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89 页/共 105 页
杨沂中赐名字存中。
三月一日丁未鄂州驻御前诸军都统制王贵罢为特添差福建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福州驻。
侍卫亲军都虞候雄武军承宣使御前统制关师古卒田师中加殿前都虞候为鄂州驻御前诸军都统制。
张俊力荐田师中除殿前都虞候鄂州驻御前诸军都统制以统岳飞之军军中初不服统制传选李山郭青辈往往乞罢去抚谕久之稍定师中专务结托内侍以为内助故能久其权。
十三日壬子工部尚书莫将刑部侍郎周聿自京西割地回。
朝廷与金人元帅书。
《书》曰:某启即日春和伏惟钧候起居万福某前日遣人赴泗州上状续次津发耶律温等今必皆达府下近据边界申报合具咨禀唐邓界上缘李骠骑将甲军到来民方不知多少有惊移陕西陇城寨将官王吉领兵马於治坊镇等处打去刂孽畜驱虏户口杀害人民致使相近去处皆不安帖窃虑引。若生事致伤和好敢望严赐约束实为幸甚兼告指挥泗州今後遇有书信即为收接发纳庶得情恳即达不致留滞向爰窃冀倍保钧重不宜。
四月孟忠厚王次翁迎护梓宫奉迎皇太后。
金人许还徽宗皇帝甯德皇后梓宫及皇太后遂命孟忠厚王次翁往迎写字台丁衤冀为提举一行事务。
五月三日沈昭远假礼部尚书为贺大金生辰国信使王公亮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
签书枢密院事何铸罢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金人元帅第六书。
《书》曰:少意重有奉闻今来国朝既推异恩许成江南和议大计普天率士皆欲使其安乐故其闲士夫三两人尚论列据张中孚节使及弟中彦郑亿年资政各系汴梁及陕右人民早岁朝廷皆常委以近上职任与馀人不同今逐家亲族及居地物产俱在本乡此三人者幸冀指挥并随行家眷起发前来团聚复业兼张孝纯仪同杜充仪同早年各居外台相辅之任今张既请老而杜亦物故然二家子弟亲属皆有留河南者及宇文虚中银青系是先朝特旨更不遣还自後已经任使到今多岁并去岁濠梁之破守臣王进既已贷其生命缘世居(阙)州见有亲族在此则其妻子亦当使之聚首凡此数家并望早赐一就津发外据昨复疆时汴梁留守孟庾陈州太守李正民。
及有毕良史者比审议使萧毅等回具言江南尝询访此人今并委沿边官司发遣前去所贵南北之人无不均被德泽仰副皇上圣人使无一夫不获其所之意谅惟洞察此怀悉为施行幸甚。
朝廷答书。
《书》曰:启上太傅左丞相都元帅领省钧座即日极暑伏惟钧候万福区区不胜瞻仰近何铸等回伏蒙远枉钧翰副以甲马厚币岂胜珍感。又承传谕钧意所以存抚有加及何铸等往回种种照恤俱深感佩书中首蒙谕及坟域不在虑皆久有望於上国者自非仁厚特留矜念何以及此谕早发遣北人过界敢不承禀但中闲尝以北人畏罪之意如闻欲得上国降一赦罪文字使之释然无疑径即发遣免致艰难及谕唐邓二州交割官所说原约多有不同亦不经再三持论。又不告而去已追原差官根问从初差官根问前去只要仔细持论今承来谕显是原差官商量未尽今当如钧意唯是乌陵(改作乌凌阿)尚书与郑刚中分画陕西地界和尚原方山原两处依旧保守今画图两本用原红拟画一本纳呈乞降下乌陵(改作乌凌阿)尚书照便纵有少侵刘某曾占地界去处止是欲与川路少留藩篱以安彼人心亦乞矜允实荷大赐其一本已降与郑刚中遵用伏乞钧照。又谕发遣张中孚及其弟中彦并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等家属谨当一一依禀为各人居处锭近不同已令所在津遣候到即发去次惟杜久经岁月亲故绝少故难根刷郑亿年虽系汴京人但亿年初自上国来时称鲁公恩造放归今亲加体问更不愿前去其平亦以此中亲眷不少只欲留此养老诚出恳切取到亲书供状缴纳想蒙情察也。馀曲折已一面照应行遣暑次时惟冀倍保钧重谨奉启不宣。
六月四日乙丑镇西军节度使吴来朝。
十一日壬申王庶责授响德军节度副使道州安置。
王庶落职居於江州秦桧犹怨其异已不附和议令臣僚言其在江州占在百生田宅故责授响德军节度副使道州安置。
莫将周聿各降两官。
莫将周聿坐割地不亲往界首各降两官。
金人放东京留守孟庾知陈州李正民还。
孟庾掌东京钥一旦失节附於金人及和议已定上。
以书请放庾还金乃遣庾及徽猷阁待制知陈州李正民皆还朝夜间毕良史父子亦得归良史字少董蔡州人略知书传喜字学粗得晋人笔法少游京师以买卖古器书画之属出入贵人之门当时谓之毕傥卖遭兵火後侨寓於兴国军江西漕运蒋杰喜其辩慧资给令赴行在遂以古器书画之说动诸内侍内侍皆喜之上方搜寻古器书画之属恨未有辩其真集团得得良史甚悦月给俸五十千仍令内侍延请为门客双得束修百馀千良史月得几二百千而食客满门随有辄尽当时号为穷孟尝有姓毕人合得文资恩泽无宗族承受良史邂逅得之补文学既得三就地即拟官就禄於新复之地留守司俾权知东明县良史到县乃搜求京城乱後遗弃古器书画(一应)古今骨董买而藏之会金人败盟良史无所用心乃教学解春秋及复得还归遂尽载所有骨董而到行在上大喜,於是以解春秋改京秩自此人号良史为毕骨董。
朝廷。又书。
《书》曰:某启季夏极热伏惟某官钧候万福何铸等还所蒙惠书近已草略修报伏蒙上国曲轸仁慈悉从所请深念恩德实自国公特留钧意力赐赞成区区铭感何有穷已比睹泗州关报备坐指挥送护一行人使等约七月末过界闻令鼓舞举国之幸已取八月闲遣使报谢阙下敢先次奉知有新茶五百斤聊以将意便中未能多致窃幸笑留馀续上次不宣。
二十八日已丑翟琮卒。
二十九日庚寅御前统制传选为殿前司副统制。
八月金人元帅第七书。
收曰:皇统二年八月日皇叔太傅尚书左丞相兼侍中监修国史都元帅领行台尚书省事近者叠蒙惠音备悉勤意即日秋凉想惟候履安和承谕遣报谢人使已闻朝廷并唐邓二州至亦再遣官交割去讫外昨来计议分画陕西地界缘未得尽知彼处地界远近曾言候大事议定各差官仔细检视临时从宜施行回辱示报凡事已遵来命差官前去仍约定至彼期限遂差行台刑部尚书乌林答(改作乌凌阿)赞谟等同入交割仍丁甯戒谕据陕西诸路疆土并合交收缘照凤成阶石四州於彼切近。若行尽取或有不便其四州之地更交割如两界地形犬牙相侵各有合要去处仰从宜相度施行续据本官等申至彼相。
度得大散关合属本朝於阙外立为界首除将上件四州与江南外应陕西之地并行交割便於立定界却得郑刚中等公文称视商量难便一面分付已具申禀别行移报。又据乌林答(改作乌凌阿)赞谟申三月内郑刚中公文坐奉指挥照吴刘某等所管地界分画内商州秦州不是吴元管地方合自逐州以南吴元管界至分画其馀和尚原方山原两处系刘某所管地方遵依元降指挥保守为此於何铸等回时已令达意令於大散关西正南立为界首承今书已前据乌林答(改作乌凌阿)赞谟申郑风中五月中公文称和尚原方堂堡秦州等已承指挥许交割乞差官前来分画外商州已具申审其闲却说以龙门关为界至今承来书与前郑刚中状内所报亦。又不同所云:纵有少侵刘某曾占旧界止是欲与川路留少藩篱以安彼众人心契勘彼闲地界已前布闻何烦再三别有改议。若谓欲为藩篱以安人心乃是我故辄有疑惑岂原约也。窃冀早为指挥所司交割施行所谓商州一处来书并不谓迁延到今尤未了当亦请依元约催促施行。又近据沿边官司申有旧系淮北人民在南方者思乡前来缘恐其人在南地另有罪犯逃避过准难以不行勘会便行一例收受曾经指挥仰问(当初)来历因依移文对境州逐处称别无奉到指挥不肯收接文字深详此事已经坟议并誓表盟言淮北之人有愿归乡者更禁约盖两国和好务在安济生灵告以此意便行开谕使上下晓然则有司奉行自无疑难,岂有不接文字之理即日到此之人虽是淮北乡贯合得归业缘彼处曾明有指挥遂使逃窜於理不应请为指挥有司出榜晓谕应淮北人数愿归乡者许其自陈及今後沿边取会文字仰合属官司依应收接契勘回报以称通和之义及来书内有北人畏罪之说欲得朝廷赦罪文字使之释然无疑据前此虽曾发到北人止是数十人小民其馀并昨有录姓名之人都未见发遣检准今年二月二十四日赦罪书自来亡命没在江南人等见行理索节次发遣来到并行释罪其官员百姓军人等并许复旧已有上件宽贷明文今将赦书内一项全备抄录前去请以此晓谕应在彼北人遍令省会早与发遣自可安心来归尚何疑哉!所附到郑亿年申状寻具奏闻准奉圣旨为已经放还只令在彼居住外有杜充家。
口虽曾离散其元住州县官司并从来亲属一行人等岂应全不知得次第去处今国家大议既定欲人咸获其便理合使其骨肉圆聚并张中孚兄弟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等家属诸处津遗个体户阴数月计此合到即催趁亦就早令到来惟阁下留意贶赐新茶(极佳)愧荷馀冀顺时倍加保啬专奉复问不宣。
朝廷答书。
《书》曰:某启即日秋凉伏惟某官钧候万福专使来辱惠问感荷契爱垂谕上国讲修和好开示大信含生蒙福遐迩同之此敝邑之幸也。叙谢之诚言不能尽窃闻元帅府自班师之後每常丁甯诸路帅守应防把兵官吏人等咸使仰体德意谨守封疆不得生事如此处置则天下举安深合古训四海之内孰不钦服。又闻近日诸处申达北界人马无故侵掠及谋画出入至於收纳叛人强夺鞍马。又纵群寇(改作兵)攻县道杀官吏驱虏人畜焚毁舍屋及假装饰以草贼为名公然犯(改作过)界惊扰百姓远烦开谕不胜骇愕虽是听闻未及已蒙矜恕然边吏妄作不遵约束甚不称其畏天事大之诚意也。已备录所示付四川宣抚郑刚中根刷地来人马依准交割与对境州军取收管公文仍戒沿路诸将不得令人过界去刂掠收接南投人马今出榜界上晓谕弈得疆场安静人民乐业信义敦笃垂裕无穷少副来诲老母还归知恩有自已就报谢使副斋书信布叙前书所论陕西地界亦以别修报书向寒窃冀倍保钧重不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八校勘记。
比。又见行发遣北来三十五人(一作北人见行发遣此三十五人) 皆久有望於上国者(皆字一作此日) 亦已经再三持论(已误作不论一作谕) 只要仔细持论(论一作论) 闻命鼓舞(命误作令)。
●卷二百九
炎兴下帙一百九。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十日庚午王庶卒。
王庶安置在道州以疾座诸子扶护归江州亲旧迎见之其子之荀之奇抚柩而哭曰:秦桧秦桧此雠必报亲旧绵掩其口仍高声大叫以混其语有学院子甯伟在侧闻之而喜谓可以持王氏矣。庶尝自号当叟。又或问当叟之意如何庶曰:吾之所为皆合其宜不敢失当故号当叟有诗文遗藁。若干卷名曰:当叟集藏於家。
林泉野记曰:王庶字子尚巩州人进士登第宣和末为陕西转运使奏计在京闻金人犯顺(改作入边)乃见宰相白时中李邦彦请急诏种师道为大将军朝廷是之建炎初直龙图阁延路经略使知延安府二年加右文殿修撰陕西五路制置使虏(改作金)围耀州庶赴援檄曲端策应不至虏(改作金)知情径攻延安城溃庶奔於端端囚之於军久乃释去後张浚宣抚川陕用庶为参谋双命庶知兴元因谮杀端自是西人解体浚败於富平遂失五睡庶後知荆南政贪酷绍兴。
七年赵鼎以庶知兵欲用之召为兵部侍郎八年迁尚书。又除枢密副使时主管殿前司杨沂中诬统制官吴锡下在理寺庶时其冤得释俄被命往沿路察州县不职者骄暴傲忽将士咸怨及还朝廷方议和庶不以为然乞去以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制置大使秦桧讽臣僚言庶及刘大中沮挠和议落职放罢九年除端明殿学士虑僚承桧夙旨复有言遂夺所授十二年臣僚再言庶居潭州占民田宅责授响德军节度使道州安置卒於贬所。
王庶家集定倾论一论节概天下之士自堕於振之地为日久矣。士夫之志忠义者方国家闲暇时招之不来麾之不去奸臣贼子闻其风声已自胆落是以能消祸乱谥未萌破奸宄於未作不幸国家有缓急安危之变则仗节死义捐身丧家而无恨故名节之士乃治世之膏粱而乱巨额药石也。昔战国之士如伍中之於吴以报父兄之雠怨於楚之君臣义不戴天卒能破楚入吨鞭平王之墓自今观之凛凛然犹有生气命名後世之士皆如伍员之忠则国家之耻何患乎!不刷君父之雠何患乎!不报哉!伏以靖康之祸自古所无宜有志之士投剑於碣石之墟收血於涿易之野少洗本朝无穷之愤而求与古人忠义伍者寥寥无闻焉岂豪杰不世了之士伏於岩穴草野湮郁而不振与抑朝廷之上所以振拔招来之者未尽其道欤区区闻窃疑於此故敢以言伏幸垂察。
一论襄汉伏以自东晋至於梁陈国於吴越者皆以江淮为境地势平衍无大山深谷以为限蔽据江淮之上流屯兵宿将以为巨镇其地有三曰:襄阳曰:武昌曰:九江地当也。道必得共人而後能守在东晋世如陶侃庾亮之徒相与戮力以捍蔽一方北方之兵睢盱熟视而不敢南渡者以地利所在势当然也。伏见銮舆驻跸杭越其以江淮为境者与古无异而兵卫所在复加二焉曰:建康维阳虽当盗寇窃发而旋即平定人民之富十才减三四独有襄阳墟城邑残破百姓屠戮十不存一今虽建帅宿兵而财用殚乏仓廪艰棘虽使陶侃庾亮之流驰骋其闲未能保一日之安也。夫用兵之要在於审知彼已以守犹不足何以言攻违此二者而求成功难矣。兴复之端其要在此伏幸垂察。
一论诏令切要臣惟国家方乱反正号令所行务。
於审谛而得情使卓然见吾威福设施所向以推服其心则奸雄不敢萌恶为善者不敢不勉贤於诛罚用兵远矣。光武皇帝赐河西之诏勉以济晋辅周之功而戒以尉佗制七郡之计窦融等以为天子明见万里之外纲罗张立之情益怀忠款唐武宗讨泽潞恐河北诸镇为辱齿诏王元逵勿为子孙之谋犹存辅车之势以破其疑元逵等惶恐奉诏旨亲率兵出讨卒以有功臣愿陛下廓日月之明慎雷霆之令临照远迩使制诏所及切其机要消患折难於未兆未形之中则中兴之业实为有成此自古明圣之主驾驭英雄之术也。。
一论湖贼臣闻为国之道譬之用药以治病国有先後之势而疾有缓急之殊所以斟酌救疗不可不察也。伏惟国家今日之患虏为大盗贼为次(七字改作愿亦攻草贼内发下虏字删)虏人频年用师杀伐相当吾虽众散失地彼亦不能乘时攻取百力不能愿亦有所牵制尔而虏(改作金)未可卒灭国家必自固而後可以有功患虽大图之不可速比之於身风Φ之疾也。杨么之贼名微众寡据湖山之险路阻吴蜀之通流跳梁不息或招外援(以启商心)患虽微图之不可缓比之於身咽喉之疾也。治之道当在所先然咽喉之要切皮肤之轻脆欲以针砭为治则恐有伤手之危欲以药石为治则恐有不及之悔前日元枢这招诱王琼之药石之祸矣。使点虏(改作北中)闲谍知吾有此内患脱或投隙送死相与牵连,岂不大可畏哉!然则舍此二者将无所施乎!臣愚不自料将抒愚计第恐大臣已有胜算傥或博采愿有所陈但兵家诡道难於布露当俟面奏。
一论行法臣窃惟人主威权之出至於杀戮关军政者傥罪状明白按校详审既已明行当断以宸虑守之不移不可夺於好恶使远近窥测有掠美避谤之迹失忠诚之心启谗佞之口动摇国事此利害有不可胜言者请借古以论之彭越为汉功臣相与灭秦灭楚勋业甚著割符为王爵位尊盛一召 不至以是为罪因以诛死栾布求杀身明其罪终以不赦五恢说武帝伏兵马邑以诱单于尉史迎降虏得(改作单于)脱去而武帝罪其不能追获以慰士大夫心虽太后为言座偿得免二主持法无所纵贷而国势尊荣胡夷(改作边情)拱伏此不夺之效也。仆固怀恩晚节桀逆至引吐蕃扰败唐室而代宗隐忍为讳不言其反李怀。
光助朱Г成奉天之乱倚兵自固德宗优容迫於臣下之请诛伐不行而宠增爵位俄及大历终身逃难屡至危迫止缘姑息蕃镇昏默为治频於困辱此掠美避谤执法不坚之效也。诸葛亮街亭之败马谡为前锋坐违节度舍水上山耳亮涕泣行诛以为法不可不明却克伐齐韩厥将上军闻克将斩人驰将救之闻既斩之矣。使速以犭旬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夫以人臣用师犹任怨确守断行不移矧於复中兴之业乎!伏望览汉唐四主之得失察奸雄之情态不可狎年平均以成咎悔不胜幸甚。
一论先计後效臣闻帝王兴事造业必规模素定故先後缓急之离咸当其宜譬理乱丝得基端绪同条画蛇添足紊神功茂烈次第而成未闻庙算不立事至辄应首尾抢攘能底於治者也。臣未敢妄论远古取其切於事者勾践践於会稽所以报吴者可谓难矣。观其规模则外用范蠡内用大夫种不惜子女玉帛以蛊夫差之心不惮卑身劳心以结越人之爱生聚教诲外示微弱卒得黄池之隙一举崦灭之秦孝公介居西戎所以图天下亦可谓难矣。观其规模则用商鞅开阡陌强公室杜私门见利出攻诸侯割地而请盟败从约开关延敌六国之师逡巡瓦解无亡矢遗镞之害而天下疲矣。方其揆事图策固已得於冥冥之中是以讫其成功曾不出於规模之内臣愚不识大计伏见频年数易将相用兵制敌初无成算轻动则丧师退守则失地临机仓卒侥幸一胜此非朝廷万全之谋陛下中兴之本也。当今陛下孜孜听纳帷幄这议必能上起宸心不知国家规模果何所在俗如勾践隐忍以俟隙复雠乎!俗如秦孝公旨兵富国鞭笞六国乎!。若圣虑已定臣愿陛下择一二同心之臣责其功效假以岁月必有所成。若圣虑未决则宜博询贤智使庙算先定然後兵不再出而乱可惟陛下裁择。
一论赏罚臣闻驭臣邻惟在赏罚赏当则功劝罚当则罪服至於扰攘之时此柄犹不可不谨故《传》曰:信赏必罚盖赏罚为示信之表君行赏既不妄牙受赏则不疑然後可以立功立事矣。汉高祖当逐鹿之世赏罚以励智勇挟数用术不专以信故韩信彭越英布剖符受封往往连城数十一日安定使有自疑强大不当得之心乱者踵作终以不保世祖中兴较功计劳最为谨审封爵之行才不过数县君臣相示以。
庆故建武这元上下安享身见太平二者不可不察也。伏见比年以来国步艰难群牙效力朝廷急於平定爵赏封拜失於浓厚正任防御承宣节度所在辄有文吏如中奉大夫皆缘军功不限员数爵赏所以砺世磨钝恐不当如此愚者苟得为心贪婪不已无复激劝桀猾者较功揣已岂无不自信之心乎!太祖皇帝以郭进守山西十年官不过引进使曹彬取南唐一国逮还京阙而云:干当江南公事回上不以过沉没悦牙下长其骄盈之祸下不以虚讠夸事上以成其谦逊之福要在相与以诚是为万世法伏望陛下审信赏必罚之旨览高祖光武之失观艺祖君臣之推诚以图兴复之功天下幸甚。
一论行法臣窃惟法令者立国之大本人主之至权陛下所以坐制六合拨乱兴衰之具也。近者朝廷以四方未平务从含贷督察之政绝仁厚之恩广而臣下不知浸成骄慢握兵之臣目抵掌会作声势杀生废置不拘宪章法令不行於军旅矣。诏书之所举明赦令之所荡涤夤缘私意沮格不用法令不行於方岳矣。召之不肯至令之不肯听使奸因从而窥测几何而不凌迟矣。臣窃惟陛下宵旰勤劳讲求治要固欲廓清华戎(改作邦甸)混一区宇复祖宗配天之业而法令之出近不行於域内非尊主抑臣陛下忧勤之本意也。议者,或谓朝廷当含垢匿瑕以收一旦之用双谓朝廷不宜轻自动摇以失人心是皆不然唐德宗姑息藩镇而叛者四起及至宪宗刚明果断卒以削平僭乱。若谓含垢可以收其用则德宗不宜有倔强之臣动摇可以失人心则宪宗不宜有兴复之效此陛下聪明可以沿见矧朝廷承列圣在天之德四海讴吟之愿何求而不可哉!《易》曰:涣汗其大号汗出而不返者也。明王者号令有行而无返伏外执宪之臣振尔条纲苛强梗恣睢如前所陈者之严科如是则可以激忠义之心折奸雄之渐国势日隆大业可成矣。精神不强虽良医能以愈疾法令不立虽圣人不能以致治惟陛下留神省察一论虚实用度臣闻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道罔不亡古今不易之理也。然所谓与治同道者不过乎!务农敦本胜残去杀而已所谓与乱同道者不过乎!弗人从已数赋疾征而已今天下自经兵火土地所存十无三四农人耕牧十无二三吴蜀屯兵十有七八因功被赏文武官资数倍平日以十有三四之土。
地十有二三之耕牧供十有七八之军旅数倍平日之官资虽使天雨鬼输无有得足一有凶歉何以支持以此治道求为中兴孟子所谓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也。臣愿陛下长虑却顾解弦更张坐薪尝胆以图兴复无循致噬脐之悔天下幸甚。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九校勘记。
或招外援以启敌心(敌误作商) 然咽喉之切要(误作要切)以长其骄盈之祸(以误作下) 览高祖光武之得失(脱得字)。
●卷二百十
炎兴下帙一百十。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论敌人强弱臣闻楚王举兵以讨於陈曰:将定而国陈人听命复遂县之继。又诱蔡侯执之以归叔向曰:失信而再克必受其咎弗能久矣。桀克有缗以丧其国纣灭东夷而陨其身楚小位下而亟暴於二王能无咎乎!天假助不善非祚之也。必厚其凶恶而降之罚臣观金贼(改作人)濒海小丑(改作之国)语言不通(删此四字)邈在要荒之外乘二国奸弊豕突兽搏(改作长驱中原)所至辄克纵毒长恶惟利是嗜虽五胡(改作季)之乱华(删此字)莫甚於此。又无长计远虑以抚其遗民仁人君子以谋其社稷四边所用皆鄙夫饿隶心既患失事多曲从剥肤扌追髓例以为能(删此八字)天意为何人心为何今侥幸立国十有馀年一星终矣。衰兆渐萌所以近岁六塞出没皆叛卒流人大酋辈(此三字改作而彼)寂无所闻岂徒二太子娄宿(改作罗索)等数人零落殆尽其馀盘固互结自相睥睨理势然也。独粘宿(改作尼堪)窃有兵权土地阔远金玉子女盈积聚酣饮自以为天崩地陷(删聚至此十一字改作自谓天下事)无复可忧古之立国如汉高祖唐太宗最为英主地土九州中闲亦少放肆陆贾言不可马上治魏徵疏十渐以正其失矧此虏(此二字改作彼)君臣万万计不出此其事夥民众两倍於彼(此字改作汉唐)乎!陛下欲雪大耻图中兴正在今日当焦劳克己虚心听纳虽休勿休日慎一日人才不必尽贤能也。顾其谋王体断国论者随宜任用如何耳将帅不必尽骁勇也。愿其秉节钺操兵权者指授方略如何耳百姓不必尽姑息也。顾其主漕计持刑狱者风化如何耳三者既修在朝者贤材任用在军者上下秉节在野者四民安业如此则国日治兵日强民日富武王之克商高祖之灭楚不过用此矧彼乌合(改作金人)骄淫无义逆孽(删此六字)其有不亡者哉!古语有之上策莫如自治正今日之急务也。伏惟少轸圣虑一古幸甚。
论图治臣闻唐太宗拨乱之主也。既即大位魏徵劝行仁义及以十渐讥之太宗尝力行其言卒成贞以之绩明皇图治之君也。纂成丕绪姚崇以十事说之切中时病明皇励精听纳故开元之政无愧前人今陛下克复土宇百度草创勤甚太宗之拨乱怀远来迩敉甯诸夏功倍明皇之图治名胜古迹人才之紧否法度之繁简民农之疾苦军旅之情伪其闲利害曲折奸。
(滥)隐慝上蔽聪明下积怨憎,岂不如贞观开元之初十数事而已哉!。又未知庙堂执政台谏长贰曾为陛下另白而言之否臣久荷误恩叨窃侍从负衅力疾不避死亡趋侍行阙虽我长计远虑振起颓弊於今日军民利病夷夏强弱思之不为不详积压之不为不尽切欲罄沥肝胆仰渎冕旒期补圣治之万一未审陛下能霁天威赐以清闲之燕使造膝缕陈展尽梗概苟尺寸之长有所裨益望断自宸衷勿牵众议而力行焉或迂疏无用稍涉诞谩俾就诛责变未为晚惟陛下怜臣孤踞则与进之臣之愿也。非所敢望伏幸察照。
论立政臣闻帝王之治天下也。安危在修己治乱在立政成败在用人未有修己而百姓未安立政而天下未治得人而绩用弗成者也。恭惟陛下以上圣之资秉中兴之运当靖康之末宝祚危於缀旒陛下龙飞睢阳郊祭配天不失旧物虽宣王之复古少康之缵禹无以过也。天纵睿知好学不倦动则畏天言则引咎宵衣旰食坐薪尝胆虽尧舜之责谢禹汤之罪已无以过也。天纵睿知好学不倦动则畏天言则引咎宵衣旰食坐薪尝胆虽尧舜之责射禹汤之罪已无以过也。遭时多艰天步靡甯以四海之大而治於吴越之一隅以万乘之尊而屈於戎虏(改作边陲)之小丑(改作一国)虽太王之去勾践之越无以过也。兢兢业业不敢暇逸(下添以图二字)内修政事(删此二字)外攘夷狄(删此二字)昧爽待旦未明求衣虽文王之忧勤成王之无逸无以过也。恭俭节用节御菲薄嫔嫱不备行宫代号蔽风雨虽尧之土阶禹之菲食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修已矣。屡下宽大之诏尽复祖宗之法恤刑薄赋讲武务农训齐百官抚绥四海车坚马良兵足食备虽宣宗之综核名实文皇之励精政事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以立政矣。求紧如不及从善如转圜任相则垂拱仰成至於分治天下而不以为疑御将则建牙受钺至於兼制数道而不以为重虽周之任旦望汉之宠信越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以用人矣。宜其百姓。又安天下大治绩用亟成然而行之累年百姓未安天下未治绩用示成者其故何哉!此愚臣所以当食而噎中夜太息曰:有君如是而治不加进土地日蹙夷狄(改作敌锋)尚炽何功烈如此其卑耶臣本以书生蒙陛下拔擢待罪从官屡膺任使负恩邱山未报毫发陛下不以臣不才不忍中弃万里召还臣孤危馀生获瞻天日愚衷千虑岂无一得仰裨圣政之万一伏望圣慈俯怜忠诚略赐清闲之燕使愚臣布腹心沥肝胆。
然後退伏不胜幸甚。
论择相《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甯《传》曰:帝王之兴非一士之略士固以多为善然所以用天下士特在於一相故曰:在子论一相汤之兴也。相伊尹一人而已高宗之盛也。傅说一人而已王周室者太公望而已霸齐国者管仲父而已。若高祖之张良光主之也。明苻坚之王猛皆一人而已至如唐太宗之善创业守成亦不过用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焉何其少也。陛下临御以来拔以为相者十人矣。而在位者多不久何相之众而去之速也。晨特臣疑之天下之人皆疑之岂陛下谋相之始或未慎耶抑陛下礼貌之不至耶抑任之不专待之不诚抑谗闲之或入耶抑共难进而易退耶何相之众而去之速也。。若谋始之不慎臣愿陛下慎厥始。若礼貌之不至臣愿陛下益礼貌以励其节。若任之不专待之不太臣愿陛下任之勿惑。且推赤心置其腹中。若谗闲之或人臣愿陛下相与之际如鱼得水无令小人伺其隙德重一时望高四海去就为朝廷之轻重用舍系天下之安危虽千秋万岁留以辅陛下可也。岂容其拘夫易退之义哉!故曰:终始慎厥与双曰:自周有终相亦惟终。
论战守兵不可一日忘於天下也。久矣。用之之道盖亦多说以臣观之亦无深远甚高难行之事大率不过战守两端而已交锋接刃以决生死者战也。增陴浚隍效死勿去者守也。国家内外养兵无虑百万竭天下之羽革漆铁以为兵之器械空天下之仓库杼轴以充兵之衣食宜乎!铠仗犀利士气振发战则胜守则固乃脍功未奏寸土未复何耶凡以不知战守之道未尝声金鼓也。未尝列行阵也。闻敌之至即曳兵而走岂知所谓战哉!未守修城郭也。未尝立宗庙也。闻敌之至则委而去之岂知所谓守哉!,或曰:金人得古人用兵之道奇正无常变化不测如雷霆如风雨如水如火如山如林如以石投狼如以剑断腐所向无前安可以战所攻必克安可以守天下之言率如此而臣之言独不然譬二人奕有高者旁观之二人皆低者也。一人大败遂以已为低彼为高非彼高也。我低故彼高尔金人用兵亦岂善哉!特以我不善故彼为善以臣区区之见而昭陛下之神武托社稷之威灵而用今日天下之兵战亦查守亦可何所往而不可。
论用人臣窃以自古夷狄(改作疆场)之祸未有烈於今日者也。陛下以不世出之资当大有为之运励精求治德日机关报矣。而其效未见何也。非不勤劳也。非不恭俭也。非不专任宰辅非不宠遇将帅非不强兵非不理财非不求言非不听谏非不下诏哀痛恻隐以感人心非不遣使卑词厚礼以交敌国尧舜文武之正道汉唐贤君之盛德陛下皆祖述宪章而躬行之也。凡可以臻今纾今日之急者盖我不为也。然而天意未甚顺人心未甚孚事力日困土疆日蹙九庙灰烬之收到未雪也。二圣沙漠之狩未回也。陛下郁郁僻处於蕞尔之吴其故何哉!必有由也。陛下亦尝深思而熟究之乎!厥今天下之势如久病之人非不求医而仓公扁鹊之效未著也。非不用药而狼毒乌喙之类或进也。增其病而速其危可不哀耶鸣呼万世之安望陛下早图之也。臣愚戆浅薄,岂有深谋远虑以裨陛下之聪明以定天下之祸乱以赞中兴之盛烈昼夜思计十年於兹矣。原其病察其脉据方用药窃自谓薄有所得力微身远无从可达今蒙收召。且命之对此时不言何时言耶今蒙陛下赐清闲之燕容臣委曲敷陈展尽底蕴庶或有一得之可采。若以为迂阔不足以行则牙当乞骸骨老死山林无恨。
论政事本末昔周宣王之复古也。(下添既云:二字)内修政事(改作复曰:)外攘夷狄(删此二字)惟内修政事(删此二字)故能外攘夷狄(删此二字)苟政事(此二字改作其内之)不修则夷狄交侵矣。(删夷狄五字改作外)安能攘之哉!金人腥秽(此二字改作扰)吾中国(改作疆土)十年矣。而我攘之不能去可也。其未修政事耶夫政有小大事有本末先大後小先本後末则得之也。今天下之言政事者莫不以兵为先者也。庙堂之上朝夕议论者兵州县之闲星火奉行者兵士之所陈者兵农之所赡者兵商之所助者兵工之所称者兵无所往而非兵盖曰:夷狄(改作今日)之祸(改作事)如此(删此二字)非兵不足以攘(改作靖)之也。其於政也。小耶大耶其於事也。本耶末耶窃谓兵(虽不)可去然非所先也。《诗》曰:矢其文德洽此四国也。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兵法曰:文能附众武能却敌亦先文而後武其所谓文者非简牍之空言篆刻之小技君君牙牙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四民安其业万物遂其性大纲小纪本微未广皆文也。是乃政事也。今乃修之欤其变修而未备欤孟子曰:盖亦反其本矣。。又谓梁惠王曰: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耩壮者。
以暇日修其孝弟忠信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又谓梁襄王曰:天下定於一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又谓齐宣王曰: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端贾皆欲藏於五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涂孰能御之今能如孟子之言修其政事则正气实邪气不能入彼夷狄(此三字改作将外)不待攘之(删此字)而自攘区区复古之宣王何足为今日道臣故曰:兵虽不可去然非所先也。惟陛下留神省察勿以为书生迂阔之言而略之也。。
论兵牙山西人也。虽自少学读书而风渐气染驰马试剑亦兵之是好及遭艰难蒙陛下委任假以兵权谓戎虏(改作北敌)可以气吞功名可以唾手取也。分薄数奇跋前後讫无所成立闲居退处历观古人用兵之说乃知兵之未易云:也。左氏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兵之不可好也。如此易之萃曰:除戎器戒不虞兵之不可去也。。又如此。虽然大抵用兵之说有三焉兵贵合不贵离兵贵精不贵众兵贵速不贵久兵合而不离则其心和其情通。若手足之捍头目子弟之救父兄少长有礼其行如宾所谓守则固战则胜者也。兵精而不滥则其气锐其势倍进如江河止如邱山攻无坚城战无疆敌所谓百战百胜者也。兵速而不久则其志果其计决出於雷霆动如发机役不再籍粮不三载所谓势。若从天而下也。反此则非惟不能成功未有不败亡者也。唐九节度兵一日皆溃非离而不合之谓乎!寻邑百万破於光武孤军非众而不精之谓乎!主克之师过期自溃非久而不速这谓乎!夫文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晋文公区区图霸亦一战而不再战更愿陛下养威蓄锐待时之至合大兵驱精卒赫文武之一怒而不留行则妖氛静境土复诸夏安陛下可以垂拱无为矣。其数出易动乍胜乍负兵家之大忌也。望陛下深轸圣念天下幸甚。
论形势臣闻立国必处形势之地强国必资形势之利守国必据形势之便处之得其地则民心归资之得其利则财用足据之得其便则军声振盖形势者天下之大本。若人之有血气木之有根基水之有源流谋国者不可不知也。故古人言形势者,或谓之上流,或谓之襟喉,或谓之腹心,或谓之四肢其紧慢急缓殆可见矣。今天下十失七八所谓咽喉腹心上流者皆为敌人所有区区吴蜀乃一肢尔尺寸之地。又非昔时之吴蜀也。自古吴皆以寿春荆襄为上流蜀。
以汉中金洋为咽喉故时方用武则遴选英奇屯宿重兵尺寸不以假人今襄阳千进而萧条有兵不能自梁洋田陇邱墟置之不复为意今日之天下所以守则固战则不胜惴惴然不自安者列强谓此也。兼梁洋东彻陕华西极洮岷北临三秦南压九江表裹山河可战可守乃天下之脊也。舍此不图欲兴一肢以活四体非徒无益适所以害之尔牙愿陛下深轸圣虑早定大计勿使狂夫据之倒持太阿乃有噬脐之悔天下幸甚。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校勘记。
天意谓何人心谓何(谓均误作为) 相传说一人而已(脱相字) 哀痛恻怛以感人心(怛误作隐)。
●卷二百十一
炎兴下帙一百十一。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及皇太后一归自金国入楚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