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289 页/共 736 页

後汉邓禹从光武自蓟至信都王郎起兵使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拔栎阳禹为前将军持节西入关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关将入河东(箕关在今王屋县东)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 盖延为虎牙将军建武二年夏督驸马都尉马武等伐刘永先攻拔襄邑进取麻乡遂围永於睢阳数月尽收野麦夜梯其城入永惊惧引兵走出东门延追击大破之。 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建武八年彭与盖延耿围隗嚣於西城彭遂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没丈(时以缣囊盛土为是灌西城谷水从地中数丈涌出故城不拔)馀嚣将行巡周宗将蜀救兵到嚣得出还冀汉军退。 吴汉为大司马从征董宪宪与庞萌走保朐汉进围朐城明年城中尽宪萌潜出袭取赣(音贡)榆(赣榆县名今海州东海县也。)琅琊太守陈俊攻之宪萌走泽中会汉下朐城尽获其妻子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中新城蛮中山贼张满屯结险隘为人害诏遵攻之遵绝其粮道满数挑战遵坚壁不出而厌新柏华馀贼复与满合遂攻得霍阳聚遵乃分兵击破降之明年春张满饥困城拔生获之耿为大将军时张步据齐地总兵讨之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守祝阿锺城先击祝阿自晨攻城未中而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锺城之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後军临淄西安之间张步都临淄使弟玄武将军蓝将兵守西安视西安城小而坚蓝兵。又精未易攻也。临淄诸郡太守相与杂居人不专一其势虽大而虚易攻内欲攻之告令军中治取攻具後五日攻西安复纵生口令归蓝闻之晨夜守城至期夜半令军皆蓐食会明咸请攻西安曰:吾扬言欲攻西安令方自忧治城具而吾攻临淄一日必拔吾得临淄即西安孤必复亡矣。且西安城坚精兵二万人攻之未可卒下士卒必多死伤正使得其城张蓝引兵入临淄临淄更︹吾深入敌境後无转输旬月间不战而困诸君不见耳遂击临淄至日中破之蓝闻临淄拔果将其众亡归。 朱隽为镇贼中郎将与荆州刺史徐ギ共讨黄巾击贼帅赵弘斩之贼馀帅韩忠复据宛乞降隽不许因急攻连战不克隽登土山观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尤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围解忠果出战大击破之。 郭典为钜鹿太守与中郎将董卓攻黄巾贼张宝於下曲阳作围堑而卓不肯典曰:受诏攻贼有贼而已使诸将引兵屯东典独於西当贼之冲昼夜进攻宝繇是守城不敢出时谓之语曰:郭君围堑董将不许几令狐狸化为豺虎赖我郭君不畏︹御转机之间敌为穷虏猗猗惠君实完疆土。 袁绍为冀州牧时公孙瓒破擒刘虞尽有幽州之地乃盛修营垒楼观数十临易河通辽海献帝建安三年绍大攻瓒遣子续请救於黑山诸帅而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山以断绍後长史关靖谏曰:今将军将士莫不怀瓦解之心所以犹能相守者顾恋其老小而恃将军为主故耳坚守旷日或可使绍自退。若舍之而出後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瓒乃止绍渐相攻逼瓒众日踱乃却筑三重营以自固四年春黑山贼帅张燕与续率兵十万三道来救瓒未及至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续曰:昔周末丧乱僵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不图今日亲当其锋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於楼上鼓角鸣於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鸟归人氵畜水陵高(氵畜水丑六切喻急也。)汝当碎首於张燕驰骤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动(言相感也。)。且厉五千铁骑於北隰之中(下湿曰:隰)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於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不容汝足矣。绍候得其书(降魏氏春秋候者得书绍与陈琳易其词)如期举火瓒以为救至遂便出战绍设伏瓒遂大败复还保中小城自计必不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绍兵趣登台斩之关靖见瓒败叹恨曰:前。若不止将军自行未必不济吾闻君子陷人於危死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乃策马赴绍军而死。 魏陈泰为征西将军时蜀将姜维率众侵魏依麴山筑二城使牙门将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质任等寇逼诸郡泰御之谓诸将曰:二城虽固去蜀险远当须运粮羌夷患维劳苦必未肯附今围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虽其救之山道险阻非行兵之地乃使邓艾等进兵围之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战不许将士窘困分粮聚雪以稽日月维果来救出自牛头与泰相对泰曰:兵法贵在不战而屈人今绝牛头维无返道则我之禽也。诸将各坚垒勿与战自南度白水循水而东使诸将截其还路维惧遁走安等孤悬遂皆。 吴董袭为偏将军大帝讨黄祖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并闾大绁系石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船突入蒙冲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开门走兵进斩之。 吕蒙为偏将军曹公遣朱光为庐江太守屯皖大开稻田。又令间人招诱鄱阳贼帅使作内应蒙曰:皖田肥美。若一收熟彼众必增如是数岁操态见矣。宜早除之乃具陈其状,於是大帝亲征皖引见诸将问以计策(诸将皆劝作土山添攻具蒙趋进曰:治攻具及土山必历日乃成城寇既修外救必至不可图也。且乘雨水以入。若留经日水必向尽还道艰难蒙窃危之今观此城不能甚固以三军锐四面并攻不移时可拔及水以归全胜之道也。大帝从之)蒙乃荐甘宁为升城都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锐继之侵晨进攻蒙手执χ鼓士卒皆腾踊自升食时破之既而张辽至夹石闻城已拔乃退。 程普与周瑜为左右督破曹公於乌林进攻南郡走曹仁(又云:周泰与瑜程普攻曹仁於南郡)。 晋陶璜初仕吴历显位孙皓时交郡吏以郡内附武帝遣巴西马融为交太守融病卒南中监军霍弋。又遣犍为杨穆代融与将军毛等自蜀出交众遣璜等距穆初霍弋之遣穆毛等与之誓曰: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救不至吾受其罪穆等守未百日粮尽乞降璜不许给其粮使守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穆等必矣。可须其日满然後受降使彼得无罪我受有义内训百姓外怀邻国不亦可乎!穆等期讫粮尽救兵不至乃纳之。 朱伺为威远将军讨陈声声保董城伺率诸军围之遂重柴绕城作高橹以劲弩下射之乃断其水道城中无水杀牛饮血阎晋声妇弟也。乃斩声首出降。 前燕慕容恪为侍中率兵讨段龛於广固恪围之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兵法十围五攻段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若其促攻不过数旬虽能克之但恐伤吾士众当持久以取耳乃筑室返耕严固围垒终克广固。又燕将吕护据野王阴通晋事觉恪率众讨之将军傅颜言於恪曰:前以广固无险易守难攻故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恪曰: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寇未易卒图今图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趣一时之利吾严围垒休养士卒兵不血刃坐以制胜遂长围守之凡经六月而野王溃。 宋刘π为辅国将军晋安王子勋反以殷琰为豫州假节督南豫数郡太宗遣π率众西讨π,於是乃竖长围治攻道於东南角并填堑东南角有高楼队主赵法进计曰:外。若进攻必先攻楼楼。若颓落既伤将士。又使人情沮坏不如先自毁之从其言π用草茅苞土掷以塞堑掷者如云 城内以火箭射之草未及然後土续至一二日堑便欲满赵法进复献计以铁珠子灌之珠子流滑悉缘隙得入草,於是火然二日间草尽堑中土不过二三寸π乃作大虾蟆车载土牛皮蒙之三百人推以塞堑琰户曹参军虞挹之造驳车系之以石车悉破坏後乃降。 梁韦为辅国将军既破魏小岘城遂进讨合肥先是右军司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闻汾水可以灌平阳绛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肥水亲自夜率顷之堰成水通舟舰继至魏初分筑东西小城夹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将杨灵裔帅军五万奄至众惧不敌请表益兵笑曰:贼已至城下方复求军临难铸兵岂及马腹。且吾求济师彼亦徵众犹如吴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师克在和不在众古之义也。因与战破之军人少安初肥水堰立使军主王怀静筑城於岸守之魏攻陷怀静城千馀人皆没魏人乘胜至堤下其势甚盛军监潘灵劝退还巢湖诸将。又请走保三义怒曰:宁有此耶将军死绥有前无却。又令取纟散扉麾幢树之堤下示无动志素羸每战不常骑马以板舆自载督厉众军魏兵来凿堤亲与争之魏军却因筑垒於堤以自固起斗舰高与合肥城等四面临之魏人计穷相与悲哭攻具既成堰水。又满魏救兵无所用魏守将杜元伦登城督战中弩死城遂溃俘获万馀级牛马万数绢满十间屋悉充军赏合肥平。 陈庆之为文德主帅率军二千送豫章王综入镇徐州魏遣安丰王元明临淮王元率众二万来拒元明先遣其别将丘大千筑垒浔梁观兵近境庆之进薄其垒一鼓便溃後安西将军元柳出征寿春除庆之假节总知军事魏豫州刺史李宪遣其子长钧别筑两城相拒庆之攻之宪力屈遂降庆之入据其城转东宫直阁赐爵关中侯。 邓元起天监初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前益州刺史刘季连持两端闻元起将至发兵拒守元起至巴西先遣将王元宗等破季连将李奉伯於新巴齐晚盛於赤水众进屯西平季连始婴城自守晚盛。又破元起将鲁方达於斛石卒死者千馀人师咸惧元起乃自率兵稍进至蒋桥去成都二十里留辎重於郫季连复遣奉伯晚盛二千人间道袭郫陷之军寇尽没元起遣鲁方达之众败而反遂不能克元起舍郫迳围州城栅其三面堑焉元起出巡视围栅季连使精勇掩之将至麾下元起下舆持叱之众辟易不敢进时益部乱日久民废耕农内外苦饥人多相食道路断绝季连计穷会明年高祖使赦季连罪许之降季连即日开城纳元起元起送季连於京城开郫乃降斩奉伯晚盛高祖论平蜀勋复元起号平西将军增封八百户并前二千户。 王僧辨为镇卫将军时湘州贼陆纳等攻破衡州世祖命僧辨南讨纳等下据车轮夹岸为阵前断水势士卒骁猛皆百战之馀僧辨惮之不敢轻进,於是稍作连城以逼贼贼见不敢交锋益怀懈怠僧辨因其无寇命诸军水步攻之亲执旗鼓以诫进止,於是诸军竞出大战於车轮与骠骑宜春侯循并力苦攻陷其二城贼大败。 陈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前江浦通涂水齐人并下大柱为弋栅水中明彻乃前遣文季领骁勇拔开其栅明彻率大军自後而攻秦郡克之。又别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盱眙拔之吴明彻为征北大将军北伐进逼寿阳齐遣王琳将兵拒守琳至与刺史王贵显保其外郭明彻以琳初入众心未附乘夜攻之中宵而溃齐兵退据相国城及金城明彻令军中益修攻具。又堰肥水以灌城城中苦湿多腹疾手足皆肿死者十六七会齐遣大将军皮景和率众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明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出战矣,於是躬擐甲胄四面疾攻城中震恐一鼓而克生擒王会王琳王贵显扶风王可朱浑孝裕尚书卢潜左丞李余送京师景和惶惧遁走黄法(音俱)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南豫州刺史大兴北伐都督吴明彻出秦郡以法为都督出历阳齐遣其历阳王步骑五万来援於小岘筑城法遣左卫军樊毅分兵於大岘御之大破齐军尽获人马器械,於是乃为拍车及步舰竖拍以攻历阳历阳窘急就乞降法缓之则。又拒守法亲率士卒攻城施拍加其楼时。又大雨城坏克之尽诛戍卒进兵合肥望旗降款法止军不令侵掠躬亲自抚劳而与之盟并放还北以功加侍中。 後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督平东将军长孙陵等讨青州白曜攻历城宋将崔道固不降白曜筑围以攻之长孙陵等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请降军人入其西郭颇有采掠文秀悔之遂婴城拒守二年崔道固及兖州刺史梁邹守将刘休宾并面纟专而降白曜白曜皆释而礼之送道固休宾及其寮属于京师後乃徙二县以居之自馀悉为奴婢分赐百官乃进讨东阳入其西郭克之擒沈文秀凡获仓粟八十五万斛米三千斛弓九千张箭十八万八千刀二万二千四百甲胄各三千三百铜五千斤钱五十万城内户八千六百口四万一千吴蛮户二百始末三年筑围攻击日日交兵虽士卒死伤无多怨叛督上土人租绢以为军资不至侵苦三齐欣然安堵乐业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倨不为之拜忿而挝挞唯以此见讥以功拜都督青齐东徐州诸军事开府青州刺史淳于诞以孝明正光中秦陇反叛诏诞为西南道军司马假冠军将军别将从子午南出斜谷趣建安与行台魏子建共参经略时梁益州刺史萧猷遣将樊文炽萧世澄等率众数万围小剑戍益州刺史邴虬令魏子建拒之因转营为文炽所掩统军胡小虎崔珍宝并见俘执子建遣诞助讨之诞勒兵驰赴相对月馀未能摧殄文炽军行之谷东峰名龙须山置栅其上以为归路诞以贼众难可角力乃密募壮士二百馀人令夜登山攻焚其栅及时火起烟焰涨天贼以还途不守连营震怖诞率诸军鸣鼓攻击文炽大败俘斩万计擒世澄等十一人炽为元帅先走获免。 源子雍为中军将军孝明以葛荣久逼信都诏假子雍征北将军为北讨都督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邺反敕子雍与都督李神轨先讨之子雍行达汤阴鉴遣弟斌之夜袭子雍军不克奔败而返子雍乘机继进径围邺城与裴衍神轨等攻鉴平之。 安颉为将军宋朱循之城滑台颉攻围之粮尽将士熏鼠食之循之被围既久母尝悲忧忽一日乳汁惊出母号泣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乳汁时今如此儿必没矣。果以其日克滑台囚循之。 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将围襄阳攻梁下迮戍克之擒其戍主尹道元俄。又使人诱动蛮王问道期道期率众起义梁雍州刺史萧续遣军击道期为道期所败汉南大骇胜。又遣军攻均口擒梁将庄思延。又攻冯翊安定沔阳ガ城并平之续遣将柳仲礼於城拒守胜攻之多所克捷河北荡为丘墟矣。 ●卷三百六十九 ○将帅部 攻取第二 北齐尧雄仕东魏为车骑大将军行豫州事时西魏以是育宝为豫州刺史据项城义州刺史韩显据南顿雄率众攻之一日拔其二城擒显及长史丘岳宝遁走获其妻妾将吏三千人皆传送京师。 清河王岳初仕东魏为太尉时西魏将王思政守[A13C]川郡城岳与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等率步骑十万攻之备尽攻击之术以颍川水灌城陷之。 斛律光文宣天保三年为晋州刺史东有周天柱新安牛头三戍招引亡叛属为寇窃七年光率步骑五千袭破之。又大破周仪同王敬俊等获生口五百馀人杂畜千馀头而还九年。又率众取周纟川白马浍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十年除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二月率骑一万讨周开府曹回公斩之柏谷城主仪同薛禹生弃城奔遁遂取文侯镇立戍置栅而还至後主武平中为并州刺史诏率步骑五万出平阳道攻姚襄白亭城戍皆克之获其城主仪同大都督等九人捕虏数千人。又别封长乐郡公是月周遣其柱国纥平广略围宜阳光率步骑五万赴之大战於城下乃取周建安等四戍捕虏千馀人而还。 叱列平为开府天保中与诸将南讨江淮克阳平郡段韶为左丞相後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以二月暮行达西境有柏谷城者乃敌之绝险石城千亻刃诸将莫肯攻围韶曰:汾北河东势为国家之有。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计彼援兵会在南道今断其要路救不能来。且城势虽高其中甚狭火弩射之一旦可尽诸将称善遂鸣鼓而攻之城溃获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戌而还封广平郡公是月周。又遣将寇边右丞相斛律光先率师出讨韶亦请行五月攻服秦城周人於姚襄城南更起城镇东接定阳。又作深堑断绝行道韶乃密抽士卒从北袭之。又遣人潜渡河告姚襄城中令内外相应渡者千有馀人周人始觉,於是合战大破之获其仪同。若干显宝等诸将咸欲攻其新城韶曰:此城一面阻河三面地险不可攻就令得之城地耳不如更作一城壅其路破服秦并力以图定阳计之长者将士咸以为然乃从围定阳其城主开府仪同杨范固守不下韶登山望城势乃纵兵急攻之屠其外城大斩获首级时韶病在军中以子城未克谓兰陵王长恭曰:此城三面重涧险阻并无走路唯虑东南一处耳贼。若突围必从此出但简精兵专守自足成擒长恭乃令壮士千馀人设伏於东南涧口其夜果如所策贼遂出城伏兵击之大溃范等面缚尽获其众韶疾甚先军还以功别封乐陵郡公。 斛律光举为大都督率步骑三千导众军西袭夏州克之。 张亮为幽州刺史时侯景叛除征西大将军凉州刺史尚书右仆射西南道行台攻梁江夏颍阳七城皆下之。 源怀为持节广州诸军事梁遣将湛僧珍杨柬来寇怀与行台元景击须城拔之擒柬。 莫多娄贷文为汾陕大都督与太保尉景攻东雍南汾二州克之。 斛律平为济州刺史侯景渡江诏平为大都督率青州刺史敬显隽左卫将军厍狄伏连于略定寿阳宿豫三十馀城事罢还州加开府进位骠骑大将军後周杨В初仕魏孝武时大军东讨授大行台尚书率义众先驱敌境攻其四戍拔之。 独孤信为太子太傅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据城不受代文帝令信率开府怡峰讨之仲和据城固守信夜令诸将以冲梯攻其北信亲帅壮士袭其西南达明克之擒仲和虏其六千户送于长安拜大司马。 李迁哲为车骑大将军从开府贺。若敦讨直凉金三州贼寻并平荡仍与敦南出徇地迁哲先至巴州入其郛郭梁巴州刺史牟安民惶惧开门请降安民子宗彻等犹据琵琶城招谕不下迁哲攻而克之斩获九百馀人。 齐王宪建义五年从武帝伐齐宪攻洪洞永安二城并拔之。 侯莫陈[A13C]从滕王击龙泉文城叛胡[A13C]与柱国豆卢分路而进[A13C]悬军五百馀里破其三栅。 隋于仲文为大将军高祖初为丞相尉迥之乱遣仲文发兵讨之迥将檀让屯成武别将高士儒以万人屯永昌仲文移书州县曰:大将军至可多积粟让谓仲文未能卒至方椎牛享士仲文知其怠选精骑袭之一日便至遂拔成武。 杨素为上开府成安县公从王轨破陈将吴明彻於吕梁治东楚州事陈将樊毅筑城於泗口素击走之夷毅所筑。 史祥为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从宜阳公王世积以舟师出九江道先锋与陈人合战破之进拔江州高祖闻而大悦下诏褒之。 韩擒虎为庐州纟总管大举伐陈以为先锋率五万人宵济袭取采石进攻姑熟半日而拔。 杜彦云 以行军总管与韩擒虎伐陈军至南陵贼屯据江岸彦云 遣仪同樊子盖率精兵击破其栅获船六百馀艘渡江击南陵城拔之擒其守将许翼。 崔仲方仁寿末以代州总管被徵入朝会汉王谅馀党据吕州不下炀帝令周罗攻之中流矢卒乃令仲方代总其众月馀拔之进位大将军。 陈棱为武贲郎将大业六年与朝议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万馀人自义安海击琉球国月馀而至分为五军趋其都邑其王渴刺兜率众数千逆拒棱遣镇周为先锋击走之棱乘胜逐北至其栅渴刺兜背栅而阵棱尽锐击之从辰至未苦斗不息渴刺兜自以军疲引入栅棱遂填堑攻破其栅斩渴刺兜获其子岛扌追虏男女数千而归。 唐张士贵隋大业末高祖起义为右光禄大夫拒屈突通於桃林使东略地下同轨已东城堡攻克熊州遂镇之太宗以大军围王世充士贵率兵攻景华宫城拔之。 李大亮为安抚大使攻王世充樊城镇克之斩其将周大安下其城栅十四所并取沮华二州。 许绍为硖州刺史攻萧铣荆门镇克之。 杜伏威武德四年五月攻王世充之梁郡克之。 田世康为黔州刺史攻萧铣五州四海镇皆克之。 刘世让为行军总管攻窦建德黄州刺史克之。 周法明为黄州总管攻萧铣安州克之获其伪总管马贵迁。 李仲文为行军总管镇并州刘武周频遣兵入境仲文击辄破之下城堡百馀所。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副柴绍击梁师都诸将见贼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见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王麴智盛师次田地城贼婴城自固君集谕之不下其夜有星坠其城内诘朝攻之及午而克遣中郎将辛獠儿率劲骑为先锋夜趋其都城君集以大军继进顿兵城下谕以祸福智盛致书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也。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未有愆阙所冀尚书赦之君集报曰:若能悔过宜束手军门智盛犹不出,於是率诸城降者填其隍堑发抛车以攻之飞石雨下国人大惧智盛计无所出,於是遣其将麴士义中郎赵晓居守亲与绾曹麴德俊出城自谒请改事大国君集谕令早降智盛词色甚慢薛万均忿然作色曰:城当击取小儿何足与言因麾兵而进战士争奋智盛大惧伏而言曰:唯公之命,於是开门降款。 李为特进中书门下三品贞观十九年授东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辽攻盖牟城督军疾战炮车齐奋石下如雨梯冲递进昼夜不辍拔盖牟城获户口二万馀人仓粮十万馀石。又率骑攻辽东城城中有锁甲矛有高丽云:前燕时於天落下以保其城者高丽大城皆立朱蒙庙盖其先祖闻兵将至粉饰美女进朱蒙为妇日扌追牛以祭之夷巫鼓舞云:朱蒙大悦城必克全闻我军中有抛车飞三百斤石一里之外者甚惧之,於是城上积木编板以战数加绳网於其上以拒飞石列车发石以击其城所遇尽溃。又推撞车其楼阁无不倾倒昼夜不息者旬有三日焉克辽东城以为辽州。又师次白岩城白岩城因山临水叠石为之四面险绝其可攻之处才六十步。又以冲车撞之所向摧溃飞石流矢雨集城中。又攻市安城甚急城中每见太宗幡旗必乘城鼓讠太宗甚怒曰:请破城之日男子尽坑城内闻之人皆死战诏令江夏王道宗督兵筑土山攻其城东南隅高丽亦礻卑城增雉以相抗诏遣卫兵番次攻之日六七合抛石撞车坏其楼雉城中随其坏处即立木栅道宗以树条包壤为土托积土以为山其中开五道加木被土於其上不舍昼夜渐以逼城造山六旬用工五十万山顶去其城数丈而俯临城中道宗遣果毅传伏爱领队屯於山顶以防敌土山自高而多以排其城城坏会伏爱私离所部高丽数百人自颓城而战遂据有土山而堑断人积火萦排以自固太宗大怒斩伏爱以犭旬命诸将击之三日不能克。 苏定方为平壤道大总管高宗显庆五年拔百济之真都城初定方率众自城西济海趋真都去城二十馀里贼倾国来拒大战破之杀虏万馀人追奔入郭其王义慈及太子隆奔于北境定方进围其城义慈次子泰自立为王率众还固守义慈嫡孙文思曰:王与太子虽并出城而身见在叔总兵马专擅为王假令汉退我父子当不全矣。遂率其左右投城而下百姓从之泰不能止定方令兵士登城立帜,於是泰开门顿颡请命龙朔元年定方为右骁卫大将军会思结阙俟斤都曼先镇诸胡拥其所部及疏勤朱俱般葱岭三国复叛诏定方为安抚大使率兵讨之至业叶水而贼保马头川,於是选精卒一万人马三千匹驰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至城西十里都曼大惊率兵拒战於城门之外贼师败绩退保马保城王师进屯其门入夜诸军渐至四面围之伐木为攻具布列城下都曼自知不免面纟专开门出降俘还信安郡王玄宗开元中为朔方节度使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侵扰河右敕与河西陇右计议取之到军总率士伍克期攻之,或曰:此城据险。又为吐蕃所惜今悬军深入贼必并力拒守事。若不捷退则狼狈不如按军持重以观形势曰:人臣之节岂惮艰险必其众寡不敌吾则以死断之苟利国家此身何足可惜,於是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据守以遏贼路帝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地千馀里哥舒翰为陇右节度时吐蕃保石堡城路远而险不拔天宝八载玄宗以朔方河东群牧之众十万诏翰都统攻石堡城数日不克召其将高秀岩张守瑜欲斩之秀岩请五日克之如期而拔。 曲环陕州人天宝中从哥舒翰攻拔石堡城收黄河九曲洪济等城累授果毅别将。 崔旰以汉州刺史统西川兵出西山讨吐蕃旰始次贼城周围皆石砾攻具无所设唯东南隅环丈之地壤土可{宀几}谍知之以告旰乃夜穿地道攻之再宿而拔其城因西拓地数百里下城砦数四蕃众相语曰:崔旰皆神兵也。将更前进以粮尽还师时严武为剑南节度闻之大悦装七宝舆迎旰入城都以诱士众赏赉过厚(旰後改名宁)。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统神策军讨刘辟于西川城都北一百五十里有鹿头山扼两川之要辟筑城以守。又连八栅张犄角之势以拒王师是日破贼二万于鹿头城下大雨如注不克登乃止明日。又破于万胜堆在鹿头之东使枭将高霞亲鼓鹿头扳缘而上矢石如雨。又命敢死士连登夺其堆烧其栅栅中之贼歼焉遂据堆下瞰城中人物可数凡八大战皆大捷贼摇心矣。蜀既平诏刻石纪功於鹿头山下。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文宗太和二年八月从谏引漳河水灌贼界深冀两州。 梁朱珍自唐僖宗光启初太祖置为诸军都指挥使会滑州节度使安师儒戎政不治太祖命珍与李唐宾率步骑以经略之始入境遇大雪令军士无得休息一夕驰至壁下百梯并遂乘其墉滑州平。 牛存节初为滑州遏後指挥使唐昭宗乾宁三年太祖东讨郓州存节领军次故乐亭扼其要路都指挥使庞师古屯马颊存节密与都将王言谋入郓垒存节遣王言夜伏勇士於州西以公逾濠举梯登陴既而王言不克入存节独率伏军负梯冲破其西壅城夺其濠桥诸军俱进遂陷其城杨师厚为滑州节度使太祖北征令师厚以大军攻{УУ}强逾旬不能克太祖屡加督责师厚昼夜奋击乃破之尽屠其城。 康怀英初为军校唐昭宗光化元年从氏叔琮伐襄阳以一军攻下邓州天复元年太祖率军迎昭宗於凤翔李茂贞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怀英领前锋之众先登一鼓而破之翌日太祖方至二年四月道昭复领大军屯於虢县之漠谷其建寨之所前临巨涧後倚峻阜险不可升太祖遣怀英提骑数千急击之道昭以怀英兵寡有俯视之意乃率甲士万人绝涧以挑战怀英始以千骑交斗战酣发伏以击之岐大军败师李周彝屯军於三原以为茂贞声援。又命怀英讨之周彝拔军而遁追至梨团因攻下翟州擒其守来献天三年各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於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及太祖受禅加检校太保开平元年夏命将大军伐潞率众昼夜攻城半月之间机巧百变怀英期於必取乃筑垒环城凿池堑然而屡为晋将周德威骑军所挠怀英不敢即战太祖乃以李思安代之降为行营都虞候。 王彦章为许州节度使北面行营副招讨时晋帅陷郓州中外大恐以彦章代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拜命之日促装以赴滑台遂自扬村砦浮河而下水陆俱进断晋人德胜之浮梁攻南城拔之晋人遂弃北城并军保杨刘彦章以舟师氵公流而下晋人尽彻北城屋木编代置步军於其上与彦章军各行一岸每遇转滩水汇即中流交斗流矢雨集或舟代覆北及杨刘凡百馀战彦章急攻杨刘昼夜不息晋人极力固守垂陷者数四晋王亲援其城彦章之军重濠衤复垒晋人不能入晋王乃於博州东岸筑垒以应郓军彦章闻之驰军而至急攻其栅自旦及午其城将拔会晋王以大军来援彦章乃退。 王檀为许州节度使贞明元年三月魏博军乱晋王入魏州分兵攻下属郡河北大扰檀受诏与开封尹刘掎角进师以援河北檀攻澶州魏县下之擒贼将李岩玉门开以献顷之檀密疏请以奇兵西趋河中自阴地开袭取晋阳末帝许之即驰兵而去师至晋阳昼夜急攻其垒并州几陷既而蕃将石家才自潞州以援兵至檀引军大掠而还。 刘为镇南军节度使会蒋殷据徐州以叛朝廷以福王友璋镇徐方殷不受代末帝遣与郓帅牛存节率兵攻之殷求援於淮夷伪吴杨溥遣大将朱瑾领众赴援逆击破之城陷殷举族自燔於火中得其尸枭首以献。 後唐李嗣昭为蕃汉行营都指挥使唐昭宗天复中汾州刺史李瑭据城为叛嗣昭将兵攻城三月而拔斩李瑭进攻慈隰下之获刺史唐礼小将张唐向弘于等。又攻潞州梁祖闻嗣昭之师大至召葛从周谓曰:并人。若在高平当围而取之先须野战勿以潞州为敌及闻嗣昭军韩店梁祖曰:进通(嗣昭小字)扼八议路此贼决与我斗公等临事制机勿落奸便贺德伦闭壁不出嗣昭日以铁骑环城汴人不敢刍牧援路断绝八月德伦张归厚弃城遁去遂取潞州。 符存审遥领邢磁团练使唐昭宗天十二年八月将兵五千讨张源德於贝州时城中贼众三千每夜分出剽掠州民苦之皆愿堑其城以安耕作及存审至贼保壁自固因以八县丁壮堑而围之九月贼众三千披甲出城我将甘言谕之俱释兵解甲既而四面陈兵皆杀之贝州平。 董璋初仕梁为列校龙德末潞州李继韬送款於梁时潞将裴约方领兵戍泽州不徇继韬之命据城以自固梁末帝遣璋率师攻陷之即以璋为泽州刺史李承嗣为雒州刺史及张之加兵於太原也。时凤翔军营霍邑承嗣帅一军攻之岐人夜遁追击至赵城合大军攻平阳旬有二日而拔师还改教练使检校司徒。 李建及初从武皇为辽州刺史攻杨刘自寅至未汴军婴城拒守建及自负葭苇湮堑率先登梯遂拔之阎宝遥领天平军节度使东南面招讨等使时镇州张文礼杀王叛宝帅师进讨收赵州进渡滹水擒贼党张文顺以献。又进逼真定结营西南隅掘堑栅以环之决大悲寺漕渠以侵其郛。 晋张廷蕴初仕唐庄宗为帐前都指挥使兼左右羽林都虞候会潞州李继俦婴城叛诏遣明宗为招讨使元行钦为都部署廷蕴为前锋军至上党日已暝矣。憩军方定廷蕴首率劲兵百馀辈逾洫坎城而上守陴者不能御寻斩关延诸军入焉明宗行钦达明而始至其城已下。 杨光远为宣武军节度使判六军诸卫事时范延光据邺城叛光远率兵讨之光远进攻城围。又奏贼城四面冻合壕水请添兵并力攻取寻分命使臣往诸道抽取齐赴魏州军前光远逼寇氏门置寨贼势愈蹙。 汉史弘肇为都督率兵讨代州平之初代州刺史王晖叛归契丹弘肇一鼓而拔之斩晖以犭旬。 赵晖为凤翔兵马都部署以讨王景崇高祖乾二年十二月晖上言前月十一日夜分命兵士烧贼城诸门鹿角战具贼并不出斗敌择日攻城次三年正月上言十二月二十四日收复凤翔景崇举家自燔周景殷为雒州刺史太祖广顺元年十一月收复马岭关。 曹英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总兵讨慕容彦超於兖州梯冲堑垒颇有力焉会太祖亲征并兵攻陷其城。(一说广顺二年兖州行营曹英言臣等部领大军至兖州营于西门外寻令马军都指挥使王全斌壕寨使万超城四面相度攻围城势二月。又言堑地围城第二重三月。又言进洞屋二步差任汉谦充诸寨提举使四月。又言发火烧毁贼城敌楼七十间)。 ●卷三百七十 ○将帅部 忠 夫忠者国之宝民之望而臣下之高行也。是以先王著移忠之义前史垂尽忠之训出身事主其大者乎!。若乃任以牙爪委以心膂总戎昭之寄当帅臣之重安危所注社稷是卫固宜休戚之同体赴蹈而毕命焉三代之後居其任者或临患不忘其国或杀身有益於君或累及而行明或难至而节见舍生以全义竭力以舒患遗风馀烈焕乎!前闻古人所谓死而不朽久而弥新者诚哉!是言矣。 秦蒙恬为内史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胡亥遣使者以罪赐公子扶苏死。又遣使者之阳周令蒙恬曰:君之过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畔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王也。昔周成王初立未离襁褓周公旦负王以朝卒定天下及成王有病甚殆公。且自扌前其爪以沉於河曰:王未有识是旦执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乃书而藏之记府可谓信矣。及王能治国有贼臣言周公旦欲为乱久矣。王。若不备必有大事王大怒周公旦走而奔於楚成王观於记府得周公旦沉书乃流涕曰:孰谓周公旦欲为乱乎!杀言之者而反周公旦故《周书》曰:必参而伍之今恬之宗世无二心而事卒如此是必孽臣逆乱(一作辞)内陵之道也。夫成王失而复振则卒昌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而不悔则身死国亡臣。故曰:过可振而谏可觉也。察於参伍上圣之法也。臣之言非以求免於咎也。将以谏而死愿陛下为万民思从道也。使者曰:臣受诏行法於将军不敢以将军言闻於上也。蒙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堑万馀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胍哉!此乃恬之罪也。乃吞药自杀汉纪信为将军高帝三年四月项羽围汉荥阳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羽急攻荥阳汉王患之陈平反间既行羽果疑亚父亚父大怒而去发病死五月将军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间出投间隙私出。若言间行微行耳纪信诈为汉王而出西门遁走私出也。),於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二千馀人楚因四面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纛(天子以黄缯为盖纛毛羽幢也。在乘舆车衡左方上注之一曰以牛尾为之如斗或在头或在衡)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以故汉王得与数十骑出西门遁令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枞公守荥阳(枞公史不知其名。故曰:公)羽见纪信问汉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烧杀信。 周苛为御史大夫楚围汉王荥阳急汉王出去而使苛守荥阳城楚破荥阳城生得苛羽谓苛为我将以公为上将军封三万户苛骂曰:若趣降汉王不然今为虏矣。(。若汝也。趣读曰促)。若非汉王敌也。羽怒烹苛(烹为煮而杀之)韩信为大将军平齐汉王徵其兵使击楚楚以亡龙。且项王恐使盱眙人武涉往说信曰:足下何不反汉与楚楚王与足下有旧故。且汉王不可必(谓必信之)身居项王掌握中数矣。然得脱背约复击项王其不可亲信如此今足下虽自以为与汉王为金石交(称金石者取其坚固。)然终为汉王所禽矣。足下所以得须臾至今者以项王在项王即亡次取足下何不与楚连和三分天下而王齐今释此时自必於汉王以击楚。且为智者固。若此邪信谢曰:臣得事项王数年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郎中宿卫执戟)言不听画策不用故背楚归汉汉王授我上将军印将数万之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下衣音於记反下食读曰饲)言听计用吾得至於此夫人深亲信我背之不祥幸为信谢项王武涉已去蒯通知天下权在於信深说以三分天下鼎足而王信不忍背汉。又自以功大汉王不夺我齐遂不听。 夏侯婴从高祖击项羽至彭城羽大破汉军汉王不利必驰去见孝惠鲁元载之汉王急马罢虏在後(罢读曰疲)常发两儿弃之婴常收载行面雍树驰(发音拨面背也。雍抱持之言取两儿令面著已而抱持之以驰故云:面拥树驰雍读曰拥)高祖怒欲斩婴者十馀卒得脱而致孝惠鲁元於丰及高后德婴之脱孝惠鲁元下邑也。乃赐婴北第第一(北第者近北之第婴最第一)曰:近我以尊异之。 霍去病武帝时为骠骑将军帝常为治第令视之对曰:匈奴不灭无以家为由此帝益重之。 後汉刘稷为光武兄伯升部将稷数陷陈溃围勇冠三军时将兵击鲁阳闻更始立稷怒曰: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邪更始君臣闻而心忌之。 窦融行河北五郡大将军事遥闻光武即位而心欲东向以河西隔远未能自通时隗嚣先称建武年号融等从受正朔嚣皆假其将军印绶嚣外顺人望内怀异心使辨士张玄游说河西曰:更始事业已成寻复亡灭此一姓不再兴之效今即有所主便相系属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後有危殆虽悔无及今豪杰竞逐雌雄未决当各据其土宇与陇蜀合从(以利合为从以威势相胁曰:横)高可为六国下不失尉佗(佗姓赵真定人也。陈胜起佗行南海尉遂王有南越。故曰:尉佗也。)融等,於是召豪杰及诸太守计议其中智者皆曰:汉承尧运(《左传》曰: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刘累事孔甲为御龙氏春秋时晋卿士会即其後也。士会奔秦後归晋其处者为刘氏战国时刘氏自秦获於魏迁大梁都於丰号丰公即太上皇父也。故曰:汉承尧运)历数延长今皇帝姓号见於图书(谓《河图》赤伏符曰:刘秀发兵捕不道)自前世博物道术之士谷子云 夏贺良等建明汉有再受命之符言之久矣。(前书成帝时谷永上《书》曰:陛下当阳数之标季涉三七之节纪哀帝时夏贺良言赤精子谶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也。)故刘子骏改易名字冀应其占(刘歆以哀帝建平元年初改名秀字颖叔冀应符命)及莽末道士西门君惠言刘秀当为天子遂谋立子骏事觉被杀出谓百姓观者曰:刘秀真汝主也。皆近事暴著(暴露也。著见也。)智者所共见也。除言天命。且以人事论之今称帝者数人而雒阳土地最广甲兵最强号令最明观符命而察人事它姓殆未能当也。诸郡太守各有宾客或同或异融小心精详遂决策东向五年夏遣长史刘钧奉书献马先是帝闻谓高祖曰:愿与沛公决雌雄河西完富地接陇蜀常欲招之以逼嚣术亦发使遗融书遇钧於道即与俱还帝见钧欢甚礼飨毕乃遣令还赐融玺《书》曰:制诏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蜀国都尉劳镇守边五郡兵马精强仓库有蓄民庶殷富外则折挫羌胡内则百姓蒙福威德流闻虚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长史所奉书献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孙子阳天水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欲相厚,岂有量哉!诸事俱长史所见将军所知王者迭兴千载一会(言时难得而易失也。)欲遂立桓文辅微国当勉卒功业(周室微弱齐桓晋文辅之以霸天下)欲三分鼎足连衡合从亦宜以时定(蒯通说韩信曰: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天下未并吾与尔绝域非相吞之国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效尉佗制七郡之计(秦胡亥时南海尉任嚣病。且死召龙川令赵佗语曰:番禺负山险阻南北东西数千里颇有中国人相辅此亦一州之主可为国故召公即令行南国尉事地理志曰: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南海日南皆越之分野此为七郡也。效致也。流俗本作教者误也。)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已事而已今以黄金二百斤赐将军犹蒯通曰:与楚即楚胜与汉则汉胜便宜辄言因授融为凉州牧玺书既至河西皆惊以为天子明见万里之外罔罗张立(一作玄)之情融即复遣钧上《书》曰:臣融窃伏自惟幸得先后末属蒙恩为外戚累世二千石至臣之身复备列位假历将帅(假犹滥也。)守持一隅以委质则易为辞以纳忠则易为力书不足以深达至诚故遣刘钧口陈肝胆自以底里上露长无纤介(底里皆露言无藏隐)而玺书盛称蜀汉二主三分鼎足之权任嚣尉佗之谋窃自痛伤臣融虽无识犹知利害之际顺逆之分,岂可背真旧之主事奸伪之人废忠贞之节为倾覆之事弃已成之基求无冀之利此三者虽问狂夫犹知去就而臣独何以用心谨遣同产弟友诣阙口陈区区友至高平(高平今凉州县也。)会嚣反叛道绝驰还遣司马席封间行通书(东观记及续《汉书》席皆作虞)帝复遣席封赐融友书所以慰藉之甚寇融乃与隗嚣书责让之嚣不纳融乃与五郡太守共砥厉兵马上疏请师期帝深嘉美之。 鲍永从更始为尚书仆射行大将军安集河东并州朔方时赤眉害更始三辅道绝光武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徵永诣行在所永疑不从乃收系大伯遣使驰至长安既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出大伯等封上将军列侯印绶罢兵但幅巾与诸将及同心客百馀人诣河内帝见永问曰:卿众所在永离席叩头曰:事更始不能令全诚惭以其众幸富贵故悉罢之帝曰:卿言大是而意不悦。 吴汉为司马性︹力每从帝征伐帝未安居汉常侧足而立。 耿为大将军为张步所攻光武闻之自往救之未至陈俊谓曰:剧虏兵盛可。且闭营休士以须上来曰:乘舆已到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虏遗君父耶乃出兵大战自旦及昏复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与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进攻公孙述将王元环安於河池下辩陷之乘胜遂进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未殊驰召盖延延见歙因伏悲哀不能仰视歙叱延曰:虎牙何敢然今使者中刺客无以报国故呼巨卿欲相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子涕泣乎!刃虽在身不能勒兵斩公耶延收泪强起受所诫歙自书。表曰:臣夜人定後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投笔抽刃而绝。 祭遵为征虏将军无子兄午娶妾送之遵乃使人逆而不受自以身任於国不敢图生虑继嗣之计。 祭彤为太仆将万馀骑伐北匈奴坐逗挠下狱既出数日欧血死临终谓其子曰:吾蒙国恩厚奉使不称微绩不立身死诚惭恨义不可以无功受赏死後。若悉簿上所得赐物身自诣兵屯效死前行以副吾心既卒其子逢上疏具陈遗言帝甚嗟叹之。 温序为护羌校尉行部至襄武为隗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曰:受巨卿盖延字也。国重任分当效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宇等复晓譬之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序受剑须於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土遂伏剑而死序主簿韩遵从事王忠持尸归敛光武闻而怜之命忠送丧到雒阳赐城傍为冢地赙千斛缣五百疋。 马援为伏波将军征五溪夜与送者诀谓友人谒者杜曰:吾受厚恩年迫馀日索(索尽也。)常恐不得死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但畏长者家儿或在左右或与从事殊难得调介介独恶是耳(长者家儿谓权要子弟等介介犹耿耿也。)援。又谓平陵孟冀曰:方今モ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於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 班超为将兵长史在西域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因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於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馀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遂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皇甫嵩为右车骑将军平黄巾威震天下故信都令汉阳阎忠说嵩嵩惧曰:非常之谋不施於有常之势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黄巾细孽敌非秦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佑逆。若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祸孰与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忠知计不用因亡去。 张杨为河内太守献帝在河东杨将兵至安邑拜安国将军封晋阳侯杨欲迎天子还雒阳诸将不听杨还野王建安元年杨奉董承韩暹挟天子还旧京粮乏杨以粮迎道路遂至雒阳谓诸将曰:天子当与天下共之幸有公卿大臣杨当捍外难何事京都遂还野王即拜为大司马。 董承为车骑将军开府时献帝自都许之後权归曹氏天子总已百官备员而已帝忌操专Τ乃密诏承使结天下义士共诛之承遂与刘备同谋未发会备出征承与偏将军王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结谋事泄承服辑硕皆为操所害。 魏庞德为立义将军与曹仁御关公樊下诸将以德兄在汉中颇疑之德常曰:我受国恩义在效死我欲身自击羽今年我不杀公,公当杀我後亲与公战射公中额时德尝乘白马公军谓之白马将军皆惮之仁使德屯樊北十里会天霖雨十馀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与诸将避水上是公乘船攻之以大船四面射是上德被甲持弓箭不虚发将军董衡部曲将董超等欲降德皆收斩之自平旦力战至日过中公攻益急矢尽短兵接战德谓督将成何曰:吾闻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战益怒气愈壮而水浸盛吏士皆降德与麾下将一人伍伯二人弯弓傅矢乘小船欲还仁营水盛船覆失弓矢独抱船覆水中为公所得立而不跪公谓曰:卿兄在汉中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何为德骂公曰:竖子何谓降也。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刘备庸才耳,岂能敌邪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也。遂为公所杀太祖闻而悲之为之流涕封其二子为列侯。 徐晃为横野将军与蜀将关公宿相爱公攻曹仁於樊太祖遣晃与公遥共语但说平生不及军事须臾晃下马宣令得蜀将军头赏金千斤公惊怖谓晃曰:大兄是何言邪晃曰:此国之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