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 - 第 92 页/共 113 页

桓帝时,鲜卑□石槐者,其父投鹿侯、初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妻言尝昼行闻雷震,仰天视而雹入其口,因吞之,遂□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宜长视。投鹿侯不听,遂□之。妻私语家令收养焉,名□石槐。年十四五,勇健有智略。异部大人抄取其外家牛羊,□石槐单骑追击之,所向无前,悉还得所亡者,由是部落畏服。乃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遂推以为大人。□石槐乃立庭于弹汗山歠仇水上,去高柳北三百余里,兵马甚盛,东西部大人皆归焉。因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 永寿二年秋,□石槐遂将三四千骑寇云中。延熹元年,鲜卑寇北边。冬,使匈奴中郎将张奂率南单于出塞击之,斩首二百级。二年,复入鴈门,杀数百人,大抄掠而去。六年夏,千余骑寇辽东属国。九年夏,遂分骑数万人入缘边九郡,并杀掠吏人,于是复遣张奂击之,鲜卑乃出塞去。朝廷积患之,而不能制,遂遣使持印绶封□石槐为王,欲与和亲。□石槐不肯受,而寇抄滋甚。乃自分其地为三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余、濊貊二十余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十余邑为中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乌孙二十余邑为西部,各置大人主领之,皆属□石槐。 灵帝立,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无岁不被鲜卑寇抄,杀略不可胜数。熹平三年冬,鲜卑入北地,太守夏育率休着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五年,鲜卑寇幽州。六年夏,鲜卑寇三边。秋,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余发,请征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禽灭。”朝廷未许。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暛,乃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甫因此议遣兵与育并力讨贼。帝乃拜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乃召百官议朝堂。议郎蔡邕议曰: 书戒猾夏,易伐鬼方,周有猃狁、蛮荆之师,汉有阗颜、瀚海之事。 征讨殊类,所由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埶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齐也。 “高宗伐鬼方,三年而克之。”前书淮南王安曰:“鬼方,小蛮夷也。”音义曰: “鬼方,远方也。” 武帝情存远略,志辟四方,南诛百越,北讨强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景之蓄,藉天下之饶,数十年闲,官民俱匮。乃兴盐铁酒榷之利,设告缗重税之令,民不堪命,起为盗贼,关东纷扰,道路不通。绣衣直指之使,奋鈇钺而并出。既而觉悟,乃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人侯。故主父偃曰: “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夫以世宗神武,将相良猛,财赋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 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昔段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十余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颎,鲜卑种觽,不弱于曩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得中休?当复征发觽人,转运无已,是为耗竭诸夏,并力蛮夷。夫边垂之患,手足之蚧搔;中国之困,匤背之瘭疽。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丑虏而可伏乎! 昔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慢书之诟,方之于今,何者为甚? 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国内侮之患则可矣,岂与虫蚁*(校)**[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岂可殄尽,而方*(今)**[令]*本朝为之旰食乎? 夫专胜者未必克,挟疑者未必败,觽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行也。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天子之兵,有征无战。言其莫敢校也。如使越人蒙死以逆执事厮舆之卒,有一不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而犹为大汉羞之。”而欲以齐民易丑虏,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犹已危矣,况乎得失不可量邪!昔珠崖郡反,孝元皇帝纳贾捐之言,而下诏曰:“珠崖背畔,今议者或曰可讨,或曰□之。朕日夜惟思,羞威不行,则欲诛之;通于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之饥与远蛮之不讨,何者为大?宗庙之祭,凶年犹有不备,况避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无以相赡,又当动兵,非但劳民而已。其罢珠崖郡。”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夫恤民救急,虽成郡列县,尚犹□之,况障塞之外,未尝为民居者乎!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论,严尤申其要,遗业犹在,文章具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之规,臣曰可矣。 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出征之,尽境而还,是得中策。武帝选将练兵,深入远戍,兵连祸结三十余年,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筑长城之固,以丧社稷,是为无策。”班固曰:“若乃征伐之功,秦、汉行事,严尤论之当也。” 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臧旻率南单于出鴈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余里。□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觽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赎为庶人。冬,鲜卑寇辽西。光和元年冬,又寇酒泉,缘边莫不被毒。种觽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石槐乃自徇行,见乌侯秦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余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 光和中,□石槐死,时年四十五,子和连代立。和连才力不及父,亦数为寇抄,性贪淫,断法不平,觽畔者半。后出攻北地,廉人善弩射者射中和连,即死。其子骞曼年小,兄子魁头立。后骞曼长大,与魁头争国,觽遂离散。魁头死,弟步度根立。自□石槐后,诸大人遂世相传袭。 论曰:四夷之暴,其埶互强矣。匈奴炽于隆汉,西羌猛于中兴。而灵献之闲,二虏迭盛,石槐骁猛,尽有单于之地,蹋顿凶桀,公据辽西之土。其陵跨中国,结患生人者,靡世而宁焉。然制御上略,历世无闻;周、汉之策,仅得中下。 将天之冥数,以至于是乎? 赞曰:二虏首施,鲠我北垂。道畅则驯,时薄先离。 后汉书志第一 律历上 律准候气 古之人论数也,曰“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然则天地初形,人物既着,则筭数之事生矣。记称大桡作甲子,隶首作数。二者既立,以比日表,以管万事。夫一、十、百、千、万,所同用也;律、度、量、衡、历,其别用也。故体有长短,检以度;物有多少,受以量;量有轻重,平以权衡;声有清浊,协以律吕;三光运行,纪以历数:然后幽隐之情,精微之变,可得而综也。 月令章句:“大桡探五行之情,占斗纲所建,于是始作甲乙以名日,谓之干,作子丑以名*(日)**[月]*,谓之枝,枝干相配,以成六旬。” 汉兴,北平侯张苍首治律历。孝武正乐,置协律之官。至元始中,博征通知钟律者,考其意义,羲和刘歆典领条奏,前史班固取以为志。而元帝时,郎中京房*(房字君明)*知五声之音,六律之数。上使太子太傅*(韦)*玄成、*(字少翁)*谏议大夫章,杂试问房于乐府。房对:“受学故小黄令焦延寿。六十律相生之法: 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阳下生阴,阴上生阳,终于中吕,而十二律毕矣。中吕上生执始,执始下生去灭,上下相生,终于南事,六十律毕矣。夫十二律之变至于六十,犹八卦之变至于六十四也。宓羲作易,纪阳气之初,以为律法。建日冬至之声,以黄钟为宫,太蔟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征,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蕤宾为变征。此声气之元,五音之正也。故各*(终)**[统]*一日。其余以次运行,当日者各自为宫,而商征以类从焉。 礼运篇曰‘五声、六律、十二管还相为宫’,此之谓也。以六十律分儙之日,黄钟自冬至始,及冬至而复,阴阳寒燠风雨之占生焉。于以检摄髃音,考其高下,苟非*(草)**[革]*木之声,则无不有所合。虞书曰‘律和声’,此之谓也。” 房又曰: “竹声不可以度调,故作准以定数。准之状如瑟,长丈而十三弦,隐闲九尺,以应黄钟之律九寸;中央一弦,下有画分寸,以为六十律清浊之节。”房言律详于歆所奏,其术施行于史官,候部用之。文多不悉载。故总其本要,以续前志。 钟难分别,乃截竹为管,谓之律。律者,清浊之率法也。声之清浊,以*(制)**[律]*长短为制。” 以阳生阴,倍之;以阴生阳,四之:皆三而一。阳生阴曰下生,阴生阳曰上生。 上生不得过黄钟之*(清)*浊,下生不得及黄钟之*(数实)**[清]*。皆参天两地,圆盖方覆,六耦承奇之道也。黄钟,律吕之首,而生十一律者也。其相生也,皆三分而损益之。是故十二律之,得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是为黄钟之实。又以二乘而三约之,是为下生林钟之实。又以四乘而三约之,是为上生太蔟之实。推此上下,以定六十律之实。以九三之,*(数)**[得]*万九千六百八十三为法。*[于]*律为寸,于准为尺。不盈者十之,所得为分。 又不盈十之,所得为小分。以其余正其强弱。 又参之于未,得二千一百八十七。又参之于申,得六千五百六十一。又参之于酉,得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又参之于戌,得五万九千四十九。又参之于亥,得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此阴阳合德,气钟于子,化生万物者也。故滋萌于子,纽牙于丑,引达于寅,冒茆于卯,振羡于辰,巳盛于巳,咢布于午,昧暧于未,申坚于申,留孰于酉,毕入于戌,该阂于亥,出甲于甲,奋轧于乙,明炳于丙,大成于丁,丰茂于戊,理纪于己,敛更于庚,悉新于辛,怀任于壬,陈揆于癸。 故阴阳之施化,万物之终始,既类旅于律吕,又经历于日辰,而变化之情则可见矣。” 黄钟,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下生林钟。黄钟为宫,太蔟商,林钟征。一日。 律,九寸。准,九尺。 色育,十七万六千七百七十六。下生谦待。色育为宫,未知商,谦待征。六日。 律,八寸九分小分八微强。准,八尺九寸万五千九百七十三。执始,十七万四千七百六十二。下生去灭。执始为宫,时息商,去灭征。六日。律,八寸八分小分七大强。准,八尺八寸万五千五百一十六。丙盛,十七万二千四百一十。 下生安度。丙盛为宫,屈齐商,安度征。六日。律,八寸七分小分六微弱。准,八尺七寸万一千六百七十九。分动,十七万八十九。下生归嘉。分动为宫,随期商,归嘉征。六日。律,八寸六分小分四强。准,八尺六寸八千一百五十二。 质末,十六万七千八百。下生否与。质末为宫,形晋商,否与征。六日。律,八寸五分小分二*[半]*强。准,八尺五寸四千九百四十五。 大吕,十六万五千八百八十八。下生夷则。大吕为宫,夹钟商,夷则征。八日。 律,八寸四分小分三弱。准,八尺四寸五千五百八。分否,十六万三千六百五十四。下生解形。分否为宫,开时商,解形征。八日。律,八寸三分小分一强。 准,八尺三寸二千八百五十一。凌阴,十六万一千四百五十二。下生去南。凌阴为宫,族嘉商,去南征。八日。律,八寸二分小分一弱。准,八尺二寸五百一十四。少出,十五万九千二百八十。下生分积。少出为宫,争南商,分积征。 六日。律,八寸小分九强。准,八尺万八千一百六十。太蔟,十五万七千四百六十四。下生南吕。太蔟为宫,姑洗商,南吕征。一日。律,八寸。准,八尺。 未知,十五万七千一百三十四。下生白吕。未知为宫,南授商,白吕征。六日。 律,七寸九分小分八强。准,七尺九寸万六千三百八十三。时息,十五万五千三百四十四。下生结躬。时息为宫,变虞商,结躬征。六日。律,七寸八分小分九少强。准,七尺八寸万八千一百六十六。屈齐,十五万三千二百五十三。 下生归期。屈齐为宫,路时商,归期征。六日。律,七寸七分小分九弱。准,七尺七寸万六千九百三十九。随期,十五万一千一百九十。下生未卯。随期为宫,形始商,未卯征。六日。律,七寸六分小分八强。准,七尺六寸万五千九百九十二。形晋,十四万九千一百五十*(五)***。下生夷汗。形晋为宫,依行商,夷汗征。六日。律,七寸五分小分八弱。准,七尺五寸万五千三百*(二)***十五。 夹钟,十四万七千四百五十六。下生无射。夹钟为宫,中吕商,无射征。六日。 律,七寸四分小分九强。准,七尺四寸万八千一十八。开时,十四万五千四百七十。下生闭掩。开时为宫,南中商,闭掩征。八日。律,七寸三分小分九微*(弱)**[强]*。准,七尺三寸万七千八百四十一。族嘉,十四万三千五百一十三。下生邻齐。族嘉为宫,内负商,邻齐征。八日。律,七寸二分小分九微强。 准,七尺二寸万七千九百五十四。争南,十四万一千五百八十二。下生期保。 争南为宫,物应商,期保征。八日。律,七寸一分小分九强。准,七尺一寸万八千三百二十七。姑洗,十三万九千九百六十八。下生应钟。姑洗为宫,蕤宾商,应钟征。一日。律,七寸一分小分一微强。准,七尺一寸二千一百八十七。 南授,十三万九千六百七十**。下生分乌。南授为宫,南事商,分乌征。 六日。律,七寸小分九大强。准,七尺万八千九百三十。变虞,十三万八千八十四。下生彁内。变虞为宫,盛变商,彁内征。六日。律,七寸小分一半强。 准,七尺三千三十。路时,十三万六千二百二十五。下生未育。路时为宫,离宫商,未育征。六日。律,六寸九分小分二微强。准,六尺九寸四千一百二十三。形始,十三万四千三百九十二。下生彁时。形始为宫,制时商,彁时征。 五日。律,六寸八分小分三弱。准,六尺八寸五千四百七十六。依行,十三万二千五百八十二。上生色育。依行为宫,谦待商,色育征。七日。律,六寸七分小分三*(大)**[半]*强。准,六尺七寸七千五十九。 中吕,十三万一千七十二。上生执始。中吕为宫,去灭商,执始征。八日。律,六寸六分小分六弱。准,六尺六寸万一千六百四十二。南中,十二万九千三百八。上生丙盛。南中为宫,安度商,丙盛征。七日。律,六寸五分小分七微弱。 准,六尺五寸万三千六百八十五。内负,十二万七千五百六十七。上生分动。 内负为宫,归嘉商,分动征。八日。律,六寸四分小分八*[微]*强。准,六尺四寸万五千九百五十八。物应,十二万五千八百五十。上生质末。物应为宫,否与商,质末征。七日。律,六寸三分小分九强。准,六尺三寸万八千四百七十一。蕤宾,十二万四千四百一十六。上生大吕。蕤宾为宫,夷则商,大吕征。 一日。律,六寸三分小分二微强。准,六尺三寸四千一百三十一。 南事,十二万四千一百五十四。*(下)**[不]*生。南事穷,无商、征,不为宫。 七日。律,六寸三分小分一弱。准,六尺三寸一千五百*(三)***十一。盛变,十二万二千七百四十一。上生分否。盛变为宫,解形商,分否征。七日。 律,六寸二分小分三*(大)**[半]*强。准,六尺二寸七千六十四。离宫,十二万一千八*(百一)*十九。上生凌阴。离宫为宫,去南商,凌阴征。七日。律,六寸一分小分五微强。准,六尺一寸万二百二十七。制时,十一万九千四百六十。上生少出。制时为宫,分积商,少出征。八日。律,六寸小分七弱。准,六尺万三千六百二十。林钟,十一万八千九十八。上生太蔟。林钟为宫,南吕商,太蔟征。一日。律,六寸。准,六尺。 谦待,十一万七千八百五十一。上生未知。谦待为宫,白吕商,未知征。五日。 律,五寸九分小分九弱。准,五尺九寸万七千二百一十三。去灭,十一万六千五百八。上生时息。去灭为宫,结躬商,时息征。七日。律,五寸九分小分二弱。准,五尺九寸三千七百八十三。安度,十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上生屈齐。 安度为宫,归期商,屈齐征。六日。律,五寸八分小分四*[微]*弱。准,五尺八寸七千七百八十六。归嘉,十一万三千三百九十三。上生随期。归嘉为宫,未卯商,随期征。六日。律,五寸七分小分六微强。准,五尺七寸万一千九百九十九。否与,十一万一千八百六十七。上生形晋。否与为宫,夷汗商,形晋征。五日。律,五寸六分小分八强。准,五尺六寸万六千四百二十二。 夷则,十一万五百九十二。上生夹钟。夷则为宫,无射商,夹钟征。八日。律,五寸六分小分二弱。准,五尺六寸三千六百七十二。解形,十*(一)*万九千一百三。上生开时。解形为宫,闭掩商,开时征。八日。律,五寸五分小分四强。 准,五尺五寸八千四百六十五。去南,十万七千六百三十五。上生族嘉。去南为宫,邻齐商,族嘉征。八日。律,五寸四分小分六大强。准,五尺四寸万三千四百六十八。分积,十万六千一百八十*(八)***。上生争南。分积为宫,期保商,争南征。七日。律,五寸三分小分九半强。准,五尺三寸万八千六百*(八)***十一。南吕,十万四千九百七十六。上生姑洗。南吕为宫,应钟商,姑洗征。一日。律,五寸三分小分三强。准,五尺三寸六千五百六十一。 白吕,十万四千七百五十六。上生南授。白吕为宫,分乌商,南授征。五日。 律,五寸三分小分二强。准,五尺三寸四千三百*(七)***十一。结躬,十万三千五百六十三。上生变虞。结躬为宫,彁内商,变虞征。六日。律,五寸二分小分六*(少)*强。准,五尺二寸万二千一百一十四。归期,十万二千一百六十九。上生路时。归期为宫,未育商,路时征。六日。律,五寸一分小分九微强。准,五尺一寸万七千八百五十七。未卯,十万七百九十四。上生形始。 未卯为宫,彁时商,形始征。六日。律,五寸一分小分二微强。准,五尺一寸四千*(八十)**[一百]*七。夷汗,九万九千四百三十七。上生依行。夷汗为宫,色育商,依行征。七日。律,五寸小分五强。准,五尺万二百二十。 无射,九万八千三百四。上生中吕。无射为宫,执始商,中吕征。八日。律,四寸九分小分九强。准,四尺九寸万八千五百七十三。闭掩,九万六千九百八十。上生南中。闭掩为宫,丙盛商,南中征。八日。律,四寸九分小分三弱。 准,四尺九寸五千三百三十三。邻齐,九万五千六百七十五。上生内负。邻齐为宫,分动商,内负征。七日。律,四寸八分小分六微强。准,四尺八寸万一千九百六十六。期保,九万四千三百八十八。上生物应。期保为宫,质末商,物应征。八日。律,四寸七分小分九*(微)**[半]*强。准,四尺七寸万八千七百七十九。应钟,九万三千三百一十二。上生蕤宾。应钟为宫,大吕商,蕤宾征。一日。律,四寸七分小分四微强。准,四尺七寸八千十九。 分乌,九万三千一百一十*(七)***。上生南事。分乌穷次,无征,不为宫。 七日。律,四寸七分小分三微强。准,四尺七寸六千五十九。彁内,九万二千五十六。上生盛变。彁内为宫,分否商,盛变征。八日。律,四寸六分小分八弱。准,四尺六寸万五千一百四十二。未育,九万八百一十七。上生离宫。未育为宫,凌阴商,离宫征。八日。律,四寸六分小分一少强。准,四尺六寸二千七百五十二。彁时,八万九千五百九十五。上生制时。彁时为宫,少出商,制时征。六日。律,四寸五分小分五强。准,四尺五寸万二百一十五。 截管为律,吹以考声,列以物气,道之本也。术家以其声微而体难知,其分数不明,故作准以代之。准之声,明畅易达,分寸又粗。然弦以缓急清浊,非管无以正也。均其中弦,令与黄钟相得,案画以求诸律,无不如数而应者矣。 音声精微,综之者解。元和元年,待诏候钟律殷肜上言:“官无晓六十律以准调音者。故待诏严崇具以准法教子男宣,宣通习。愿召宣补学官,主调乐器。” 诏曰:“崇子学审晓律,别其族,协其声者,审试。不得依托父学,以聋为聪。 声微妙,独非莫知,独是莫晓。以律错吹,能知命十二律不失一,方为能传崇学耳。”太史丞弘试十二律,其二中,其四不中,其六不知何律,宣遂罢。自此律家莫能为准施弦,候部莫知复见。熹平六年,东观召典律者太子舍人张光等问准意。光等不知,归阅旧藏,乃得其器,形制如房书,犹不能定其弦缓急,音不可书以*(时)**[晓]*人,知之者欲教而无从,心达者体知而无师,故史官能辨清浊者遂绝。其可以相传者,唯大搉常数及候气而已。 其条贯甚备。”诏书以防言下三公。 夫五音生于阴阳,分为十二律,转生六十,皆所以纪斗气,效物类也。天效以景,地效以响,即律也。阴阳和则景至,律气应则灰除。是故天子常以日冬夏至御前殿,合八能之士,陈八音,听乐均,度晷景,候钟律,权土*(灰)**[炭]*,*(放)**[效]*阴阳。冬至阳气应,则乐均清,景长极,黄钟通,土*(灰)**[炭]*轻而衡仰。夏至阴气应,则乐均浊,景短极,蕤宾通,土*(灰)**[炭]*重而衡低。进退于先后五日之中,八能各以候状闻,太史封上。效则和,否则占。 候气之法,为室三重,户闭,涂衅必周,密布缇缦。室中以木为案,每律各一,内庳外高,从其方位,加律其上,以葭莩灰抑其内端,案历而候之。 气至者灰*(去)**[动]*。其为气所动者其灰散,人及风所动者其灰聚。殿中候,用玉律十二。惟二至乃候灵台,用竹律六十。候日如其历。 后汉书志第二 律历中 贾逵论历永元论历延光论历汉安论历熹平论历论月食 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统历,施行百有余年,历稍后天,朔先*[于]*历,朔或在晦,月*[或朔]*见。考其行,日有退无进,月有进无退。建武八年中,太仆朱浮﹑太中大夫许淑等数上书,言历*[朔]*不正,宜当改更。时分度觉差尚微,上以天下初定,未遑考正。至永平五年,官历署七月十六日*[月]*食。待诏杨岑见时月食多先历,即缩用筭上为日,*[因]*上言“月当十五日食,官历不中”。诏书令岑普*[候]*,与官*[历]*课。起七月,尽十一月,弦望凡五,官历皆失,岑皆中。庚寅,诏*[书]*令岑署弦望月食官,复令待诏张盛﹑景防﹑鲍邺等以四分法与岑课。岁余,盛等所中多岑六事。十二年十一月丙子,诏书令盛﹑防代岑署弦望月食加时。四分之术,始颇施行。是时盛﹑防等未能分明历元,综校分度,故但用其弦望而已。 先是,九年,太史待诏董萌上言历不正,事下三公﹑太常知历者杂议,讫十年四月,无能分明据者。至元和二年,太初失天益远,日﹑月宿度相觉浸多,而候者皆知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未至牵牛五度,而以为牵牛中星,*(从)**[后]*天四分日之三,晦朔弦望差天一日,宿差五度。章帝知其谬错,以问史官,虽知不合,而不能易,故召治历编欣﹑李梵等综校其状。二月甲寅,遂下诏曰:“朕闻古先圣王,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河图曰:‘赤九会昌,十世以光,十一以兴。’又曰:‘九名之世,帝行德,封刻政。’朕以不德,奉承大业,夙夜祗畏,不敢荒宁。予末小子,托在于数终,曷以续兴,崇弘祖宗,拯济元元? 尚书琁玑钤曰:‘述尧世,放唐文。’帝命验曰:‘*[顺]*尧考德,*(顾)**[题]*期立象。’且三﹑五步骤,优劣殊轨,况乎顽陋,无以克堪,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每见图书,中心恧焉。闲者以来,政治不得,阴阳不和,灾异不息,疠疫之气,流伤于牛,农本不播。夫庶征休咎,五事之应,咸在朕躬,信有阙矣,将何以补之?书曰:‘惟先假王正厥事。’又曰:‘岁二月,东巡狩,至岱宗,柴,望秩于山川。遂觐东后,睰时月正日。’祖尧岱宗,同律度量,考在玑衡,以正历象,庶乎有益。春秋保干图曰:‘三百年斗历改宪。’史官用太初邓平术,有余分一,在三百年之域,行度转差,浸以谬错。琁玑不正,文象不稽。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二)***度,而历以为牵牛中星。先立春一日,则四分数之立春日也。以折狱断大刑,于气已迕;用望平和随时之义,盖亦远矣。今改行四分,以遵于尧,以顺孔圣奉天之文。冀百君子越有民,同心敬授,*[傥]*获咸*(喜)**[熙]*,以明予祖之遗功。”于是四分施行。而欣﹑梵犹以为元首十一月当先大,欲以合耦弦望,命有常日,而十九岁不得七闰,晦朔失实。行之未期,章帝复发圣思,考之经谶,使左中郎将贾逵问治历者韂承﹑李崇﹑太尉属梁鲔﹑司徒*[掾]*严勖﹑太子舍人徐震﹑钜鹿公乘苏统及欣﹑梵等十人。 以为月当先小,据春秋经书朔不书晦者,朔必有明晦,不朔必在其月也。即先大,则一月再朔,后月无朔,是明不可必。梵等以为当先大,无文正验,取欲谐耦十六日*[望]*,月朓□,晦当灭而已。又晦与合同时,不得异日。又上知欣﹑梵穴见,□毋拘历已班,天元始起之月*(常)**[当]*小。定,后年历数遂正。永元中,复令史官以九道法候弦望,验无有差跌。逵论集状,后之议者,用得折衷,故详录焉。 逵论曰:“太初历冬至日在牵牛初者,牵牛中星也。古黄帝﹑夏﹑殷﹑周﹑鲁冬至日在建星,建星即今斗星也。太初历斗二十六度三百八十五分,牵牛八度。 案行事史官注,冬﹑夏至日常不及太初历五度,冬至日在斗*(一)***十一度四分度之一。石氏星经曰:‘黄道规牵牛初直斗二十度,去极二十五度。’于赤道,斗二十一度也。四分法与行事候注天度相应。尚书考灵曜‘斗二十二度,无余分,冬至在牵牛所起’。又编欣等据今日所在*[未至]*牵牛中星五度,于斗二十一度四分一,与考灵曜相近,即以明事。元和二年八月,诏书曰‘石不可离’,令两候,上得筭多者。太史令玄等候元和二年至永元元年,五岁中课日行及冬*(夏)*至斗*(一)***十一度四分一,合古历建星考灵曜日所起,其星闲距度皆如石氏故事。他术以为冬至日在牵牛初者,自此遂黜也。” 逵论曰:“以太初历考汉元尽太初元年日*(朔)**[食]*二十三事,其十七得朔,四得晦,二得二日;新历七得朔,十四得晦,二得*(三)***日。以太初历考太初元年尽更始二年二十四事,十得晦;以新历十六得朔,七得二日,一得晦。以太初历考建武元年尽永元元年二十三事,五得朔,十八得晦;以新历十七得朔,三得晦,三得二日。又以新历上考春秋中有日朔者二十四事,失不中者二十三事。天道参差不齐,必有余,余又有长短,不可以等齐。治历者方以七十六岁断之,则余分*(稍)**[消]*长,稍得一日。故易金火相革之卦象曰:‘君子以治历明时。’又曰:‘汤﹑武革命,顺乎天应乎人。’言圣人必历象日月星辰,明数不可贯数千万岁,其闲必改更,先距求度数,取合日月星辰所在而已。 故求度数,取合日月星辰,有异世之术。太初历不能下通于今,新历不能上得汉元。一家历法必在三百年之闲。故谶文曰‘三百年斗历改宪’。汉兴,当用太初而不改,下至太初元年百二岁乃改。故其前有先晦一日合朔,下至成﹑哀,以二日为朔,故合朔多在晦,此其明效也。” 逵论曰:“臣前上傅安等用黄道度日月弦望多近。史官一以赤道度之,不与日月同,于今历弦望至差一日以上,辄奏以为变,至以为日漤缩退行。于黄道,自得行度,不为变。愿请太史官日月宿簿及星度课,与待诏星象考校。奏可。臣谨案:前对言冬至日去极一百一十五度,夏至日去极六十七度,春秋分日去极九十一度。 洪范‘日月之行,则有冬夏’。五纪论‘日月循黄道,南至牵牛,北至东井,率日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七’也。今史官一以赤道为度,不与日月行同,其斗﹑牵牛﹑*[东井]*﹑舆鬼,赤道得十五,而黄道得十三度半;行东壁﹑奎﹑娄﹑轸﹑角﹑亢,赤道*(十)***度,黄道八度;或月行多而日月相去反少,谓之日漤。案黄道值牵牛,出赤道南二十五度,其直东井﹑舆鬼,出赤道北**五度。赤道者为中天,去极俱九十度,非日月道,而以遥准度日月,失其实行故也。以今太史官候注考元和二年九月已来月行牵牛﹑东井四十九事,无行十一度者;行娄﹑角三十七事,无行十五六度者,如安言。问典星待诏姚崇﹑井毕等十二人,皆曰‘星图有规法,日月实从黄道,官无其器,不知施行’。案甘露二年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奏,以图仪度日月行,考验天运状,日月行至牵牛﹑东井,日过**度,月行十五度,至娄﹑角,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赤道使然,此前世所共知也。如言黄道有验,合天,日无前漤,弦望不差一日,比用赤道密近,宜施用。上中多臣校。”案逵论,永元四年也。至十五年七月甲辰,诏书造太史黄道铜仪,以角为十三度,亢十,氐十六,房五,心五,尾十八,箕十,斗二十四四分度之一,牵牛七,须女十一,虚十,危十六,营室十八,东壁十,奎十七,娄十二,胃十五,昴十二,毕十六,觜三,参八,东井三十,舆鬼四,柳十四,星七,张十七,翼十九,轸十八,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冬至日在斗十九度四分度之一。史官以*(郭)**[部]*日月行,参弦望,虽密近而不为注日。仪,黄道与度转运,难以候,是以少循其事。 逵论曰:“又今史官推合朔、弦、望、月食加时,率多不中,在于不知月行彁疾意。永平中,诏书令故太史待诏张隆以四分法署弦、望、月食加时。隆言能用易九、六、七、八*(支)**[爻]*知月行多少。今案隆所署多失。臣使隆逆推前手所署,不应,或异日,不中天乃益远,至十余度。梵、统以史官候注考校,月行当有彁疾,不必在牵牛、东井、娄、角之闲,又非所谓朓、侧匿,乃由月所行道有远近出入所生,率一月移故所疾处三度,九岁九道一复,凡九章,百七十一岁,复十一月合朔旦冬至,合春秋、三统九道终数,可以知合朔、弦、望、月食加时。据官注天度为分率,以其术法上考建武以来月食凡三十八事,差密近,有益,*(宣)**[宜]*课试上。” 案史官旧有九道术,废而不修。熹平中,故治历郎梁国宗整上九道术,诏书下太史,以参旧术,相应。部太子舍人冯恂课校,恂亦复作九道术,增损其分,与整术并校,差为近。太史令扬上以恂术参弦、望。然而加时犹复先后天,远则十余度。 日日行一度,而月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有畸。日官当会集此之迟疾,以考成晦朔,错综以设闰月。闰月无中气,而北斗邪指两辰之闲,所以异于他月也。积此以相通,四时八节无违,乃得成岁。其微密至矣。得其精微,以合天道,事□而不悖。故传曰:‘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事以厚生,生民之道,于是乎在。’然阴阳之运,随动而差,差而不已,遂与历错。故仲尼、丘明每于朔闰发文,盖矫正得失,因以宣明历数也。桓十七年,日食得朔,而史阙其日,单书朔。僖十五年,日食*[亦得朔]*,而史阙朔与日。故传因其得失,并起时史之谬,兼以明其余日食,或历失其正也。庄二十五年,经书‘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周之六月,夏之四月,所谓正阳之月也。而时历误,实是七月之朔,非六月。故传云:‘非常也。唯正月之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用币于社,伐鼓于朝。’*[明]*此*[食]*非用币伐鼓常月,因变而起,历误也。文十五年经文皆同,而更复发,传曰‘非礼’。明前传欲以审正阳之月,后传发例,欲以明诸侯之礼也。此乃圣贤之微旨,*[而]*先儒所未喻也。昭十七年夏六月,日有食之,而平子言非正阳之月,以诬一朝,近于指鹿为马。故传曰‘不君君’,且因以明此月为得天正也。刘子骏造三统历,以修春秋。春秋日食有甲乙者三十四,而三统历唯*[得]*一食,历术比诸家既最簄。又六千余岁辄益一日。凡岁当累日为次,而无故益之,此不可行之甚者。班固前代名儒,而谓之最密。非徒班固也,自古以来,诸论春秋者,多述谬误,或造家术,或用黄帝以来诸历,以推经传朔日,皆不*(得)*谐合。日食于朔,此乃天验,经传又书其朔食,可谓得天,而刘、贾诸儒说,皆以为月二日或三日,公违圣人明文。其蔽在于守一元,不与天消息也。余感春秋之事,尝着历论,极言历之通理。其大指曰:天行不息,日月星辰,各运其舍,皆动物也。物动则不一,虽行度大量,可得而限。累日为月,*[累月为岁]*,以新故相序,不得不有毫毛之差,此自然*[之]*理也。故春秋日有频月而食者,*[有]*旷年不食者,理不得一,而筭守*(从)**[恒]*数,故历无不有差失也。始失于毫毛,而尚未可觉,积而成多,以失弦望朔晦,则不得不改宪以从之。书所谓‘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易所谓‘治历明时’,言当顺天以求合,非为合以验天*(者)*也。推此论之,春秋二百余年,其治历变通多矣。虽数术绝灭,还寻经传微旨,大量可知。时之违谬,则经传有验。学者固当曲循经传月日日食,以考朔晦*(也)*,以推时验。而*[见]*皆不然,各据其学以推春秋。此无异度己之迹,而欲削他人之足也。余为历论之后,至咸宁中,善筭李修、夏显,依论体为术,名干度历,表上朝廷。其术合日行四分之数,而微增月行。用三百岁改宪之意,二元相推,七十余岁,承以强弱,强弱之差盖少,而适足以远通盈缩。时尚书及史官以干度与*(太)**[泰]*始历参校古今记注,干度历殊胜*[泰始历,上胜官历四十五事]*,今*[其]*术具存。时又并考古今十历,以验春秋,知三统历之最簄也。今具列其*(时)*得失之数,又据经传微旨*(证据及失闰旨)*,考日辰朔晦,以相发明,为经传长历。诸经传证据,及失闰*[违]*时,文字谬误,皆甄发之。虽未必其得天,盖*[是]*春秋当时之历也。学者览焉。” 永元十四年,待诏太史霍融上言:“官漏刻率九日增减一刻,不与天相应,或时差至二刻半,不如夏历密。”诏书下太常,令史官与融以仪校天,课度远近。 太史令舒、承、梵等对:“案官所施漏法令甲第六常符漏品,孝宣皇帝三年十二月乙酉下,建武十年二月壬午诏书施行。漏刻以日长短为数,率日南北二度四分而增减一刻。一气俱十五日,日去极各有多少。今官漏率九日移一刻,不随日进退。夏历漏*[刻]*随日南北为长短,密近于官漏,分明可施行。”其年十一月甲寅,诏曰:“告司徒、司空:漏所以节时分,定□明。 □明长短,起于日去极远近,日道周*[圜]*,不可以计率分,当据仪度,下参晷景。今官漏以计率分□明,九日增减一刻,违失其实,至为疏数以耦法。太史待诏霍融上言,不与天相应。太常史官运仪下水,官漏失天者至三刻。以晷景为刻,少所违失,密近有验。今下晷景漏刻四十八箭,立成斧官府当用者,计吏到,班予四十八箭。”文多,故魁取二十四气日所在,并黄道去极、晷景、漏刻、□明中星刻于下。 昔太初历之兴也,发谋于元封,启定于*(天)**[元]*凤,积*(百)*三十年,是非乃审。及用四分,亦于建武,施于元和,讫于永元,七十余年,然后仪式备立,司候有准。天事幽微,若此其难也。中兴以来,图谶漏泄,而考灵曜、命历序皆有甲寅元。其所起在四分庚申元后百一十四岁,朔差漤二日。学士修之于草泽,信向以为得正。及太初历以后*(大)**[天]*为疾,而修之者云“百四十四岁而太岁超一*(表)**[辰]*,百七十一岁当弃朔余六十三,中余千一百九十七,乃可常行”。自太初元年至永平十一年,百七十一,当去分而不去,故令益有疏阔。此二家常挟其术,庶几施行,每有讼者,百寮会议,髃儒骋思,论之有方,益于多闻识之,故详录焉。 安帝延光二年,中谒者亶诵言当用甲寅元,河南梁丰言当复用太初。尚书郎张衡、周兴皆能历,数难诵、丰,或不对,或言失误。衡、兴参案仪注*(者)*,考往校今,以为九道法最密。诏书下公卿详议。太尉恺等上侍中施延等议:“太初过天,日一度,弦望失正,月以晦见西方,食不与天相应;元和改从四分,四分虽密于太初,复不正,皆不可用。甲寅元与天相应,合图谶,可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