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21 页/共 736 页
熊昙朗为宜新豫章太守时王琳遣李孝钦余孝顼於临川攻周迪昙朗率所领赴援。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周迪引陈宝应复出临川子隆随都督章昭达讨迪迪退走子隆随昭达逾东兴岭讨宝应军至建安以子隆监郡宝应据建安之潮际以拒官军子隆与昭达各据一营昭达先与贼战不利亡其鼓角子隆闻之率兵来救大破贼徒尽获昭达所亡羽仪甲仗。
後魏许谦初为右司马与张衮等参赞初基慕容宝来寇也。道武使谦告难於姚兴兴遣将杨佛嵩率众来援审进稽迟道武命谦为书以遗佛嵩曰:夫仗顺以剪逆乘义而攻昧有非其运而显功无其时而著业慕容无道侵我疆埸师老兵疲诛亡期至是以遣使命军必望克赴将军据方召之任总罴虎之师事与机会今其时也。今此一举役不载驾千载之勋一朝可立然後高会中进师三魏举觞称寿不亦绰乎!佛嵩乃倍道兼行道武大悦赐谦爵关内侯。
来大千为常侍从太武讨赫连昌共长孙道生与贼交战道生马倒为贼所击大千驰救贼众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马遂得免寻迁征北大将军。
尉元为冠军将军薛安都以徐州内附请师救援献文以元为都督东道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博陵公与城阳公孔伯恭赴之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率众讨安都屯于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监王穆之领率五千守辎重於武原龙骧将军谢善居领卒三千据吕梁散骑郎张弘领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粮供其军实安都出城见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书侍郎高闾李璨等与安都俱还入城别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抚安内外然後元入彭城。
孔伯恭为散骑常侍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附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击安都上表请援高祖进伯恭号镇东将军副尚书尉元救之军次下邳贼将周觊闻伯恭等攻而克之永计无所出引师而退。
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宋遣其将吴忄喜公率众数万欲寇彭城尉元表请济师献文诏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时泗水暴竭船不得进忄喜公退白曜因停瑕丘。
奚康生为中坚将军时南齐将裴叔业率众围涡阳诏遣高聪等四军往援之後遣都督广陵侯元术并皆败退时刺史孟表频启告孝文敕遣康生驰往赴援一战大破之。
傅永为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宣武景明初齐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术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千馀里牵船上汝南尤以水牛挽之直南趣阴下船便渡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术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比望已久恐雒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宇文福景明中为太仆少卿梁将寇边假节征虏将军领兵出三关讨之。又诏福行豫州事与东豫州刺史田益宗共相影援绥遏蛮楚。
张普惠孝明时为尚书左丞时梁义州刺史文僧明举城归顺扬州刺史长孙雉遣别驾封寿入城固守梁人率众攻逼诏普惠为持节东道行台摄军同赴援之军始渡淮而封寿已弃城单马而退军罢还朝辛纂为谏议大夫兼尚书左丞南道行台时梁遣将曹义宗攻新野诏纂率众赴援至便破之义宗等以其劲速不敢复进,於是海内多虞京师更无继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埸。
淳于诞为羽林监梁将张齐攻围益州诏诞为统军与刺史傅竖眼赴援事宁还朝。
崔孝芬为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兼尚书为徐兖行台庄帝建义初太山太守羊侃据郡反远引梁兵围逼兖州除孝芬散骑常侍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仍兼尚书东道行台大都督刁宣驰往救援与行台于晖接至便围之侃突围奔梁馀悉平定。
北齐司马子如为高祖大行台郎中葛荣之乱相州孤危尔朱荣遣子如间行入邺助加防守。
叱列平为开府陈人攻围广陵诏平统河南诸军赴援陈人退乃还。
後周韦字法保初仕魏孝武为右将军及广宁刺史李长寿被侯景所害其子延孙收长寿馀众守御东境朝廷恐延孙兵少不能自固乃除法保东雒州刺史配兵数百人以援延孙法保至潼关弘农郡守韦孝宽谓法保曰:恐子此役难以吉还也。法保曰:古人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预量纵为国殒身亦无所恨也。遂倍道兼行东魏陕州刺史刘贵以步骑千馀邀法保法保命所部为圆阵。且战。且前数日得与延孙合兵乃并势置栅於伏流未几太祖遣法保与延孙率众入朝赏劳甚厚。
崔猷闵帝时为梁州都督时利州刺史崔士谦被寇请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粮尽猷为送米四千斛,於是二镇获全。
赵昶为武州刺史明帝初凤州人仇周贡魏兴等反自号周公破广化郡攻没诸县分兵西入围广业修城二郡广业郡守薛爽修城郡守杜杲等请昶为援遣使报杲为周贡党樊复兴等知昶将至解修城围据泥功岭设六伏以待昶昶至遂遇其伏合战破之广业之围亦解昶追之泥阳川而还。
扶猛为罗州刺史武成时陈将侯等逼湘州猛从贺。若敦赴救除武州刺史後随敦自拔还复为罗州刺史。
王轨高祖时为上大将军陈将吴明彻入寇吕梁徐州总管梁士彦频与战不利乃退保州城不敢复出明彻遂堰清水以灌之列船舰於城下以图攻取诏以轨为行军总管率诸军赴救轨潜於清水入淮口多竖大木以铁锁贯车轮横截水流以断其船路方欲密决其堰以毙之明彻知之大惧乃破堰而退冀乘决水之势以得入淮比至清口川流已阔水势亦衰船舰并碍於车轮不复得过轨因率兵围而蹙之唯有骑将萧摩诃以二千骑先走得免明彻及将士三万馀人并器械辎重并被俘获陈之锐卒,於是歼焉。
李迁哲天和三年为大将军率兵镇襄阳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於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相及迁哲新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腾出兵助之陈人。又因水长坏龙州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止北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于城西堞以梯登城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ウ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腾复破之於西堤陈人乃遁。
隋季彻高祖时为卫王长史与李元讨突厥沙本略略遂降以功加上大将军未几沙本略。又为阿拔所侵上疏请援以彻为行军总管率精骑一万赴之阿拔闻而遁去及军还复领行军总管屯平凉以备外寇封安道郡公。
卫玄为刑部尚书炀帝幸辽东玄与代王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於陕县氵公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此计竖子所及,於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时众寡不敌与贼频战不利死伤大半玄感尽锐来攻玄苦战贼稍却进屯北邙会宇文述来护儿等援兵至玄感惧而西遁玄遣通议大夫斛斯万善监门直ト庞玉先锋追之及于阌乡与宇文述等合击破之。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时贼帅秦弘郭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ヌ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於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之大破斩数万级获辎重三千两唐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高祖武德二年五月王世充侵西济州遣弘基援之。
契何力为左领军将军太宗贞观中与凉州都督李大亮将军薛万钧同征吐谷浑军次赤水川万钧率骑先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钅仓坠马徒步而斗兵士死者十六七何力将数百骑驰往突围而前纵横奋击贼兵披靡万钧兄弟繇是获免。
高贤为安西都护行军总管高宗龙朔中率军救援于阗。
李为司空乾封中伐高丽裨将郭待封以水军别道赴平壤城。又遣别帅冯师本赍军粮舟行以为之援师本中路船破失期待封欲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作离合诗以遗不达其意怒曰:军机急切何用诗为必斩以徇行军管记通事舍人元万顷白曰:此离合文也。始悟即日遣偏军持粮仗以援之待封遂济海。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永隆中突厥车鼻反叛围弓月城方翼引兵救之至伊丽河而贼众来拒纵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
崔光远为河南节度使肃宗乾元元年冬司徒《郭子》仪与贼战於汲郡光远以千人渡河援之。
李晟为都知兵马使代宗大历五年泾原节度使马与吐蕃战於盐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拔出於乱兵後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时节度使崔宁在京师三川皆恐诏晟将神策军五百救援晟乃逾漏天攻拔飞越廓清肃宁三城绝大渡河获虏首千馀级虏乃引去。
张孝忠为易定节度时朱氵侵逼诏神策行营兵马使李晟中官窦文场以众援之孝忠与晟戮力同心竟全易定二州。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建中四年李希烈攻围陈州纳遣大将军李克信李钦遥将兵救之与诸军奋击大破之因解陈州之围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李观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贞元初平凉之会浑既无戎备观伺知狡谋潜择精兵五千要伏险道及遁归赖观游军及李元谅之师表里以免。
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振武军众逐节度使李进贤以张煦代之锷遣兵五千会煦於善羊栅谋入煦也。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二年讨淮西时裴度计筑赫连城於沱口未毕役度帅宾从往观之导骑将及城门左右曰:板筑五沟言未讫贼已突来哮争进城震坏者十馀板注弩挺刃势将及度赖光颜决战於前以却之时光颜先虑其来使田布以骑二百伏於沟中出贼不意交击之方得入城布。又先扼其沟归路贼多弃骑越沟相牵坠压而死者千馀人是日非光颜之救度几陷。
李听为滑州节度使文宗太和三年讨沧州李同捷魏博行营都将丌志绍潜结沧镇回军攻魏博节度使史宪诚以急上闻诏听以兵援之遂大破志绍志绍奔镇州听遂凯还。
田布弘正之子统魏之偏师会诸军讨淮西裴度尝观诸军城沱口贼将董重质领骁骑突至度甚危蹙布领骑三百驰救之俄而诸军继至获免。
李继密知兴元军府事昭宗景福二年正月凤翔李茂贞奏以继密率本军赴援梓州。
梁张存敬为右骑都将唐光启中李罕之会晋军围张宗於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军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桥之围。
牛存节为宣义军小将唐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并军围张宗於河阳太祖遣存节率军赴之属岁歉饣襄饣鬼不至村民有储乾椹者存节以器用钱帛易之以给军食大破贼於沮河罕之引众北走存节後为宿州刺史淮贼大至彭城存节乃以部下兵夜发直趣彭门淮人讶其神速震恐而退诸将服其智识开平二年王师败於上党晋人乘胜迫泽州城将陷河南留守张全义召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应接上党师至天井关存节谓诸将曰:是行也。虽不奉诏旨然要害之地不可致失时晋人新胜其锋甚盛存节引众而前衔枚夜至泽州晋军焚营而退。
葛从周为兖州留後唐光化元年正月淮南杨行密举奉天之师寇徐州幽州刘仁恭。又举十万众攻陷其郡从周自山东驰救魏壁入上万岁亭下迟明燕人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李晖马言骑五六百人出壁外谓门者曰:前有大敌不可返顾命下栅阖焉与德伦等殊死战燕人大衄擒其将薛突厥王郐郎等翌日乘势统诸将张存敬齐奉国程晖等连破八寨袭至临清拥其师于御河溺死甚众恭走沧州。
范居实为左神勇军使开平元年命居实统军以解泽州之围。
杨师厚为潞州营都招讨使时晋王与周德威丁会符存审等以大众攻晋州甚急太祖遣师厚帅兵援之军至纟州晋军扼蒙坑之险师厚整众而前晋人乃彻围而遁。
康怀英开平三年为陕州节度使西路行营副招讨使逆将刘知俊叛入凤翔宋文通地褊不能容遂藉兵知俊以窥灵武。且图牧扰之利韩逊驰驿告急乃命怀英率诸军逼宁以缓朔方之寇知俊不果入怀英使奏十二月二十八日逆贼刘知俊自灵武抽回取泾州路入凤翔。
王檀为潞州东北面行营招讨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与晋人战於柏乡王师败绩河朔大震景仁馀众为虏骑所追檀戒严设备应接败军助以资装获济者甚众。
李振为天雄军节度副使乾化元年二月戊午晋军围魏州军於南门庚申振与杜廷隐等自杨刘口偷路夜入邺城晋军乃解围而退。
寇彦卿末帝贞明初授邓州节度使会淮人围安陆彦卿奉诏领兵解围大破淮贼而回。
後唐李嗣昭少从武皇征伐精练军机唐乾宁初王珂王珙争帅河中珙引陕州之军攻珂珂求救於武皇乃令嗣昭将兵援之败珙军於猗氏获贼将李等四年改衙内都将复援河中败汴军於胡辟堡擒汴将滑礼。
史俨为武皇帐中亲将乾宁中与李承嗣率骑渡河援兖郓时汴军雄盛自青徐兖郓栅垒相望俨与骑将安福顺等每以数十骑直犯营垒左俘右斩汴军为之披靡。
周德威为晋阳衙将天三年幽州求援德威与李嗣昭合燕军五万攻潞州降丁会明年正月授德威检校太保代州刺史督内外衙蕃汉马步诸军六月梁将李思安寇潞州下夹城以绝援军武皇以德威为行营都指挥使应援潞州二年之间大小百战五年四月二十四日从庄宗再援潞州二十九日德威前军营横碾距潞州四十五里五月朔晨雾晦暝王师伏於三垂冈翌日直趋夹城斩关破垒梁人大败解潞州之围庄宗南伐德威闻刘西寇晋阳自幽州帅骑千人赴援至土门关闻贼东下信宿至南营知刘在京城其夜选十馀骑逼贼营擒贼斥候者诘其军所向因断其腕令还贼见之大骇迟明德威略贼营而过至於临清刘起军驻贝州德威帅前锋设伏於河上诘。且获十馀骑而还时帝出师屯于博州刘营堂邑德威自临清率骑五百人赴堂邑贼闻德威之来乃伏兵桑下德威不之察摩垒挑战俘斩百馀级而还贼自桑间起众军大骇德威控弦接战数十合既而贼军大至德威稍却。且战。且行与贼转斗五十馀里会日暮兵解。
李嗣本唐光化中累历右职天四年李思安寇潞州筑夹城从周德威将兵赴援擒生斩将岁中数千计五年破夹城。
张承业为庄宗监军天五年六月凤翔李茂贞州杨崇本会西川王建之师五万攻长安汴将同州刺史刘知俊伪西京尹王重师以兵逆战於汉谷岐不利而退时岐州会兵於我庄宗及承业会之。
李嗣肱为三城巡检知衙门内事天七年周德威援灵夏党项阻道音驿不通嗣肱奉命自麟州渡河应援德威与党项转战千里合德威军。
李存审为蕃汉总管副使天八年存审以三千骑屯赵州九年梁人攻县。又与史建瑭赴援下博梁人惊乱烧营而去。
李绍衡为周德威骑将天十年正月乙巳梁将杨师厚刘守奇率邢魏博徐兖汴滑之众十万大掠镇冀师厚自邢州柏乡攻王门逼赵州庚戌至镇州营於南门外燔其关城士子史建瑭自赵州领骑五百入镇州是日王德明亦自西山入师厚知其有备自九门军於下博刘守奇以一军自贝州入掠冀州衡水阜城与师厚会所在焚荡庐舍驱虏人物陷下博城我赵州戍将李存审史建瑭兵寡不敌周德威令绍衡会存审徵镇州大将王德明兵同袭贼乙丑王遣使告急於德威分兵赴援师厚守奇自弓高渡御河而东寇沧州张方进惧请归河南师厚表为青州节度使以刘守奇代之而旋。
右嘉才为李嗣昭骑将天十三年梁将刘既败据滑州梁主召之不至是月梁遣别将王檀率众五万自河中入阴地寇我晋阳昭义李嗣昭遣嘉才率骑二百赴援贼方至营垒未成城中有故将安金全率骁骑夜出薄之贼众大溃俘斩而还贼人自是胆破。
李建及为魏博内外衙都将天十六年汴将贺瑰攻德胜南城以战船十馀艘竹笮维之扼断津路师不得渡城中矢石将尽守城将氏延赏危急庄宗置金帛军门召能破贼船者津人有马破龙者能水游乃令往见延赏延赏言危窘极矣。所争晷刻时棹船满河流矢雨集建及披重铠执稍呼曰:,岂有限一衣带水纵贼如此乃以二船实甲士皆短兵持斧径抵梁之战舰斧其笮。又令上流具瓮积薪其上顺流纵火以攻其舰须臾烟焰腾炽梁军断缆而遁建及入南城贺瑰解围而去。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天十八年河中朱友谦来求援命存贤率师赴之十九年汴将段凝军五万营临晋蒲人大恐咸欲归汴或间於存贤曰:河中将士欲拘公降於汴存贤曰:吾奉命援河中死王事固其所也。汴军退以功加检校司空。
李嗣恩年十五能骑射事武皇帐下以战功为马军都尉救应河府贼出不备弯弧荡寇应弦毙者甚众槊中其口酣战未解及退庄宗亲抚其伤深加慰勉石君立为李嗣昭前锋敌人畏之王檀之逼晋阳也。城中无备安金全驱市人以登陴保守不完时庄宗在魏博救应不暇人心危惧嗣昭遣君立率五百骑自上党朝发暮至王檀游军扼汾桥君立一战败之径至城下驰突斩击出入如神大呼曰:昭义侍中大军至矣。是夜入城与安金全等分出诸门击杀於外迟明梁军败走。
晋张彦珂为副都指挥使高祖天福七年二月同州奉延州书报勾抽兵士同共杀戮逆党已差彦珂部领兵士八百人赴之。
周广友为州衙内都指挥使天福七年二月州周密奏差男广友部领马步兵士二百人往延州救应杀戮逆党却回到州。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会王守恩以上党求附契丹命大将耿崇美率众登太行欲取上党高祖命弘肇以军应援军至潞州契丹退去。
李彦从为左飞龙使镇州逐寇之际请兵于朝廷高祖令彦从率军赴之。
郭琼为沂州刺史隐帝乾三年密州刺史王万敢奏奉诏领兵入海州界至秋水镇俘掠焚荡更请益兵诏琼率禁军赴之。
陈思让为淄州刺史乾末湖南上言朗州马希萼引五蛮及淮南洪州军来攻当道望量差兵士於淮境牵引帝遣思让令领军入淮南界以便益进用。
●卷四百十五
○将帅部 傅檄
三代而上重乎!文告春秋之际尚乎!辞令其後司戎旅而专讨伐者乃有驰檄版飞羽书以暴扬其过恶张皇其威武使忠义奋发而邪谋沮坏亦乃谕以去就之理陈夫逆顺之状俾之改图易辙转祸为福开其自新之路成乎!不战之绩盖以傅布遐迩诞告士民使知其不获已而用兵非无名而黩武者矣。
鲁仲连齐人也。好奇伟ㄈ傥之画策燕将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谗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後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无臣非忠也。杀身田单攻聊城在长平後十馀年也。亡聊城而威不信於齐非勇也。功败名灭後世无称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说士不载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贵贱尊卑此时不再至愿公详计而无与俗同。且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而齐无南面之心以为亡南阳之害小不如得济北之利大故定计审处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衡秦之势成楚国之形危齐弃南阳断右壤定济北计犹。且为之也。且夫齐之必决於聊城公勿再计今楚魏交退於齐而燕救不至以全齐之兵无天下之规与聊城共据期年之敝则臣见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国大乱君臣失计上下迷惑栗腹以十万之众五折於外以万乘之国被围於赵壤削主困为天下﹃笑国敝而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外之心是孙膑之兵也。能已见於天下矣。虽然为公计者不如全车甲以报於燕车甲全而归燕燕王必喜身全而归於国士民如见父母交游攘臂此事去长平十年而议於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意亦捐燕弃世东游於齐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卫世世称孤与齐久存。又一计也。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愿公详计而审处一焉。且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篡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缚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乡里不道乡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於齐则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臧获。且羞与同名矣。(方言曰:荆淮海岱燕齐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况世俗乎!故《管子》不耻身在缧纟曳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信於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烛邻国曹子为鲁将三战三北而亡地五百里乡使曹子计不反顾议不还踵刎颈而死则亦名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与鲁君计桓公朝天下会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劫桓公於坛坫之上颜色不变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节也。以为杀身亡躯绝世灭後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终身之名弃忿ぉ之节定累世之功是以业与三王争流而名与天壤相敝也。愿公择一而行之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犹豫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隙恐诛欲降齐所杀虏於齐甚众恐已降而後见辱喟然叹曰: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汉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立东平王子严乡侯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
後汉隗嚣字季孟王莽末季父崔闻更始立而莽兵连败乃与兄义及上わ人杨广冀人周宗谋起兵应汉推嚣为上将军立庙祀高祖太宗世宗割牲而盟移檄告郡国曰:汉复元年七月己酉朔己巳上将军隗嚣白虎。
将军隗崔左将军隗义右将军杨广明威将军王遵旗将军周宗等告州牧部监郡卒正连率大尹尹尉队大夫属正属令(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率大尹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十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率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代其官其无爵者为尹。又置六队部置大夫职如太守)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矫天命伪作符书(莽遣五威将军王奇等班符命四十二篇於天下言当代汉之意)欺惑众庶震怒上帝反戾饰文以为祥瑞(大风毁莽玉路堂。又拔其昭宁堂池东榆树大十圉王莽乃曰:念紫阁仙图天意立太子正其名乃立其子临为太子以为祥应也。)戏弄神祗歌颂祸殃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前书朱安世曰:南山之竹不足以尽伐隗嚣以楚越多竹故引以为言也。)天下昭然所共闻见今略举大端以喻吏民盖天为父地为母(尚《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傅(王莽每有灾祸皆引史传以文饰之前书说符侯崔发言於莽曰:《周礼》及春秋左氏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故《周易》称先号兆而後笑宜乎!嗟告天以求救乃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因搏心大哭)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秦始皇初并天下制曰: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後世以计数至於万世传之无穷)而莽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莽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告天下)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分裂郡国断截地络(络犹经络也。谓莽分斥郡县断割疆界也。)田为王田卖买不得(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不得买卖)规锢山泽夺民本业(莽制名山大泽不得采取)造起九庙穷极工作(莽九庙一曰黄帝大初祖庙二曰虞帝始祖昭庙三曰陈胡王统祖穆庙四曰齐敬王代祖昭庙五曰济北愍王王祖穆庙六曰济南伯王尊祢昭庙七曰元城孺子王尊祢穆庙八曰阳平顷王昭庙九曰新都显王穆庙殿皆重屋太祖庙东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饰以金铜周文穷极百工之巧工费数百钜万卒徒死者万数也。)发冢河东攻劫丘陇此其逆地之大罪也。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覆按口语赤车奔驰(续汉志曰:使车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也。)法冠晨夜冤系无辜(续汉志曰:法冠一曰柱後高五寸侍御史服之)妄族众庶行炮烙之刑除顺时之法(莽作焚如之刑烧杀陈良终带等二十七人莽。又作不顺时之令春夏斩人此为不顺时之法)灌以醇醯列以五毒(莽以董忠反收忠宗族以醇醯毒药白刃丛棘并一坎而之)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莽州郡官名改无常制乃至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人不能纪也。)货币岁改(时百姓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大小两行难知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书请挟五铢钱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吏臣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设为六管(管主也。莽设六管之令谓酤酒卖盐铁器铸钱名山大泽此谓六也。皆令县官主税收其利)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礼记曰:苞苴箪笥问人者莽令七公六卿兼号将军分镇大郡皆使为奸於外货贿为市浸渔百姓)上下贪贿莫相检考民坐挟铜炭没入锺官(莽时关东大饥蝗人犯铸钱五人相坐没入为官奴婢其男子槛车儿女子步以铁锁其颈傅诣锺官八十万数到者易其夫妇愁苦死者什六七锺官主铸钱之官也。)徒隶殷积数十万人工匠饥死长安皆臭既乱诸夏狂心益悖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莽令十二部将同时分道并出大击匈奴莽改句町王为侯其王邯怨怒不附莽讽羊可大尹周歆诈杀邯邯弟承起兵攻杀歆)西侵羌戎东摘貊(摘扰也。西羌庞恬傅幡等怨莽夺其地为西海郡遂反攻西海太守程永莽。又发高句丽兵伐胡不欲行郡︹迫之皆亡出塞为寇)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缘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濒涯也。涤荡也。荡地无遗类也。)故攻战之所败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是故上帝哀矜降罚于莽妻子颠殒还自诛刈(颠踣也。殒绝也。莽杀其子宇临等妻王氏以莽数杀其子涕泣失明病卒)大臣反据亡形已成大司马董忠国师刘歆卫将军王涉(涉曲阳侯根之子也。)皆结谋内溃司命孔仁纳言严尤秩宗陈茂举众外降(莽置五威司命孔仁败降更始)今山东之兵二百馀万已平齐楚下蜀汉定宛雒据敖仓守函谷威命四布宣风中岳(中岳嵩高也。谓更始至雒阳)兴灭继绝封定万国遵高祖之旧制修孝文之遗德有不从命武军平之驰使四夷复其爵号(莽贬句町王为侯西域尽改其王为侯单于曰:服于高句丽曰:下句丽今皆复其爵号)然後还师振旅弓卧鼓(《周礼》曰:出曰:治兵入曰:振旅诗周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韬也。卧犹息也。)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无负子之责(百姓襁负流亡责在君上既安其业则无责也。)嚣乃勒兵十万击杀雍州牧陈庆将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从弟平阿侯谭之子也。威风独能行其邦内属县皆无叛者嚣乃移书于向谕以天命反覆诲示终不从,於是进兵虏之以徇百姓然後行戮安定悉降而长安中亦起兵诛王莽嚣遂分遣诸将徇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丁为偏将军从光武征伐将兵先渡河移檄郡国攻营略地下河南陈留颍川二十一县。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伐蜀汉而夹川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江州县名今渝州巴县也。长沙中尉冯骏将兵诣彭玺书拜骏为威虏将军)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元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津乡县名所谓江津当荆扬之喉舌)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班行诏命,於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张隆遣子晔将兵诣彭助征伐光武以晔为率义侯),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车师後王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袁绍为冀州牧遣鞠义及刘虞子和与虞故从事鲜于辅等合兵击公孙瓒瓒固守易京攻之连年不能拔绍乃与瓒《书》曰:孤与足下既有前盟旧要申之以讨乱之誓爱过夷叔分著丹青谓为旅力同仇足踵齐晋故解印释绂以北带南分割膏腴以奉执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验耶岂悟足下弃烈士之高义寻祸亡之险踪辄而改虑以好易怨盗遣士马犯暴豫州始闻甲卒在南亲临战阵惧於飞矢迸流狂刃横集以重足下之祸徒增孤子之咎[C260]也。故为荐书恳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诈谓天罔可吞雄豪可灭果令贵弟殒於锋刃之端斯言犹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寻讨祸源克心罪已苟欲逞其无疆之怒不顾逆顺之津匿怨害民逞於余躬遂跃马控会处我疆土毒遍生民辜延白骨孤辞不获已以登界桥之役是时足下兵气霆震骏马电发仆师徒肇合机械不严强弱殊科众寡异论假天之助小战大克遂陵蹑奔背因垒馆此非天威谌福丰有礼之符表乎!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馀烬率我蟊贼以焚渤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祸隙弥深孤之师旅不胜其忿遂至积尸为京头颅满野愍彼无辜未尝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书辞意婉约有改往修来之言仆既欣于旧好克复。且愍兆民之不宁每辄引师南驾以顺简书弗盈一时而北边羽檄之文未尝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错情夫处三军之帅当列将之任宜令怒如严霜喜如时雨臧否好恶坦然可观而足下二三其德强弱易谋急则曲躬缓则放逸行无定端言无质要为壮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残杀老弱幽土愤怨众叛亲离孑然无党。又乌丸貊皆足下同州仆与之殊俗各奋迅激怒争为锋锐。又东西鲜卑举踵来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驱而致之也。夫当荒危之世处干戈之险内违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兴州壤祸发萧墙将以定霸不亦难乎!前以西山陆梁出兵平讨会麴义馀残畏诛逃命故遂往大军分兵扑荡此孤兵之前行及界桥搴旗拔垒先登制敌者也。始闻足下镌金纡紫命以元帅谓当因兹奋发以报孟明之耻是故战夫引领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尔无闻卒臻屠灭相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志希长世之功权御师徒带养戎马叛者无讨服者不收威德并丧何以立名今旧京克复天网云:补罪人斯亡忠翼化华夏俨然望於穆之作将戢干戈放散牛马足下独何守区区之土保军内之广甘恶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长壮而筹之非良策也。宜释憾除嫌敦我旧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闻瓒不答及绍击破瓒定幽土每得诏患有不便於己乃欲移天子自近使说曹公徙都鄄城曹公拒之绍乃简精兵十万攻许宣檄州郡曰: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命威福繇已终有望夷之祸污辱至今及臻吕后禄产专政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於是绛侯朱虚兴威奋怒诛夷逆乱尊立太宗故能道化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腾故中常侍与左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鬼本无令德犭票狡锋侠好乱乐祸幕府昔统鹰扬扫夷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於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方收罗英雄弃瑕录用故遂与操参咨策略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奖戚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秀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被枭县之戮妻奴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於徐方地夺於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响震布众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任是则幕府无德於兖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後会銮驾东反群虏乱政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翼卫幼主而便放志专行胁迁省禁卑侮王僚败法乱纪坐召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繇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被显诛腹议者蒙隐戮道路以目百寮钳口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历典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睚眦被以非罪榜楚并兼五毒俱至触情放慝不顾宪章。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故圣朝含听改容加锡操欲迷夺时权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候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犹宜恭肃而操率将校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又署发丘中郎将模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官而行桀虏之态殄国虐民毒流人鬼加以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缯缴充蹊坑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蹈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虐烈无道之臣於操为甚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意含覆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除灭中正专为枭雄往岁伐鼓北征讨公孙瓒强御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欲助王师以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屯据敖仓阻河为固乃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才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黄河以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後雷震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炳飞蓬覆沧海而沃炭有何不消灭者哉!当今汉道陵迟纲弛纪绝操以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称陪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祸因斯而作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也。可不勖哉!冯异为偏将军从光武平河北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有白虎公陈侨(东观记侨字作矫)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勃共守雒阳光武将北徇燕赵以魏郡河内独不逢兵而城邑完全仓廪实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异为孟津将军(孟地名古今以为津)统二郡军河上与恂合势以拒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出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时垂业於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能居一隅哉!(长安谓更始季文李轶字言轶与更始疏远独居一隅理难支久欲其早图去就)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时更始大臣张邛申屠建隗嚣等以赤眉入关却更始归南阳是大臣乖离故也。)四方分离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共陷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机弩牙也。轴车轴也。皆在物之要故取喻焉)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後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於士乡下(续《汉书》曰:士乡亭名属河郡)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轶。又闭门不救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
魏张既为凉州刺史西平麴光杀其郡守既乃檄告谕诸羌为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於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咸安堵如故。
锺会为镇西将军讨蜀再破蜀军蜀将皆退守剑阁天井关在太行山下会乃移檄蜀将吏士民曰: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离生民之命几於冫民灭太祖武皇帝神武圣哲拨乱反正拯其将坠造我区夏高祖文皇帝应天顺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业然江山之外异政殊俗率土齐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顾怀遗恨也。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愍此百姓劳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讨征西雍州镇西将军五道并进古之行军以仁为本以义治之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财发廪表闾之义今镇西奉辞衔命摄统戎重庶弘文告之训以济元元之命非欲穷武极战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陈安危之要其敬听话言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兴兵朔野困踬冀徐之郊制命绍布之手太祖拯而济之兴隆大好中更背违弃同即异诸葛孔明仍规秦川姜伯约屡出陇右劳动我边境侵扰我氏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边境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敌堂堂之阵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诸贤所亲见也。蜀相牡见禽於秦公孙述授首於汉九州之险是非一姓此皆诸贤所备闻也。明者见危於无形智者窥祸於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长为周宾陈平背项立功於汉岂宴安毒怀禄而不变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恩宰辅弘宽恕之德先惠後诛好生恶死往者吴将孙壹举众内附位为上司宠秩殊异文钦唐咨为国大害叛主雠贼还为戎首咨困逼擒获钦二子还降皆将军封侯咨预闻国事壹等穷归命犹加盛宠况巴蜀贤豪见几而作者哉!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错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旧业农不易亩市不回肆去累卯之危就永安之福,岂不美欤。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发玉石皆碎虽欲悔之亦无及已其详择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闻知。
孟达为蜀宜都太守与先主养子刘封忿争不和达惧罪忿怨率所领降魏文帝遣夏侯尚徐晃与达共袭封达与封《书》曰:古人有言疏不间亲新不加旧此谓上明下直谗慝不行也。若乃权君谲主贤父慈亲犹有忠臣蹈功以罹祸孝子抱仁以蹈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类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离亲亲乐患也。或有恩移爱易亦有谗间其间虽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变之於父也。势利所知改亲为雠况非亲亲乎!故申生卫御寇楚建禀受形之气当嗣立之正而犹如此今足下与汉中王道路之人耳亲非骨血而据势权义非君臣而处上位征则有偏任之威居则有副车之号远近所闻也。自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如使申生从子舆之言必为太伯卫听其弟之谋无彰父之讥也。且小白出奔入而为伯重耳逾垣卒以克复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夫智贵免祸明尚夙达仆揆汉中王虑定於内疑生於外矣。虑定则心惧乱祸之兴作未曾不繇废立之间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见恐左右必有以间於汉中王矣。然则疑成怨间其发。若践机耳今足下在远尚可假息一时。若大军遂进足下失据而还窃相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别族违难背祸犹皆如斯今足下弃父母而为人後非礼也。知祸将至而留之非智也。见正不从而疑之非义也。自号为丈夫为此三者何所贵乎!以足下之才弃身来东继嗣罗侯不为背亲也。北面事君以正纲纪不为弃旧也。怒不致乱以免危亡不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禅命虚心侧席以德怀远。若足下翻然内向非但与仆为伦受三百户封继统罗国而已当更剖符大邦为始封之君陛下大军金鼓以震当转都宛邓。若二敌不平军无还期足下宜因此时早定良计易有利见大人诗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无使狐突闭门不出封不从达言。
晋石包都督扬州诸军事司马文王遣符邵孙郁使吴苞令参军事孙楚作书遗孙皓曰:盖见几而作《周易》所贵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此乃吉凶之萌兆荣辱所繇生也。是故许郑以衔璧全国曹谭以无礼取灭载籍既记其成败古今。又著其愚智不复广引譬类崇饰浮辞苟以夸大为名更丧忠告之实今粗论事要以相觉悟昔炎精幽昧历数将终桓灵失德灾[C260]并兴豺狼抗爪牙之毒生灵罹涂炭之难繇是九州绝贯王纲解纽四海萧条非复汉有太祖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大命既集遂廓洪基奄有魏域土则神州中岳器则九鼎犹存世载淑美重光相袭故知四奥之攸同帝者之壮观也。昔公孙氏承籍父兄世居东裔拥带燕胡凭陵险远讲武游盘不供职贡内傲帝命外通南国乘桴沧海交酬货贿葛越布於朔土貂马延於吴会自以控弦十万奔走之力信能右折燕齐左震扶桑柔轹沙漠南面称王宣王薄伐猛锐长驱师次辽阳而城池不守χ鼓鸣而元凶折首,於是远近疆场列郡大荒收离聚散大安其居众庶悦服殊俗款附自此以降九野清泰东夷献其乐器肃慎贡其苦矢旷世不羁应化而至巍巍荡荡想所具闻也。吴之先祖起自荆楚遭时扰攘潜播江表蜀主震惧亦逃巴岷遂因山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假气游魂迄兹四纪两邦合从东西唱和互相扇动距捍中国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也。相国晋王辅相帝室文武桓桓志励秋霜庙胜之应变无穷独见之鉴与众绝虑主上钦明委以万机长辔远御妙略神授偏师同心上下用力凌威奋伐┱入其阻并敌一向夺其胆气小战江由则成都自溃跃兵剑阁则姜维面缚开地六千领郡三十兵不逾时梁益肃清使窃号之雄稽颡绛阙球琳重锦充於府库韩并魏徙虢灭虞亡此皆前鉴後事之表。又南中吕兴深睹天命蝉蜕内附愿为臣妾外失辅车唇齿之援内有羽毛零落之渐而徘徊危国冀延日月此犹魏武侯却指山河自以为︹殊不知物有兴亡则所美非其地也。方今百僚济济隽盈朝武臣猛将折冲万里国富兵强六军精练思复翰飞饮马南海自顷国家整修器械兴造舟楫简习水战楼船万艘千里相望刳木已来舟车之用未有如今之殷盛者也。骁勇百万畜力待时役不再举今日之师也。然主相眷眷未便电发者犹以为爱人治国道家所尚崇城遂卑文王退舍故先开大信喻以存亡殷勤之指往使所究也。若审识安危自求多福蹶然改容承往锡追慕南越婴齐入侍北面称臣伏听告策则世祚江表永为魏藩方功显报隆於日矣。若犹侮慢未顺王命然後谋力会指麾从风雍梁二州顺流而东青徐战士列江而西荆扬兖豫争驱入冲征东甲卒武步秣陵尔乃王舆整驾六戎徐征羽校烛日旌旗流星龙ヵ曜路歌吹盈耳士卒奔迈其会如林烟尘俱起震天骇地渴赏之士锋镝争先忽然一旦身首横分宗嗣沦覆取戒万世引领南望良助寒心夫疗膏肓之疾者必进苦口之药决狐疑之虑者亦告逆耳之言如其犹豫迷而不反恐俞跗见其已死扁鹊知其无功矣。勉思良图惟所去就劭等至吴不敢为通。
华谭为东海王军谘祭酒会陈敏据江东命僚佐以已为大司马楚公称自江入河奉迎銮驾华谭闻敏自相署置而顾荣等并江东首望悉受敏官爵乃遗荣等《书》曰:石冰之乱朝廷录敏微功故加越次之礼授以上将之任庶有韩卢一噬之效而本性凶狡素有识达贪荣干运逆天而动阻兵作威盗据吴会内用凶弟外委军吏上负朝廷宠授之荣下孤宰辅过礼之惠天道伐恶人神所不佑虽阻长江命危朝露忠节令图君子高行屈节附逆义士所耻王匹夫志不可屈於期慕义陨首燕庭况吴会仁人并受国宠或剖符名郡或列为近臣而使辱身奸人之朝降节逆叛之党稽颡屈膝不亦羞乎!昔龚胜绝粒不食莽朝鲁连赴海耻为秦臣君子义行同符千载遥度雅量岂独是安昔吴之武烈称美一代虽奋奇宛叶亦受折襄阳讨逆气雄志存中夏临江发怒命讫丹徒赖先主承运雄谋天挺尚内倚慈母仁明之教外仗子布廷争之忠。又有诸葛顾步张朱陆全之旅故能鞭笞百越称制南山然兵家之兴不出三世运未盈百归命入臣今以陈敏仓部令史七弟顽冗六品下才欲蹑桓王之高踪蹈大皇之绝轨远度诸贤犹当未许也。诸君垂头不能建翟义之谋而顾坐亻免首已受羁绊之辱皇舆东轩行即绾紫百寮垂缨翔凤阙庙胜之谋潜运帏幄然後发荆州武旅顺流东下徐州锐锋南据堂邑征东劲卒耀威历阳飞桥越横江之津舟涉步瓜之渚威震丹阳擒寇建业而诸贤何颜见中州之士耶小寇隔津音符道阔引领南望情存旧怀忠义之人何世蔑有夫危而不能存将何贵乎!永长宿德情所素重彦先垂分著金石公胄早交恩纪特隆令伯义声亲友密结上欲与诸贤效翼紫宸建功帝籍如其不尔亦可舟渭击楫清歌何为辱身小寇之手以蹈逆乱之祸乎!昔为同志今已殊域往为一体今成异身南瞻长江非子谁思愿图良策以存嘉谋也。荣等得书密报征东大将军刘准遣兵临江竟破敏斩之。
苟为镇东大将军领青州时怀帝怒东海王越专权乃诏曰:朕以不德戎车屡兴上惧宗庙之累下愍兆庶之困当赖方岳为国藩翰公威震赫然枭斩藩(公师藩)桑(汲桑)走降乔朗魏植之徒复以诛除,岂非高识明断朕用委成加以王弥石勒为社稷之忧故有诏委统六州而公谦介小节稽迟天命非所谓与国同忧也。今复遣诏便施檄六州协同大举剪除国难称朕意焉复移诸征镇州郡曰:天步艰险祸难殷流刘元海造逆於汾阴石世龙阶乱於三魏荐食畿甸覆丧邺都结垒近郊仍震兖豫害三刺史杀二都督郡守官长湮没数十百姓流离肝脑涂地以虚薄负荷国重是以弭节海隅援χ曹卫猥被中诏委以关东督微诸军钦承诏命克今月二日当西经济黎阳即日得荥阳太守丁嶷白事李恽陈午等救护诸军州与羯大战皆见破散怀城已陷河内太守裴整为贼所执宿卫缺乏天子蒙难宗庙之危甚於累卵承问之日忧叹累息以为先王选建明德庸以服章所以藩固王室无俾城坏是以舟楫不固齐桓责楚襄王逼狄晋文致讨夫翼奖皇家宣力本朝虽陷汤火大义所甘加诸方牧俱受荣宠义同毕力以报国恩虽不武首启戎行秣马裹粮以俟方镇凡我同盟宜同赴救显立名节在此行矣。会王弥遣曹嶷破琅琊北攻齐地苟纯城守嶷众转盛连营数十里还登城望之有惧色与贼连战辄破之後简精锐与贼大战会大风扬尘遂败绩弃城夜走嶷追至东山部众皆降嶷单骑奔高平。
温峤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镇武昌祖约苏峻反京师倾覆峤自武昌推征西将军陶侃为盟主赴难列上书陈约峻罪状移檄四方征镇曰:贼臣祖约苏峻同恶相济用生邪心天夺其魄死期将至谴负天地自绝人伦寇不可纵宜增军讨扑辄屯次湓口即日护军庾亮至宣太后诏寇逼宫城王旅挠败出告藩臣谋宁社稷後将军郭默奋武将军龚保与峤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率其所领相寻而至逆贼肆凶陵蹈宗庙火延宫掖矢流太极二御幽逼宰相困迫残虐朝士劫辱子女承问悲惶精魂飞散峤ウ弱不能殉难哀恨自咎五情摧陨惭负先帝寄之重义在毕力死而後已今躬率所统为士卒先催进诸军一时电击西阳太守邓岳寻阳太守褚诞等连旗相继宣城内史桓彝已勒所属屯滨江之要江夏相周抚乃心求征军已向路昔包胥楚国之微臣重趼致诚义感诸侯蔺相如赵邦之陪隶耻君之辱按剑秦廷皇汉之季董卓作乱劫迁献帝虐害忠良关东州郡相率同盟广陵功曹臧洪郡之小吏耳登坛插血涕泪横流慷慨之节实厉群后况今居台鼎据方州列名邦受国恩者哉!不期而会不谋而同不亦宜乎!二贼合众不盈五千。且外畏胡寇城内饥乏後将军郭默即於战阵俘杀群贼今虽残破都邑有宿卫兵人即时出散不为贼用祖约情性偏厄忌克不仁苏峻小子惟利是亲残酷骄猜权相假合江表兴义以抗其前︹胡外寇以蹑其後运漕隔绝资食空悬内乏外孤势何得久群公征镇职在御侮征西陶公国之耆德忠肃义正勋庸弘著诸方镇州郡咸齐断金同禀规略以雪国耻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峤虽怯劣忝据一方赖忠贤之规文武之助君子竭诚小人尽力高标之士被褐而从戎负薪之徒匍匐而赴命率其私仆致其私仗人士之诚竹帛不能载也。岂无德而致之哉!士禀义风人感皇泽。且护军庾公帝之元舅德望隆重率郭後军赵龚三将与峤戮力得有资凭。且悲。且庆。若朝廷之不冫民也。其各明率所统无後事机赏募之信明如日月有能斩约峻者封五等侯赏布万疋忠为令德为仁繇已万里一契义在不言也。时陶侃虽许自下而未发复追其督护龚登峤重与侃《书》曰:仆谓军有进而无退宜增而不可减近已移檄远近言於盟府克後月半大举南康建安晋安三郡军并在路次同赴此会惟须仁公所统至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繇将在於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於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於仁公当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卫。又唇齿之喻也。恐或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於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著於人士之口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惟仆偏当一州州之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於此荆楚西逼︹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於此州之今日也。以大义言之则社稷颠覆主辱臣死公进当为大晋之忠臣参桓文之义开国承家铭之天府退当以慈父雪爱子之痛约峻凶逆无道囚制人士裸其五形近日来者不可忍见骨肉生离痛感天地人心齐一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今出军既缓复召兵还人心乖离是为败於几成也。愿深察所陈以副三军之望。
孔坦为侍中成帝咸康元年石聪寇历阳王导为大司马讨之请坦为司马会石勒新死季龙专恣石聪及谯郡太守彭彪等各遣使请降坦与聪《书》曰:华戎道乖南北迥邈瞻河企宋每怀饥渴数会阳九天祸晋国奸凶猾夏乘[C260]肆虐我德虽衰天命未改乾符启再集之庆中兴应灵期之会百六之难既过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振荡遗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豺狼之穴朝廷每假寐永叹痛心疾首天罚既集罪人斯陨王旅未加自相鱼肉,岂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灾兰艾同焚贤愚所叹哀矜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旷廓惟季龙是讨彭谯使至粗具动静知将军忿疾鬼类翻然同举承问欣豫庆。若在已何知几之先觉介石之易悟哉!引领来仪怪无声息将军出自名族诞育洪胄遭世多故国倾家覆生离亲属假养异类虽逼伪宠将亦何赖闻之者犹或有悼况身婴之人能不愤慨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诚反族归正之秋图义建功之日也。若将军喻纳往言宣之同盟率关右之众辅河内之卒申威赵魏为国前驱虽窦融之保河西黥布之去项羽比诸古今未足为喻圣上宽明宰辅弘纳虽射钩之隙赏之故行雍齿之恨侯之列国况二三子无曩人之嫌而遇天启之会当如影响有何迟疑今六军戒严水陆齐举熊罴踊跃噬争先锋镝一交玉石同碎虽复後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国宠虽实不敏诚为行李之主区区之情还信所具夫机事不先鲜不後恨自求多福惟将军图之朝廷遂不果北伐人皆怀恨。
●卷四百十六
○将帅部 传檄第二
宋袁豹为高祖太尉长史高祖遣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使豹为檄文曰:夫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与义难以求安凭阻负险鲜克有成详观自古隆替有数故成都不世祀华阳无兴国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纷波振尘骇覃及遐裔蕞尔谯纵编尸黔首同恶相求是崇是长肆反噬於州相播毒害於民黎俾我西服隔阂皇泽自义风雷靡天光辉及昭晰旧物烟カ区宇以庶务草创未遑九伐自是以来奄延十载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间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扰我蛮獠摇荡我疆陲我是以有冶州之役鬼类尽殪匹马无遗桓谦折首谯福乌逝奔伏窠穴引颈待戮当今北狄露南寇埃扫朝风载韪庶绩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咏孤职是经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迹愿言载怀奉命西行途戾荆郢瞻望巴汉愤慨交深清江原於滥觞澄氛於井络诛叛柔远今也。其时即命河间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刘锺精勇二万直指成郡龙骧将军臧喜戎卒二万进自垫江益州刺史朱龄石舟师三万电曜外水遣辅国将军索恳总汉中之众济自剑道振威将军朱容子提宁州之锐渡泸而入神兵四临大网宏掩冲翼千里金鼓万张组甲贝胄景涣波属华夷百蛮会雾臻以此攻战谁与为敌况。又奉义而行以顺而动者哉!今三硖之隘在我境内非有岑彭荆门之险┱入其阻平衢四达实无邓艾绵竹之难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难易居然百倍当全蜀之强士民之富子阳不能自安於庸刘禅不敢窜命於南中荆邯折谋伯约挫锐故知成败有数非可智延此皆益土之前事当今之元龟也。盛如卢循强如容超凌威南海跨制北岱楼船万艘掩江盖汜铁马千群充原塞隰然广固之攻陆无完雉左里之战水靡全舟或显戮京畿或傅首万里故知逆顺有势难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鉴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咸明王化虽驱迫於时本非奥主从其淫虐日月增播刑杀非罪死以泽量而待命寇雠之戮崎岖豺狼之吻,岂不溯诚南凯延首东普天有来苏之望而一方怀後予之怨王者之师以仁为本舍逆取顺,爰自三驱齐斧所加纵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军门者一无所问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审择吉凶自求多福大信之明。若朝日如有迷复奸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诸芝艾同阎河决金是渊丘同体虽欲悔之亦将何及。
巴陵王休。若为镇东将军明帝即位召行会稽郡事孔觊为太子詹事以平西司马庾业代之觊与吴郡太守顾琛据郡同反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一时响应帝以庾业代延熙为义兴加建威将军以延熙为休。若镇东长史业至长塘湖即与延熙合帝遣建威将军沈怀明东讨尚书张永系进休。若董统东讨军事移檄东土曰:盖闻[C260]集有兆祸至无门倚伏之来实惟人致故嚣述贪乱终殄宗祀昌宪构氛旋润斧钺斯则昭章记牒鉴戒今古者也。自国步时艰三纲道尽神歇灵绎业缀旒皇上二雄集瑞英应历凤仪龙辉电举荡秽紫枢不俟条牧之誓凝政中不肆漂杵之威是以坠维再造亏天重构幽明裁纪标配斯光而群凶恣虐协扇童孺蕞尔东陲复沦鬼迹即回从慝蜂动蚁附圣图霆发神威四临羽驿所届义旅属钺所麾逆徒冰泮胜负之效皎然已显司徒建安王英猷冠世督率元戎骠骑山阳王风略夙昭抚莅中陈或飞霜江蠡或腾焱荆河金甲烛大庭嚣声震海浦前将军吴兴太守张永东南标秀协赞戎机建威将军沈怀明镇东中兵参军刘亮武卫将军寿寂之霜锐五千熊行虎步龙骧将军王牧之龙骧将军顿生铁骑连群风驱电迈右军将军齐王射声校尉姚道和楼舰千艘覆川盖汜左军将军垣恭祖步兵校尉杜幼文冗从仆射全景文员外散骑侍郎孙超之并率虎旅骆驿赴殿中将军杜敬真殿中将军陆攸之建武将军吴喜甲一万分趣义兴猥承人乏总司戎统耸剑东驰愤海曲贲气则白日尽晦刷马则清江倒流以此伐叛何不剿以此柔服何顺不怀愍彼群迷弗辨尧桀拒辙之臂拟雷霆之冲已枯之叶当霜飚之坠尺竖所谓寒心匹妇所为叹息夫因祸致庆资败为成前监不忘後事明筮。若能相率归顺投兵效款则福锺当年庆覃来裔孰如身に宗屠鬼馁魂泣者哉!详镜安危自求多福购生禽ダ食邑千五百户开国县侯生擒顾琛千尸开国县侯斩送者半赏时将士多是东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帝因送军普加宣示曰:朕方务德简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顺同逆者一以所从为断卿等当深达此怀勿以亲戚为虑也。众,於是大悦帝。又以吴喜为建武将军东讨至永世得庾业刘延熙书送同逆寻阳王子房檄文与喜曰:知统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为立忠於彼耶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赏喜报《书》曰:前驱之人忽奉来翰搜尽狂惑良深怅念圣主以神武拨乱德盛勋高群逆狡扇灭此晷刻君等勋义之烈世荷国恩事愧鸣鹗不怀食葚今练勒所部星言进迈相见在近不复多陈。
山阳王休为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殷琰反休出镇历阳督护国将军刘π讨之琰军累败休与琰《书》曰:君本文弱素无武是远近所悉。且名器清显不应复有分外希觊近者之事当是劫於凶竖不能守节今大军长驱已造城下势孤援绝祸败交至顾昔情款犹有恻然圣上垂天地之仁开不世之泽好生恶杀遐迩所闻顾琛王昙生等皆军败迸走彼早乞活尚蒙恩恕宴处私门今神锋所临前无横阵况穷城弱众残伤之馀而欲自固乎!。若开门归顺自可不失富贵将佐大小并保荣爵何故苟困士民自求齑脍身膏斧镬妻息并尽老兄垂白东市受刑耶幸自思之信言不爽有如皎日太宗。又遣王道隆赍诏宥琰罪π。又与琰《书》曰:昔景和凶悖行绝人伦昏虐险秽谏诤杜塞遂毁陵庙芟刈百寮纵毒穷凶靡有纪极,於是人神回遑莫能自保中外士庶咸愿一统予职在直卫目所备睹主上神机天发指麾克定横流涂炭一朝太平扶危拯急实冠终古而四方持疑成此乖逆资斧所临每从偃简足下以衣冠华胄信夙昭附戾从违犹见容养贤兄长史阶升清列贤子参军亦秉国纲间者进军宛唐计繇刘顺退众闭城当是未了过蒙朝恩谬充将帅早承风素情有依然今皇威远申三方蹙弱胜败之势皎然可览王御史昨至主上敕骠骑教贤兄贤子书今悉遣送百代以来未见弘恩曲宥乃至於此。且朝廷方宣示大义惟新王道何容标虚乱於士女失国信於一州以足下明识陈见想必不俟终日如有孤背亭毒弗忘屠陷者便当穷兵肆武究法极刑将恐贵门无复祭祀之主坟陇乏扫洒之望进谢忠臣退惭孝子名实两丧没有馀责扶力略白幸加研览琰本无反心事繇力屈叔宝等有降意前後屡遣送诚笺而众心持疑莫能相一故归顺之计每愆塞婴城愈固其後琰将皇甫道烈柳伦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π因此。又与琰《书》曰:柳伦来奔具相申述方承足下迹缠秽乱心秉忠诚悯然穷愁不亲戎政去冬开天之始愚迷者多如足下流比进非社稷宗臣退无顾命寄托朝廷既不偏相嫌责足下亦复无所独愧程天祚已举城归顺庞孟虬亦继迹奔亡刘胡困於钱溪袁觊欲战不得推理揆势亦安能久。且南方初起连州十六拥徒百万仲春以来无战不北摧陷殄灭十无一二南凭袁ダ弱卒北恃足下孤城以兹定业恐万无一理方今国网疏略示举宏维此日相白想亦已具矣。且伦等皆是足下腹心牙爪所以携手相舍非有怨恨也。亦知事不可济祸害已及故耳夫拥数千乌合抗天下之兵倾覆之状,岂不易晓假令六蔽之人犹当不为其事况复足下少祖名教疾没世无称者耶所以复有此白者实惜华州重镇鞠为茂草兼伤贵门一日屠灭足下。若能封府库开四门宣语文武示以祸福遣咫尺之书表达诚款然後素车白马来诣辕门。若令足下肤不全儿侄凋耗者皇天后土实闻此言至辞不华宁复多白。
南齐张欣泰为军主明帝建武二年围锺离城欣泰随崔惠景赴救移魏广陵侯曰:闻攻锺离是子之深策可无谬哉!兵法云:城有所不争岂闻之乎!我国家舟舸百万覆江横海所以按甲於今不至欲以边城疲魏士卒我。且千里运粮行留俱弊一时霖雨川谷涌溢然後乘帆渡海百万齐进子复奚以御之乃今魏主以万乘之重攻此小城是何谓欤攻而不拔谁之耻耶假令能拔子守之我将连舟千里舳舻相属西过寿阳东接沧海仗不再请粮不更取士卒偃卧起而接战乃鱼鳖不通飞鸟断绝偏师淮左其不能守皎可知矣。如其不拔吾将假法於魏之有司以请子之过。若挫兵夷众攻不卒下驱土填隍拔而不能守则魏朝名士其当别有深致乎!吾所未能量昔魏之太武佛狸倾一国之众攻十雉之城死亡大半仅以身返既智屈於金墉亦虽拔而不守皆昨昔所为至今为笑前鉴未远已忘之乎!和门邑邑戏载往意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会梁州刺史范柏年被诛其亲将李乌奴恐惧叛入氐中仇池杨文弘纳之乌奴率亡命千馀人攻梁州为刺史王玄邈所破复走还氐中嶷遣兵讨乌奴檄本郡能斩送乌奴首者本郡田宅事业悉赐之。又与氐族平羌校尉沙州刺史杨广香《书》曰:夫废兴无谬逆顺有恒古今共贯贤愚同察梁州刺史范柏年怀挟诡态首鼠两端既已工艺被伐盘桓稽命遂潜遣李乌奴叛杨文弘扇诱边疆荒杂柏年今已枭擒乌奴频被摧破计其馀烬行自消夷今遣参军行晋寿太守王道宝参军事行北巴西新巴二郡太守任之行宕渠太守王安会领锐卒三千遄涂风迈浮川电掩。又命辅国将军三巴校尉明惠昭巴郡太守鲁休烈南巴西太守柳玄称益州刺史会琰并简徒竞鹜选甲争驰雍州水步行次魏兴并山东侨旧会于南郑或舟垫江或飞ユ剑道腹背飚腾表里震击文玄容纳叛戾专为渊薮外侮皇威内凌国族君奕世忠款深识理顺想即起义应接大军以为掎角讨灭乌奴克建勤劳茂立诚节沈攸之资十年之积拥百旅之众师出境而城溃兵未战而自屠朝廷无遗镞之费士民靡伤痍之弊况蕞尔小竖方之蔑如其取歼殄岂延漏刻忝以寡昧分陕司蕃清氛荡秽谅惟任职此府器械山积戈旗林耸士卒剽劲蓄锐积威除南剿寇岂俟徵习但以剪伐萌苗弗劳洪斧扑彼蚊蚋无假多力皇上圣哲应期恩泽广被罪止首恶馀无所问赏罚之科具写如别使道宝步出魏兴分军溯垫江俱会晋寿。
萧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将东昏侯诛戮群公雍州刺史萧衍奉南康王即帝位於江陵遥废东昏侯为涪陵王使萧颖胄夏侯详移檄告京师百官曰:西中郎府长史都督行留诸军事右军南郡太守南丰县开国侯萧颖胄司马征虏将军新兴太守夏侯详告京邑百官诸州郡牧守夫运不常夷有时而陂数无常剥否极则亨昔商邑中微彭韦投袂汉室方昏虚牟效节故风声永树卜世长久者也。昔我太祖高皇帝德范生民功格天地仰纬彤俯临紫极世祖嗣兴克光前业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举踵来王交臂纳贡郁林昏迷颠覆厥序俾我大齐之祚翦焉将坠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轨垂仁义之至踪绍二祖之鸿基继三五之绝业昧旦丕显未明求衣故奇士盈朝异人辐凑。若经礼纬乐之文定鼎作雒之制非如醴之祥白质黑章之瑞谅以则天比大无得称焉而嗣主失纲穷肆凌暴十愆毕行三风咸袭居丧而无哀貌在蹙而有喜容酣酒嗜音罔惩其侮谗贼狂邪是与比周遂令亲贤撄荼毒之诛宰辅受菹醢之戮江仆射萧领军徐司空沈仆射曹右卫或外戚懿亲或皇室令德或时之宗望或国之虎臣并勋彰中兴功比周召秉钧赞契受遗先朝咸以名重见疑正直贻毙害加党族虐及婴孺曾无渭阳追远之情不顾本支歼落之痛信必见疑忠而获罪者百姓业业罔知攸暨崔惠景内逼淫刑外不堪命驱亡命之民为免死之计倒戈回刃还指宫阙城无完守人有异图萧令君勋济宗祀业极苍四海蒙太平之德亿兆凭再造之基江夏王拘迫威强牵制巨力迹屈当时心可亮竟不能内恕深情显加鸩毒萧令君自以亲惟族长任实宗臣至诚苦言朝夕献入谗鬼交构渐见疏疑浸润成灾奄离怨酷用人之功以宁社稷刈人之身以骋淫滥台辅既诛奸小竞用梅虫儿茹法殄妖忍愚戾穷纵鬼恶贩鬻主威以为家势荧惑嗣主恣其妖虐宫女千馀躲服宣淫孽臣数十袒裼相逐帐饮寰肆之间宵游街陌之上提挈群竖以为欢笑刘山阳僭受凶旨规肆狂逆天诱其衷即就枭翦夫天生蒸民树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岂有尊临县毒遍黔首绝亲戚之恩无君臣之义功重者先诛勋高者速毙九族内离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马交驰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不忧慢游是好民怨於下天惩於上故荧惑袭月孽火烧宫妖水表灾震蚀告七庙阽危三才莫纪大惧我四海之命永沦於地南康殿下体自高宗天挺英睿食叶之徵著於弱年当璧之祥兆乎!绮岁亿兆咸思戴奉。且势居上游任总连帅家国之否宁济是当幕府身备皇宗情荷顾忧深责重誓清时难今命冠军将军西中郎谘议领中直兵参军军主杨公则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王法度冠军将军谘议参军军主庞辅国将军谘议参军领别驾军主宗史辅国将军谘议参军乐蔼等领劲卒三万凌波电迈迳造秣陵冠军将军领谘议中直兵参军军主蔡道恭辅国将军中直兵参军右军府司马军主席阐文辅国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汪漾之宁朔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朱斌中直兵参军军主宗冰之建威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朱景舒宁朔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庾域宁远将军军主庾略等破甲二万直指建业辅国将军武宁太守将军军主邓元起辅国将军前军将军军主王世兴等铁骑一万分趣白下征虏将军领司马新兴太守夏侯详宁朔将军谘议参军军主柳忱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刘孝庆建威将军军主江陵令江铨等帅组甲万骑骆驿继发雄剑高麾则五星从流长戟远指则虹变色天地为之皇山渊以之奔沸幕府亲贯甲胄授律中权董帅熊罴之士十有五万钲鼓纷纭雷动荆南宁朔将军南康王友萧颖达领虎旅三万抗威後拒萧雍州勋业盖世谋猷渊肃既痛家祸兼愤国难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万已出汉川张郢州节义慷慨悉力齐奋江州邵陵王湘州张行事王司州皆远近悬契不谋而同并勒骁猛指景风驱舟舰鱼离万里盖水车骑屯平原雾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众盛德之师救危亡之国何征而不服何诛而不克哉!今兵之所指惟在梅虫儿茹法殄二人而已诸君德载累世勋著先朝属无妄之时居道消之运受迫群竖念有危惧大军近次当各思拔迹来赴军门檄到之日有能斩送虫儿法殄首者封二千户开国县侯。若迷惑凶党敢拒军锋刑兹无赦戮及宗族赏罚之信有如皎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
梁丘迟为太尉临川王宏记室高祖天监中安东将军江州刺史陈伯之叛入魏魏以为平南将军都督淮南诸军事诏宏北讨宏命迟私与之《书》曰: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逢明主立功立事开国承家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卢以屈膝。又何劣耶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已外受流言沈迷猖獗以至於此圣朝赦罪论功弃瑕录用推赤心於天下安反侧於万物将军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谈也。朱有涉血於友于张绣事刂刃於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於当代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将军松柏不剪亲戚安居高台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述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怀黄佩紫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场之任并刑马作誓傅之子孙将军独颜借命驰驱异域宁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强身歼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弃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北虏僭盗中原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ㄡ烂况伪嬖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悬首藁街而将军鱼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飞幕之上不亦惑乎!莫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生平於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情之自然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图自求多福伯之乃於浔阳拥众八千归国滥。
後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将军自瑕丘进攻宋历城乃为书以谕之曰:天弃刘祸难滋甚骨肉兄弟自相诛戮君臣上下无复纪纲薛安都常珍奇毕众敬等深睹存亡翻然归义故朝廷纳其诚款委以南藩皆目前之见事东西所备闻也。彼无盐戍主申纂敢纵奸慝劫夺行人官军始临一时授首房崇固守斗城寻即溃散自襄阳以东至於淮海莫不风靡服从正化谓东阳历城有志之士上思安都之荣显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图後悟猥总戎旅扫定此方济黄河知十二之虚说临齐境想一变之清风踌躇周览依然何极故先驰书以喻成败我皇魏重光累业德怀无外威武所抚无不披靡固非三吴弱卒所能拟抗况於今者势以土分刘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阃外岂复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哉!滥。
後周贺兰祥为大司马明帝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详与宇文贵总兵讨之详乃遣其军司檄吐谷浑曰:夫二气既分三才定位树之以君本为黔首岂使悖义违道肆於民上昔魏氏不纲群方幅裂豺狼横噬龟玉已毁喋喋黔黎咸坠涂炭我先皇神武应期一统天下东龛南翦无思不服天降有周世笃英圣遂廓洪基奄荒万国固则神皋西岳险则百二犹在卿士师师群后率职故知三灵之所卷集四奥之所来苏也。彼国世於西陲作藩於魏值中原政乱遂阻皇风首鼠两端伺我边隙我先皇含垢藏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邻好申之以婚姻彼国包藏祸心屡违盟约外结仇雠自贻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师也。自尔迄今蜂虿弥毒入我姑臧俘我河县芟夷我菽麦虔刘我苍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怀远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恶稔祸盈故命龚行九伐武臣猛将天张雷动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锐挥戈擐甲同蔸沙柱国博陵公祥贵戚重臣乃文乃武受赈庙堂元戎启行大傅燕国公谨英猷不世应变无穷仗旄指麾为其谋主柱国化政公贵早播威声奇正兼设直取龙涸济自南河突厥与国睦亲同耻反道驱引弓之民总穹庐之众解鞍成山蒸雾合往岁王师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临江陵底定凿空万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败之机较然可见。若能转祸为福深识事宜君臣相率舆衬稽颡则爵等优除永藩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觊延时漏覆宗湮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谋以图去就遂与吐谷浑广定王锺留王等战破之因拔其洮阳洪和二城以其地为洮州抚安西土振旅而还滥。
齐王宪为前锋克齐邺城齐任城王楷广陵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楷令间谍二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之宪集齐旧将遍示二人。又谓曰:吾所争者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楷《书》曰:山川有间每深劳伫仲春戒节纳履惟宜承兹始届两河仍图三魏二者交乱想无亏德昔魏历云:季海内横流我太祖抚运乘时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业兴稽山之会总盟津之师雷骇唐郊则野无横阵腾晋水则地靡严城袭魏之英既奔窜於草泽窃号之长亦委命於旌门德义振於无垠仁风被於有截彼朝宿将旧臣良家戚里俱升荣宠皆縻好爵是使临漳之下效死争驱营丘之前奋身毕命此岂惟人事抑亦天时宜访之首路无俟傍说吾以不武任总元戎受命安边路指幽冀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风遵礼皆荷来苏足下高氏令王英风夙著古今成败备诸怀抱,岂不知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去此弗图苟殉亡辙家破身殒为天下笑。又足下谍者为候骑所拘军中情实具诸执事知以弱卒琐甲欲抗堂堂之师萦带城冀保区区之命战非上计无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许已勒诸军分道并进相望非远凭轼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机。
隋皇甫绩为苏州刺史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州民顾子元发兵应之因以攻绩相持八旬子元素感绩恩於冬至日使奉牛酒绩遗子元《书》曰:皇帝握符受合极通灵受揖让於唐虞弃干戈於汤武东逾蟠木方朔所未穷西尽流沙张骞所不至玄漠黄龙之外交臂来王葱岭榆关之表屈膝请吏曩者伪陈独阻声教江东士民困於荼毒皇天辅仁假手朝廷聊申薄伐应时瓦解金陵百姓死而复生吴会臣民白骨还肉惟当怀音感德行歌击壤岂宜自同吠主翻成反噬卿非吾民,何须酒礼吾是隋将何容外交易子析骸未能相告况足食足兵高城深堑坐待强援绰有馀力何劳踵轻弊之俗作虚伪之辞欲阻臣民之心徒感骁雄之志以此见期必不可得卿宜善思活路晓谕黎元能早改迷失道非远子元得书於城下顿首陈谢杨素援兵至合击破之拜信州总管十二州诸军事。
唐王茂元镇河阳会泽潞刘从谏死子稹拒命武宗遣诣镇以书诰谕以利病祸福之宜茂元与稹《书》曰:前以肺肝布诸简素仰承复命犹事枝词夫岂告者之不忠抑乃听者而未审择福莫。若重择祸莫。若轻一去不回者良时一失不复者机事噫嘻执事谁与为谋延首北风心焉如灼是以再陈祸福用释危疑言不避烦理在易了丁宁恳切至於再三者诚以仆与先太师相国俱沐天光并为藩后昔云:与国今则亲邻而大年不登同盟未至饭具才毕衤遂衣莫陈乃眷後生遽垂先训迁延朝命迷失臣职不思先毂之忠将复栾书之族仆隶之所共惜儿女之所同悲况仆拥节临戎援旗誓众封疆甚迩音问犹存忍欲卖之以为巳功问之以开戎役将祛未寤欲罢不能愿思苦口之言以定束身之计昔先太尉相国尝陷乱邦不从逆命翻身归国全家受封居韩之西为国屏藩弃代之际人情帖然太师相国以早赴军牙久从征旆事君之节日著居丧之礼。又彰故乃奖其象贤仍以旧服纳职修贡十五馀年於唐室为忠臣於刘氏为孝子人之不幸天亦难忱加其壮室之年奄有坏梁之叹主上深固义烈是降丝纶俾足下还朝听国家後命其义甚著其恩莫偕昨者秘不发丧已当逾月安而拒诏则於忠臣已失失忠於国失孝於家望此用人繇兹保族是亦坐薪言泰巢幕云:安智士之所寒心谋夫之所<齿乍>舌矧於仆者得不动心窃计足下之怀执事之论当以赵氏传於魏氏袭侯欲以逡巡希恩顾望谋立尔夫事殊者趣异势别者迹暌胡不度其始而议其终搴其华而寻其实愿为足下一二而陈之夫赵魏二侯於其先也。亲则父子於其人也。职则副戎赏罚得以相参恩威得以相抗义愿事顺故朝廷推而与之今足下之於太师也。地则犹子职非副戎赏罚未尝相参恩威未尝相抗稽丧则於义爽拒诏则於事乖比赵魏二侯信事殊而势别矣。此施之於足下则有自立之罪擅命之尤得失之间其理甚白。又详足下未必不恃太师之好贤下士重义轻财吴国之钱往往而有梁园之客比比而来将倚以为藩屏以为羽翼使以谋取使以数求细而思之此。又非计夫山高则羝羊自至泉深则沈玉自来已立然後人归身正然後士附语有之曰:政乱则勇者不为斗德薄则贤者不为谋故吴濞有奸而邹阳去燕惠无德而乐生奔晋宠大夫卒成分国之祸卫多君子执救渡河之灾此之前车得不深镜宪代四祖文明继兴当时燕赵中山淮阳齐鲁结连者几姓旅拒者几侯咸逆天用人背惠忘德据指掌之地谓可逃刑倚亲戚之私谓能取信一旦地空家破首裂支分ウ者不能为谋明者固以先去悔而莫及末如之何先太尉与李洧尚书齐之密戚杨太保与苏肇给事蔡之懿亲并据要地方州领精甲锐卒及其王师萃止我武惟扬则割地驱人以降送款输诚而入非不念密戚非不念懿亲非不知恩非不怀惠直以顺逆是迫死生实难能与其同休不能与其共戚故也。况足下大未侔齐蔡久未及李吴将以其人动於不义仆恐夙沙之国缚主之卒重生彭宠之家不义之侯更出。又计足下当恃太行九折之险部内数州之饶兵士尚强仓储。且足谓得以久谋其更安危哉!此心自弃何远昔者李抱真相国用彼州之人破朱滔於燕困田悦於魏连兵转战绵岁经时而潞人夫死不敢悲子死不敢哭何者李相国奉讨逆之命为勤王之师义著而诚顺故也。及卢从史释丧就位卖降冀功将乘讨伐之时欲肆凶邪之性计未就而人神已怒事未立而兵众已离以万夫之长困一卒之手驱监北阙弃尸南荒而潞之人犹老者扪胸少者扼扌宛谓朝廷不加显戮深为失刑其故何哉!以从史不义不匿去安就危众黜其谋下不为用故也。二帅去就非因傅闻鸠杖之人台背之叟知其本末尚能言之则太行之险固不为悖者之守数州之众固不为邪者之徒此。又不足恃也。由此言之则以何名堕家声何事稽君命何道求死士何计固人心此仆所以对案忘餐推枕不寐为足下惜为足下危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况太师比者养牛添卒畜马训兵旁招武之才中举将军之令然而听於远近颇有是非虽朝廷推赤心弘大度然而不逞者已有异图之说横议者屡兴悖恶之疑人之多言亦可异也。谁为来者犹宜弭之今足下背季父引进之恩失大朝文诰之令则是实先太师之浮议彰昭义军之有谋为人侄则致叔父於不忠为人孙则败乃祖於无後亦何面对燕赵之士见齐鲁之人耶。又计足下,爰自始初造次为虑今兹追改惧有後艰此左右者不明而咨询之未尽也。乃者李尚书董常侍质之辈并亲为贼将拒我官军纳质於匪人效用於戎首久乃来复尚蒙殊恩皆受圭符咸领旗鼓不能悉数厥徒实繁,岂有足下藉两代之馀资委数万之旧旅亻免首听命举宗效诚则朝廷。又岂以一日之稽迟片辞之疑异遂致足下於不测阻足下之後图故事具存可以明验幸请自求多福无辱前人护龙以归雒师秉象笏而朝魏阙必当勋庸继代富贵逼身无为邻道所资使作他人之福傥尚淹归款未整来辕戎臣贾勇以争先天子赫斯而降怒金一受牙璋四驰魏卫压其东南晋赵出於西北拔距投石者数逾万计科头戟干者动以千群兼驰扌虎之材官仍率射雕之都督雷电大击沙石可吞兵用火焚城兼水灌魏趣邢郡赵兼洛州介二大郡之间是古平原之地车甲尽输於异境糗粮反聚於他人恃河北而河北无储倚山东而山东不守以两州之饿殍抗百道之奇兵比累卵而未危寄孤根於何所则老夫不佞亦有志焉愿驱敢死之徒以从诸侯之末下飞狐之口入天井之关巨浪难防长飚易扇此际必当惊地底之鼓角解楼上之梯冲丧贝跻陵飞走之期须绝投戈散地灰钉之望斯穷自然麾下平生尽忘旧爱帐中亲信即起他谋辱先祖之神灵为明时之戮笑静言其渐良以惊魂今故再遣使车重申丹素幸惟鉴前代之成败访用事之宾僚思反道败德之难念顺令畏威之易恃以吉日蹈兹坦途勿馁刘氏之魂勿污潞人之俗封帛增叹含毫益酸延望还章用以上表成败之举惟慎图之。
郑畋镇凤翔黄巢临长安诏京西诸道行营都统时畿内诸镇禁军尚数万贼巢污京师後众无所归畋承制招谕诸镇将校皆萃岐阳畋分财以结其心与之盟誓期正王室。又传檄天下曰:凤翔陇西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上柱国荧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郑畋移檄告诸藩镇郡县侯伯牧守将吏曰:夫屯亨有数否泰相氵公如日月之蔽亏似阴阳之愆伏是以汉朝方盛则莽卓肆其奸凶殷道未衰而羿浇骋其残酷不无僭越寻即诛夷乃知妖孽之生古今难免代有忠贞之士力为恢复之谋我国家应五运以乘乾蹑三王之垂统绵区饮化匝宇归仁十八帝之鸿猷铭於神鼎三百年之睿泽播在人谣加以政尚宽弘刑无枉滥翼翼勤行於王道孜孜务恤於生灵足可傅宝祚於无穷而御瑶图於不朽近岁螟蝗作害旱。又延灾因令无赖之徒遽起乱常之暴虽加讨逐犹肆猖狂草贼黄巢奴仆下才豺狼鬼类寒耕热耨不励力於田畴俞食靡衣务偷生於剽夺结连凶党驱迫平人始扰害於里闾遂侵凌於郡邑属以藩臣不武戎士贪财徒加讨逐之名实作迁延之役致令滋蔓累有邀求圣上爱育情深含弘道广指万方而罪已用百姓以为心假以节旄委之藩镇冀其悛革免困疲羸而殊无犬马之诚但恣虫蛇之毒虔刘我征镇覆没我京都凌辱我衣冠屠残我士庶视人命有同於草芥谓大宝易取如奕棋而乃窃据宫闱伪称名号烂羊头而拜爵续狗尾以命官燕巢幕以夸安鱼在鼎而犹戏殊不知五侯抑怒期分项羽之尸四冢既成待葬蚩尤之骨犹复广侵田宅滥蓄货财茫茫赤县仅同夷貉之乡惴惴黔黎。若在狴犴之内固以人神共怒行路伤心畋谬领藩垣荣兼将相每枕戈而待旦尝泣血以忘餮誓与义士忠臣共翦狐鸣狗盗近承诏命会合诸军皇帝亲御六师即离三蜀霜戈万队铁马千群雕虎啸以风生应龙骧而起淮南高相公会关东诸道百万雄师计以夏初会於关内畋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节度使仇公遇等已驱组练大集关畿争麾陇上之蛇矛待扫关中之蚁聚而吐蕃党项以久濡皇化深愤国雠愿以沙漠之军共献荡平之捷此际华戎合势藩镇连衡旌旗焕烂於霞剑戟晶荧於霜雪莫不持绳待试贾勇争先思垂竹帛之功誓雪朝廷之耻矧兹残孽不足殄灭况诸道世受国恩身膺好爵皆贮兴邦之略咸倾致主之诚自函雒构氛銮舆避狄莫不指铜而眦裂望玉垒以魂消闻此勤王固宜投袂更希愤激速殄寇雠永图社稷之勋以报君亲之德迎銮返正,岂不休哉!时驾在坤维音驿阻绝以为朝廷无能复振及畋傅檄而诸藩耸动各治勤王之师巢贼闻之惧自是贼骑不过东西当时非畋扼贼之冲褒蜀危矣。
乐彦祯镇魏博时甚有军政好延儒术之士有公乘亿李山甫者当时之英彦也。皆置於幕下襄王カ伪为监国太原汴州两军方盛虑窥伺河朔因欲与幽镇歃血为连衡掎角之备乃致书谕两镇曰:光启三年正月五日魏博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乐彦祯谨斋戒三日致书於二镇足下。盖闻天生蒸民而树之君以司牧百姓主握二柄礼乐征伐之所兴寇奸雄之所惧是以大君有率临之典群后承专制之权内守宪章外凭教命其或大盗移国黎民坠涂身居戎阃之荣手绾兵符之重傍观丧乱坐俟危亡既亏社稷之谋。又失子孙之计此亦义夫之所慷慨烈士之所咄嗟敢以狂愚伏陈英悟伏以我国家启运开国承家创基三百春秋亿兆臣妾自群凶蚁聚中土分乘舆奔走於道途宗庙荒凉於草莽今者监国虽立朝纲已颓皇祚莫知其所安苍生莫知其所诉天子之威不能加四海诸侯之力不能保一方弱者危而强者吞雄则飞而雌则伏竟亦身殒名灭国家破离咸有其繇取鉴非远大约以诸藩舍本就末忘义背盟谋不相从言不相信国是以间敌繇此兴与其俱亡曷。若共霸论桓文之事则人未敢先为鲁卫之邦则谁为不可是以研详典故揆度事机辄敢指陈庶裨权略今者秦宗权起於纤蠹渐恣狂锋南苞荆襄北跨河雒屠城拔邑暴物害人使父子不得相全夫妻不得相保血肉涂地荆榛蔽天不织而衣人之衣不耕而食人之食凶酷之甚古今所无窃据要津下视诸镇而。又河东军拥旄重地受国深恩稔宴安以未移纵贪婪而不息奄有上党。又吞覃怀张皇威声凌胁蕃屏皆蓄并吞之志尽怀僭大之谋非谓未萌已观成[C260]况孟津之众寻验保奸汝水之戎果明济恶仍。且海内皆困河南尽饥切料凶狂倍生窥顾。若不早为之计必虑悔不可追非宜坐以俟危拱而受制或一隅失所则诸镇可虞唇既亡而齿必寒皮不存而毛安附欲从事始先度祸胎将去本根要倾巢窟况大河之内常山之阳东极海隅北亘蕃部奥壤如砥列城似林亿万众之甲兵百千群之铁马建牙树屏仗钺分麾周封者尽是贤侯汉拜者莫非名将彼唱此和连衡合从,岂能西不如太原南不如蔡贼非惟可耻诚亦堪悲盖繇久属平素无交结虑为奸人斗谋或致邻道猜嫌思我同心共为永计今请常山太尉幽州司空荆州司空沧州留守常侍各命至亲儿侄或弟兄二人择地筑坛卜日赴会严修斋戒虔告神祗歃血誓词藏之盟府然後以兹五镇共为一家有事则同谋有征则同举扶持王室扫荡贼臣收陷失之土疆开朝贡之道路其为大义莫尚於斯谨请当道李山甫判官奉书陈请呼天告盟指日为誓虔听明命以行壮图社稷幸甚生灵幸甚时镇州王复《书》曰:近承新使伏睹羽书侧聆计国之规实激懦夫之志窃自运贻百六祸遍寰区群盗荐兴生灵无庇朝章国典谁为禀命之人黩武穷兵孰是勤王之旅咸以乘虚窥伺观[C260]凭凌以掠夺为功以杀伤为务皇威所不能制天道所未能诛或径越大河或窃居方镇纵狼贪而未已畜虺性以难驯内虽以效顺为名外皆以乱常无惧遂至跨州连郡十室九空良繇诸侯各固一方不思同力自致丧牛之悔久亏刑马之盟近则方布腹心冀完虞虢今明公谕之以长策示之以壮图结五镇以齐盟俾一家而不异窃惟高义实迈前修顾鲁卫以同欢诚敦夙契在江黄而列会愿接下风况当道处河朔之中最为唇齿据亲睦之分宁异金兰固当俟捧盘无渝匪石然以事关久远议非一方必决定否臧审其同异待邻藩符会则决副相踪。
後唐魏王继岌庄宗同光三年为都统西讨西川军至凤翔驰檄喻蜀郡曰:舍过论功王者示好生之道转祸为福圣人垂善变之文矧彼蜀民代承唐德玄宗朝以兵兴河塞久驻金銮僖宗时以盗起中原曾停玉辂蜀之乃祖乃父或士或民而皆内禀忠贞外资骁果武负关张之气文傅扬马之风迎大驾以涉岷峨合诸军而定关辅忠义冠乎!日月勋业著乎!山河凡在幽遐皆所傅达不幸龟龙忽去蛇豕寻生遇此匪人据斯重地蜀主先父出身陈许拥众巴庸接王室之频迁保边隅而自大盖属昭宗皇帝方兹播越正切抚绥洗彼瑕疵润之雨露绾红旆碧幢之贵兼凤池鸡树之荣狂兕逢山渐展横行之志鸣枭出穴曾无返哺之声拔本塞源见利忘义加以结连同恶聚集群凶当天步多艰莫展扶持之节及坤维暂绝却为僭伪之谋烈士闻之抚膺懦夫见之攘臂洎兹馀裔益奋残妖阉竖擅权而勋贤结舌不稼不穑奢侈者何啻千门内淫外荒涂炭者已馀万室而更纳其短见侮我大朝辄横拒辙之臂拟举投罗之翼我皇帝仰膺玄谶再造皇图四时顺而玉烛明万汇安而金绳正惟兹蜀土敢隔朝风连营亏恤养之恩比屋困烦苛之政每闻残酷深所悯伤是命车徒以申吊伐步卒则矗如山列骑车则迅。若雷奔振雄声而聒动乾坤腾锐气而动摇河岳彼。若率兵赴死我则无阵不摧彼。若据垒偷生我则无城不拔却虑高低士庶远近封巡不早回翔终同覆灭故今晓示贵在保全应三川管内有以藩镇降者即授之节度有以州郡降者即授之刺史有以镇县降者即付之主守有能见机知变诛斩伪命将帅以其藩镇城池降者亦以其官授之如列阵交锋之际有以万人已上降者授之节度五千人已上授之大郡三千人已上授之次郡一千人已上授之主将有蜀城将校诛斩伪主首领降者授以方镇如蜀主王衍首过自新以三川归国即授之方面其同谋将校当加列爵有旧在本朝文武官或负罪流落在蜀者苟能率众归朝一切不问大军所行之处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所有降人倍加安抚所罪者一人僭伪所救者万姓疮痍况蜀主宗枝成都父老较其罪状良可矜宽只如伪梁挟我皇威窥吾大宝为四十年之巨寇覆十九叶之丕基昨国家平定中原只诛元恶列藩牧伯咸不替移阖境生灵一无骚扰虽蜀中遐僻亦合傅闻各宜审计变通速谋归向据兹事件得以旌酬勿谓无言竟贻後悔故兹示谕各宜知悉时排阵斩斫使康延孝将劲骑三千步兵万人为前锋招抚使李严与延孝同行散人赍檄以喻蜀部。
●卷四百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