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马异同论 - 第 9 页/共 10 页
同席王乃详阳为怒太子闭太子使与妃同内三月太子终不近妃妃求去王乃上书谢归去之
王后荼太子迁及女陵得爱幸王擅国权侵夺民田宅妄致系人元朔五年太子学用剑自以为
人莫及闻郎中靁雷被巧乃召与戏被一壹再辞让误中太子太子怒被恐此时有欲从军者辄
诣京师长安被即愿奋击匈奴太子迁数恶被于王王使郎中令斥免欲以禁后元朔五年被遂
亡至之长安上书自明诏下其事下廷尉河南河南治逮淮南太子王王后计欲无毋遣太子遂
兵反计未定犹豫与十余日未定有诏即讯太子当是时淮南相怒寿春丞留太子逮不遣劾
不敬王以请相相弗不听王使人上书告相事下廷尉治踪从迹连王王使人候伺司汉公卿分
卿请逮捕治王王恐事欲发兵太子迁谋曰汉使即逮王王令人衣卫士衣持居庭中王旁有非
是者则即刺杀之臣亦使人刺杀淮南中尉乃举兵未晩也是时上不许公卿请而遣汉中尉宏
即讯验王王闻汉使来即如太子谋计汉中尉至王视汉中尉其颜色和讯问王以斥靁被事耳
王自度无何不发中尉还以闻公卿治者曰淮南王安拥雍阏求奋击匈奴者靁被等废格明诏
当弃市诏弗不许公卿请废勿王上诏弗不许公卿请削五县诏可削二县使中尉宏赦淮南王
其罪罚以削地中尉入淮南界宣言赦王王初闻汉公卿请诛之未知得削地闻汉使来恐其捕
之乃与太子谋刺之如前计及中尉至即贺王王以故不发其后自伤曰吾行仁义见削地寡人
甚耻之然淮南王削地之后其为谋反益甚诸使者道从长安来为妄妖言言上无男汉不治即
喜即言汉廷治有男王即怒以为妄言非也王日夜与伍被左呉等按舆地图部署兵所从入王
曰上无太子宫车即晏驾廷大臣必征胶东王不即常山王诸侯并争吾可以无备乎且吾高祖
帝孙亲行仁义陛下遇我厚吾能忍之万世之后吾宁能北面而臣事竖子乎汉书连下王有孽
子此下文入伍被传伍被楚人也或言其先伍子胥后也被以材能称为淮南中郎是时淮南王
安好术学折节下士招致英隽以百数被为冠首久之淮南王阴有邪谋被数谏后王坐东宫召
伍被欲与谋计事呼之曰将军上被怅然曰上寛赦大王王复安得此亡国之语言乎臣闻昔子
胥谏呉王呉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之台也今臣亦将见宫中生荆棘露沾衣也于是
王怒系伍被父母囚之三月王复召被曰将军许寡人乎被曰不直来小臣将为大王画计耳臣
闻聪者听于无声明者见于未形故圣人万举而万全昔文王一壹动而功显于千万世列为三
代王此所谓因天心以动作者也故海内不期而随此千歳之可见者夫百年之秦近世之呉楚
亦足以喻国家之存亡矣汉书被传连下王曰方今汉廷治乎臣不敢避子胥之诛愿大王母为
呉王之听昔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絶先王之道杀术士燔诗书灭圣迹弃礼义尚诈力任刑
罚法转负海濒之粟致之于西河当是之时男子疾耕不足于糟糠粮馈女子纺绩不足于葢形
遣恬筑长城东西数千里暴兵露师常数十万死者不可胜数僵尸千里满野流血顷亩千里于
是百姓力竭屈欲为乱者十家室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仙药神异物还为伪辞曰臣见海中大
神言曰汝西皇之使邪臣答曰然汝何求曰愿请延年益寿药神曰汝秦王之礼薄得观而不得
取即从臣东南至蓬莱山见芝城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于是臣再拜问曰宜何资
以献海神曰以令名男子若振女与百工之事即得之矣秦皇帝大说多赍珍寳遣振童男女三
千人资之五榖种种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大泽止王不来于是百姓悲痛相愁思欲为乱者
十家室而六又使尉佗踰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南越不来使人上书求女无夫家
者三万人以为士卒衣补秦皇帝可其万五千人行者不还往者莫返于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
乱者十家室而七伍传连下兴万乗之驾至叩心怨上欲为乱者十室而八客谓高皇帝曰待之
圣人当起东南间不一年歳陈胜呉广大呼发矣高皇帝始于丰沛一倡刘项并和天下不期而
响向应者不可胜数也此所谓蹈瑕衅候间因秦之亡时而动者也百姓愿之若枯旱之望雨故
起于行陈之中而立为天子以成帝王之功功髙三王徳无穷今大王见髙皇帝祖得天下之
易也独不观近世之呉楚乎伍传连下当今陛下临制至被以为过矣夫呉王赐号为刘氏祭酒
受几杖而复不朝王四郡之众地方数千里内铸消采山铜以为钱东煑海水以为盐上取伐江
陵之木以为船一船之载当中国数十两车国富民众行珠玉金帛珍寳赂诸侯宗室大臣独窦
氏不与计定谋成与七国合从举兵而西破于大梁败于狐父奔走而东还至于丹徒为越人所
禽之死于丹徒头足异处身死灭絶祀絶为天下笑戮夫以呉越之众不能成功者何也诚逆天
道违众而不知见时也伍传连下王曰男子之所死者方今且大王之兵众不能十分呉楚之一
天下安宁有又万倍于呉楚秦之时愿大王从用臣之计大王不从臣之计今见大王事必不成
而语先泄也臣闻箕子过故国而悲于是作麦秀之歌是痛纣之不用王子比干之言也故孟子
曰纣贵为天子死曽不若如匹夫是纣先自絶于天下久矣非死之日而天下去之也今臣亦窃
悲大王弃千乘之君必且将赐絶命之书为羣臣先身死于于东宫也于是王气怨结而不涕
满匡而横流即被因流涕而起歴阶而去伍传连下后王复召问被王有孽子不害最长王弗不
爱王王后太子皆不以为子兄数不害有子建材高有气常怨望太子不省其父又怨时诸侯皆
得分子弟为侯而淮南王独有二两子一子为太子而建父独不得为侯建阴结交欲告败害太
子以其父代之太子知之数捕系而榜笞建建具知太子之欲谋欲杀汉中尉即使所善寿春庄
芷严正以元朔六年上书于天子曰毒药苦于口利于病忠言逆于耳利于行今淮南王孙建材
能高淮南王王后荼荼子太子迁常疾害建建父不害无罪擅数捕系欲杀之今建在可征问具
知淮南王阴事书既闻上以其事下廷尉廷尉下河南治是时歳元朔六年也故辟阳侯孙审卿
善丞相公孙弘怨淮南厉王杀其大父乃深购阴求淮南事而构之于弘弘乃疑淮南有畔逆计
谋深探穷治其狱河南治建辞引淮南太子及党与初王数以举兵谋问伍被被常谏之以呉楚
七国为效王引陈胜呉广被复言形势不同必败亡及建见治王恐国阴亊泄欲复问被被为
言发兵权变语在被传汉书连下于是王鋭欲发淮南王患之欲问伍被曰方今汉廷治乎乱
乎伍被曰天下治王意不说谓伍被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对曰彼窃观朝廷之政君臣之义
父子之亲夫妇之别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风俗纪纲未有所缺也重装富贾
周流天下道无不通故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入贡献东瓯入降朝广长榆开朔方匈奴折
翅伤翼失援不振虽未及古太平之时然犹为治也王怒被谢死罪王又谓被曰山东即有兵变
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被臣所善者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
还告被曰言大将军遇士大夫有以礼于与士卒有恩众皆乐为之用骑上下山若如蜚飞材干
力絶人被以为材能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
敢常为士卒先须士卒休乃舍穿井未通须士卒尽得水乃乃敢饮军罢士卒尽已渡踰河乃渡
度皇太后所赐金帛钱尽以赏赐军吏虽古名将弗不过也王黙然曰夫蓼太子知畧不世出非
常人也以为汉廷公卿列侯皆如沐猴而冠耳被曰独先刺大将军乃可举事淮南王见建已征
治恐国阴事且觉欲发被又以为难王乃复问被曰公以为呉兴举兵是邪非也邪被曰以为非
也伍传下连上夫呉王赐号为刘氏祭酒呉王至富贵也举事不当身死丹徒头足异处子孙无
遗类臣为呉王悔之甚愿王孰虑之无为呉王之所悔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且呉何知反
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余人今我令楼缓先要成皋之口周被下颍川兵塞轘辕伊阙之道陈
定发南阳兵守武闗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闗河东上党与河内赵国
界者通谷数行人言曰絶成皋之口道天下不通据三川之险招山东天下之兵举事如此公以
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伍传连下后汉逮淮南王孙建系治之起至未见其福也
王曰左呉赵贤朱骄如皆以为有福什事八九成公独以为有祸无福何也被曰大王之羣臣近
幸素能使众者皆前系诏狱余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呉广无立锥之地千百人之聚起于大泽奋
臂大呼而天下响向应西至于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吾国虽小然而胜兵者可得二十余万非直
适戍之众鐖凿棘矜也公何以言有祸无福被曰伍传连上臣不敢避子胥之诛往者秦为无道
残贼天下兴万乗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太半之赋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便安弟政苛刑峻
惨天下熬然若焦民皆引领而望倾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而怨上故陈胜大呼天下响应欲为
乱者十室而八伍连上客谓髙皇帝至近世之呉楚乎当今陛下临制天下一壹齐海内泛汜
爱蒸庶布徳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霆震令虽未出化驰如神心有所怀威动万千里下之应上
犹影景响向也而大将军材能不特非真章邯杨熊也大王以陈胜呉广谕论之被以为过矣伍
连上且大王之兵众不能什分呉楚之一后王复召问被曰茍如公言不可以儌幸邪被曰必
不得已被有愚计王曰奈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朔方之郡田土地广水草美民
徙者不足以实其地臣之愚计可伪为丞相御史请书徙郡国豪杰桀任侠及有耐罪以已上以
赦令除其罪家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朔方之郡益甲卒急其日又伪为左右都司空
上林中都官诏狱逮书逮诸侯太子及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武士随而说之傥党可
以儌幸什得一乎王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専发而已伍此下云后事觉连下本
被诣吏自告与淮南王谋反踪迹如此下接天子以伍被雅辞于是王鋭欲乃令官奴入宫
中作皇帝玺丞相御史大夫将军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郡太守都尉印汉使节法冠
欲如伍被计使人伪为得罪而西事大将军丞相一日发兵使人即刺杀大将军卫青而说丞相
下之如发耳王欲发国中兵恐其相二千石不听王乃与伍被谋先杀相二千石伪为失火
宫中相二千石救火至即因杀之计未决又欲令人衣求盗衣持羽檄从东南方来呼言曰南越
兵入界欲因以发兵乃使人至之庐江会稽为求盗未发决本传连下廷尉以建辞连太子迁后
汉逮淮南王孙逮系治之王恐阴事泄谓问伍被曰事至吾欲遂发天下劳苦有间矣诸侯颇有失行皆自疑我吾举兵西乡诸侯必有应我者即无应奈何即还畧衡山势不得不发被曰南收畧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结九江之浦絶豫章之口强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收江都保稽南通劲越屈强江淮间犹可以得延歳月之寿耳未见其福也伍传连上王曰左呉赵贤王曰善无以易此急则走越耳于是廷尉以王孙建辞连淮南王太子迁闻上遣廷尉监因拜与淮南中尉逮捕太子至淮南淮南王闻与太子谋召相二千石欲杀而发兵召相相至内史以出为解中尉曰臣受诏使不得见王王念独杀相而内史中尉不来无益也即罢相王计犹豫与计未决太子念所坐者谋刺杀汉中尉所与谋杀者已死以为口絶乃谓王曰羣臣可用者皆前系今无足与举事者王以为非时发恐无功臣愿逮王亦偷愈欲休即许太子太子即自刭刑不殊伍被自诣吏因具告与淮南王谋反反踪迹具如此伍传用此传被诣吏自告以下语下接天子以伍被至遂诛被传终吏因捕太子王后围王宫尽求捕王所与谋反宾客在国中者索得反具以闻上下公卿治所连引与淮南王谋反列侯二千石豪杰桀数千人皆以罪轻重受诛衡山王赐淮南王弟也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天子上曰诸侯各以其国为本不当相坐与诸侯王列侯肄丞相诸侯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三人议皆曰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胶西王臣端议曰淮南王安废法度行邪辟有怀诈伪心以乱天下荧营惑百姓倍背畔宗庙妄作妖言春秋曰臣无毋将将而诛安罪重于将谋反形已定臣端所见其书节印图及他逆无亡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二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当免官削爵为士伍毋得宦为吏者其非吏他赎死金二斤八两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敢复有邪僻倍背畔之意丞相廷尉汤等以闻天子上使宗正以符节治王未至淮南王安自刭刑杀王后荼太子迁诸所与谋反者皆族收夷连下国除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之美欲勿诛廷尉张汤进曰被首为之王画反谋计被罪无赦遂诛被伍传止此国除为九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