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571 页/共 736 页
穆生与白生申公为楚元王中大夫元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耆酒(耆读曰:嗜)元王每置酒尝为穆生设醴(醴甘酒也。少麴多米一宿而熟不齐之)及王戊即位尝设後忘设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於市(钳以铁束颈也。音其炎切)称疾卧申公白生强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法与(与读曰欤)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足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见音胡电切)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吾三人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谢病去申公白生独留王戊稍淫暴二人谏不听胥靡之。
王仲本琅琊不其人好明道术明天文诸吕作乱齐哀王襄谋发兵而数问於仲及济北王兴居反欲委兵师仲仲惧祸及乃浮海东奔乐浪山中因而家焉董仲舒为胶西相胶西王闻仲舒(素闻其贤也。)大儒善待之仲舒恐其久获罪病免。
金赏为太仆其妻霍光女也。霍氏有事萌牙上书去妻(萌牙者言始有端绪。若草之始生)宣帝亦自哀之独得不坐。
陈咸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宽事诛不附已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肯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与归乡里闭门不出。
後汉崔篆る之祖父也。王莽时太保甄丰举为步兵校尉不就後王莽以篆为建新大尹篆不得已乃叹曰:吾生无妄之世值浇羿之君上有老母下有兄弟安得独洁已而危所生哉!乃遂单车到官称疾不视事三年不行县。
樊宏当更始之立欲以宏为将宏叩头辞曰:书生不习兵事竟得免归世祖即位拜光禄大夫。
卓茂为更始侍中祭酒从至长安知更始政乱以年老乞骸骨归建武中位至太傅。
窦融字周公更始大司马赵萌荐融为钜鹿太守融见更始新立东方尚扰不欲出关而高祖父尝为张掖太守从祖父为护羌校尉从弟亦为武威太守累世在河西知其土俗独谓兄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带河为固张掖属国精兵万骑(汉边郡置属国)一旦缓急杜绝河津足以自守此遗种处也。兄弟皆然之融,於是日往守萌(守犹求也。)辞让钜鹿图出河西言更始乃得为张掖属国都尉融大喜即将家属而西。
贾复为左将军封胶东侯知光武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剽削也。谓削除甲兵)。
郑敬为汝南太守欧阳歙门下掾岁十月享会歙出教曰:西部督邮繇延忠贞公方今与诸儒共显之於朝功曹郅恽愀然曰:司正举觥延恣性贪邪明府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敬曰:君明臣直明府德也。歙曰:敬奉觥恽归府称病延亦自退敬素与恽厚见其言忤歙乃相招去曰:子廷争繇延君犹不纳延今虽去其势必还直心无讳诚三代之道然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吾不能忍见子有不容君之危盍去之乎!恽曰: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恽业已︹之矣。障君於朝既有其直而不死职罪也。延退而恽。又去不可敬乃独隐於弋阳山中居数月歙果复召延恽,於是乃去从敬止鱼钓自娱。
马严为陈留太守将之官言於章帝窦固窦勋家不宜亲近京师时勋女为皇后有侧听严言者以告窦宪兄弟繇是失权贵心後迁将作大匠坐事免既为窦氏所忌遂不复在位及窦太后临朝乃退居自守训教子孙卒於家。
崔实召拜尚书实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
杨秉为光禄大夫是时大将军梁冀用权秉称病六年冀诛後乃拜太仆。
许劭汝南平舆人初为郡功曹後司空杨彪辟举方正敦朴徵皆不就或劝劭仕对曰: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广陵徐州刺史陶谦礼之甚厚劭不自安告其徒曰: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不如去之遂投扬州刺史刘繇於河曲其後陶谦果捕诸寓士(寓寄也。)。
陈纪为平原相往谒董卓时议欲以为司徒纪见祸乱方作不复辨严即时之郡。
魏桓字仲英桓帝时数被徵其乡人劝之行桓曰:夫干禄求进所以行志也。今後宫千数其可损乎!厩马万匹其可减乎!左右悉权豪其可去乎!皆对曰:不可桓乃慨然叹曰:使桓生行死归於诸子何有哉!遂隐身不出。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游於雒阳名震京师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或劝林宗仕进者对曰:吾夜观乾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并不应林宗虽善人伦(臣钦。若等曰:范晔著。《後汉书》讳其父名故称字也。)而不为危言激论故宦官擅政而不能伤也。及党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唯林宗及汝南袁闳得免焉。
袁闳从父逢隗并贵盛闳见时方险乱而家门富盛尝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後世不能以德守之而竞为骄奢与乱世争权此即晋之三矣。延熹末党事将作闳遂散绝世欲投迹深林以老母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於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而已。且於室中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殁莫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为狂生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通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卒於土室。
蒯越为大将军何进东曹掾越劝进诛诸阉宦进犹豫不决越知进必败求出为汝阳令。
申屠蟠陈留外黄人也。再举有道不就先是京师游士汝南范滂等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於梁砀之间居二年滂等果罹党锢或死或刑蟠确然免於疑论其後董卓废弘农王立献帝蟠及荀爽韩融陈纪等复俱公车徵唯蟠不到众人咸劝之蟠笑而不应居无几爽等为卓所胁迫西都长安京师扰乱及大驾西迁公卿多遇兵饥室家流散融等仅以身脱唯蟠独处乱末终全高志。
贾彪少游京师志节慷慨先是岑至以党事逃亡亲友多匿焉彪独闭门不纳时人望之彪曰:传言相时而动无累後人公孝(臣钦。若等曰:公孝字也。)以要君致[C260]自遗其咎吾以不能奋戈相待反可容隐之乎!,於是咸服其裁正位至新息长。
袁术为虎贲中郎将时董卓将欲废立以术为後将军术畏卓之祸出奔南阳。
韩嵩字德高义阳人少好学贫不改操知世将乱不应三公之命後为刘表从事中郎荆州平就拜大鸿胪。
士孙瑞为尚书仆射与司徒王允同诛董卓瑞颇有才谋瑞以允自专讨董卓之劳故归功不侯所以获免於难。
杨彪为太尉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
魏和洽字阳士汝南西平人举孝廉大将军辟皆不就袁绍在冀州遣使迎汝南士大夫洽独以冀州土平民强英杰所利四战之地本初乘资虽能强大然雄豪方起全未可必也。荆州刘表无他远志爱人乐士土地险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遂与亲旧俱南从表表以客待之洽曰:所以不从本初避争地也。昏世之主不可黩近久而阽危必有谗慝间其中者遂南渡武陵後位至太常。
田畴右北平人汉末率宗族入徐无山中袁绍数遣使招命。又即授将军印因安辑所统畴皆拒不当绍死其子尚。又辟焉畴终不行後拜为议郎。
韩暨汉末避袁术命召徙居山都之山荆州牧刘表礼辟遂遁逃南居孱陵界所在见敬爱而表深恨之暨惧应命除宜城长。
张承字公先汉末以方正徵拜议郎迁伊阙都尉董卓作乱承欲合徒众与天下共诛卓承弟昭时为议郎从长安来谓承曰:今欲诛卓众寡不敌。且起一朝之谋战阡陌之民士不素抚兵不练习难以成功卓阻兵而无义固不能久不。若择所归待时而动然後可以如志承然之乃解印绶间行归家与兄避地扬州。
管宁北海朱虚人也。与邴原值乱往辽东依公孙度邴原性刚直清议以格物度己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道也。密遣令西还宁後徵拜大中大夫不受。
刘晔淮南人汉光武子阜陵王延之後扬士多轻侠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欲驱略百姓越江来以晔高族名人欲强晔使唱导此谋晔内忧之而未有缘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按问晔往见为论事势宝从数百人赍牛酒来候晔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违令者与同罪即乘宝马诣宝营门论以祸福慰抚安怀咸悉悦服推晔为主晔睹汉室渐微已为支属不欲拥兵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勋怪其故晔曰:宝无法制其众素以钞略为利仆宿无资而整齐之必怀怨难久故相与耳位至大中大夫。
毛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太祖临兖州辟为治中从事。
高柔字文惠陈留圉人父靖汉末为蜀郡都尉柔留乡里谓邑中曰:今者英雄并起陈留四战之地也。曹将军虽据兖州本有四方之图未得安坐守也。而张君先得志於陈留吾恐变乘间作也。欲与诸君避之众人皆以张邈与曹公善柔。又年少不然其言後邈畏太祖终为袁绍击已也。心不自安叛太祖柔位至太尉。
贾诩为宣义将军李亻郭汜斗长安中是时将军段煨屯华阴与诩同郡遂去亻煨诩素知名为煨军所望煨内恐其见夺而外奉诩礼甚备诩愈不自安张绣在南阳诩阴结绣绣遣人迎诩将行,或谓诩曰:煨待君厚矣。君安去之诩曰:煨性多疑有忌诩意礼虽厚不可恃久将为所图我去必喜望吾结大援於外必厚吾妻子绣无谋主亦愿得诩则家与身必俱全矣。诩遂往绣执子孙礼煨果善视其家後为魏大中大夫自以非太祖旧臣而策谋深长惧见猜嫌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高门天下之论智计者归之。
袁徽陈郡扶乐人也。以儒素称遭天下将乱避难交州司徒辟不至初徽从兄涣慨然叹曰:汉室凌迟乱无日矣。苟天下扰攘逃将安之。若天未丧道民以义存唯︹而有礼可以庇身乎!徽曰:古人有言知几其神乎!见几而作君子所以元吉也。天理盛衰汉其亡矣。夫有功必有大事此。又君子之所以深识退藏於密者也。且兵革既兴外患必众徽远迹山海以求免身及乱作各行其志。
裴潜字文行河东闻喜人避世乱荆州刘表待以宾礼潜私谓所亲王粲司马芝曰:刘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处其乱无日矣。遂南长沙後位至光禄大夫。
●卷七百九十
○总录部 知几第二
吴鲁肃临淮东城人为袁术东城长肃见术无纲纪不足与立事乃携老幼将轻侠少年百馀人南到居巢就周瑜瑜之东渡因与同行肃位至横江将军石伟为光禄勋及孙皓即位朝政昏乱伟乃辞老耄痼疾乞身就拜光禄大夫。
晋阮籍初仕魏为尚书郎少时。又以病免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於田里岁馀而爽诛时人服其远识文帝初欲为武帝婚於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锺会数以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
华表仕魏为散骑黄门郎中正元初石苞来朝盛称高贵乡公以为魏武更生时闻者流汗沾背表惧祸作频称疾归下舍故免於大难。
羊仕魏为黄门侍郎及陈留王立以少帝不愿为侍臣求补吏徙秘书监。
武陵武帝时为吏部尚书左仆射开府陵以在魏已为大臣本非佐命之功数怀逊让不得已而居位故在官职无所荷任夙夜思恭而已终始全洁当世以为美谭。
束为赵王伦相国记室辞疾罢归教授门徒及伦诛获免。
王衍素轻赵王伦之为人及伦篡位衍阳狂斫婢以自免後位至司徒。
潘尼为著作郎及赵王伦篡位孙秀专政忠良之士皆罹祸酷尼遂称疾笃取假拜扫坟墓。
张翰字季膺吴郡人为齐王ぁ大司马东曹掾ぁ时执权翰谓同郡顾荣曰:天下纷纷祸乱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难吾本山林间人无望於时子善以明防前以智虑後荣执其手怆然曰:吾亦与子采南山蕨饮三江水耳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艹专}鲈鱼曰:人生贵得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著首丘赋俄而ぁ败人皆谓之知几。
顾荣字彦先吴人为齐王ぁ大司马主簿ぁ擅权荣惧及祸终日昏酣不综府事以情告友人长乐冯熊熊谓ぁ长史葛曰:以顾荣为主簿所以甄拔才望委以事机不复计南北亲疏欲平海内之心也。今府大事殷非酒客之政曰:荣江南望士。且居职日浅不宜轻代易之熊曰:可转为中书侍郎荣不失清显而府更实才然之白ぁ以中书侍郎不复饮酒人或问之曰:何前醉而後醒耶荣惧罪乃复更饮与州里杨彦明。《书》曰:吾为齐王主簿尝虑祸及见刀与绳每欲自杀但人不知耳及ぁ诛荣以讨葛功封嘉兴伯。
储(山甲切)为冠军参军于时长沙王擅权成都河间阻兵於外知内难方作乃弃官避地幽州。
李产字子乔范阳人少刚励有志永嘉之乱同郡祖逖拥众部於南土力能自固产遂往依之逖素好纵横弟约有大志产微知其旨乃率子弟十数人间行还乡里。
桑冲为黄门郎河间王执权引为司马冲知必败就职一旬便称疾求退。
索ヨ字叔彻敦煌人明天文善术数占候司徒辟除郎中ヨ知中国将乱避世而归乡人从ヨ占问吉凶门中如市ヨ曰:攻乎!异端戒在害巳无为多事多事多患遂诡言虚说无验乃止。
张载为中书侍郎载见世方乱无复仕进意遂称疾笃告归卒於家。
张协为河间内史在郡清简寡欲于时天下已乱所在冠盗协遂弃绝人事屏居草泽守道不竞以属咏自娱。
董养字仲道陈留浚仪人永嘉中雒城东北步广里中地陷有二鹅出焉其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养叹曰:昔周时所盟会狄泉即此地也。今有二鹅苍者胡象白者国家之象,岂可尽言乎!顾谓谢鲲阮孚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君等可深藏矣。乃与妻荷担入蜀莫知所终。
荀邃为陈留相怀帝欲纳邃女先徵为散骑常侍邃惧西都危逼故不应命而东渡江元帝以为军谘祭酒邃为侍中与刁协婚亲时协执权欲以邃为吏部尚书邃深拒之寻而王敦讨协协党与并及於难唯邃以疏协获免。
陶臻侃之兄子江州刺史华轶表侃为扬武将军使屯夏口。又以臻为参军轶与元帝表不平臻惧乱作疾而归白侃曰:华彦夏有忧天下之志而才不足。且与琅琊不平难将作矣。侃怒遣臻还轶臻遂东归於元帝帝见之大悦臻为参军。
卫怀帝末过江以王敦豪爽不群而好居物上恐非国之忠臣求向建邺卒於太子洗马。
羊曼为王敦右长史敦既与朝廷乖贰羁录朝士曼知敦不臣终日酣醉讽议而已敦以其士望厚加礼遇不委以事故得不涉其难。
刘裔为吏部郎王敦素与裔交甚钦贵之请为右司马裔知敦有不臣心疾不视事以是忤敦意出为豫章太守辞以脚疾诏就家授印绶。
桓彝为尚书吏部即名显朝廷于时王敦擅权嫌忌士望彝以疾去职。
阮裕为太宰掾大将军王敦命为主簿甚被知遇裕以敦有不臣之心乃终日酣觞以酒废职敦谓裕非当世实才徒有虚誉而已出为溧阳令复以公事免官由是得违敦难论者以此贵之。
郭文河内轵人隐居临安结庐舍於山中临安令万宠迎置县中及苏峻反破馀杭而临安独全人皆异之以为知几。
阮孚成帝初为丹阳尹时太后临朝政出舅族孚谓所亲曰:今江东虽累世而年数实浅主幼时艰运终百六而庾亮年少德信未孚以吾观之将兆乱矣。会广州刺史刘ダ卒遂苦求出王等以孚疏放非京尹才乃除都督交广宁三州军事镇南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未至镇卒寻而苏峻作逆识者以为知几。
徐邈东姑幕人会稽王道子将用为吏部郎邈以波竞成俗非己所能节制苦辞乃止後为中书侍郎领太子卫率。
宋羊欣为桓玄平西参军转主簿参预机要欣欲自疏时自漏密事玄觉其此意愈重之以为楚台殿中郎谓曰:尚书政事之本殿中礼乐所出卿昔处股肱方此为轻也。欣拜职少日称疾自免。
何承天为桓伟参军时殷仲堪桓玄等互举兵北向朝廷承天惧祸乱未已解职还益阳。
王敬弘为桓伟安西长史南平太守去官居作塘县界桓玄辅政及篡位屡召不下。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时领将军谢晦深接待之废立之际要荣祖荣祖固辞获免及晦出镇州荆楚欲请为南蛮校尉荣祖。又固止之晦果诛死。
顾觊之为参军司马时大将军彭城王义康秉权与殷景仁有隙觊之不欲与景仁久接事乃辞脚疾自免归在家每夜尝於床上行脚家人窃异之而莫晓其意後义康徙废朝廷多以异同受祸觊之竟免。
张穆之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吏部尚书江湛太子左率袁淑善淑荐之于始兴王深宏纳焉穆之监其祸萌思违其难言于湛求外出湛将用为东县固乞远郡久之得为宁远将军交太守。
王秀之为桂阳王休范司空从事中郎秀之知休范将反辞疾不就。
江智渊为竟陵王诞从事中郎诞将为逆智渊悟其机请假先返诞事发即除中书侍郎。
南齐王俭初仕宋为司徒长史苍梧暴虐俭忧惧告袁灿求出引晋新安主婿王献之为吴兴例补义兴太守。
刘绘为豫章王嶷大司马咨议嶷与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论谓宫府有疑绘苦求外出为南康相後迁宁朔将军行南徐州事。
梁王义师起朝廷以绘为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隋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固让不就众以朝廷昏乱为之寒心绘终不受东昏改用张欣泰。
梁宋史仕宋为皇太孙书记太孙即位多过失德史颇自疏得为秣陵令迁尚书都官即隆昌末少帝见诛宠旧多罹其祸唯史及传昭以清正免。
传昭幼孤为外祖所养宋司徒建安王休仁欲致昭昭以宋氏多故遂不往齐永明初以昭为南郡王侍读王嗣帝位故时臣隶争求权宠唯昭及南阳宋史保身守正无所参入竟不罹其祸。
王晏为太子中庶子世祖在东宫专断朝事多不闻启晏虑及罪称疾自疏寻领射声校尉不拜。
吕僧珍仕齐为羽林监东昏即位司空徐孝嗣管朝政欲与共事僧珍揣不久安竟弗往时高祖已临雍州僧珍固求西归。
陈谢贞为侍郎及始兴王叔陵为扬州刺史引祠部侍郎阮卓为记室辟贞为主簿贞不得已乃行寻迁府录事参军领丹阳丞贞度叔陵将有异志因与卓日疏于王每有宴游取辞以疾未尝参预叔陵雅重之弗之罪也。俄而叔陵作逆府僚多相连逮唯贞与卓独不坐。
後魏车路头为忠贞将军明元性明察群臣多以职事遇谴至有杖罪故路头优游不任事侍宿左右从容谭笑而已。
张湛仕沮渠蒙逊为兵部尚书凉州平入国崔浩识礼之每岁赠浩尝报答及浩被诛湛惧悉焚之闭门却扫庆吊皆绝以寿终。
胡叟初在凉州沮渠牧犍遇之不重叟亦本无附之之诚乃以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远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ウ排疏宾直涂既已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怨祝佗聘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翰寄辅仁伯远见诗谓吏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来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荐曷祝佗之有叟曰:古人有言君子闻鼙鼓之声则思战争之士贵主奉正朔而不淳慕仁义而未允地僻陋而僭徽号居小事大岂。若兹乎!徐偃之辙故不旋踵矣。吾之择人夙在大魏与子违非久阔也。岁馀牧犍破降叟既先归国朝廷以其识机拜武威将军赐爵始复男。
陆旭孝文时为散骑常侍知天下将乱遂隐于太行山孝庄即位屡徵不起。
茹皓宣武时与赵修同侍直禁中为修所忌寻迁濮阳太守告忻然而去内不以疏外为及赵修等败竟获全免。
穆绍宣武时为侍中谢事还家诏谕久乃起除车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固辞不受。又除侍中疾不起河阴之役故得免害。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舍人时孝武猜忌神武内有间隙收遂以疾固辞而免其舅崔孝芬怪而问之收曰:惧有晋阳之甲寻而神武南上帝西入关。
李愍初仕後魏安乐王元鉴表授武骑常侍时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讨之颇有斩获及鉴谋逆愍乃诈患风鉴信之因此得免。
李浑初仕後魏为给事中时四方多难乃谢病求为青州征东府司马与河间邢邵北海王昕俱奉老母携妻子同赴青齐未几而尔朱荣入雒衣冠歼尽论者以为知几。
李晓仕魏为员外侍郎尔朱荣之害朝士晓时衣冠为鼠所噬不成行得免河阴之难及迁都邺晓便寓居清河从母兄崔悛宅给良田三十顷晓遂筑室安居训勖子侄无复宦情武定末以世道方泰乃入都从仕除顿丘守。
叱列平初仕後魏为右卫将军时尔朱氏凌替平尝虑危祸会神武起义平邺破四胡於韩陵仲远既走以平为东郡大行台。
平鉴为开府仪同三司时和士开以佞幸势倾朝列令人求鉴爱妾刘氏鉴即送之仍谓人曰:老公失阿刘与死何异要自为身作计不得不然由是除齐州刺史。
後周黎季明初仕後魏为步兵校尉及孝武西迁季明乃寓居伊雒侯景犭旬地河外召季明从军除黎阳郡守季明从至悬瓠察景终不足恃遂去之客於颍川以世路未清欲优游卒岁时王思政镇颍川累使召季明不得日出与相见留於内馆月馀太祖。又徵之遂入关。
高宾初仕东魏後弃家归阙太祖嘉之授安东将军及明帝初除咸阳郡守政存简惠甚得民和帝闻其能赐田园於郡境宾既羁旅归国亲属在齐尝虑见疑无以取信乃於所赐田内多将竹木盛构堂宇并凿池沼以环之有终焉之志朝廷以此知无二焉柳机为御正大夫宣帝失德屡谏不听恐祸及已於郑译阴求出外,於是拜华州刺史。
隋苏威周度支尚书美阳公绰子也。威周为郡功曹大蒙宰宇文护见而礼之以其女新兴主妻焉威见护专权恐祸及已逃入山中为叔父所逼卒不获免然每屏居山寺讽读为娱未几授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改封怀道县公武帝亲总万几拜稍伯下大夫前後所授并辞不拜。
梁睿为益州总管既平王谦自以威名太盛时高祖总百揆恐为所忌遂大受金贿以自秽由是勋薄多不实诣朝堂称屈者前後百数帝令有司案验其事主者多获罪睿惶惧上表陈谢归大理帝慰谕遣之王世积为上柱国见高祖性忌刻功臣多获罪由是纵酒不与执政言及时事高祖以为有酒疾舍之宫内令医者疗之世积诡称疾愈始得就第。
裴矩为右光禄大夫从炀帝在江都时四方盗贼蜂起而骁卫大将军屈突通败问至矩以闻帝失色矩素勤谨未尝忤物。又见天下方乱恐为身祸其待遇人多过其所望皆得其欢心。
唐窦威初仕隋为蜀王秀记室以秀行事多不法称疾还田里及秀废黜府僚多获罪唯威以先见保全李百药初隋太子舍人东宫学士或有谮百药者怀不自安乃疾免去。
徐文远隋末为越王侗国子祭酒为李密军所执其後复入东都王世充给其廪食而文远进见之先拜或问曰:闻君踞见李密而敬王公何也。答曰:李密君子也。能受郦生之揖王公小人也。有杀故人之义相时而动,岂不然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