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诰 - 第 15 页/共 18 页

夫至忠至孝之人,既终,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一百四十年乃得受下仙之教,授以大道,从此渐进,得补仙官,一百四十年听一试进也。此地下主者,亦即是洞中所记李更等者,非别鬼官复为主者也。一百四十年一进,便入第二等,给仙人使,乃得稍受道教耳。至孝者能感激鬼神,使百乌山兽巡其坟埏也。至忠者能公犯直心,精贯白日,或剖藏煞身,以激其君者也。比干今在戎山,李善今在少室,有得此变炼者甚多,举此二人为摽耳。比干剖心,可为至忠,至於孝子感灵者,亦复不少,而今止举李善,如似不类。当李善之地,乃可涉忠而非孝迹也,恐以其能存李元后胤,使获继嗣,因此以成其孝功,所不论耳。若程婴齐、孙杵臼,亦应在孝品矣。李善,字次逊,本南阳育阳李元家奴。汉建武中,元家人之死尽而巨富,唯尽一孤儿,名续祖,尚在孩抱。诸奴复共欲煞之,而分其才。善乃密负续祖逃瑕丘山中,哺养乳,乃为生计。至十岁余,出告县令锺离意,意於是表荐,悉收其群奴煞之,而立续祖为家,光武拜善为太子舍人,后迁日南、九江太守。其事迹正是如此,而《锺离传》所说,少复有异耳。   夫有上圣之德,既终,皆受三官书,为地下主者,一千年乃转补三官之五帝,或为东西南北明公,以治鬼神,复一千四百年,乃得游行太清,为九宫之中仙也。以年限言之,是圣德更不及忠孝也。计此终后凡二千四百年,乃得入仙阶,益知前应是夏启,非召公明矣。季子亡后,至晋兴宁,始八百八十许,未满千岁,不知那已为明公耶。邓都中所记,都无顿说五帝者,恐此如北帝之例,复有五耶。所以后言英雄者,为五帝上相,而北帝有秦皇矣。又《苏韶传》云:扬雄、张衡等为五帝。扬、张既非上圣,爵位亦卑,不应得与炎帝为俦,复当或有小五帝,不论耳。扬、张之事,亦或不然也。   夫有萧邈之才,有绝众之望,养其浩然,不营荣贵者,既终,受三官书为善爽之鬼,四百年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进,以三百年为一阶。此事是高士逸民之品也。从主者以去,是入仙阶,不复为鬼官耳。   夫有至贞至廉之才者,既终,受书为三官清鬼,二百八十年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渐,得进补仙官,以二百八十年为一阶耳。此格复是小胜高士,而年数倍於忠孝,故知忠孝贞廉,为行之耳。   夫至廉者,不食非己之食,不衣非己之布帛,王阳有似也。此目应以夷齐为摽,高士中亦多此例,而今乃举王阳,当年淳德自然,非故为皎洁者也。王阳,先汉人也。   夫至贞者,纷华不能散其正炁,万乘不能激其名操也。男言之,务光之行有似矣。女言之,宋金漂女是也。贞者,非止不淫於色,亦是淡乎荣利也。务光辞扬让,而负石投河。宋女,恐是子胥所逢浣纱於漂水之阳者,后既投金以报之,故谓之金漂。漂字或应作漂字耳。   先世有功在三官,流逮后嗣,或易世炼化,改氏更生者,此七世阴德,根叶相及也。既终,当遗脚一骨以归三官,余骨随身而迁也。男留左,女留右,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二百八十年乃得进受地仙之道矣。临终之日,视其形如生人之肉,脱死之时,尸不强直,足指不青,手足不皱者,谓之先有德行,自然得尸解者也。此是先世有阴功密德,不拘於迩者,既非己身所办,故以一骨酬副三官也。此骨恐是质形之骨,非神形之骨,既被遗落,当复重生之耳。火都论仙鬼中诸人,在世有剖腹刎颈,支体分裂死者,永自不关后形,其神先以离出,故今形可得而毙伤残,初不断神矣。而世或有见鬼身不全者,盖是尸魄托骸者耳,非其大神本经之主也。尸解之说,复有多条,已抄记在第三篇中耳。   右此五条,皆积行获仙,不学而得,但为阶级之难造,道用年岁耳,要自得度名方诸,不复承受三官之号令矣。此虽五条而有七事,事中复有轻重,非至志者亦不办得此例也。今预在学道之品,微微小业,便可与之比肩,咒乃真妙者乎。由是言之,可不自督耳。   诸有英雄之才,弥罗四海,诛暴整乱,拓平九州,建号帝王,臣妾四海者,既终,受书於三官四辅,或为五帝上相,或为四明公宾友,以助治百鬼,综理死生者,此等自奉属於三官,永无进仙之冀,坐煞伐积,酷害生死多故也。酆宫中诸人职皆是矣。疑荀或一人清秀整洁,非跋扈虐害,唯以谋谟智策佐魏武耳,乃得为宾友,与汉高等比位,恐当别有旨趣。凡在世有才识艺解,为一时所称者,既没,并即随才受其职位,不必执其在生之小罪,先充诸考谪也。若过为非理,是所不论,若悠悠冗散,不辩异人者,罪无大小,悉当安之。#9   秦始皇今为北帝上相,刘季今为南明公宾友,有其人甚多,略示其标的耳。此是举建号帝王者之宗耳,北帝之有上相,亦当如四明之有宾友也。   齐桓公今为三官都禁郎,主生死之简录。晋文公今为水官司命。其楚严公、赵简子之徒数百人,今犹散息於三官府,未见任也。此等名位,自是三官之寮耳,无豫真仙家事矣。五霸亦一时之雄,齐桓、晋文处职并要。楚严公,即庄王也。简子虽非霸限,亦擅命专制,所梦天帝使射熊之事,必是北帝之府矣。《剑经序》称燕昭亦得仙。燕昭,六国时英主,遂不堕於三官,乃知炼丹独往,亦为殊拔也。从论忠孝已来,至此,并出掾写。《剑经》中东卿司命所说,即是鬼神事,谨抄出继此,以相证发。自三代已来,贤圣及英雄者为仙鬼中,不见殷汤、周公、孔子、阖闻、勾践,春秋时诸卿相大夫,及伍子胥、孙武、白起、王蓊,下至韩信、项羽辈。或入仙品而仙家不显之,如桀纣、王莽、董卓等,凶虐过甚,恐不得补职僚也。而异域有冒顿、跋顿、石块#10、石勒诸骁杰,亦都不预及言之耳。   真诰卷之十六竟   #1『汉武末』 当作『汉末』。   #2『汉武』,疑当作『黄武』。   #3『含』字下疑缺『字』字。   #4『亡』字原误作『十』。   #5『阳』字当作『扬』。   #6『平源』当作『平原』。   #7『中怀将军』,疑当作『中卫将军』。   #8『冯卫』,疑当作『冯怀』。   #9『安之』,疑当作『案之』。   #10『石块』,当指鲜卑檀石槐。   真诰卷之十七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握真辅第一   萧寂华门,研神保形,和魂夷炁,守养神关者,岂可以与夫坐华屋,击锺鼓,飨五鼎,艳绮统者同日而论之哉。大罗之与笼樊,俱一物耳,是以古之高人,皆去彼而取此矣。老氏宁闷闷,不察察,而况我之鄙夫。未知此一篇是何书中语,既有道之辞,故聊以抄出,是两手书耳。   玄玄即排起。注之曰:故玄玄以八风为橐钥,天地为堤防,四海为瓮罂,九州为裨糠,积之以万殊,蒸之以阴阳,其陶铸也。充隆吹累,刚柔清浊,象类不同,呼吸含吐。〔调弹〕#1恭柏荣。注之曰:九绝兽,神禽也,罔起此在乎,群丽揽搰乎。激奇之际,终年不足以极其变,万殊不足以适其内,日月不足以曜其目,八泽不足以游其足,青云为卑,九垓为浅,八弦为小,四极为近,以此变动无常,恒入芥子之内,玉晨之玉宝,太微之威神矣。玄玄即排起,调弹恭柏荣,并是《神虎隐文□挥神诗》中句,如今再注之,乃取扬雄《玄为论》中语,更小增损易夺之,故当是理符义会可得然也。   夫心与治游乎太和,唯唐虞能充其任矣。神与化荡乎无境,唯伏羲能承其统。故二十五弦之具,非牙旷不能以为神;弓矢质的之具,非羿逢蒙不能以为妙耶。此一篇亦是《玄为论》中语,不知此复以何所明喻耳。犹如引《抱朴外篇□博喻》中语也。凡有异处,皆以朱书为别如此也。   若夫奇神绦诡,恢谲无方,阴阳之所焕育,川泽之所函藏,则羲和浴日於甘渊,乌飞司景於扶桑,江斐登湄而解佩,二女御风於潇湘,潜蛟龙战於玄泉,蕃丘丧马於淮阳,灵洲海运於南极,东山遥集於帝乡,驿骊抗辔於巨龟,江使感梦於宋王。是以洞庭虽广,济之不容刃,庐龙虽峻,越之不崇朝,岷山悬岭,绝阔千仞,束马绵竹,则安乐归晋,辽海泱漾,横带天渠,公孙不竞,则其亡忽诸。若夫飞壶白马,即墨天山,三江之浸,九河之源,尚曷足语哉。吾子飞轩结驷,驾陌林薄,徒闻山河之宝,魏国所以未究,夫 吴起一言,而武侯心作也。此二条是庾阐《杨都赋》中语也。凡四条并异手书之,小度青纸,乃古而拙。此既与真书相连,故并存录,相随载之也。杨君。   秦始皇作长安渭水横桥,广六丈,南北三百八十步六十八间,汉时桥北置都水令丞,领徒千五百人,署属京兆,董卓坏之,魏武帝更作,广三丈,今桥是也。夫锺,瑞物也。当金氏之世,有六锺将必见乎。晋朝五霸诸侯,厥德过之,故六锺嘉瑞耳,非复耳,事误子孙也,预告宁无唈唈乎。此注下四十八字,黄民手所妄益,是载义羲#2十二年霍山崩出六锺,故欲附会宋祖,辄立此辞,而不知事类大乖,追可忿笑。   秦为阿房殿,在长安西南二十里,殿东西千步,南北三百步,上坐万人,庭中可受十万人。二世为赵高所杀於宜春宫,宫在城南三里,二世葬其傍。司马相如所云墓芜秽而不修者,是也。   秦敛天下兵器,铸以为铜人十二,置此十四字共一行,行前鱼烂,余十在今足令成字如此。之诸官。汉时皆在长安,董卓坏以为钱,余二人徙在青门裹东宫前。魏明帝欲徙诣洛,载至霸城,重不能致,今在霸城大道南。胸前有铭曰: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诸侯,以为郡县,正法律,均度量,大人来见临洮,身长五丈,足迩六尺。秦丞相蒙恬、李斯所书也。   ―缺失秦字庙中锺处四枚,皆在汉高祖庙中,魏明帝徙二枚诣洛,故尚方南铜驼巷中是也。   汉昭帝平陵,宣帝杜陵,二铜锺在长安,夏侯征西,欲徙诣洛,重不能致之。在青门裹道南,其西者是平陵锺,东者杜陵锺也。此后少始皇陵一事。   鸿门在始皇陵北十余里,《汉书》云张良解厄於鸿门者也。   秦王应是楚王,作秦王误耳项籍以沛公为汉王,都汉中,而分关中为三秦。章邯为雍王,都大丘,今槐里是也。司马欣为塞王,都栎阳,今万年县是也。董翳为翟王,都高奴。高奴县在咸阳西北今雀。   高祖自汉中北出袭,三面皆平之。《汉书》云:乘衅而运,席卷三秦者也。此三县今皆有都邑故处也。此后少十五六条事,当是零失也。   杜陵,宣帝陵也。宣帝少依许氏,在杜县,葬於南原,立庙於曲池之北,号曰乐游庙,因菀为名也。徙关东名族四十五姓,以陪杜陵。司马相如吊二世云:临曲江之隆洲,谓曲池也。此一条增损,语小异,不解那得始此。   右此前十条,并杨君所写,录潘安仁《关中记》语也。用白栈纸,行书极好,当是聊尔抄其中事。   东方有赤气,之内有咏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此是东华宫中歌诗之辞。   整控启素乡,河灵已前驱。此两句是挥神诗中之辞。   风伯不摇条,神虎所挟扶。十一月二十四日,鲦忽之间,闻洞房中云:在丹幞帐中有如人声,读书如此。此是存洞房三真事,并前条,并杨所自记所感闻之事也。   得书,知洗心谢过,甚叔虚心,相行复来,张生顿首。   觉题云许君   近知来有北行事,恨不面,今致黄长命缕一枚,后复果不,张生顿首。   觉题云杨君   梦见一人似女子,着乌毛衣,赍此二短折封书来。发读,觉见忆昔有此语,而犹多有所忘,又梦后烧香当进前室。此并记梦见张天师书信,云张生者即应是讳,今疏示长史,故不欲显之。又见系师注《老子内解》,皆称臣生稽首,恐此亦可是系师书耳。   兴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杨君梦见一人,着朱衣,笼冠,手持二版,怀中又有二版,召许玉斧出。版皆青,为字云:召作侍中。须臾玉斧出,杨仍指此是许郎。玉斧自说:我应十三年,今便见召,未解仪体。向人答:若尔可作刺。玉斧作属道,未解仪典,方习厉之,言须十三年。向玉斧揖而去。此掾书半纸,是口受写杨君所梦,故犹内杨事中。侍中之位,所谓侍帝晨者也。版青为字,即青镰白问也。   四月二十九日,夜半时,梦与许玉斧俱座,不知是何处也。良久,见南岳夫人与紫阳真人周君俱来,坐一床,因见玉斧与真人周君语曰:昔闻先生有守一法,愿乞以见授。周君曰:寡人先师苏君,往曾见,向言曰,以真问仙,不亦迂乎,仆请举此言以相与矣。玉斧曰:情浅区区,贪慕道德,故欲乞守一法尔。言未绝,周君又言曰:昔所不以道相受者,直以 吴伧之交而有限隔耳。周是汝阴人,汉太尉勃七世孙,故云伧人也。君乃真人也,且已大有所禀,将用守一何为耶?言讫,豁然而觉,竟不知在何处。此梦甚分明,故记之。   四月九日戊寅,夜鼓四,梦北行登高山,迷沦不寤。至明日,日出四五丈乃觉。觉忆登山半日许,至顶上,大有宫室数千问,郁郁不可名。山四面皆有大水,而不知是何处。某因仰天,天中见一白龙,身长数十丈,东向飞行空中,光彩耀天。因又见东面有白衣好女子,亦於空中行,西向就白龙,径入龙口中,须臾复出,三入三出乃止。又还某右边,向某,而又觉某左边有一老翁,着绣衣裳,芙蓉冠,柱赤九节杖而立,俱视其白龙。某问公:何等女子,径入龙口耶?公对曰:此太素玉女萧子夫,取龙炁以炼形也,此人似方相隶为官也。某又问:翁何人来登此宇?公答曰:我蓬莱仙公洛广休,此蓬莱山,吾治此上,府君故来,乃得相见我耳。某又问:公曰此龙可乘否?公答曰:此龙当以待真人张诱世、石庆安、许玉斧、丁璋宁也。某又问:一龙而四人共乘耶?公曰:此侍晨帝官龙也,譬如世辖车朱乌,更一日乘以上直也。须臾问,公呼此四贤,未来之问,某与公及此女,以敷席共坐山上,俱北向望海水及白龙,并有设酒食,酒中如石榴子,合食之,拌亦如世间拌,拌中鲑也。觉久久许,四人并束来,共乘一新犊车,青牛青油重车上来到,并揖此公及某,并共语。语毕,公见语曰:向所道四人,此则是也。觉张诱世年可五十,石庆安甚童蒙,年可十三四,许玉斧年如今日所见,丁璋宁年可三十四五许,并着好单衣,垂帧履版,惟庆安着空顶帻。公又曰:玉斧,府君师友也。某曰:不然。公又曰:张诱世,常山人,公弟子也。石庆安,汲郡人,钩翼夫人弟子也,才均德敌,并人士也。公因语四人言:君并可各作一篇诗以见府君,老子亦愿闻文笔之美言也。於是公各付一青纸及笔各一,以与四人,四人即取曰:但恐仓卒耳。   於是石庆安先作诗,其文曰:   灵山造太霞,坚岩绝霄峰。紫烟散神州,乘飕驾白龙。相携四宾人,东朝桑林公。广休年虽前,所炁何蒙蒙。寔未下路让,惟年以相崇。   次张诱世作诗,其文曰:   北游太漠外,来登蓬莱阙。紫云遘灵宫,香烟何郁郁。美哉乐广休,久在论道位。罗并真人坐,齐观白龙迈。离式四人用,何时共解带,有怀披襟友,欣欣高晨会。   次许玉斧作诗,其文曰:   游观奇山峙,漱濯沧流清。遥观蓬莱间,巘巘冲霄冥。紫芝被绛岩,四阶植琳谲。纷纷灵华散,晃晃焕神庭。从容七觉外,任我摄天生。自足方寸裹,何用白龙荣。   丁璋宁作诗,其文曰:   玄山构沧浪,金房映灵轩。洛公挺奇尚,从容有无间。形沉北寒宇,三神栖九天。同寮相率往,推我高胜年,弱冠石庆安,未肯崇尊贤。嘲笑蓬莱公,呼此广休前。明公将何以,却此少年翰。   四人作诗毕,并以呈公,公读毕而笑曰:此诗各表其才性也。石生有逸才而轻迈,张生体和而难解,许生广慎而多疑,丁生率隐而发迟。夫轻迈则真炁薄,难解则道不悟,多疑则思无神,发迟则得灵稽,所谓殊途者也,若能各返其迷悟,其所悟不当速也,府君弟子所谓管辖请论有疑,疑则无神者矣。   言诗毕,各起兵共下山,下山之顷,又见此女子乘白龙而北去,某与诸人步行南下,至山下而各各别去。公曰:复二十年,当共会於七业宫,游此地也。於是豁然乃悟,汗流终日,不能饮食。初下半山,见许主簿来上,相逢於夹石之间,公语主簿曰:汝何来迟?吾为汝置四升酒,在山上坐处,可往饮之而还。逐我。主簿即去上山,须臾见还,行甚疾,未至山下相及,公曰:美酒不?答云励.犹恨酸。公曰:此太平家酒,治人肠也。彦曰欲得长生饮太平,何酸之有耶?故是野家儿也,守一慎勿失,后当用汝辅翼君。於是共至山下,各别,某末将主簿及玉斧东去,公还上山。其三人西去五十步,公又遣一信见告云:许牙累府君。某答云:在意。到□ 十日夜,某先具疏此梦,上白诸真道:得此异梦,分明如不眠,不审是何等,愿告之意。唯紫微夫人见答云:示真炁内感,灵求万方,神来八玄,形与魂翔,此实着至之象,事显幽冥,非虚构也,如洛公语也,可密示斧子等,勿广宣露灵中旨也,非小事哉,深慎。众真并笑,情灵曰:以冥通冥也,心感洞照,南岳君之力也。又此一梦事,后东间写得,既不自见本,不知谁书。所称某处,是杨君又当书此以呈长史,故云某耳,又此四月或即是乙丑年,亦可是寅年耳。   十月二十三日夜,梦在一大山上,有人见告:此是蒙山大洞室中也。室四面坐相向,皆柏床龙须席,四壁多文字而不可了。许长史着葛帴单衣白祫坐束面。西向复有三人,皆锦衣平上帻,其一人自称曰:我赵叔台父,昔见汝於 吴下矣。定录告云:昔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竟不知人意,为北明公府所引,则是似此人之子,而不知是何时人耳。吾坐北面南向,许长史伏坐上,因引笔作书,乃沉吟思惟,良久书毕,即见示曰:此书可通否耶?书曰:日月之道,虔晨再拜,今奉佳画,酒杯盘一具於南方,来年六月,可以入郭,遣送之事,好而又好,水火之期,求我於大木之日矣。晟犹是成音,汉时亦有人名此。   有学之而不得者,未有不学而得之者也,信哉斯言。   右长史写青纸上,因以见示。意中云作此书,欲以刻名也。   登难之曰:郭是何义?长史答曰:是洞中,似郭,非冢墓之郭也。又难曰:何以为虔?又答曰:虔者敬之始,下有文字,敬之文耳。又难曰:何以为晨?答曰:晟者日下成侍,日成而月得耳。三锦衣人同赞曰:幸哉幸哉,学不可欺往来至道之时。此一条杨自记所梦事,不知是何年,云六月入郭,未测斯征也。此上半行被剪除,正应是称姓名耳。   许先生前潜景逸世,隐光九霄,冥神洞观,颐光灵府,幸甚幸甚。平昔周旋缠绵,盟誓超群,先觉独造方外。先生年乃大杨君三十岁,先生初入东山时,杨始年十六,绝迩时年十九,如此明杨小便好道也。   自隔晖尘,行已今日,东眄云汉,涕先言陨,伏想玄宫融和,所莅休宜,时乘八风,平荡滓翳,六天摄威,消灭魔气,愿使真正之信,流行三元,玄无之感,变无穷矣。君前临发频烦,想梦所见,赠惠手迹为信,既感冥通,铭得之后,绦忽未顷,如觉千载,适能得之,奇而难解,所谓微乎妙哉,微乎妙哉,近即疏记所梦,密呈。此先生被试后,杨君因书与之也,一书麻纸极好,此是写本,所以得存耳。   羲顿首顿首,阴寒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未得觐倾企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公第三女昨来委疗,旦来小可,犹未出外解,群情反侧,动静驰白。顷疫疠可畏,而犹未歇,益以深忧。给事许府君侯。此六字折纸背题。   羲白:二吏事近即因谢主簿属郑西曹,郑西曹亦以即处听,但事未尽过耳,事过便列上也。自己以为意,此段陈冑、王戎之徒,实破的也。谨曰:此书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刘家昨夜去,使人恻恻似中后定也。羲明日早与主簿至墓上省之也。晚或复觐。   杨羲顿首顿首,先昨亦得车问,想当不审,且以惋怛之,自非研玄宝精,有凌霜之干者,亦自然之常也。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上也。   羲白:奉赐绢,使以充老母夏衣,诚感西伯养老之惠,然羲受遇过泰,荣流分外,徒衔戢恩眷,无以仰酬,至於绢帛之锡,非复所当,小小供养,犹足以自供耳,谨付还,愿深见亮,羲白。   羲白:此间故为清诤,既无尘埃,且小掾住处亦佳,但羲寻还,不得久共同耳,寻更白,羲白。此二条共纸书,又似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宿昔更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此觐返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得主簿书,云野中异事,郄书别答,奉觐乙二,谨白。此背无题,恐失下纸。   羲顿首顿首,旦白反不散风燥,奉告,承安和,行奉勤白书,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云芝法不得付此信往,羲别当自资,谨白。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寻杨与长史书,上纸重顿首顿首,下纸及单疏并名白,又自称名云尊体,於仪式不正可解,既非接隶意,又乖师资法,正当是作贵贱推敬,长少谦揖意尔。侍者之号即其事也,都不见长史与杨书,既是经师,亦不应致轻,此并应时制宜,不可必以为唯。   羲顿首顿首,吉日攸庆,未觐延情,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羲烧香始讫,正尔当暂还家静中,晚乃亲展,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野中未复近问,然华新妇己当佳也,惟犹悬心奉觐乙二。   羲白:承今日获稻,昨已遣陈伋经纪食饮,守视之,谨白。   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应在山应中答书,十月五日也。   羲白:符书讫有答教事,脱忘送,适欲遣承,会得告,今封付,别当抄写正本以呈也,不审竟得服制虫丸未,若脱未就事者,当以入年为始耶,羲前所得,分者即服,日日为常,不正闻有他异,唯觉初时作六七日,闻头脑中热,腹中校沸耳,其余无他,想或渐有理,谨白。   羲白:主簿孝廉,在此奉集,惟小慰释,小缘独处彼方,甚当慢忆,羲比日追怀眷想不可言,上下顷粗可承行垂念,谨白。   羲白:昨及今比有答教事,甚忽忽,始小阙尔,顷在东山所得手笔,及所闻本末,往当以呈,比展乃宣,羲白。   羲白:奉告具诸一二动静,每垂诲示,劳损反侧,羲白。   羲白:五色纸故在小郎处,不令失也,谨白。   羲白:明日当东山,主簿云当同行,复有解厨事,小郎又无马,羲即日答公,教明日当先思共相并载致理耳,不审尊马可得送以来否?此间草易於都下,彼幸不用方,欲周旋三秀,数日事也,谨白。   右此前五书,并是在县答长史书,或是单疏,或失上纸也。   羲白:许东兴昨中后见顾,主人犹小设,亦不觉久垂当去,张泓续至,其时日犹可也。奉告云:扶关入门,甚为异事,由羲不能节适酒食,量宜遣宾,伏用悚息,顾复察恕,谨白。此事在都答书,长史当在护军府中时。   羲白:承撰集得五十许人,又作叔真,当可视乃益味玄之徒,有以奖劝,伏以慨然,羲闻似当多此比类,暮当倒岌寻料,得者遣送,谨白。   已具纸笔须成,当自手写一通也,愿以写白石耳,愿勿以见人。此当是煮石方,或是五公腴法,杨书自此后并是掾去世后事,不知谁领录得存,当是黄民就其伯间得也。   羲白:《汉书》载季主事,不乃委曲。嵇公撰《高士传》,如为清约,辄写嵇所撰季主事状赞如别,谨呈。洞房先进经已写,当奉可令王旷来取,一作己白,恐忘之,谨又白。今所有红笺纸书者,即是此也。   羲白:承昨雨不得诣公,想明必得委曲耳,明晴暂觐乃宣,羲白。此三书似失上纸,并是在都时答。   羲顿首顿首,晴犹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比复亲展,反命不备,杨羲顿首顿首,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   羲白:季主学业幽玄,且道迹至胜,乃当在卷之上首耶,东卿君大叹季主之为人,又羡委羽之高冲矣。承撰集粗毕,极当可视,未睹华翰,预已欣叹,奉觐一二,谨白。所书东卿论季主事,本别书青纸,与此不相随,今在第四篇中。所撰要当令得七十二人,不审已得几人,若人少者,亦当思启冥中,求其类例也,然造一段作,且当徐徐,未可便出也。亦欲自缮写一通呈明公,明公常所存栖,乃希心於此者也,羲白。   羲白:孔安国撰孔子弟子亦七十二人,刘向撰列仙亦七十二人,皇甫士安撰高士宗亦七十二人,陈长文撰耆旧亦七十二人。此陈留耆旧也,此一书首尾具而不见题,当是函封也。   羲白:别纸事觉忆有此,乃至佳,可上着传中也,辄待保降,当咨呈求姓字,亦又当见东卿,此月内都当令成毕也,动静以白。此又失上纸书,语是初送《神仙传》答也。保降者,须保命君来也。又注此并书,并似在县下时,非京都也。   仙传犹未得治益,要当代东卿至,乃委曲耳,昨日更委曲,再三读之,故为名作,益以慨然,符待晴当画之,别白。   羲白:传未得书上王生,所以尔者,欲以见束卿。东卿近来仓卒不得启此,须后至乃呈,尊处已别有一本,不审可留此处本否,羲又欲更有所上,所上者毕,乃顿以奉还也,谨白。长史此仙传遂不显世,不解那得如此,恐杨以呈司命,不许真事宣行,因隐绝之也。   不审方隅山中幽人,为已设坐於易迁户中未,聊白。方隅幽人,即谓掾也,令设虚坐於其母户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