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际恒文集 - 第 58 页/共 227 页

其。笠。伊。纠。,其。镈。斯。赵。,以。薅。荼。、蓼。。本韵。[评]田家图。荼、蓼朽止,黍、稷茂本韵。止。 获之挃挃,积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如。栉。,[评]工。以开百室。本韵。 百室盈止,妇、子宁本韵。止。杀时犉牡,有捄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本韵。   小序谓「秋报社、稷」,近是。诗云「杀时犉牡」,是王者以大牢祭也。严氏曰:「此诗为报社、稷,必陈农功之本末,故当秋时而 追述春耕,预言冬获也。」   [二章]「其笠伊纠」,谓以绳纠结于项下也。   [三章]「挃挃」,亦积实之意;毛传谓「获声」,恐非。   【良耜四章:一章七句;二章五句;一章六句。】   丝衣 丝衣其紑,载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评]牲。鼐、、鼎、及、鼒。二句?上「基」。兕、觥、其、觩。[评]器。旨酒思柔。不吴不敖,胡考之休!?上「俅」本韵。○赋也。   小序谓「绎、宾尸」,其非有三。天子、诸侯名「绎」,大夫名「宾尸」,此旧说,具见春秋、仪礼;今以「绎、宾尸」连言,一也。彼既以「宾尸」为言,即以有司彻证之,其云,「埽堂,燅尸俎」,非别杀牲先夕省视也。今何以告濯、告充、告洁一如正祭乎?佞序之徒为之说曰:「『自堂徂基』,尸傧于门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羊先出而牛从之,鼎先出而鼒从之。」意谓正祭日不即彻,至绎之日始彻于门外。然则诗何以言「废彻不迟」乎?即仪礼果如是,亦不可据仪礼以解诗也。二也。据旧解,丝衣、爵弁为士服,然何以天子之绎独使士?郑氏曰「绎礼轻,故使士」,非杜撰礼文乎?三也。集传不用「绎、宾尸」之说,是已。但谓祭而饮酒之诗,甚混。邹肇敏主蜡祭,亦臆测。故且阙疑。   序下有「高子曰『灵星之尸也。』」按其言「尸」与序同,其言「灵星」与序大异。古祭天地、日月、星辰、山川之属无尸,其谓有尸者妄也。孔氏曰:「汉郊祀志云『高祖诏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祠』。史传之说『灵星』,惟有此耳。未知高子之言是此否?而或者宗之,以为祭灵星之诗。」愚按,汉志张晏注,附会「灵星」即「农祥」,故乐从其说者以为即祭农祥之星。孔谓汉高始立灵星祠,他史传无见、则是汉人之语无疑,而诡托之高子者也。又按,高子即公孙丑所引论小弁之诗、而孟子所斥为「固哉」者。无论其伪,即使属真,亦同为固执而不可从矣。宋陈祥道宗之,而明之邹氏、何氏,或竭力以证其说,甚矣末世之好诬也!又按,人谓序为子夏作,高子为孟子同时人,子夏何为引战国时人语耶?   【丝衣一章,九句。】   酌 于、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我。龙。受。之。,蹻。蹻。王。之。造。。[评]句雄健。载用有嗣,实、维、尔、公、允、师。本韵。「熙」、「之」、「嗣」、「师」,?。○赋也。   小序谓「告成大武」,又谓「言能酌先祖之道以养天下也」。按左宣十二年,随武子曰:「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武曰『无竞维烈』」,明分酌之与武,不得以此诗为大武也。特以左宣十二年,楚子以「耆定尔功」为武之卒章,赉为三章,桓为六章,其说支离,未可信。杜预曰「三、六之数与今颂篇次不同,盖楚乐歌之次第」,其说当矣。不知者以楚子所云,缺一、二、四、五章,故以酌属之大武耳。又汉书礼乐志曰:「周公作勺,勺言能酌先祖之道也。」序似袭之,而增以「养天下」,其于诗之言「遵养」者亦不切,故序说皆不可用也。集传云「颂武王之诗,但不知所用」,此固阙疑之意,然又云「酌及赉、般皆不用诗中字名篇,疑取节乐之名,如云『武宿夜』云尔」。其说亦支离。他诗篇名亦有不用诗中字者,又何居?「武宿夜」仅见于祭统,他经、传亦无见也。   【酌一章,八句。】   桓 绥、万、邦。屡、丰、年。天命匪解。桓桓武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本韵。「邦」、「王」、「方」,?。克定厥家,于昭于天,皇、以、间、本韵,?「天」。之。赋也。   小序谓「讲武、类、禡」,纯乎杜撰。又云「桓,武志也」,亦泛混。似亦因楚子以此篇为武之六章而云。集传谓此颂武王之功,固亦阙疑,然又曰「春秋传以此为大武之六章,今之篇次盖已失其旧矣」,嗟乎,何其无学识至于此也!左传杜注竟未曾阅,乃据楚乐章之篇次,见上。反疑诗之失旧乎!诗三百五篇经孔子手定,故曰「诗三百」,其无阙失可知。又曰「雅、颂各得其所」,则雅、颂尤自无阙失也。不然,何以云「各得其所」耶?楚子在鲁宣公时,孔子去宣公仅百一二十年,其间初无若秦火者,何以大武一篇仅存三章,而失其一、二、四、五四章乎?若然,孔子仅从阙失之余掇拾其残编断简而已,其何以明诗教于天下乎?可谓不察而妄谈矣。又曰「又篇内已有武王之谥,则其谓武王时作者亦误矣」,辨见武篇。且既以此为误,何以独信其前说乎?况乎以不误为误也!又曰,「序以为『讲武、类、禡』之诗,岂后世取其义而用之于其事也欤?」仍依恋于序而不忍置,故愚谓佞序者莫若朱也。   「间」,毛传曰「代也」。严氏曰「多方云:『有邦间之。』」,邹肇敏驳之曰:「按多方之诰曰:『乃惟有夏图厥政,不集于享,天降时丧,有邦间之。』盖言夏丧邦而殷代之,与此处『间之』不同。彼『之』字属夏,此『之』字属天。能左右之曰『以』。『于昭于天,皇以间之』,盖俨然以武配天也。愚意,桓诗即明堂祀武之乐歌。」此意亦新,存之。   【桓一章,九句。】   赉 文王既勤止,我应受之。敷、时、绎、思。我徂维求定,时周之命。于、绎、思、!二「思」字韵。○赋也。   小序谓「大封于庙」,此因篇名「赉」字而为言也。按此等篇名实不知何人作,亦不知其意指所在,千载后人岂能测之,乃据此以释诗,可乎!诗中无大封之义也。又曰:「赉,予也,言所以锡予善人也。」则直本论语「周有大赉,善人是富」为辞矣。则愚谓其依篇名说诗何疑乎!集传曰:「此颂文、武之功而言其大封功臣之意。」其言「大封功臣」固不能出序之范围,而云「颂文、武之功」,尤谬。此篇与下般诗皆武王初有天下之辞,二篇皆无「武王」字,故知为武王;又以诗中皆曰「时周之命」,是武王语气也。此篇上言「文王」,下言「我」者,武王自我也。若谓颂文、武之功,则必作于成王,诗即无「武王」字,其云「我应受之」及「我徂维求定,时周之命」,岂成王语气耶!又曰「春秋传以此为大武之三章」,辨见上。   此武王初克商,归祀文王庙,大告诸侯所以得天下之意也。     「敷」,布也,施也。「时」,是也。「绎」,联续不绝意。「思」,语辞。布施是政,使之续而不绝,不敢倦而中止也,正对上「文王勤止」意。「我徂维求定」二句。明是返商以来之辞,云我往而求定者,是周之所以受天命而得王也。「于绎思」,又重申己与诸侯始终无倦勤之意。   【赉一章,六句。】   般 于皇时周!陟其高山,嶞。山。、乔。岳。,允。犹。翕。河。。[评]写得精采。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本韵。○赋也。   小序谓「巡守而祀四岳、河、海」,近是。此亦武王之诗,时迈亦武王巡守。意彼之巡守,封赏诸侯;此则初克商,巡守柴望岳、渎,告所以得天下之意,固在时迈之先也。诗原无次第,不得拘求之。   严氏曰:「禹贡,河自大陆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注云『同合为一大河,名为逆河』,然则翕河即逆河也。」是。   【般一章,七句。】 诗经通论卷十八 新安首源姚际恒着     鲁颂   集传云:「成王以周公有大勋劳于天下,故赐伯禽以天子之礼乐,鲁于是乎有颂,以为庙乐。其后又自作诗以美其君,亦谓之颂。」按,谓成王赐周公以天子之礼乐,此本明堂位之邪说;且因之谓「鲁于是乎有颂,以为庙乐」,此非揣摩杜撰之说乎!于是明知其庙颂,谓「自作诗以美其君,亦谓之颂」,始指其实焉;然则以前何必为此诬妄之说,多其曲折乎!又曰:「夫子因其实而着之,是非、得失自有不可掩者,亦春秋之法也。」嗟乎,岂不冤哉!鲁颂有何非何失?商、周之颂为庙颂,惟天子有之,诸侯不得有也。今鲁颂多变而为颂其君上,若是,则天下之民可以颂天子,一国之民亦可以颂诸侯,安见诸侯之不可有颂而为僭哉!说夫子存鲁颂所以彰君上之过,为春秋之法,既冤鲁,又冤夫子,吾诚不知其何心也!   【般一章,七句。】   駉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本韵。下同。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本韵。○赋也。下同。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本韵。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本韵。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骃有騢,有驔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本韵。   小序谓「颂僖公」。黄东发力辨僖公非贤君;而季明德本之,以此诗为美伯禽牧马之盛,然亦无所据也。若大序谓「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更无稽。   「思无邪」,本与上「无疆」、「无期」、「无斁」同为一例。语自圣人,心眼迥别。断章取义,以该全诗,千古遂不可磨灭。然与此诗之旨则无涉也。学者于此篇辄张皇言之,试思圣人言「诗三百,一言以蔽之」,不言駉篇也,盖可知矣。   【駉四章,章八句。】   有駜 有駜有駜,駜彼乘黄。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本韵。振、振、鹭。鹭、于、下。[评]见姿。鼓、咽、咽。醉、言、舞。本韵。于胥乐兮!结句无韵。○兴也。下同。 有駜有駜,駜彼乘牡。夙夜在公,在公饮酒。本韵。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本韵。 于胥乐兮! 有駜有駜,駜彼乘駽。夙夜在公,在公载燕。本韵。自、今、以、始。岁、其、有?君、子、有、谷。诒、孙、子。本韵。[评]四句实可作七言读。于胥乐兮!   小序谓「颂僖公君、臣之有道」,云「僖公」,未有据;云「君、臣之有道」,尤不切合。集传云:「燕饮而祷颂之辞,无以定其为何公何事也。」季明德以为美伯禽君、臣,说见上篇。「振振鹭」,亦兴也。集传以为鹭羽之舞。下文「醉言舞」,始言舞事,不应先言舞器。又二「二」,原误「三」,今改。章「醉言归」,不言舞,上何以言舞器乎?   【有駜三章,章九句。】   泮水 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本韵。言观其旗;其旗筏。筏。,鸾声哕哕。本韵。无、小、无、大。从、公、于、迈。本韵。○赋也。 思乐泮水,薄采其藻。鲁侯戾止,其马蹻蹻;其马蹻蹻,其音昭昭。载、色、载、笑。匪、怒、伊、教。本韵。○兴也。 思乐泮水,薄采其茆。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永、锡、难、老。顺彼长道,屈此群丑。本韵。○兴也。 穆穆鲁侯,敬明其德。敬慎威仪,维民之则。本韵。允文允武,昭格烈祖。靡有不孝,自求伊祜。本韵。○赋也。 明明鲁侯,克明其德。既作泮宫,淮夷攸服。矫、矫、虎、臣。在、泮、献、馘。本韵。淑、问、如、皋、陶。在、泮、献、囚。本韵。○赋也。 济济多士,克广德心。桓桓于征,狄彼东南。本韵。,在泮?烝烝皇皇,不吴不扬。不告于献功。本韵。○赋也。 角、弓、其、觩。束、矢、其、搜。本韵。戎车孔博,徒御无斁。既克 淮夷,孔淑不逆。式固尔犹,淮夷卒获。本韵。○赋也。 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黮。怀、我、好、音。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本韵。○兴而比也。   小序谓「颂僖公能修泮宫也」,既非颂僖公,又诗言「既『作』泮宫」,非「修」也。盖本王制「泮宫」为诸侯学宫之说,则泮宫其前此矣,故以为「修」也。详下。许鲁斋谓颂伯禽之诗,盖伯禽有征淮夷事,见于费誓。若僖公则十六年冬从齐侯会于淮,而为齐执;明年九月乃得释归。诗言纵夸大,不应以丑为美至于如此也;奈何舍其可信而从其不可信哉!鲁颂四篇,末篇为僖公诗,有明据。此篇为伯禽,亦有据。吾固未尝敢因此篇为伯禽而以前二篇皆为伯禽。若序因末篇为僖公,而概以前三篇为僖公,则过矣。   「泮宫」宋载仲培、明杨用修皆以为泮水之宫,非学宫。其说诚然。按通典载「鲁郡泗水县,泮水出焉」,泮为水名可证。鲁侯新作宫于其上,其水有芹、藻为属,故诗人作颂,因以采芹、藻为兴,谓既作泮宫而淮夷攸服,言其成宫之后发祥而获吉也,故饮酒于是,献馘于是,献囚于是,献功于是。末章乃盼泮水之前有林,而林上有飞鸮集之,因托以比淮夷之献琛焉。通篇旨意如此。自王制以为诸侯之学宫,此汉儒之说,未可信也。使「泮宫」为诸侯学宫,则诸侯作学宫乃其常事,诗何以便谓使「淮夷攸服」乎?说者曰「汉儒谓学者,以诗中『匪怒伊教』一语」。夫先之以「其马蹻蹻,其音昭昭」,不过宴游之和乐耳。又「济济多士,克广德心」,下即继以「桓桓于征,狄彼东南」,此自指从迈之多贤言,非关学也。又有四说可以直折其非。诗曰「泮水」,又曰「泮宫」,言泮水者水名也,言泮宫者泮水之宫也,文义自明。名泮宫者,犹楚之渚宫,晋之虒祈之宫也。今解之者曰「筑水形如半璧,以其半于辟廱,故曰泮水」。以泮水之「泮」作「半于辟廱」,已自杜撰无理;又以「半于辟廱」之水而作字为「泮」以名之,何其展转曲折可笑之甚乎!若泮宫本为泮水之宫,今以「泮水」为「泮宫」之水,颠倒不顺,一也。诗又曰「泮林」,明是泮水之林。今既以泮为半璧之形,而又以半璧之形呼其林为「泮林」,可通乎?亦将为半林乎?二也。首曰「思乐泮水,薄采其芹」,犹之如「觱沸槛泉,言采其芹」,于水泽之地多水草而云也。今以为筑土所制半璧之形,其水几何,恐未必遂多芹、藻之类。又此诗为鲁人所?,言「思乐泮水,薄采其芹」,就泮水所有以兴作泮宫之意,必当时鲁人原得入而游乐焉,故如此云。若以为鲁侯所制之「泮水」,则鲁人安得思乐于此乎!故孔氏知其弊,为之说曰:「此美僖公之修泮宫,述鲁人之辞而云『思乐泮水』,故知『泮水』即泮宫之外水也」。此因说诗者不顺其义,故疏之者每致难通,必为之迂回其说,以「泮水」为「泮水之外」。试间诗言「思乐泮水」,固是思乐「泮水之外」否乎?三也。诗曰「从公于迈」,曰「鲁侯戾止」,泮宫必在郊外之地。若夫学校,岂有不在国都中者?四也。此四者人自不细心察耳。作序者祖述王制以说诗,而其言遂牢不可破。后人且绘辟廱为全璧之形,泮宫为半璧之形;俗语不实,流为丹青,不信然乎!又明堂位云「頖,即泮。周学也」。说苑云「泮,诸侯乡射之宫」。郑氏注礼记云「頖,班也;所以班政教」。孔氏疏「鲁人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頖宫」云,「谓于頖宫之中告后稷,将以配天也」。当时解「泮宫」者,又或以谓周学,或以谓诸侯乡射之宫,或以谓后稷庙,而郑氏亦复二三其说,可见原无一定之说如此,则安得信王制谓诸侯学,凿然不可易哉!集传知于僖公不合,故但曰「此饮于泮宫而颂祷之辞」。于第三章下云,「此章以下皆颂祷之辞」,谓献馘、献囚、献功、献琛,皆是末祝其未来事,尤堪绝倒。   【泮水八章,章八句。】   閟宫 閟、宫、有、侐。实实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本韵。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本韵。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菽、麦。奄有下国,俾民稼穑。本韵。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缵、禹、之、绪。本韵。[评]异代。○赋也。下同。 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本韵。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绪。[评]一本。致天之届,于牧之野。「无贰无虞,上帝临女!」敦商之旅,克咸厥功。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本韵。 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本韵。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旗承祀,六辔耳耳。本韵。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本韵。享以骍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本韵。「周公皇祖,亦其福女!」本韵。 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骍、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万舞洋洋,孝孙有庆。「俾尔炽而昌,俾尔寿而臧!保彼东方,鲁邦是常。本韵。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本韵。[评]巧语。 公交车千乘,朱英、 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冑、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本韵。「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黄发、台背,寿胥与试。本韵。俾尔昌而大,俾尔耆而艾!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本韵。 泰、山、岩、岩。鲁、邦、所、詹。本韵。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本韵。 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本韵。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本韵。 「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本韵。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既多受祉,黄发、儿齿。本韵。 徂来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本韵。   小序谓「颂僖公能复周公之宇也」。人多非其「复周公之宇」句,予谓此即用诗中语,亦未为非也。大抵时至春秋,谄谀之意多,规谏之风少;僖公庸主而颂之,则此时可知矣。集传曰:「閟宫时盖修之,故诗人歌?其事以为颂祷之辞,而推本后稷之生以下及僖公耳。」影响阙疑,要亦自可,然谓修閟宫则非也。泮水序以为「修泮宫」者,以诸侯原有学宫,不因僖公而作,故强名曰「修」。今无故而拾序之残唾,亦曰「修」,何耶?末章云「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岂修旧庙乎!盖「閟宫」即「新庙」,集传未喻斯旨,遂使诗之首、尾不相贯通,成为两截矣。所作「新庙」,不知何庙。或谓后稷庙,固谬;或谓周公庙,亦非。大庙,鲁原有之;若是,则亦修耳,何云「作」乎?意当时祢庙,庄公庙也。春秋闵二年「吉禘于庄公」,必是奚斯在闵公初立之时作,兹因僖公祀祢庙而追述其作者而言也。闵即以是年薨,故亦谓「新庙」也。然则此诗当为僖公祀祢庙,而史臣作颂以夸大褎美之。又或谓僖公始僭郊祀之礼,以后稷配,及以天子礼乐祀周公,悉邪说。   [一、二章]祀先公直从姜嫄、后稷、大王、文王溯来,借以铺张祖宗之来之盛大,而后及于本国鲁公之始封。如此长篇,应得此等冒头也。   [三章]「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是飨是宜」,此祈谷之郊,非冬至之郊也。祈谷之郊,诸侯皆得行之。   [四章]「白牡、骍刚」,见周亦不专用骍,言其无不备也。且以「白、骍」成文,犹后言「朱英、绿縢」之意。毛传遂谓「白牡,周公牲;骍刚,鲁公牲」,凿说也;何据而分之耶?集传复为之说曰:「白牡,殷牲也。周公有王礼,故不敢与文、武同。鲁公则无所嫌,故用骍刚。」尤为饰说。此绝类三家村老人说古事,毫无稽据也。牺尊,尊足或耳为牺首之形;毛、郑不见古器,故云「有沙饰」。解之者以「沙」作「娑」,谓刻凤形于尊,其羽婆娑然,绝可笑。宋时古器大出,而集传犹云「牺尊,画牛于尊腹」,「曾见」上疑脱「几」字。曾见尊腹画全牛之形者?「三寿作朋」,当如集传后一说,谓「与冈、陵等而为三」。春秋时宜或有此巧语耳。   [五章]「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孟子以为周公。意或取周公之事以夸大僖公之能法祖耳。   此三百篇中最为长篇,然序事近冗而辞亦趋美熟一路,交章风气洵有升降也。以语句多,不无复杂之病。如曰「春、秋匪解」,又曰「秋而载尝,夏而楅衡」;曰「享以骍牺」,又曰「白牡、骍刚」;曰「黄发、台背」,又曰「黄发、儿齿」,皆是也。   【閟宫九章:四章章十七句;一章十六句;二章章八句;二章章十句。】章从集传。集传谓第四章脱一句,故谓「五章,章十七句」。今按第四章本无脱句,又正之。     商颂   序谓「正考甫得商颂十二篇于周之大师」,本鲁语闵马父语也。   鲁颂应附周后,商颂又附鲁后者,以其为前代也。次第当如此。   商颂五篇文字,风华高贵,寓质朴于敷腴,运清缓于古峭,文、质相宜,允为至文。孰谓商尚质耶?妄夫以为春秋时人作,又不足置辨。虞廷赓歌,每句用韵。商颂多为此体,正见去古未远处。   集传曰:「多阙文、疑义,今不敢强通」。按商颂无阙文,亦无疑义。   那 、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猗与那与,置我。本韵。、、鼓、渊?汤孙奏假,绥我思成。、渊。嘒、嘒、管、声。[评]二句错综。既和且平,依、我、磬、声。于赫汤孙,穆穆厥声!本韵。庸鼓有斁,万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怿。本韵。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本韵。顾予烝尝。汤孙之将。本韵。○赋也。   小序谓「祀成汤」,是矣;但不知何人祀。郑氏以为大甲、金灨氏以为武丁,皆揣摩之论。「磬」,郑氏谓玉磬,未然。磬有玉,有石,古人随用,何以知是玉磬乎?孔氏因以为非石磬,要是佞说。夫乐惟有八音,今分玉、石,不成有九音耶?集传曰「周以磬为堂上升歌之乐」,尤谬。磬在堂下,玉、石同之,决无玉磬在堂上、石磬在堂下之理。堂上之乐,以笙为主;堂下之乐,以磬为主。故小雅谓「笙、磬同音」,此云「依我磬声」也。   【那一章,二十二句。】   烈祖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本韵。既载清酤,赉我思成;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鬷、假、无、言。时、靡、有、争。本韵。绥我眉寿,黄耇无疆。约軧错衡,八鸾鸧鸧。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将。[评]商颂多夹五言见姿。自天降康,丰年穰穰。来假来飨,降福无疆。顾予烝尝,汤孙之将。本韵。赋也。   小序谓「祀中宗」,本无据。第取别于上篇,又以下篇而及之耳。然此与上篇末皆云「汤孙之将」,疑同为祀成汤,故集传云然。然一祭两诗,何所分别?辅广氏曰:「那与烈祖皆祀成汤之乐,然那诗则专言乐声,至烈祖则及于酒馔焉。商人尚声,岂始作乐之时则歌那,既祭而后歌烈祖欤?」此说似有文理。   【烈祖一章,二十二句。】   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本韵。[评]古人为文定不肯平淡,必借事以见异趣;不知者反以是诬古人。方命厥后,奄有九有。本韵。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本韵。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旗十乘,大壳是承。本韵。邦畿千里,维民斯止,肇域彼四、海。本韵。四海来假,来、假、祈祈。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本韵;与「祈」?。百禄是何。本韵;与「河」?。○赋也。   诗明语「武丁孙子」,「孙子」者,对汤而言。上曰「商之先后」,是汤也。集传犹不之信,第为泛说,何耶?其解「武丁孙子」,若谓武丁之孙子然,属祭者自谓;于是以「武王靡不胜」亦为自赞之辞,绝非理。   毛传曰:「玄鸟,鳦也。春分玄鸟降。汤之先祖有娀氏女简狄配高辛氏帝,帝率与子之祈于郊禖而生契,故本为天所命,以玄鸟至而生焉。」依毛解诗,尽自明顺,何必喜怪耶?又蔡邕月令章句曰:「玄鸟感阳而至,其来主为孚乳蕃滋,故重其至日,因以用事。契母简狄,盖以玄鸟至日有事高禖而生契焉。故诗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与毛传亦合。自吕览创为异说,以为吞鳦卵而生,而史记承之,诸纬书亦并为其言,郑氏乃以之说经,不可从也。今人居数千载下,岂能逆测古事。但依文说经,不必先立主见,如生民诗文义实似谓履迹而生者,不必为之辟异也。此诗实无吞卵而生之文义,不必为之好异也。「武王靡不胜」,汤有武功,故曰「武汤」。武丁伐鬼方,故亦曰「武王」,正见其绳祖武也。「景员维河」,朱郁仪曰:「汤有景亳之命,高宗亦自河徂亳,此云『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者,举汤暨武丁会诸侯之地而言也。『员』与『云』通,语助辞。」   【玄鸟一章,二十二句。】   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