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0 页/共 736 页

孝昌二年闰十一月诏曰:顷旧京沦覆中原丧乱宗室子女籍在七庙之内为杂户滥门所拘辱者悉听离绝。 陆昕之尚献文女常山公主无男以昕之从兄道第四子彰为後彰妻即咸阳王禧女禧诛养彭城王第庄帝亲之略同诸姊。 西魏文帝大统七年十二月御凭观引见诸王叙家人之礼手诏为宗诫十条以赐之。 後周太祖姊建安长公主子贺兰祥年十一而孤居丧合礼长於舅氏特为帝所爱。 邵惠公颢第二子导之子广曾侍食高祖所食会美持以奉进高祖悦之。 隋高祖时河间王弘字辟恶帝从祖弟也。父元孙死齐为周所并弘始入关与帝相得帝哀之为买田宅唐高祖於宗亲弥见敦睦遂迎拜揖如家人之礼焉武德七年四月丙午宴王公亲属於文明殿高祖见长平王太妃以尊属从家人礼降阶再拜酒小阑徙坐翠华殿帝赋诗王公递上寿赐帛各有差。 太宗贞观十五年五月丁未幸济北公李第敦亲亲也。 十七年二月辛巳朔帝谓侍臣曰:前代皇王莫不疏弟爱子唯汉明帝曾赐诸王不令子多於弟良史书之垂美後叶我罔极之恩情锺诸弟,於是内外诸王同有班赐。 五月辛酉改葬元昌及以国公之礼元昌母妻子并宥给其田宅(元昌高祖第七子也。初封汉王坐太子承乾事死焉太宗第五子初封齐王亦以反死)。 十八年三月甲午幸同安大长公主第帝以主春秋高尝有风疾故亲加省视赐绢五百疋侍主疾者赐绢有差。 胶东公道彦淮安王神通之子丁父忧庐於墓侧容貌柴毁帝闻而嘉叹令侍中王就家开喻。 河间王孝恭贞观中为襄州行台左仆射人或告其谋反者徵还京师为宪司所告赦拜左金紫光禄大夫。 高宗以贞观二十二年五月即位诸王及旧在藩者并加真封满一千户赐物三千段中马十匹。 彭王元则薨高宗为之举哀赠司徒荆州都督柩车至京帝复罢朝命百官及诸亲就第展哀及发引帝登望春宫望之而哭。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皇室子孙诸王妃主驸马等自垂拱已来非命者皆不望殡宜令州县寻求处所以牲牢致祭仍追复官爵备礼改葬其王并令陪葬昭献二陵有嗣者即令承袭无嗣者听取近亲为後三月制曰:君臣朝序贵贱之礼斯殊兄弟天伦先後之仪亦异圣哲之制率繇斯道朕临兹宝枢信在崇高负当阳虽受宗枝之敬退朝私谒仍用家人之礼近代以来罕尊轨度王及公主曲致私情姑叔之尊拜於子侄违法背礼情用恻然自今已後宜从革弊安国相王及太平公主更不得取拜卫王重俊兄弟及常宁公主弟姨妹等先告宗属知朕意焉(先是诸王及公主皆以亲为贵天子之子诸臣叔见者必先拜告致启事帝志欲敦叙亲族故下制以革斯俗)。 睿宗唐隆元年七月制曰:皇后公主既尊。且亲有迁幽之义无戮辱之典仓卒之时乱兵所及致不以礼深用怃然宜矜罪戾。且慰泉壤韦氏可一品礼葬悖逆庶人可三品礼葬所司准式谯王重福以谋逆死睿宗诏曰:集州刺史谯王重福幼则凶顽长而险讠皮幸体於先圣尝通交於巨逆不臣不子自绝於天有国有家莫容於代往者颇不含忍令幽絷自大行晏驾韦氏临朝将肆屠灭尤加防卫洎天有成命集于朕躬永怀犹子之情庶叶先亲之义所以开置寮属往隆刺举冀其俊改以怙恩荣而诖误有徒狂狡未息便即私出均州诈乘驿骑至於都下遂逞其谋先犯屯兵次烧左掖计穷力屈投河而毙虽人所共弃邦有常刂我非不慈尔自招咎。且闻其故有恻於怀昔刘长既殁楚英遂殒以礼收葬抑惟旧章屈法申恩宜仍旧宠可以三品礼葬。 玄宗先天二年二月诏曰:朕奉天明命处受睿图而皇室子弟未能称职堂侄馀庆承煦绍宗行淹祚洽尔从弟遂志谦等不能谨身奉法而乃轻侮国章摈斥边隅未为塞责朕悯其愚昧屈法申恩并追赴京令於国子监安置读书如悔过自新克复先训所司条奏当议其官皇宗亲更有左贬岭南边远州非恶逆缘坐等色中亦宜准此其有见任别驾年齿尚幼未堪理百姓者宜委中书门下及新兴郡王晋李斯训等简择追赴京其禄俸一事已上并本州委勾当每季付送入京分付其馀庆等本州禄亦准此宗亲中有才行灼然为众推揖者按察使具以名闻朕当擢以不次自今後有犯赃私违礼经者准法科处刑兹无赦庶敦睦之情必闻於九族自家刂国允洽於群心宜各勉励以识朕意。 开元六年十一月丙申玄宗亲谒太庙下诏七庙元皇帝已上三祖枝孙恐有失官序者宜各五品京官皇妃诸家有子孙今在选叙者量加甄择。 十一年太原祀后土毕大赦天下皇亲中有文武才用堪任使者委宗正具名以荐当有奖擢。 十二年敕曰:停继国王礼合停废以朕近属特宜并封郡王乃降封再从兄将作大匠嗣江王衤韦为信安郡王秘书少监嗣蜀王プ为广汉郡王再从叔太子员外率更令嗣密王彻为濮阳郡王再从兄太子员外家令嗣赵王琚为中山郡王。 十五年七月戊戌幸宁王宪之第宪诞辰也。 二十五年五月辛丑命有司选宗子有才者宗正荐四从叔前奉天令知正四从叔前祁县令志远五从弟雒阳尉遇六从弟酸枣丞良五从弟武进尉フ五从侄郑县尉瞻五从侄前宋州参军承嗣皆授台省官及法官京县官诏曰:至公之用本无偏党唯善所在岂隔亲疏四从叔知正等咸有才名见推公族秉惟清之操兼致远之资朕每虑宗盟不勤于德尝悬右职以劝其徒先委宗卿精为内举量能考行历在逾时名数则多升闻盖寡光膺是选谅在得人固可擢以清要迁于台阁将观志于七子冀籍名於八人宜各悉行伫闻成绩书不云:乎!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冀繇内而理外必自近而及远凡今懿戚可不慎欤违道慢常义无私於王法身效节恩岂薄於他人期於率先励我风俗深宜自勉以副明言。 七月帝追念故惠宣太子深悯其子瑗乃下制曰:兄弟之子於近属而特深恩礼之情在诸孤而更切故惠宣太子男乐安郡王瑗能自砥砺克名检续承先绩休有令闻宜受赐於千室俾传芳於万叶可食实封一千户。 天宝三载八月祠九宫礼毕制皇亲五等已上及九庙子孙诸亲三等已上未出身与出身其前兹者选日稍优与处分见任更赐勋两转。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持盈尊师及仪王已下各赐物五百疋长公主各与一子官嗣王及郡县主各与一子六品官皇亲五等已下及九庙子孙及亲等人见任者并与改转。 三年正月大赦诏皇五等已下亲及九庙子孙有材学政理委宗正寺拣择闻荐。 代宗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盗入长安王守礼之孙广武王承宏窃尊号及京城平銮舆自陕州还京师十二月丙申放广武王承宏于华州一切不问。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诏叔祖颍王已下叔彭王已下弟蜀王已下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各与一子京官郡县主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出身。 建中元年十一月自己卯至庚辰出嫁岳阳信宁宜芳顺朗陵安阳襄陵德清南华元城新乡等县主初开元中置礼会院於崇仁里自兵兴以来废而不公郡县主多不以时降嫁殆三十年至有华者虽处内馆而不获觐见帝初即位特谒太庙始与郡县主相见尊者展其敬幼者申其爱欷涕泣感动左右至是皆以时降嫁礼物资送无大小必经圣心戚族老幼无不悲惑。 贞元元年十一月癸卯日南至上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礼毕诏大长公主各与一子七品官嗣王郡主县主各与一子出身应陪位皇亲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一阶六品已下及当选散官等简选日优与处分。 五年十二月诏郡县主{巩耳}有正员官停者郡主每季给钱七十千县主每季给五十千郡县主{巩耳}已亡殁者亦准支给先是其主{巩耳}与官罢者颇不自给帝务於敦睦有是命。 六年六月以部国大长公主薨其子端州流人萧位等五人并召还。 八年正月壬午诏在京宗室每年三节宜准百官例宴会。若大选集赐钱三百千非大选集钱三减一宗室任常参官者同之。 顺宗初即位赦制曰:大长公主嗣王等各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宪宗元和二年春正月南郊赦宗子中有才用者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壬子大赦其六宅十宅诸王女宜令每年於选人中择端良者降嫁。 宝历二年二月乙卯襄阳公主自西内有敕归於里第以其男等有请从之(公主先以罪囚于禁中故也。)。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月乙巳即位丁巳以绛王薨帝不视朝三日诏曰:叔父绛王为逆贼等援立窃窥大位既无讨贼之意遂使忠义御冤及王师擒妖义旅问罪前驱勇气以致歼殂伏以太皇后慈仁思以慰解宜令有司量事收葬申恩讨贼刑礼之中示于四方以明朕意。 太和元年赦诏太后第二等已上亲大行皇帝皇太后第一等亲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九庙子孙陪位者各加两阶仍据始封每王後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简寻图谱取一房最深翳者充数具名闻奏。 四年六月敕越王贞实陷非辜载在国史子孙久废奖录所宜宜付宗正寺寻勘谱谍如是後嗣具状闻奏至是宗正奏阅实贞诸孙敕付宗正寺收入属籍仍赐陪位出身。 七月赐十六宅诸王绫绢二万疋以内库充开成元年八月诏朕因暇日尝幸戚藩引见诸王爰加锡宴而故信王孙林行列之间皤然白首问其年齿则七十而有七询其昭穆则玄宗之孙朕仰思开元之时威明之礼大体承训迨於朕躬惕然动怀当食兴叹况尊祖之义立爱自亲尚齿之文繇家刑国观其威仪甚整视听不衰载怀愍矜所宜敬异永惟烈祖之德用锡孝孙之庆旌其祚裔特举徽章遽申开府之秩宠以分茅之贵俾从异等式是殊恩可嗣信王仍赐开府仪同三司(初玄宗自藩邸与宁王宪等友睦既即位升右都督刺史京师立第宅通宾客及在位之久待诸王益至天宝末惟永王一人出入大门自是累朝子孙虽白首不入宫禁帝深思敦叙之义因是有命)。 十二月帝於禁中会宴诸王因命讲读刘仲武每双日入内对诸王仍令尚食供食二。 年夏五月壬申帝幸十六宅召教坊乐人五人与诸王宴乐。 九月丙戌封故绛王长女为江华县主故深王第三女为长寿县主帝敦睦情深自近年公主县主出降者相继。 十月戊戌诏曰:书载尧典首陈睦族诗歌周德实美维城朕嗣统百王宪章二代义虽本於叙族道无愧於尊贤式遵旧章爰举成命嘉王运循王恭王通等孝敬恭恪敏裕齐庄播兰ぇ之清芬炳玉之符采易凌沛献诗掩楚元古人素风造次,於是师氏典训周旋以之固可以超金紫之贵阶升台铉之崇秩策勋诏爵以宠分茅并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赐上柱国仍依百官例给料钱物检校吏部尚书安王溶检校兵部尚书颍王(武宗皇帝)宜并从百官例赐料钱。 三年正月金华县主临邑县主因参贺入内上言家贫帝愍之各赐钱一百贯采绢一百疋。 四月甲午幸十六宅赐诸王宴颁赐有差。 四年春丁卯夜於咸泰殿观灯作乐三宫太后及诸公主并赴宴。 六月甲寅故越王贞玄孙女道士玄贞进状曾祖名珍是越王第六男先天年得罪流配岭南祖父皆亡殁岭外虽累蒙洗雪未还京师去开成三年十二月内岭南节度使卢均出俸钱接借哀妾三代旅榇暴露各在一方特与发遣归就大茔合今获四丧已到长安旅店权下未委故越王坟所在伏乞天恩允妾所奏许归大茔妾年已六十三孤露家贫更无所依诏曰:越王事迹国史著明枉陷非韦寻以洗雪其子珍他事配流数代漂零不还京国玄贞弱女孝节卓然启获四丧绵历万里况是近族必可加恩行路犹或嗟称朝廷固须血阝助委宗正寺京兆府与访越王坟墓报知如不是陪陵任茔下葬其葬事仍令京兆府接借必使备礼葬毕玄贞如愿住京城便配宜观安置。 庚申帝幸十六宅安王颍王院宴乐赐钱各五千贯绢一千疋银器二十事帝与安王颍王兄弟也。故大宴特异。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南郊赦曰:宗子维城本枝百代礼既行於配祖情敢忘於睦亲应本朝皇亲近属因缘伪梁之遁遐远并仰所在搜访如非谬妄即与奏闻到京委宗正寺大勘不虚并与量材叙录。 三年三月丁酉帝宴皇亲於复宫之山亭皇子弟如家人之礼内弟子作乐。 明宗同光四年四月即位时河中军校王舜贤奏节度使李存审今月三日弃城出奔不知所在教曰:寡人允副群情方监国事外安黎庶内睦家亲庶谐敦叙之规永保隆平之运一昨京师变起祸难荐臻於戚属之门不测惊奔之所虑因藏窜滥被伤夷言念于兹自然流涕宜令下河南府及诸道应诸王眷属等昨因变起出奔所至即时津送如不幸物故者即量事收瘗以闻。 长兴元年七月壬午敕先朝诸王顷因同光末年宫门变起诸王多奔北京氵公路为部下所害宜於北京留守寻访之所各依品秩礼葬讫奏闻。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陕州康思立言河中节度使洋王从璋在任日用内省绢未填帝以昆仲不之报。 晋高祖从父弟ど少而无赖弃其家私窜久流落於民间及帝镇太原访求始获之署为牙校。 ●卷四十 ○帝王部 文学 书称尧之德曰:文思舜之德曰:文明禹之德曰:文命而咸以稽古著於典谟之首是知王者乡明而治经纬天地临百官未有不尚於文德者也。故《河图》雒书圣作而明述股肱元首君唱而臣和商周而下简策具存或受学甘盘或观书乙夜采薇之咏发於文王黄竹之歌成於穆满过沛宫而击筑横汾水而兴辞是皆帝王之文也。《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礼》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繇学乎!。若乃听断之馀清之宴留神文雅焕乎!成章滥典籍取鉴古义以兹为务者固有益於政治诚圣哲之用心其或攻乎!异端溺於小巧肆情闺闼流荡淫靡者亦足以为戒也。 伏羲氏仰观象於天俯观法於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於是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虞舜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殷汤作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周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 汉高帝十二年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上击筑自歌曰:大风起兮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艺文志载帝歌诗二篇)。 武帝元狩元年十月行幸雍祠五获白麟作白麟之歌。 元鼎四年六月得宝鼎后土祠旁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宝鼎天马之歌元鼎五年得鼎汾阴作歌元封二年芝生泉齐房作芝房之歌二年至瓠子临决河命从臣将军臣下皆负薪塞河堤作瓠子之歌五年冬南巡狩至於盛唐自寻阳浮江亲射蛟江中获之舳舻千里薄(音千松反)阳而出作盛唐阳之歌太初四年贰师将军广利斩大宛王首获汗血马来作西极天马来歌太始三年二月行幸东海获赤雁作朱雁之歌四年四月幸不其祠神人于交门宫。若有乡坐拜者作交门之歌。又自造赋一篇。 後汉明帝制五家要说章句令桓郁校定於宣明殿华峤《书》曰:帝自制五行章句此言五家即谓五行之家也。 魏武帝创造大业,文武并施。御军三十馀年,手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作气出唱词精列词度关山词薤露词蒿里词对酒词陌上桑词短歌行秋胡行苦寒行塘上行善哉!行步出东西门行(又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曰: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皆传於世)。 文帝年八岁能属文有逸才遂博贯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初为魏公太子时闻锺繇有玉欲得之而难密使临侯转因人说之繇即送之与繇《书》曰:夫玉以比德君子见美诗人晋之垂棘鲁之宋之结绿楚之和璞价越万金贵重都城有称畴昔流声将来是以垂棘出晋虞虢双擒和璧入秦相如抗节窃见玉书称美玉白。若截肪黑譬纯漆赤拟鸡冠黄侔蒸栗侧闻斯语未睹其状虽德非君子义无诗人高山景行私所仰慕然四宝邈焉以远秦汉未闻有良匹是以求之旷年未遇厥真私愿不果饥渴未副近见南阳宗惠叔称君侯昔有美闻之惊喜笑与俱当自白书恐传言未审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转言鄙旨乃不忽遗厚见周称邺骑既到宝初至捧跪发匣烂然满目猥以蒙鄙之姿得观希世之宝不烦一介之使不损连城之价既有秦昭章台之观而无蔺生诡夺之诳嘉贶益腆敢不钦承後繇为相国以五熟釜鼎范因太子铸之釜成太子与繇《书》曰:昔有黄之三鼎周之九鼎咸以一体使调一味岂。若斯釜五味时芳盖鼎之烹饣任以享上帝以养圣贤昭德祈福莫斯之美故非大人莫之能造故非斯器莫宜盛德今之嘉釜有逾兹美夫周之尸臣宋之考父卫之孔悝晋之魏颗彼四臣者并以功德勒名锺鼎今执事寅亮大魏以隆圣化堂堂之德於斯为盛诚太常之所宜铭彝器之所宜勒故作斯铭勒之釜口庶可赞扬洪美垂之不朽铭曰:於赫有魏作汉藩辅厥相惟锺实心膂靖恭夙夜匪遑安处百寮师师楷兹度矩。又常与元城令吴质《书》曰:季重无恙途路虽局官守有限愿言之怀良不可任足下所治僻左书问致简益用增劳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可忘既妙思六经逍遥百氏弹棋间设终以博奕高谈娱心哀筝顺耳驰骛北场旅食南馆浮甘瓜於清泉沉朱李於寒水日既殁继以朗月同乘并载以游後园舆轮徐动宾从无声清风夜起悲笳微吟乐往哀来凄然伤怀余顾而言兹乐难常足下之徒咸以为然今果分别各在一方元瑜长逝化为异物每以念至何时可言方今蕤宾纪辰景风扇物天气和暖众果具繁时驾而游北遵河曲从者鸣笳以启路文学乘於後车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今遣骑到邺故使枉道相过行矣。自爱二十三年太子。又与质《书》曰: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虽书疏往反未足解其劳结昔年疾疫亲故多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何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尝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已分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尝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观古今文人类不获细行鲜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矣。著中论二十馀篇成一家之业辞义典雅足传於後此子为不朽矣。德琏常斐然有述作意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历观诸子之文对之枚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有逸气但未遒耳至其五言诗妙绝当时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於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无以远过也。昔伯牙绝弦于锺期仲尼覆醢於子路愍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也。诸子但为未及古人亦自一时之隽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後生可畏来者难诬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行年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乃通夕不瞑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已三十在军十年所更非一吾德虽不及年与之齐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瞻仰何时易邪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有以也。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造述不东望於邑裁书叙心建安末疫疠大起时人雕伤太子感叹与所素敬者大理王朗《书》曰:生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其次莫如著篇籍疫疠数起士人雕伤余独何人能全其寿故论撰所著典论诗赋盖百馀篇。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馀篇号曰:皇览黄初六年常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於马上为诗帝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广识才艺兼该帝自叙曰:余唯喜弹棋略尽其妙少为之赋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每定省从容尝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余是以少诵诗论及长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靡不毕览尝嘉汉文帝之为君宽仁玄默务欲以德化民有贤圣之风时文学诸儒,或以为孝文虽贤其於聪明通达国体不如贾谊帝繇是著太宗论曰:昔有苗不宾重华舞以干戚尉佗称帝孝文抚以恩德吴王不朝锡之几杖以抚其意而天下赖安乃弘三章之教恺悌之化欲使曩时累息之民得阔步高谈无危惧之心。若贾谊之才敏筹画国政特贤臣之器管晏之资岂。若孝文大人之量哉!三年之中以孙权不复班太宗论於天下示不愿征伐也。他日。又从容言曰:顾我亦有所不取於汉文帝者三杀薄昭幸邓通慎夫人衣不曳地集上书囊为帐帷以为汉文俭而无法舅后之家但当养育以恩而不当假借以权既触罪法。又不得不害矣。其欲秉持中道以为帝王仪表者如是明帝大和四年诏太傅三公以帝典论刻石立於庙门之外(魏初人疑无火浣布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生之气著之典论明其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及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於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景初三年西域使至而献火浣布焉,於是刊灭此论天下笑之)帝。又作《陌上桑词》、《燕歌行》、《善哉!行》、《折杨柳行》、《煌煌京雒行》。明帝作《苦寒行》、《善哉!行》、《步出夏门行》、《擢歌行》。 高贵乡公尝与中获军司马望侍中王沈散骑常侍裴秀黄门侍郎锺会等讲宴於东堂并属文论名秀为儒林文人沈为文籍先生望会亦各有名号帝性急召欲速秀在内职到得及时以望在外特给追锋车虎贲卒五人每有集会望辄奔驰而至。 甘露元年二月宴群臣於太极东堂与侍中荀ダ尚书崔赞袁亮锺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帝慕夏少康因问ダ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殆灭少康收集夏众复禹之绩高祖拔起陇亩驱帅豪隽芟夷秦项包举内斯二主可谓殊才异略命世大贤者也。考其功德谁宜为先ダ等对曰:夫天下重器王者天授圣德应期然後能受命创业至於阶缘前绪兴复旧绩造之与因难易不同少康功德虽美犹为中兴之君与世祖同流可也。至如高祖臣等以为优帝曰:自古帝王功德言行互有高下未必创业者皆优绍继者咸劣也。汤武高祖虽俱受命圣贤之分所觉悬殊少康殷宗中兴之美夏启周成守文之盛论德较实方诸汉祖吾见其优未见其劣顾所遇之时殊所名之功异耳少康生於灭亡之後降为诸侯之隶崎岖逃难仅以身免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卒灭过戈(过戈二国名)克复禹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德宏仁岂济斯勋汉祖因土摧之势仗一时之权专任智力以成功业行事动静多违圣检为人子则数危其亲为人君则囚系贤相为人父则不能卫子身殁之後社稷几倾。若与少康易时而处或未能复大禹之绩也。推此言之宜高夏康而下汉祖矣。诸卿。且论详之翌日讲业既毕ダ亮等议曰:三代建国列土而治当其衰弊无土崩之势可怀以德难屈以力逮至战国强弱相兼去道德而任智力故秦之弊可以力争少康布德仁者之英也。高祖以力智者之隽也。仁智不同二帝殊矣。诗书述殷中宗高宗皆列大雅少康功美过於二宗其为大雅明矣。少康为优宜如诏旨赞毓松等议曰:少康虽积德累仁然上承大禹遗泽馀庆内有虞仍之援外有靡艾之助寒浞谗慝不德于民浇无亲外内弃之以此有国盖有所因至於汉祖起自布衣率乌合之众以成帝者之业论德则少康优课功则高祖多语资则少康易较时则高祖难帝曰:诸卿论少康因资高祖创造诚有之矣。然未知三代之世任德济勋如彼之难秦项之际任力成功如此之易。且太上立德其次立功汉祖功高未。若少康盛德之茂也。且夫仁者必有勇诛暴必用武少康武烈之威岂必降於汉祖哉!但夏书沦亡旧文残缺故勋美阙而罔载唯有伍员粗述大略其言复禹之绩不失旧物祖述圣业旧章不愆自非大雅兼才孰能与於此向令坟典具存行事详备亦,岂有异同之论哉!,於是群臣咸悦服中书令松进曰:少康之事去世久远其文昧如是以自古及今议论之士莫有言者德美隐而不宣陛下既垂心远鉴考详古昔。又发德音赞明少康之美始显於千载之上宜录以成篇永垂於後帝曰:吾学不博所闻浅狭惧於所论未获其宜纵有可采亿则屡中。又不足贵无乃致笑後贤彰吾ウ昧乎!,於是侍郎锺会退而论次四月丙辰帝幸太学问诸儒曰:圣人幽赞神明仰观俯察始作八卦後圣重之为六十四立爻以极数凡斯大义罔有不备而夏有连山殷有归藏周曰:《周易》易之书其故何也。易博士淳于俊对曰:庖牺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神农演之为六十四黄帝尧舜通其变三代随时质文各繇其事故易者变易也。名曰:连山似山出内气连天地也。归藏者万物莫不归藏於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庖牺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庖牺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问曰:孔子作彖象郑玄作注虽圣贤不同其所释经义一也。今彖象不与经文相连而注连之何也。俊对曰:郑玄合彖象於经者欲使学者寻省易了也。帝曰:若郑玄合之於学诚便则孔子何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对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圣人以不合为谦帝曰:若圣人以不合为谦则郑玄何独不谦耶俊对曰:古义弘深圣问奥远非臣所能详尽帝。又问曰:系辞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庖牺神农之世为无衣裳但圣人化天下何殊异尔耶俊对曰:三皇之时人寡而禽兽众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众而禽兽寡是以作为衣裳以济时变也。帝。又问曰:乾为天而复为金为玉为老马与细物并耶俊对曰: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取诸物远则天地讲易毕复命讲尚书帝问曰:郑玄云: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长帝曰:仲尼言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邪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於折中裁之圣思次及四岳举鲧帝。又问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思无不周明无不今王肃云: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圣人之明有所未尽耶峻对曰:虽圣人之弘犹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圣贤缉熙庶绩亦所以成圣也。帝曰:有始有卒其惟圣人。若不能始何以为圣其言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盖谓知人圣人所难非不尽之言也。经云: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疑鲧试之九年官人失叙何得谓之圣哲峻对曰:臣窃观经传圣人行事不能无失是以尧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尧之任鲧九载无成汨陈五行民用昏垫至於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间轻重不同也。至於周公管蔡之事亦尚书所载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对曰:此皆先贤所疑非臣寡见所能究论次及有鳏在下曰:虞舜帝问曰:当尧之时洪水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舜年在既立圣德光明而久不进用何也。峻对曰:尧咨嗟求贤欲逊已位岳曰:否德忝帝位尧复使岳扬举侧陋然後荐舜荐舜之本实繇於尧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帝曰:尧既闻舜而不登用。又时忠臣亦不进达乃使岳扬侧陋而後荐举非急於用圣恤民之谓也。峻对曰:非臣愚见所能逮及,於是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繇而教化各异皆何政而能致於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报施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邪时使之然乎!对曰:诚繇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 四年正月黄龙二见宁陵县界井中是时龙仍见咸以为吉祥帝曰:龙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於井非嘉瑞也。仍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文王见而恶之。 晋怀帝即位於东堂听政至於宴会辄与群臣论众务考经籍黄门侍郎傅宣叹曰:今日复见武帝之世矣。 穆帝永和十二年二月辛丑帝讲孝经。 孝武宁康三年九月亲讲孝经。 後魏明元帝礼爱儒生好览史传以刘向所撰新序《说苑》於经典正义多有所阙乃撰新集三十篇采诸经古史该洽古义兼资文武焉。 孝文帝雅好读书手不释卷五经之义览之便讲学不师授采其奥旨史传百家无不该涉善谈庄老尤精释义富有才藻好为文章诗赋铭颂在舆而作有大文笔马上口授及其成也。不改一字自太和十年已後诏册皆帝之文也。自馀文章百有馀篇帝迁雒路繇朝歌见比干墓怆然悼怀为文以吊之通直常侍刘芳为注解表上之诏曰:览卿注殊为富博但文非屈宋理惭张贾既有雅致便可付之集书帝尝宴王公侍臣於清徽堂命黄门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林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李冲再拜上千万岁寿帝曰:卿向以烛至故辞复献千万之寿朕报卿以南山之诗。又亲讲丧服於清徽堂从容谓群臣曰:彦和季豫等(彭城王总字彦和北海王详字季豫)年在蒙稚早登缨绂失过庭之训并未习礼每欲令我一解丧服自审义解浮疏抑而不许顷因酒坐脱尔言从故屈朝彦遂亲传说将临讲坐惭战交情御史中尉李彪对曰:自古及今未有天子讲礼陛下圣渊明事超百代臣得亲承音旨千载一时。 後周明帝幼而好学博览群书善属文辞彩温丽所著文章十卷。 武帝天和二年八月帝御大德殿集百寮及沙门道士等亲讲礼记。 建德二年十二月集群官及沙门道士等帝升高座辨释三教先後以儒教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後。 隋文帝开皇五年敕内史令李德林撰录作相时文翰勒成五卷谓之霸朝杂集。 炀帝初为晋王善属文及为皇太子数有诗书遗牛弘弘亦有答及嗣位之後尝赐宏诗其同被赐诗者至於文词赞扬无如弘美。 唐太宗贞观初著金镜述以示侍臣六年闰八月己巳至庆善宫宴三品已上於渭之滨帝甚欢赋五言诗。 十一年十月辛丑幸集翠池宴五品已上帝曰:公等酒既酣各宜赋一事帝赋尚书特进魏徵赋西汉其卒章曰:终藉叔孙礼方知皇帝尊帝曰:魏徵每言必约我以礼此语极好特宜记录。 十二年三月著作郎邓隆上表请编录御制诗集不许帝初以功定海内栉风沭雨不暇於诗书者久矣。暨于嗣业进引忠良锐情思政朝夕孜孜求之。若不及数年之後道致隆平天下晏如四夷宾服遂於听览之暇留情文史叙事言怀时有ゼ属天才俊丽兴寄玄远博该册府文过击玉故隆请编次焉其志不果。 四月虞世南卒帝悼之未几帝为诗一篇追思往古兴亡之道既而叹曰:锺子期死伯牙破琴朕之此篇将何所示因令起居郎褚遂良诣其灵帐读而焚之十四年三月丁丑帝幸国子学亲观释奠祭酒孔颖达讲孝经帝问颖达曰:夫子门人曾闵俱称大孝而今独为曾说不为闵说何耶答曰:曾孝能全独为曾能达也。制旨之曰:朕闻《家语》云:曾使曾参锄瓜而误断其本怒援大杖以击其背应手仆地绝而复苏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既而曾子请焉孔子曰:舜之事父母也。使之常在侧欲杀之乃不得小则受大杖则走今参於父委身以待暴怒陷父於不义不孝莫大焉繇斯而言孰愈於闵子骞也。[A13C]达不能对帝。又谓侍臣曰:诸儒各生异意皆非圣人论孝之本旨也。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刑国忠於其君战陈勇朋友信扬名显亲此之谓孝具在经典而论者多离其文回出事外以此为教劳而非法何谓孝之道邪。 十七年太子太师魏徵卒帝为制碑文并御书石刻毕停於将作北门公卿士庶竞以模写车马填噎日有数千时人号其碑为二绝文与书也。 十九年将征辽二月次河阳诏殷少师比干赠太师自为文祭之次邺经魏太祖墓自为祭文三月幸定州经北岳自为祭文四月行军总管姜确督兵攻盖至城中流矢而卒帝甚哀悼为五言诗以悼之。 十月班师次汉武台馀基三城傍有祠堂茔域帝顾问侍臣对曰:此是燕齐之士为汉武求仙之处其地俯临大海长澜接天岸多峻石奇怪之状帝制文刻於石。 十二月定州御步辇而行帝揽笔於辇中赋诗。 二十年正月幸晋祠树碑制文亲书之於石。 九月铁勒诸部俟斤颉利发等遣使相继而至灵州者数千人咸请云:愿得天至尊为奴等作可汗子孙常为天至尊作奴死无所恨,於是北荒悉平帝为五言诗以序其事公卿咸以此诗义兼惩劝可以垂诫将来请勒石於灵州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骨利国遣使朝贡延陀之败也。诏遣麾将军康野密往慰抚焉其俟斤大悦遣使随野密入朝献马百匹有十四匹尤骏帝奇之各为制名号为十骥其一曰腾霜白其二曰皎雪骢其三曰凝露骢其四曰悬光骢其五曰决波俞其六曰飞霞骠其七曰发电赤其八曰:流金瓜其九曰翔麟紫其十曰奔虹赤帝乃为文以序其事厚待其使。 二十二年正月帝撰帝范十二篇赐皇太子顾谓王公曰:饬躬阐政之道备在其中一旦不讳更无所言矣。是日幸温汤御制温汤碑以示群臣曰:畴昔词人已有此作朕。又为之可得而比邪王公咸曰:天文雄奥超象系之表前代琐琐小词岂得辄相比况乃神笔自书勒于温井之侧侍坐王公咸听於碑阴容纪姓名官位三月帝以胡尘无警朔漠来王乃制戎狄宾服之文。又制玉华宫山铭纪示群臣诏令学士并作。又萧拜特进参预政事帝谓房玄龄曰:萧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乃降神笔赐《诗》曰: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帝。又追思王业艰难佐命之力。又作威凤赋以赐司空长孙无忌帝少属乱离久居兵阵及正位已後遂博览群书总其宏纲殆於万卷遒文丽藻一时冠绝学王羲之书穷尽体致物论以为帝数年之内经史属缀宫商自口起居郎倾耳挥翰百而不纪一焉。 高宗为太子时贞观二十二年二月引庶子少詹事司议舍人等入阁乃从容而言曰:文章词赋平生所爱然未之为也。今日风景殊佳当与公等赋诗言志,於是援笔以制序翌日太宗以皇太子诗序示王公曰:朕观太子此文及笔迹进於常日司徒长孙无忌对曰:皇太子禀承天训文章笔札群艺日新是岁太子制玉华宫山铭。又献玉华宫赋。 永徽五年五月制万年宫铭刻石於永光门外仍令中书门下及文武三品已上并学士自书名位碑阴而刻之。 显庆二年六月帝制元首前星维城股肱等诫以示侍臣礼部尚书弘文馆学士许敬宗等表请班示天下帝谦不许敬宗。又上表请总名为天训并请注解许之及注毕敬宗为之序。 十月幸郑州次汜水帝以先帝於汜水擒窦建德因平王世充,於是刻石立颂以纪功自为颂文。 五年三月幸并州童子寺赋诗而还。 十二月较猎於长社之安乐川召侍臣及藩臣夜宴帝赋诗以纪讲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