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395 页/共 607 页

诏:「诸路上供金银钱帛应副内藏库者,委提刑司督之;若三司、发运转运司擅折变、那移、截留致亏本库年额者,徒二年。」   癸酉,交址贡方物。两纪附年末。   甲戌,诏自今科场奏所试策问,并具撰人职位、姓名。先是,上以别头试官撰奏策问,辞意有不当者,莫知撰人为谁,故有是诏。   枢密院请非在京及将下禁军指挥旗头外,马步军并以十分为率,马军一分习枪刀,余习弓;步军二分习弓,二分习枪刀,余习弩;开封府界、京东西五路三百料钱军分,除已习枪刀外,见射第一等弓者,为弓箭手,余并新招刺人并为弩手。从之。兵志元丰元年诏,在京及将下禁军,以十分为率,马军一分习枪刀,余习弓;步军二分习弓,二分习枪刀,余习弩;五路军士受奉三百者,除已习枪刀外,见射第一等弓者,为弓箭手,余并新募兵并为弩手。   乙亥,诏:「管勾广西常平等事刘谊,根磨点检广西转运司及提举两浙常平事范珣,会计安南军事实费、见管不同因依,并具逐色桩管所在;内在边远无守备处,并移近里州;有不堪存留者,可即货易之;其军器即擘划拘收;其余路分,亦移牒取索勘会以闻。」   都提举市易司言,欲以市易务上界见欠内藏库盐引钱一百万缗,候本务补满本钱日,依朝旨作二年还足。诏许自来年为始。   丙子,诏江南东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同劾江宁府违法官吏以闻,其推官王觉、左司理参军关达仍先次冲替。先是,止令转运司按举,而吕嘉问继有论列,故令别司兼治之。   丁丑,诏州县官吏毋得迎送过客,即泛遣使命及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听如故。   又诏都水监相度沿河榆柳,令地分使臣兼管剥机,及委都大官提举,具利害以闻。   赐刑部郎中、都提举市易王居卿紫章服。   删定在京当直所修成敕式三卷,乞以元丰新定在京人从敕式为目颁降。从之。   戊寅,诏自今常平、免役、坊场等钱物,如诸处申奏移用,已得旨,并送司农寺指挥。   己卯,广西转运司言,自军兴增戍兵甚觽,又新创顺州,支用实繁,乞以见在军赏绢应副军衣及诸赏给。从之。   上批:「令殿前司、马步军司同提举教习马军王中正、狄谘,以常用白桦长弰弓随弓长箭,及新造黄桦阔闪弓随弓减指短箭,宜各取一石一斗力,试验遣箭劲缓、入物浅深、去步远近,保明以闻。」其后中正等保明奏至,乃诏自今用黄桦弓,令承旨司立法。承旨司奏,应诸军拣填上四军,上四军、亲从官、骑御马直小底拣填诸班直,及诸班直拣十将、将虞候、长入祗候并转班之人,欲自今引见呈试,并依旧条逐等斗力,用弓箭南库打硾黄桦阔闪弓、减指箭,弩并递加三斗。从之。   壬午,左班殿直成卓乞辞邕州提举右江兵马贼盗都巡检,止就英州清溪或韶州岑水场驻泊捉贼勾当。诏不许辞,依广南西路经略司奏就差,仍依条先与转官,候任满,与除合门祗候。   司农寺请诸路秋熟处,民户积欠常平、免役等钱谷,三分以上听量增钱折纳【一】,从之。   三司言:「河东都转运司,乞续支京钞见钞三十万缗计置军储。今欲依籴买封桩粮草例,于末盐钱内支钱一十万缗,换作本路交引,收附与转运司计置极边粮草,却以末盐钱拨归省司。」从之。   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请出茶州军,每岁晓示园户,如敢采造黄老秋茶中卖,不以多寡并没官,仍乞每岁别委官验视,已有纳到如此色样,并令烧毁。从之。   权发遣河北东路提点刑狱汪辅之言,近取索大名府公使例策照使,又有新置特送例一策,今监司吴审礼、高镈常受例外特送酒。其例策臣已带在本司,准备证验,所觊朝廷少知外臣贪洁之迹。诏辅之速以例策还大名府。邵伯温闻见录云:文彦博判大名。辅之初自河北西路【二】转运判官徙东路,谒彦博。方坐听事,阅谒,置案下不问,入宅,久之乃出。辅之已不堪,既见,彦博礼之甚简,谓曰:「家人顷令沐发【三】,忘见运判,勿讶。」辅之沮甚。旧例,监司至之三日,府必开筵,彦博故罢之。辅之移文刻日检按府库,通判以次白彦博,彦博不答。是日,与家人宴,内外事并不许通,匙钥不可请。辅之怒,破架阁库锁,亦无从检按也,密劾彦博不治。上批辅之所上奏付彦博,有「以侍中旧德,故烦卧护北门,细务不必劳心。辅之小臣,敢尔无礼,将别有处置」之语。彦博得之不言。一日会监司曰:「老谬无治状,幸诸君□之。」监司皆愧谢,因出御批以视辅之。辅之皇恐逃归,托按部以出。未几,辅之罢。案,辅之以熙宁十年四月,自河北西路运判改东路运判,元丰元年二月就迁提刑,三年六月除开封府推官。此云「未几,辅之罢」,误也。盖因诏令辅之还大名府例册,觽人讙洽,遂云辅之坐此得罪,其实不然也。   癸未,诏:「交址郡王李干德归所掠邕、钦、廉三州人户,则如所乞,以广源、苏茂门等州【四】,及机榔县还之。仍将造乱首领,就界首断遣。」旧纪载答诏甚详,新纪削去。   诏新差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兼知桂州曾布,至桂州交割州事管勾,令赵焑依旧充经略安抚使。以枢密院言安南边事垂毕,须令赵焑首末专一措置故也。   入内副都知王中正乞马军选充上军、上军选充诸班,并马射一石弓。从之。   甲申,中书言,应诸县造乡村坊郭丁产等第簿,并录副本送州,印缝于州院架阁。从之。   乙酉,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宝文阁学士、户部侍郎吕公着,枢密直学士、工部侍郎薛向,并同知枢密院事。公着既就职,与同列奏事毕,独留谢,因言:「臣老于闲外,蒙陛下收之桑榆,惟知拳拳纳忠,以报恩遇。自熙宁以来,因朝廷论议不同,端人良士,例为小人排格,指为沮坏法度之人,不可复用,此非国家之利也,愿陛下加意省察。」上曰:「然,当以次收用之。」上初即位,韩绛即建议复肉刑,至是,复诏执政议。公着以为后世礼教未备,而刑狱繁,肉刑不可复,将有踊贵屦贱之讥。□充议复置圜土,觽以为难行。王珪欲取开封死囚罪,试以劓刖。公着曰:「刖而不死,则肉刑遂行矣。」议竟得寝。据时政记,公着以十七日戊子供职,向以二十二日癸巳供职。   详定礼文所言:「礼记曰『郊特牲而社稷太牢』,又曰『癸天地之牛角茧栗』,盖以覆载之功,无物可称,故用茧栗。犊取其诚□,以小为贵也;特牲而已,不及羊豕,以少为贵也;配坐以祖,祖远而尊,以天道事之,故亦特牲。书曰『用牲于郊,牛二』,春秋传曰『养牲养二卜』是也【五】。严父明堂,则有牛羊,以其祢近而亲,故以人道事之。诗曰『我将我享,惟羊惟牛』是也。本朝仪注,昊天上帝、皇地祗、太祖皇帝之座,各设三牲俎,不独配位误用羊豕,而正位亦不专用特,非尚质贵诚之义。伏请改亲祠圜丘、方泽正配位皆用犊,不设羊豕俎及鼎匕,有司摄事准此。」从之。新、旧纪并书诏祀天地及配帝用特牲。   又言:「正配位不当设簋、簠、尊、豆、请改用陶器,仍以樿为杓。」又言:「取火于日,当以照馔及共神厨之用。并请从本所访求鉴与方诸试验,以取明水。又下江南饶、信等州,采郁金香,冀得其真,以和鬯酒。」又言:「景灵宫、太庙,设洗于皇帝版位之西,非是,请设于阼阶下,当殿之东溜,仍罢景灵宫所设爟火。」并从之。郊庙礼文自有本文,今但举其要,而削其繁辞,他皆仿此。   司农寺请自今以存留一半钱所籴粮斛,别为一项,更不与常平旧管同估价。从之。   三班奉职罗昌皓言,昨差赍敕书、礼物往占城国,今画占城至交址地图以献。上批:「昌皓不惮难危,远使绝域,虽不能成元初受命之功,然勤劳海道,亦可矜銟,宜转一资。」又批:「自安南用兵,献议讨贼者以百数,其言水陆进师之道,往往不同,未知孰得。宜类觽说成书,各绘图附见,以备他日之用。」乃诏检详官王伯虎、梁焘编类。   丙戌,环庆路计议措置边防徐禧言,陕西路至并边,丰稔异常,物价至贱,乞以百万缗分借逐路经略司计置,异时复令转运司偿纳。诏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六】,拨钱十万缗赐环庆路,四十万缗分赐秦凤、泾原路,并令经略司市粮封桩;仍令三司支解盐钞五十万缗,付陕西路转运司市粮草。   熙河路走马承受长孙良臣言,郎、珪两族共六百余人,虽从来借地耕种,终非己所有,乞于河州或南川寨侧近,根括空闲及弓箭手逃田内,标拨二十顷分给。从之。   丁亥,诏三司应系省及上供年额钱所买铜、铅、锡,其所费本钱【七】,令三司移用外,余并依条封桩。   中书检正吏房公事、祠部员外郎王陟臣权发遣两浙路提点刑狱,检正礼房公事、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崔公度同知礼院、管勾国子监,检正刑房公事、太子中允、馆阁校勘范镗为利州路转运判官,枢密院检详刑房文字、太常博士李深权提点荆湖南路刑狱,检详吏房文字、秘书丞吕大忠为河北路转运判官,检详兵房文字,殿中丞薛昌朝知邠州。初,上以中书检正、枢密院检详官皆置员过多,至是,裁减陟臣等六人,而在职及二年并升一任。仍自今检正官以四员、检详官以三员为额。   诏:「占城与交址为仇国,其起居及内燕听回避,如愿赴燕,亦听。交人与占城使遇朔日并赴文德殿,分东西立;望日交州使、副入垂拱,而占城赴紫宸起居;大燕交人坐东□殿上,占城坐西庑。」时占城使、副乞避交人,客省以闻故也。   诏:「邕州昨自交贼残杀人民,至今戾气未息,水火疫疠相继,近又土像动摇,尤可骇异。宜下转运司差官同本州岛长吏,集邻部修洁僧,建水陆道场,为死者荐福。令曾布、陈倩同相度迁城利害以闻。」先是,州寺有塑佛,尝一动摇,而明年交人入寇。至是又动,而火焚官私庐舍几尽。其后蛮侬智春【八】叛,复动如故。于是权知州钱师孟投之于江中。钱师孟权知邕州未详,侬智春叛事在二年六月甲辰。   戊子,诏陕西转运司求访西天梵学僧,令乘驿给装钱赴阙。   详定礼文所言:「国朝南郊仪注,皇帝升自午陛,司徒奉昊天上帝之俎,下逮祝史皆升午陛;有司摄事,太尉亦由午陛升坛。且午陛者人主所升,答阳之位也,臣下与至尊同陛,此程元素所以极论于唐也。或曰神俎当由午阶,是大不然。按少牢馈食礼俎序,升自西阶惟肵俎。以主人亲羞,故升自阼阶。则知升阶者系乎人,而不系乎俎也。郊丘之东陛、社坛之西陛,犹庙西阶也;郊丘之午陛、社坛之北陛,犹庙阼阶也。礼以定尊卑别嫌疑为本,伏请亲祠圜丘,惟天子升午陛及从升之臣依旧外,其司徒、祝史当升东陛,若有司摄事,则太尉亚、终献,亦由东陛升降,庶得礼意。」从之。礼文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   又言:「看详礼意,惟人君得升阼行事,阼,主人阶也。虽尊如尸,其入庙也,必由门左;其升堂也,必自西阶。虽亲如子,其冠也,必筵于东序少北;其适东壁而见母也,必降自西阶。故曰凡非主人,则升降自西阶,明一尊之义也。今太庙仪注、熙宁祀仪、开宝通礼、开元礼,亚献、终献以下,其升降俱由阼阶,有司因循不讲之失也。伏请自今行礼,亚献、终献,公卿、祝史并由西阶,以应古义。景灵宫亚献、终献,及司徒、司空升降东阶,亦乞改正。」诏详定所再参详。   又言:「臣等篃考礼经,无臣子升降阼阶,阼阶天子践而行事,非臣子所得升降。若谓以宾礼待尸,而尸升西阶,则上卿及宰夫、祝史之属亦升西阶,是岂所谓以宾礼待之者也?其赞卫臣僚从君升降者,既从于君,自当由阼。」从之。元丰元年七月五日初奏,九月十八日再奏,乃从,今附十七日。   又言:「郊特牲器用陶匏,象天地之性,故开元、开宝礼有司摄事,亦有匏爵。熙宁祀仪有司摄事,惟言洗爵、拭爵,而不言匏,因此不用匏爵,伏乞自今改用。」从之。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   又言:「今太庙尊彝之数溢于古,仍不依四时各设朝享,或杂以冬烝及春祠、夏礿之礼,其蜃尊二,乃四方山川所用者,并乞据礼改正。春祠、夏礿用鸡彝一、鸟彝一、牺尊二、象尊二、罍六;秋尝、冬烝用斝彝一、黄彝一、着尊二、壶尊二、罍六。大祫从郑觽说,用虎彝一、蜼彝一、大尊四、山尊六、罍六,为十八尊;禘享如祫,但减山尊二,为十六尊,以本周礼。」从之。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   己丑,诏:「闻熙、河州官场籴米,斗钱百五十,在市乃百二十,令叶康直根究虚增价因依以闻。」   详定礼文所言:「周制,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祖祢异庙,所以致恭而不□也。祭法曰『适士二庙』,春秋书『桓宫、僖宫』。聘礼有之「某君受币于某宫」,曾子问曰『主出庙,必跸』。是人君达于命士【九】,莫不然也。惟诸侯之下士,则父子同宫而居,祖祢共庙而祭。后汉光武俭不中礼,合高祖以下至平帝为一庙,异室同堂,屈万乘之尊,而俯同周之下士,历代因循不革。臣等以仪礼求其迹,以尔雅辩其名,以考工记约其广深,谨图上八庙异宫,以始祖居中,昭穆为左右以进。」诏送陈襄等详定本朝可行典礼以闻,然卒未果行也。「然卒未果行也」六字,从朱本增入。详定所奏可行典礼,在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新本不载,朱本并附此,当删取之。   又言:「祀天之有禋柴,犹祭地之有瘗血,享庙之有祼鬯,皆是歆神之始,非谓于祭之末燔烧胙余也。盖周人尚臭,扫地而祭,故先燔柴于丘上,所以升烟而降神也。汉、魏以后,祀于坛上,故三献毕,收牲币、祀册、黍稷、爵酒、馔物而燔之,所以送神也。今郊礼祀于坛上,盖循汉、魏以后故事,然礼毕升烟,非所谓禋祀尚气也。伏请俟降神乐止,先燔以为歆神之始。」诏详定所再参详。   又言:「礼经,燎升烟,所以报阳,阴祀自血起。故熊氏云,凡大祭并有三始,祭天以烟,为歆神始;祭地以埋,为歆神始。然则升烟、瘗血以致神祇,不可不在先也。虽然致神祇矣,方有事焉,至于礼毕,则以牲币之属而燔瘗之,然后为礼之终。故仪礼为祭天燔柴,祭地瘗血,郑氏以为祭礼终矣,备矣。周官司巫『凡祭事守瘗』【一○】,而郑氏亦以为守之者,以祭礼未毕,若有事然,祭礼毕,则去之。此说为得。而先儒有谓于燔瘗之始,即用牲币之属,既不经见,而又未及荐神,遽已燔瘗之,则是备于先,而阙于后也。至后世知燔瘗牲币于祭末,而不知致神于其始,则是备于后,而阙于先也。欲请祀南北郊先行升烟、瘗血之礼,至荐奠礼毕,即依旧于坛坎燔瘗牲币之属,则始终之礼备矣。」从之。礼文元年七月五日送详定所再参详,九月十八日依奏。   又言:「看详祭礼,惟主人受嘏,故特牲馈食。礼,皆曰嘏于主人,虽主妇犹不嘏焉。凡非主人,俱不当嘏。曾子问曰:『摄主不嘏,不绥祭。』盖将欲受福,先减黍稷,牢肉随祭于豆闲。今避主人,不敢受嘏,以其不嘏,故不随祭也。梁明山宾议,请郊庙受福惟皇帝再拜,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诏依其议。开宝礼及仪注、熙宁祀仪,天子亲祠,而亚、终献饮福,有司摄事,而太尉饮福、受胙,则于礼为非。伏请自今亲祠,惟皇帝饮福、受胙,以专受祉于神,然后赐胙臣下,以示均福之义。其赐胙及有司摄行事进胙于天子,自如常仪。」诏再参详。元年七月丁丑日。   又言:「臣等详亚、终献之官,盖君命之相成其礼者也。摄事之有司,亦君命之摄行其事者。祭祀之主,既自天子,则饮福、受胙固非臣下所宜,惟君赐之,然后为可。是臣下可以受之于君,而不可专受于神也。其亲祠亚、终献饮福,及摄事之臣饮福、受胙可罢,祭终赐胙,再拜,自如常仪。」从之。按,礼文初送详定所再参详,乃元年七月五日丁丑,得旨依奏,则九月十八日己丑也。礼文因三年八月二十一日辛亥详定所请改正皇帝饮福、受胙仪注,遂并入三年八月辛亥。今仍掇取附本年月日。   庚寅,内殿承制王余应,乞叙归明继袭管勾丰州,诏以为麟州都监,候满二年,差知丰州。   诏三司续支末盐钱二十万缗,付河东转运司市粮草。   壬辰,安焘、陈睦言,已离高丽国涉海,今月乙亥至明州定海县,诏焘等速赴阙。三月七日往,八月八日即真。   癸巳,御史何正臣言:「近减罢枢密院检详官李深除荆湖南路提点刑狱,案深刻薄阴险,今为监司,士论尤不协,闻深妻黄奸秽事在安州,适当境上,而付以案刺之任,实玷朝命【一一】,望追罢之。」诏改深知寿州。   丙申,以知明州、太常丞、集贤殿修撰李定为右正言、宝文阁待制、同知谏院兼同判国子监。   戊戌,三司言,请于籴便司权住籴钞钱内更拨钱十万缗,应副河北路转运司乘时收籴军粮。从之。   诏诸军排连长行充承局、押官,无弓刀手者,用见阙阶数,以六分为率,先取弩手二分,枪手三分,次排手一分,着为令。   己亥,诏京朝官、选人并使臣换文资,所试上等第一,宜赐进士出身,中等稍优与堂除差遣,下等与不依名次注官。内未出官与出官,已出官与免短使,无短使者升半年名次。此段有脱误,朱、墨本同,当检中书时政记。   吕嘉问言:「准诏劾臣违法事,闻出于转运判官何琬举奏,况琬尝庇受赃吏及自有赃,缘为先奏本府违法事,须辩正毕,方敢举发,而琬乃更以诬臣,岂不倒置。今琬差官劾臣,必选用朋邪害正之人,非独文致臣罪,亦使平民横被考掠锻炼,望下别路差官。」诏:「应琬所奏嘉问等事,令江东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同鞫。仍令嘉问具析何从知琬案发事实结罪以闻。」二年三月六日,俞充罚铜。   东作坊使张之谏为宫苑使,就差权知顺州、权广南西路钤辖兼安抚都监、缘边溪洞都巡检。先是,以赵焑尝言顺州陶弼衰疾,不可倚仗,已令之谏权发遣代弼故也。   庚子,同知枢密院事薛向请下提举籴便所,自今籴米粟入官,仍依诸军所请用见钱,坐仓收籴。从之。   都进奏院言,准传宣取索自九月以后下江宁府文字,令具名件。诏:「应官司不着事因发过文字,并下逐处供检,申纳中书。内曾有挟带书简,亦尽录同申。其臣僚所发私书,委开封府下逐家索副本;或无底,令追省钞录,申府缴奏。如敢隐匿不尽,许人告,犯人除名,告首赏钱千缗,内有官人不愿给钱者,每三百千转一资。」时吕嘉问、何琬互奏不法事,琬奏才至,而嘉问辩论继上,琬以为有从中报嘉问者,故诏索所发私书考实也。   诏诸班直枪弩手阙,依旧例人数,于亲从亲事官【一二】简填外,余并简捧日、龙卫弓箭手,其废罢弩手,依已得指挥。   注  释   【一】三分以上听量增钱折纳「钱」原作「钞」,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二六之一一改。   【二】河北西路「河」下原衍「东」字,据阁本删。   【三】家人顷令沐发「顷」原作「须」,据阁本及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一○改。   【四】以广源苏茂门等州「门」字原脱,据阁本及宋会要蕃夷四之三八、宋史卷四八八交址传补。   【五】养牲养二卜是也「卜」原作「牛」,据春秋公羊传宣公三年改。   【六】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等」字原脱,据上文补。   【七】其所费本钱「费」原作「卖」,据阁本改。   【八】侬智春「智」原作「知」,据阁本及注文改。   【九】是人君达于命士「是」下原衍「令」字,据阁本删。   【一○】凡祭事守瘗「事」原作「祀」,据周礼司巫改。   【一一】实玷朝命「朝」下原衍「廷」字,据阁本删。   【一二】亲从亲事官下「亲」字原脱,据宋史卷一九四兵志补。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二百九十三 卷二百九十三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元年十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九十三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元年(戊午,1078)   全  文   冬十月壬寅朔,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王安石言:「江东转运判官何琬奏江宁府禁勘臣所送本家使臣俞逊侵盗钱物事已经年,吕嘉问到任,根治累月,案始具。今深恨俞逊躀异,故加以论诉,不干己罪。如琬所言,则是嘉问为臣治逊狱事有奸,臣与嘉问亲厚交利而已,窃恐陛下哀怜旧臣,不忍暴其污行,故不别推究,如此则臣与嘉问常负疑谤,不能绝琬等交斗诬罔,望特指挥以江宁府奏劾俞逊事,下别路差官重鞫。」诏送枢密院下两浙转运司鞫之。陈瓘尊尧余言载瓘上封事言:熙丰大美,今日之所当述,臣下蒙蔽而不言者,有二事焉:其一逐邓绾;其二知江宁府吕嘉问与江东运判何琬互论公事。王安石在闲居中讼琬而党嘉问,神考怒嘉问而沮安石,是非明白,天下欣耸,威福在上,人莫敢干,熙丰大美,此其二也。及封事别奏云:臣闻元丰元年,知江宁府吕嘉问,与本路转运判官何琬互论公事,王安石闲居中,入札子救嘉问,神考不以安石为是也,批送安石札子付琬,琬因而奏辩不已。神考于是直琬所奏,而嘉问夺官谪知临江军。安石饯送嘉问,赋诗以赠之,琬又尽录其诗而奏之曰「讽刺交作」,神考不以何琬为过也。嘉问乃蹇序辰之妻父,此二人者,皆蔡卞之腹心,而邓洵武之密友也。何琬之事,孰敢为陛下言之乎!臣故曰蒙蔽熙丰之大美者,由卞等也。   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乞与转运司同状奏举朝臣一员,充兴元府通判,如资序未合入者带「权」字。从之。此据中书时政记。   岳州言,贼詹遇与其党入金场,纵火杀人,劫掠财物,已遣捕盗官募敢勇士同力掩杀。诏:「专委转运使孙颀督捕,所用兵卒,令于团结内选募;有不用命,听行军法,品官械系听旨。仍三日一具已获人数以闻。」   命知定州韩绛提举营置保甲等处经制水塘。初,有旨借定州封桩钱万缗,委同提点制置屯田阎士良,置保州东杨等村淤下地,种稻作塘陂,扼西山路,令安抚使司通管。后士良罢,诏知保州张利一管勾,薛向提举,至是向被召,故以命绛。   癸卯,判大名府文彦博言,编录九军库经等,其在京桩管应副名件,及见造阙数,乞下军器监照会。从之。   以神卫剩员王举为翰林医官,赐紫及绢三百。以治太皇太后疾有着效也。司马记闻云:太皇太后得水疾,御医不能愈。会新知邠州薛昌期【一】久病水疾,得老兵士王麻胡疗之,数日而愈。上闻之,遣中使召麻胡入禁中,疗太后病亦愈。上喜,即除麻胡翰林医官,赐金紫,仍赐金帛,直数千缗。   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贼詹遇已转入洪州。诏孙颀速依前降指挥,不以本路别路,并监督官兵袭逐;仍具立告捕赏格,关牒诸处,会合捕杀。   甲辰,诏大理寺丞、知绵州彰明县宋大章差替。先是,提举茶场司行札子督本县茶场买茶,大章缴奏,以为中书、枢密院奉行圣旨乃有此式。中书批送茶场司具析,而茶场司言:「本司置局在凤翔府,依本路转运、提举司,于诸军州行牒,诸县行帖,本辖场务行札子,皆用久例。兼在外官司,若经略总管安抚司、经制司、髃牧司,皆行札子,非转运、提举司独敢僭越。今大章卖直钓奇,得本司札子,若得异货,即具闻奏,用此排击官长,于理未顺。况茶场兼监官本非奏事官司,其意盖谓本司茶法憸人不便,与敌者觽,皆有致螫之意,因此指摘,必欲中伤以取媚奸党,望特赐弹压。」故有是命。   司农寺请自今年八月降朝旨后,诸路因行役法,实用军人请受,比较所代役人雇食等钱,岁终具数申寺拨还。从之。   命参知政事元绛,参定传法院新编法宝录。先是,译经僧日成死,同译僧慧询等皆不能继,乞罢译场。乃诏令在院习学,续修宝元以后法宝录,候有通达义理梵僧,依旧翻译,而绛因有是命。   乙巳,诏兵部以贡举敕式内武举敕条,再于诸处索文字,删类成武举敕式以闻。   两浙路转运副使、殿中丞苏澥改国子博士,以应副奉使高丽行李办济故也。   以左侍禁贾裕为合门祗候,追毁其已转官宣命。裕,逵案原本误作达,今依宋史改正。次子也。先是,逵以经画鄜延边事,其长子佑得合门祗候,后逵除殿前副指挥使,以例乞除裕合职,而诏止迁一官。至是,逵再乞。上批:「向佑所与合职,乃以遣逵经画鄜延边事,特推与之,非恩例。今逵所乞,乃除殿帅恩例,可依所奏。」故有是命。佑【二】除合职在治平四年十月。   诏江南东路转运、提举司鞫吕嘉问事,其提点刑狱王安上不许回避,令依前降指挥   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见钱于河北出丝蚕州县,俟三司和、豫买绸绢足日,如民愿请价钱,委令佐续行支给,【三】其收敛并依和买条施行。从之。   丁未,重修都城毕工,诏知制诰、直学士院孙洙撰记刻石南熏门上。城周五十里百六十步,高四丈,广五丈九尺,外距隍空十五步,内空十步。自熙宁八年九月癸酉兴工,以内侍宋用臣董其事,役羡卒万人,创机轮以发土,财力皆不出于民。初,度功五百七十九万有奇,至是,所省者十之三。后洙卒,改命知制诰李清臣撰记。新记书:丁未毕修都城,凡周五十里。   戊申,都水监言,自来前冬至三十日闭汴口,今岁闰月,较之常年已是深冬,虑大河凌牌为患,乞先期闭口。诏限冬至前半月。   己酉,诏兖州常以省钱修葺宣圣祠庙。   上批:「泸州军前兵士,皆自远遣,委韩永武候讨贼还日,赐禁军等特支钱。」   庚戌,诏司农寺令诸路提举司,应常平金帛、丝绵,促令依条变转,如市价贱,即以本州岛逐色元价,以贵贱滚同纽计,所亏不及一分,并许出卖,不得抑配。如出卖不售,即具如何经画申寺相度,或兑充上供钱数,其余物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