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256 页/共 736 页

唐萧造隋大业时以后族历太府卿巴东太守所在之职多以黩货闻缘於外戚累原其罪。 贺兰敏之则天皇后姊子也。则天继母荣国夫人杨氏卒则天内出大瑞锦令敏之造佛像追福敏之自隐用之。 窦昭成皇后之兄玄宗开元初以舅氏封毕国公而兄弟希希皆贪鄙过自封植。又甚焉。 王守一玄宗王庶人同母双生也。性贪鄙积聚巨万开元十一年自太子少保坐与庶人潜通左道左迁柳州别驾籍没其家财帛不可胜计。 薛谂玄宗甥也。性贪猥恃国戚恣行凶忍尝於私第使群奴以重贾於坊市诱贩缯帛者悉於後园椎杀之窃其财经岁乃为所告帝深恶之长流襄州死於路。 张清尚玄宗公主为驸马都尉肃宗乾元元年二月赞善大夫张状首清受钱二千贯许奏免交倚罪帝以清子婿不於法敕清母决四十放赃钱初父为御史大夫玄宗欲幸蜀改户部尚书长安失没於贼伪授侍中至德初克复倚惧遂纳贿於清以求免罪。 梁赵岩尚太祖女长乐公主授卫尉卿末帝即位为租庸使守户部尚书岩以勋戚自负货赂公行天下之赂半入其门丰其饮馔动费万钱僦敛网罗其徒如市权势熏灼人皆阿附。 ○外戚部 害贤 害仁以求生先圣之深戒伤贤而被祸往志之明徵降自汉代政化多缺宠母后之党贵皇丽之族位高而难制势去而莫遏故有窃弄政柄擅作威虐光宠支附忌克忠良造为飞条诬以深[C260]讽希旨之吏极文致之辜俾良士滞於下僚忠臣陷於非辟天之瘅恶戚以自贻故昔之明王所以右贤而左戚者诚有旨哉!。 汉田以孝景王皇后同母弟为丞相初魏其侯窦婴闻有劾即阳病痱不食欲死或闻帝无意杀婴复食治病议定不死矣。乃有飞语为恶言闻上(为坐飞扬诽谤之语也。)故婴论弃市渭城。 王莽以元后之子为大司马初前将军何武举後将军公孙禄可大司马而禄亦举武太后竟用莽莽讽有司劾奏武禄互相举皆免武就国元始三年吕宽等事起武在见诬中大理正槛车徵武武自杀。 後汉窦宪以章德皇后之兄为大将军初梁讽为宪军司马後忤宪意髡输武威武威太守承旨杀之。又何敞数切谏言诸窦罪过宪等深怨之时济南王康尊贵骄甚宪乃白出敞为济南太傅。 梁商以顺烈皇后之父为大将军初王堂为汝南太守商及尚书令袁汤以属不行并恨之後庐江贼迸入弋阳界堂勒兵追讨即使奔散而商汤犹因此讽州奏堂在任无警免归家。 梁冀以顺烈皇后之兄为大将军太尉李固议立清河王蒜为嗣冀不从後岁馀甘陵刘文魏郡刘有共为妖言下狱门生勃海王调贯械上书证固之枉河内赵承等数千人亦要诣阙通诉(《字林》曰:椹也。音质椹音竹心切)太后明之乃赦焉及出狱京师市里皆称万岁冀闻之大惊畏固明德终为己害乃更据奏前事遂诛之。又皇甫规举贤良方正对策帝忿其刺己以规为下第拜郎中疾免归州郡承冀旨几陷死者再三。又杜乔为太尉在位数月以地震免宦者唐衡左等因共谮於帝曰:陛下前当即位乔与李固抗议言上不堪奉汉宗祀帝亦怨之及清河王蒜事起冀遂讽有司劾乔及李固与刘有等交通请逮案罪而梁太后素知乔忠但策免而已冀愈怒使人胁乔曰:早从宜妻子可得全乔不肯明日冀遣骑至其门不闻哭者遂按系之死狱中妻子归故郡冀。又闻郎崔琦才请与交琦作外戚箴白鹄赋讽冀冀怒遣归後除为临济长不敢之职解印绶去冀遂令刺客阴求杀之。又种为益州刺史时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蛇以献冀纠察逮捕驰传上言而二府畏懦不敢案之冀由是衔怒於会巴郡人服直聚党数百人自称天王与太守应承讨捕不克吏人多被伤害冀因此舀之传逮承太尉李固上疏梁太后省奏乃赦承罪免官而已。又马融为南郡太守先有事忤冀冀讽有司奏融在郡贪浊免官髡徙方自刺不死得赦还。又陈龟为度辽将军既到职州郡重足震忄栗鲜卑不敢近塞冀与龟素有隙谮其沮毁国威挑取功举(挑犹取也。独取其名如挑战之义)不为胡虏所畏坐徵还遂乞骸骨归田复徵为尚书冀虐日甚龟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 晋杨骏以武悼皇后之父为车骑将军辅政惠帝即位以张华为太子少傅与王戎裴楷和峤俱以德望为骏所忌皆不与朝政。 唐武承嗣以则天兄子为文昌左相时张嘉福等请立承嗣为皇太子则天以问地官尚书格辅元固称不可承嗣谮之故及於祸天授三年二月御史中丞来俊臣奏言凤阁侍郎任知古地官侍郎狄仁杰冬官侍郎裴行本司农卿裴宣礼前文昌右丞卢献可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并谋逆请诛之制不许特令免死承嗣奏曰:仁杰等包藏逆节事迹并彰陛下虽欲屈法伸恩无以惩艾凶慝帝曰:朕好生恶杀志在恤刑涣汗已行不可更返殿中侍御史霍献可奏曰:陛下不杀裴宣礼等臣请绝命於前遂以头触殿陛血流覆面献可即宣礼之甥以此表人臣之节凤阁舍人向光道侍御史张知默。又极言请诛之不许准左授知古江夏县令仁杰彭泽令宣礼夷陵令元忠江陵令献可西乡令行本嗣真流於岭表。 武三思以则天兄子为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初敬晖等立功後即掌知国事桓彦范为侍中时韦皇后既干朝政三思。又居中用事以则天为彦范等所废常深愤怨。又虑彦范等渐除武氏乃先事图之皇后韦氏既雅为帝所信宠言无不从三思乃日夕谗毁彦范等帝竟用三思计进封彦范为扶阳郡王敬晖为平阳郡王张柬之为汉阳郡王崔为博陵王袁恕为南阳郡王加并特进令罢知政事三思。又虑其更为己患乃令其子崇训因安乐公主构晖等并流於岭表而死雍州人韦月将高轸等并上疏言三思父予必为逆乱三思知而求索其罪有司希旨奏月将坐当弃市轸配流岭外黄门侍郎宋执奏月将所犯不合死三思怒竟斥为外职杨国忠以玄宗贵妃之从祖兄也。为右相初颜真卿天宝中为殿中侍御史东都畿内采访判官转侍御史武部员外国忠怒其不附已出为平原太守。 ○外戚部 谴让 夫宠而不骄其人盖寡盈难久恃在理固然夫以姻接天枝亲连帝胄咳唾生珠玉呼吸下霜露膏粱之性既安居而忘危高明之家故蒙祸而常酷诚防闲之失道亦渐摩之使然是以傅后干朝稚游数以为谏东平致问肃宗笑而不言良有以哉!。 汉薄昭以文帝舅为将军封轵侯十年昭杀汉使者帝不忍加诛使公卿从之饮酒欲令自引分昭不肯使群臣丧服往哭之乃自杀。 窦婴孝文皇后从兄子景帝即位为詹事太后憎婴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后除婴籍不得朝请。 霍禹以宣帝后兄嗣父光博陆侯为右将军初帝始立帝微时许妃为皇后光夫人显爱小女成君欲贵之私使乳医淳于衍行毒药杀许后(乳医视产乳之疾者乳音而树切)因劝光内成君代立为后光薨後语稍泄,於是帝始闻之未察(未知其虚实)乃徙光女胥度辽将军未央卫尉平陵侯范明友为光禄勋次胥诸吏中郎将羽林监任胜出为安定太守数月复出光姊胥给事中光禄大夫张朔为蜀郡太守群孙胥中郎将王汉为武威太守顷之复徙光长女胥长乐卫尉邓广汉为少府更以禹为大司马冠小冠亡印绶罢其右将军屯兵官属特使禹官名与光俱大司马者(特但也。)。又收范明友度辽将军印绶但为光禄勋及光中女胥赵平为散骑都尉光禄大夫将屯兵。又收平骑都尉印绶诸领胡越骑羽林及两宫卫将屯兵悉易以所亲信许史子弟代之。 王商以元后弟封成都侯商尝病欲避暑从成帝借明光宫(黄图云:明光宫在城内近桂宫也。)後。又穿长安城引内沣水注第中大陂以行船立羽盖张周帷辑濯越歌(辑与楫同濯与棹同皆所以行船令执楫棹人为越歌也。楫谓棹之短者也。今吴越之人呼为桡音铙越歌为越之歌也。)帝幸商第见穿城引水意恨内衔之未言後微行出过曲阳侯第。又见园中土山渐台似类白虎殿(黄图云:在未央宫),於是帝怒以让车骑将军音商根兄弟欲自黥劓谢太后帝闻之怒乃使尚书责问司隶校尉京兆尹知成都侯商擅穿帝城决引沣水曲阳侯根骄奢僭上赤墀青锁(以青画户边镂中天子制也。青锁者刻为连锁文而以青涂之)红阳侯立父子藏匿奸猾亡命宾客为群盗司隶京兆皆阿纵不举奏正法二人顿首省户下。又赐车骑将军音策《书》曰:外家何甘乐祸败(言此罪过并自为之)而欲自黥劓相戮辱於太后前伤慈母之心以危乱国外家宗族强上一身浸弱日久(浸渐也。)今将一施之(行刑罚)君其召诸侯令待府舍(令扌集音之府舍待诏命)是日诏尚书奏文帝时诛将军薄昭故事车骑将军音籍请罪(自坐上言就刑诛也。)商立根皆负斧质谢帝不忍诛然後得己。 商子况嗣成都侯绥和二年坐山陵未成置酒歌舞免。 王莽以元后兄子为大司马封新都侯哀帝时傅太后丁姬皆称尊号丞相朱博奏莽前不广尊尊之义抑贬尊号亏损孝道当伏显戮幸蒙赦令不宜有爵土请免为庶人帝曰:以莽与太皇太后有属勿免遣就国。 王邑以元后兄子为侍中矫称太皇太后衷白哀帝为求特进给事中帝复请之事发觉(哀帝乃更以此事请於太后太后云:无此言故矫事发觉也。复音扶目切)太后为谢帝以太后故不忍诛之左迁邑为西河属国都尉削千户。 後汉窦融为卫尉子穆尚内黄公主穆子勋尚Г阳公主明帝永平二年融从兄子护羌校尉林以罪诛帝繇是数下诏切责融戒以窦婴田祸败之事(田武帝王皇后异父弟也。为丞相构会窦婴之罪使至诛之)融惶恐乞骸骨诏令归第养病岁馀听上卫尉印绶穆等遂交通轻薄属郡县干乱政事以封在安丰欲令姻戚悉据故六安国遂矫称阴太后诏令六安侯刘盱去妇因以女妻之五年盱妇家上书言状帝大怒乃尽免穆等官诸窦为郎吏者皆将家属归故郡独留融京师。 梁松尚舞阴长公主为太仆窦固尚涅阳公主为中郎将明帝永平初越骑司马杜保仇人上书讼保为行浮薄乱群惑众伏波将军万里还书以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以之交结将煽其轻伪败乱诸夏书奏帝召责松固以讼书及援诫书示之松固叩头流血而得不罪诏免保官。 马廖以明德皇后兄封顺阳侯章帝建初四年以特进戮就第是时马氏失势廖性宽绶不能教敕子孙子豫为步兵校尉遂投书怨诽。又廖弟防光奢侈好树党与八年有司奏免豫遣廖防光就封豫随廖归国考击物故。 窦宪以章德皇后兄为虎贲中郎将宪恃宫掖声势遂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阴喝犹噎塞也。阴音於禁切喝音一介切或作呜音乌故切)主逼畏不敢计後章帝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愈犹差也。)後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尝令阴党阴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以阴邓皆外戚恐僭逾故使更相纠察也。博阴兴之子)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切切犹勤勤也。)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人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鸟子生而啄者曰:雏)宪大震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晋庾亮明穆皇后之兄也。明帝末为护军将军南顿王宗素被亲信成帝初亮辅政宗谋废执政亮杀宗帝不沁水公主明帝女之知及苏峻平问亮曰:当日白头翁何在亮对以谋反伏诛帝泣谓亮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若何亮惧变色。 庾怿以成帝舅为西中郎将镇芜湖尝以毒酒饷江州刺史王允之允之觉其有毒饮犬犬毙乃密奏之帝曰:大舅已乱天下小舅复欲尔邪怿闻遂饮鸩而卒。 梁王尚武安公主为南康嗣王湘州长史王三日出禊衣冠倾欹王性方严见之意殊恶称主名谓王曰:萧王志念殿下何见憎王惊赧即起後密启之因此废锢。 後魏冯修以文明太后兄子为尚书封东平公其兄诞性淳笃修乃浮竞诞亦未能诲督其过然时言於太子孝文严责之至於楚捶。 唐程昌裔尚广平公主天宝十载正月望夜杨贵妃家五宅夜游与公主骑从争西市门杨氏奴挥鞭及公主衣公主堕马昌裔扶公主因及数挝公主泣奏之帝令杀杨氏奴昌裔亦停官。 王士平尚德宗女义阳公主为驸马都尉贞元十二年五月经代宗忌辰驸马诸亲悉诣银台奉慰及回士平遂邀驸马郭暧张昭贤张怙及女胥嗣许王昭暧堂弟煦桓并教坊音声人曹自庆并於宅中饮乐德宗怒之下诏曰:先圣忌辰才经叙慰戚里之内固在肃恭而乃遽从宴游饮酒作乐既乖礼法须有所惩前汾州长史郭煦宜於袁州安置前南郑县尉郭桓於柳州安置曹自庆配流永州其驸马郭暧王士平仍令并归私第是岁士平与公主忿争监使奏其状令公主入内安置中使令士平送归宅不许出入崔杞尚顺宗女东阳公主为驸马都尉宪宗元和五年正月敕公主及妃所赐钱粟等并宜权停。 于季友司空ν第四子尚宪宗女永昌公主为殿中少监驸马都尉季友兄敏诱梁正言之僮支解弃於溷中敏奴王再荣诣银台门告诏三司使案问乃投死奴於其第获之ν贬为恩王傅敏长流雷州季友追夺两任官阶令在家循省。 韦让为驸马都尉敬宗宝历元年让以善决百姓罚两季俸料。 刘为驸马都尉文宗太和三年任陇州刺史於本道节度使礼不恭为其所举降为果州刺史。又潜入京诏下台司鞫问翌日放归私第寻除陕州刺史驰驿赴任。 韦处仁为驸马都尉尝入见巾夹罗巾以进文宗曰:本慕卿门户清素故俯从选尚如此市服从他诸族为之卿不须为也。 窦氵尚延安公主为驸马都尉太和四年正月敕以公主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宜罚氵两月赐钱。 ●卷三百八 ○宰辅部 总序 夫辅相之职所以左右天子总领庶尹弥纶机务宣翼统纪燮调元化甄叙流品亲附百姓镇抚四夷裁决庶政班布王度乃其任也。是故公台之任无所不总与元首而同体乃谓之股肱秉邦国之会要乃譬之钧轴百官承式治本之是系万邦为宪民瞻之所在自黄帝得六相而治舜臣於尧举八元八凯谓之十六相。又逸书所记虞夏商周世皆有四辅三公之职非其人而不处而六籍之载成汤居亳初置二相以伊尹仲虺为之有阿衡佐相之号洎武丁之得傅说爰立作相置诸左右成王作周官著之典训立太师太傅太保以为三公。又立三孤之位皆所以论道经邦寅亮天地共司宰弼之事春秋之世寰内诸侯入为卿士皆掌国政秦氏之霸始置左右丞相御史大夫副之後复有丞相相国中丞相之名汉室之兴置一丞相亦有左右丞相之名而御史大夫实亚其任兼置太尉仍用秦制後以萧何为相国孝惠高后复置左右丞相亦置太傅之官未几而罢太尉之职盖不尝置一丞相武帝兼置太尉数年而废元狩中置大司马以代太尉之职征和二年置左丞相分长史以备两府成帝绥和元年改御史大夫为大司空并大司马丞相为三公哀帝复以大司空为御史大夫复置太傅在三公之上俄改丞相为大司徒御史大夫复为大司空并大司马以备三公之位平帝增置太师王莽居摄。又置四辅之官世祖中兴但存三公之号有太傅而不尝置建武末改大司马为太尉二府并去太字是为宰相总治众务中平之後事归台阁选举诛赏一繇尚书机衡所总不在公府盖有其名而无其实矣。建安之世始罢三公官复置丞相以曹公居之。又有相国之号黄初受禅改为司徒而中书监令专掌机密虽有太傅太尉司徒司空之官不预朝政厥後定制大丞相第一品。又置相国以司马二王相继为之末年增置太保吴蜀鼎国皆有丞相而吴氏复有左右之名二邦政事率以尚书总统而吴有大司马左右大司马太尉司徒司空及帝太傅蜀亦有司徒大司马之号其平尚书事录尚书事领中外诸军事总国事皆为宰相之任晋武之初有太宰太傅太保是为上公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复有大司马大将军凡八公同时并置而无丞相之名惠帝复置丞相俄顷而罢後置司徒元帝渡江罢司徒为丞相以王导居之导卒。又罢丞相为司徒府三公之职虽无所改而司徒丞相两不并置中书之署实总机要是为宰相以毗大政宋孝武复置丞相而司徒之府如故。又有相国之官齐氏以丞相相国著为赠典梁罢相国置丞相兼置司徒。又有太保大司马大将军太尉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是为诸公陈以相国列於丞相之上并太宰太保大司马大将军凡六号亦有赠秩然而相国是为尊崇之位非寻常之秩丞相之任亦废置靡定魏晋以来多以他官参掌机密或委知政事毗赞朝政录尚书事居门下领中书或总朝权或管朝政或单侍中皆为宰相唯侍中机密所出不必他名尝为宰相之职元魏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师大司马大将军为二大。又有三公之名然尤重门下之官多以侍中辅政枢宰之任归於省闼北齐初置丞相复分左右而居侍中之职者皆秉国政宇文建国远遵周治改三师为三公置三孤以为之二分司徒司马司空以备六官之职而无复太尉三师之号宣帝复置四辅之官。又置左右丞相既而罢为大丞相隋置三师三公参议国之大事朝之众务总於台阁内史令纳言是为宰辅,或以他官参掌机事及专掌朝政者并为辅弼其後纳言为侍内唐室受命悉仍隋制武德初改内史令为中书令侍内为侍中并左右仆射是为四辅至贞观末除仆射者必加同中书门下三品方为宰相而中书令侍中之名自龙朔至天宝凡经四易(中书令为右相为内史为紫微令复为右相侍中为左相为纳言为黄监复为左相凡四易名而侍中复)而尝为宰相其单任仆射不复预於机政先天以前宰相多至十馀人开元之後尝二人至三人天宝之末勋贤并建备位者众然秉钧当国亦不过一二人繇武德贞观以来但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及平章事知政事参掌机务参与政事平章军国重事者皆为宰相(旧唐初宰相尝於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永淳中裴炎为中书令以中书就政事遂移在中书省开元中张说奏改政事堂为中书门下政事印为中书门下之印)其後唯侍中中书令及平章事是为正宰相之任五代相承未之或改(後唐及周亦有同中书门下三品盖辟当时臣父之名非尝制也。)今之论次繇二帝三代以於显德凡居辅弼之任美恶之迹悉区别而类例之唐氏中叶有枢密之任宣傅制命掌以内侍宋梁而降大建官署崇署使号并分史局兵戎之政邦国之务多所参掌均於宰府迹其行事咸用编述凡宰辅部四十二门。 ○宰辅部 佐命 商颂曰: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说命曰: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夫天造草昧真人抚运允资英杰戡济时艰故有感会风云 奋起草莽朝舍屠钓之业夕为廊庙之器倚任如手足相谐如律吕服劳保旷日持久厥有成绩纪于太常降及秦汉世资战力以强国之术干好谋之主运筹帷幄指踪将佐转祸为福易危从安罄竭力贞辅成景业者何可胜道哉!乃至运属阳九雄视一方亦必有纵横之才倜傥之士咸能矢陈远驭赞集洪勋者矣。 商伊尹初欲干汤而无繇乃为莘氏媵臣(汤妃有莘氏女)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於王道,或曰:伊尹处士汤使人聘迎之五反然後肯往从汤言素王九主之事(九主者有法君专君授君劳君等君寄君破君国君三岁社君九九品图画其形出刘向《别录》)汤举任以国政(孟云: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非其义也。非其道也。禄之以天下弗顾也。系马千驷弗视也。非其义也。非其道也。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汤使人以币聘之嚣嚣然曰:我何以汤之聘币为哉!我岂。若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哉!汤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吾岂。若於吾身亲见之)当是时夏桀为虐政淫荒而诸侯昆吾氏为乱汤乃兴师率诸侯伊尹从汤汤自把钺以伐昆吾遂伐桀胜夏,於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周吕尚东海人(谓东夷之士)本姓姜氏後从其封姓(夏商之时申吕也。)尚盖尝困穷年老矣。以渔钓干周西伯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丽彡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於是西伯猎果遇太公於渭之阳与语大悦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太公望载与俱归立为师,或曰:太公傅闻尝事纣纣无道去之游说诸侯无所遇而卒西归周西伯,或曰:吕尚处士隐海滨周西伯拘里散宜生闳夭素知而招吕尚吕尚亦曰:吾闻西伯贤。又善养老盍往焉三人者为西伯求美女奇物献之於纣以赎西伯西伯得以出反国言吕尚所以事周虽异然要之为文武师周西伯昌之脱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奇计故後世之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哉!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周西伯政平及断虞芮之讼而诗人称西伯受命曰:文王伐崇密须犬夷大作丰邑天下三分其二归周者太公之谋计居多(以後事皆将帅佐命门)。 周公旦武王弟也。自文王在时旦为子孝笃仁异於群子及武王即位旦尝辅翼武王用事居多武王九年东伐至盟津周公辅行十一年伐纣至牧野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入商宫以杀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武王[C260]社告纣之罪于天及殷民封周公於少昊之墟曲阜是为鲁公不就封留佐武王武王终成王少在襁褓之中周公恐天下闻武王终而畔周公乃践祚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管叔及其群弟流言於国曰:周公将不利於成王(放言於国以诬周公以惑成王也。)周公乃告太公望召公曰: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诚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三王之忧劳天下久矣。於今而后成武王蚤终成王少将以成周我所以为之。若此,於是卒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於鲁。 召穆公虎康公之後也。厉王时王无道出奔彘王太子静匿召公之家国人围之召公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与周公二相(臣钦。若等曰:周公即旦之後世)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於彘太子静长于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宣王即位二相辅之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 秦李斯楚上蔡人入秦为秦相吕不韦舍人不韦贤之任以为郎斯因以得说秦王曰:胥人者去其几也。成大功者在因瑕[C260]而遂忍之昔者秦穆公之霸终不东并六国者何也。诸侯尚众周德未衰故五霸迭兴更尊周室自秦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秦之乘胜役诸侯盖六世矣。今诸侯服秦譬。若郡县夫以秦之︹大王之贤繇灶上骚除(骚音扫)足以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此万世之一时也。今怠而不急就诸侯复︹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不能并也。秦王乃拜长史听其计阴遣谋士赍持金玉以游说诸侯诸侯名士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离其君臣之计秦王乃使其良将随其後秦王拜斯为客卿秦王用其计谋官吏廷尉二十馀年竟并天下尊王为皇帝以斯为丞相夷群县城销其兵刃示不复用。 汉萧何沛人为沛主吏掾高祖为布衣时数以吏事护高祖至为亭长亦尝佑之及高祖起为沛公何尝为丞督事(谓为沛丞专督众事)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走谓趣向之)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弱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图书也。沛公既为汉王欲谋攻项羽周勃灌婴樊哙皆劝之何谏之曰:虽王汉中之恶不犹愈於死乎!汉王曰:何为乃死也。何曰:今众弗如百战百败不死何为《周书》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语曰:天汉其称甚美(语古语也。天汉河汉)夫能诎於一人之下而信於万乘之上者汤武是也。臣愿大王王汉中养其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图也。汉王曰:善乃就国以何为丞相何进韩信以为大将军汉王还定三秦何以丞相留收巴蜀镇抚谕告使给军食汉三年汉王与诸侯击楚何守关中侍太子治栎阳为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可其所奏许其所请依以行事)即不及奏辄以便宜施行王来以闻(高祖出还乃以所为闻也。)计户转漕给军汉王数失军Т去何尝兴关中卒辄补缺王以此属任何关中事是年四月汉王与项籍战败睢水五月屯荥阳何发关中老弱未传者悉诣荥阳(传著也。言著名籍给公家徭役也。)战京索间败楚楚以故不能过荥阳而西韩信亦收兵与汉王会兵复大振汉五年既杀项籍即皇帝位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馀不决高祖以何功最盛先封为ガ侯(ガ属南阳)食邑八千户九年拜丞相为相国。 曹参沛人秦时为狱掾与萧何俱为豪吏高祖为沛公参以中涓从(涓洁也。言其在中主知洁清洒近之事盖亲近左右也。)击胡陵方与攻秦监公军大破之(秦一郡置守尉监三人公者时人尊称之)东下薛击泗水守军薛郭西复攻胡陵(臣钦。若等曰:此已下有官号无姓名及有名无姓皆史氏阙文)取之徙守方与方与反为魏击之丰反为魏攻之赐爵七大夫北击司马欣军砀东取狐父祁善置(善置置名今之驿也。狐父祁二县名)。又攻下邑以西至虞击秦将章邯车骑攻辕戚及亢父先登迁为伍大夫北救东阿击章邯军陷陈追至濮阳攻定陶取临济南救雍丘击李繇军破之杀李繇虏秦侯一人章邯破杀项梁也。沛公与项羽引兵而东楚怀王以沛公为砀郡长将砀郡兵,於是封参为执帛(楚爵也。)号曰:建成君迁为戚公属砀郡(为戚县之令)其後从攻东郡尉军破之成武南击王离军成阳南。又攻社里大破之追北西至开封击赵贲军破之围赵贲开封城中西击秦将杨熊军於曲遇破之虏秦司马及御史各一人迁为执(爵名)从西攻阳武下に辕缑氏绝河津击赵贲军尸北破之从(尸乡之北)南攻与南阳守战阳城郭东陷陈取宛虏定南阳郡从西攻武关关取之前攻秦军蓝田南。又夜击其北军大破之遂至咸阳破秦项羽至以沛公为汉王汉王封参为建成侯从至汉中迁为将军从还定三秦攻下辩故道(武都二县)雍(二县名在扶风)击章平军於好南破之围好取壤乡(壤地名)击三秦军壤东及高栎破之复围章平平出好走因击赵贲内史保军破之东取咸阳更名曰:新城参将兵守景陵二十四日(景陵县名)三秦使章平等攻参参出击大破之赐食邑於宁秦(今华阴)以将军引兵围章邯废丘以中尉从汉王出临晋关至河内下修武度围津(在东郡)东击龙。且项佗定陶破之东取砀萧彭城击项籍军汉军大败走参以中尉围取雍丘王武反於外黄程处反於燕(汉将燕东郡之县)往击尽破之天柱侯反衍氏进破取衍氏击羽婴於昆阳追至叶(叶南阳县)还攻武︹(武︹城在阳武)因至荥阳参自汉中为将军中尉从击诸侯及项羽败还至荥阳(败谓彭城战败)汉二年拜为假左丞相入屯兵关中月馀魏王豹反以假左丞相别与韩信东攻魏将孙东张(东张属河东)大破之因攻安邑得魏将王襄击魏王於曲阳追至东垣生获魏王豹取平阳得豹母妻子尽定魏地几五十二县赐食邑平阳因从韩信击赵相国夏说军於邬东(邬大原县也。)大破之斩夏说韩信与故常山王张耳引兵下井陉击成安君陈馀而令参还围赵别将戚公於邬城中戚公出走追斩之乃引兵诣汉王在所韩信已破赵为相国东击齐参以左丞相属焉攻破齐历下军遂取临淄还定济北郡收著漯阴平原鬲卢(五县名时未有济北郡史追书之)已而从韩信击龙。且军於上假密(一作高密)大破之斩龙。且虏其亚将周兰定齐郡凡得七十县得故齐王田广相田光其守相许章(谓为相居守者)及故将军田既韩信立为齐王引兵东诣陈与汉王共破项羽而参留平齐未服者汉王即皇帝位韩信徙为楚王参归相印焉。 後汉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时光武亦游学京师禹年虽幼而见光武知非常人遂相亲附数年归家及汉兵起更始立豪杰多荐举禹禹不从及闻光武安集河北即仗策北渡追及於邺光武见之甚欢谓曰:我得专封拜生远来宁欲仕乎!禹曰:不愿也。光武曰:即如是何欲为禹曰:但愿明公威德加於四海禹得效其尺寸垂功名於竹帛耳光武笑因留宿语(私语也。)禹进说曰:更始虽都关西今山东未安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不自听断诸将皆庸人崛起念在财币争用威力朝夕自快而已非有忠良明智深谋远图欲尊主安民者也。四方分隳离析形势可见明公虽建藩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於今之计莫如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光武大悦因令左右号禹曰:邓将军尝宿止於中与定计议及王朗起兵光武自蓟至信都使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拔乐阳从至广阿光武舍城楼上披舆地图指示禹曰:天下郡国如是今始乃得其一子前言以吾虑天下不足定何也。禹曰:方今海内淆乱人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古之兴者在德厚薄不私语也。县名属常山以大小光武悦时任使诸将多访於禹禹每有所举者皆当其才光武以为知人使别将骑与盖延等击铜马於清阳延等先至战不利还保城为贼所围禹遂进与战破之生获其大将光武追贼至蒲阳连大克获北州略定及赤眉西入关光武方事山东故授禹以西讨之略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关将入河东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进围安邑更始大将军樊参将数万人度大阳欲攻禹禹遣诸将逆击於解南大破之。又破王匡成丹刘均等军收得节六印绶五百兵器不可胜数遂定河东会光武即位於高阝使使者持节拜禹为大司徒封ガ侯食邑万户。 李通字次元南阳宛人王莽时为五威将军从事出补巫丞有能名(王莽置五威将军从事谓驱使小官也。巫县属南郡故城在今夔州巫山县北)莽末百姓愁怨通素闻其父守说谶云:刘氏复兴李氏为辅私尝怀之。且居家富逸为闾里雄以此不乐为吏乃箕关在今王屋县东大阳县属河东自免归及下江新市兵起南阳骚动通从弟轶亦素好事乃共计议曰:今四方扰乱新室。且亡汉当更兴南阳宗室独刘伯升兄弟爱容众可与谋大事通笑曰:吾意也。会光武避事在宛通闻之即遣轶往迎光武初以通士君子相慕也。故往答之及相见共语移日握手极欢遂相约结定谋议期以材官都试骑士日(汉法以立秋日都试骑士谓课殿最也。)欲劫前队大夫及属正(前队大夫谓南阳太守甄阜属正谓梁丘赐也。)因以号令大众乃使光武与轶归舂陵举兵以应莽闻之诛通兄弟门宗六十四人皆焚尸宛市时汉兵亦已大合通与光武李轶相遇棘阳遂共破前队杀甄阜梁丘赐更始立以通为柱国大将军辅汉侯从至长安更拜为大将军封西平王使通持节还镇荆州通因娶光武女弟伯姬是为宁平公主(宁平县属淮阳国)光武即位徵通为卫尉建武二年封固始侯六年拜大司空通布衣唱义助成大业重以宁平公主故特见亲重自为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之。 魏锺繇字元常[A13C]川长社人汉末举孝廉累迁尚书仆射封东武亭侯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为汉相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常制繇至长安移书腾遂等各遣子入侍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到河东众甚盛繇遣马腾子超将精兵逆之援济汾水未半击大破之斩援降军于会河东卫固作乱与张晟张琰及高等并为寇繇。又率诸将计破之自天子西迁雒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魏国建为大理迁相国文帝践祚拜太尉。 荀攸字公达汉尚书令之从子汉末为黄门侍郎董卓之乱弃官归後为蜀郡太守以道绝不得至驻荆州太祖迎天子都许遗攸《书》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之时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於是徵攸为汝南太守入为尚书太祖素闻攸名与语大悦谓荀锺繇曰:公达非常人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以为军师建安三年从征张绣攸言於太祖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於表表不能供也。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太祖不从遂进军之穰与战绣急表果救之军不利太祖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乃设奇兵复战大破之太祖自宛征吕布至下邳布败退固守攻之不拔连战士卒疲太祖欲还攸与郭嘉说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索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收也。乃引沂泗灌城城溃生擒布後从救刘延於白马攸画策斩颜良太祖拔白马还遣辎重循河而西袁绍渡河追卒与太祖遇诸将皆恐说太祖还保营攸曰:此所以擒敌奈何去之太祖目攸而笑遂以辎重饵贼竞奔之阵乱乃纵步骑击大破之斩其骑将文鬼太祖遂与绍相拒於官渡军食方尽攸言於太祖曰:绍运车旦暮至其将韩{X123}锐而轻敌击可破也。(韩{X123}或作韩猛,或云韩若)太祖曰:谁可使攸曰:徐晃可乃遣晃及史涣邀击破走之烧其辎重会许攸来降言绍遣淳于琼等将万馀兵迎运粮将骄卒惰可要击也。众皆疑唯攸与。 贾诩劝太祖乃留攸及曹洪守太祖自将攻破之尽斩琼等绍将张高览烧攻橹降绍遂弃军走之来洪疑不敢受攸谓洪曰:计不用怒而来君何疑乃受之七年从讨袁谭袁尚於黎阳明年太祖乃征刘表谭尚争冀州谭遣辛毗乞降请救太祖将许之以问群下群下多以为表︹宜先平之谭尚不足忧也。攸曰:天下方有事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其无四方志可知矣。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十万绍以宽厚得众借使二子和睦以守其成业则天下之难未息也。今兄弟构恶其势不两全。若有所并则力专力专则难图也。及其乱而取之天下定矣。此时不可失也。太祖曰:善乃许谭和亲遂还击破尚其後谭叛从斩谭於南皮冀州平太祖表封攸曰:军师荀攸自初佐臣无征不从前後克敌皆攸之谋也,於是封陵树亭侯转为中军师魏国建为尚书令太祖每称曰: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宁武子不能过也。文帝在东宫太祖谓曰:荀公达人之师表汝当尽礼敬之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汉末为光禄大夫献帝东迁诩上还印绶张绣在南阳诩阴结之劝绣率众归太祖太祖表诩为执金吾封都亭侯迁冀州牧冀州未平留参司空军事袁绍围太祖於官渡太祖粮方尽问诩计焉出诩曰:公明胜绍勇胜绍用人胜绍决机胜绍有此四胜而半年不定者但顾万全故也。必决其机须可定也。太祖曰:善乃并兵出围击绍三十馀里营破之绍军大溃河北平太祖领冀州牧徙诩为大中大夫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氏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太祖後与韩遂马超战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诩以为可伪许之。又问诩计策诩曰:离之而已太祖用诩谋卒破遂超文帝即位以诩为太尉进爵寿乡侯增邑并前八百户。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汉末为豫章太守孙策略地江东待以上宾之礼策死太祖在官渡表天子徵歆拜议郎参司空军事入为尚书转侍中尚书令太祖征孙权表歆为军师魏国建为御史大夫文帝即王位拜相国封安乐乡侯及受禅歆登坛相仪奉皇帝玺绶以成受命之礼拜歆为司徒明帝时拜太尉蜀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汉朝以朱皓代之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号曰:隆中亮每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会先主屯新野徐庶谓曰:诸葛孔明卧龙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诣亮三往乃见因屏人与语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於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於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於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与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ウ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於四海总览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雒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先主曰:善是时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荆州次当受敌而刘表性缓不晓军事亮乃见先主众宾皆去而亮独留先主亦不问其所欲言先主性好结有人以髦牛尾献者因手自结之亮乃进曰:明将军当复有远志但结而已邪先主投而答曰:是何言与我聊以忘忧耳亮遂言曰:将军度刘镇南孰与曹公邪先主曰:不及。又曰:将军自度何如也。曰:亦不及曰:今皆不及而将军之众不过数千人以此待敌得无非计乎!先主曰:我亦愁之将。若之何亮曰:今荆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发调则人心不悦可语镇南令国中凡有户皆使自实因录以益众可也。先主从其计故众遂︹由此知亮有美略乃以上客礼之遂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诸君勿复言俄而刘表卒曹公来征先主在樊城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徐庶并从先主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时权拥军在柴桑观望成败亮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据有江东刘豫州亦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贤无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权曰: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若水之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乎!权勃然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於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可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後安抗此难乎!亮曰:豫州军虽败於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此所谓︹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又荆州之民附操者Τ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於今日权大悦即遣周瑜程普鲁肃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并力以拒曹曹公败於赤壁引军归邺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遣法正迎先主使击张鲁亮与关羽镇荆州先主自葭萌还攻璋亮与张飞赵云 等率众溯江分定郡县与先主共围成都成都平以亮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先主外出亮尝镇守成都二十六年先主即帝位策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後主禅建兴元年封亮为武乡侯。又领益州牧政事无巨细咸决於亮谓亮曰:政由葛氏祭则寡人亮亦以禅未闲於政遂总内外。 吴孙邵字长绪北海人初为孔融功曹融称曰:庙廊才也。从刘繇於江东及大帝统事数陈便宜以为应纳贡聘大帝即从之拜卢江太守迁车骑长史黄武初为丞相封阳羡侯。 顾雍字元叹吴郡吴人弱冠为合肥长转在娄曲阿上虞皆有治迹大帝领会稽太守不之郡以雍为丞行太守事数年入为左司马大帝为吴王累迁大理奉尝领尚书令封遂乡侯。又改大常进封醴陵侯黄武四年代孙邵为丞相平尚书事。 陆逊字伯言吴郡吴人大帝为讨虏将军逊年二十一始仕幕府历东西曹令史出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迁定威校尉大帝以兄策女配逊数访世务逊建议曰:方今英雄棋峙豺狼望克敌宁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大帝纳其策以为帐下右部会丹阳贼帅费栈受曹公印绶曹公印绶扇动山越为作内应逊破散之拜偏将军右都督代吕蒙以御蜀将关羽。又领宜都太守抚边将军封华亭侯逊遣将军李异谢旌等将三千人攻蜀将詹晏陈凤等前後斩获招纳凡数万计迁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娄侯黄武元年蜀先主率大众来向西界逊为大都督假节督朱然等五万人拒之破其四十馀营其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改封江陵侯蜀後主禅既袭位诸葛亮秉政与大帝连和大帝每与禅亮书尝过示逊轻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封印行之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赤乌七年代顾雍为丞相。 步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汉末避难江东种瓜自给大帝为讨虏将军召骘为主记岁馀以疾免除海盐长还辟车骑将军东曹掾为大帝徐州治中从事建安十五年出领鄱阳太守徙交州刺史刘表所置苍梧太守吴巨阴怀异心骘因斩犭旬之威声大震士燮兄弟相率供命益州大姓雍等杀蜀所署太守正昂与燮相闻求欲内附骘因承制遣使宣恩抚纳由是拜平武将军封广信侯延康元年将交州义士万人出长沙会蜀先主东下武陵蛮夷蠢动骘上益阳蜀兵败绩而零桂诸郡犹相惊扰处阻兵骘周旋征讨皆平之黄武二年迁右将军左护军改封临湘侯黄龙元年拜骠骑将军领冀州牧是岁都督西陵代陆逊抚二境骘前後荐达屈滞救解患难书数十上大帝虽不能虚纳然时采其言多蒙济赖赤乌九年代陆逊为丞相。 ●卷三百九 ○宰辅部 佐命 晋何曾字颖考陈国阳夏人初仕魏累迁侍中司隶校尉时曹爽专权曾谢病爽诛乃起视事魏帝之废也。曾预其谋咸熙初拜司徒封朗陵侯文帝为晋王曾与高柔郑冲俱为三公时入见二人揖而曾独致拜武帝袭王位以曾为晋丞相加侍中与裴秀王沈等劝进践祚拜太尉进爵为公食邑千户累迁司徒太傅。 裴秀字季彦河东闻喜人初仕魏为黄门侍郎廷尉正历文帝安东及卫将军司马军国之政多见信纳迁散骑常侍帝之讨诸葛诞也。秀与尚书仆射陈泰黄门侍郎锺会以行台从预参谋略诞平进尚书迁尚书仆射封秀济川侯初文帝未定嗣而属意舞阳侯攸武帝惧不得立问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後言於文帝曰:中抚军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由是世子乃定武帝即王位拜尚书令开府及受禅加左光禄大夫封钜鹿郡公邑三千户泰始四年拜为司空。 陈骞临淮东阳人起家尚书郎历中山安平太守徵为相国司马长史与贾充石苞裴秀等俱为心膂而骞智度过之蜀贼寇陇右以尚书持节行征蜀将军破贼而还会诸葛诞之乱复以尚书行安东将军寿春平拜都督淮北诸军事转都督豫州。又转都督江南徙荆州累处方任为士庶所怀武帝受禅以佐命之勋进车骑将军封高平郡公累进太尉大司马。 贾充字公闾平阳襄陵人初为魏黄门侍郎汲郡典农中郎将参大将军军事从景帝讨母邱险文钦於乐嘉後为文帝大将军司马转右长史帝新执朝权恐方镇有异议使充诣诸葛诞图欲伐吴阴察其变充既论说时事因谓诞曰:天下皆愿禅代君以为如何诞厉声曰:卿非贾豫州子乎!世受魏恩,岂可欲以社稷输人乎!。若雒中有难吾当死之充默然及还白帝曰:诞在扬州威名夙著能得人死力观其规略为反必也。今徵之反速而事小不徵事迟而祸大帝乃徵诞为司空而诞果叛复从征诞充进计曰:楚兵轻而锐。若深沟高垒以逼贼城可不战而克也。帝从之城陷帝登垒以劳充帝先归雒阳使充统後事累迁廷尉中尉军时军国多事朝廷机密皆与筹之帝甚信重充与裴秀王沈羊荀勖同受腹心之任五等初建封临沂侯为晋元勋初文帝以景帝恢赞王业欲传位与舞阳侯攸充称武帝宽仁。且。又居长有人君之德宜奉社稷及文帝寝疾武帝请问後事文帝曰:知汝者贾公闾也。帝袭王位拜充晋国卫将军仪同三司给事中改封临[A13C]侯及受禅充以建明大命转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更封鲁郡公泰始中拜司空太尉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初为景帝中护军司马徙邺典农中郎将历东莱琅琊太守文帝败於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迁苞为奋武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顷之代王基都督扬州诸军事苞因入朝当还辞魏高贵乡公留语尽日既出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数日而有成济之事後进位征东大将军文帝厌世贾充荀勖议葬礼未定苞时奔丧恸哭曰:基业如此而以人臣终乎!葬礼乃定後每与陈骞讽魏帝以历数已终天命有在及禅位苞有力焉武帝践祚迁大司马封乐陵郡公泰始五年拜为司徒。 王导字茂宏光禄大夫览之孙镇军司马裁之子司空刘引为东阁祭酒迁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并不行後参东海王越军事时元帝为琅琊王与导素相亲善导知天下已乱遂倾心推奉潜有兴复之志帝亦雅相器重契同友执帝之在洛阳也。导每劝令之国会帝出镇下邳请导为安东司马军谋密策知无不为及徙镇建康吴人不附居月馀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会从兄大将军敦来朝导谓之曰:琅琊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拯济者会三月上巳帝亲观禊乘肩具威仪敦导及诸名胜皆骑从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之见其如此咸惊惧乃相率拜於道左导因进计曰:古之王者莫不宾礼故老存问风俗虚己倾心以招俊况天下丧乱九州分裂大业草创急於得人者乎!顾荣贺循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结人心二子既至则无不来矣。帝乃使导躬造循荣二人皆应命而至由是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之後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俄而雒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导劝帝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时荆扬晏安户口殷实导为政务在清净每劝帝克己励节翊主宁邦,於是尤见委仗情好日隆朝野倾心号为仲父帝尝从容谓导曰:卿吾之萧何也。永嘉末迁丹阳太守累加振威将军晋国既建以导为丞相军谘祭酒累迁骠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及帝登尊号进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武冈侯进位侍中司空。 宋徐羡之为桓修抚军中兵参军与高祖同府深相亲结义旗建高祖拔为镇军参军尚书库部郎领军司马与谢鲲共事鲲甚知之累迁大司马从事中郎将高祖北伐转太尉左司马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穆之卒羡之代为丹阳尹总知留任高祖践祚进号镇军将军加散骑常侍以佐命之功封南昌县公迁尚书。又拜司空录尚书事。 傅亮字季友北地灵州人仕晋历中书黄门侍郎直西省高祖时为太尉欲以为东阳郡亮驰见高祖曰:伏闻恩旨赐拟东阳家贫忝禄私计为幸但凭荫之愿实结本心乞归天宇不乐外出高祖笑曰:谓卿之须禄耳。若能如此甚所望也。会西讨司马休之以亮为太尉从事中郎掌记室从征关雒还至彭城宋国建除侍中领世子中庶子徙中书令从还寿阳高祖有受禅意而难於发言乃集朝臣宴饮从容言曰:桓元暴篡鼎命已移我首唱大义兴复皇室南征北伐平定四海功成业著遂荷九锡今年将衰暮崇极如此物戒盛满非可久安今欲奉还爵位归老京师群臣惟盛称功德莫晓此意日晚坐散亮还外乃悟旨而宫门已闭亮,於是叩扉请见高祖即开门见之亮入便曰:臣暂宜还都高祖达解此意无复他言直云:须几人自送亮曰:须数十人便足,於是即便奉辞亮既出巳夜见长星竟天亮拊髀曰:我尝不信天文今始验矣。至都即徵高祖入辅及受禅以佐命功封建城公添食邑三千户少帝即位进位中书监尚书令南齐王俭字仲宝琅琊临沂人初尚宋明帝阳羡公主累迁黄门吏部郎太祖为太尉引为右长史恩礼隆密专见任用转左长史及太傅之授俭所唱也。少有宰相之志物议咸相推许时大典将行俭为佐命礼仪诏策皆出於俭褚渊惟为禅诏文使俭参治之齐台建迁右仆射领吏部时年二十八太祖从容谓俭曰:我今日以青溪为鸿沟对曰:天应民从庶无楚汉之事建元元年改封南昌县公食邑二千户时朝廷初基制度草创俭识旧事问无不答太祖叹曰:诗云: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今亦天为我生俭也。太祖厌世遗诏以俭为侍中尚书令(初俭素知太祖雄异後请问言於太祖曰:功高不赏古来非一以公今日位地欲北面居人臣可乎!帝正色□之而神采内和俭因。又曰:俭蒙公殊眄所以吐所难吐何赐拒之深宋以景元徽之氵虐非公岂复宁济但人情浇薄不能持久公。若小复推迁则人望去矣。岂惟大业永沦七尺,岂可得保太祖笑曰:卿言不无理俭。又曰:公今名位固是经常宰相宜礼绝群后微示变革当先令褚公知之俭请命太祖曰:我当自往经少日太祖自造褚彦回款言移晷乃谓曰:我梦应得官彦回曰:今授始尔恐一二年间未容便移。且吉梦未必便在旦夕太祖还告俭曰:褚是未达理虞整时为中书舍人甚闲辞翰俭乃自报整使作诏及太祖为太尉引俭为右长史寻转左长史专见任用)。 梁王茂《字林》远太原祁人齐末为襄阳太守高祖义师起茂私於张宏策劝高祖迎和帝高祖以为不然既发雍部每遣茂为前驱师次郢城茂进平加湖破光子衿吴子阳等斩馘万计还献捷于[A13C]川郢鲁既平(臣钦。若等曰:鲁郡郢城鲁山也。)从高祖东下复为军锋师次秣陵东昏遣大将王珍国盛兵朱雀门众号二十万度航请战茂与曹景宗等会击大破之纵兵追奔积尸与航栏等其赴淮死者不可胜长驱至宣阳门建康城平以茂为护军将军俄迁侍中天监十一年位进司空。 王僧辩字君才右护卫将军神念之子天监中随父东奔元帝为湘东王时僧辩为王国左常侍帝尹丹阳府行参军帝出守会稽及为荆州皆以为中兵参军帝为护军及江州。又以僧辩为司马帝再为荆州。又以为府谘议参军事代柳仲礼为竟陵太守属侯景反帝命僧辩假节总督舟师一万兼粮馈赴援才至京都宫城陷没天子蒙尘僧辩与柳仲礼兄弟及赵伯超等先屈膝於景然後入朝景悉收其军实而厚加绥抚未几遣僧辩归于竟陵,於是倍道兼行西就于帝帝承制以僧辩为领军将军代鲍泉讨平湘土时侯景浮江西寇僧辩为大都督据巴陵城拒之景既遁帝命僧辩率诸军氵公流讨景师次郢城步攻鲁山鲁山城主支化仁景之骑将也。率其党力战众军大破化仁乃降僧辩仍督诸军渡江攻郢即入罗城宋子仙蚁聚金城拒守攻之未克子仙使其党时灵护率众三千开门出战僧辩。又大破之生擒灵护斩首千级子仙众退据仓门带江阻险众军攻之频战不克景既闻鲁山已没郢镇复失罗城乃率馀众倍道归建业子仙等困蹙计无所出乞输郢城身还就景僧辩伪许之命给公艘数百以老其意子仙谓为信然浮舟将发僧辩命杜龛率精勇千人攀堞而上同时鼓讠掩至仓门水军主宋遥率楼船暗江四面云 合子仙行战行走至于白杨浦乃大破之生擒子仙即率诸军进师九水贼伪仪同范希荣卢晖略尚据盆城及僧辩军至希荣等因挟江州刺史临城公弃城奔走加侍中尚书令征东大将僧辩,於是发自江州直指建业既克定京都帝即位以僧辩为司徒加镇卫将军永宁郡公食邑五千户侍中尚书令并如故。 後梁蔡大宝自宣帝为岳阳郡王以大宝为谘议参军梁元帝与河东王誉结巢大宝使江陵还白帝云:河东必有异图祸乱将作不可不援台城帝纳之及为梁主除中书侍郎兼吏部掌文选事俄迁吏部尚书军国之事咸委决焉帝於江陵称帝以大宝为侍中尚书令大宝性严整有智谋雅达政事文辞赡速帝之章表书记教令诏册并大宝专掌之帝推心委任以为谋主时人以帝之有大宝犹刘先主之有诸葛焉。 後魏长孙嵩代人年四十代父仁为南部大人後归于道武累著军功历侍中司徒明元即位与奚斤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听理万机明元寝疾问後事於嵩嵩曰:立长则顺以德则服今长皇子贤而世嫡天所命也。请立乃定策诏太武临朝监国嵩为左辅太武即位进爵北平王累迁太尉。 奚斤道武皇始初从征中原为征东长史迁晋兵将军明元即位以斤为郑兵将军累迁左丞相与司徒长孙嵩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听理万机太武之为皇太子临朝听政以斤为左辅。 丘堆为散骑常侍太武监国临朝堆与太尉穆观等为右弼。 贺拔允为侍中值孝文帝将出山东允素知帝非常人早自结以北土之望尤亲礼之遂与允出信都参定大策中兴初转司徒领尚书令。 北齐杜弼为中书令弼志在毗赞知无不为文宣将受魏禅自晋阳至平城都命弼与司空司马子如驰驿先入观察物情践祚之後以预定策之功迁骠骑将军卫尉卿。 後周于谨初仕魏为大司寇太祖时为丞相既薨孝闵帝尚幼中山公护虽受顾命而名位素下群公各图执政莫相率服护深忧之密访於谨谨曰:夙蒙丞相殊眷情深骨肉今日之事必以死争之对众定策公必不得辞让明日群公会议谨曰:昔帝室倾危人图问鼎丞相志在扶救投袂荷戈遂得国祚中兴群生遂性今上天降祸奄弃庶僚嗣子虽幼而中山公亲则犹子兼受顾军国之事理须归之辞色抗厉众皆悚动护曰:此是家事护虽庸昧何敢有辞谨既太祖等夷每申礼敬至是谨乃起而言曰:若统理军国谨等便有所依遂再拜群公迫於谨亦再拜自是众议始定孝闵践祚进爵燕公邑万户迁太傅大宗伯与李弼侯莫陈崇等参议朝政。 宇文护字{艹隆}宝太祖兄颢之少子太祖临夏州留护事贺拔岳岳被害後太祖至平凉以军出镇江东与于谨征江陵为前锋拔城镇擒侯骑断江津收舟舰待大军之至围而克之时襄阳蛮师向天保等万有馀落恃险作梗及师还护率军讨平之太祖西巡至牵屯山遇疾驰驿诏护护至泾州见太祖太祖谓曰:诸子幼小寇贼未宁天下之事属之於汝宜勉力以成吾志护涕泣从命行至云 阳而太祖厌世护秘之至长安乃发丧时嗣子冲弱寇贼在近人情不安护纲纪内外抚循文武,於是众心乃定既葬太祖护以天命有归遣公卿讽魏帝遂行禅代之事闵帝践祚拜大司马迁大蒙宰。 李弼字景加辽东襄平人後魏末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泰。又从平弘农与高欢战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进。又从东讨雒阳东魏将莫多娄贷文率众东至城弼斩之虏其众累迁太保加柱国大将军太祖西讨留弼居守後事皆谘禀焉及晋公护执政朝之大事皆与于谨及弼等参议闵帝践祚除太师封赵国公邑万户。 赵贵字元贵天水南安人魏末天下兵起贵率乡里避难南迁从贺拔岳平关中累迁大都督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时临夏州贵议迎太祖太祖至以贵为大都督领府司马悦既平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又从战河桥援玉壁战邙山累迁侍中开府柱国大将军闵帝践祚拜太傅大蒙宰封楚公邑万户。 独孤信云 中人魏末为荆州刺史防城县都督贺拔胜出镇荆州表信为武卫及胜弟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胜乃令入关抚岳馀众属太祖已统岳兵信与太祖乡里少相友善相见甚欢因令信入雒请事後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率众入雒阳颍预襄广陈留之地并相继款附除陇右十一州大都督流民愿附者数万家累迁大司马柱国大将军闵帝践祚拜太保大宗伯封卫国公邑万户。 隋高初仕後周为开府从越王盛击隰州叛胡平之高祖时为丞相素知强明。又习兵事多计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邢国公杨惠谕意承旨欣然曰:愿受驱驰纵令公事不成亦不辞灭族,於是为相府司隶时长史郑译司马刘并以奢纵被疏高祖弥属意於委以心膂尉迟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又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以父在山东遂请行因平尉迟迥进位柱国迁相府司马寄任益隆及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封渤海郡公朝臣莫与为比。 唐裴寂字元真隋末为晋阳宫副监遇高祖留守太原深自结纳高祖与之有旧特加亲礼每留连宴语间以博奕至於通宵连日情忘厌倦遣隋宫人私侍高祖于时太宗将举师而不敢发言见寂为高祖所厚欲因寂开说其路无由太祖出私钱数百贯阴结龙山令高斌廉使与寂博戏经数日渐以输之得钱既多乃大喜每日从太宗游见其忄甚遂以情告之寂即许诺他日高祖。又从寂饮酒酣寂白状曰:二郎云:昨日方便已启大人道今天下大乱城门外即是贼。若守节旦夕死亡。若起义兵必得天下众情已叶公意何如高祖曰:我儿诚有此计事已定矣。祗得从之即召太宗谓寂曰:我儿子中唯得此力今起大计复繇此儿。若得事成即皇太子也。寂对曰:然是後始预计义兵起寂上宫女百人米九百万斛杂采九万甲三十万领以供军用因拜为长史金紫光禄大夫从破宋老生授光禄大夫下临汾封闻喜县公邑千户义兵至河东隋将屈突通拒守攻之不下三辅豪杰争来款附高祖将先定京师恐通为後患犹豫未决寂进说曰:今通据关。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後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敌败之道也。未。若攻蒲州而後入关京师绝援可不攻而定矣。太宗曰:兵法尚权权在於速宜乘机早渡以骇其心我。若迟留彼则生计。且关中群盗所在屯结未有定主易可招怀贼附兵强何城不克屈突通自守贼耳不足为虞。若失入关之机则事未可知矣。高祖两从之遂命太宗入关以寂为江东安抚大使京师平赐良田千顷甲第一区布帛四万进爵魏国公邑三千户及隋恭帝逊位高祖固让不受寂劝进不答寂请见曰:桀纣亡亦各有子殊未闻汤武臣而辅之可为龟镜无所疑也。寂之茅土大位皆受之於唐陛下不为唐帝臣当去官耳。又陈符命十馀事高祖乃从之寂出命太常具礼仪择吉日高祖既受禅谓寂曰:使我至此者公之力也。拜尚书右仆射赐以服玩不可胜计。 刘文静隋末为晋阳令时裴寂为晋阳宫监数与之游时天下已乱文静与寂同宿见城上烽火寂仰叹曰:卑贱之极家道屡空。又属乱离当何取济文静笑曰:数运。若此时事可知二人相得何患於卑贱及高祖镇太原文静察高祖有四方之志深自结。又窃观太宗谓寂曰:非常人也。大度类於汉高神武同於魏祖其年虽少乃天纵矣。寂初未然之後文静坐与李密连姻炀帝令系於郡狱太宗阴有异志以文静可与语遂入禁所看之文静大喜曰:天下大乱非有汤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曰:卿安知无但恐常人不能别耳今入禁所相看非儿女之情相忧而已时事如此故来与君图举大计请善筹其事文静曰:今李密长围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贼连州郡小盗阻山泽者万数矣。但须真主驱驾取之诚能应天顺人举旗大呼则四海不足定也。今太原百姓避盗贼者皆入此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朝啸集可得十万人尊公所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盈半岁帝业可成太宗笑曰:君言正合人意,於是部署宾客潜图起义候机当发恐高祖不从沉吟者久之文静见高祖厚於裴寂欲因关说,於是引寂交於太宗得通谋议及高君雅为突厥所败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静共寂进说曰:易称知几其神乎!今大乱已作公处嫌疑之地当不赏之功何以图全其裨将败衄以罪见归事诚迫矣。当须为计晋阳之地士马精强宫监之中府库盈积以兹举事可立大功关中天府代王冲幼权豪并起未有从愿公兴兵西入以图大事何乃受单使之囚乎!高祖然之时太宗潜结死士与文静等协议克日举兵会高祖得释而止乃命文静诈为炀帝敕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人年二十已上五十已下悉为兵期以岁暮集涿郡将伐辽东繇是人情大扰思乱者益众文静因谓裴寂曰:公,岂不闻先发制人後受制於人乎!唐公名应图谶闻於天下何乃推延自贻祸[C260]宜早劝唐公以时举义。又胁寂曰:且公为宫监而以宫人待客公死可尔何误唐公也。寂甚惧乃屡促高祖起兵会马邑人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自称天子引突厥之众将侵太原太宗遣文静及长孙顺德等分部募兵以讨武周为辞。又令文静与裴寂伪作符敕出宫监库物以供留守资用因募兵集众及义兵将起副留守王威高君雅独怀猜贰後数日将大会於晋祠威及君雅潜谋害高祖晋阳乡长刘世龙以白太宗既知迫急欲先事诛之遣文静与鹰扬府司马刘政会为急变之书诣留守告威等二人谋反是日高祖与威君雅同坐视事文静引政会至庭中云:有密状知人欲反高。且指威等取状看之政会不肯与曰:所告是副留守事唯唐公得看之耳高祖佯惊曰:,岂有是乎!览状讫谓威等曰:此人告公事如何君雅大诟曰:此是反人欲杀我也。文静叱左右执之囚于别室既拘威等竟得举兵高祖开大将军府以文静为军司马文静劝改旗帜以彰义举。又请通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并从之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始毕可汗曰:唐公起事今欲何为文静曰:皇帝废蒙嫡传位後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故起义兵欲黜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喜即遣将康鞘利领骑二千随文静而至。又献马千疋高祖大悦谓文静曰:非公善辞何以致此寻率兵御隋将屈突通於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勒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後显和大败悉虏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遁归东都文静遣诸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已西之地转大丞相府司马进授光禄大夫封鲁国公高祖践祚拜纳言。 杜如晦字克明御史大夫淹之兄子初仕隋淦阳县尉非其好也。後乃弃官归于乡里及义兵定关中太宗引为秦王府兵曹参军俄迁陕州总管长史时府中多英俊外迁者众太宗患之记室参军房元龄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达识王佐才也。若大王守藩端拱无所用之必欲经营四方则非此人莫可太宗大惊曰:尔不言几失此人矣。因奏为王府属寻领行台兵部郎中每从征伐军国多事如晦剖断如流为谈者所服以功累加上柱国封建平县男邑三百户以本官补文学馆学士画像於丹青者十有八人而如晦为冠首令文学褚亮为之赞曰:建平文雅休有烈光怀中履义身立名扬其见钦重如此时隐太子与元吉谋危太宗乃深忌之相与谋曰:秦王府中所惮者唯杜如晦房元龄耳因诬以罪谮之於高祖由是逐之并令还宅及隐太子将为变太宗密知之遣长孙无忌召如晦等着道士之服潜来入府共为筹略社稷以宁擢为太子左庶子俄迁兵部尚书以定策安宗庙功居第一封蔡国公食邑三千户别食益州千三百户太宗即位以本官检校侍中摄吏部尚书仍督兵卫皇太子寻为左仆射仍掌选事。 房元龄字乔年清河人隋末为隰城县尉汉王谅为逆从坐除名会义旗入关太宗以敦煌公犭旬渭北元龄因杖策谒於军门太宗一见便如旧识署为记室参军元龄既遇知己罄竭心力拾遗补阙知无不为贼寇每平众人竞求珍异元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皆与之潜相申结各尽其死力武德末隐太子猜间太宗谓元龄曰:阽危之兆其迹已见计将安出对曰:国家患难今古何殊非睿圣钦明不能安辑大王功盖天地事锺压钮神赞所在非藉人谋因与僚属杜如晦同心戮力以前後军功累加上柱国封临淄县侯补行台屯田郎中寻转考功。又为文学馆学士隐太子以元龄既被太宗亲礼为之谋事甚怨之乃谮之於高祖由是与杜如晦并被驱斥息隐海陵将有变也。前一日长孙无忌以教旨令元龄衣道士服潜引入阁与之计事及事平太宗入春宫以元龄为右庶子既践祚除中书令封邢国公贞观三年为尚书左仆射累改为魏国房国公拜司空太傅。 梁敬翔好读兵书善礼学尤长刀笔应用敏捷举进士未第遇黄巢陷长安乃东出关时太祖始镇汴有观察支使王发负才术独当委用发与翔乡里亲也。相遇甚喜乃协力佐太祖商利病颇称太祖意由是自进士奏为光禄寺主簿署馆驿巡官居中以司记奏之职太祖连破巢蔡实预勋府寻奏授太子中允赐朱绂讨曹濮伐兖郓凡用师未尝不密侍左右太祖之攻蔡也。有弩矢犯左腋血染中单自翔外军中无知者其待遇如此及太祖受唐禅改枢密院为崇政院遂用翔知院事实掌大政(翔初归太祖见语及时务遂异礼焉因委奏记巨细预之凡发一言创一事尝与太祖意同由是三十年翼戴四方之人有识面者昏旦不离於左右恪勤公直以礻卑大事四征战举动必随时或军书委翔则据鞍旗麾之下运毫洒落有如风雨知文者虽阮陈琳不能过也。至于灭巢破蔡收兖郓徐宿北至河翔南服岭峤训强兵数十万勤王奉上安黎庶广赋税纳贤隽自微至著内外机宜逮于化家为国皆翔之筹略也。其於险阻艰难栉风沐雨未尝顷刻不与上同自受唐禅让改为梁翔总领机务缔构开创之业冠於本朝)。 後梁郭崇韬字安时代州雁门人父宏政太祖杖钺雁门也。崇韬为李克之纲纪从定京师平巢贼克率昭义崇韬累典军中物务颇称廉克修卒归隶太原以为典谒尝奉使凤翔称旨迁左教练西宫使帝平定魏傅召充副中门使与孟知祥俱参机要崇韬怀抱豁如果于临事承授决断略无疑滞以此恩顾日隆先是吴琪张虔厚相继为中门使功多赤族故知祥坚请外任琼花长华主泣请知祥於皇太后帝重违之以知祥为河东军城都虞侯自是崇韬专典要密军筹计画多所参决艰难战伐靡所不从後从帝亲征王德明於镇州时德明诱契丹之众至新乐虏骑已渡沙河我军大恐或有敛辎车而去者李存渥斩之不能止诸将咸云:贼城兵数不少今济之以鲜卑王师不敌如被中外夹攻吾族尽矣。不如退师还邺候其罢退再议起居帝犹豫未能决崇韬曰:臣闻按巴坚为王郁所诱亻黾亻免而来本利货财非敦邻好一逢挫败遁走必矣。况我新破汴寇威振北藩乘此驱攘无往不捷况事之济否亦有天命戎狄虽众其如我何帝然其策因喻诸将破贼於新城按巴坚遁走。 安重诲自明宗龙潜时得给事左右及镇邢州以重诲为中门使随从征讨凡十馀年委信无间勤劳亦至洎邺城之变佐命之功独居其右明宗践祚领枢密使俄迁左领军卫大将军充职。 晋天福二年六月宰臣李崧让枢密使崧始自范延光领常山为管记及明宗长兴末为六军副使以皇子秦王从荣不轨恳求出外会北虏屡寇云 中议选良帅以镇北门帝问延光赵延寿等不敢遽对奏云:候臣至本院商量欲定襄州连帅康义诚崧最在下位耸立请曰:非石太尉不可延光曰:仆累白上欲令出镇尝谓仆曰:兄有得气力者欲不遣在左右是何意也。由是不敢复奏时帝。又遣中使促之乃定帝领太原明日帝。又使心腹导意至崧云:累浮图须与合却尖表感之深也。乃义旗入雒崧为伪主端明殿学士出逃郊外俄召居旧秩无几命为相兼枢密使盖由此阶缘故也。崧时以宰相赵莹使虏将还朝廷之元臣也。故有表让其机务以固帝心皆小数也。 桑维翰自後唐末帝清泰三年为太原掌书记时高祖将起义颇虑孤垒无成忧不遑处维翰扬言曰:蝮也。在手壮士解腕今日朝廷待以匪人无复首免之理但极力自完万一不济契丹族帐在云 应朝呼夕至何患无成高祖释然自是民请构藩军者多矣。然关防重叠去者多获朝廷。又以虏性多疑必不以高祖单词容易应副高祖使有达虏廷者报曰:仲秋吾倾寨奉援。且牢守备朝廷知之攻城颇急城中乞食虑难支久乃令小仆何福恳告藩首时八月末也。藩首曰:北候渐凉别无顾虑尔名曰:福战捷之由数日出军与何福俱来壬寅契丹至及高祖建号制授礼部侍郎知枢密院事寻改中书侍郎平章事。 赵莹华阴人後唐庄宗时为陕州从事明宗即位以高祖为陕府长史留後莹时在郡以前官谒之一见如旧相识即奏署管记高祖历诸镇皆从之累使下官至御史大夫赐金紫高祖再镇并州位至节度判官高祖受契丹册既即位授莹翰林承旨金紫光禄大夫户部侍郎知太原府事寻迁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监国史。 汉苏逢吉自高祖镇太原为判官天福十二年秦州节度使叛入蜀高祖闻之叹曰:中原无主使藩侯一至於此吾处方召之任得无愧於心乎!逢吉等曰:大王出镇边裔兵权久不在己外不能抚四夷内不能安牧伯朝廷致败乃自失之夫不有废也。於何以兴皆天运使然非大王之过大王富有全晋之地带甲十万一呼一吸海内孰不响应足以雪家国之耻足以图帝王之业幸不以小善小节为拘累耳帝曰:诸公何略之甚吾以少主陷虏心焉如灼谋之与力已不迨於重耳皇绪。若在将欲保窦融事业足矣。安有他望耶高祖引咎养正率皆如此(高祖凡有谋议立侍其侧高祖素严毅及镇太原位望崇重从事稀得谒见惟逄吉日侍左右雨使文簿堆案盈几有司不敢辄通逢吉置于怀俟其色悦则诏之多见其可高祖建号於太原逢吉自节度判官拜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杨魏州冠氏人高祖为邺都留守用为左都押衙及高祖镇太原方开霸府以罗英遂弃职挈族归之帝察其诚赏其来喜而纳焉置之近列俄置牙门都校军国庶务靡不委之性亮直廉约莅事平允帝甚宠之及虏陷汴水晋少帝北徙群议推迫帝建尊号帝固拒之与周高祖继入请曰:戎人乱华势不能久今天下无主是历数归大王也。且亿兆之口不谋同辞。若巨山已断无能抑也。乘龙在天不可下也。由是帝心遂定至帝建义南向巡幸晋绛抚宁陕虢内定归略皆访於每有密启帝皆可之因谓曰:始见公心为治粟郡尉之才也。今见公方略真拨乱经始之良臣也。帝既自雒入汴河朔渐宁赏之功故有是命汉国建迁检校太保枢密使汴雒平正拜枢密使检校太傅。 苏禹自高祖作镇并门奏为廉判开运末戎虏盗国高祖即位於晋阳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王章自高祖典侍卫亲军召为都孔目官从至河东专委钱国初授三司使检校太傅从征杜重威於邺下明年高祖晏驾隐帝即位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周郑仁诲晋阳人汉高祖之镇河东也。太祖累就其第与之燕语每有质问无不以正理为答太祖深器之汉有天下太祖初领枢务即召为从职及太祖西征尝密替军机西师凯旋累迁至检校吏部尚书太祖践祚旌佐命功检校司空客省使兼大内都检点恩州团练使寻为枢密副使转宣徽北院使右卫大将军出镇澶渊检校太保入为枢密使加同平章事。 ●卷三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