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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云:“猗,薪之也,言猗女桑则远扬可知矣,言伐远扬则女桑可知矣,皆伐而猗之也”,已上三十字,今欲删去。
《车攻》“言其连络布散众多,若奕棋然”,已上十二字,今欲删去。
《小》“发言盈廷”,“廷”当作“庭”。
《桑扈》“受福不[A063]”,“[A063]”当作“那”。
《生民》“麻忄蒙々”,“忄蒙”当作“麦”。
《公刘》“笃之字,从竹从马,马行地无疆,以竹策之,则力行而有所至,笃之为言,力行而有所至也”,已上三十四字,今欲删去。
《卷阿》“蔼蔼然盛多”,“然”当作“其”。又云“故次以‘既醉太平’也”,多“太平”二字,今合删去。
《召》“昏非所以为哲”字上漏“明”字,今合添。
《时迈》“政之所加,孰敢不动惧”,今欲改云“政之所加,孰敢不震动叠息”。
《那》“磬管将将”,“管”当作“”。
【二】
臣近具札子奏乞改正《经义》,尚有《七月》诗“剥枣者,剥其皮而进之,养老故也”十三字谓亦合删去。如合圣心,亦乞付外施行。取进止。
【论改诗义札子】
臣子奉圣旨撰进《经义》,臣以当备圣览,故一二经臣手,乃敢奏御。及设官置局,有所改定,臣以文辞义,理当与人共,故不敢专守己见为是。既承诏颁行,学者颇谓所改未安。窃惟陛下欲以经术造成人材,而职业其事,在臣所见,小有未尽,义难自默,所有经置局改定诸篇,谨依圣旨具录新旧本进呈。内虽旧本,今亦小有删改处,并略具所以删复之意。如合圣旨,即乞封降检讨吕升卿,所解诗义,依旧本颁行。小有删改,即依圣旨指挥,取进止。
【答手诏言改经义事札子(九月十一日)】
臣伏奉手诏,依违之罪,臣愚所不敢逃。然陛下既推恩惠卿等而除其所解,臣愚不敢安此。若以其释说有甚乖误者,责臣更加删定,臣敢不祗承圣训。取进止。
【改撰诗义序札子】
臣伏奉手诏,以臣所进《三经义序》,有过情之言,宜速删去。臣虽尝敷奏,以为文字所宜,又奉圣训再三,但令序述解经之意,不须过有称道。伏惟皇帝陛下盛德至善,孚于四海,非臣笔墨所能加损。然因事宣著,人臣之职也。诚以言之不足为惧,不以近于媚谀为嫌。而上圣所怀深仁谦损,臣敢不奉承诏旨,庶以仰称尧、禹不争不伐之心。所解撰到《诗义》并前进《书》、《周礼义序》,谨随札子投进。昧冒天明,臣无任。
【乞以所居园屋为僧寺并乞赐额札子】
臣幸遭兴运,超拔等夷,知奖眷怜,逮兼父子。戴天负地,感涕难胜。顾迫衰残,糜捐何补。不胜蝼蚁微愿,以臣今所居江宁府上元县园屋为僧寺一所,永远祝延圣寿。如蒙矜许,特赐名额,庶昭希旷,荣与一时。仰凭威神,誓报无已。
【乞将田割入蒋山常住札子】
臣父子遭值圣恩,所谓千载一时。臣荣禄既不及于养亲,又不幸嗣息未立,奄先朝露。臣相次用所得禄赐及蒙恩赐银置到江宁府上元县荒熟田,元契共纳苗三百四十二石七斗七升八合,{废}一万七千七百七十二领,小麦三十三石五斗二升,柴三百二十束,钞二十四贯一百六十二文省,见托蒋山太平兴国寺收岁课,为臣父母及营办功德。欲望圣慈特许施充本寺常住,令永远追荐。冒昧天威,无任祈恩屏营之至。取进止。
【谢宣医札子】
食浮扌延灾,自取危疾,敢吁天听,上烦愍恻。不图闻彻,特冒慈怜,亟遣内臣,挟医驰降。臣背疮馀毒,即得仇敷贴平完。尚以风气冒闷,言语蹇涩,又赖杜壬诊疗,寻皆痊愈。臣迫于衰暮,自分捐没圣时,朽<骨此>更生,实叨殊赐。戴天荷地,感涕难言。臣瞻望阙庭,不任屏营泛澜激切之至。
●卷四十四
◎札子
【乞解机务札子六道】
臣以羁旅之孤,蒙恩收录,待罪东府,于今四年。方陛下有所变更之初,内外小大纷然,臣实任其罪戾,非赖至明辨察,臣宜诛斥久矣。在臣所当图报,岂敢复有二心?徒以今年以来,疾病浸加,不任劳剧。比尝粗陈恳款,未蒙陛下矜从,故复黾勉至今,而所苦日甚一日。方陛下励精众治、事事皆欲尽理之时,乃以昏疲,久尸宰事。虽圣恩善贷,而罪衅日滋,至于不可复容,则终上累陛下知人之明,非特害臣私义而已,臣所以昧冒有今日之乞也。伏奉宣谕,未赐哀矜,彷徨屏营,不知所措。然臣所乞,固已深虑熟计而后敢言,与其废职而至诛,则宁违命而获谴。大臣出入,以均劳逸,乃是祖宗成宪。盖国论所属,怨恶所归,自昔以擅其事,鲜有不遭罪黜。然则祖宗所以处大臣,不为无意也。臣备位亦已久矣,幸蒙全度,偶免谴呵。实望陛下深念祖宗所以处大臣之宜,使臣获粗安便。异时复赐驱策,臣愚不敢辞。
【二】
臣某蝼蚁微诚,屡烦天听,每蒙训答,未赐矜从,惶怖征营,不知所措。臣今日奏对,近于日旰,不敢久留,以勤圣体,所以依违遂退,即非敢食其言。以道事君,诚为臣之素守,苟可强勉而免违忤之罪,臣亦何敢必其初心。实以疾病浸加,恐隳陛下所付职事,上累陛下知人之哲,下违臣不能则止之义,此所以彷徨迫切而不能自止也。且臣所乞,特冀暂均劳逸,非敢遂即田里之安,窃谓圣恩不难赐许。谨具札子陈乞,伏望圣慈特垂开允。
【三】
臣今日得望陛下清光,伏蒙敦喻奖激,可谓备厚矣。臣虽愚戆,岂敢忘陛下至恩盛德?然臣之恳款,亦已具陈,实望陛下照察哀怜,使臣得休养其疲昏,以免旷职之负,而不累陛下知人之明也。臣干忤天威,无任惶怖之至。
【四】
臣今日伏蒙陛下令吕惠卿宣道圣旨,又令冯宗道随赐手诏,趣令复位。眷顾之厚,非臣杀身所能上报。然臣不才,无补时事,肝鬲恳恳,已具面陈。君臣之义,实均父子,苟尚可以黾勉,岂敢轻为去就?诚以义不获已,须至冒昧天威。陛下至仁,常恐一物失所,况臣特蒙奖擢,久备驱策,夙夜之劳,简在圣心。岂容不思所以全安之,而令终于颠踬也?伏望哀怜匹夫之志有不可夺,早赐处分。臣无任瞻天祈恩激切之至。取进止。
【五】
臣伏蒙圣恩,特降中使传宣封还所上表,不允所乞。臣诚惶诚感,不知所措。窃念臣蒙陛下恩德,至深至厚。方陛下旰食焦思之时,岂宜自求安佚?实以疾所婴,旷废职事,若不早避贤路,必且仰误任使。恳恳所诉,具如前奏。伏惟陛下天地父母,曲赐矜怜,察臣干祈,出于甚不得已。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谨再具札子陈乞。臣无任惶怖恳迫祈恩之至。
【六】
臣伏奉圣恩,特降中使令臣入见供职。臣之恳诚,略已昧冒。天听高邈,未蒙垂恻。辄复陈叙,仰冀哀怜。伏念臣孤远疵贱,众之所弃陛下收召拔擢,排天下异议而付之以事,八年于此矣。方陛下兴事造功之初,群臣未喻圣志。臣当是时,志存将顺,而不知高明强御之为可畏也。然圣虑远大,非愚所及。任事以来,乖失多矣,区区夙夜之劳,曾未足以酬万一之至恩。今乃以久擅宠利,群疑并兴,众怨总至,罪恶之衅,将无以免。而天又被之疾,使其意气昏惰,而体力衰疲。虽欲强勉以从事须臾,势所不能,然后敢干天威,乞解机务。窃以谓陛下天地父母,宜垂矜怜。论其无功则虽可诛,闵其有志则或宜宥,终始全度,使无后艰。而未蒙天慈顾哀,犹欲强以重任。使臣黾勉尚能有补圣时,则虽灭身毁宗,无所避惮。顾念终无来效,而方以危辱上累朝廷,此臣所以不敢也。陛下明并日月,何所不烛!愿赐容光之地,稍委照焉,则知臣之,非敢苟忤恩指也。臣乞且于东府听候朝旨,伏望陛下垂恩,早赐裁处。臣不任昧死干祈激切之至。
【谢手诏慰抚札子】
臣昨日伏奉手诏,所以慰抚备厚,非臣疵贱之所宜蒙,伏读不任感激屏营之至。今日吕惠卿至臣第,具宣圣旨,臣虽糜躯陨首,岂能上酬奖遇。臣自江南召还,获侍清光,窃观天锡陛下聪明睿智,诚不难兴尧、舜之治。故不量才力之分,时事之宜,敢以不肖之身,任天下怨诽,欲以奉承圣志。自与闻政事以来,遂及期年,未能有所施为。而内外交构,合为沮议,专欲诬民,以惑圣听。流俗波荡,一至如此。陛下又若不能无惑,恐臣区区终不足以胜,而久妨众邪之路,则或诬罔出于不意,有甚于今日,以累陛下知人任使之明。故因疾,辄求自放。陛下不以臣狂犭,赐之罪戾,而屈至尊之意,反复诲喻。臣岂敢尚有固志,以烦督责?只候开假即入谢。区区所怀,冀得面奏。臣无任感天荷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具札子奏知。
【谢手诏训谕札子】
臣以不才,久旷高位,冒昧求解,屡烦圣听。曲蒙矜允。实荷至恩。继奉手诏,俯垂训喻,非臣陨首所能报称。伏惟陛下躬尧、舜盛德,举千载一隆之政,以福休斯民,万邦黎献,所愿致死。况臣疏远疵贱,首蒙察举,陛下任之至重而眷之至优,一旦违离,诚非获已。苟异时陛下未赐弃绝,而臣犬马之力尚足以效,则岂宜背负恩德,长自绝于圣时哉?臣瞻天荷圣无任激切之至。
【答手诏封还乞罢政事表札子】
臣今日具表乞罢政事,方屏营俟命,而吕惠卿至臣第传圣旨趣臣视事。续又奉手诏还臣所奏,喻以“天下之事尽力固可成就,以卿所学,不宜中辍”。俯听伏读,不胜蝼蚁区区感慨恻怛之至。臣蒙拔擢,备数大臣。陛下所以视遇,不为不厚矣,岂敢轻为去就?诚以陛下初访臣以事,臣即以变风俗、立法度为先。今待罪期年,而法度未能一有所立,风俗未能一有所变,朝廷内外,讠皮行邪说,乃更多于向时,此臣不能启迪圣心以信所言之明效也。虽无疾,尚当自劾,以避贤路,况又昏眩难以看读文字,即于职事当有废失。虽贪陛下仁圣卓然之资,冀凭日月末光,粗有所成,而自计如此,岂容偷假名位,坐弃时日,以负所学,上孤陛下责任之意?伏望陛下哀怜矜察,许臣所乞,毋令臣得要君之嫌,重为流俗小人所毁。臣不胜祈天俟圣激切之至。取进止。
【答手诏令就职札子】
臣累奏乞解机务归田里,伏奉手诏,令臣无复有请,祗服圣训,便宜就职。然臣所以致身许国,正欲行事君之义而已。若致身于辱殆之地,以累陛下知人之明,而令天下后世讥议及国,则非臣所学事君之义也。昔仲山父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故宣王有任贤使能中兴之功。臣既不自知,又昧于知人,信己妄行,以至今日,免于大戮,实陛下天地父母之赐也。若犹冒恩,不即自弛,终恐伤陛下保全臣子之仁,是以不敢。伏望陛下哀臣恳至,特赐矜许。臣无任瞻天祈恩激切之至。取进止。
【答手诏留居京师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