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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裴枢等敕
责授陇州司户裴枢,琼州司户独孤损、白州司户崔远、濮州司户陆、淄州司户王溥、曹州司户赵崇、濮州司户王赞等,皆受国恩,咸当重任。罔思罄竭,唯贮奸邪,虽已谪於遐方,尚难宽於国典。委御史台差人所在州县各赐自尽。
○贬裴贽李煦敕
君臣之间,进退以礼,矧於求旧,欲保初终,苟自掇於悔尤,亦须行於黜责。特进守司空致仕上柱国河东县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裴贽,早以公望,常践台司,靡闻竭力以匡时,每务养恬而避事。洎从请老,不谓无恩,合慎枢机,动循规矩,虽云勇退,乃有後言,自为簿从之酋,颇失人臣之礼。谪居郡掾,用正朝纲,尚谓从轻,所宜自咎。可责授青州司户。刑部郎中李煦可莱州司户。
○贬敬沼敕
卫尉少卿敬沼,是裴贽之甥,常累於舅。或以明经挠文柄,或以私事窃化权。贽已左迁,尔又何逭?可贬徐州萧县尉。
○停贡橄榄敕
禹别九州,秦分百郡,勉务随方之职,须资利物之源。朕所以鄙酱於汉朝,慕菁茅於周室,用为儆戒,以省征徭。福建一道,远在海隅,尝勤土贡,每年所进橄榄子,颇甚劳役往来。本因阉竖生长瓯闽,自为耽爱,率令供进,以为定规。况非荐熟之珍,仍异厥包之礼,虽彰忠荩,无济阙如。每年但供进腊面茶外,不要进奉橄榄子。永为常例。
○令张全义摄行太尉中书令敕
汉代元勋,邓禹冠诸侯之上;晋朝重位,王导居百辟之先。皆道著匡扶,功宣寰宇,其於崇宠,迥异等伦。朕获以眇躬,重兴丕运,凡关制度,必法旧章,实仗勋贤,永安宗社。副元帅梁王正守太尉中书令,忠武军节度使河南尹张全义亦正守中书令,俱深倚注,咸正台衡。其朝廷册礼,告祀天地宗庙,其司空则差官摄行,太尉、侍中、中书令即宰臣摄行。今太尉副元帅任冠藩垣,每遇行礼之时,或不在京国,即事须差摄太尉行事。全义见居阙下,任正中枢,不可更差别官又摄中书令事。其太尉官,如梁王朝觐在京,便委行事,如却赴镇,即依前摄行。所合差中书令,便委全义以本官行礼。其侍中、司空、司徒即临时差官。付所司。
○放司空图还山敕
前大中大夫尚书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司空图,俊造登科,朱紫升籍,既养高以傲代,类移山而钓名。志乐漱流,心轻食禄。匪夷匪惠,难居公正之朝;载省载思,当徇幽栖之志。宜放还中条山。
○奖朱全忠收荆襄敕
梁王躬临貔武,收复荆、襄,拔岘首若转丸,平荆门如沃雪,连收两镇,并走二凶。乃眷勋庸,载深嘉注,宜赐诏奖饰。
○禁论认洛阳田宅敕
洛城坊曲内,上有朝臣诸司宅舍,经乱荒榛。张全义葺理已来,皆已耕垦,既供军赋,即系公田。或恐每有披论,认为世业,须烦按验,遂启幸门。其都内坊曲及畿内已耕植田土,诸色人并不得论认。如要业田,一任买置。凡论认者,不在给还之限。如有本主元自差人勾当,不在此限。如荒田无主,即许识认。付河南府。
○改卜郊敕
先定此月十九日亲礼南郊,虽定吉辰,改卜亦有故事。宜改取来年正月上辛。付所司。
○五日听朝敕
汉宣帝中兴,五日一听朝,历代通规,就为常式。近代不循旧仪,辄隳制度,既奸邪之得计,致临视之失常,须守旧规,以循定制。宜每月只许一、五、九日开延英,计九度。其入阁日,仍於延英日一度指挥;如有大段公事,中书门下具榜子奏请开延英,不计日数。付所司。
○禁宫人擅出内门敕
宫嫔女职,本备内任,近年以来,稍失仪制。宫人出内宣命,き御参随视朝,乃失旧规,须为永制。今後每遇延英坐朝日,只令小黄门祗候引从,宫人不得擅出内门,庶循典仪,免致纷杂。
○追戮蒋元晖敕
蒋元晖身居密近,擅弄威权,鬻爵卖官,聚财营第,而包藏悖逆,稔浸奸邪。虽都市己处於极刑,而屈法尚慊於众怒,更示焚弃之典,以惩显负之踪。宜追削为凶逆百姓,仍委河南府揭尸於都门外,聚众焚烧。
○追废皇太后何氏敕
皇太后位承坤德,有愧母仪。近者凶逆诛夷,宫闱词连丑状,寻自崩变,以谢万方。朕以幼冲,君临区宇,虽情深号慕,而法难徇私,勉循秦汉之规,须示追降之典。其遣黄门收所上皇太后宝册,追废为庶人,宜差官告郊庙。
○停郊祀敕
朕以谬荷丕图,礼合亲竭郊庙,先定来年正月上辛用事。今以宫闱内乱,播於丑声,难以惭恧之容,入於祖宗之庙。其年年上辛亲谒郊庙宜停。
○责授张廷范等敕
太常卿张廷范、太常少卿裴间、温銮、祠部郎中知制诰张茂枢等,蒋元晖在枢密之时,与柳璨、张廷范共为朋扇,日相往来,假其游宴之名,别贮倾危之计。苟安重位,酷陷朝臣,既比阴谋,难宽大辟。柳璨已从别敕处分,廷范可责授莱州司户。裴间等常同聚会,固共包藏,间可青州北海尉,銮临淄尉,茂枢博昌尉,并员外置。
○诛张廷范等敕
张廷范性惟庸妄,志在回邪,不能保慎宠荣,而乃包藏凶险。密交柳璨,深结元晖,昼议宵行,欺天负地。神祗共怒,罪状难原。宜除名,委河南府於都市集众,以五车分裂。温銮、裴间、张茂枢并除名,委於御史台所在赐自尽。柳璨弟、,送河南府决杀。
○赐柳璨自尽敕
密州司户柳璨,交通悖逆,背负明恩。每稔祸於偷安,欲危人而自固,罔知畏惮,惟肆奸回。既凶恶以贯盈,实朝野而共怒。况复聚贪爵秩,恣逞威权。据其狡猾之端,须降诛锄之命。宜降名,配崖州长流百姓,委御史台差人所在赐自尽。
○册吴王钱Α敕
定乱安国功臣镇海镇东军节度浙江东西道观察处置等使淮南东面行营招讨营田安抚两浙盐铁制置发运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侍中兼中书令杭越两州刺史上柱国吴王食邑九千户实封五百户钱Α,总临两镇,早立殊功,抚制三吴,久闻异政。一荣封爵,再换星霜,盖缘道路阻艰,遂致册书留滞。近者潭洪水陆,并已通流,元勋举议,请行典礼,冀免稽於制命,俾速远於朝恩。须议施行,实为允当。明甄酬之宠,谐佥属之情。其所封吴王策礼,宜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明经科准常例送礼部敕
取士之科,明经极重,每年人数,已有旧规,去夏虽举条流,盖虑所司逾滥。今者国子监既有闻奏,河南府亦具陈论,不念远人,何以诱进?只在乎升降之际,切务公平,又何必解送之时,便为沙汰。将免遗才之叹,须开积善之门,特改旧条,俾循往例。国子监河南府所试明经,并依准常例解送礼部。所放人数,亦许酌量施行,但不得苟徇属求,遂致侥幸。兼下诸道准此。
○允增贡举额数敕
朝廷取士之科,每岁择才之重,必资艺实,以副勤求。或来自远途,或久稽乡荐。今年就试,多有屈人。所司奏论,是宜俞允。苟叶无私之道,俾开振滞之门,切在精详,伫观公当。其礼部所放进士,於旧年人数外,宜令更添两人。
○停戎昭军额敕
天二年九月二十二日,於金州置戎昭军,割均、房二州为属郡。比因冯行袭叶赞元勋,克宣丕绩,用奖济师之效,遂行割地之权。今命帅得人,畴庸有秩,其戎昭军额宜停。其均、房二州,却还山南东道收管。
○停忠义军额敕
襄州近因赵匡凝作帅,请别立忠义军额,既非往制,固是从权。忠义军额宜停废,依旧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令崇勋殿候对敕
贞观大殿,朝廷正衙,遇正至之辰,受群臣朝贺。比来视朔,未正规仪。其入阁,自今後宜令宰臣文武百寮,於崇勋殿候对。付所司。
○黜王震敕
震就列朝行,守官宗寺,俄从私便,久去上京,既稍失於规程,宜特示於黜免。勒停见任,并落下袭封。
○停河南监牧诸司敕
牛羊司牧管御厨羊,并乳牛等御厨物料,元是河南府供进,其肉便在物料数内,续以诸处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纳。今知旧数已尽,官吏所繇多总逃去。其诸处续进到羊,并旧管乳牛,并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并宜停废。
○奖王茂章敕
王茂章能分逆顺,舍彼狂迷。弃杨渥之乱邦,不同奸险;投钱Α之巨镇,思贤良。既明向国之心,颇见立身之道,元戎所荐,义节昭然,须行激劝之规,用示奖酬之宠。宜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兼御史大夫。
○禅位册文
皇帝若曰:咨尔天下兵马元帅相国总百揆梁王,朕每观上古之书,以尧舜为始者,盖以禅让之典,垂於无穷。故封泰山,禅梁父,略可道者七十二君,则知天下至公,非一姓独有。自古明王圣帝,焦思劳神,惴若纳隍,坐以待旦,莫不居之则兢畏,去之则逸安。且轩辕非不明,放勋非不圣,尚欲游於姑射,休彼太庭。矧乎历数寻终,期运久谢,属於孤藐,统御万方者哉!况自懿祖之後,嬖幸乱朝,祸起有阶,政渐无象。天纲幅裂,海水横流,四纪於兹,群生无庇。洎乎丧乱,谁其绥。洎於小子,粤以幼年,继兹衰绪。岂兹冲昧,能守洪基?惟王明圣在躬,体於上哲。奋扬神武,戡定区夏,大功二十,光著册书。北越阴山,南逾瘴海,东至碣石,西暨流沙,怀生之伦,罔不悦附。矧予寡昧,危而获存。今则上察天文,下观人愿,是土德终极之际,乃金行兆应之辰。况十载之间,彗星三见,布新除旧,厥有明徵。讴歌所归,属在睿德。今遣持节银青光禄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文蔚等贲皇帝宝绶,敬逊於位。於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王其祗显大礼,享兹万国,以肃膺天命。
●卷九十五
☆徐惠(太宗徐贤妃一)
贤妃名惠,湖州长城人。八岁自晓属文,太宗召为才人,再迁充容。帝崩,哀慕成疾,永徽元年卒,年二十四。赠贤妃。
○奉和御制小山赋
惟圣皇之御宇,鉴败德於前规。裁广知以从狭,抑高心而就卑。惧逸情之有泰,欣静虑於无为。於时季春移序,初光入暑,露溽池台,烟霏林。睿情悒以无欢,怀仁智而延伫。思寓赏以登临,非骋丽於茅宇。殊华岳之削成,异罗浮之移所。尔其表玩宸衷,故作离宫。含仁自下,带非崇,分上林之卉木,点重峦之翠红。叶新抽而不树,花散植植而无丛。杂当窗之带柳,交约砌之圭桐。纤尘集兮朝岭峻,宵露兮夕涧空。影促圆峰三寸日,声低叠嶂一寻风。风轻兮拂兰蕙,日斜兮荫阶砌,蝶留粉於岩端,蜂寻香於岭际。草临波而侧影,石莹流而倒势。虽蓬瀛之蕴奇,故未留於神睇。彼昆阆之称美,讵有述於天制。岂若数篑之形,於掖庭,俯依绮槛,仰映朱楹。耻岩崖之鄙薄,荷眺瞩之恩荣。期保终於一国,奉天眷於千龄。
○谏太宗息兵罢役疏
自贞观以来,二十有二载,风雨调顺,年登岁稔,人无水旱之弊,国无饥馑之灾。昔汉武守文之常主,犹登刻玉之符;齐桓小国之庸君,尚图泥金之事。陛下推功损己,让德不居。亿兆倾心,犹阙告成之礼;□亭伫谒,未展升中之仪。此之功德,足以咀嚼百王,纲罗千代者矣。然古人有言:“虽休勿休”,良有以也。守初保末,圣哲罕兼。是知业大者易骄,愿陛下难之;善始者难终,愿陛下易之。
窃见顷年以来,力役兼总,东有辽海之军,西有昆邱之役,士马疲於甲胄,舟车倦於转输。且召募役戍,去留怀死生之痛;因风阻浪,往来有漂溺之危。一夫力耕,卒无数十之获;一船致损,则倾数百之粮。是犹运有尽之农工,填无穷之巨浪,图未获之他众,丧已成之我军。虽除凶伐暴,有国常规,然默武玩兵,先哲所戒。昔秦王并吞六国,反速危亡之兆;晋武奄有三方,翻成覆败之业。岂非矜功恃大,弃德而倾邦;图利忘害,肆情而纵欲。遂使悠悠六合,虽广不救其亡;嗷嗷黎庶,因弊以成其祸。是知地广非常安之术,人劳乃易乱之源。愿陛下布泽流仁,矜弊恤乏,减行役之烦,增《湛露》之惠。
妾又闻为政之本,贵在无为。窃见土木之功,不可兼遂。北阙初建,南营翠微,曾未逾时,玉华创制。虽复因山藉水,非无架筑之劳;损之又损,颇有工力之费。终以茅茨示约,犹兴木石之疲;假使和雇取人,不无烦扰之弊。是以卑宫菲食,圣王之所安;金屋瑶台,骄主之为丽。故有道之君,以逸逸人;无道之君,以乐乐身。愿陛下使之以时,则力无竭矣;用而息之,则人斯悦矣。
夫珍玩伎巧,乃丧国之斧斤;珠玉锦绣,实迷心之毒。窃见服玩纤靡,如变化於自然;职贡珍奇,若神仙之所制。虽驰华於季俗,实败素於淳风。是知漆器非延叛之方,桀造之而人叛;玉杯岂招亡之术,纣用之而国亡。方验侈丽之源,不可不遏。作法於俭,犹恐其奢,作法於奢,何以制後?
伏惟陛下明鉴未形,智周无际,穷奥秘於麟阁,尽探赜於儒林。千王治乱之踪,百代安危之迹,兴衰祸福之数,得失成败之机,固亦包吞心府之中,循环目围之内,乃宸衷之久察,无假一二言焉。唯恐知之非难,行之不易,志骄於业泰,体逸於时安。伏惟抑意裁心,慎终如始,削轻过以滋重德,择後是以替前非,则鸿名与日月无穷,盛德与乾坤永大。
☆武(高宗武皇后一)
后名,并州文水人。工部尚书荆州都督封应国公士之女。高宗立为昭仪,进号宸妃,永徽六年立为皇后。上元元年进号天后。中宗即位,尊为皇太后。临朝称制,寻自称皇帝,改国号曰周。在位二十二年。中宗反正,谥曰大圣则天皇后。天宝八载,定谥则天顺圣皇后。
○劳韦安石手制
闻卿在彼,庶事存心。善政表於能官,仁明彰於镇抚。如此称职,深慰朕怀。
○褒广州都督王方庆制
朕以卿历职著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副朝寄。今赐卿杂彩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释教在道法上制
朕先蒙金口之记,又承宝偈之文,历教表於当今,本愿标於曩劫。大云阐奥,明王国之祯符;方等发扬,显自在之丕业。驭一境而敦化,宏五戒以训人。爰开革命之阶,方启惟新之运,宜叶随时之义,以申自我之规。虽实际如如,理忘于先后;翘心恳恳,畏展於勤诚。自今已後,释教宜在道法之上,缁服处黄冠之前,庶得道有识以皈依,极群生於回向。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置鸿宜鼎稷等州制
鸾台:朕闻先王疆理天下也,莫不料其土宇,相其地宜,分五服以应财成,宅三川而适通变。辨方树辟,协和之道以隆;置郡罢侯,经始之图载远。而区分或异,制度罕同。连率法於在镐,牧守仪於起沛。官稀则政毁,地狭则人劳。义在随时,斯於致。
我大周席萝阐化,梦梓登期,通三授元扈之滨,得一升翠沩之。维嵩设险,耸危峰於少室;在河称防,导洪波於太史。卜兹洛食,是曰奥区,物产孔殷,形胜斯在。朕仰膺眷命,俯叶乐推,即涧之基,恢鼎革之运。珍符宝贶,贲发郊薮,佳气荣光,昭焕川泽。建明堂而陟配,立清庙以严,方阐隆周之业,以光卜年之兆。况成王定鼎,此则馀基,永言朝贡,实归中壤。是霜露之所均,当水陆之交会,庶齐劳逸,无隔遐迩。
作制王畿,虽宪章於故实;缅维帝邑,未折衷於新规。宜宏自我之典,式广来苏之泽。但京兆之地,旧号秦中,乃眷编,最为繁殖。一州独理,事多拥滞,宜令雍州管内,析置五州。其间於雍州以西安置潼关,即宜废省。然以千里之内,旧制通畿,征赋所出,事资广远。又王侯设险,以固其国,若无襟带,何以为守?雍州并所析州同州、太州,并通入畿内洛州,南面东面北面仍各置关。庶食采之地,自分汤沐之邑;弃之客,更从轩盖之游。其雍州旧管及同、太等州,土狭人稠,营种辛苦,有情愿向神都编贯者宜听。仍给复三年。百姓无田业者,任其所欲。即各差清强官押领,并许将家口自随,便於水次量给船乘,作般次进发至都,分付洛州受领。支配安置讫,申司录奏闻。
朕闻人惟邦本,本固邦宁,将以不肃而成,既庶而富。欲令率土黔黎,咸得遂性,劳来安堵,人不失业。其有诸州人,或先缘饥岁,流宕忘归,或父兄去官,因循寄住,为藉贯属,恐陷刑名,荏苒多时,未经首出。卫士杂色人等,并限百日内首尽,任於神都及畿内怀、郑、汴、许、汝等州附贯。给复一年,复满便依本番上下。其官人百姓,有情愿於洛、怀等七州附贯者亦听。应须交割,及发遣受领,并委本贯共新附州分明计会,不得因兹隐漏户口,虚蠲赋役。并新析五州三及雍州以西置关处,所司具为条例,务从省便奏闻。
○以郑汴等州为王畿制
鸾台:朕闻上图列宿,垂七纪而环紫微;下料物土,制八而尊赤县。是以帝猷方盛,开甸服於平阳;王业肇基,创神郊於景亳。虽政或沿革,道有隆,强干弱枝,率由兹典。用能体国经野,阜俗安人,法天险之崇高,显宸居之壮观。朕膺此符命,大庇黎元,俯顺讴歌,君临区夏。绍隆周之睿业,因丕洛之鸿基,相彼土中,实惟新邑,五方入贡,兼水陆之骏奔;六气运行,均霜露而调序。山川形胜,祥祉荐臻,远寤乾心,近收欲。式建宗社,大启神都,知王者之无外,明在德之可久。(阙一字)自夏殷,分土列爵,爰及秦汉,置守罢侯。所以东姬握图,王畿存千里之制;西京御历,帝里据三辅之饶。否泰既殊,损益且异,务归於适物,义尚於随时。朕以鼎业惟初,宝祚伊始,斟酌今古,申画封疆。征赋科徭,实资宽简,沃脊劳逸,宜有平分。缅怀习武之规,载隆辨方之术,可以洛东郑州、汴州、南汝州、许州、西陕州、虢州、北怀州、泽州、潞州、东北卫州、西北蒲州为王畿。内郑州、汴州、许州可置八府,汝州可置二府,卫州可置五府。别兵皆一千五百人,所司详依格式,明为条例。庶使固本之道,蔺轹於前修;足兵之义,牢笼於振古。主者施行。
○禁丧葬逾礼制
丧葬礼仪,盖惟恒式,如致乖越,深蠹公私。乃有富族豪家,竞相逾滥,穷奢极侈,不遵典法。至於送终之具,著在条令,明器之徒,皆有色数。遂敢妄施队伍,假设幡︾,兼复创造园宅,翦花树。或桐窬木马,功用尤多;或吉举凶(阙),彩饰殊贵:诸如此类,不可胜言。贵贱既无等差,资产为其损耗,既失刍灵之义,殊乖朴素之仪。此之愆违,先已禁断。州牧县宰,不能存心;御史金吾,曾无纠察。积习成俗,颇紊彝章。即宜各令所司,重更申明处分。自今已後,勿使更然。
○暴来俊臣罪状制
来俊臣闾巷小人,奸险有素,以其颇申纠摘,将谓微效款诚,遂拔自泥涂,齿於簪绂。岁月滋久,涓埃莫施,专构凶邪,每相朋扇。隐逆贼之妹,尤深嬖宠;逼良家之女,以为妾媵。作威作福,无礼无义。剥夺甚萑蒲之盗,赃贿逾邱山之积。诸王等盘石宗枝,必期毁败;南北衙文武将相,咸将倾危。冀得窃弄机权,方拟潜为悖逆,无君之心已著,不臣之迹显然。天下侧目,含灵切齿,擢其发不足以数罪,粉其骨不足以塞愆。弃市之刑,严酷未极;污宫之辟,舆议所归。宜加赤族之诛,以雪苍生之愤。
○改定闰月制
顷所司造历,以蜡月为闰,稽考史籍,便紊旧章。遂令去岁之中,晦仍见月,但恐寒暑未节,有爽天经。用深钦若之怀,式陈敬授之典,重更寻讨,果差一日,履端举正,属在於兹。宜改历惟新,革非於既往,可以十月为闰,十月一日甲子朔旦冬至。
○定伎术官进转制
量才授职,自有条流,常秩清班,非无差等。比来诸色伎术,因营得官,及其升迁,改从馀任,遂使器用纰缪,职务乖违,不合礼经,事须改辙。自今本色出身,解天文者进转官不得过太史令,音乐者不得过太乐鼓吹署令,医术者不得过尚药,奉御阴阳卜筮者不得过司膳寺诸署令。有从勋官品子流外国官参佐视品等出身者,自今以後,不得任京清要等官。若累限应至三品,不须进阶,每一阶酬勋两转。
○禁僧道毁谤制
佛道二教,同归於善,无为究竟,皆是一宗。比有浅识之徒,竞生物我,或因怼怒,各出丑言。僧既排斥老君,道士乃诽谤佛法,更相訾毁,务在加诸,人而无良,一至於此。且出家之人,须崇业行,非圣犯义,岂是法门。自今僧及道士敢毁谤佛道者,先决杖,即令还俗。
○却置涧关制
鸾台:山河作固,肇自往图;关梁是修,抑惟前典。朕情存太朴,志在无外。成皋姬陕,勿用咽喉;函谷秦封,解其衿带。欲使雁行靡拾,鹑居不扰。而俗浇弊,浮惰者多,非所以禁色末游,作限中外。事资权变,理贵从宜。便可率由旧章安置,应须修补,及官曲兵防,一事已上,所司速准例处分。其神都四面应须置关之处,宜令检校文昌虞部郎中王元即往检行,详择要害,务在省功,斟酌古今,必令折衷。还日具图样奏闻。
○诛唐波若制
故赵州刺史高,狂贼既至,死节不降。长史唐波若,不能固城,相率归贼。高已加赠,波若等身死破家。赏罚既行,须敦惩劝,宜颁示天下,咸使知闻。
○答王方庆谏孟春讲武手制
比为久属太平,多历年载,人皆废战,并悉学文。今者用整兵威,故令教习。卿以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举金伤木,则便害发生。循览所陈,深合典礼,若违此请,乃月令虚行。伫启直言,用依来表。
○授狄仁杰内史制
鸾台,︳谋房帷,秉钧之任为重;典综丝纶,挥翰之才是属。银青光禄大夫守纳言上柱国汝阳县开国男狄仁杰,地华簪组,材标栋干。城府凝深,宫墙峻邈。有八龙之艺术,兼三冬之文史。雅达政方,早膺朝寄。出移节传,播良守之风;入践台阁,得名臣之体。岂惟怀道佐明,见期於管乐;故以谒诚匡主,思致於尧舜。九重肃侍,则深陈可否;百辟在庭,则显言得失。虽从容顾问,礼被於皇闱,而基酌轻重,事隆於紫诰。宜迁掌阃之秩,式懋专车之宠。可守内史,散官勋封如故。主者施行。
○禁葬舍利骨制
释氏垂教,本离死生,示灭之仪,固非正法。如闻天中寺僧徒,今年七月十五日,下舍利骨,素服哭泣。不达妙理,轻徇常情,恐学者有疑,曾不谤毁。宜令所管州县,即加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