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泉集 - 第 4 页/共 19 页
授法普说
原夫太极之初,淇滓始判,阴阳由是而分?天地位而万物育,五行兆而万化生,以是而生生化化无穷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以天命之流行,而赋与万物为之性,性萌而理具于中,理着而情见乎外,皆由乎阴阳之生杀,五行之升降。所以水火相激,雷霆相剥,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而行乎阴阳二黑者,神主之宰乎。万物之消长者,帝主之,然而动静无端,阴阳无始。在人心则日主宰谓之帝,妙用谓之鬼神。天地之大,阴阳系焉,孰无以主宰之乎。是谓帝者,此也。吾道玄元之宗,由元始天王於开皇之后,以灵宝大乘之道,紫微飞天十部之书,授玉宸大道君,暨神霄九宸上帝。后降峨媚山,授天真皇人,是出炼度之法,龙汉之初,九阳自然之黑。元始命天真皇人按笔成文,秘之於洞阳之绾,及开朱陵火府,遂以起死回生之文付之,是以黍珠经法,演成炼度之文。又於龙汉劫中,授道君以清微妙玄之道,授老君以玄初应运内法。以是灵宝天尊授妙化天帝,清微通玄至式,太上授之。吾祖汉天师,口口相传,是为清微正宗。及元,上侍宸一辉祖元君,然后合之,是日清微灵宝道德正一是也。太极徐真人修真成道,奉太上命,授灵宝十部妙经。徐真人授之三佐真人,凡济度之事悉隶焉。三佐真人授之太极左官仙公,由是灵宝之派流芳演派。,倡其说者;若杜、陆、宁、张,最为大盛。而流之复世者,莫详於林、白二宗师焉,是日洞真出书度人,强名元始;洞玄嗣教,易日灵宝;洞神演教,名日道德。三者虽殊,其实一致。昔元始天尊命玉清真王开朱陵火府,命青华大帝开青华左府,韩君丈人开朱陵右府,三佐真人开黄锋院,出玉清破地.狱等符,三简五符之文,凡行持炼度,告下幽关,莫不开悟。是日神霄自清微而下,皆其文也。故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专制九霄三十六天尊,三十六天尊惟大帝统领元象,主握阴阳,以故雷霆之政咸隶焉。昔无上元君,得九五之道。经曰:得九五之道者,而帝雷霆也。五雷君乃得三一雷霆之道,三乃束之祖数,一乃北之生数。仙师日:太一元君泄至真,显宣三五度凡人。在灵宝言之,天地之大,日魂月魄,升降阴阳而不息,其所以死魂受炼,生身受度之道,以我阳神炼彼阴魂,然后交娠阴阳而归太极,混合性情而返真元。故日凝神为灵,聚黑为宝。神即性也,黑即命也。盖空洞降灵,太虚生神,空黑金胎,真中之真,故藏神黑於三田五厂之中,取在天任浩市之再尝靥摄情还性,摄性归根,水火既济,性命之道备矣。是以道取自身之日月,法取水火之法象。以已阳明之性,觉彼阴灵之魄。假九霄九阳之黑,炼质荡形,乘上帝之慈光,开九泉之幽暗,然后罪灭神全而化生矣。夫东三之木,合南二之火,是龙反生於火也。西四之金,合北一之水,虎反生於水也。戊己乃中意之土,三五合一之妙,正所谓坎离既济悉归中,到此方知三五功。其於符篆简呎、科范仪文,则法门之品格,所以为入道之梯航,求真之径路而已。苟不求诸己,其能以度己之功度人也哉。稽之至理,未始不一。夫五雷君得三一之道,乃二斗之妙用,即河图之数。故三一无殊於九五,盖枢阴机阳,雷善霆恶,阳雷阴霆,总摄雷霆七十二司。故魁歪为檄雷召霆之司。以雷霆者得天地之中黑,甲庚为雷霆之号令,即九五之用,壬为雷霆之局,丙为雷霆之会,子为雷霆之宗。故子为雷局一卯为雷门,戊癸为雷火之司,合彦滤膳噶一生着时,皆由合乎九五之妙也。由火师汪真君、待宸王真君,得雷姥之传而尽泄矣。人禀一灵,并天地而为三才,一身之造化搂阳,与天地并行而不违也。我之!一点灵明晖天朗地,一旦古亘今,了无人识。儒曰虚灵不昧,释日妙净明心,直下悟取,非心一非,毡面相逢,煞楼,龙蚣起陆怯非遥非禅,经日:天发煞煞机,天地反覆;天人防发,旧变定基。其所谓夫人合发各,岂非枢阴机阳也哉。人之合乎天者仲黑为和,鬼神者二黑之良能,以我纵闭之机役之,则此感彼应。一始乎大梵冲漠,混洞赤文之先,然后五篇敷落,万范开张,则五文开廓,普植神灵。故无文不度,无文不生也。大可以保镇国祚,证道成真,小可以保己宁家,济人利物。皆一气之往来,五行之生克。以我旷劫之元神,役虚无之神,神灵气合,气至将灵。故不离当处常湛然,觅知君不可见。其为法门之设一日神霄者,若掌心之包裹阴阳,斩勘之发号施令,使者之斗激天河、雷门之交运水火,洞玄之开合阴肠,社令之策杀神祇,箭煞之冲激星曜j下而邓岳之文,一黑一诀,上之文。故月故一神法邺也鲫盖道及皆出身中妙用,非徒纸冯体,法乃道之用。厉法法之驴法也,万神一行先天大道,将用有已元神,充之则胶满六虚,敛之则不盈一握,么豆不一神动而万神随哉o-仙师曰件立通、法亦通。为胎息用为窍,法法皆心能通乎心,则知夫收此是法中真要妙。故参学者、必须先究夫玄关妙用,水火真源,归根复命之妙,则可会万于一,百虑而一致矣。苟不内明性.天道法、心地雷霆,其能静肌金丹,动则霹雳乎?然必戒行为之志节,精勤为之蹊闯。师曰:真中有神,诚外无法。是以存诚养气之为体,洞妙握机之为用。果能抱元守一、御黑凝神,六识净消,真独露,我即雷霆大法王,尚何符呎呈诀云乎哉。虽上宾三境,超出万幻,亦不难矣。其为济利之功,泥丸蓑草,皆可寓黑柄神,是故谈笑风霆,特吾余事耳。然而授受之奥,符文之秘一皆云篆金科玉。册甲泌肩一单天而传,庶无始勤终息之患?是以天真妙宝,按劫以传,宾天真元降科条盟誓至重。今恤坛下弟子千生庆幸,获陆仙阶,今者上闻高厚,依科付度,是用宣演灵诠使知源舍流,求本弃末,则反求诸己,有余师矣。必无致轻泄漏慢,有违禁条。惟宜精修戒行,探究玄微,久而进工不息,物我俱忘,神明合一,得不蹑景登真,与太虚同体矣。毕竟天地未分之前,从何下笔,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尔。各勉旎佩受无忽。
疏
演法观修造疏
本观始於汉季,创自唐初,暨元盛改创以来,岁久凋弊,已尝修茸,功力浩繁,敬叩贤门,幸思补报,以成胜事。
伏以祖天师以魁星降世,尝孕瑞於荷薇云锦;山乃梁楚锺灵,固储祥於龙虎。庙宇始崇於汉代,殿庭曩於唐朝。历今千二百年,昔二十四治,道脉弥尊真风益振;由。奈风雨之震零,致廊麻之颓圯。虽教统所当修茸,亦真徒之合结缘。笔下生春.黠会见王长桃再熟;月前愿力,措看赵朗鼎重辉。幻成贝阙珠宫,不异丹台紫府。名着长生录,等沾福庆之绵绵。功题大有书,咸观祥祯之秩秩。玄风有永,国祚无疆。
靖通庵题缘疏
靖通庵者,三十代天师虚靖真君修炼处也。真君生宋熙洽之时,尝结圆山顶,功行既着。迨崇宁问,徽庙崇道尤荐,同王侍宸文卿,林侍宸灵素,遭际特甚,祷祠荣桧,皆有异征。未几,宋社既迁,而真君皆先后坐脱。凡其超辞茂迹,具载纪迷。而庵之建于宋元者,累经兵焚劫灰,更创非一,蚓以岁久日遐,不无倾圯。毕虽本山之修茸宜先,而力之弗逮,铃假众缘。是持短疏,遍于好施长者,挥金以成胜事,庶艳真君灵众,同垂不泯云。
伏以道尊汉室一正三十式之仙传。教阐宋朝,悟五千言之秘奥。属徽庙'尊隆之偶,协侍宸显着之功,立勇将於殿庭,揭妖蛟於潮汐。苍龙白虎,犹翠竹而碧梧;赤马红羊,仍青编而紫阁。既饰皈崇之地,败忘弊之勤,爰欲图新,必干泉助。鹤归辽海,还瞻琼馆单飞,乌化泗洲,喜见瑶台杰出。共资宸既,均被灵休。
岘泉集卷之七竟
岘泉集卷之八
耆山无为天师张宇初撰
赋
澹漠赋
粤太初之冲漠兮,纷万汇之资生。爰棍沌之始凿兮,列仪象以为经。根动静而始画兮,迭奇耦以五行。日图污书之是则兮,立三极以权衡。时俯仰於浩眇兮,互俏长乎生成。维三五之妙合兮,宛历环枢而内凝。捆缢以怏儿兮,煌耀而惚恍。漠虚静而恬逸兮,求玄珠於象罔。湛一黍之空悬兮,俨云蒸而霓朗。抱规中以潜渊兮!廓浮办以调清。旋乾坤之复娠兮,协降升以辕辋。濯旸谷而适皇兮,杰扶摇兮沆游。策苣筛联惠绩兮,谒灵君於辉晃。咽玉液与桂浆兮,翳琳欐之郁泱。乃授而曰混茫兮,超澹漠乎寥闻。是庸涤此洪涊兮,返玄精於蕴质。驾黔赢之暧瞇兮,,御六黑之.丰蔚。贯离明以实坎晦兮,乃弭节而运一息。何周始之无端兮,渲湾而有沦。期羡得而遐举兮,由乃味孚醇真。松乔娇而寿考兮,奚桩松之与邻。彼岂信偷生兮,潜崖谷之难辛。志冰霜之高节兮,眇幻有若漏尘。岂纷华之谓美兮,溺康秽何由论。慨予生之赛钝兮,徒留志乎昔芬。漫先训之纷纠兮,浥予中之莫伸。照倘怏乐大化兮,殡衡槁而隐纶。弃訑馒而释策兮,叩应鸿乎问津。绝桑濮之蚤嗜兮,大音浩乎若闻。胡康匏之见宝兮,又何顾乎商敦。慨柄凿之姐错兮,若异质於昔熏。尚何眷耀照兮,每希荣而叹悴。孰不固予之操兮,仰老列之犹贵伊。杨雄之守玄兮,且美根而密阀。蚓屈子之远游兮,亦中存其撷气。浚沉浊以虚待兮,聊漱凿而犹豫。远娉燎观隅限兮,宜殉洁以蝉蜕。惟贾谊之哀鹏兮,了死生以奚虑。孰若御厥玲风兮,造列缺之何击。外尔躬之附赘兮,岂为物之蠡蜻。落晨星之寥落兮,徒余光之衍泄。悲埃坛之呃陋兮,独徨徨而僭恻。纫兰佩而欲遗兮,搴薛萝以赛释。娣芳躅之欲追兮,邈高骞而窄客。架露华於菊英兮,感质馑而形踏。齐物我於梯米兮,旷穷途而奚恤。仰威凤之高翔兮,曷德辉之惜德。惧跛鳌之畦蹒兮,骑胶辐而靡轼。将求之以叩丹丘兮,诅知无言之玄默。
操
耆山操
山之巅兮,莫瞻龟。鲁山之木兮,莫中斤斧。
山之幽兮,祇以柄处。志之遗兮,世独予作。
皇初有作兮,嗟余焉睹。
归樵操
我巢於林,孰观其忧。伊我遐慕,曷敢不由。
怀古之人,惟守我常。樵斯我采,胡使伐伤。
彼牛有蔚,我往曷铨。世莫予心,奚悲我音。
佩兰操
兰之芳兮,其质漪漪。我将佩兮,孰观我思。
迩其远兮,霜雪靡撕。陆其迩兮,榛棘维滋。
我植而晦兮,悲其潜斯。潜兮潜兮,无扬尔馨兮,无华尔姿。
拟神释
天倪邈难窥,万汇纷往复。至理融大钧,一本森化育。
虚灵宰妙枢,黑机运亭毒。消长互讪伸,玄浑体群属。
昭晰亘一初,垢氛曷驱束。夭寿岂二途,短修更羁促。
松乔古仙人,骋驾逸扬躅。娇首愿从之,孤骞眇趁逐,
委顺埃坛中。樱宁去污渍,肖形等蝉蜕。濡沫更统族,
旷视寓六骸。赘疣奚见独,潜真绝叮畦。渊彻净无欲,
谁云昧喜惧,日夕每藩触。廓然外天地,吹息犹转烛。
千龄垂耿光,至神永昭煜。
述怀
惋俺穹壤问,一黑互磅砖。宇宙充八绂,虚灵湛真觉。
纷华苟螟聚,横戾竞奔鳄。争论桀蹑违,曷志孔颜乐。
凝冰惕霜履,炽焰抚薪愕。孰达衡运几,聊从澹遭泊。
诚道洞一初,精微曷绵邈。秋空彻说渊,霁月莹潜壑。
千古奚与同,休焉守冲漠。
寒暑迭推迁,今古更代谢。健行运不息,圆方奠高下。
雨露孰非教,风霆备生化。至理宰黑机,裁成范陶冷。
大哉体诚明,遵养缉纯缎。立命斯建本,宪章足资藉。
曷令斧藻乖,愆疠乏甄煅。淇澳漠余声,玄功漫悲洒。
孔墨素殊道,孟徇良异功。问关赴卫鲁,王道终谁从。
淳于志不屈,坚白归孙龙。齐颂鼓绉爽,美新慨杨雄。
玄言晦斋老,关鸥知求中。庄列坛雄怪,骈到师谈空。
立言始周弊,诞护将焉穷。善时苟不利,旷达归无终。
至道妙三极,人文着皇衷。仁义本天性,赋质何智蒙。
主敬乃纯一,操持慎厥躬。中和宰衡轨,发育居神功。
钻仰思钻绪,危微惟笃恭。昧彼夸毗子,冈趁濂洛风。
幽贞抱遐慕,邪郭将奚从。乐只鱼乌住,契兹泉石从。
寥寥太古调,倪默还羲农。
抱真悟悬解,齐物探吾玄。偃月兆鄞鄂,规中契潜渊。
虚明同枢极,妙契交迥旋。阳火溢真候,阴冰解寒泉。
黄中运舆辙,一息还周天。琼液孕灵根,玉华烂芝田。
神化匪言测,征图浩冥诠。夙味玄命秘,乘风招雇佺。
太和在葆合,控驾凌高骞。
坐忘燕踵息,薄俗纷驰萦。苟知达生理,洞彻性命情。
追提匪游刃,牺绘信天硎。祸福相倚伏,存亡宜自明。
赘疣尽土直,狸辨奚足征。申公竟返辙,辕固终途行。
巢许愧清流,叔时号贤卿。浩歌采苓吟,岂复罹樱宁。
跃步诚跛鳖,宠辱何足惊。
盗名鄙田史,酝纳奚足悲。禽犊乃身美,蒙鸠匪曹危。
仲尼返呜犊,虞公去之奇。僖负岂蒲苇,赛叔空麒骊。
卓砺招远风,千龄美同归。吁嘻魏庄子,胡独嗟叹为。
采封行且歌,永赴山林栖。
天地亦形器,阴阳擅屯蒙。吹万纷错行,柄凿焉偶通。
糟草妄沉溺,驹攘奚均同。素履贵贞固,含章视文中。
却缺藉耕饶,莲缓洁有容。弦章谢鱼乘,沉犹绝羊踪。
尺蟆变苍黄,诽誉戒木公。卫风慨柏舟,川逝何忽忽。
林类默无言,拾蕙歌幽丛。
碍古
朝阳升束树,微月流西岑。鸣河迩急澜,众乌亦交吟。
春夏气候殊,冻·燠自最寻。遐慕期永托,斯人蔼兰襟。
邈然与世隔,空娣瑶华音。骞修曷为言,感慨授吾簪。
灵阴晦阳彩,清风入床帏。梁燕巢旧垒,滨鸿起高飞。
庭木郁南荣,川流迅束归。根棘塞道途,踌躇竟何之。
陆彼崇丘高,苞萧四纷披。去去勿复言,缁尘易沾衣。
迢递束山行,透迤西北兰。佩之欲何归,烈风吹暮寒。
凝氛日冱冻,霜露涉愈艰。所惜芬馨质,恐贻芜秽残。
泉流声悲咽,玄蝉号空山。隐苓空欲采,俟俟奚独安。
东山高且夷,溪流急何深。翔乌奋高飞,浮云结重阴。
春芳茂百卉,悲风荡阳林。荣悴等朝暮,老大徒最骚。
富贵焉苟图,窦空耻千金。商山紫芝秀,园绮终何心。
驱车出西城,城野多芳树。霏霭沾裳懦,繁阴蔽庭户。
寒日下长河,迢迢南征路。念我久离居,行行重回顾。
人生百年内,忧惧知几度。明月照崇冈,众星才四五。
怅望欲何之,赓赓秋风暮。
冬入寒气至,北风吹杨园。落木号秋声,夕景照西轩。
不知夜未央,星彩明且繁。秣马涉坚冰,游子嗟路难。
念我平生怀,接迹难为言。冰丝抽妙音,余响流云端。
娇首千古思,转烛复岁寒。
东北有嘉树,日暮微风冻。霖潦益载途,浮翳犹飞扬。
夕照下西岭,余光烛幽房。白露盈阶除,明河低复昂。
披衣起徘徊,胡为多内伤。但恐志愿违,握发倏已苍。
拟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