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174 页/共 736 页
晋华温琪仕梁为晋州节度使温琪在任违法籍民家财入已其家讼于朝制使劾之伏罪末帝以先朝草昧之臣不忍加法左拾遗李愚坚案其罪帝诏曰:朕。若不与鞠究谓予不念赤子。若遂行与宪谓予不念功臣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其华温琪所受赃宜官给代还所讼之家。
○闰位部 宽恕
史臣称汉祖宽明而仁恕。又圣人之言曰:宽则得众是知有国之君受天之命何尝不收览群心开创王业而况闰位之主书轨不同敌互相争伐豪杰得以愿望傥非体巨浸之纳污同山薮之藏疾则何以立彼宗┙传之子孙故有奔亡邻国待妻子以如初交关外域宥昆弟而勿坐至於念世禄重时名慰羁孤之心安反侧之意屈彼彝宪从於轻典,或不夺其爵土或复实於官裳本乎!原情繇之得众虽刑故无小或失为邦之训而御下以宽亦见君人之度矣。
蜀先主时黄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江南及吴将军陆议乘流断围南军败绩先主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将所领降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待之如初。
吴大帝嘉禾六年丞相顾雍奏在官奔丧自从大辟其後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於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帝乃减宗一等後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绝。
宋少帝时王玄谟为谢晦荆州南蛮行参军武昌太守晦败以非大帅见原。
徐湛之为丹阳尹范煜等谋逆湛之始与之同後发其事所陈多不尽为煜等款辞所连乃诣廷尉归罪帝慰遣令还郡湛之上。表曰:贼臣范煜孔熙先等连结谋逆法静尼宣分往还与大将军臣义康共相唇齿备於鞫对伏寻仲承祖始达熙先等意便极言奸状而臣儿女近情不识大体上闻之初不务指斥纸翰所载尤复漫略者实以凶计既表逆事归露。又仰缘圣慈不欲穷尽故言势依违未敢缕陈情旨无隐已昭天监及群凶收擒各有所列煜等口辞多见诬谤承祖鬼言纷纭特甚乃云:臣与义康宿有密契在省之言期以为定潜通奸意报示天文末云:熙先悬指必同以诳於煜,或以智勇见称,或以愚懦为目既美其信怀可覆复骇其动止必启凡诸诡妄还自违伐多举事端不究原统赍传之信无有主名所徵之人。又已死没首尼乖舛自为矛盾即臣诱引之辞以为始谋之证衔臣纠告并见怨咎纵肆狂言必见祸舀伏自探省亦复有繇昔义康南出之始会臣入相伴慰晨夕觐对经逾旬日逆图成谋虽无显然怼容异意颇形言旨遗臣利刃期以际会臣苦相谏譬深加距塞以为怨愤所至不足为虑便以关启惧成虚妄思量反覆实经愚心非为纳受曲相蔽匿。又令申情范煜释中间之憾致怀萧思话恨婚意未申谓此侥亻幸亦不宣达陛下敦惜天伦彰於四海藩禁优简亲理咸通。又昔蒙眷顾不容自绝音翰信命时相往来或言少意多旨深文浅辞色之间往往难测臣每惧异闻皆略而不答惟心无邪悖故不稍以自嫌缕缕丹诚实具如此启至於法静所传及熙先等谋知实不早见关之日便即以闻虽晨光幽烛曲昭穷款裁以正义无所逃刑束骸北阙请罪司寇乾施含宥未加治考中旨频降制使还往仰荷恩私哀惶失守臣殃积罪深丁罹酷罚久应屏弃永谢人理况奸谋所染忠孝顿阙智防愚浅ウ於祸萌士类未明其心群庶谓之同恶朝野侧目众议沸腾专信雠隙之辞不复稍相申体臣虽驽下情非木石,岂不知鬼点难婴伏剑为易而然视息忍此馀生实非苟希微命假延漏刻诚以负戾灰灭贻恶方来贪及视息少自披诉冀幽诚丹款傥或昭然虽复身膏草木九泉无恨显居官次垢秽朝班厚颜何地可以自处乞蒙隳放伏待优诏不许。
孔灵符为会稽太守加豫章王抚军长史灵符家本丰富产业甚广。又於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合带二山。又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王僧达为太子舍人坐属疾而於杨烈桥观斗鸭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谢灵运为侍中自以名辈应参时政被徵召便以此自许既至太祖唯接以文义而王昙首等名位素不之逾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出郭游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帝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赐假东归。
孝武帝时孔觊为御史中丞鞭令史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南齐太祖时卞彬初仕宋为员外郎齐台初建彬曰:谁谓宋远予望之太祖闻之不加罪也。
王玄邈仕宋为青州刺史太祖镇淮阴玄邈启宋明帝称太祖有异谋太祖不恨也。明中太祖引为骠骑司马玄邈甚惧太祖待之如初。
谢フ为宋侍中太祖受禅日フ当解玺フ阳不知曰:有何公事传诏曰:解玺授齐王フ曰:齐自应有侍中乃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フ曰:我无疾何所道遂朝服出东掖门乃得车还宅是日遂以王俭为侍中解玺既而武帝请诛フ太祖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
武帝时张敬儿坐遣使与蛮中交关伏诛弟恭儿官至员外郎在襄阳闻敬儿败将数十骑走入蛮中收捕不得後首出帝原其罪。
梁高祖举义兵至京师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吴兴太守袁昂独拒境不受命及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天监二年以为後军临川王参军事昂奉启谢曰:恩降绝望之辰庆集寒心之日焰灰非喻荑枯未拟抠衣聚足颠惧不胜臣遍历三坟备详六典巡较赏罚之科调检生死之律莫不严五辟於明君之朝峻三章於圣明之世是以涂山始会致防风之诛酆邑方构有崇侯之伐未有缓宪於戮之人奢刑於耐罪之族出万死入一生如臣者也。推恩反罪在臣实大披心沥血敢乞言之臣东国贱人学行何取既殊鸣凤直木故无结绶弹冠徒藉羽仪易农就仕往年滥职守秩东隅仰属龚行风驰电掩当其时也。负鼎国者日至执玉帛者相望独生在愚臣顿昏大义殉鸿毛之轻忘同德之重但三吴险薄五湖交通屡起田儋之变每惧殷通之祸空慕君鱼保境遂失师氵抱器後至者斩臣甘斯戮明刑殉众谁曰:不然幸蒙约法之弘承解网罗之宥犹当降等薪粲遂乃顿释钳赭敛骨吹鬼还编黔庶濯庇荡秽入楚游陈夭波既洗云 油遽沐古人有言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臣之所荷旷古不书臣之死所未知何地高祖答曰:朕遗卿卿无自外。
江初为齐建康内史视事期月义师下次江州遣宁朔将军刘讠戋之为郡帅吏民据郡拒之及建康城平坐禁锢俄被原起为後军临川王外兵参军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举兵叛後降既至诣阙谢高祖引见之季连自东掖门入数步一稽颡以至高祖前笑谓曰:卿欲慕刘备而曾不及公孙述岂无卧龙之臣乎!季连复稽颡谢赦为庶人。
陈伯之初叛入魏後於寻阳拥众八千复归既至以为使持节都督西豫州刺史永新县侯邑千户未之任复以为通直散骑常侍骁骑将军。
谢览为侍中颇乐酒因宴席与散骑常侍萧琛相诋毁为有司所奏高祖以览年少直出为中权长史。
张欣泰为武陵内史坐赃私杀人被纠见原还复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
元帝时刘孝胜初为安西武陵王纪长史蜀都太守高祖太清中侯景氵舀京师纪僭号於蜀以孝胜为尚书仆射承圣中随纪出峡口兵败被执下狱帝寻宥之起为司徒右长史。
陈高祖初侯为江州刺史镇豫章讨余孝顷留妻子於豫章令从弟ち知後事ち与其部下侯方儿不协方儿怒率所部攻ち虏掠军妓妾金玉归於高祖既失根本兵众皆溃径归豫章人拒之乃湓城投其将焦僧度劝以高祖有大量必能容已乃诣阙请罪高祖复其爵位。
欧阳随高祖讨侯景有功梁兀帝以为忠武将军衡州刺史进封始兴县侯时萧勃在广州兵︹位重元帝深患之遣王琳代刺史琳已至小桂领勃遣其将孙监州尽率部下至始兴避琳兵锋别据一城不往谒勃闭门高垒亦不拒战勃怒遣兵袭尽收其货财马仗寻赦之还复其所复与结盟荆州陷委质於勃及勃渡岭出南康以为前军都督顿豫章之苦竹滩周文育击破之擒送于高祖释之深加接待。
徐陵初自北齐还太尉王僧辩接待其礼甚厚以陵为尚书吏部郎掌诏诰其年高祖率兵诛僧辩仍进讨韦载时任约徐嗣徽承虚袭石头陵感僧辩旧恩乃往赴约及约等平高祖释陵寻以为贞威将军尚书左丞。
文帝时华皎之叛也。同逆皆诛之唯章昭裕昭达之弟刘广业广德之弟曹宣高祖旧臣任蛮奴尝有密启於朝廷由是并获宥王琳据土流周文昭以州从之及高祖践祚琳遣其将曹庆等攻周迪仍使周文昭将兵犄角之进为侯安都所败擒以送都文帝释之授戎威将军定州刺史带西阳武昌二郡太守谢嘏在梁为建安太守侯景之乱嘏之广州依萧勃承圣中元帝徵为五兵尚书辞以道阻转授智武将军萧勃镇南长史南海太守勃败还至临川为周迪所留久之。又度岭之晋安依陈宝应世祖前後频召之嘏寇岖虏不能自拔及宝应平嘏方诣阙为御史中丞江德操所举劾文帝不加罪责以为给事黄门侍郎。
张种为都官尚书赐无锡嘉兴县秩尝於无锡见重囚在狱天寒呼出曝日遂失之大笑而不深责。
宣帝初殷不佞为东官通事舍人废帝嗣立帝为太传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久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等谋矫诏出高宗众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敕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高宗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
北齐高祖为东魏丞相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於前行台郎中杜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曰: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嗔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王则为荆襄六州都督渭曲之役则为西师围逼遂弃城奔梁梁放还高祖恕而不责。
尔朱文略其妹魏孝庄皇后高祖纳之文略以兄文罗卒无後袭梁王以兄文畅事当从坐高祖特宽贷文襄帝时司马世云 太尉子如之兄子为颍州刺史侯景反世云 举州从之时母弟在邺便倾心附景无复顾望诸将围景於颍川世云 临城遥对诸将言甚不逊帝犹以子如恩旧免其诸弟死罪徙於北边梁太祖开平二年五月王师败於潞州壬辰军前行营都将康怀英孙海金以下主将四十三人於左银台门高祖父名树进状待罪帝以去年发军之日不利有违兵法并释放兼各赐分物酒食劳问。
乾化元年八月戊寅幸兴安鞠场大教阅帝自指麾无不踊坐作进退声振宫掖立神武统军丁审衢对御以红帛囊剑拟乘舆物帝曰:宿将也。恕之以刘重霸代其任。
二年命供奉官朱峤於河南府宣取先收禁定州进奉官崔腾并亻兼从一十四人并释放仍命押领汉送至具。
乡腾唐户部侍郎洁之子也。广明丧乱客于北诸侯为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所辟去载领贡献至阙未几其师称兵遂絷之至是帝念宾介之来。又已出境特命纵而归焉。
○闰位部 宥过
夫闰以定位割据兴邦舍小过举贤才是其权也。虽雠。若射钩恶如盗马叛国亡命犯禁抵刑犹然宥之况其小者哉!所以感彼众志得其众力保全宗祀声振邻敌能用权也。与夫吹毛刺骨弃瑜录瑕者不侔矣。吴景帝初嗣位诏曰: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在君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衡为丹阳太守时景帝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衡妻习氏每谏衡衡不从会帝立衡忧惧谓妻曰:不用卿言以至如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人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复逆自积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得无患。又加威远将军授以戟)。
宋高祖初表毛修之为龙骧将军及刘毅镇江陵以修之为军司马辅国将军修之虽为毅将佐而深自结于高祖高祖讨毅先遣王镇恶袭取江陵修之与谘议参军任集之等并为毅力战高祖宥之。
文帝时垣护之为江夏王义恭征北行参军北高平太守以载禁物系尚方久之蒙宥。
明帝初在藩以戴明宝为典签甚为所任及事平坐参掌戎务多纳货贿削所封爵系尚方寻被宥复为安陆太守。
太始初王敬则为直阁将军坐捉刀入殿启事系尚方十馀日乃复直阁。
刘系宗为竟陵王诞子景粹侍书诞举兵广陵城内皆死敕沈庆之赦系宗以为东宫侍书。
南齐武帝时虞为散骑常侍太子右卒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庙朱衣乘车卤簿於宣扬门外行马内驱打人为有司所奏特见原。
柳世隆为湘州刺史在州立邸治为中丞庾杲之所奏诏原不问。
东昏侯永元元年陈显达为侍中太尉北伐败衄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塞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谋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降号。又不许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湓城持节本官如故。
梁高祖天监三年丘迟为永嘉太守在郡不称职为有司所纠高祖爱其才寝其奏。
萧[A13C]达为太子左卫率启乞鱼军税御史中丞任奏请以见事免[A13C]达所居官以俟还第高祖诏原之陈高祖初受禅梁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沈文阿辄弃官还武康高祖大怒发使往诛之时文阿宗人沈恪为郡请使者宽其死即面纟专锁致於高祖高祖视而笑曰:腐儒复何为者遂赦之。
永定元年十一月西讨都督周文育侯安都於郢州败绩囚于王琳二年二月安都等於王琳所逃归自劾廷尉即日引见并宥之戊寅诏复文育等本官。
二年二月南豫州刺史沈泰奔於齐三月甲午诏曰:罚不及嗣自古通典罪疑惟轻布在方策沈泰反覆无行遐迩所知昔有微功仍荷朝寄割符名郡推毂累藩汉口班师还居方岳良田有逾於四百食客不止於三千富贵显荣正当如此鬼害其盈天夺其魄无故猖狂自投獯鬼虽复知人则哲惟帝其难光武有蔽於庞萌魏武不知於于禁但今朝廷无我负人其部曲妻儿各令复业所在及军人。若有恐胁侵掠者皆以劫论。若有男女口为人所藏并许诣台申诉。若乐随临川王及节将立功者悉皆听许。
文帝天嘉元年王琳反奉萧庄为王及兵败俱奔於齐文帝乃诏萧庄伪署文武官属还朝者量加录序宣帝时任忠为豫宁太守衡阳内史华皎之举兵也。忠豫其谋及皎平帝以忠先有密启於朝释而不问後主时鲁广达为中领军隋将韩擒虎之济江也。广达长子世贞在新蔡乃与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书以招广达时屯兵京师乃自劾廷尉请罪後主谓之曰:世贞虽异路中大夫公国之重臣吾所恃赖岂得自同嫌疑之间乎!加赐黄金即日还营。
北齐高祖义旗初起李义深为龙骧将军归高视於信都以为大行台郎中中兴初除平南将军鸿胪少卿义深见尔朱兆兵盛遂叛高祖奔之兆平高祖恕其罪以为大丞相府记室参军。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时高仲密之叛高祖知其繇崔暹故也。将杀暹世宗匿而为之谏请高祖曰:我为舍其命须与苦手世宗乃出暹而谓元康曰:卿。若使崔得杖无相见也。暹在廷解衣将受罚元康趋入历阶而升。且言大王方以天下付大将军有一崔暹不能容忍耶高祖从而宥焉。
文宣帝天保中卢潜为左民郎中坐讥议魏书与王松年李庶等俱被禁止会清河王岳将兵救江陵特舍潜以为岳行台郎还迁中书侍郎。
武成帝时王则为徐州刺史梁遣贞阳侯渊明堰水灌城则固守历时而取受狼籍锁送晋阳帝恕其罪。
○闰位部 悔过
古人有言曰:改过不吝盖所以惩往者之失杜将来之非也。自夕卩金绝纽吴蜀争雄洎宋齐以还南北竞爽至於兴戎创业乡明决政谋有失策事或过举乃至暴怒中发斥弃仁贤率意肆刑外失群望而能深引前咎勿惮改作虽有发矢不追之机噬脐无及之悔然亦来者之可图也。为人君者能保其国鲜不繇斯而已矣。
蜀先主初入蜀於涪大会置酒作乐谓庞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後舞非仁者耶卿言不当宜速起出,於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酒自。若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章武元年先主将伐吴黄权谏曰:吴人悍战。又水军顺流进易退难臣请为先驱以尝寇陛下宜为後镇先主不从以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在江南及先主军败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所将领降于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待之如初。
吴大帝初为吴王黄武中骑都尉虞翻性疏直权积怒非一遂徙交州翻虽在徙弃心不忘国常忧五宜讨以辽东海绝听人使来属尚不足取令去人财以求马既非国利。又恐无获欲谏不敢作表以示吕岱岱不报为爱憎所白复徙苍梧猛陵後权遣将士至辽东於海中遭风多没失权悔之乃令曰:昔赵简子称诸君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谔谔虞翻亮直善於尽言国之周舍也。前使翻在此此役不成促下问交州翻。若尚存者给其人船发遣还都。若已亡者送丧还本郡使儿子仕官会翻已终归葬旧墓妻子乃得还。
嘉禾元年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使称藩於权权遣张弥许晏至辽东拜公孙渊为燕王娄侯张昭切谏权卒遣之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於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晏权数慰谢昭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疾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住门良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复还官深自克责。
吴吕壹嘉禾中为校事权信任之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谏权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後壹奸罪发露伏诛权引责躬(一云:典校吕壹窃权柄擅作威福大将军陆逊与太常潘同心忧之言至流涕後权诛壹深以自责)。
陆逊赤乌中为荆州牧太子有不安之议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金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帝诣都欲口论庶之分既不听许而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吴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後逊子抗为中郎将屯柴桑太元元年就都治病病瘥当还权涕泣与别谓曰: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後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十二月魏太武率大众至瓜步声欲渡江都下震惧咸荷担而立始议北侵朝士多有不同至是帝登烽火楼极望不悦谓江湛曰:北伐之计同议者少今日士庶劳怨不得无惭贻大夫之忧在予过矣。
明帝泰始二年正月徐州刺史薛安都既降魏後遣使归顺帝遣张永率军迎之尚书右仆射蔡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兵为患不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永败问至帝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五月诛车骑将军张敬儿初敬儿妻谓敬儿曰:昔时梦手{执火}如火而君得南阳郡元徽中梦半身{执火}而君得本州今复梦举体{执火}矣。有阉人闻其言说之事达帝敬儿。又遣使与蛮中交关帝疑其有异志敕朝臣华林八关斋於坐收敬儿诛之後数年帝与豫章王嶷三日曲水内晏舴艋船流至御坐前覆没帝繇是言及敬儿悔杀之。
孙惠素武帝时为少府卿敕市铜官碧青一千二百斤供御尽用钱六十五万有谗惠素纳利武帝怒敕尚书评价贵二十八万馀有司奏伏诛死後家徒四壁帝後知无罪甚悔恨之。
梁元帝承圣中以荆湘疑上命领军将军王僧辩及鲍泉讨之僧辩谓泉曰: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已遣召之帝性严忌微闻其言以为迁延不肯去稍已含怒及僧辩将入谓泉曰:我先发言君可见系泉。又许之及见帝帝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帝大怒案剑厉声曰:卿惮行耶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数十人收僧辩既至谓曰:卿拒命不行是欲同贼今唯有死耳僧辩对曰:僧辩食禄既深忧责实重今日就戮岂敢怀恨但恨不见老母帝因斫之中其左脾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音髀之方苏即送付廷尉并收其子侄并皆系之会岳阳王军袭江陵人情搔扰未知其备帝遣左右往狱问计於僧辩僧辩具陈方略帝即赦为城内都督。
後梁宣帝初为岳阳王镇襄阳与西魏柱国于谨伐江陵平之帝将尹德毅说帝请于谨等为欢豫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果毅掩其营垒斩馘逋鬼帝不从谓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岂可背德。若处为卿计则邓祁侯所谓人将不食吾馀也。既而阖城长幼被虏入关。又失襄阳之地帝乃追悔曰: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至,於是。
陈宣帝大建中问五兵尚书毛喜曰:我欲进兵彭汴於卿意如何喜对以不。若安民保境寝兵复约帝不从後吴明彻舀周帝深悔之谓袁宪曰:不用毛喜计遂令至此朕之过也。
初吴明彻北伐克捷帝以为河南可定通事舍人蔡景历谏称师老将骄不宜过穷远略帝恶其沮众大怒出为豫章内史。又徙会稽及明彻败帝追忆景历前言即日追还复以为征南鄱阳王谘议参军数日迁员外散骑常侍兼御史中丞复本封爵。
北齐神武将图关右与镇北将军荣密谋荣盛称未可及渭曲失利神武悔之曰:吾不用段荣之言以至於此。
陈元康为尚书右丞初从神武破周太祖於邙山大会诸将议进退策咸以为野无青草人马疲瘦不可远追元康曰:两雄交争岁月已久今得大捷便是天授时不可失必须乘胜追之神武曰:若遇伏兵孤何以济元康曰:王前沙苑还军彼尚无伏今奔败。若此何能远谋。若舍而不追必成後患神武竟不从及疾笃谓文襄曰:邙山之战不用元康之言方贻汝患以此为恨死不瞑目。
文宣帝天保初中书舍人元文遥忽有中旨幽执竟不知所繇如此积年帝後自幸禁狱执手愧谢亲解所着金带及御服赐之即日起为尚书祠部郎中梁太祖初为梁王唐天二年十月自襄州引军繇光州路趋淮南将发判官敬翔切谏请班师以全军势帝不听及次于枣阳遇大雨颇阻师行之势军至寿春寿人坚壁清野以待帝军帝乃退舍於正阳十一月大军北济帝至汝阴深悔淮南之行。
●卷二百十
○闰位部 旌表明赏延赏旌表
《周书》云:表厥宅里树之风声盖所以彰德而扬善也。自古令王率行兹道。若乃雄视区宇裂疆鼎峙馀分应历希古崇教何尝不旌别懿行敦厉风俗其有先贤馀俗拱木斯存忠臣英烈碎首不屈孝感发乎!诚性义让兴於闾里固守俭行高避世纷博施以周急居身以挺操者莫不严其祠祀申之傅礼临吊加谥廪给赐爵优锡异等给复累世故虽匹夫之特其敢忽诸。
秦始皇时巴蜀寡妇清其先得丹穴(涪陵出丹)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赀清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
宋高祖初为宋公北征军次留城经张良庙令曰:夫盛德不冫民义在祀典微管之叹抚事弥深张子房道亚黄中邻殆庶风云 玄感蔚为帝师大拯横流夷项定汉固以参轨伊望冠德如仁。若乃神交圯上道契商雒显嘿之间窈然难究源流渊浩莫测其端矣。涂次旧沛伫驾留城灵庙荒残遗像陈昧抚迹怀人慨然永叹过大梁者或伫想於夷门游九原者亦流连於随会可改构榱桷修饰丹青蘩行潦以时致荐以纾怀古之情存不刊之烈。
永初元年追封王镇恶为龙阳县侯食邑千五百户初镇恶为沈田子所害高祖表於天子曰:故安西司马征虏将军王镇恶志节亮直机略明举自荣名州府屡著成绩荆南遘[C260]势据上流难兴︹藩忧兼内侮镇恶轻舟先迈神兵电临旰食之虞一朝雾散及王师西伐有事中原长驱雒阳肃清湖陕入渭之捷指麾无前遂廓定咸阳俘执伪主克城之效莫与为畴实干城所寄国之方召也。近北虏游魂寇掠渭北统率众军曜威扑讨贼既远奔还次泾上故龙骧将军沈田子忽发狂易奄加刃害忠勋未究受祸不图痛惜兼至惋悼无已伏惟圣怀为之伤恻田子狂悖即已备宪镇恶诚著艰难勋参前列殊绩未酬宜蒙追宠愿敕有司议其褒赠,於是追赠左将军青州刺史至是帝受命。又追封焉。
文帝初即位诏曰:乃者权臣陵纵兆乱基祸故吉阳令张约之抗疏矢言至诚慷慨遂事屈群鬼殒命遐︹志节不申感悼兼至昔关老奏书见纪汉策阎纂献规荷荣晋代考其忠概参近前踪宜加旌显式扬义烈可赠以一郡赐钱十万布百疋。
元嘉三年赠会稽诸暨人贾思天水郡显亲县左尉思母亡居丧过礼未葬为邻火所逼思及妻柏氏号哭奔救邻追赴助棺榇得免思及柏俱见烧死有司奏改其里为孝义里蠲租布三世繇是追赠。
四年改吴兴人潘综所居之里为纯孝里蠲租布三世孙恩乱综与父俱逃父老不能去谓综速去无并死综不忍迎贼叩头曰:父年老乞赐生命贼义而舍之故有是命。
是年敕榜表会稽永兴人郭世道闾门蠲其租调改所居独枫里为孝行里。又榜会稽山阴人严世期门曰:义行严氏之闾复其身徭役蠲租税十年世期少有孝行母亡负土成坟仁厚之风行於乡里大小莫敢呼其名者会遣大使巡行天下散骑常侍袁愉表其行帝嘉之故有是命世期好施慕善出自天然同里张迈兄弟三人妻各产子时岁饥歉虑不相存欲弃而不举世期闻之驰往拯救分食解衣以赡其乏三子并得成长同县俞阳妻庄年九十庄女兰七十并各老病单孤无所依世期衣服之二十馀年死并殡葬宗亲严弘乡人潘伯等十五人荒年并饥死露骸不收世期买棺为殡埋存育孩幼山阴令何曼之表言之故有是命。
八年诏曰:故绥远将军晋寿太守郭启玄往衔命虏庭秉义不屈受任白水尽勤靡懈公奉私饩纤毫弗纳布衣蔬食饬躬惟俭故超受显邦以甄廉绩而介诚苦节始终匪贰身死之日妻子冻馁志操殊俗良可哀悼可赐其家五百斛。
二十五年幸江宁经刘穆之墓诏曰:故侍中司徒南康文宣公穆之秉德佐命翼亮景业谋猷经远元勋克茂功铭鼎彝义彰典策故已嗣徽前哲宣风後代者矣。近因游践瞻其茔域九原之想情深悼叹可致祭墓所以申永怀。
二十六年幸丹徒遣使祭晋故司空忠肃公何无忌之墓。
孝武帝即位初诏曰:日者逆竖犯跸[C260]变卒起广威将军关中侯卜天与提戈赴难挺身奋节斩殪凶党而旋受虐刃勇冠当时义侔古烈兴言追悼伤痛予心宜加甄赠以旌忠节赠龙骧将军益州刺史谥曰:壮侯帝亲临哭给天与家长禀初天与为广威将军领左细仗兼带营禄元凶劭入弑事变仓卒旧将罗训徐罕皆望风屈附天与不暇被甲执刀持弓疾呼左右出战徐罕曰:殿下入汝欲何为天与骂曰:殿下常来云:何即时方作此语只汝是贼手射劭於东堂几中逆徒击之臂断倒地乃见杀其队将张泓之朱道钦陈满与天与同出拒战并死故有是命。又诏曰:徐湛之江湛王僧绰(湛之等以议废立事为元凶邵所害)门户茶酷遗孤流寓言念既往感痛兼深可令归居本宅厚加┰赐,於是三家长给廪。又诏曰:司徒故左长史张敷正心简立幼树风规居哀毁灭孝道淳至宜在追甄於以报美可追赠侍中仍改其所居称为孝张里敷吴兴人父亡成服凡十馀日始进水浆葬毕不进蔬菜遂毁瘠成疾伯父茂度每譬止之敷益更感恸绝而复续茂度曰:我辈譬汝有益但更甚耳自是不复往来未期年而卒。又诏曰:夫轻道重义亟闻其教世弊国危希遇其人自非达义之至识正之深者孰能抗御卫主遗身固节者哉!故太子左卫卒袁淑文辩优给秉忠贞悫当要逼之切意色不挠厉辞道逆气震凶党虐刃交至取毙不移古之怀忠殒难未有出其右者兴言嗟悼无废乎!心宜在加礼永旌宋有臣焉可赠侍中太尉谥曰:忠宪公淑为元凶邵所杀故有是命。
大明二年改晋陵人余齐民所居之里为孝义里齐民为邑书吏父殖在家病亡家人以父病报之信未至齐民谓人曰:比者内痛心烦有。若割截居常惶骇必有异故信寻至便归四百馀里一日而至至门方知父死号踊恸绝良久乃苏问母父所遗言母曰:汝父临终恨不见汝曰:相见何难,於是号叫殡所须臾便绝州郡上言有司奏曰:收贤旌善万代无殊心至自天古今岂异齐民至性繇中情非外感淳精凝至深心天彻跪讯遗旨一恸殒亡虽迹异参柴而诚均丘赵方今化淳以礼治本惟孝灵祥归应其道先彰齐民越自氓隶行贯生品旌闾表墓允出在兹改其里为孝义里蠲租布锡其母百斛从之。
五年行幸经殷景仁墓诏曰:故司空文成公景仁德量淹正风识明允徽绩忠谟夙达光惠政茂举留民属近瞻丘坟感往兴悼可遣使致祭。又经王弘等墓下诏曰:故侍中中书监太保录尚书事扬州刺史华容文公弘德猷光邵鉴识明远故散骑常侍左光录大夫太子詹事豫章文侯昙首夙尚恬素理心身正并绸缪先眷契阔屯夷内亮王道外流徽誉以国图令勋民思茂惠朕簿巡都外瞻览坟茔永言想慨良深于怀便可遣使致祭墓所。
七年车驾幸南豫州诏遣祭晋大司马桓温征西将军毛处墓明帝即位初以柳元景为前废帝所害诏曰:故侍中尚书令骠骑大将军巴东郡开国公新除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元景风度弘简体局深沉正义亮时恭素范物幽明道尽则首赞孝图盛运开历则毗燮皇化方任孚汉辅业懋殷衡而蜂豺肆滥显加祸毒冤动勋烈悲深朝贯朕承七庙之灵纂临宝业情典既申痛悼弥轸宜崇贲徽册以旌忠懿可追赠使持节都督南豫江二州诸军事太尉侍中刺史国公如故给班剑三十人羽葆鼓吹一部谥曰:忠烈公。又以故侍中太尉沈庆之为废帝所害追赠侍中司空谥曰:襄公。
泰始三年徐州刺史薛安都反遣信要引魏魏遣尉迟苟人等救之安都降魏初安都起兵长史兰陵俨密欲图之见杀安都未向桑乾前军裴祖隆谋杀苟人举彭城归顺事泄见诛员外散骑侍郎孙耿之往安都从孑索肥战死及刘弥之张灵庆皆战败见杀并为帝所哀追赠俨光禄勋祖隆宁朔将军兖州刺史耿之羽林监弥之辅国将军青州刺史灵庆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太祖建元三年遣兼散骑常侍虞炎等十二部使行天下表列公孙僧远等二十三人诏并表门闾蠲租税公孙僧远会稽剡人事父母以孝闻弟亡无以葬身贩贴与邻里共敛送之费兄妹未婚嫁乃自卖为之成礼。
华宝晋陵无锡人父豪义熙末戍长安宝年八岁临别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及长安舀殁宝年至七十不婚冠或问之者辄号恸弥日不忍答也。薛天生刘怀裔亦晋陵人天生母遭艰菜食天生亦菜食母未免丧而死天生终身不食鱼肉与弟有恩义怀裔与弟怀则年十岁遭父丧不絮帛不食盐菜吴欣之晋陵利城人宋元嘉末弟尉之为武进县戍随王诞起义太祖遣军主华钦讨之吏民皆散尉之独留见执将死欣之诣钦乞代弟命辞泪哀切兄弟皆见原吴达之义兴人嫂亡无以葬自卖为十夫客以营冢椁从祖弟敬伯夫妻荒年被略卖江北达之有田十亩货以赎之与之同财共宅郡命为主簿因以让兄。又让世业旧田与族弟弟亦不受田遂废韩系伯以桑枝会妨他地迁界上开数尺邻畔随复侵之系伯辄更改种久之邻人惭愧还所侵地躬往谢之。
孙淡太原人侨居长沙事母孝母疾不眠食以痊为期母哀之後有疾不使知也。
蒋隽之妻黄氏义兴人夫亡不重嫁家逼之欲赴水自杀乃止。
封延伯者侨居东海三世同财为北州所宗附义兴陈玄子四世一百七十口同居武陵郡邵荣兴文献叔八世同居东海徐生之武陵范安祖李圣伯范道根五世同居零陵谭弘宝衡阳何华阳杨黑头疏从四世同居并共衣食。
柳世隆以母忧去职太祖践祚起为平南将军南豫州刺史进爵为公帝手诏与司徒褚渊曰:向见世隆毁瘠过甚殆欲不可复职非直使人恻然实亦世珍国宝也。渊答曰:世隆至性纯深哀过乎!礼事陛下在危尽忠丧亲居忧杖而後起立人之本二理同极加荣增宠足以厉俗敦风。
张瑰为吴兴太守瑰以既有国秩不取郡俸太祖敕上库别藏其俸以表其清。
武帝永明元年诏曰:魏矜袁绍恩洽丘坟晋亮两王荣覃馀裔二代弘义前载美谈袁粲刘秉并与先朝同奖宋室沈攸之於景和之世特有乃心虽末节不终而始诚可录岁月弥往宜轸优隆粲秉前年改葬茔兆未修材椁可为经理粗令《周礼》攸之及其诸子丧柩在西者可符荆州送返旧墓在所为茔葬事是年。又诏会稽永兴儿翼之母丁表门闾蠲租税丁少丧夫性仁爱遭年荒分衣食以饴里中饥饿者邻里求借未尝违之同里陈禳父母死孤单无亲戚丁收养之及长为营婚娶。又同里王礼妻徐荒年客死山阴丁为置棺器自往敛葬元徽末大雪商旅断村里比屋饥丁自出盐米计口分赋同里左侨家露四丧无以葬丁为办冢椁有三调不登者代为输送丁长子妇王氏守寡执志不再醮州郡上言有诏蠲表五年诏曰:龙骧将军安西中兵参军松滋令萧明爱敬淳深色养尽礼丧过乎!哀遂致毁灭虽未达名教而一至可愍宜加荣命以旌善人可赠中书郎明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疾躬祷夕不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故有是赠。
郁林王即位初吴兴太守孔之。表曰:故鄣人王文殊性挺五常心符三教以父没獯庭抱终身之痛专席常居衔罔极之┰服缟以经年饵蔬菽以俟命婚义灭於天情官序空於素抱傥降甄异之恩榜其闾里有诏榜门改所居为孝行里。
明帝建武三年蜀郡王续祖华阳郝道福并累世同诏表门闾蠲调役。又吴兴乘公济妻姚氏生二男而公济及兄公愿乾伯并卒各有一子欣之天保姚养育之卖田宅为取妇自与二男寄止邻家诏其为二子婚仍加蠲诏时司徒东阁祭酒庐陵王主簿江居父忧以孝闻庐于墓侧帝敕遣仗二十人防墓所王虚之庐江人十三丧母二十三丧父二十五年盐酢不入口庭中杨梅隆冬三实每夜所居有光如烛永明中诏榜门蠲其三世。
和帝中兴三年以故侍中中书监徐孝嗣谋废东昏未决并子演况遇害赠太尉侍中中书监如故二年孝嗣改葬宣德太后诏赠班剑四十人加羽葆鼓吹谥文忠改封馀干县公赠子演侍中谥简世子况散骑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