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733 页/共 736 页
唐婆罗门方士郡罗延婆婆寐自言寿二百岁有长生之术太宗深加礼待馆之於金飚门内造延年之药。
宾国王葛逻达支特勒元宗开元七年遣使献天文经及秘要药方。
吐火罗国支汗那王帝赊开元七年上表献解天文人大慕其人智专幽深问无不知伏乞天恩唤取慕亲问臣等事意诸教法知其人有如此之艺能望请令共其供奉并置一法堂依本教供养其长男吉猎颠。
倭国以德宗建中初遣大使真人兴能自明州路奉表献方物风调甚高善书翰其本国纸似蚕茧而洁滑人莫能名。
日本国以宣宗文中三年遣王子来朝王子善围棋帝令待诏顾师言与之对手王子出本国如揪玉局冷暖玉棋子盖玉之仓者如楸木色冷暖者言冬温夏凉人或过说非也。时王子至二十三下师言惧辱君命汗手死心始敢落指王子亦凝目缩臂数四竟伏不胜回谓礼宾曰:此第几手也。礼宾曰:第三非其第一手也。王子曰:愿见第一手礼宾曰:胜第三可见第二胜第二可见第一今欲躁见第一者其可乎!王子抚局叹曰:小国之一不敌大国之三信矣。
後唐契丹东丹王归中国明宗赐姓名赞华尤好画及烧金炼汞之术始泛海归朝载书数千卷自随枢密使赵延寿每求假异书及医经皆中国无者。
永康王兀欲即东丹之长子也。後改名聿好行仁惠善丹青尤精饮药。
○外臣部 勇鸷
夫蛮夷戎狄其俗不同桀骜荒犭广所禀亦异杀伐为事争夺为功莫不以材力相先鸷勇相尚角骑射之工竞驰逐之利名出种族气凌部落。又岂知仁义为善哉!
汉匈奴冒顿头曼单于太子初质於月支而匈奴急莫切击月支月支欲杀冒顿冒顿盗其善马骑亡归头曼以为壮令将万骑。
乌桓豪人扶氵敕官勇健每与鲜卑战辄陷敌诏赐号率众君西西羌无弋爰剑曾孙忍子研至豪健故羌中号其後为研种从爰剑种五世至研研最豪健自後以研为种号十三世至烧当复豪健其子孙更以烧当为种号。
後汉句骊王宫勇壮数犯边境。
夫馀王其先北夷索小离国王侍儿见天上有气大如鸡子来降因以有身生子名曰: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猛欲杀之因走至夫馀而王焉。
魏高句丽王位宫其曾祖名宫生能开目视其国人恶之及长大果凶虐数冠钞国见残破今王生堕地亦能开目视人句丽呼相似为位似其祖故名之为位宫有力勇便鞍马善猎射。
鲜卑投鹿侯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有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妻言尝昼行闻雷震仰天视而雹入其口因吞之遂任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长之投鹿侯因不信妻乃语家令收养焉号檀石槐长大勇健智略绝众年十四五异部大人卜贲邑钞取其外家牛羊檀石槐策骑追击所向无前悉还得所亡繇是部落畏服施法禁曲直莫敢犯者遂推以为大人。
乌丸蹋顿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
晋吐延吐谷浑之子也。性ㄈ傥不群尝慷慨谓其下曰:大丈夫生不在中国当高光之世与韩彭吴邓并驱中原定天下雌雄使名垂竹帛而潜窜穷山隔在殊俗不闻礼教於上京不得策名於天府生与麋鹿同群死作毡裘之鬼虽偷观日月独不愧於心乎!性猜忍而负其智不能恤下为羌酋姜聪所刺剑犹在其身谓其将纥拔泥曰:竖子刺吾吾之过也。上负先公下愧士女所以控制诸羌者以吾故也。吾死之後善相叶延速保白兰言终而卒。
宋突厥摄图一号沙钵略勇而得众北夷皆归附之猎于常代之间略一日手杀鹿十八头赍尾舌以献(又云:摄图才吾之子长而。且雄国人皆知莫敢拒者)。
唐冯盎高州良德人代为本郡太守领武德初广新二州贼帅高法澄况宝彻等并受林士宏节度杀害随官盎率兵击破之既而宝彻兄子智臣。又聚兵於新州自为渠帅盎往之兵交盎却兜鍪大呼曰:尔等颇知我否贼多弃戈肉袒而拜其徒溃擒宝彻智臣等岭外遂定贞观中罗宝诸洞獠叛诏令盎率部落二万为诸军先锋时有贼数万屯据险要不可攻逼盎持弩语左右曰:尽吾此箭可知胜负连发七矢而中七人贼退走因纵兵乘之斩首千馀级。
冯智载高州都督盎之子也。少有筹略抚众得其效死川洞酋师多愿隶之大业末随父至雒阳仍领本乡骁果宿卫及江都难作智载结其所部逃还是时群盗蜂起岭峤路绝智载具战所向无前至高凉俚师推之以为谋主寻而盎至拒守者不之前智载就迎乃获进。
回纥菩萨劲勇有胆气每对敌临阵必身先士卒西突厥叶护可汗勇而有谋善攻战。
晋高丽国王王武勇而多力能伸屈铁钩。
○外臣部 悖慢
传云:夷蛮要服戎狄荒服要服者贡荒服者王古之制也。逮汉而降夷狄浸骄种类滋蕃悍骜难制其有穹庐之长椎髻之豪怀之以文而不宾和之以亲而不庭要之以盟而无信饵之以货而无厌或肆用桀心专图荐食亡蕃服之礼任忿鸷之性不式戎索踞俟王臣雍阏远人诱纳亡命为抄掠之患形亵之辞故圣王畜之。若鸟兽<区攴>之。若[B177][B150]示之以威武接之以礼让羁縻而不绝者诚制御之远略也。
汉尉佗为南越王高祖以中国初定使陆贾赐尉佗印贾至他结(音椎)箕踞见贾。
匈奴单于武帝征和四年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令欲与汉大关取汉女为妻(读乌关同)岁给遗我蘖酒万石稷米五千斛(以蘖为酒味尤乱稷粟米也。)杂缯万疋它如故约则边不相盗矣。汉遣使者报送其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也。贰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尔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尝妻後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乃得还。
朝鲜王卫蒲传子至孙右渠(蒲死传子子传孙右渠者其孙名也。)所诱汉亡人滋多。又未尝入见真番辰国欲上书见天子。又雍阏弗通(辰谓辰韩之国也。雍读曰壅)。
宾国武帝时始通其王乌头劳自以绝远汉兵不能至数剽杀汉使(剽切也。音频妙切)。
乌孙昆莫居西域武帝时令张骞赍金币往赐见骞如单于礼(昆莫自比於单于)骞大惭谓曰:天子致赐王不拜则还赐(还赐谓将赐物还归汉也。)昆莫起拜其它如故。
南夷。且兰君武帝时南粤反帝使驰义侯因犍为发南夷兵。且兰君恐远行旁国虏其老弱(恐发兵与汉行後其国空虚而旁国来寇钞取其老弱也。)乃与其众反杀使者及犍为太守郅支单于既杀汉使谷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遂西奔康居康居王以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於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略民人<区攴>畜产(<区攴>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且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胡广云:康居北可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合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年常所献进之物遗弋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屈顾归计疆难遣子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
楼兰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儋粮送迎汉。又数为吏卒所寇徵艾不便与汉通(艾读曰又也。)後复为匈奴反间(间音居苋切)数遮杀汉使。
康居成帝时遣子侍汉贡献然自以绝远独骄不肯与诸国相望都护郭舜数上言本匈奴盛时非以兼有乌孙康居故也。及其称臣妾非以失二国也。汉虽皆受其质子然三国相输遗交通如故亦相候伺见便则发合不能相亲信离不能相役使以今言之结配乌孙竟未有益反为中国生事然乌孙既结在前今与匈奴俱称臣义不可拒而康居骄黠讫不肯拜使者(讫竟也。)都护吏至其国坐之乌孙诸使下王及贵人先饮食已乃饮舀都护吏(饮音尽禁切舀音徒滥切)故为所省以夸旁国(言故不省视汉使也。)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贾市为好辞之诈也。匈奴百蛮大国(於百蛮之中最大国也。)今事汉甚备闻康居不拜。且使单于有自下之意(言单于见康居不事汉以之为高自以事汉为太卑而欲改志也。)宜归其侍子绝勿复使(不通使令其国也。)以章汉家不通无礼之国。
南匈奴单于以光武建武初彭宠反畔於渔阳南匈奴单于与共连兵复权立卢芳使人居五原帝初平诸夏未遑外事至六年始令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南齐太祖建元一年芮芮主遣使贡献貂皮杂物与帝书欲伐魏谓帝足下自称吾献狮子皮褶皮如虎皮色白毛短时有贾胡在蜀见之云:此非狮子皮乃扶拔皮也。
隋倭国王多思此炀帝大业四年遣使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其国。《书》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帝览之不悦谓鸿胪卿曰:蛮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
唐突厥始毕可汗高祖举义兵遣兵助军及平京师自恃其功益骄踞前後赏赐不可胜纪其使者至长安颇多横恣帝以中原未定每优容之。
突厥颉利初嗣立承父兄之资兵马强盛有凭陵中国之志高祖以中原初定不遑外略每优容之赐与不可胜计颉利言辞悖傲求请无厌。
吐蕃以贞观中遣使求婚太宗未之许及破土谷浑诸羌乃率其众二十馀万顿於松州西境遣使贡金甲云:来迎公主。又谓属曰:若大国不嫁公主於我即当入冠遂进攻松州。
龟兹王伐叠贞观中臣於西突厥安西都护郭孝恪来伐焉耆龟兹发兵援助自是职贡颇阙伐叠死其弟诃黎布失毕代立渐失蕃礼。
朱邪孤注以高宗永徽二年杀招讨使果毅都尉单道惠而与贺鲁连和。
突厥默啜以中宗神龙二年杀我行人假鸿胪卿臧思言帝以思言对贼不屈节特赠鸿胪卿。
吐蕃以玄宗开元中自恃兵强每通表疏求敌国之礼言词悖慢帝甚怒之。
回纥以肃宗宝应三年闰正月己酉夜十有五人犯金口光门突入鸿胪寺门司不能禁。
回纥登里可汗毗伽阙可汗少子也。代宗初即位以史朝义尚在河雒遣中使刘清潭徵兵於回纥乃以雍王为兵马元帅以殿中监乐子昂与前朔方节度魏琚为左右厢兵马使以中书舍人韦少华充元帅判官兼掌书记给事中李进兼御史中丞充元帅行军司马东会回纥时回纥营於陕州黄河北雍王领子昂等从而见之可汗责雍王不於帐前舞蹈礼倨子昂辞以元帅是嫡孙两宫在殡不合有舞蹈回纥宰相及车鼻将军庭诘曰:唐天子与登里可汗约为兄弟今可汗即雍王叔叔侄有礼数何得不舞蹈子昂苦辞以身有惨礼不合行人报云:元帅即唐太子也。太子即储君也,岂有中国储君向外国可汗前舞蹈相拒久之车鼻遂引子昂李进少华魏琚各捶一百少华琚一日而死以王少年未谙事放归本营吐蕃以代宗大历二年十一月遣其首领论立界和蕃使薛景仙来朝景仙奏曰:臣见吐蕃赞普于延葛川语臣云:请以凤林关为界帝不答。
回纥以大历六年正月於鸿胪寺擅出坊市掠人子女所繇官禁止反怒殴以三百骑犯含光门朱雀门是日皇城诸门尽闭帝使中使刘清潭宣慰乃止七年七月癸巳擅出鸿胪寺入坊市强逐长安县令邵说於含光门之街夺说所乘马去而说脱身避走所繇不能禁九年九月壬寅鸿胪寺回纥擅出寺白昼杀人所繇禽之特诏免罪。又十年九月戊申回纥白昼刺人於东市人执之拘於万年县其首领赤心闻之自鸿胪寺驰入县狱劫囚而出砍伤狱吏。
渤海以宪宗元和二年进奉端午使杨光信逃归潼关吏执以至鞫於内仗。
黠戛斯以武宗会昌初破回纥自称李陵之後与国同姓令达干等十人送太和公主至塞上乌介途遇黠戛斯使达干等并被杀太和公主却归乌介可汗乃质公主同行南度大碛至天德界奏请天德城与公主居。
○外臣部 怨怼
夫戎狄无厌本乎!桀骜之性国家有道存夫羁縻之方然而恃险与远财利是顾制御或失骄慢遂滋扬言怨尤轻背约束大即冠盗如故小亦偃蹇自恣斯盖蛮貊之常态边塞所预防者也。
汉南粤王尉陀高后时有司请禁粤关市铁器陀曰:高皇帝立我通使物今高后听谗臣别异蛮夷鬲绝器物(鬲与隔同)此必长沙王计欲倚中国击灭南海并王之自为功也,於是陀乃自尊号为南粤武帝。
匈奴郅支单于宣帝时郅支以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下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利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始等。
匈奴乌珠留。若单于汉末王莽奏中国不得有二名因使使者以讽单于宜上书慕化为一名汉必厚赏单于从之後莽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匈奴单于玺更曰:新匈奴单于章诏令上故印绶单于遂解故印绶授汉使受新印绶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汉使陈饶谓诸将帅曰:单于如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词说所能拒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乃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人求故印汉使示以故印モ奴求税乌桓不得重以印文改易故怨恨冠击诸国莽,於是分匈奴为十五单于。
後汉莎车国王贤遣使贡献请都护光武以问大司空窦融以为贤父子兄弟相约事汉款诚。又至宜加号位以镇安之帝乃因其使赐贤西域都护印绶及车旗黄金锦绣敦煌太守裴遵上言夷狄不可假以大权。又令诸国失望诏书收还都护印绶更赐贤以汉大将军印绶其使不肯易遵迫夺之贤繇是始恨而犹诈称大都护。
匈奴建武中闻汉购求卢芳贪得财帛乃遣芳还降望得其赏而芳以自归为功不称匈奴所遣单于复耻言其计故赏遂不行繇是大恨入冠尤深二十年遂至上党扶风天水二十一年冬复冠上谷中山杀略钞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
唐南诏蛮高宗时其渠帅来朝其後孙ト罗凤立袭南王时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张虔陀为南太守仲通褊急虔陀。又遣人骂辱之罗凤忿怨因攻围虔陀杀之自是ト罗凤北臣吐蕃。
默啜则天时册立为特进颉跌利施大单于立功报国可汗初高宗咸亨中突厥诸部来降附者多处之丰胜灵夏朔代等州谓之降户默啜至是。又索降户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兼请农器种子则天初不许默啜大怨言辞甚慢。
尸利佛誓国王渤顺玄宗开元十年遣使献表论边吏凌侮言甚切至。
回纥以代宗大历之後恃功屡遣使督和市缯帛十三年冠太原德宗即位使中官梁文秀告哀。且修旧好可汗移地不为礼。
德宗建中二年十二月入蕃使判官常鲁与吐蕃使论悉诺罗等至自蕃中初至蕃鲁与其使崔汉言曰:来敕云:所贡献物并领讫今赐外甥少物信至领取我大蕃与唐国舅甥尔何得以臣礼见处。又所欲定界州之西请以贺兰山为界其盟约请依景龙二年。
吐蕃尚结赞德宗贞元中陷夏州检校左庶子兼御史中丞崔氵为入吐蕃使氵至鸣沙与尚结赞相见诏问其违约陷盐夏州之故对曰:本以定界碑被牵倒恐二国背盟相侵故造境上请修旧好。又蕃军顷年破朱Г之众於武功未获酬偿所以来尔。
○外臣部 残忍
惨毒安忍疾之已甚桀骜荒犭广死而不吊其有族类斯炽威仪罔摄天资狡恶不常喜怒甚者灭亲以自立次乃虐众以求附聚封割而为乐肆焚灼而逞志芥视老弱兽饮膏血服习玄器暴殄天物间以小怒亦成淫罚中国所以惩御备守盖谓此也。
汉匈奴冒顿单于为太子时作鸣镝(音嫡箭也。音呼交切)习勒其骑射(勒其所部骑皆习射也。)令曰: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行猎兽有不射鸣镝所射斩之已而冒顿以鸣镝自射善马左右莫敢射冒顿立斩之居顷之复以鸣镝自射其爱妻左右或颇恐不敢射复斩之。
匈奴握衍朐(音劬)单于初立凶恶尽杀虚闾权渠单于时用事贵人邢未央等立二岁暴虐杀伐国中不附。
魏高句丽王位宫生而目开能视国人恶之及长大果凶虐数冠钞国见残破。
晋林邑王文以前王范逸妻妾悉置之高楼从巳者纳之不从者绝其食永和三年率众攻陷日南太守夏侯览以尸祭天。
隋吐谷浑王吕夸在位百年屡因喜怒废其太子而杀之其後太子惧见废辱遂谋执吕夸而降请兵于边吏秦州总管河间王引请将兵应之上不许太子谋泄为其父所杀。
唐ク王吐蕃赞府姓不夜名器宗弄赞太宗时为其君长用刑严峻喜怒无常每月异国宾客驱野马犁牛于前弄赞驰以剑斩之首坠於前侧用以为欢突厥可汗默啜则天时攻定州杀刺史孙彦高焚烧百姓庐舍虏掠男女无少长皆杀之则天乃立庐陵王为皇太子充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军未发而默啜尽杀所掠赵定等州男女八九万人从五回道而去所过残杀不可胜纪。
回纥登里可汗代宗即位初助国讨史朝义既至东京以贼界肆行残忍士女惧之皆登圣善寺及白马寺二阁以避之回纥纵火二阁伤死者计万累旬火不灭。
後唐契丹东丹王归中国明宗赐姓李名赞华严刻驭下姬仆小有过者即挑目火灼妻夏氏畏其惨毒竟离婚为尼。又好饮人血左右姬媵多刺其臂以吮之。
晋契丹阿保机少帝天福九年入冠陷具博及略诸县邑所至皆抚宁之给以符牒赏以服章及戚城小战不胜博州大┰青州阻绝遂大怒华人所俘百姓屠死者不可胜纪成擒军士皆炮烙之开运二年。又犯广晋州西北界邢雒磁三州虏杀殆尽束蕴于大桑树炷火烧之仍诧树曰:我知紫披袄出于尔身岂容汝活邪。
汉高祖初自汴北回陷相州杀留後梁晖遂屠其城翌日北去命高唐英镇之唐英阅城中遗民得男女七百人而已乾道中王继宏镇相州于城中得髑髅十五万杀人之数从可知也。
●卷九百九十八
○外臣部 奸诈
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其教而不易其俗故知桀骜诡诈荒服之性也。怀柔率服中国之道也。彼俗不与诸夏同则此教不可一揆理仁义不通廉耻遂绝虺毒兽狡吞噬为心争先竞逐贪婪是务见利忘义弃德背恩侵凌寇钞何代能悛固当修诚厚饵结其野心多方预备防其窃发虽奸诈百端已在吾彀中矣。汉闽粤君摇都东瓯世号东瓯王後数世孝景三年吴王濞反欲从闽粤闽(招粤令从之)粤未肯行独东瓯从及吴破东瓯受汉购杀吴王丹徒以故得不诛。
武帝元鼎五年南粤反闽粤王馀善上书请以率卒八千从楼船击吕嘉等兵至揭阳以海风波为解(解者自说。若今言分疏)不行持两端阴使南粤(遣使与相知)。
匈奴。且单于初立恐汉袭之尽归汉使之不降者路充国等於汉单于自谓我儿子安敢望汉天子汉天子我丈人行(丈人尊老之称也。行音乎!浪切)汉遣中郎将苏武厚币赂遗单于单于益骄礼甚倨非汉所望也。
乌孙国治赤谷城孝武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再出天子使使告乌孙大发兵击宛乌孙发二千骑往持两端不肯前。
南粤王赵佗孙胡为南粤王立三年闽粤王郢兴兵南击边邑南粤使人上。《书》曰:两粤俱为藩臣毋擅兴兵相攻击今东粤擅兴兵侵臣臣不敢兴兵唯天子诏之于是武帝多南粤义(多犹重也。)守职约(守藩臣之职而不逾约制)为兴师遣两将军往讨闽粤兵未逾岭闽越王弟馀善杀郢以降于是罢兵天子使严助往南粤谕意南粤王胡顿首曰:天子乃兴兵诛闽粤死亡以报德遣太子婴齐入宿卫谓助曰:国新被冠使者行矣。胡方日夜装入见天子助去後其大臣谏胡曰:汉兴兵诛郢亦行以惊动南粤。且先王言事天子期毋失礼要之不可以怵好语入见(怵诱也。不可被诱怵以好语而入汉朝也。怵音先画切)入见则不得复归亡国之势也。于是胡称病竟不入见。
匈奴乌维单于孝武元鼎中数使使好辞甘言以求和亲汉使王乌匈奴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单于爱之阳许曰:吾为遣其太子入质于汉以求和亲(言为王乌故遣太子入质)汉使杨信使於匈奴杨信说单于曰: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於汉单于曰:非故约汉尝遣公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品为等差也。)而匈奴亦不复扰边今乃欲反古(反违也。)令吾太子为质无几矣。(言遣太子为质则匈奴国中所馀者无几皆当尽也。几音居岂切)杨信既归汉使王乌等如匈奴匈奴复讠阎以甘言(讠阎古谄字)欲多得汉财物绐王乌曰:吾欲入汉(绐诈也。)见天子面相结为兄弟王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匈奴曰:非得汉贵人使吾不与诚语(诚信也。)匈奴使其贵人至汉病服药欲愈之不幸而死汉使路充国佩二千石印绶送其丧厚币直数千金单于以为汉杀吾贵使者乃留路充国不归诸所言者单于特空绐王乌(特但也。)殊无意入汉遣太子来质于是匈奴数使奇兵侵犯汉边。
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扌于泥城宣帝时遣一子质汉汉亦遣一子质匈奴楼兰王死匈奴先闻之遣质子归得立为王(匈奴在汉前闻楼兰王死故即遣质子还也。)汉遣使诏新王令入朝天子将加厚赏楼兰王後妻故继母也。谓王曰:先王遣两子入汉皆不还柰何欲往朝乎!王用其计谢使曰:新立国未定愿待後年入见天子。
呼韩邪单于成帝河平元年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既罢遣使者送至蒲坂(河东之县)伊邪莫演言欲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议不可纳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尔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
车师後王国治务涂谷太子乌贵立为王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
乌累单于咸立贪王莽赂遗故外不失汉故事然内利冠掠。又使还知子登前死(王莽建国四年斩咸子登于长安市)怨恨虏冠从左地入不绝(入为冠而虏掠)使者问单于辄曰:乌桓与匈奴无状黠民共为冠入塞譬如中国有盗贼尔咸初立持国威信尚浅尽力禁止不敢有二心天凤二年五月莽复遣王歙与五威将王咸率伏黯丁业等六人使送右厨唯姑夕王因奉归前所斩侍子登及诸贵人从者丧皆载以常车(县易车也。旧司农出钱市车县次易牛)至塞下单于遣当子男大。且渠奢等至塞迎咸等至多遗单于金珍因谕说改其号匈奴曰:恭奴单于曰:善于赐印绶封骨都侯当为後安公当子男奢为後安侯单于贪莽金弊故曲听之然冠盗如故咸歙。又以陈良等购金付当令自差与之(差其次第多少)。
後汉南匈奴单于安国和帝永元五年立安国初为左贤王而无称誉左谷蠡王师子素勇黠多知前单于宣及屯屠何皆爱其气决故遣将兵出塞掩击北庭还受赏赐天子亦加殊异是以国中尽敬师子而不附安国繇是疾师子欲杀之其诸新降胡初在塞外数为师子所驱掠皆多怨之安国因是委计降者同谋议安国既亡为单于师子以次转为左贤王觉单于与新降者有谋乃别居五原界单于每龙会议事师子辄称病不往定襄太守皇甫棱知之亦拥护不遣单于怀愤益甚六年皇甫棱免以执金吾朱徽行度辽将军时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後知徽崇失和皆徵下狱死安国既为骨都侯喜等为所杀师子乃立为单于以其右温禺犊王乌居战始与安国同谋欲考问之乌居战将数千人遂复反畔出塞外山谷间为吏民害。
大秦国王常欲通使于汉而安息欲以汉缯采与之交市故遮阏不得自达。
後赵石季龙伐辽西鲜卑段辽辽于密山遣使诈降温禺犊王名乌居战也。季龙信之使征东麻秋百里郊外迎敕秋曰:受降如待敌将军慎之辽。又遣使降於慕容曰:胡贪而无谋吾今请降求迎彼终不疑也。若伏重军以要之可以得志遣子恪伏兵于密麻秋统众三万迎辽为恪所袭死者十六七秋步遁而归季龙闻之惊怒方食吐乃削秋官爵。
後魏蠕蠕主阿那瑰来朝及其还国也。境上迁延仍陈窘乏遣尚书左丞元孚奉诏赈恤那瑰执孚过柔互奔于漠北遣尚书令李崇御史中尉兼右仆射元纂追讨不及。
北齐阿至罗别部东魏兴和元年十一月遣使请降神武为大将军帅众迎之出武州塞不见大猎而还隋奚本曰:库莫奚隋高祖时突厥称藩之後亦遣使入朝或通或绝最为无信。
突厥始毕可汗启民之子也。大业十一年来朝于东都其年炀帝避暑于汾阳宫八月始毕率其种落入冠围帝于雁门诏诸郡发兵赴行在所援军方至始毕引去繇是朝贡遂绝明年复冠马邑唐公以兵击走之。
百济国王昌死子馀璋立大业三年璋遣使者燕文进朝贡其年。又遣使者王孝邻入献请讨高丽炀帝许之令觇高丽动静然璋内与高丽通和挟诈以窥中国七年帝亲征高丽使其臣国智牟来请军期帝大悦厚加赏赐遣尚书起部郎席律诣百济与相知明年六军度辽亦严兵于境声言助军实持两端。
唐初突厥强盛武德八年三月声言为冠命秦王率兵自潞州掩可汗之牙帐後无冠而止突厥车鼻可汗当颉利可汗之败北荒诸部将推为大可汗遇薛延ヌ为可汗车鼻不敢当遂率所部归于延ヌ为人勇烈有谋略颇为众附延ヌ恶而将诛之车鼻密知其谋鼠于旧所。
阿史那贺鲁贞观中以执含地处见昆婆鼻三姓兵众归朝拜左骁卫将军瑶池都督处其部落于庭州莫贺城其後招携离散庐帐渐多及太宗晏驾谋欲袭取西庭二州刺史骆弘义觉而表言之高宗遣通事舍人桥宝明驰往慰抚赐以弓矢杂物宝明因说贺鲁令长子运入朝宿卫运既行中悔屡欲子叛走宝明内防御而外诱谕羁以至京授右骁卫中郎将寻。又放归运因说其父拥众西走遂据咄陆可汗之旧地建牙入十双河及千泉自号沙钵罗可汗其咄陆弩矢毕下十姓悉归附之总有西域之地高宗咸享三年吐蕃遣其大臣仲琮来朝帝问曰:我遣薛仁贵等安辑慕容之众吐蕃掩其不备伏甲击破之既。又冠逼凉州欲陷城堡其故何也。对曰:臣受命贡献而已攻战之事非臣所得预闻也。帝竟厚赐而遣之。又遣都水使者黄仁素往吐蕃报聘帝以仲琮非执权之臣。又不乞和故轻其使仁素竟不得其情实而还。
仪凤二年二月工部员外尚书高臧加授辽东州都督封朝鲜郡王遣安辑高丽馀众高臧既至辽东潜与羯相通谋叛事觉召还配流邛州并徙其人散于河南陇右诸州贫弱者留在安东城傍安置。
默啜以则天圣历元年上言有女请赐亲则天令淮阳王延秀就纳之为妃仍令右豹韬卫大将军阎知微摄春官尚书右武卫郎将杨鸾庄摄司宾卿大赍金帛送赴虏庭延秀行至突厥默啜南庭阎知微杨鸾庄潜有异志密受默啜令骑兵数千围延秀拘之别所乃伪号知微为可汗与之率众袭伐静难及平狄靖边等军静难军使将军慕容元﹀以兵五千人降之贼军繇是大振俄。又进寇妫檀等州。
吐蕃以玄宗先天中遣使厚遗鄯州都督杨矩因请河西九曲之地以为金城公主汤沐之所矩遂奏与之吐蕃既得九曲其地肥良堪顿兵畜牧。又与唐境接近自是後率兵入冠。
代宗永泰元年三月吐蕃请和遣宰相元载杜鸿渐等于兴唐寺与之盟秋七月仆固怀恩诱其众。又南犯王畿。
尚结赞吐蕃宰相也。德宗兴元元年西平王李晟之镇凤翔也。尚结赞颇多言谋尤恶晟乃相与议曰:唐之名将李晟与马燧浑等尔三人必为我忧乃行反间遣使因马燧以请和既和则请盟复因会以劫因以卖燧贞元二年吐蕃用尚结赞之计乃大兴兵入陇州抵凤翔无所虏掠。且曰:召我故来何不持牛酒劳军徐乃引去持是以间晟三年五月册拜晟为太尉兼中书令是年五月吐蕃果背约以劫浑六月罢河东节度马燧为司徒竟中结赞之计至贞元三年四月丙寅入吐蕃使检校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崔氵至自鸣沙初氵至鸣沙与蕃相尚结赞相见宣诏问其违约陷盐夏二州之故对曰:本以定界碑被牵倒恐二国背盟相侵故造境中请修旧好息人蕃军顷年败朱Г之众于武功未获酬赏所以来尔及徙泾州其节度使闭城自守音问莫达。又徙凤翔请通使于李令公亦不见纳。又遣康成王真之来皆不能达大国之命日望大臣充使庶展情礼实无至者乃引军还及盐夏二州之师惧我之众请以城与我求全而归非我所陷也。今君以国亲将命。若继好复盟蕃之愿也。盟会之期及定界之所惟命是听君归奏定当以盐夏相还。又云:清水之会同盟者少是以和好轻慢不成今蕃相及元帅已下凡二十一人赴盟灵州节度使杜希全禀性和善外境所知请令主此盟会泾原节度李观亦请同主之。又同章表帝闻氵诱赂蕃中给役者求其人马真数凡五万九千馀人马八万六千馀匹可战者仅三万人馀悉童幼备数而已辛未以氵为鸿胪卿。又兼御史中丞入吐蕃使令氵报蕃相尚结赞曰:杜希全职在灵州不可出境李观。又已改官遣侍中浑充盟会使约以五月二十四日复盟于清水令告尚结赞以盐夏二州归于我然後就盟帝疑蕃情不实以得二州为信焉结赞本请杜希全李观同盟将劫执二节将乘其锐来犯京师希全等既不行。又欲劫执浑长驱入寇其始谋狡蠹如此及充会盟使统诸道兵马二万人赴平凉坛与吐蕃大将尚结赞等会于坛上吐蕃背约虏劫会盟使兵部尚书崔汉衡判官郑叔矩判官路泌韩袁同直裴等独得他马奔泾州。
後唐契丹主阿保机庄宗同光四年正月戊寅遣使梅老鞋里已下三十七人贡马三十匹时阿保机将冠渤海伪修好于我虏乘虚掩击故也。
明宗长兴四年六月己未新州王景戡奏契丹国左右相牙卢兖与臣书称被都要镇偷窃马三匹速宜送来不。然则出兵剽掠范延光奏曰:北方以我夏州未平欲诡间相窥时向初秋所宜防备缘边戍兵合交番者宜。且留候秋获讫令还从之阿保机长子东丹王突欲归国明宗赐姓名赞华出镇滑州在镇多行不法顷之入觐乞留阙下明宗许之复遣使就第问所欲赞华附奏曰:臣愿为许州节度使明宗欲从之枢密使范延光以为不可乃止明宗促令归滑赞华谓使者曰:若须令赴旧地当自裁尔使者以闻明宗不悦召而证之赞华曰:臣不言自裁曾言乞削为僧使者引统军李从为证赞华以手画空曰:使者之言如水上画字何可据耶明宗优容之。
晋少帝开运二年八月契丹瀛州刺史诈为书与乐寿监军王峦愿以本城归顺。且言城中蕃军不满千人请朝廷发军袭取之以为内应。又云:今秋苦雨川泽涨溢自瓦桥以北水势无际戎王已归本国。若闻南夏有变北远阻水虽欲奔命无能及也。又峦继有密奏苦言瀛莫阝可取之状先是前岁中车驾驻于河上曾遣边将遗书于幽州赵延寿劝令归国延寿寻有报命依违而已是岁三月复遣都邺杜威致书于延寿。且述朝旨啖以厚利仍遣雒州军将赵行实赍书而往潜申款密行实曾事延寿故遣之七月行实自燕回得延寿书具言久陷虏庭愿归中国乞发大军应接即拔身南去叙致恳切词旨绵密时朝廷欣然信之复遣赵行实计会延寿大军应接之所。又有瀛州大将遣所亲赍蜡书至阙下告云:欲谋翻变以本城归命未几会彼告变者事不果就至是瀛州守将刘延祚受戎王之命诈输诚款以诱我军国家深以为信遂有出师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