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90 页/共 105 页

金国以微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及皇太后邢皇后还邢皇后中途上仙至是皇太后及三梓宫入楚州界初皇太后与乔贵妃皆在郑皇后殿中相叙为姊妹约先遭遇者当援引既而贵妃先遭遇遂荐太后太后亦得幸故二人相得甚欢徽宗北狩二人皆从及金人欲还太后也。乃遣高中尉曰:中尉今去江南往复万里辄有酒一杯为劝如何高中尉许之贵妃遂出黄金五十两劝酒一杯高中尉辞金贵妃曰:且尉照管善抵江南高中尉受之贵妃曰:姊妹有生死这别欲举酒一杯以送行人何如高中尉许之贵妃乃举酒以劝太后曰:姊姊此归见儿郎为皇太后矣。宜善自保重妹妹永无还期当死於此太后恸哭贵妃亦哭太后举手接杯欲饮贵妃一手执杯而复缩以手止之曰:未可妹妹更有一语太后曰:如何贵妃曰:姊姊到快活处莫忘了此中不快活太后曰:不敢忘今日贵妃方授杯太后执杯饮酹大恸哭不止天眷之在旁者皆哭太后自清河而下是时官吏迎接者皆列在楚州沿淮既入境即登宝舟朝夕倍道而进金字牌促有司行期者踵相接也。。   车驾如临平镇迎皇太后。   车驾如临平镇奉迎皇太后也。是日上入幄朝见宰臣及文武百官班幄外起居如仪上初瞻慈容喜深感极泪湿龙绡军卫忄声动天地父老童稚摧持夹道拥观以手加额咸感叹曰:不图复见圣神母子之重忄如此也。初太后见将相大臣班列於道顾左右曰:孰是韩世忠虏(改作北)中皆知其名左右指世忠太后嘉叹久之。   二十三日癸未车驾至自临平镇。   金人遣使来聘。   送梓宫及太后来使副凡十一人各有名色。   徽宗皇帝梓宫至自金国。   蔡(。若冲)狩行录曰:丁未年二朋七日太上初出青城三月二十八日起发随行宗族官吏远触炎热不谙风土饮食不时北至燕山病者几半尽出所有衣物。   命李宗言货易药物修合给赐十救八九寓止燕京延寿寺宗室自濮王仲理以下另居仙露僧舍有粮食不给形体裸裼之人太上闻之恻然谓姜谔曰:神器流离宗族。若此甚悯念之卿为子细取索等第具一赐目来。若交毂前所送生绢一万匹除给散随行亲族官吏等外尽周之言讫不觉泣下谔亦呜咽流涕具目以闻遣姜谔散之干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在会城太上面陈南北利害叙结好休兵之意兴灭继绝这道辞发涕零义形於色北人旁观植立。若堵无不感叹至有挥涕者元帅无语但首肯者久之行在统属谓之都管有职小官卑充其任者既是统辖即今押班起居御药杨量道具此以闻太上曰:自有本朝离压不可为在此闲顿改旧制自燕京迁居虏(改作金)部相府院每思宗社寝曰:宸极失御播越至此观其前载运之困古今示有荷天眷建炎中兴亿兆攸归奄有江左虽居沈去刂思有以少助继天之作今草得一书欲厚遗本路都统求通於工副元帅卿为我与秦桧商量更润饰之恐有未至曰:圣述高妙非臣等所及是时秦桧亦寓中京初大金军至城下以议上尊号邀请渊圣皇帝遂留宿青城而正朔不叙请议至二月六日有异姓之命翌日请太上同太上皇后嫔妃诸王驸马应皇族尽出遂易置君乃令城中共举(军前)乞立张邦时桧职在御史奋不顾身历数张邦昌平日履行身为宰辅奉使不列细难而欲主承大器非桧所敢闻不能尽忠於本朝何以效节於大国乞立赵氏以尉人心不从既而太上北迁如桧等辈欲立赵氏谓蔡曰:天祚吾宋宋必有主今圣虑。若此定膺昭格文华理胜虽游夏不能措辞於其闲明日具酒肴邀本路都统後闻其《书》曰:某自北来众所鄙弃独荷左右见怜故知英雄度量与俗不同也。尝欲通书於左右而自卜自疑因循至今某闻唯大英雄之人然後能听大度之言敢略陈固陋惟左右留神省察古之君子莫不以济世安民为巳任故有国士者止能安一国之人有天下土然後能安天下之人是以尧舜禹汤之君而辅以皋夔稷契之臣则日月所照风雨所及莫不被其泽载在典籍昭然可考不待一二陈也。。且以近事言之昔唐之太宗起自晋阳奄有天下征伐荒外西破高丽北擒颉利可谓皇帝之量莫强乎!一下也。而远思长久之计致突厥稽首戴恩常为北藩故唐。   之亡也。终藉沙陀以雪国耻。又匈奴冒顿单于围高祖於白登七日不食当时。若俗取之如俯拾地芥冒顿单于不贪近利以远图使高帝得归奉祭祀故得岁受缯币举中国珍宝玉帛奉约结好後匈奴国乱五单于争立终得宣帝拥护呼韩近契丹耶律德光责石氏之失约长驱至汴举石氏宗族迁之北荒然中国之地亦不能守以致糜烂灰烬数十年之闲生灵肝脑涂地而终为刘知远所有比之唐太宗冒顿单于其英雄度量,岂不万万相去远或先皇帝初理兵於辽东不避浮第这勤而请命於下吏蒙先后帝约为兄弟许以燕云:适燕山妄人啸聚不逞某之将臣巽懦怀首鼠之两端某以过听惑於谬妄之说得罪於大国之妆深自克责黜去大号传位嗣子自知甚明不敢怨尤近闻嗣子之中有为彼人之所推戴者非嗣子之贤盖祖宗德泽在人至厚至深未易忘也。不审左右欲法唐太宗冒顿单于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呆国活民为万世法耶抑欲效耶律德光使生灵涂炭而终为他人所有耶。若欲如此则非某所知。若欲如彼当遣一介之使奉咫尺之书谕嗣子以大计使子子孙孙永奉职贡,岂不为万世之利也。哉!伏惟左右以命世之才当大有为之时必能听大度之言也。昔日有为赵使秦者秦王问赵可伐欤赵使对曰:里人有好色者好色之患世所共知而母言之则为贤母妻言之则为妒妇今日之事大类是矣。惟麾下多贤必能审处言欲尽意不觉缕伏望台慈照察幸甚太上天姿好学经传无不究览万精於班史下笔洒洒有西汉之风每谓行在诸臣曰:北狩以来无书得一阅目一日闻外有货书者以衣易之戊申八月入韩州之民出而寓焉然春秋博士废之久矣。诸王有得此书阅者太上闻之不怿宣谕蔡曰:春秋之书多弑君弑父之事为人臣子者岂宜观哉!顿首从容对曰:春秋者鲁之《史记》也。周德既衰君臣失守上下无别孔子所以惩恶劝善以正裒贬使後世知惧凡君子之所疑而不决者至春秋而後定故司马迁曰:春秋礼义之大宗也。为人君而不知春秋者前有谗邪而不见後有贼臣而不知为人臣而不知春秋者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遇变事而不知其权愿陛下试取一观之他日因奏事上谓曰:比取春秋读之始知宣圣之深意恨见此书之晚自是披览不倦凡理乱兴废之事迹。   贤君忠臣之言行莫不采探其华实深涉其源流钩篡枢要而编节之改岁而成书臣尝侍乾龙节宴太上赋诗以寄渊圣许令和进因用亲人善邻事太上曰:此春秋也。特蒙宣示以为荣观太上皇有所见闻示尝隐情每闻献纳喜见於颜数令杨师道宣谕曰:若志虑示及不惜见教崇奉祖宗本乎!天性非勉强伪为之也。每西南望伫目久之谓左右寝陵在何鼻涕一数行下遇忌辰辍膳流涕尽日出入之谓左右寝陵在何处泣数行下遇忌辰辍膳流涕尽日出入追慕不已有献新者必荐而後尝虽在子以义方之训每下程课诸王问安必留之坐而赐食或赋诗属对有两联今附於左太上曰:方当月白风清夜故郓王楷对曰:正是霜高木落时太上曰:落花满地春光晚萃王植对曰:芳草连云:暮色深馀皆类此宗室晋郡王孝骞以下九百四人朝廷遣赴韩州同居相见之曰:为之感动抚问再三至於流涕遣杜遵道计买薪米均行给赐莫不安居差孝骞仲晷管宗职事宗室有挟私恨而致讼者纷争不已全失礼容降诰曰:日来宗子不遵宪度失於长幼之序各挟私愤以成雠怨争讼不已,岂不知身寄他乡复有聚坐何幸如之故阅礼仪之言用劝无知之辈。且曰:君义臣忠父慈子孝兄爱弟恭所谓六顺今则不然造六逆者有之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闲亲新闲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特申庭训之方以示睦亲之义宗室可体此意分明开谕使同姓晓然知其训诫如尔後敢以来到韩州事陈诉者并以其罪罪之母复食言各令知悉杨师道侍燕闲宣谕师道曰:近日随行官吏等悉皆穷困使我伤心初出青城仓皇之闲了无一物得斋行道卿等皆弃捐父母妻子冒涉风霜而随予今坐见如此不能振济为之柰何宣谕讫遂泣下左右之人无不感动者遂令有司具状申明金国乞给赐濯之及太上皇后进绢十匹然货王安石日录者闻之欣然辍而易之庚戌中元徙居五国城乘舟而行凡四十六日至东路都统习国古乃奉朝命减落随行官吏诸色人等不许尽行将带太上力恳不从召而谕之曰:公等冒风霜涉险阻忧乐固当同之今者朝命如此事属他人无如之何已再三力恳竟不可回令选爱者别君臣之闲彼此不能尽其事一面请诣所属言讫泣下官吏等亦号呼而出应宗室不许随行人有神。   考亲至晋康郡王孝骞嫡孙和义郡王有奕等六人皆乞随侍从之族属有出入不节而致物议纷纷者太上闻之降诰戒饬曰:艰难之际(敬慎)为先。若复出入不节言语轻易或为狂药所困举止取笑有失事体古之人谓言行者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至系焉而今而後戒之慎之各宜杜门省事骨肉之闲以礼过从恐闲惹物议自了处谆谆诲谕使各体悉圣度如天下有细过其以闻者(皆情)恕之如刘定宰羊不如法薛安造饭减克太上曰:羁族他邦不欲口腹罪人只取戒励亦可警众。又五国孛堇八曷打(改作贝勒巴纳达)下通事庆哥(改作庆格)遣人审核太上曰:初无此事恐复误传北人闻之莫不加手於额太子干乌欢(改作鄂罗欢)遣人奉书上俗於内侍中求晓事能干人才俊爽者二人所须即请批谕当便应办太上览书不说曰:若应副谁可遣者。若不应事五太子不可违遣王佃陈思正往回书云:示谕内侍本亦乏材不免於众中选择二人前来然皆自汴京随农至此艰苦万状久处贫穷敢望优容不胜万幸纸尾之谕甚荷雅意然以物易人岂基本心哉!。又谙板勃极烈(改作安班贝勒)夫人(删此二字)致书於太上并惠药物亦求内侍答曰:承谕乃荷不外以本局分祗有一二人难以辍那送示药物虽出厚贶以无官应命不敢辄留(太上好学)不倦移晷亡食而动静语默之闲必有深诲焉因观唐史至李泌传复读不已泌谒肃宗於灵武披冒榛莽复立朝廷尽忠致力於献纳之道位至宰相而数为权幸所嫉遂令张玮录其传以赐韦后癸丑六月二十四日沂王Ф驸马都尉刘文彦首告谋反金国蔡是日闻之萃王植驸马都尉刘文彦首告谋反金国蔡是日闻之萃王植驸马都尉宋邦光径令途中闻达太上惊惶未以为然翌日遣植渡河以询虚的既济则千户孛堇按打曷(改作贝勒安塔哈)者已陈兵河滨二逆般发往彼帐前矣。尽得其所陈之详归太上即令会亲属及一行臣僚合议徐王棣以而皆悚忄栗曰:吾侪前日不死国难二帝播迁已有愧於前人不意逆党出於至亲至爱身以贯高自处愿诸公尽力以徇急难少有退避者神明殛之言辞慷慨坐皆泣下莫不怀奋发心至七朋中旬彼遣两使前来勘问太上遣植同往见来使欲太上渡河辨。又遣徐王棣宋邦光再往至则尚执前议乃请渊圣及信王榛驸马都尉向。   子内侍王。若冲同往实从之再三力恳彼使方许明日至行宫之侧所寓之地而引问焉群牙力拒往返诘问三日这闲二贼(改作告者)气折自承诬枉案上复遣前使以谕太上一面处置太上曰:二子悖逆虽自诬告天伦之属岂忍为之使曰:若如此自有宣命并令之死使归上疏乞深自悔祸以畏天戒太上嘉纳之以诰答曰:老夫自闻男Ф等有诬告之事深悟众叛亲离反求诸已罔知所措。若非洗心涤虑则何以全身远害寡过悔尤顾惟一体其害尚轻苟使坐累诸人复何面目可以自存适览上疏嘉谋谠论非卿不闻此语而今而後凡所见闻虽属微末不惜吐露。若隐而不言言而不从高天厚土神之听之况昔人所谓以国土遇我者报之当何如必不食言千万无隐一日以书宣示李康曰:予平日待蔡以国土今日报我殊不愧德康读其书而奏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牙之闲各尽其道今陛下蒙尘之际遽罹诬告不责彼而求已而能虚怀修德改过不吝禹闻善言则拜之道太上曰:予之不德,岂可以上比禹汤康对曰:爵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陛下上畏天戒下恤人民则禹汤何愧哉!臣闻诸故老曰:熙甯富弼为相有於神宗之前言灾异皆天数非政之得失所致者弼闻之叹曰:人君所畏者天人君。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乃上疏曰:愿益畏天远谗佞近忠良神考亲书答诏曰:苟非意在爱君志存王室何以臻此敢不置之枕席铭诸肺腑终守是戒太上稽首而言曰:神考听言如是康曰:陛下天性孝每於忌辰辍膳悲泣愿陛下益广绍述之意太上曰:是吾志也。後榜书於坐侧金国送到今上皇帝进奉金银等物见之泣下谓行在群牙曰:荷天眷命未忘赵氏中兴之主出而继焉今日信至可谓幸会老夫晚年复睹盛际使我回得一日瞑目足矣。群牙皆再拜称庆药材留充备用其馀并赐一行亲属官吏皆鼓舞再拜受赐行宫有回禄之扰嫔御之内及沿烧者本位陈乞聚夫修盖太上曰:正是农时,岂可妨废止令修盖官从容应办宗室仲晷等八百馀人自韩州徙居上京至有阙食死於道路者太上闻之悲不自胜谓左右曰:此辈何辜至此,於是令李括宣谕蔡草表一通候有回期欲乞同归北狩未有行记以批语赐王。若冲曰:一自北迁於今八年所履风俗异事不谓不多深欲记录未有其人询之蔡以谓学问文采。   无如卿者高居东山躬耕之馀为予善恶必书不可隐晦将为後世之戒(太上谦虚)待下随行群臣不一小大未尝名呼每有遣命名则温颜慰谕善为篇章自北狩以来伤时感事形於歌咏者千有馀首以二逆告变之後举畀炎火以今所得灰烬之馀者仅有数十篇类之为别集好生之德泽及禽兽每闻有纲捕者必买而释之仍戒励曰:毛羽之属喜生恶死与人何殊今伊予皆在絷维之中当求诸已也。太上俗归之心顷刻不忘每令张玮张尧臣询访之少有嘉音喜见於色近梁举善等至录得绍兴左丞相书本进呈大悦。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一校勘记。   乃遣高中尉取太后太后与天着相别贵妃谓高中尉曰:(脱取太后至中尉十六字) 王。若冲北狩行录(误作蔡。若冲狩行录) 荷天眷佑(佑误作)思有以少助继天之祚(祚误作作)一应皇族尽出(脱一字) 知桧等辈欲立赵氏(知误作如) 後闻其书得达粘罕(脱其书六字) 尽徙韩州之民出而寓焉(一作尽从韩州之民借书寓目) 每下程後(後误作课) 一应宗室(脱一字) 不以小大未尝名呼(以误作一) 喜为篇章(喜误作善)太上好生这德(脱太上二字) 得绍兴与左丞相书本进呈(脱与字)。    ●卷二百十二   炎兴下帙一百十二。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四日庚午,尽十二月十六日甲戍。   皇太后回銮至行在。   车驾至自临平皇太后还宫满城士庶夹道耸观皆以手加额声洋溢太后居於慈甯殿宰臣文武百官上表称贺亦有献赋颂雅歌称美圣德者令中书舍人程厚第其高下厚以建昌军进士童藻为第一知真州张昌为第二进士陆涣为第三昌物转一官进士免文解一次太后常许金国刘皇后首饰头面珠翠之属缘誓书不遣泛使秦桧乃亲作书与知盱眙军向子固令差信实官员往泗州传语安抚周企令具全套这候至遣贺正旦使何彦良行即附行子固遣录事参军孙守信至泗州见企白其事候发文字已尾方可归守信至泗州见企语之企初不诺守信力言之企乃即时具奏附走马天使行。   九月五日甲午参知政事王次翁为报谢使使於金国琊孝扬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   六日乙未孟忠厚以枢密使为山陵使。   秦桧欲去张俊枢密之任乃降孟忠厚枢密使。且外示加宠於戚里矣。。   秦桧加太师。   制曰:三公论道莫隆帝者之师一德格天乃大贤人之业救时真宰为世宗臣事有至难收成功於指愿人无远虑独先定於规模力辅眇躬通成大国荷上天之从欲成爱敬以事亲实出赞襄宜崇裒陟爰正久虚之位用告大昕之朝具位桧硕大而光明忠肃而恭懿心潜於圣有孟轲命世之才道致其君负伊尹觉民之任蚤中异科之目旋跻要路之津节义著於艰艰正程婴存赵孤之比平生伏乎!忠信见子卿思汉室之深谋皆予同国无异政归兵权而营屯自肃定浮议而反侧以安庙算无遗固众人之所不识征车远狩唯君子以为必归盖信既著而情孚则恩必施而欲得龙盾来返视西洛以安永固之灵鹤驭忄迎肃东朝以极慈甯之养庶事备矣。厥功茂焉宜进大名之封宠拜维垣之贵并加圭食增重钧衡弥耸具瞻式昭深眷於戏吕望尚父西伯之业所以成周公为师成王之勋所以集永惟耆德无愧前人其祗邦休以副朕命梓宫及太后还故有是命。   十三日壬寅大赦天下。   门睛朕以寡昧之资履艰难之运上穹悔祸副生灵愿治之心大国行仁遂子道事亲之孝可谓非常之盛事敢忘莫报之深恩而况申遣使轺许敦盟好来存殁者万馀里慰契阔者十六年礼备送终天启固陵之吉壤志伸就养日承长乐之慈颜宗社再安遐迩用。又庆来从於天上泽周浃於人闲橐弓矢而戢干戈式昭偃武省刑罚而薄税敛庶用还淳宜均惠泽之施以侈有邦之福可大赦天下於戏去兵而未尝去信蹈前古之格言甯亲而有以甯神懋大君之至德惟比屋克跻於仕寿在庶政宜尚於中和其一心辅弼之臣暨百职文武之士交修不逮永孚於休。   王俊知洋州兼沿边安抚使节制蓬州军马。   王俊行军纪律严明退者必诛军中号为王开山所向无前也。然性强犯上吴亦畏其反复而喜其勇以其女妻其子常厚遇之是年卒於郡。   张中孚加开府仪同三司张中彦靖海军节度使。   金人索张中孚中彦秦桧还这故加以官爵。   十月杨愿假户部尚书充贺正旦国信使何彦良假奉国军承宣使副之。   秦桧以张中孚张中彦归於金国。   十一月五日癸巳枢密使张俊罢为镇洮武甯奉甯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清河郡王。   张俊为枢密使固其位面无请去意秦桧欲去之乃令侍御史江邈言其罪邈上言俊据清河坊以应谶兆战友承天寺以为宅基大男杨存中握兵於行在小男田师中拥兵於上流他日变生祸不可测上曰:张俊有策立复辟之功非有谋反之事皆不可信,於是桧乃以孟忠厚为枢密使俊素与忠厚不协遂请罢去乃罢为醴泉观使还三镇节钺封清河郡王邈字遐举严州人。   八日丙申臣僚言沮挠和议者。   秦桧欲深餐鼎等罪未有名以处之乃令臣僚言鼎与王庶曾开李弥逊昔年沮挠和议事鼎更不量移弥逊会开并落职庶已卒於道州矣。。   十三日辛丑刘光世薨。   中兴遗史曰:刘光世以万寿观使免奉朝请居於温州太后还宫大臣俱入贺光世已病九月扶病赴阙上宣医疗治光世病銎乞致仕进太傅辛丑薨於临安之赐第年五十四上闻之震悼辍视朝赠太师赙。   银二千两绢二千匹赐龙脑水银以殓敕内侍李存约护其丧事上亲临奠增子孙之秩官其亲族未命者八人光世妻向氏主请曰:光世遗言至祖礼曾获文解可以为文官乞改文官上许之。   林泉野记曰:光世字平叔延庆次子也。能骑射有胆勇稍通书史庄老孙吴之学从父与夏人战常身先士卒屡擒酋首敌颇畏避童贯才其人朝廷亦如异眷宣和二年方腊反於睦州光世别将一军自饶趋衢婺出贼不意战多捷数郡之民皆为立生祠腊败走入清溪洞光世遣谍察知其要险难易与杨可世宋江并进擒其伪将相送阙下迁团练使从童贯收燕山後州张敌聚众数十万陷州县光世击斩之除延路副总管金人犯阙(改作入汴)光世以兵勤王闻虏(改作敌)退乃不乃虏(改作金)再寇(收费字改作围西京)光世率兵众万馀入援渊圣命内侍陈慎督进师光世闻京城失守不敢进顷之至济州谒康王王女子位为御营使司都统制弹压京城乃往西京保护陵寝後还行在宗室叔向领兵谋乱光世奉命擒戮李忠陷襄阳遣乔仲福击斩忠降其弟孝义内侍康履等用事光世曲意迎奉加奉国军节度使御营使司提点一行事务张遇据池州光世轻敌径进为遇所败会王德来援遇走江州拴败复自池州顺流下真州光世蹑其後遇至杨子桥乞降於行在李成将史亮陷宿州寇淮西与光世屡战後亮败伏诛李成奔东京擒其将王宣等五十馀人收其兵数千还加检校少保虏(此字改作金兵)入扬州光世兵溃走至建康止有众百馀得统制王德兵五万军复振苗刘废立光世勤王加太尉御营副使诛范琼命光世抚定其众分隶诸将靳赛反於扬州王燮屡战无功光世往乃降後屯军江州金人犯(改作破)甯国军光世不能援隆太后趋虔州虏(改作金)遂取洪吉诸郡而退光世遣将王蹑其後擒数百人命王德击斩贼赵万於袁州。又命靳赛王德讨擒妖贼王念经於信州。又命王德斩邵谈袁关索刘文舜於饶州遣靳赛张世忠招降河北贼郦琼并众五万光世来朝除浙西安抚大使知镇江府加开府仪同三司集庆军节度使改武甯军王德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扬州俘五百馀人虏(改作金)围楚州光世畏其众不了援绍兴二年加甯国军节度使三年加检校太傅移军建康。又移池州四年冬虏(改作金)及刘豫南寇(改作攻)遣将邹盖败虏(此字改作其师)於泗州光世退师。   建康王德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滁州桑根田清败之三汉河王世忠败之滁州王师晟败豫於寿春府斩伪守李烂赛张孙晖败豫於颖河口郦琼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寿春靳赛败之慎县戋协败之和州侯动山败之滁州(阙)希败之来安县王顺败之泗州白柱坡魏泰败之白少山五年郭进刘宠败之清流县皆光世部贡也。加少保是秋遣将华旺败豫於光州六年加太保静武甯国军节度使淮西太平州宣抚使军於庐州克寿春县是秋命王德靳赛败刘豫兵於(滁州涡口)王德郦琼赵买臣双败之安丰斩级三千馀刘豫三十万众寇庐州光世退师而刘猊为杨沂中所败麟闻之遂望风遁去光世自率数百骑逐北至寿春县遇豫将雍兴自安丰来援几殆光世还率靳赛兵败雍兴初豫之入寇都督张浚约光工止军庐州豫兵势盛光世密白於宰相赵鼎乞退屯鼎降枢密院檄令退守太平州浚怒遣向子督遣复还於庐州浚还朝言其事故鼎乞出会光世军帑在太平州为火所烬亦请闲得太一宫使罢命吕祉节制其军未几郦琼杀祉尽驱诸军叛降刘豫九年金人归我淮南之地加和众辅国功臣陕西五路宣抚使雍国公与弟光远不协密令言者暴光世罪罢宣抚授万寿观使十年虏叛(改作金败)盟入寇(此字改作河陕)国太保三京招抚处置使率李显忠李贵步谅之众守太平双徙池州十一年虏犯(改作金入)淮西光世命崔皋败之舒城县顷之诸帅皆罢兵柄光世复以万寿观使奉朝请於行在宴居以声色自奉十二年正月薨年五十四上亲临猷赠太师谥武僖。   十四日壬寅知福州程迈知镇江府刘子羽提举江州太平观。   程迈刘子羽之罢以臣僚章疏也。迈在福州会金人来取宇文虚中家属皆在福州其族谋欲留其一子为嗣迈坚执不容遂并遣行後全家良贱无老幼悉遭金人诛戮哀哉!。   王胜为镇江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   先是张岳飞以枢密使副往楚州抚谕诸军也。王胜为中军统制或有谮於俊者谓胜欲杀俊俊憾之俊还至镇江府以事责胜送建康军中自效是时王德权管诸军事俊谓德与胜素不协必杀胜至是德见胜而喜曰:(我为)王领先叉汝为王黑龙非我二人谁可以相亲者乃厚待之俊罢枢密胜渐至行在见韩世。   忠世忠藏於家一日世忠具筵会招医师王继先饮燕酒行世忠出胜拜继先为父继先见上言胜可大用遂有都统制之命。   十二月十四日壬申王德为建康府驻御前诸军都统制。   王德通远军人从刘光世为前军统制自陕西勤王建炎初从往江西讨张遇於池州光世轻进为敌所乘德救之免进追至江州败遇军中服其骁勇号王夜叉三年从败李成於淮西擒其将王宣等五十独创性人金人陷扬州光世兵溃至建康止百馀人德引众四百至和州时张育据城以檄招德德不肯应育率众来攻德德尽以兵伏草中育至无所见往来提检德与弟青及王世忠跃出斩育馀众请降德入城抚育家室及诸贼将皆如亲旧莫不归心俄而贼张和尚来寇致《书》曰:昔张育杀我骨肉我来复雠德以书譬释不听乃斩育家人遣送其首。又曰:此特育一家耳必尽以育一军首来乃退德集诸军告之故咸请死战贼败和尚为乡兵所杀尽降其众德乃引所获兵十万济江见光世分为六军军声复振光世勤王命德追苗傅刘正彦至信州与韩世忠将官同在郡守坐因话语言不相中欲剌德德杀之郡厅。又杀其下十馀人至福建遇世忠欲斗世忠避不与校诉於朝德坐罪编管郴州光世为御营副使驻九江起为统制金人渡江德拒之败於兴国四年击斩赵万於袁州刘文舜邵谈袁关索围饶州诱之入城皆戮之妖贼王念经众二十馀万据信州之贵溪弋阳县辛企宗累月不能克德从光世一战俘念经从光世军镇江金人据楚泗德频与战於高邮邵伯之闲绍兴初降海寇邵青复泰州二年执郭仲荀於扬州送戮之吕颐浩为都督也。前军至润州丹徒反德追至建平歼其众累加中亮大夫同州观察使四年虏寇(改作金攻)淮南德败之滁州桑根。又败之和州六年同靳赛败刘豫兵於滁州涡口。又同郦琼赵买臣败之安丰斩三千级。又从光世败刘麟於庐州七年光世罢兵奉祠以吕祉节制其军德为都总管郦琼王世忠不平诉德於朝德亦言诸将骄暴上命德以本军归行在而琼世忠果叛降於刘豫德诣建康张俊每以礼币厚结之德以兵八千归於俊八年俊为淮西宣抚司锐胜军统制十年金人叛(改作败)盟光世起为三京招抚使复请德隶其军德不应从俊败虏(此字改作金人)於。   斩县复宿州战城父复亳州。又败之涡河俊之立功赖德为多十一年加承宣使兀术(乌珠)兵於昭关及仙宗镇人俊及杨沂中刘诸军将遇兀术(改作乌珠)兵三拓皋沂中为敌所败部下多死德以骑师击虏(收费字改作金师)斩首万馀沂中获免遂复庐州兀术(改作乌珠)陷濠州俊令沂中收复遇伏被围殿前司军几歼德同高举刘宝田师中救之夺沂中出加清远军节度使十二年俊在枢庭荐德为建康驻御前诸军都统制德乃用俊子盖及其亲将马立顾晖皆为统制及俊罢枢柄德背俊尽罢子盖等俊以是憾谮於朝而秦桧亦忌其勇十五年命王权代之罢为浙东马步军副总管绍兴府驻後改湖北路总管荆南府驻二十四年薨(旧校云:宋史二十五年薨)年六十八子琪。   王进为池州太平州驻御前诸军都统制。   王进初为张俊帐下提辖专背印随行军中呼为背印王从破李成於江西淮南屡收勇功擢为中军统领绍兴四年陛中军同统制五年累迁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安远军承宣使选锋总制刘宝卒进为统制至是除池州太平驻御前诸军都统制不恤士卒唯厚结王继先及诸内侍以久其权士卒皆不喜之。   十六日甲戌池州驻御前统制李显忠加保信军节度使为两浙东路马步军副总管。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二校勘记。   八月十四日庚午(四字衍) 缘誓书不遣从使(从误作泛) 乃除孟踞最枢密使(除误作降) 救时真宰(救一作卷) 言所向无前也。(脱言字) 秦桧欲还之(脱欲字) 张俊罢为镇洮甯武泰甯军节度使(甯武贪污盗窃避孕药误作武甯奉甯) (阙)败之来安县(原阙系马字)加太保保静甯国军节度使(保静误作静武) 刘豫命子麟以二十万众(脱命子麟以四字二误作三)与弟光远不协(远一作仪)起德为统制(脱德字) 遇兀术兵於枯皋(脱於字)。    ●卷二百十三   炎兴下帙一百十三。   起绍兴十三年二月,尽十四年二月。   绍兴十三年二月韩世忠封咸安郡王。   八月金人遣使人洪皓还(旧校云:按宋史忠宣还自金见於内殿在绍兴十二年七月此作十三年八月差一年矣。疑误)。   九月郑朴何彦良使於金国。   绍兴十四年正月金人遣使来。   浙东副总管李显忠落节钺与宫祠。   李显忠归朝闻基妻周氏在黄龙府绣工遣三人往取之共许金一千两各人奏补承信郎先以金五百两畀之三人果至黄龙府用笼床去其裹隔盛周氏戴之於车以行遂达江南时显忠作浙东副部属这旅橐中得金一百两乃具以情实告於知绍兴府娄借金四百两遂偿金如约显忠。又陈乞合得恩泽承信郎三人各补以官三人皆喜曰:太尉更有一妹在燕山府愿取之显忠别许金三人者不愿许金。且曰:已得金千两矣。既而。又取其妹归是时杨存中亦遣人取其故妻止於平江用别宅居之以再取赵氏不容共居也。金人使来因奏今讲和乃有臣僚多以金。   银遣人来取其家属恐大金皇帝闻之不便上乃责显忠落节钺与宫祠罢其总管存中以显忠独被责而已无罪遂赂遣显忠不已。且称其才宜复用而显忠说闲居七年南北隔绝之久诸大帅家属往往得至江南如游烁糕送韩世忠妻来。又张俊妻魏氏乃群贼自京西送来。   四月解潜责授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   臣寮言解潜及辛永宗居於平江府议论讲和事改潜南安军安置而永宗亦改差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邵州驻。   命州县根刷前後归朝人发还金国。   九月宋之才为大金贺正旦国使信赵环副之。   赵鼎移吉阳军安置。   秦桧令臣僚言赵鼎罪故移吉阳军安置。   朱胜非薨。   行状曰:靖康初金人犯顺(改作称兵)京城戒严公尝使虏(改作其)营往来计事辞气不少屈初公为邓氏婿後十许年而夫人之堂妹妇张邦昌既为僚婿公察其人弗与交邦昌虽执政亦未尝造门也。邦昌憾焉每当迁辄沮格及金人犯阙(改作来攻)邦昌唱和议出质虏(改作金)营乃请公行朝廷从之俾公使军前计议疾趋之道中即日上疏论和议不可恃去刂质不足信请大为将来之防。又以邦昌所下檄榜有挟虏(改作敌)势以胁郡县之意皆上之行将出疆有旨召还解使事寻知郑州盖邦昌奸谋已露至是朝廷始悟公前疏之当也。未赴徙海州时朝廷建议置四道总管都副八帅分制诸路为京师卫其诏有曰:吏得辟置兵得诛赏钱谷得以移用有惊则都帅率师入卫副帅居守择诸班簿取前两地从官之才者居之惟公以庶僚特被选除直龙图阁充东道副总管置司南京公抵应天日都总管胡直孺准诏勤王竭本道甲兵财赋以自随所馀疲弱不满二百粮食仅及旬日富室大族先已逃避警报日急虏(改作金)破都帅於襄邑径犯(改作趋)南京上下讠凶惧人将惊溃公奋不顾身以死誓众踊跃先登令民负阙乘城徇曰:敢返顾者斩攻南城矢石交下公益励奋人殊死斗公躬擐甲胄与士卒同食饮夜宿城楼者数朋徒步巡督率夜一周匝虽雨雪涨雪泥淖未尝肩舆虏(改作金)列寨城西北隅。若筑室返耕为持久计者攻围殆百方公随宜用之辄却虏(改作金)多为疑兵公料敌精审逆知诡计屡摧其锋俞。   月日东南诸路兵稍集公曰:虏(改作敌)不足畏矣。乃大启城门纵兵民樵采所部多南兵怯敌公亲率教习授以方略用之每捷选壮士夜入虏(改作金)营焚去刂使之自乱常设伏兵於要害地伺其出掩击之坚壁半载馀仗义信威惠以为守故人无离心士有斗志以至闲谍用命虏(改作金)动息必闻其初至也。如入无人之境及是不敢肆前後斩获以千计亦屡弊猷首(二字改作其首领)道路始稍通江淮漕运渐至分遣逻兵明远斥堠虏(此字改作金人)不能抄掠军食赖以济京师再受围已数月公数募人携蜡收通奏每遣必涕泣开谕勉以捐躯徇国亲酌卮酒以饮脱所服绨袍以衣人皆感悦不复顾死渊圣皇帝得公奏每加叹奖邕知诸大镇悉陷独睢阳坚守屏蔽东南聚勤王之师以图殄寇(改作捍御)遂除待制都统管会京师城破诸道勤王兵疑不了前公遣人传报京师安讠毛虏(改作金)骑动处以慰安人心肺檄率四方戮力以进属主上开大元帅府於相州军驻东平公曰:遣人诣军门凡虏(改作金)人动静京师事宜莫不以闻上亦倚南都为重虏(改作金)立邦昌乃为书篇抵诸道帅守一日虏(改作金)以骑送邦昌使人至公集官吏发书按验即械系之上具书元帅府主上自郓而西公迎谒於济州首陈翊戴大策曰:今二圣北狩天下之心属在殿下宜以时正位号系天下望庶以销弭窥觎之萌应天实艺祖兴王地宗社神灵使虏(改作敌)不能陷以为殿下受命之所请亟幸之以图大计。又奏疏论即位之妆宜慎始慎始之说无他仁义而已仁义者天下之大柄也。人主当持之而朝廷奉承之则人主尊朝廷当持之而四方顺从之则朝廷尊中国当持之而夷狄钦服之则中国尊(删中国至此十五字)人主失其柄必有大臣跋扈之患朝廷失其柄必有尾大不掉之患中国失其柄必有四夷交侵之患(删中国至此十三字改作而以中御外尤不出此)国家与北虏(改作契丹)结好一百二十馀年彼既乱弱称乃远交金期待(改作人)为夹攻之计天祚匿於近塞遣使指踪令金人取之。且露章称贺是中国失其柄矣。金戎(此字改作人,於是)内侵每以渝盟失信为辞是皆燕人之语怨我背契丹之约也。不思金戎(改作人)通好以来何常违其意哉!愿睿明慎思基凡进退人材弛张法度礼乐征伐庆赏刑威一话一言一一笑必加详审合於仁义者置之则可以弭兵保民兴复大业迎还两宫矣。疏奏上欣然纳用然公为侍从尝论。   睢阳特以基命地故列圣建别都而要非用武之国脱有缓急大驾一动则河之南淮之北皆盗区矣。今虏(改作北)骑充斥两河云:扰雍洛不可卒至惟襄阳西接蜀汉南引江淮可以号令四方乞銮舆幸之控制南北以图中原而大臣或沮之其言不果行及为学士复论扬州非驻跸地既得政力论这上深信焉令户部约留岁计郊祀之费馀财皆运之金陵祀事後当移跸矣。时相黄潜善力沮之後果仓卒南渡至是上见公首及此。且曰:悔不用卿之言时方经画淮北上倚公以办即上疏陈五说谓贼(改作敌)当击书奏上皆施行之自再相首建议遣诸大帅分屯於淮南等路各据要害以经略淮北荆襄事甚悉四年。又奏言襄阳上游襟带吴蜀我。若得之进可以蹙贼(改作敌)而退可以保境今陷於寇(改作伪)所当先取者即命大将自沔鄂以趋。又命名淮西军拿授庙算戒师以出。又命司农卿沈昭远往总军饣襄士众素饱皆贾勇以前豫求救於虏(改作金)伪兵(改作兵与)俱来遇我师於襄邓闲连战大破之遂复襄阳随吨七州之地军声及汝颍京洛大振先是分屯才定即议进讨而荆襄正岳飞所当取一日下诏趋诸将入觐公既授飞以攻取之画以迄事建节。又戒诸将咸使戮力捷至等级授赏其或违戾罚如军政即日奏上罢都督府故诸将得自奋励复饬飞当劳来还定以慰吾民来苏之望无得屠掠凡得州郡始奏捷止言某人收复平定某州不得辄言杀戮规模先定故一举而成功既班师授飞节旄及诸将授赏有差如初约也。朝廷欲行献捷之礼公谓本吾家堂奥不足言俟中原尽复大驾还汴乃可自用兵以来诸将强悍艰於号令公威信素有以服其心赏罚甚明故莫不听顺乐为公用之皆能成功,於是虏(此字改作金人)始来议和矣。盖自上即位遣使使虏(改作金)者无虑十数辈而未尝报聘及王诩李永寿来命礼部侍郎赵子画馆之初上命韩肖胄为使俾公择副以言故事副使用武臣时方艰虞不当专拘旧制遂荐胡松年副焉松年入虏(改作金)论艰复辞所明辨虏(此字改作北庭)为之拆。又闻豫兵屡败襄吨归於我故才遣报使公逆料其谋随事酬应馆遇礼既甚简而邀求一切不从二使褫气去人情初以为疑至是乃安上方亲征诏公以。   攻战之得守备之宜措置之方绥怀之略公慨然上疏列四事以献无不切当利害疏奏议者伏其精识上心善之而阴有沮之者因不果行。   胜非秀不闲居录曰:靖康元年予守宋城闰十一月初虏(改作金)骑既破拱州初七日遂抵郡城前一夕予梦有执盗於庭下者形质魁岸左目插矢流血被体既觉颇颇未晓报虏寇(改作敌兵)至即登城督战虏(入作金)人以大车三乘装载刍膏纵火逼南门贼(改作其)首(下添将字)被金甲仗剑往来指呼予於要地伏弩俟之果为效用邵昙者射中酋(改作其)目坠马死正如所梦虏(改作敌)知不利乃退自是经月不近南门其後得异黾於城隍庙中大。若车轮高及三尺盖穹黾也。有骨尾九条甲色正黄如蜜蜡每甲刻一字可辨者八云:郭负放生千秋万岁馀不可读目光射人颈鳞如钱顾视不凡真灵物也。始置之城隍庙中郡人连日聚观予虑其惑众因言黾不良岂思水乎!投之南湖继。又雷万春庙有大赤蛇盘於香炉中累日不动时或举首人莫敢近予作文遣吏祭之切责其贼犯城(删此三字改作果有灵城将陷而)不为阴助更出异物以怖人何也。即日蛇出与贼(改作敌)对垒俞半年城竟获全实神之助也。。又曰:靖康二年三月金虏(改作人)伪立故相张邦昌为楚帝师回二圣北狩四月初范讷以北宣抚赵野以北道总管翁彦国以东南经制赵子崧以宛邱太守各提勤王兵会於襄邑邦昌皆以手书与之时予留守南都亦皆得一封其外用内侍省印不书名内只一幅云:国家之变可谓非常昧陋所遭亦云:奇祸。又称予坚守别都力保鸿庆宫其末叙时令云:某上予即收投书使牙系猝以状缴书於大元帅府。   遗史曰:靖康元年二月朝廷遣张邦昌奉使干离不(改作干里雅布)军前邦昌请朱胜非同行邦昌妻邓氏朱胜非妻之堂妹也。邦昌请胜非行上俾胜非使於军前计议胜非疾趋之道中即日上疏论和议不可恃去刂质不足信请大为将来之防。又以邦昌所下檄榜有挟虏(改作敌)势以胁郡县之意皆上之行将出疆有旨召还解使职出知海州胜非字藏一蔡州人七岁丧父执丧如礼外氏欲夺其母而嫁之不从外氏强之母乃薰目断发示卒不可移胜非总角读书为文乡先生称为远器年十四入郡庠十八升贡入太学庠年升上舍崇甯四年释褐登第累历州县官後除太学正历两任徽宗以其久於儒官恬静有守除秘书。   省校书郎兼校正御前文集渊圣即位时为右司郎中尝使虏(改作金)营往来计事故邦昌请其行。   中兴姓氏录曰:朱胜非字藏一开封人也。崇甯四年登进士第善属文靖康末胡直孺以直龙图阁为东道总管军应天府金人围京师领兵一万来勤王败线被执胜非权知应天府金人来攻胜非惶惧易衣逃匿民闲惶惶会韩世忠杨进兵击破之胜非复出视事民稍安康王开元帅府於河北张邦昌僭位致书於胜非胜非囚其使缴书於王王至济州胜非率兵来迎至建炎初除中书舍人後除翰林学士制诰清华士人许其才学二年除尚书左丞。又迁加中书侍郎惟诌佞阿谀迎合上意曲奉黄潜善汪伯彦备位无所建明一年潜善伯彦罢以胜非为宣奉大夫尚书左仆射值苗传刘正彦擅废立胜非狐趋鼠拱行二人之意而已上复辟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四年范宗尹荐之除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胜非聚兵於吉州以刘绍先杨为都统制怯江州经李成所破不敢往绍兴初绍先以兵屯江州数月胜非方至御史中丞沈与求言其逗遛降授(大中)大夫分司南京居住以绍先知江州二年吕颐浩荐之召复观文殿学士兼侍读俄同都督江浙荆淮诸军事给事中胡安国谏止其命复为侍读俄除尚书右仆射三年丁母忧卒哭日起复惟报私恩雠略无建明尤不能听讼士民甚苦之四年金人寇(改作攻)淮地胜非惧乞持馀服许之服痊还观文殿大学士知湖州数月复为提举洞霄宫秦桧不喜诬之为邦昌亲党不复用卒於湖州年六十三。   十二月李光移琼州安置。   李我初安置藤州知州周某者诱光唱和说秦桧和议有讽剌者积得数篇密献於桧桧怒令臣寮言其罪故移琼州安置。   金人逼王伦以官伦死金。   先是绍兴九年王化为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交割地界使蓝公佐副之使於金国金国留伦不遣独以公佐还是岁金人以伦为河北转运使伦言奉使而来非降也。坚辞不受遣使迫之亦不受金人杖其使人复令逼伦伦自缢死。   中兴姓氏录曰:王伦字正道开封人真宗宰相日之後也。有纵横之才少游市井群小高其能大金陷京师百姓内乱渊圣登楼抚谕之伦乘乱径造御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