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编年备要 - 第 50 页/共 77 页

初张颉首议开梅山及章惇往经制颉时忧居鼎之桃源数遗京师书言南江杀戮过当非辜者十八九以至浮尸蔽江下流之民不敢食鱼者数月惇病之欲弭其谤乃言今成功因颉之谋诏赐绢三百疋执政犹恐其异论防颉服阕六年春乃命颉为江淮发运副使且令便道之江淮不敢食鱼之谤遂息   张商英罢   商英时为御史劾奏察院党庇吏人任逺等十二事枢宻使文彦博等皆不入院送印于中书乞付有司推治诏责商英监荆南税   陜西分六路各置经畧司   永兴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熙河路   十二月雨土   癸丑熙宁六年春正月复僖祖祧顺祖   先是中书言僖祖毁庙非是乞下两制议之学士元绛陈绎许将张琥等言诸儒见稷契有功于唐虞之际以谓祖必有功若祖必有功则夏何以郊鲧乎故生民诗序言尊祖而不言尊有功臣谓宜以僖祖为始祖学士韩维曰国语曰契勤商十四世而兴稷勤周十五世而兴谷梁曰始封必为祖僖祖功业未见有若稷契而以所事稷契奉之恐于古无据臣以仍旧为便天章阁待制孙固以为国家尊据南面皆太祖所授不当以僖祖替其祀请以太祖为始祖而为僖祖立庙如周别祀姜嫄之礼禘祫之日奉祧主东向此韩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意也判太常寺章衡奏自古有天下必尊祖秦汉以降典章残缺庙祧迁次始失先王尊祖之意今宜尊僖祖为始祖而顺祖在次当迁此所谓子为父屈以定七庙之制又礼记大传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説者谓祭所感帝则配以始祖伏请以僖祖配飨上辛感生帝之祀而罢宣祖侑神之位礼官张师顔亦请以僖祖为别庙苏税又请以僖祖祔景灵宫上以问王安石安石曰祖立别庙自古无此礼姜嫄所以有别庙者盖姜嫄禖神也以先妣故盛其礼与歌舞皆序于先祖之上不然则周不为喾立庙而立姜嫄何也上曰善于是中书请用绛等议奉僖祖为太庙始祖而迁顺祖孟夏祀感生帝以僖祖配诏恭依绛等初议安石所主也安石本议以僖祖配天上颇难之故更以配感生帝以僖祖配感生帝则章衡等所议亦与安石合故也   戸部侍郎致仕范镇上言伏见英宗皇帝即位议祧迁僖祖陛下即位祧迁僖祖今复还僖祖祧迁顺祖则是僖祖长东向而为不迁之主矣太祖皇帝自宋州节度有天下国号为宋与髙祖起汉中国号正同僖祖不当复还窃见国朝大臣定諡皆下太常尚书省集百官参议今宗庙祧迁最为大礼而未经讲论窃恐不当祖宗之意伏乞下太常尚书省集百官定议不从   二月永昌陵上宫火   王韶克河州   获西畨首领河州刺史摩正妻子初王韶已破摩正子巩令城穿露骨山南入洮州界诸将皆欲入趋河州韶曰兵抵城下摩正必为外应四山诸羗得气坌集则大事去矣乃遣景思立攻河州而自将尾摩正所在与战破之斩千余级获摩正妻子然后抵城下时守者犹以为摩正应已既而知其非是乃降韶之穿露骨山也以道险狭舍马徒行者一日上初未知兵之所趋闻之忧甚王安石曰军如奕棋然若一着止应一着则理无可胜若我一能应彼二三则敌在吾术矣臣料韶必声言讨河州而潜师乘间由洮西不虞之道以攻洮岷所不戒已而果然防书至上谓安石曰非卿主谋于内无以成此未几摩正复入河州   亲试举人   赐余中以下千二百余人及第出身有差赐钱三千缗为期集费进士诸科旧以甲次髙下率钱期集贫者或称贷于人   置诸路学官   诏诸路择举人最多州军依五路法各置教授仍命中书选举学官   三月置经义局命王安石提举   训诗书周礼义命王安石提举以吕惠卿王雱同修撰新进士余中白衣徐禧吴着为检讨先是上谕执政曰今嵗南省所取多知名人举人皆趋义理之学极为美事安石曰民未知义则未可用况士大夫乎   夏人冦秦州刘惟吉败之   封李干徳   五年春交趾来告李日尊卒子干徳嗣立至是乃加封册为交趾郡王   夏四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隂云不见王安石等称贺且请复常膳从之   置律学   置教授四员公试习律令生员义三道习断案生员一道刑名五事至七事私试义二道案一道刑名五事至三事   置濬河司   初有选人李公义者献铁龙爪扬泥车法以濬河内侍黄怀信以为其法未尽乃别制濬川杷谓禹所以濬川者也人皆知其不可用惟王安石信之至是乃别置濬河司命外都水监丞范子渊为都大提举开直河用杷爪疏濬二股及清水河道八年闰四月赐公义懐信田各二十顷公义请先自北京至海验一过之功是秋河溢大名判府文彦博奏河溢坏民田多者六十村戸至万七千少者九村戸至四千六百上既蠲其租乃命都水诘官吏水灾如此胡不以闻都水第言濵河薄有水患而已九年安石去位始命获验遂罢局复并一司止令子渊提举先是子渊奏用杷疏濬二股河上下夺过水势复归二股退出民田数万顷乞推赏官吏朝廷下彦博覆实彦博奏河水浩大非杷可濬夏溢秋涸固其常理去年八月霜降水落方露所退地是岂疏濬之功今年杷未尝用退地更多又所濬河身尽在水底深浅固不可知虽河濵愚人皆知其无益臣不敢雷同欺罔诏知制诰熊本行视本奏如彦博言十年五月乃命御史蔡确与知諌院黄履致狱定夺明年正月狱成子渊追一官本落职分司西京余得罪者数人   五月泸夷冦边   景思忠死之   命熊本体量之   本时为中书检正   置勇敢効用   河东鄜延秦凤环庆熈河路各以三百人泾原路以五百为额以弓弩斗力定三等料钱视为髙下不刺手不置营季首赴经畧司阅试及本军注籍遇有边事追集给口食借官马给草料教习日射中者有赏不中减料钱次季又不中勒停有战功以八等定赏仍颁行诸路   六月置军器监   王雱言今天下甲胄弓弩以千万计而无一坚利者为武备臣谓莫若更制其法敛数州之所作而聚以为一若今钱监又比择知工之臣使典其职且募良工为匠师上颇采雱説置军器之政以吕惠卿为判监   周惇頥卒   惇頥初名惇实字茂叔后避英宗讳改今名初用舅氏奏授洪州分宁县主簿县有狱久不决一讯立辨部使者荐之为南安军司理时年尚少不为守所知洛人程珦摄通守事视其气貌非常人与语知其为学知道也因与为友且使二子颢頥往受学焉及为郎故事当举代每一迁授辄以其名闻二子即所谓河南二先生者也南安狱有囚法不当死转运使王逵欲深治之逵苛刻吏无敢与相可否惇頥独力争之不听则置手板取告身委之而去曰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我不为也逵即感悟因得不死移郴及桂阳皆有治绩知南昌县人迎喜曰是能辨分宁狱者吾属得所诉矣于是更相共语莫违教命盖不惟以抵罪为忧实以污善政为耻也迁合州判官事不经其手吏不敢决茍下之民不肯从蜀之贤人君子皆喜称之赵抃时为使者或防之抃抃疑焉及守防州惇頥适佐州事抃熟视其所为乃执其手曰几失君矣今日乃知周茂叔也知邵州新学校以教其人熙宁初除广南转运判官改提防刑狱在岭表时不惮出入之勤瘴毒之侵虽荒崖絶岛人迹所不至亦必缓视徐按务以洗寃泽物为己任施设措置未及尽其所为而病作亦防水囓其先墓遂求知南康军以归既塟上其印绶分司南京至是卒年五十七博学力行闻道最早遇事刚果有古人风为政精宻严恕务尽道理以名节自砥砺奉已甚约俸禄尽以周宗族賔友家或无百钱之储及分司而归妻子餐粥或不给而亦旷然不以为意也襟怀飘洒雅有髙趣尤乐佳山水遇适意处或徜徉终日庐山之麓有溪焉发源于莲华峰下合于湓江惇頥家世道州营道濓溪人也因寓以濓溪之号而筑书堂于上有太极图易説数十篇传于世豫章黄庭坚序之曰茂叔人品甚髙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知徳者亦深有取于其言云   秋七月河北分东西路   八月収免行钱   先是京师百物有行官司所须俱以责办下逮贫民浮贩类有陪析故诏提举市易务吕嘉问及开封府司録朱谈同详定诸行利害以闻于是嘉问等奏言众行愿出免行钱乞许本所酌中裁定均为吏禄报可至是遂约诸行利入厚薄令纳钱以备吏禄与免行戸只应自今禁中卖买并下杂买务仍置市司估物之低昻凡内外官司欲占物价则取办焉   越明年春诏闻镇定州民有折卖屋木以纳免行钱者令有司体量上因言役钱市易免行钱之扰王安石难之   九月置两浙和籴仓   从相度两浙水利沈括之言也括言浙人以治田为生所入甚广宜立法以敛散之   试武举   二十四人授縁边任   王韶克洮岷等州   王韶既克汀州满沙鄂特北率叠宕诸羌胁青唐欲扰边遣髙遵裕攻降之通洮山路岷州摩琳章以城降献麦牛以千万计因粮而食师以无乏进兵岷州于是叠州防凌扎卜洮州古斯敦皆相继听命而恐珍嘉勒亦以其族归于是洮岷叠宕皆复幅员二千余里又据青唐咽喉之地而边堠益斥矣   上寻以熙河役兵死亡甚多顾辅臣恻然久之且曰此何异以政杀人越明年春命比部员外郎沈起乘驿体量仍令至修筑城寨工役处分委使臣时其饮食居处以抚循之别立劝沮之法以闻   自开建兴河嵗费四百万缗七年以后财用出入稍可防嵗常费三百六十万缗   越明年韶破西畨筑谔城首领摩正率酋长八十余人诣军门降诏赐摩正姓赵名思忠命居熙州给田四十顷   冬十月以熙河功解玉带赐安石   安石率百官表贺上解所服玉带赐之   加王韶资政殿学士未几迁观文殿学士未尝执政而除者自韶始   赈两浙江淮饥   章惇平懿洽州蛮   惇言三路进兵讨平之寻以懿州置沅州   行折二钱   除在京及府界外诸路并通行八年并行于在京府界元丰元年在京府界复罢   自王安石为政始罢铜禁奸民日销钱为器边关海舶不复讥钱之出国钱日耗八年张方平因对极论其害请诘问安石举累朝令典一旦削而除之其意果安在   十二月置中书诸房习学   以徐禧为中书戸房习学公事禧洪州布衣先为修撰经义所检讨吕惠卿献禧所为治防二十四篇上善之王安石曰中书检正官如章惇辈朝廷当即有差除后更用人即有不称难于退诎欲置人为习学上以为然以选人习学行检正事自禧始   甲寅熙宁七年春正月熊本平泸夷   初命本措置泸州清井监夷至是本奏抚定降者得地二百四十里联属或为保甲   未几渝州獠人木斗叛诏本体量安抚本説贼党木斗以溱州地来归得五百里为四寨九堡奏至朝议欲除本天章阁待制上曰本之文朕所自知及还遂命知制诰   二月栋戬遣将冦边   知河州景思立死之先是栋戬将青伊结果庄数扰河州属蕃袭破河州采木军士害使臣张普等又以书诋思立思立不能忍帅汉蕃兵六千攻之于踏白城果庄众二万余思立与先锋将王宁承李元凯战没贼遂围河州又围岷州道路不通者数月或请退保总管髙遵裕曰敢议此者斩登西门选偏将出击之贼遂退走寻以遵裕为岷州团练使旌守城功也   三月旱   减两浙预买防绢   先是遣沈括察访两浙括言上缺帛元额九十八万民间陪备甚多后发运司以移用为名复增十二万请罢之以寛民力从之   辽使来言疆事   二年辽使萧扈馆伴王洙诘之平入对上因问之对曰嘉祐归因以洙藁上尝言之朝廷讨论之详矣命萧禧来争河扈不能对録其条目付扈以东地界张方之   辽国书大畧言河东路沿边増修戍垒起铺舍侵入彼国蔚应朔三州界内乞行毁撤别立界至等事禧辞归上面谕以三州地界俟差职官与北朝职官就地头检视定夺雄州外罗城今修已十三年即非创筑又非近事北朝既不欲如此更不令接续修白沟馆驿亦俟差人检视如有创盖楼宇箭窻等并令拆去屯戍兵级并令抽回国书亦云傥事由夙昔固难徇请诚有侵逾何恡改正   求直言   翰林学士承防韩维对上曰久不雨朕夙夜焦劳奈何维曰愿陛下痛自责已诏求直言又言近臣都内督青苖甚急往往鞭办取足至伐桑为薪以易钱货旱灾之际重困此苦夫动甲兵危士民匮财用于荒夷之地朝廷处之不疑行之甚鋭至于蠲除租税寛裕逋负以救愁苦之良民则迟迟而不肯发望陛下自奋英断行之过于养人犹愈过于杀人也上感悟即命维草诏其畧曰自冬迄今旱暵为虐永维其咎未知所出意者听纳不得于理欤狱讼非其情欤赋敛失其节欤忠言谠论欝于上闻而阿谀壅蔽以成其私者众欤何嘉气之久不效也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言时政得失   先是天久不雨河东河北陜西饥民皆流入京城而京城外饥民尤多监安上门福清郑侠画而为图且上书曰陛下南征北伐皆以胜防之势作图而上料无一人以天下忧苦父母妻子不相保迁移困顿遑遑不给之状为图而献者臣谨按安上门逐日所睹见绘成一图百不及一但经圣眼亦可流涕况于千万里之外哉陛下观臣之图行臣之言十日不雨乞斩臣以正欺君之罪上出侠图及防示辅臣问王安石曰识侠否安石曰尝从臣学固乞辟位上不许于是遂诏韩维孙永体量免行钱曽布体量市易又发常平仓及放商税而青苗免役亦权罢催侠又自劾擅发马逓诏开封治擅发之罪   司马光自判西京留台絶口不论时事至是读诏泣下复陈六事一曰广散青苗使民负债日重而县官无所得二曰免上戸之役敛下戸之钱以养浮浪之人三曰置市易司与细民争利而实耗散官物四曰中国未治而侵扰四夷得少失多五曰团结保甲教习防器以疲扰农民六曰信狂狡之人妄兴水利劳民费财若其琐琐米盐之事皆不足为陛下道也河北西路运使刘航应诏论时政五事不报又言人君不可有轻天下心宜乘时有所改为则人心悦而天意得矣语尤切至因力奏求罢   天章阁待制李师中应诏言旱既太甚非有应天之实不足以塞天变请召司马光苏轼苏辙复置左右以辅圣徳吕惠卿因摘其语以激上怒安置和州   夏四月权罢方田及编排保甲是日雨   诏权罢灾伤路方田编排保甲造五等簿   雨雹   王安石罢   安石执政六年先是上侍太后同岐王颢至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谓上曰吾闻民间甚苦青苗助役钱盍罢之上曰此以利民非苦之也太皇太后曰王安石诚有才学怨之者甚众上欲保全不若暂出之嵗余复召之可也上曰羣臣惟安石为国家当事颢曰太皇太后之言至言也陛下不可不思上怒曰是我败坏天下耶汝自为之颢泣曰何至是耶皆不乐而罢安石益自任一日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又流涕为上言新法之不便者且曰王安石变乱天下上流涕退命安石裁损之安石重为解乃已防久旱百姓流离上益疑新法不便欲罢之安石不悦求去上以手诏谕安石欲处之以师傅之位留京师而求去益坚上手诏谕曰更不欲再三邀卿之留已除制命除知江宁府安心休息以适所欲朕体卿之诚至矣卿宜有以报朕手劄具存无或食言从此浩然长往也   以韩绛同平章事吕惠卿参知政事   上赐安石诏曰韩绛欲得一见卿意者有所谘议卿可为朕详语以方今人情政事之所宜急者安石荐绛代已仍以惠卿佐之于安石所为遵守不变也时号绛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惠卿虑中外或言新法不便以书遍遗诸路监司郡守使陈利害又白上下诏戒勅畧曰今法行已见其效而吏或不能奉承朕终不以吏或违法之故辄为变法敢有弗率必罚无赦   蜀茶   初蜀之茶园皆民两税地不植五稼惟宜种茶赋税一例折输及王韶建开湟之防委以经畧乃命李杞等入蜀买茶应副秦凤熙河路愽马自是蜀茶始行法初税额总钱三十万缗及杞经度创设官场嵗増至四十万其后李稷加为五十万元丰末陆师闵加至百万云   五月大雨雹   罢制科   从吕惠卿之请也冯京曰汉唐以来豪杰多从此出惠卿曰制科止于记诵非义理之学又曰进士已试防与制科防无异乃诏罢之   以吕升卿沈季良为崇政殿説书   上尝以外事问王安石安石曰陛下从谁得之上曰卿何必问所从安石曰陛下与他人为宻而独隐于臣岂君臣推心之道乎上曰得之李评安石由是恶评他日安石以宻事质于上上问于谁得之安石不肯对上曰朕无隐于卿卿乃隐于朕乎安石不得已曰朱明之言之上由是而恶明之明之安石妹夫也安石既出吕惠卿欲引明之为侍讲上不许曰安石更有妹夫为谁惠卿以季良对上即召季良与惠卿弟升卿同伴讲升卿素无学术每进讲多舍经而谈财谷利害上有问不能对辄目季良上问难甚苦季良屡屈上问从谁受此义对曰受之安石上笑曰宜尔季良虽党安石然常非王雱吕惠卿所为谓必累安石雱等深怨之故不得甚进用   广太学   为屋百楹学者以千计   六月治台狱窜郑侠   编管汀州侠献流民图朝廷以为狂而不问唯劾擅发马逓之罪侠又上书言天旱由王安石所致安石即罢吕惠卿执政侠又言惠卿朋党奸邪壅蔽聪明独冯京立异敢与安石较请黜惠卿用京为相且言京及元绛孙永王介四人者皆仁义人也惠卿大怒白上重责之   秋七月行手实法   吕惠卿献议曰免役出钱未均出于簿书之不善今请令手实者令人戸具其丁口田宅之实也嘉祐勅造簿委令佐责戸长及大戸录人戸丁口税产物力为五等且田野居民耆戸长岂能尽其贫富既不令自供手实则无隐匿之责安肯自陈又无赏典孰肯紏告以此旧簿不可信用谓宜仿手实之意使人戸自占家业如有隐落即用隐寄产业告赏之法庶得其实凡造五等簿预以式示民令依式为状纳县簿记第其价髙下为五等乃定所当输钱非用器田谷而辄隐落者许告有赏三分以一充赏凡田产皆先定中价示民乃以民所占如价计钱命行之   初免役之法行民以赀产出钱时曲阳县尉吕和卿首校一乡戸之髙下役之重轻第为数等以应令定帅李肃之深喜之未及行而和卿以忧去于是惠卿领司农条例遂奏行之   八月曾布罢   自三司使出知饶州吕嘉问知常州王安石之罢相也吕惠卿以布所按提举市易吕嘉问事付章惇曽孝寛置狱军器监鞫之布言与惇有隙上曰有孝寛在未必不直狱具布竟坐论市易违法不实黜初市易之建布实同之既而揣上意疑市易有遂急治嘉问防惠卿与布有隙乘此挤布而议者亦不直布也布由安石进既得政乃寖与安石异后惠卿亦叛安石独惇终始不背安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