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11 页/共 736 页

《书》曰:至П感神盖精诚内激胜气焱厉则必金石为开风云 玄感者矣。乃有握兵之要奉辞致讨势将危窘士至乏困或邻壤侵寇群心震恐誓师拒战安危攸属繇是恳到愤发仰祈冥因以获之应得天心之助事彰於神异理符於感召夷伤之旅复振穷迫之途获济卒能克敌以成茂功乃建祠以旌其贶刊石以纪其迹策书所述咸可徵也。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被围水绝广利拔刀刺山飞泉涌出。 後汉耿恭为戊巳校尉征匈奴於疏勒城固守匈奴遂於城下拥绝涧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等笮谓压笮也。)恭仰天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晋会稽王道子为骠骑将军御符坚于寿春坚与符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望八公山草木皆类人形顾谓融曰:此亦敌也。何谓少乎!怃然有惧色初朝廷闻坚入寇道子以威仪鼓吹求助於锺山之神奉以相国之号及坚之见草木状神。若有力焉。 宋沈攸之为冠军将军讨晋安王子勋于鹊尾坡攸之缮治船舸材板不周计无所出会子勋将邓琬送五千片榜供其将刘胡军用俄而风潮奔迅榜後山出江胡力不制自撞船舰杀没数十人赴流而下来泊攸之等营,於是材板大足。 梁王僧为谯州刺史征萧勃闻兄僧辨死乃奔北齐会军败窜逸荒野莫知所之仰天曰:雠耻不雪求欲身膏野草。若精诚有感当得道路誓不受辱乃手拔刀将自刎空中催令急去僧异之勉力驰进行一里许顾向处已有陈人逾越江山仅得归齐。 後魏尉元为镇南大将军都督东道诸军事皇兴三年六月上表云:臣於彭城遣别将以八日至睢口邀贼将陈显达有战士於营外五里刍牧见一白头公乘白马将杖呼之语称至十八日辰必来到此语汝将军领众从东北临入我当驱贼令走申时贼必大破宿豫淮阳皆克无疑我当与汝国家淮畔为断下邳城贼我当驱出不劳兵力後以十日此人复於彭城南戏马台东二里见白头公亦乘白马从东北来呼此人谓曰:我与东海四渎太山北岳神共行淮北助汝主将荡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困忽然不见诏元於老人前後见所为坛表记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讨葛荣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於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感悦及破贼之後即命立碑於其所号双兔碑。 北齐赵郡王为朔州刺史都督北燕等三州诸军事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黎锸才下泉源涌出号曰:赵王泉。 陆法和初仕梁为司徒时侯景遣将任约伐湘东王於江陵法和自请征之至沙湖与任约相对纵大舫於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以麾风即返,於是约众大溃约逃窜不知所之。 慕容俨为开府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城始入便为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又於上流鹦鹉洲上造荻ヶ竟数里以塞船路人信阻绝城守孤悬众情危惧俨导以忠义。又悦以安之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号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祷,於是顺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请冀获护须臾冲风起惊涛涌激漂断荻ヶ约复以铁锁连治防御弥切俨还共祈请风浪夜惊复以断绝如此者再三城中大喜以为神助移军於城北造栅置营焚烧坊郭产业皆尽约将战士万馀人各持攻具於城南置营垒南北合势俨乃率步骑出城奋击大破之擒五百馀人。 後周窦荣定突厥沙钵略寇边为行军元帅率总管出梁州与虏战於高越原两军相持地无水士卒渴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复振,於是进击数挫其锋突厥惮之请盟而去。 隋张祥仁寿末为并州司马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复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号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起云 须臾骤雨其火遂灭士卒感其诚莫不用心城围月馀李雄援军至贼遂退走。 陈棱大业中为虎贲郎将发东阳兵击琉球国其日雾雨晦暝将士皆惧棱刑白马以祭海神既而开霁唐裴行俭麟德中为安抚大食使册送波斯王途经莫贺延碛属风沙晦冥导者益迷行俭命下营虔诚致祭令告将吏井泉非遥俄而云 收雨静行数百步水草甚丰後来之人莫知其处众皆悦服比之贰师将军。 王开元中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属突厥默啜为九姓(番族号)所杀其下酋长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内俄而小杀继立(小杀番酋名)降者渐叛敕帅并州兵济河讨之乃间行倍道以夜继画卷甲舍幕而往会夜於山中忽遇风雪甚盛恐失期仰天誓曰:若事君不忠天讨有罪明灵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今受难苦。若诚心忠烈天鉴孔明当止雪回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回而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追及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驼马牛羊甚众。 哥舒翰天宝七年为陇右节度筑神威城於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又筑城於青海中龙驹岛上有白龙见遂名为龙应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十年王思礼肃宗至德二年四月为关内节度使时北征奏师渡渭水於龙光渡睹水忽浅士马既济而其水复深一丈。 李兼德宗贞元四年为江西都团练使奏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刺史逆贼李希烈之将童侍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於城隍神仆忽风回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拔黄沔二州请付史馆以答神意从之。 杨朝晟贞元中为宁节度使城方渠合道初军次方渠无水师徒嚣然遽有青蛇乘高而下视其迹水随而流朝晟令筑城环之遂为停泉军人仰饮以足图其事上闻诏置祠焉。 温造为兴元节度初往汉中遇大雨平地水深尺馀。若不可进祷鸡翁山疾风驱云 即时晴霁後文宗闻其事会造为御史大夫入见得详言当时灵贶明日下诏封鸡翁山神为侯。 赵昶为忠武军防遏都指挥使时黄巢悉众攻陈州昶因巡警假寝於恍惚间如有阴助昶异而恃之迟明开门决战人心兵势。又不可遏。若有阴兵前导是日擒贼将数人斩首千馀级。 梁牛存节为同州节度使戒严军旅常。若敌至先是州内井水咸苦人不可饮及并人岐人来迫州城咸以为兵士渴乏陷在旦夕存节乃肃拜虔祝择地凿八十馀井其味皆甘冷繇是人马汲濯有馀众以为至诚之感自八月至三年春末人马未尝释甲以至寇退。 郴王友裕常从太祖於内黄逢魏之大众北飞来命友裕射之跪曰:今日以卜胜负必应弦而下及交锋果大捷。 袁象先初仕唐为宿州刺史充本州团练都统防遏都知兵马使会淮寇大至围迫州城象先殚力御备时兵未至颇怀忧惧一日乘城憩於楼堞之上然。若寝梦人告曰:我陈蕃也。尝板筑是城旧第犹在今为军舍当为我立庙即助公阴兵象先许之翼日淮寇急攻其垒梯冲交进是日州城几陷顷之有大风雨居民望见城上甲兵无算寇不敢迫即时退去象先方信有鬼神之助乃为之立祠至今里人祷祝不辍。 後唐李嗣昭为昭义节度使天四年六月梁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潞州乃筑夹城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军民乏绝感盐炭之出於地以济饥民王为镇州节度使幽州李正威援赴于镇谒威於其馆威阴遣部下壮甲劫抱持之曰:公戒部人勿造次吾国为晋人所侵垂将覆灭赖公济援之力幸而获存今日之事本所甘心即并辔归府舍军拒之遂杀威本疏瘦时年始十七当威并辔之时雷雨骤作屋瓦皆飞有一人於缺垣中望见识之遽挟於马上肩之而去翼日但觉头偏痛乃因有力者所挟不胜其苦故也。及访之则曰:墨君和鼓刀之士也。遂厚赏之。 装彦稠长兴中与康福率师自牛儿族入白鱼谷追及皆叛党项白马卢家六族客户三族获大首领连香八萨王都统悉舟阝埋摩侍御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党类二千馀人获驼马牛羊数千计至晚师还野次其地无水军士方渴俄有风雨自东立起是夜初更孤雪二尺军中以为神助。 ●卷三百九十九 ○将帅部 固守第一 夫将兵之法有馀则战不足则守盖常道也。春秋已来乃有保城亢敌坚垒拒寇纠合群志率励众力穷矢石之用极机械之变势。且危殆人皆疲弊弥旬月之久绝饣襄馈之给而能保全臣节甘心死地以至援兵甫集而长围斯解寇引去而危堞获全亦有潜谋决策乘间掩击出乎!不意以收奇功至或智勇俱困众寡不敌外绝赴救士无尺铁遭罹非命不陨其名此春秋所谓获死所矣。 赵襄子晋卿也。智伯与赵韩魏灭范中行氏而分其地智伯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赵赵不与智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三国攻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板(国语云:沈灶产蛙民无畔意)。 田单齐诸田疏属也。燕攻齐城惟独即墨不下燕引兵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相与推田单立以为将军以即墨拒燕军乃收城中得千馀牛为纟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苇於其尾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後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皆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讠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齐人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於齐。 後汉张宗为偏将军时邓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以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後拒禹乃书诸将名於竹简署其前後乱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为之郑玄注礼记云:圆曰:簟方曰:笥)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必其败乎!遂留为後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勤励军士坚垒壁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乃得归营,於是诸将服其勇。 来歙为大中大夫时隗嚣据天水自称西州上将军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嚣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悉兵数万人围略阳斩山筑堤激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兵嚣尽锐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金蒲城明帝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军三百人救之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匈奴遂破後王安德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抟战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於城下壅绝涧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时焉耆龟兹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於柳中会明帝崩国哀救兵不至车师复畔与匈奴共攻恭恭励士众击走之後王夫人先世汉人常私以虏情告恭。又给以粮饷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馀数十人单于知恭己困欲必降之复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乃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初关宠上书求救时帝乃遣征西将军耿秉等赴援章帝建初元年正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王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陈球为零陵太守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零陵郡中惶恐椽吏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馀步多所杀贼复流灌城球辄於内因城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馀日不能下会中郎将度尚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追畔胡丘力居等反为所围於辽西《管子》城二百馀日粮尽食马马尽煮弓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时多雨雪坠坑死者十五六虏亦饥困远走柳城。 皇甫嵩为左将军时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嵩督前军董卓救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後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动之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何救焉遂不听王国攻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弊果自解去。 魏韦康为梁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曹仁行安西将军屯樊即拜征南将军关公攻樊时汉水暴溢于禁七军皆没禁降蜀仁人马数千人守城城不没者数板蜀军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励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志徐晃救至水亦稍减晃外击蜀兵仁得溃围出蜀退走(初满宠为汝南太守曹仁屯樊城拒蜀而左将军于禁等於襄阳以霖雨水长为蜀所没蜀急攻樊城得水往往颓坏众皆失色,或谓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能救可乘蜀围未合乘轻船夜走虽失城尚可全身宠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闻蜀遣别将已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蜀所以不敢遂进者恐吾军掎其後耳今。若遁去大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宠乃刑白马与军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宠力战有功蜀遂退进封安昌亭候)。 郝昭筑陈仓城会蜀将诸葛亮围之亮使人说诱之昭不从亮自以有众数万而昭兵纟千馀人。又度东救未能便到乃进兵攻昭起云 梯冲车以临城昭,於是以火箭逆射其云 梯梯燃梯上人皆烧死昭。又以绳运石磨压其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墟中以土丸填堑欲直攀城昭。又於内筑重墙高。又为地突欲涌出於城重昭。又於城内穿池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之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 文聘为后将军孙权以五万众自围於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信二十馀日乃角去聘追击破 张县守新城诸葛恪围城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是时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获持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也。自受敌以来九十馀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而战死者过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欲降者我当 语之条名别著善恶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乃投其印绶以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攻印绶亦复不取顷之特还乃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杂号将军封列侯。又迁安丰太守。 蜀霍峻为中郎将先主南还袭刘璋令峻守葭萌璋将扶禁向存等帅万馀人由阆水上攻围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才数百人伺其怠隙选精锐出击大破之即斩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广汉为梓潼郡以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 王平为讨寇将军诸葛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攻平平坚守不动不能克。 罗宪为巴东太守吴闻魏攻败蜀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内欲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唇齿不恤我难而徼其利背盟违约。且汉已亡吴何得久宁能为吴降虏乎!保城缮甲告誓将士励以节义莫不用命吴闻锺邓败百城无主有兼蜀之志而巴东固守兵不得过使步协率众而西宪临江拒射不能御遣参将杨宗突围北出告急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任子诣晋王协攻城宪出与战大破其军孙休怒复遣陆抗等率众三万人增宪之围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说宪奔走之计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陈骞言於晋王遣荆州刺史胡烈救宪抗等引退晋王即委前任拜宪凌江将军封万年亭侯(宪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降乃归顺於魏缮甲完聚励以节义士皆用命及锺会邓艾死百城无主吴。又使步协西征宪大破其军孙休怒。又遣陆抗征之宪拒守经年救援不至城中疾疫大半或劝南出北奔上庸可以保全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会荆州刺史胡烈等救至抗退加凌江将军监巴东军事使持节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以玄玉佩剑)。 吴朱然为征北将军假节镇江陵魏遣曹真夏侯尚张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为其势援连屯围城吴帝遣将军孙盛督万人备州上立围坞为然外救度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时却退据州上围守然中外隔绝吴帝遣潘阜杨粲等救而围不解时然城中兵多肿病堪战者才五千人真等起土山凿地道立橹楼临城弓矢雨注将士皆失色然晏如而无恐方励吏士伺间隙攻破两屯魏攻围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领兵备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食欲尽因与敌交通谋为内应垂发事觉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撤攻退还繇是然名震於敌国韩当为偏将军曹真攻南郡当保东南帅励将士同心固守。又敬戒督司奉遵法令太守善之。 晋吴彦初仕吴为建平太守晋将伐吴彦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惟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乃退舍俟之吴平始降。 张光为北地都尉赵王伦为关中都督氐羌反叛太守张损战没郡县吏士卒少有全者光以百馀人戍马兰山北贼围之百馀日光抚励将士屡出奇兵击贼破之光以兵少路远自分败没会梁王彤遣司马索靖将兵迎光举兵悲泣遂还长安。 庾亮为中书令都督征讨诸军事与陶侃温峤起兵讨苏峻亮时以二千人守白石垒峻步兵万馀四面来攻众皆震惧亮激励将士并殊死战峻军乃退追斩数百级。 桓宣为南中郎将江夏相镇襄阳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遣骑攻之宣能得众心每以寡弱拒守论者以为次於祖逖周访。 前凉张璩为宁戎校尉时石季龙将麻秋进攻χ罕与晋阳太守郭坦以城大难守宜弃外城武城太守张悛曰:弃外城则大事去不可以动众心璩从之固守大城秋率众八万围堑三重云 梯雹车地突百道皆通於内城中亦应之杀伤秋众已数万季龙复遣其将刘浑等率步骑二万会之郭坦恨言之不从教军士李嘉士与秋通引贼千馀入城西北隅璩使宋修张弘辛郭普等拒之短兵接战斩二百馀人贼乃退璩戮李嘉士以徇烧其攻具秋退保大夏谓诸将曰:我用兵於五都之间攻城略地远无不捷乃登秦陇谓有征无战岂悟南袭仇池破军杀将筑城长最匹马不归反攻此城伤兵挫锐殆天所赞非人力也。季龙闻而叹曰:吾以偏师定九州令以九州之力困於抱罕真所谓彼有人焉未可图也。 宋毛德祖为司州刺史时文帝初即位後魏明元自率众至方城遣郑兵将军达奚斤吴兵将军公孙表二万馀人攻滑台德祖时戍虎牢遣步骑三千拒之初亡命司马楚之等藏窜陈留郡界魏既南渡驰相要结驱扇疆场大为民患魏克滑台并力乘胜遂至虎牢明元自率大众至邺郑兵遂克金墉还向虎牢德祖於城内穴地入七丈二道出城外分作六道出虏阵後募敢死士四百人为前驱参军郎王符等以二百人为後系出贼围外掩袭其後魏阵乱斩首数百级焚烧攻具魏虽退散随後更合魏。又遣楚兵将军涉归东击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围急攻德祖大败。又固得城魏领楚兵自滑台诸军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围二百日无日不战德祖劲兵战死殆尽而虎牢增兵转多外城皆已毁德祖惟保一城昼夜相持拒将士眼皆生疮死者大半德祖恩素结下众无难心魏作地道偷城内井井深三十丈山势峻峭不可得防人马渴乏肌体皆乾燥被创者不复出血魏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还诸将佐及郡守在城内皆见囚执惟上党太守刘谈之参军范道基将二百人突重围南还城将溃将士欲扶德祖出奔德祖曰:我与此城并命义不使城亡而身存也。明元重其固守之节勒众军生致之。 刘道锡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文帝元嘉十八年为氐寇所攻道募吏民守城复租布二十年保城退敌文帝嘉之。 陈宪为汝南太守元嘉二十六年魏太武南侵陈颍遂围汝南悬瓠城宪保城自固贼昼夜攻之宪。且守。且战矢石无时不交虏多作高楼施弩以射城内飞矢雨下城内负户以汲。又佛浮图取金像以为大钩施之冲车端以牵楼垤城内有一沙门颇有机思辄设奇以应之贼多作虾麻车以填堑内薄攻城宪督励将士凭城墙而战贼之死者尸与城等遂登尸以上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厉战士无不一当百伤杀万计汝水为之不流相拒四十馀日豫州刺史南平王铄遣安蛮司马刘康祖并宁朔将军臧质救之虏烧攻具走。 沈璞为于台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为虞璞以︹寇对阵事未可测郡境首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聚材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後魏太武自领步骑数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彼大众不攻小城故无所惧。若兵薄来攻则成擒也。诸军何常见数十万人聚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肥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国之秋诸君封侯之日璞收得二千精卒及太武至四面蚁集攻城璞随应拒攻守三旬残其大半太武遁走。 申恬为通直常侍元嘉二十七年後魏武昌王寇青州遣恬援东阳因与辅国司马齐郡太守庞秀之保城固守萧斌遣青州别驾解荣之率垣护之还援恬仍倚南山得入後魏兵朝来胁城日晚辄退城内乃出车北门外环堑为营欲挑战魏兵不敢逼停五日东过抄略青河郡及驿道南数千家从东安东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阆闭城拒守保全二千馀家後魏退以恬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 臧质为辅国将军北讨时冗从仆射胡崇之为魏所败质奔于台太守沈璞完为守战之备城内有实力三千质大喜因共守魏初南出後无资粮唯以百姓为命及过淮食平越石鳖二屯谷至是抄掠无所人马饥困闻于台有积粟欲以为归路之资既破崇之等一攻城不拔便引兵南向城内增修守备莫不完严元嘉二十八年後魏太守南侵自广陵北反悉力攻于台就辅国将军臧质求酒质封溲便与之太武怒甚筑长围一夜便合开攻道趋城东北运东山土石填之魏。又恐城内水道遁去乃引大船於军山作浮桥以绝淮道城内乘舰逆战大破之明旦贼更方船而为桁各严兵自卫城内更击不能禁遂於军山立桁水陆路并断太武与质《书》曰:吾今所遣斗兵尽非我国人城北是丁零与胡南是三秦氐羌设使丁零死者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正减并州贼氐羌死正减关中贼卿。若杀丁零胡无不利质答《书》曰:省示具悉奸怀尔自恃四脚屡犯国疆诸如此事不可具说王元谟退於东梁坦散於西尔谓何以不闻僮谣言邪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夕阝年此期未至以二军开饮江之径尔冥期使然非复人事寡人受命相灭期之白登师行未远尔自送死岂容复令飨有桑乾哉!但尔住攻此城假令寡人不能杀尔尔繇我而死尔。若有幸得为乱兵所杀尔。若不幸则生相锁缚载以驴直送都市我本不图全。若天地无灵力屈於尔齑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未足谢本朝尔识智及众力,岂能胜符坚邪顷年展尔陆梁者是尔未饮江太岁未卯故尔兰昔深入彭城值少日雨只马不反尔岂忆邪即时春雨已降四方大众始就云 集尔但安意攻城莫走粮食缺乏者告之当出廪相给得所送剑刀欲令我挥之尔身邪甚苦人附反各自努力无烦多云:是时魏中童谣曰:轺车北来如穿雉不意虏马饮江水魏王北归石济死魏欲渡江天不从故质书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铁床於其上施铁钅云:破城得质当坐之此上质。又与魏众《书》曰:示诏魏中诸士庶狸伐见与书如别等正朔之民为何力自取如此大丈夫,岂可不知转祸为福耶今写台格如别书自思之时购贼太武封开国县侯食邑一万户赐布绢各万疋魏以钩车钩垣楼城内系以区ㄌ数百人叫呼引之车不能退质夜以木桶盛人悬出城外截钩获之明日。又以冲车攻城城土坚密每至颓落不过数升魏乃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坠而复升莫有退者杀伤万计魏人死者与城平。又射杀其高梁王如此三旬死者过半太武闻彭城断其归路京邑遣水军自海入淮。且疫疾死者甚众二月二日乃解围遁走文帝嘉质功以为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封开国子食邑五百户。 刘袭为安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勋遣军攻围不能下明帝嘉之柳世荣为前军长史顺帝初沈攸之反围郢城世隆固守。 南齐曹虎为右大将军持节隶都督陈显达停襄阳明帝永泰元年後魏攻沔北度支尚书崔惠景於邓地大败魏军追至沔北孝文率十万众从羽仪华盖围樊城虎牢闭门固守魏军去城数里立营顿设毡屋复再围樊城临沔水望襄阳岸乃去。 梁蔡道恭为平北将军司州刺史武帝天监三年魏围司州城中不满五千人食裁及半岁魏军攻之昼夜不息道恭随方抗御皆应手摧却魏乃作大车载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堑道恭於堑内列艨冲斗舰以待之魏人不得进。又潜作伏道以决堑水道恭载土塞之相持百馀日前後斩获不可胜计魏大造梯冲攻围日急道恭於城内作土山厚二十馀丈多作大槊长二丈五尺施长刃使壮丁刺魏人登城者魏军甚惮之。 庾域为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属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举州叛降魏魏进袭巴西域固守百馀日城中粮尽将士皆草食土死亡者大半无有离心魏军退武帝诏增封二百户。 昌义之为北徐州刺史魏中山王元英围义之於锺离众号百万武帝诏豫州刺史韦率豫州之众会征北将军曹景宗以赴救人畏魏军盛多劝缓行曰:锺离今凿穴而处负户而汲车驰卒奔犹恐其後而况缓乎!魏人已堕吾腹中卿曹勿忧也。旬日而至邵阳大破魏军遣报义之义之。且悲。且喜不暇答语但叫曰:更生更生。 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反侃为守城督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王西昌侯兵已至近路众乃少安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烧之俄尽贼。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以临城城中惊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馀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不劳备设及车动果倒众皆服为贼频攻不息会侃病死城方陷。 王僧辨为领军将军既平湘土会侯景浮江西寇军次夏首僧辨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龛宜州刺史王琳等共赴西阳军次巴陵闻郢州已没僧辨因据巴陵城帝乃命罗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并会僧辨于巴陵景既陷郢城兵众益广徒党甚锐将进寇荆州乃使伪仪同于和统兵五千守江夏大将宋子仙前驱一万造巴陵景悉凶徒水陆继进,於是缘江戍逻望风请服贼逻至於隐矶僧辨悉上江渚米粮并沉公私船於水及贼前锋次江口僧辨乃分命众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守。若无人翼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问城内是谁答曰:是王领军贼曰:语王领军势如此何不早降僧辨使人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城自当非碍僧辨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降贼骑既去俄。又再来曰:我王已至王领军何为不出与王相见乎!僧辨不答顷之。又执王等至于城下为书诱说城内景帅船舰并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引道广设坛屋耀军城东陇上芟除草开八道向城遣五十兔头内薄苦攻城内同时鼓讠矢石雨下杀贼既多贼乃引退帝。又命平北将军胡僧佑率兵下援僧辨是日贼复攻巴陵水步十处鸣鼓吹角内薄砍上城中放木掷火爨垒石杀伤甚多午後贼退乃更起长栅绕城大列舸舰以楼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推虾麻车填堑引障车临城二日方止贼。又於舰上竖木桔槔聚茅置火以烧木栅风势不交自焚而退既频战摧挫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 陈杜棱初仕东梁为石州刺史高祖镇朱方以棱监义兴琅琊二郡高祖征杜龛留棱与侯安都居守徐嗣徽任约引齐寇济江攻台城棱与安都随方抗拒昼夜巡警抚绥士卒未尝解带贼平以功除通直散骑常侍左卫将军丹阳尹。 杜龛为忠武将军与叔幼安俱随王僧辨讨河东王平之。又随僧辨下继徐文盛军至巴陵闻侯景袭陷郢州西上将至乃与僧辨等守巴陵以待之景至围之数旬不克而遁。 韦载初为梁义兴太守高祖至王僧辨乃遣周文育轻兵袭载未至而载先觉乃婴城自守文育攻之甚急载所属县宰并高祖旧兵皆善用弩载收得数十人系以长锁命所亲监之使射文育军约曰:十发不两中者则死每发辄中所中者皆毙文育军稍却因於城外据水立栅相持数旬高祖自将征之克其水栅仍遣族弟赍书喻以诛僧辨意并奉梁敬帝敕令解兵乃以兵众降。 孙梁末为巴州刺史高祖受禅王琳立梁永嘉王萧庄於郢州徵为太府卿加通直散骑常侍都督郢荆巴武湘五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总留府之任周遣大将军史宁率众四万乘虚奄至助防张世贵举外城以应之所失军民男女三千馀口周军。又起土山高梯日夜攻逼因风纵火烧其内城南面五千馀楼时兵不满千人乘城拒守亲自抚巡行酒赋食士卒皆为之用周人苦攻不能克乃矫授柱国郢州刺史封万户郡公伪许以缓之而潜修战具楼雉器械一朝严设周人甚惮焉及闻大军败王琳乘胜西进周兵乃解。 後魏薛强祖兴仕晋为冀州刺史安邑公父涛袭爵位梁州刺史京师倾覆皆以义烈著闻後强复代领及符坚将张平以并州叛坚率众讨之因自与数百骑驰至强垒下求与相见强使主簿责之因慷慨宣言曰:此城终无生降之臣但有死节之将耳坚诸将请攻之坚曰:须吾平晋自当面缚舍之以劝事君者张烈孝文时为凌江将军顺阳太守烈到郡二日便为齐东昏侯将崔慧景攻围七十馀日烈抚励将士甚得军人之和会车驾南讨慧景遁走孝文亲劳曰:卿定可遂能不负所寄烈拜谢曰:若不值銮舆亲驾臣将不免困於犬羊。 元世俊任城王澄孙孝明帝时为青州刺史邢杲之乱围逼州城拒守遂得保全。 毕祖晖为平东将军幽州刺史正光五年幽州民反招引陇贼攻逼城以祖晖前在州日得民情和复授平西将军幽州刺史假安西将军为别将以讨之祖晖。且前突围入治孝昌中渤海王颢救至围始解以全城之勋封新昌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 李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四方多事所在连兵梁遣将曹敬宗来寇攻围积时。又引水灌城城不没者数板神俊循抚兵民戮力固守诏遣都督崔进别将王罴裴衍等赴援敬宗退走。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属沃野镇人破落披陵首反乱所在蜂起统万逆胡与相应接子雍婴城自守城中粮尽煮马皮而食之子雍善绥抚得士之心人人戮力无有离二以饥馑转切欲自出求粮留子延伯据守僚属佥云:今天下分析强贼百重四方音信莫不断绝俄顷之间变在不意何宜父子如此分张未。若弃城俱去更展规略子雍泣而谓众曰:吾世受国恩早受藩寄此是死地更欲何求然守御以来岁月不浅所患乏粮不得制胜吾今向东州得数月之食还与诸人保全必矣。遂自率羸弱向东夏运粮延伯与将士送出城外哭而辞拜三军莫不呜咽子雍行数日为朔方胡帅曹阿各拔所邀力屈为其所执子雍密遣人赍书间行与城中文武云:大军在近努力固守必令诸人福流苗裔乃敕延伯令共固守子雍虽被囚执雅为胡人所重尝以尊礼事之子雍为陈安危祸福之理劝阿各拔令阿各降将从之未果而死拔弟桑生代领部众竟随子雍降延伯与兵士共分汤菜防固城隍及子雍为胡所执合城忧惧延伯乃人人晓谕曰:吾父吉凶不测方寸焦烂实难裁割但奉命守城所谓处重。若以私害公诚孝并阙诸君幸得此心无亏所寄,於是众感其义莫不励愤朝廷闻而嘉之除龙骧将军行夏州卒能固守。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梁将李国兴寇边四方多事朝廷未遑外略缘境戍多为国兴所陷贼已乘胜遂向州城询率励固守将至百日援军既至兵乃退加散骑常侍安南将军。 辛祥为郢州龙骧校尉长史带义阳太守自长生之反也。梁武遣众来援因此缘淮镇戍相继降没惟祥坚城独守。 刘长文为南兖州冠军府长史带谯郡太守被围粮竭长文固节全城。 崔楷为殷州刺史州既新立了无备御之具及贼来攻楷率力抗拒︹弱势悬每勒兵士抚励之莫不争奋咸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何为爱一身连战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执节不屈贼遂害之。 郑季明为醮郡太守带涡阳戍主频为梁武遣将攻围时兵粮寡少外援不接季明孤城自守卒得保全朝廷嘉之。 杨津为定州刺史贼帅薛修礼杜雒周残掠州境孤城独立在两寇之间津贮积柴粟修理战具更营雉堞贼每来攻机械竞起。又於城中去城十步掘地至泉广作地道潜兵涌出置炉铸铁持以灌贼贼遂相语曰:不畏长槊坚城惟畏杨公铁星津与贼帅元洪业及与贼中督将尉灵根程杀鬼潘法显等书晓谕之并受铁券许以爵位令图贼帅毛普贤洪业等感悟复书云:今与诸人密议欲杀普贤愿公听之。又贼欲图城正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须尽杀公。若置之是纵敌为患耳愿公察之津以城内北人虽是恶党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杀但严内子城防禁而已将吏无不感其仁恕朝廷初以铁券二十枚委津分给津随贼中首领间行送之修礼普贤颇亦繇此而死既而杜雒周围州城津尽力御守诏加卫将军封开国县侯将士有功者任津料赏兵民给复毕祖朽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贼帅鲜于修礼攻围积旬拒守自固。 孟表为南兖州刺史领马头太守镇涡阳後齐遣其豫州刺史裴叔业攻围二十馀日城中食尽唯以朽革及草木皮叶作粮表抚循将士戮力固守镇南将军王肃解义阳之围还以救之叔业乃退。 薛怀吉为征虏将军时梁武遣将军寇陷郢州三关诏元英南讨怀吉仍为军司以义阳危急令怀吉驰驿先赴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以悬瓠入梁梁将齐苟仁率众守城,於是自悬瓠以至於安陆唯义阳一城而已怀吉与郢州刺史娄悦督励将士。且战。且守卒全义阳。 阎进有谋略勇冠当时为龙骧将军属卫可孤作乱攻围盛乐进率众拒守绵历三载昼夜交战未尝休息以少击众城竟得全。 李神为相州刺史假李昌中行相州事寻正加抚军将军假镇东将军大都督建义初除卫将军时葛荣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将元监反叛引贼後都督源子雍裴衍战败被害朝野忧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气自。若无劳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荣尽锐攻之久不能克会尔朱荣擒葛荣於邺西土平除车骑将军。 潘永基为持节平北将军冀州防城都督长乐太守于时葛荣攻信都长围遏水以灌州城永基与刺史元孚同心戮力昼夜防拒外无军援内乏粮储从春至冬力穷乃陷。 辛纂为南道行台时梁将曹义宗攻新野纂率众赴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场寻为义宗所围相率固守庄帝即位除通直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兼尚书仍行台後大都督费穆击义宗擒之入城因举酒属纂曰:微辛行台之在斯吾亦无繇建此功也。入朝言於庄帝称纂固节危城宜蒙爵赏以劝将来帝乃下诏慰勉之。 杜为岐州刺史万俟鬼奴乱关右为都督防守岐州鬼奴攻之不克。 ●卷四百 ○将帅部 固守第二 北齐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於颍川作逆则镇北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徵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贞阳侯明率大众向徐州与为影响堰洧水灌城则固守历时。 慕容俨为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陷惟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後为开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之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颓坏俨更修缮城雉多作大楼。又造船舰水陆备具功无暂阙梁军夜来攻击俨与将士力战终夕至明约等乃退追斩骁将张白石首以千金赎之不与夏五月约等。又相与并力悉众攻围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唯煮槐楮桑叶并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带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於六月人无异志。 独孤永业迁行台尚书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业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周人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经三旬大军至寇乃退。 郭基为海西镇将会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馀日军粮。且罄戎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祖为北徐州刺史附陈人侵齐令不关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忽令鼓讠陈人惊散晓复结阵向城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後周李迁哲为大将军高祖天和三年诏迁哲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五年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於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却迁哲乃亲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胜出兵救助之陈人。又因水长坏龙川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烧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於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ウ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胜复破之於西堤陈人乃遁。 辛庆之为卫大将军盐池都将时东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经略盐池庆之守御有备军乃退河桥之役大军不利河北守令并弃城走庆之独固盐池拒敌时论称其仁勇。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西魏文帝大统八年东魏来寇思政守御有备敌人昼夜攻围卒不能克乃收军还以全城功授骠骑大将军。又为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步骑十万来攻颍川城内卧鼓偃旗。若无人者岳谓其众一战可屠乃四面鼓讠而上思政选城中骁勇开门出入兵众不能当引军乱退岳知不可卒攻乃多修营垒。又随其地势高处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火车昼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纟追而出战岳众披靡其守土山人亦弃山而走齐文襄更益岳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涌溢不可防止悬釜更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於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後城陷被执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虽无外援亦无叛者。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镇鲁阳颍川王思政既陷馀将权景宣等并收军西还自鲁阳以东皆附东魏东魏将彭乐因之遂来攻逼贤抚循将士咸为其尽力效用乐不能克乃引军退。 韦孝宽为晋州刺史移镇玉壁进授大都督时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兵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纟专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齐神武使谓城中曰:纵尔纟专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遂於城南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要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堑城外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於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於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一松於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於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摧坏孝宽。又随坏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将军祖孝徵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曰:我城池严固兵食有馀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有旬朔之间已须救援忧尔众有不反之危孝宽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俄而孝徵复谓城中人曰:韦城主受彼荣禄或复可尔自外军士何事相随入汤火中邪乃射募格於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开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孝宽弟子迁先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人有死难之心神武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其夜遁走。 王罴为右将军梁将曹景宗围荆州敕罴与别将裴衍率兵赴救遂与梁人战大破之梁复遣曹景宗众数万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板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券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城中粮尽罴煮粥与将士均分而食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国家使贼箭中王罴不尔罴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弥历三年景宗方退後为大都督镇华州魏孝武西迁拜骠骑大将军沙苑之役齐神武士马甚众太祖以华州冲要遣劳罴令加守备罴语使人曰:老罴当道卧貉子安得过太祖闻而壮之及齐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生死在此欲死者来齐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彦迁熊州刺史从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纟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齐後主亲总六军而围之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惊惧士彦慷慨自。若贼尽锐攻之楼堞皆尽城雉所存寻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马出入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於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妾军民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军亦至齐师解围营於城东十馀里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曰:臣几不见陛下帝亦为之流涕时帝欲班师士彦叩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迁江陵总管时陈将吴明彻来寇总管田弘与梁王萧岿出保纪南城唯琳与梁仆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昼夜拒战凡经十旬明彻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