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翁大全集 - 第 203 页/共 256 页

我生之初尚无思,我生之后逢大有为。天德王道兮进彤墀,曰纯正有本兮蒙天鉴知。二竖为殃兮天乎奚施?纯德罔息兮大化四驰。(之)[十]三叹兮过大壶,扣天阙兮惴怒涛。        右大壶滩      我生之初尚无思,我生之后多忧虞。忧虞兮何为?四代礼乐兮百王师。郑声不淫兮佞人不岐,(郡)[群]辟职职兮尧舜(葬)[垂]衣。十四叹兮滩过狗脚,听听多狗兮声闻四国。        右狗脚滩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多忧思。我之思兮在彤墀,圣躬万福兮圣学日跻。猗贤相兮夹辅帝帷,朝讲幄兮日日时时,臣远江湖兮顾虑多遗。十五叹兮小壶滩,外臣巢由兮思克艰。        右小壶滩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明时。明时兮如何?思我思兮在南畿。殴贪吏兮毁淫祠,抚安人民兮恭命保厘。禁(灾)[焚]祸兮义冢规,恤士困兮正鄙夷。躬劝(豊)[农]兮麦秀岐岐,人谓不然兮赤子畴依。十六叹兮过天柱,天柱不支兮民困窭。        右天柱滩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明时。我所思兮在四夷,恭惟明时兮命讨无私。从天下兮堂堂之章、正正旗。孰敢不恭命兮尔战尔圻,帝高拱兮无为。十七叹兮过横弦,弦横兮牛马归。思横弦,帝威宣。        右横弦滩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明时。思垂拱兮无为,思天地平成兮禹执玄圭,思四灵呈祥兮苑龙麒,思九肋瑞世兮瑞无穷期。十八叹兮过鳖滩,我歌终兮天临平澜。        右鳖滩      访故友谢天锡茶业为墓祭帖付乡老古世祯      照得故友葵山隐者谢君佑天锡,清修励行,在白沙先师之门,甚有翼道之功。不幸贫病而故,久不克葬。本职曾为亲往葬於葵山,而其子宗连被其侄谢炜谋没,人莫伸冤。今荒冢无食,茶业为他人主之,甚可哀痛。访得原日茶利存者,归於梁仲豪等,合写票帖,差本役前去新会县古劳都太平村,根询本人匿业,呈官追给,托一斋人主管坟墓收茶利,每年二次祭扫,以慰阴灵,庶称一乡敬贤之意,人心安而风俗厚矣。须票。      杭城别沉汝渊行      道行临别嘱我言,须将麓事付汝□□□□□□□□□□未尝□一缗,儿童皆信司马君。艾陵积□□十春,彻底冰玉兼清温。大道可受不可传,忘助一[者]合自然。亥子之际是天根,中夜一气如初春,安得此道还浑沦?吁嗟吁嗟艾陵子,无穷宇宙在一肩,不辞任重起斯文。      天关精舍甫成寄怀觉山侍御六言      讲堂一[悟]天开,上起亭云高台。台下三千弟子,梦想觉山归[来]。      素轩长言有序         素轩者,增邑贰尹刘应言永之严君也。少抱经济之学,谢黉宫,归隐於安成,名其所居之轩曰素。夫素也者,先天之质也,学者学此而已。吾爱其名,将求其实。少汾冼子质之,为之作长言。      庐陵之西古安成,中有高士埋其名。胸藏经济不肯试,高谢泮宫归濯缨。诸侯不能知,天子不得征。隐居开轩名曰素,吾方邂逅於层城。墨丝不染羲白贲,视履坦坦幽人贞。一见与语得心素,夫然后知斯名之称情。逐子来饮相江水,罗浮三月万花生。寿筵天□对石楼,轩辕王葛皆酒俦。邦人□□刘氏子,上□称觞,下堂戏彩。世间此乐谁匹休?嗟哉刘氏为有子。立身治民才且优,讵如世人种种危身辱亲贻亲忧?      大言书蓝生挽诗册端      中离子携潮生数人来,馆予朱明之洞。蓝生病卒,则为之请挽诗曰:「其父母将戚之,卒於外,情有不堪,否则无慰之,乡人且惑焉,否则无以释之惑也。」甘泉子曰:「何哉?所谓戚与惑者。吾为子大言之,可乎?」甘泉子曰不乐居互乡,将欲遨游吴楚闽粤之间,登歌於祝融,泛滥於洞庭,息徒於福山,以止武夷焉。或曰:「公老矣,不可远游也。」曰:「予将谓为吾虑毙於道路乎?舜禹大圣人也,舜卒於苍梧之野,禹卒於会稽,旅毙何伤乎?古有达者,摇大铃,荷长锸而歌游,死则掘土而裸埋焉,又何谓也?」请闻焉。曰:「吾又为子大言之。吾将以宇宙为家,万物为体,阴阳为气,日月为终始,天地为棺椁,何有内外?何有远近?张子曰:『知死而不亡者,可以语性。』其几矣。是犹不足以慰以释乎?若夫挽诗,则吾素未之能焉,吾能以慰释其父母乡人之戚与议而已矣。」「何居?」曰:「子不闻乎?『子於是日哭,则不歌。』邻有丧,不相杵;里有丧,不巷歌;而可有挽诗乎?是故挽诗,吾未之能焉。无已,则为明聚散一体之理,通乎昼夜之道,俾归为其父母慰戚,为其邻人释惑焉耳矣。蓝生死而不亡,其亦可以知此乎!」      信之水三言      信之水,不可舟。臭厥载,津人愁。一苇航,乘桴浮。      书白沙先生浴日亭诗墨刻后      此吾师石翁先生手书浴日亭和东坡之作也,识者以为度越前作矣。夫先生片言只字,皆发於妙道精义之蕴,可以为训,又非特诗人墨客之比也。此本尝刻於关大正氏,而藏之於道士马元清,尝因李鳌峰通府以示予。予久欲书此刻於亭而未能,一旦得之,如遗珠之入手也。遂命善书承差洗瀚摹之入石,竖於亭上。      喜徐生一洙从薛中离於罗浮来见赠之六言      病足闭关谢客,谁带飞云扣门?云是中离弟子,遥宗孺子云孙。      增城县儒学明伦堂颂有序         邑庠师廖君如嵩、崔君时敏重修明伦堂,遣诸生林标、黎鳌、顾士嘉、黎化来请铭。予曰:颂也。为述所闻,书於堂壁,耒以告来裔。其词曰:      天佑斯文,笃生圣人。维圣有作,明伦肇新。明伦有堂,翼彼相江。凤山之阴,龟峰之阳。曷明曷伦?先明□心。匪行匪习,由仁义行。维昔亲族,克明峻德,五典慎徽,浚哲允塞,於变时雍,五典克从。曷从以变?万心攸同。此何以然?人心即天。又何以然?天无二原。痛痒相关,泚颡汗颜。赤子入井,谁不惕焉?亲义序别,信由心生。非由外铄,天灵天真。父子生亲,君臣生义,序别信生,夫妇友弟。道在感应,万一各正。其几其微,哲哉亚圣。知几哲人,知几其神。尽心尽性,尽性尽伦。万古在后,千古在前。谁不同天?谁不同然?敢告髦士,同体斯义。乃升斯堂,德业不匮。      衡州叹      嗟哉行路难,路难由。陆无辀,水不可舟,自昏达旦,长淹留彼荒洲。呜呼!嗟哉!嗟哉!行路难,路难由。      以甘泉洞一石赠杨克复铭      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谁能乐石?吾与勇焉。杨子乞石,上洞甘泉。心如石坚,与尔一卷。      贺国子罗君子钟冠子於岳庙文言      甘泉子居南岳,卜筑精舍於衡岳之墟,天柱之峰,南台之下,云龙之麓,紫云之洞。自九月五日至十月十有八日,将苟完矣。先是,茶陵国子一泉子罗子子钟闻之,携其冢子兆云来侍,因加冠於岳庙焉。宾字之曰叔祥,以初诞有梦云之祥也。一泉将以见甘泉子於紫云精舍,曰:「岳也闻之,冠,成人之始也,幸先生诏以成人之道焉。」甘泉子诏之曰:「来,兆云。汝名兆云,盍学成人之道於云乎!云无心而有用,不居而变化。惟无心故不欲,有用故能从龙而泽天下、养万物。惟不居故不滞其迹,俄顷而游於四方,变化故为白衣、为苍狗,神妙而不测。其惟学、惟士、惟贤、惟圣、惟神矣乎!云也,其学诸斯,斯之谓成人矣。」或有疑之者曰:「冠子於家庙,礼也。冠长子於阼,礼也。今罗子冠长子,不於庙於阼而於岳庙也,无乃非礼欤?」解之曰:「夫罗子方厥考生於岳,故名朝岳,然则岳庙犹乎其家庙也。罗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且罗子冠子於岳庙,得非教子成人以岳学乎?是故学岳之高,高而不危;学岳之厚,厚能载物;学岳之升,升其气为云,为无心为有用,为不居为变化。猗欤哉!叔祥叔祥!学云学岳,而成人之道尽之矣。」遂序次其言,归之茶陵,以见於祖庙,以进於学庠云。      衡岳书堂讲章         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谓神。      此一节孟子历示人以作圣入神功夫。这功夫只是一段功夫,更无两段功夫。所以无两段功夫者,只是一本,更无二本三本。何谓之一本?可欲之善是也。至於有诸己之信,此也;至於充实,此也;至於有光辉,此也;至於大而化之,此也;至於不可知之神,此也。只是一理一本,更无二理二本。此理此本无阶级,而人有生熟,时习而熟,以至於化神耳。虽至於化神,亦是原本此本,所谓真种子也。所以能变化者,为其有真种子耳,可欲之善即真种子也。譬之谷种,为其有这一点生意,故至於春能发,能苗而秀,秀而实。譬之树木,为其有根,有这一点生意萌芽,生意故自根而乾、而枝叶、而花、而实。又如水陆之虫,凡有变化者,亦皆这一点生意,故静养之久,潜者或变化而为飞,飞者或变化而为潜。於此可见圣人真可学而至,不然,士何以为贤?贤何以为圣?圣何以为天?可欲之善何以为有诸己之信?有诸己之信何以为充实之美?充实之美何以为大?大何以为化?而化之圣又何以为不可知之神?尔诸学子须先认得何谓可欲之善,此是善[端]初动,动而未形,有无之间,所谓几也。若见此善端,虽未学,亦已为善人矣。此乃孟子指示人於几上用功处,与颜子知几其功夫一般。这时节如日初出,如火始燃,如泉始达,多少令人快活,这便是可欲之善。此善於勿忘勿助之间见之,不著丝毫人力,不落安排,不加想象。先儒谓求善於未可欲之前,自谓妙手,殊不知求之一字已著人力安排想象矣。惟勿忘勿助之间,乃不求之求,则可欲之善自然呈露,令人欢忻鼓舞而不能自已者。何谓有诸己之谓信?信者,信此也。认得这真种子,便有下手处,终日乾乾,得这把柄入手,时习涵养之久,优而游之,使自求之,餍而饮之,使自趍之,忽不知其有之於己。此善本一,若杂之者去,而此善自纯,行之不疑,不习而利。看来此善浑是己物,禅客谓譬如数他财,他财者,言未有诸己也,似犹二之,殊不知此善在己本一,本是己财,非昔无而今始有,亦非昔去而今始来,而谓有之也,孟子此语略下就中人说耳。须是真切认得己物,惟向前自蔽自迷自失之,今一旦豁然开悟,元是己物,不从外来,实是自有自得,无一毫虚假,岂不是信?此便是思诚功用。何谓充实之谓美?此美亦是此善之美,非有他美。盖善有诸己,由是扩充积实,无不饱满,无些欠缺。如一池满水相似,原来分量完足,美在其中,非由外铄,极天下之美无以过之。何谓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这光辉亦是此善之光辉,盖善充实积中,自不能不发於外,所谓美在其中,畅於四肢,发於事业;所谓仁义礼智根於心,其生色也,睟然见於面,盎於背,施於四体,四体不言而喻;所谓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皆是物也。何谓大而化之之谓圣?此化亦是善之化,化则无迹,浑是一团生理。其知生知,知由己行;其行安行,行非由己,机非在我,故谓之圣。何谓圣而不可知之谓神?此神亦是此善之神,非有他神。神则不测,故不可知。盖学至圣神,如草木之实既成,这一点生意脱蒂归根,何迹可寻?何复可知?或曰:「先儒谓非圣人之上又有一等神人,但观孟子此言,分明说六等人物,不然何以下文又谓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耶?」盖古固有可知的圣人,有不可知的圣人。学到至处化处皆可谓圣,如伯夷、伊尹、柳下惠皆可谓圣人,若古之聪明睿知、开物成务的圣人,又是圣之神者。故孔子亦云:「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分明不以这一等圣神自居。此善信美大圣神亦只是一理,亦只是一人,造之可见圣神无不可学而至矣。尔诸学子须先立必为圣神之志,又认得可欲之善根是真种子,然后加学问思辨笃行功夫,涵养扩充,习化而神。到了圣神,亦不过始尽得原初的性分,始为成人,无忝尔所生,始可为父母之孝子,始可为天之践形惟肖子也。今日衡岳书堂新成,以师儒之请,发讲及此,凡在同志,相与共勉之。      南岳途中阻雨,且石路艰险,仆夫告劳,宿於黄桥铺,有四言诗二章,一章十句,一章八句。      上雨下确,四风旁穿。我行何为?六合作难。天畀我衡,我荼则甘。我仆痡矣,我马瘏焉。马瘏犹可,仆痡孔艰。谓天盖公,何心何容?雨师之雨,风伯之风,曷候曷节,夏春为冬。农叹於野,旅嗟於行?。      过香花岭与谭县尹六言      夜度香花峻岭,恍如步月升天。一笑相逢山馆,金陵风韵依然。      抵洸口巡司拟於口上立石刻衡岳东门以识重游之路有作六言      洸口寻常路口,岂知衡岳东门?记取经过乂路,不迷直度星源即星子也。      过清远峡飞来寺六言      秋半飞云西驰,中冬过此题诗。九十时光峡水,飞来寺下踟蹰。      唐生自树德滋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