知而今抛向西湖里下载清风付与谁。   一人提起一人抛冷暖人情阅转劳挂在树头无用处几人知此古风高。   澧州龙潭崇信禅师天皇嗣一日问皇曰某自到来不蒙指示心要皇曰自汝到来吾未尝不指汝心要师曰何处指示皇曰汝擎茶来吾为汝接汝行食来吾为汝受汝和南时我便低头何处不指示心要师低头良久皇曰见则直下便见拟思则差师当下开解复问如何保任皇曰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别无圣解。   轻如柳絮重如山指出分明俯仰间曳脱布毛风里飏凿耕作息不知闲。   鼎州德山宣鉴禅师龙潭嗣抵沩山挟复子上法堂从西过东从东过西曰有么有么山坐次殊不顾盼师曰无无便出至门首乃曰虽然如此也不得草草遂具威仪再入相见才跨门提起坐具曰和尚山拟取拂子师便喝拂袖而出沩山至晚问首座今日新到在否座曰当时背却法堂着草鞋出去也山曰此子已后向孤峰顶上盘结草庵呵骂佛祖去在。   两翻腾跃逞全提依旧孤峰草里迷卧看夜塘风雨过晚凉偏爱月明低。   鄂州岩头全奯禅师德山嗣雪峰在德山作饭头一日饭迟德山擎钵下法堂峰晒饭巾次见德山乃曰钟未鸣鼓未响托钵向什么处去德山便归方丈峰举似师师曰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在山闻令侍者唤师去问汝不肯老僧那师密启其意山乃休去明日升堂果与寻常不同师至僧堂前拊掌大笑曰且喜堂头老汉会末后句他后天下人不柰伊何虽然也只得三年活山果三年后示寂。   钵来钵去足商量密启还休未是长咒杀阿师图痛快师徒各自顾私肠。   父南子北缔同心家业飘零骨恨深多少岩居门洞窄喜看横岭截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