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辑本别集拾遗 - 第 34 页/共 81 页

红梅阁赋 阉茂岁春,次于稷下。始至有谒,主人可者。虚治寝之右偏,洁窗棂之邃雅。主顾谓客,且焉此舍。横书与琴,中食息矣。始以迄今,时之易矣。彷彷徉徉,如遗如忘。主人之谓谁,而客亦不知身之为客也。夜半朔风,隐然动地。草木摇落,鸟惊蛰闭。姚黄魏紫,灰冷无气。猗彼嘉树,俨乎庭前。含太素以独秀,破小萼之微丹。友松与篁,真伯 【中】 【仲】 间。咄严霜其何畏,似古人之岁寒。夜色希微,檐月沉浮。揽衣起步,谁与献酬。耿耿清质,忍令暗投。影横陈以向夕,香彻晓而不收。客曰美哉,天赞我也,其何不承。有琴我援,有酒我酌。我亦有身,曷云不乐。蹈大方于无闷,味至理于淳朴。望三山之匪遥,欲翔风之寥阔。实进块之匪予,庶怀归之敢作。然后主人命客之不薄也。既醉而夕,既醒而晨。具衣与巾,以谢主人。主人曰噫,此客能勤矣哉。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九「梅」字韵,页二下引「李石方舟集」。(影印本第三十五册)】  李吕:《澹轩集》八卷 李吕,字滨老,一字东老,号澹轩。光泽(江西)人。据宋周必大《平园续稿》卷三十五《李滨老墓志铭》载:「庆元四年(一一九八)六月壬辰以疾终,享年七十七。」由此推知其生年当是宋宣和四年(一一二二)。其事迹不详。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澹轩集》八卷。 现存《永乐大典》录: 澹轩文集 【一条】  澹轩诗 【一条】  李滨诗 【《永乐大典》引此条作「宋李滨诗」,似不当入《澹轩集》。但四库馆臣辑本所收「澹轩文集」诸条,多有属「李滨」名者,他们好像有所依据。因此,姑辑这条一于此。】 【一条】 李滨老词 【二条】  李滨老集 【一条】 李澹轩集 【十四条】  李流谦澹轩诗 【按:李流谦别号「澹斋」,《永乐大典》他处亦引作《澹斋集》。此作「澹轩」,疑有误。又,「澹轩」是李吕的别号,所作《澹轩集》卷一有《和许尉仙 【游】 田舍野老有可怜之态壁间之什》,卷二有《送许尉子云二首》和这首诗题「字子云」的「许尉」是同一人。故此诗亦应辑在李吕名下。】 【一条】 以上共二十一条,馆臣漏辑者四条。   清友堂为吕宾峯题 恶草不可近,恶虫不可逢。草 【有】 【中】 吻,入口裂其胸。虫中有细腰,虿尾犹铦锋。人生涉世故,得不戒游从。澡心三峡浪,对面九疑峰。相须济吾事,酝酿如酒醲。一朝临利害,暗捷同机舂。个中本无物,薄俗谁我容。眷彼冰雪姿,气格天所锺。蟠根便水石,作配宜竹松。相看世味薄,清坐真意浓。今时无胶漆,安得如駏蛩。永结岁寒伴,馨香满蒙茸。愿为管鲍友,莫继耳余踪。可能辟三径,吾亦欲筇。有 【《永乐大典》卷七千二百三十八「堂」字韵,页十九上引「李滨诗」。(影印本第七十册)】   以油烟赠许尉因赋长篇(名从龙,字子云) 我有坚玉黝而泽,尝从十八公处得。兰胶射篆积甚劳,佛帐书灯扫何益。江南务官骨已朽,潘仙久矣寻李白。谁欤获此古胶法,持赠茅斋轻尺璧。我非其人弗忍磨,缄藏夜光侵几格。换鹅右军肯轻示,五日京兆无人识。临池学书水为黑,不救晋家清谈厄。风流解物远山长,才轻未免遭刻责。神仙中人许玉斧,手持补天笔五色。効官一尉聊复尔,礨磈胸襟尽珠瓅。张颠落笔谩如云,曹植波澜翻逼窄。逢时腾踔不作难,定冠蓬山文字职。是物胡为送乞君,要与铦锋势相敌。诛奸发潜盖余事,吾道岂容邪学塞。不然黄屋求正言,愿染当今治安策。 【《永乐大典》卷四千九百八「烟」字韵,页九上引「李流谦澹轩诗」。(藏西柏林人种博物馆)按:参上页注 【二】 。】   跋晦翁和玉涧诗 右晦翁先生《玉涧诗》一绝。其己亥之冬谒公于星渚,郡宅节告,得陪后车为玉涧之游。涧旁乃无着居士崔闲故基,昔坡公尝至其处,为作《醇翁操》者。某因为诗云:「夜琴响空山,临流水方折。老仙何处来,欣赏共清绝。不知卢仝家,还有许风月。」公喜之,亲札以寄张荆州。且辱示和,思致高远,非某不肖所及。谨刻寘澹轩,以给同志者之求云。 【《永乐大典》卷九百九「诗」字韵,页十一下引「李澹轩集」。(藏日本天理图书馆)】   跋晦翁游大隐屏诗 公之诗能无愧乎?右《大隐屏峰书堂古风》一篇,晦庵先生朱公作也。淳熙己亥,公为南康守。腊中适宴过客,某与武宁丞杨君子直集于幕府之敬老亭,佥判杨君子美实主其事。郡斋客退,公书此诗遣人走送坐上。子美为筹祝而扬之,一筹跃来,徐取而视,乃得字,二君不能夺也。私窃喜焉,因成一绝以谢曰:「晦公词翰妙天下,可见元无一点尘。为问争珠谁得者,须还趯倒净瓶人。」归而刻之澹轩,以无忘角弓。且知晦公雅志,未尝不在泉石间,其视富贵,真若浮云。彼世之患得患失者, 【《永乐大典》卷九百九「诗」字韵,页十一下引「李澹轩集」。(藏日本天理图书馆)】  虞俦:《尊白堂集》六卷 虞俦,字寿老。宁国(安徽)人。宋隆兴初年(一一六三)入太学,举进士。官国子监,知湖州,后以太常少卿使金,又任兵部侍郎等职。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尊白堂集》六卷。 现存《永乐大典》录: 虞俦诗 【十条】  虞俦尊白堂集 【三十条】 以上共四十条,馆臣漏辑者三条。   羡监簿先出院诗 青荧灯火小窗前,自笑酰鸡舞瓮天。涉笔谩随斯立尾,着鞭蚤觉祖生先。一觞独进何由醉,四鼓相将底未眠。珍重梅枝为老伴,摩挲病眼向渠怜。 【《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八「簿」字韵,页二十五下引「虞俦尊白堂集」。(影印本第一百五十四册)】   和王诚之元夕即席之作 葭管飞灰趁早朝,便看梅柳占春娇。金花彩胜方连昼,壁月华灯又彻宵。罗绮丛中森画戟,旌旗影里间星轺。满城游妓归时节,犹认云间紫玉箫。 【《永乐大典》卷二万三百五十四「夕」字韵,页八上引「虞俦诗」。(影印本第一百八十三册)】   陈铸大理寺簿叶先太府寺簿制 朕惟大理人命所系,外府邦财所司。簿正其间,遴选惟重。尔等儒科得隽,吏事推优。孰云州县之徒劳,果致朝廷之推择。今兹并命,佥曰咸宜。检狱讼之稽违,谨货贿之出入,斯为称职,其尽乃心。 【《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六百七「薄」字韵,页十下引「虞俦尊白堂集」。(影印本第一百五十四册)】  袁说友:《东塘集》二十卷 袁说友,字起岩。建安(福建)人,流寓湖州(浙江)。宋隆兴元年(一一六三)登进士第。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东塘集》二十卷。 现存《永乐大典》录: 袁说友讲义 【二条】  袁起岩诗 【九条】  袁起岩集 【二条】 袁起岩东塘集 【五十一条】  《苏州志》引 【一条】  《吴县志》引 【一条】 以上共六十六条,馆臣漏辑者二十三条。   江岸茅舍傍古梅奇甚携酒即之 不为村深与水隈,也依篱落及时开。几年寂寞无人问,一日声名动客杯。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八「梅」字韵,页十四下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三十五册)】   用谢艮斋韵题欧阳长老墨梅三首    其一 误墨虽藏白,飞埃欲敛昏。谁将草玄手,着意写前村。    其二 屏灯红灼烁,窗月正黄昏。印出横斜影,分明竹外村。    其三 溪藤横翠约,老眼颇眵昏。唤入凌烟后,江村不是村。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十二「梅」字韵,页十五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三十六册)】   用杨诚斋韵再题欧阳长老墨梅三首    其一 红妆夸睡足,粉额趁颜开。惟有江梅样,蛾眉淡拂来。    其二 玉容曾浥麝,彷佛带香开。不比真花怯,斓斑怕雨来。    其三 从来冰雪体,引墨为君开。寄语金鸾客,和羹人正来。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十二「梅」字韵,页十五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三十六册)】   李英才作墨梅于天庆观壁 小折霜林半壁间,春风日日付毫端。秋高为借横斜影,留与吾师岁晚看。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十二「梅」字韵,页十五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三十六册)】   题墨梅 轻梅拂拂有余清,笔下翻成月下横。昨夜小屏幽梦断,恍如烟雨瘴江城。 【《永乐大典》卷二千八百十二「梅」字韵,页十五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三十六册)】   过袁村 在昔有袁村,今到袁村路。峰傍呼父老,同姓亦三数。贵贱本无种,苗裔有疏附。我家建安派,一经立门户。安用黄金籯,守此青简蠹。庶几亢吾宗,百世传儒素。作诗示云来,聊并城南句。 【《永乐大典》卷三千五百七十九「村」字韵,页二十一上引「袁起岩诗」。(影印本第五十册)】   季提刑自夔宪知常德府 十年踪迹两参商, 【解后】 【邂逅】 天涯一咏觞。老景不堪朋旧别,客怀惟觉岁时长。猛辞蜀道浮江白,稳上吴船逆诏黄。我欲着鞭归路日,更期相过水云乡。 【《永乐大典》卷一万九百九十九「府」字韵,页十六上引「袁起岩诗」。(影印本第一百九册)】   送资深知潼川府 昔日班行忆旧游,天涯今已说离愁。珠玑咳唾频倾倒,风月江山几倡酬。三接自应还北阙,一麾犹欲惠东州。与君久赋莼鲈约,更约同登竹笮舟。 【《永乐大典》卷一万九百九十九「府」字韵,页十六上引「袁起岩诗」。(影印本第一百九册)】   题所书思政堂记后 后一百二十四年,建安袁某来守是邦。而堂与记石,悉无存者。怀南丰之文,想王君之政。慨然大息,恨九京之不可作也。属修荒政,弗敢从事木土,莫还思政旧观,即中和堂之东偏,饰便坐以存之。既揭堂额,又为书记文于屏间,庶几出入观省,无越思焉。若夫建堂伐石以复故事,则有俟于来者。 【《永乐大典》卷七千二百三十九「堂」字韵,页六下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七十一册)】   跋杜牧之九日登齐山诗 右唐池州刺史杜牧之《九日登齐山诗》。吟嗟叹之意,殆与风雅同也。后世骚人逸士,诵其诗者,悟真趣而销忿欲,岂特为是邦故事而已哉。后三百四十年,而某来为郡。诣学而拜遗像,访左史洞而观留题。慨然思古,为之三叹。因得李王所书公诗,刻置山寺。庶几梦想高躅,希万一焉。 【《永乐大典》卷九百五「诗」字韵,页六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十册)】   谢举自代启 天子信儒生之可用,裔夷知中国之有人。静言过听,无所酬恩。 【《永乐大典》卷三千「人」字韵,页七下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四十册)】   谢右相启 窃以馆阁萃天下之英,昔人谓之高选。奎壁象图书之府,儒者号为至荣。 【《永乐大典》卷一万一千一「府」字韵,页二十二上引「袁起岩集」。(影印本第一百十册)】   贺施元枢启 窃以制盛于周,合兵农而一致。世接于汉,判文武为二途。 【《永乐大典》卷一万三千四百九十五「致」字韵,页十六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一百三十八册)】   论降虏当分其势 臣闻圣人有容天下之量,有爱天下之诚,而又有制天下之法。夫如是, 【是】 毫之负以招怨于天下。而人乃至于桀暴贪悍以泄其慢侮之毒,使君之量有所不能容,而诚有所不能爱,此岂终不可治哉?盖其制天下之法者,有所未善。而量之与诚,有不能以独立也。夫法者,将使天下有畏心。畏心存,则量之与诚在圣人为可全。今若法不足以辅之,则大恶大奸将纵横蹇骜而不已。当是时,量之所容,而诚之所爱者,有不及用,而吾所未尝疑者,乃至于乱天下矣。昔者圣人之待夷狄,盖不过此。凡乱华猾夏之俗莫不攘斥摈逐而宾之。故周公朝诸侯于明堂,隶于朝著者,皆得出入以观礼。惟夫夷蛮戎狄之君,立于四门之外,使不与备物盛礼之观。夫周公当朝觐之时,而夷狄之人亦得出处于上国者,盖所以示圣人有容天下之量,爱天下之诚。而其立之四门,不得列于百执事者,又所以见圣人有制天下之法。此成周之世,四夷左衽罔不咸赖而来王者,未必不由于此。而后世之君,其初皆有意于容而爱之,惟其制天下之法者有不足,是以必至于变乱而后已。不知夫虎豹终日而不杀,则跳踉大叫,以发其怒;蝮蝎终日而不螫,则噬啮草木,以致其毒。而汉之孝宣因呼韩邪之降,使之依阻塞下。世祖因匈奴日逐之至,复建南廷以安纳之。至于魏武亦徙武都之氐,以实关辅。皆使之周旋于中国,而出入于内地。迄于晋室之兴,则中原半为夷居矣。一旦五胡之乱,东割西据,几二百年。此其为患,实兆于孝宣,渐于世祖,而盛于魏武。是岂容而爱之者为不然哉?特以制之者法有未至,故一变而不可救药。然而古之夷狄,又非今日之所可况。盖世愈久,而诈愈深。使孝宣以待呼韩邪者,而施之今,固有不待更三姓而后发,当有朝顺而夕叛者,则亦甚可畏也。国家自辛巳之冬,兴师以诛虏,迄今则已四载。其间狄人之来降者,时时有之。虽其诚伪之未必然,迟速之不可信,要以爱我之道来者,固不宜绝而使之去。夫既有以受之,必有以制之,庶足为悠久之计。而今之将帅,类悦于一时之向服,而不思所以警备者。臣恐养虎遗患,而非朝廷异日之福也。盖尝观之,此曹本无向我之心,徒以力屈势穷,迫于生死之故,故不得已而请命。况其弃主归我者,未必出于逆伺中国,又岂马援之告光武者哉?近者道路之人,皆谓降虏为今日大患者有二:当多费之时,而有无穷之用;于多故之日,而为养敌之举。今江之南北,淮之东西,皆此辈赡养之地。多者百余,而少者数十。一家之食,月粮数斛。则家以千数者,则日有千斛矣。夫外馈三军之粮,而内给降虏之粟。虽以九年之储,恐必有倾囷倒廪之患。而况未必若此也,不知执事者其何以充之。两淮之与虏鄙,不啻左右手之应,间谍之往来,足以得故主之号令。而耳目之所熟,又足以潜伺中国之所为。迟之岁月,必将反其锋以向,彼有未可以卒制者。陛下有容天下之量,爱天下之诚,不以华戎为彼己之间,然其制之之法要不可以不讲。臣愚以为宜析党以破虏奸,分戎以宽吾用。命有司藉为定数于闽广之路,视郡邑之大小,而离居之。彼必不肯于数千里之外,以自取夷灭之祸,则庶乎虏奸之可破。有某人之家,则某郡邑时以给之,官与之直,使得自谋其利。阅时既久,郡邑可以勿给,则庶乎吾用之少宽。是二者皆所以为制之之法。陛下苟忽而不图,将以为利,适以为害。后虽势压而力服之,亦已惫矣。今庸人之论,必曰:「是无益也。不若以其贱者而使之耕,以其上者而畀之禄。」而臣窃谓耕而不堪其劳,是趣其变,既变而又杀之,则将为武安君之坑赵;禄之而浸不已,是与之权,权则可以有为,则将为慕容垂之归秦矣。惟夫当长江大河,郁结盘屈之时,有以杀其流而导其势者,是臣之所以策也。以上下相安,彼己相信,而无疑忌伤裂之意。然而昔之为君,以能容之量,能爱之诚,尽心竭力以和其民。虽有天下之大恶大奸莫不绥而怀之,无 【《永乐大典》卷一万八百七十七「虏」字韵,页三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一百七册)】   马司归屯 臣嵬琐不才,识见卑浅。虽军旅之政未之学,而人情所可见,事势所当行者,臣亦常见一二,愿为陛下略陈之。 【切】 【窃】 见建康都统一司系是久驻于彼,近年复拨马军行司前去,亦有统帅。今都统所管之兵四万,马军所管亦三万余人。数目亦均总司所给,尤为浩瀚。乡来朝廷拨遣军马之意,不过谓一旦或有小警,便可调发。然利一害十,似亦未便。近闻两司各相求胜,多不相,至于主帅竞利纷争,下至士卒亦各相忌。臣以谓行在所去建康止是五六日,纵有调发,亦不至甚濡滞。兼建康已有都统司,似不必更置马军。况三衙之兵拱扈阙下,尤不宜分置他处。徒使将帅各求相胜,因事成隙。或误军政,实为未便。臣愚欲望圣明灼见利害,特发睿旨,断令马司一军,依旧归屯在所。庶几两司各尽其职,亦于护卫行阙,不戾祖宗创法之意。臣妄议军事,罪在不韪,惟陛下财幸。 【《永乐大典》卷三千五百八十七「屯」字韵,页十五上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五十二册)】   楚州屯戍状 臣窃谓城守以为固,不若军心以为固。盖城虽坚,而固之者在人。军无二三之心,则城甚于百二山河之险也。故曰:「众心成城。」此言诚在于众,而不专在于城也。臣兹奉选命护客有行,往来之间,道由楚州。 【切】 【窃】 观本州岛城壁,势极雄壮。盖楚州实为扬州籓篱之卫也。臣复询之淮民与军士等,皆谓自淮而南,其陆路至扬州,则自盱眙由天长而来。其水路则自清河口,由楚州而来也。然楚州尤为要害者,以敌人粮道必由于楚。又楚在扬之前,其来则楚为之敌。若以他路至扬州,则楚又扼其后。所以朝廷以楚为重,增城设堑不敢忽也。今楚之人皆谓,顷年朝廷尝以武锋一军八千人屯驻于楚,军人家属悉在焉,诚足为缓急死守之备。自扬州增创堡寨,以一时建议者,遂移武锋一军尽屯堡寨。今不过令镇江都统司,每岁更戍于楚,仅五千人耳。既无老小同行,又每岁一替,不为久计。总司复添支食钱几二万缗。诚恐缓急之日,更戍之士各念妻儿在他郡。且非久屯更练者,恐不能责之死守。臣等欲望圣慈,以楚城为扬州腹背要害,命枢廷相度,或不复武锋一军。即乞令镇江都统司拨五千人,选择将副,各同老小,就来年二月合更戍者,密与分屯,久戍于楚,庶不张皇。其元来武锋军寨屋,见今存在,预行修葺。庶几军士老小同戍,且为久计。其与无家属而更戍者,事体全然不同。他日缓急可恃以固守,兼亦省总司每岁二万余缗之费,诚非细务。 【《永乐大典》卷三千五百八十七「屯」字韵,页十五下引「袁起岩东塘集」。(影印本第五十二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