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25 页/共 736 页
周法尚为桂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大贻切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後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军总管讨之军将至贼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相贺法尚遣步骑数千击袭破之。
李充为行军总管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言於爽曰: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讨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李彻奖成其计请与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杨武通历岷兰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为贼断归路,於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
唐刘文静初为唐公府司马率兵御屈突通於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率劲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遣归东都文静遣所部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药师武德二年为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高祖遣靖安辑之会开州首领冉肇则反招集蛮左凶威甚盛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袭之破其城後。又要险设伏大破贼军贞观三年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领四年击定襄大破之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彼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安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堠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城公主初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阴北至于大漠。
张孝岷为偏将军武德二年闰二月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沉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刘弘基为行军总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愿袭王世充於河阳城斩首数百级毁其河桥而还。
李厚德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袭武昌克之获王世充总管韦瑗。
王君廓为左将军时王世充郑州司马沈悦遣使诣左武大将军李世请以城降君廓夜袭虎牢悦为内应遂克之获其荆王行本长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袭窦建德粮艘大破之斩首三百级五月。又袭破之获其将张特虏六百馀人斩首三百级。
江夏王道宗与侯君集副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谷浑时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倍道径往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後表里受敌一时奔溃。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高丽与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惟西门有攻取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总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
牛进达贞观中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後吐蕃入寇进达镇於松州吐蕃攻城十馀日进达掩其不备夜出兵袭破之吐蕃乃退。
苏定方贞观初为康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於碛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走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时为左骁骑大将军既平贺鲁思结阙俟斤都曼分镇其地以弥射步真不绥御之遂率疏勒未俱般ヌ三国复叛击破于阗定方受诏讨之兵至叶水而贼保马头川,於是选精兵万人骑三千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而到其城都曼大惊拒战於城门之外贼师败绩。
契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击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木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邪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四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龙朔初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征辽次于鸭绿水其地即高丽之险防莫离支男生以精兵数万守之众莫能济何力始至会层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进贼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馀众尽降男生仅以身免会有诏班师乃还。
黑齿常之为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数万屯聚於良非川常之以精骑三千夜袭贼营斩首二千馀级获羊马数万计赞婆等单马而遁赏帛三千段以为河源军大使。
张仁愿为雒州刺史时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叱忠义为贼所败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统众仁愿军至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後夜掩大破之。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宝末禄山陷西京光远於渭北召集人吏之归顺者尝有贼剽掠泾阳县界于僧寺中椎牛享之连夜酣饮去光远营四十里光远悉而知之率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贼徒多醉不以为虞光远领百馀骑持满扌益其要路分骁勇以陌刀呼而斩之贼徒二千馀人皆毙虏其马千馀疋贼中以光远勇劲常避其锋。
侯希逸为平卢军节度使肃宗元年建丑月率众袭范阳击败伪将李怀光引众而南。
李重倩善骑射临事勇果为淮西节度李忠臣偏礻卑忠臣讨李灵耀於汴州时田承嗣遣侄悦率精兵数万援灵耀屯於州郭威声颇盛重倩以骑数百乘夜掩袭贯穿贼营杀数千人而旋贼军大骇田悦单骑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胜纪灵耀因是开城潜遁馀卒奔溃迟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颖为忠武军大将军从李光颜讨淮西时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胤之垒重钅仓御之中数枪驰请救於光颜光颜以小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颖及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垒。
梁雷彦恭为朗州节度使时周在荆南暴狠与邻境皆树雠怨蜀淮贼围迫杜洪於鄂州洪求救於乃悉境内兵登舟从江而下彦恭常有窥图意闻东去喜甚即率兵上袭荆人拱手而归之,於是廪藏金帛市里人民悉为彦恭舟徙而去。
後唐李嗣恩天十二年为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将刘之北趣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北京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闻其先过雨中宵遁。
晋康福拜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唐明宗遣将军牛和柔领兵送赴镇行次青冈峡会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见川下烟火吐蕃数千帐在焉寇不之觉因分军为三道以掩之蕃众大骇弃帐幕而走杀之殆尽获玉璞羊马甚多。
周冯晖善战有勇後唐明宗朝领泸州刺史典禁兵长兴初董璋据东蜀叛攻陷阆州其年秋晋祖将兵繇大散关讨之川贼守剑门晖与赵在礼各领部下兵逾险阻他道出於剑门之左掩袭之杀守兵殆尽折从阮为胜州观察处置等使广顺三年三月率军至落叶镇掩袭蕃部寻却至庆州折德为府州团练使广顺三年十二月太原贼将乔ど引兵犯州界寻出军掩袭败走之。
●卷四百二十一
○将帅部 任谋
夫经武之略在於贵谋济众之方本乎!从善盖所以询能者之策虑应一时之权变决机制胜以懋厥功故自春秋以来本兵柄者当夫鞠旅抚征之际交刃致志之始有能咨於幕府访於麾下揣摩周悉计画先定言之可用舍己而从人智之可师屈身而服义用能剖分犹豫之惑图建克获之庸无失相时之机以保出奇之胜者也。汉高所谓运筹於帷幄之中魏武亦云:任天下之智力足以知善计任谋之为上矣。栾书晋大夫也。鲁成公六年冬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在上蔡县南)赵同赵括欲战请於武子将许之(武子栾书)知《庄子》(荀首中军佐)范《文子》(士燮上军佐)韩《文子》(韩厥新中军将)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於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六军悉出故曰:成师以大胜小不足为荣)。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於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盍何不也。)子为大政(中军元帅)将酌於民者也。(酌取民心以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军之卿佐)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知范韩也。)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众故也。(商书洪范)武子曰:善钧从众(钧等也。)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三卿皆晋之贤人)从之不亦可乎!。
晋析公楚大夫也。楚子仪之乱析公奔鲁(在文十四年)晋人诸戎军之殿以为谋主(殿後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以夜军之(钧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赵奢为赵将时秦伐韩军於阏与赵遣奢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也。)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守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之诛赵奢曰:胥後令至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後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後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封奢号为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田忌为齐威王将魏伐赵赵急请救於齐威王欲将孙膑膑辞谢曰:刑馀之人不可,於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抟扌戟(音战)批亢捣虚形格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於外老弱罢於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於魏也。田忌从之魏果去邯郸与齐战於桂陵大破梁军。
汉韩信为丞相破赵乃令军中毋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纟专而至戏下者信解其纟专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於是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有功(何。若犹言何如也。)广武君辞曰:臣闻之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图谋也。)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若臣者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之秦而秦伯(百里奚本虞臣也。後仕于秦遂为大夫穆公用其言以取霸伯读曰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耳向使成安君听子计仆亦擒矣。仆委心归计愿子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恐臣计未足用(顾念也。)愿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而失之军败高阝下(常山县也。光武即位於此故改曰:高邑)身死氵氐水上今足下虏魏王禽夏说不旬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诸侯众庶莫不辍作怠惰靡衣俞食倾耳以待命者(辍止也。靡轻丽也。俞与偷字同苟。且也。言为美丽之衣苟。且而食恐惧之甚不为长久之计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也。今足下举倦敝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情见力屈(见显露也。屈尽也。)欲战不拔旷日持久粮食殚竭(殚亦尽也。)。若燕不破齐必距境而以自︹二国相持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臣愚窃以为过矣。信曰:。然则何繇(繇从也。言当从何计也。)广武君对曰: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享士大夫北首燕路(首谓趋向也。)然後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八寸曰:咫咫尺者其简牍或长咫或长尺喻轻率也。今俗言尺书或言尺牍盖其遗语耳)以使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信曰:善敬奉教,於是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三年七国反亚夫将兵东击吴楚因自请帝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剽音匹妙反)愿以梁委之绝其食道乃可制也。帝许(按吴王传云:亚夫至淮阳问邓都尉为画此策亚夫乃从之今此云:自请而後行二饣不同未知孰是)亚夫既发至霸上赵涉遮说亚夫曰:将军东讨吴楚胜则宗庙安不胜则天下危能用臣之言乎!亚夫下车礼而问之涉曰:吴王素富怀辑死士久矣。比知将军。且行必置间人於ゾ黾之间。且兵事上神密将军何不从此右去走蓝田(右谓少西去也。走音奏)出武关抵雒阳(抵至也。)间不过差一二日(右去行迟止一二日)直入武库击鸣鼓诸侯闻之以为将军从天而下也。(不意其猝也。)太尉如其计至雒阳使吏搜ゾ黾间果得伏兵乃请涉为护军亚夫乘六傅会兵荥阳至雒阳问故父绛侯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楚兵锐甚难与争锋楚兵轻不能久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饣襄道(饣襄古饷字)使吴梁相敝而粮食竭乃以全制其极破吴必矣。条侯曰:善从其策遂坚壁昌邑南轻兵绝吴饣襄道竟破吴楚。
後汉傅俊为积弩将军光武建武三年俊东徇扬州俊素闻汝南郅恽名乃礼请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於不得断人支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俊军士犹发冢陈尸掠夺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俊从之百姓悦服所向皆下。
任尚安帝时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怀令虞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人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使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於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千头。
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献帝建安三年为袁绍所破於鲍邱瓒遂守易京袁绍悉军围之瓒遣子求救於黑山贼复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南拥黑山之众陆梁冀州横断绍後长史关靖说瓒曰: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分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老小而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耶瓒遂止不出。
袁绍领冀州牧引沮授为别驾因谓授曰: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伯句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将何以拯济之乎!授进曰:将军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单骑出奔董卓怀惧济河而北勃海稽服拥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陵河朔名重天下。若举军东向则黄巾可扫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师北首则公孙必禽振胁戎狄则匈奴立定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众迎大驾於长安复宗庙於雒邑号令天下诛讨未服以此争锋谁能御之比及数年其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为奋武将军使监诸将魏郡审配钜鹿田丰并以正直不得志於韩馥绍乃以丰为别驾配为治中甚见器任。
魏曹洪太祖时为厉锋将军刘备遣吴兰屯下辩大祖遣洪征之以曹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大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实断道者当伏兵前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吴吕蒙为左护军汉昌大守讨关羽骑都尉虞翻从蒙举军西上南郡太守麋芳开城出降蒙未据郡城而作乐沙上翻谓蒙曰:今区区一心者麋将军也。城中之人,岂可尽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乎!蒙即从之时城中有伏计赖翻谋不行。
鲁肃为奋武校尉代周瑜领兵时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肃过蒙屯下肃意尚轻蒙或说肃曰: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顾之遂往诣蒙酒酣蒙问肃曰:君受重任与关羽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肃造次应曰:临时施宜蒙曰:今东西虽为一家而关羽实熊虎也。计安可不豫定因为肃画五策肃,於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是也。遂拜蒙母结交而别。
晋陶侃为征西大将军征苏峻累战无功诸将请於查浦筑垒监军部将李根建议请立白石垒侃不从曰:若垒不成卿当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惟白石峻极险固可容数千人贼来攻不便灭贼之术也。侃笑曰:卿良将也。乃从根谋夜修晓讫贼见垒大惊贼攻大业垒侃将救之长史殷羡曰:若遣救大业步战不如峻则大事去矣。但当急攻石头峻必救之而大业自解侃。又从羡言峻果弃大业而救石头。
宋朱龄石为建威将军与下邳太守刘锺等同讨谯纵师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纵遣其大将军侯晖尚书仆射谯诜屯平模夹岸连城层楼重栅众未能攻龄石谓刘锺曰:天方暑热贼固险攻之难扌友祗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将繇内水故谯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逼之出其不意侯晖之徒巳破胆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势当必克既克平模之後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缓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无能战退无所资二万馀人因为蜀子虏耳从之翌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於是遂进纵之城守者相次解散纵乃出奔。
柳元景为领军将军孝武孝建元年正月鲁爽反遣左卫将军王玄谟讨之加元景抚军假节置佐後玄谟复以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抚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持节如故臧质义宣并反元谟南据梁山夹江为垒垣之薛安都渡据历阳元景出屯采石元谟闻贼盗盛遣司马管法济求益兵帝使元景进屯姑熟元景使将武念前进质遣将庞法起袭姑熟值念至击破之法起单公走质攻舀元谟西垒元谟使垣护之告元景曰:今馀东卒万人贼军数倍强弱不敌谓宜还就节下协力当之元景谓护之曰:师有常刑不可先退贼众虽多惰而不整今当卷甲赴之护之曰:逆徒皆云:南州有三万人而麾下裁十分之二。若往造贼虚实立见则贼气成矣。元景纳其言悉遣精兵助元谟以羸弱居守所遣军多张旗帜梁山望之如数万人皆曰:京师兵悉至,於是众心乃安繇是克捷帝遣丹阳尹颜峻宣旨慰劳与沈庆之俱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封晋安郡公邑如故。
南齐崔慧景为徐州刺史明帝建武二年虏围锺离时张欣泰为军主随慧景救援虏既为徐州军所挫更欲於邵阳洲筑城慧景虑为久患欣泰曰:虏所以筑城者外示夸大实惧我蹑其後耳今。若说之以彼此各愿罢兵则其患自息慧景从之遣欣泰至虏城下具述此意及虏引退而洲上馀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欣泰说慧景曰:归师勿遏古人畏之死地之兵不可轻也。胜之既不足为武败徒丧前功不如许之慧景乃听虏过。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发兵拒守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诈疾。若检巴西一郡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御严敌後无继援山民始附於我观德。若纟以刻薄民必不堪众心一离虽悔无及何必检括可以济师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军资未几得三万斛王僧辩为领军将军大都督时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申随僧辩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
後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讨南秦王杨难当难当惧还仇池而诸将议曰:若不诛豪帅军还之後必聚而为寇。又以大众远出不有所掠则无以充军实赏将士将从之时中书侍郎高元参丕军事谏曰:今。若诛之是伤其向化之心恐大军一还为乱必速丕以为然,於是绥怀初附秋毫无犯皮豹子拜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反杨文德为主以图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次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求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长孙稚为尚书仆射雍州刺史萧宝寅据雍州反诏稚讨之军次弘农副将杨侃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衡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逞奇必须北取蒲坂飞掉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潼关之贼必睹风而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稚曰:贼党薛义已围河东薛凤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虞坂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足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阵一夫因缘进达可以为人使未可以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围贼河东理在蒲坂西带河湄所部之人多在东境义驱率壮勇西围郡邑父老妻弱尚保旧村。若卒一临方寸各乱人人思归则郡围自解不战而胜昭然在目稚从之令其子彦等领骑与侃於弘农北渡所统悉是骑士习於野战未可攻城便据石锥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军於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然後行。若以名送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烽火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赏赉军士民遂相告报未实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遍数百里内宝寅时将围华州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贼平侃颇有力。
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黄门郎杨侃为北中郎将时梁人送元颢入洛侃从孝庄帝幸河北及车驾南还颢令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崖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者乃密信通款求破桥立效荣率军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所屠灭荣因怅然将为还计欲更图後举侃曰:未审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败而更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自古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今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繇可保未。若召发民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戢氵公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於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与马渚杨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禽之颢便南走。
後周王思政魏孝武时为武卫将军裴侠为东郡太守及孝武与齐神武有隙徵侠率所部赴雒州思政谓曰:当今权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侠曰:宇文泰为三军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谓已操矛戈宁肯授人以柄虽欲抚之恐是据於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侠曰:图欢有立至之忧西巡有将来之虑。且至关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乃进侠於帝授左中郎将思政为骠骑大将军镇弘农郭贤为伏波将军从思政行弘农郡事贤质直有算略思政甚重之御边之谋多与贤参决。
隋李景检校代州扌管汉王谅作乱遣兵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摧毁相继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援兵至合击大破之。
唐李孝逸为左屯钤卫大将军时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孝逸督军讨之则天诏殿下侍御史魏元忠监其军事孝逸至临晋而偏将雷仁智为敬业先锋所败敬业。又攻陷润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惧其锋按兵不敢进元忠谓孝逸曰:朝廷以公王室懿亲故委以阃外之事天下安危实资一决。且海内承平日久忽闻狂狡莫不注心倾耳以候其诛今大军留而不进则解远近之望万一朝廷更命他将代公其将何辞以逃逗遛之罪幸速进兵以立大效不。然则祸难至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图进发时敬业屯於下阿敬业弟敬猷率偏师以逼淮阴元忠请先击敬猷诸将咸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而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劲兵精卒尽在下阿蚁聚而来利在一决万一不捷则大事去矣。敬猷本出博徒不习战斗其众寡弱人情易摇大军临之其势必克既克敬猷我军乘胜而进彼。若引救淮阴计程则不及。又恐我之进掩江都必邀我於中路彼则劳倦我则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逐兽弱者先擒,岂可舍必擒之弱兽趋难敌之强兵恐未可也。孝逸从之乃引兵击敬猷一战破之敬猷脱身而遁先是敬业方南攻润州其弟敬猷屯兵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礻卑将马敬臣击斩贼之别率尉迟昭夏侯瓒等超乃拥众凭山以自固,或谓孝逸曰:超众守险凭山为固攻之则士无所施其力骑无所骋其足穷寇殊死杀伤必众不。若分兵守之大军直趋扬州未数日其势必降也。度支使薛克构曰:超虽蒙险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击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则有阙前机舍之而前则终为後患不如击之克超则淮阴自慑淮阴破则楚州诸县必开门而候官军然後进兵高邮直趋江都逆竖之首可指掌而悬也。孝逸从其言进兵击超贼众压伏官军登山急击之杀数百人日暮围解超衔枚夜遁孝逸引兵击淮阴。又破敬猷之众时敬业回军屯於下阿以拒官军有流星队其营孝逸引兵渡溪以击之敬业初胜後败孝逸乘胜追奔数十里敬业窘迫与其党携妻子逃入海曲孝逸进据扬州尽捕斩敬业等振旅而还以功进授镇军大将军。
封常清为安南节度讨大勃律时次贺萨劳城一战两胜常清逐之判官秀实曰:贼兵羸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覆李岑为宋州刺史史朝义遣将围之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岑计蹙别驾刘昌为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面可以稍食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东南隅之敌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被铠持而登之陈逆顺以告谕贼众後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李僧惠为宋州刺史李灵曜据汴州叛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别驾刘昌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惠召昌问计昌泣陈逆顺僧惠感之乃使神表诣阙请讨灵曜遂剪灵曜左翼。
邢君牙为李晟都虞侯属驾幸奉天晟率君牙统所部兵倍道兼程来赴国难及驻军咸阳移营渭桥军中之事晟惟与君牙商量之他人莫可得而闻也。
●卷四百二十二
○将帅部 推诚任能推诚
夫诚之至者金石为开信之笃者豚鱼咸及况於人乎!乃有居师帅之重当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犹豫乘麾下之疑问或逼近强寇部曲怀於反侧或招降壮士指顾定其向背,於是精恳内激勇节兼厉冒不测之险而敌人推服绝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怀以御下而群心以安至诚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识迈众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独见而无惑脱略常琐之态迥臻几系之表者岂足与议哉!。
魏张辽为礻卑将军太祖遣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月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傅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绥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乃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晋李矩永嘉初为汝阴太守时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寻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琨承制假扬威将军魏浚河南尹时藩行台在密县浚诣藩谘谋军事藩甚悦要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客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欢浚因与矩相结而去。
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会陈敏寇扬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於夏口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陈敏竟不境。
谢尚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时後秦姚襄初为石祗骠骑将军与高昌李历战於麻田马中流矢赖其弟苌以免晋处襄於谯城遣其弟为佐单骑度淮见尚於寿春尚命去仗卫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刘道规为荆州刺史桓玄馀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绝都邑之问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卢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谦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或谓宗之未可测道规乃单马迎之宗之感悦。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夹毂队主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梁浔阳王大心为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初历阳太守庄铁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来奔大心以铁旧将厚为其礼军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为豫章内史侯景数遣军西上寇抄大心辄令铁击破之贼不能进。
王僧辩为左卫将军将兵讨河东王誉誉将周铁虎有膂力誉委遇甚重僧辩於阵擒获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辩奇其言乃宥之还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铁虎从僧辩克任约获宋子仙每战皆有功。
後魏王罴为大都督镇华州西魏师与东魏师战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雀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罴乃大开州门召城中军民谓之曰:如闻朝廷败绩不知吉凶诸人相惊咸有异心王罴受委於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诸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民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後周赵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羌抚而使之皆为尽力文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羌者赵有之矣。
隋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也。来攻州城於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汹汹人怀异志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每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递相戒励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仪镇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复率蕃虏来寇子仪使喻回纥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於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殁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可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足为害也。乃傅呼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於是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我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
李抱真兴元初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田悦时朱滔王武俊皆反朱Г既宫阙李希烈舀大梁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鹘拥众五万南向以应Г攻围贝州初群贼附於希烈无何希烈僭伪有臣属群贼心群心稍离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诏悉赦群贼抱真乃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朱滔武俊许之时两军尚相疑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其将去也。宾客皆止之抱真遣军司马卢玄卿勒军部分曰:仆今日此举系天下安危仆死不还领军士以听朝命亦惟子奋励士马东乡雪仆之耻亦惟子言讫而去武俊设备甚严抱真曰:朱Г希烈僭窃大位朱滔攻围贝州此辈皆欲凌驾吾属足下既不能自振数贼之间舍九叶天子而北面反虏乎!圣上奉天下罪已之诏可谓禹汤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因退卧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许公死敌矣。饭讫结为兄弟而别约明日合战击破朱滔於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马燧为河阳节度与成德军节度王武俊泽潞节度李抱真同讨田悦时抱真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术杨钅术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怒及王武俊逼赵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残贼未除降宜戮力剪扑今分兵归守本地我宁能独战死耶欲引归李晟谕燧曰:初奉诏北讨三师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接壤分兵守之诚未有害。且其精卒骁骑尽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众议何燧乃疋马诣抱真垒与之交欢请释旧憾时洛州刺史周昂请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隶抱真请卢玄卿为刺史兼充魏博招讨之副李晟所将神策兵马前时隶抱真。又请兼隶燧以示叶同诏并从之兴元初诏燧及浑骆元光同讨李怀光於河中燧与浑骆元光韩游环合军次於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先一日贼将尉率兵二千以焦篱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中领南衙将哥舒晃叛诏嗣恭致讨授恕检校工部员外郎得以军前便宜从事俄而降者继路,於是擢降将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贼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为怀州刺史。
柳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云:入贡所经州府守帅假之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於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出兵迎之畅及界上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辟牙门令译引谒宴以常礼及市马而还不敢侵犯陉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至镇召其酋朱邪执宜直抵朔塞下治废栅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御匈奴其妻母来太原者请母梁国夫人对酒食问遗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吴元济擒贼将丁士良召入与语词气不挠异之因释其缚置为促生将士良感之乃曰:贼将吴秀琳拥众数万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许之与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与其众五千人来降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儿未葬悉给财帛以归之众皆号泣愿为死连下城栅擒贼将柳野矛李尝凑张希岸梁希果每怡其气色亲加抚循故山川之险易城镇之远迩尽知一旦召诸将曰:贼之兴桥栅镇将李者奇士我能取之获则元济为擒必矣。乃命部将史用诚马少良亲指教以遣之未几果擒气略兼人前後累杀伤王师众怒请烹之不许乘间尝召及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忠义亦降将也。本名宪改之军中多以谏益亲始募敢死者三千以为突将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行营诸军皆以不杀为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其事云:云:无以止之乃持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於众口。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全矣。乃械以送京师先表请释。且言必杀则无与成功者比至京师诏释以还甚喜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使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夜入帐中言事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听者时闻涕泣声寻署六院兵马使时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情告益知其虚实是时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冠诸军贼悉其众出当光颜之师繇是乘其无备以十月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告师期於裴度乃以李帅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自帅中军三千人田进诚以後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围入之而尽杀其众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勺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旆而出是夜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旆马而不能跃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已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出张柴诸将请所止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驻马哭曰:果落计中矣。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还然以之令无敢为身计者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李忠义持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以众入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者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元济不信。又告曰:城舀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听闻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挟刃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重质家安┰之使其子持书礼召重质重质见子言城已舀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辈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单骑归白衣叩伏前揖登阶待以宾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器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城南门百姓争负薪藁以委之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得元济槛送京师不戮一人其为元济执事帐下及厨厩之间尽复其职使之不疑乃屯军鞠场以候裴度。
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阳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是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繇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裔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土中路溃散复不敢归屯於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亦已次城北将大寇掠楚军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宪宗素嘉其功旋急诏徵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牙爪熟寝经宿而还。
○将帅部 任能
夫良将之为政也。岂特专握旄节独运智力故必虚怀容众推已及物不凭势以自大不固禄而忌进思得能者引以共济则有取於乡闾拔自卒乘随其指顾备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经略或选偏裨之杰置诸颜行或听佥议之攸归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请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释去前憾待如亲友舍诸过咎听效谋勇轮辕之用各宜称务取奇胜曷尝废人故虽盗之穿窬亦无弃其蛛螯之巧耳子发为楚将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往见曰:闻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愿以技赍一卒(赍备也。足也。)子发闻之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之左右谏曰:偷者天下之大盗也。何以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无几何齐兴兵伐楚子发将帅以当之兵三却楚贤良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齐师愈强,於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子发曰:诺不问其辞而遣之偷则夜解将军之帷帐而献之子发因使人归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使使归之於执事明日。又复往取其枕子发。又使人归之明日。又复往取其簪子发。又使人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则还师而去。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军别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给食攻杀申生等(郁成国名)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与桀。
後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屯良乡拒渔阳太守彭宠因遣护军傅玄击破宠将李豪於潞。
马防行车骑将军事建初二年击金城陇西保塞羌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於临洮道险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击破之羌。又败戊己校尉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於和罗谷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又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从其西三道俱击破之。
窦宪为大将军永元二年将兵镇武威宪以护羌校尉邓训晓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锺繇为司隶校尉镇关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及匈奴单于取平阳发使西与关中诸将合从繇遣新丰令张既说将马腾等既为言利害腾等从之遣子超将兵万馀人与繇会击援大破之斩援首及单于皆降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率诸军北驻汉中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以杨仪为长史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辨於仪亮深惜仪之才凭魏延之骁勇尝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废也。
吴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孙瑜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初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时王参祜征南军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为人志大奢侈不节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将欲济其所欲必可用也。转车骑从事中郎识者谓能举善焉後为益州刺史。
徵拜右卫将军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时将兵都尉钱颀陈事合旨翼拔为五品将军。
宋宗悫为广州刺史时始兴王征北长流参军沈怀远坐纳王鹦鹉为妾徙广州悫欲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欲讨义宣使造檄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繇此见原。
南齐沈文季为仆射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以宁朔将军张稷为副魏众称百万围城累日经略处分文季悉委稷焉。
张冲以郢州刺史督河北军事时武宁太守邓元起戍三关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萧[A13C]胄为和帝相国左长史号镇军将军义师起[A13C]胄引乐蔼及宗史刘坦任以经略。
後魏李崇为都督孝明时六镇反叛诏辅国将军费穆为别将隶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北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守不知谁堪此任佥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时以镇军大将军为行台拒梁师於硖石诏阳固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又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
萧宝夤为车骑大将军开府西道行台启统军李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
上党王天穆录尚书事主客郎中温子尝一日不直天穆捶挞之子遂逃遁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同行子未敢应天穆谓人曰:吾欲收其才用岂怀前忿也。今复不来便须南走越北走胡耳子不得已而见之加伏波将军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赏之。
安乐王鉴为北道大行台至邺以贼众强未得前遣使徵赵郡人武愍表授武骑常侍假节别将镇邺城东郭葛荣之围信都馀党南抄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为前驱别讨之颇有斩获。
北齐清河王岳率师南伐至於江上梁司徒陆法和仪同宋氵ぇ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内附岳乃集诸军议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须才略兼济智勇过人方可受此寄耳众咸共推开府慕容俨岳以为然遂遣镇城。
後周齐王宪初封齐公与晋公护东征北齐欲以隆州刺史陆腾为副赵公招在蜀复留之晋公护与招《书》曰:今朝廷令齐公扫荡河雒欲与此人同行汝彼无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腾驰傅入朝副宪东讨。
隋杨素为内史令未几吴郡沈玄忄会浙江贼帅高智惠等作乱以素为行军总管讨之素以开府鱼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俱罗上开府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河间王孝恭武德中为信夔二州总管时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干孝恭孝恭善之委以军事,於是缮器械悉召犍巴渝首领子弟量才授职典左右兵杜希望为河西节度使时王忠嗣从军河西以功检校代州刺史坐法贬东阳府左果毅会希望谋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辑事希望奏闻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