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嘉话 - 第 3 页/共 6 页

《广记》四九三引作《异纂》。又见《说郛》三八传载。亦见《唐语林》一言语门。《说郛》三二羣居解颐亦载此条。  [一]「竞」原作「竟无」二字,据《广记》、《说郛》改。  [二]「即大健」三字,据《说郛》、《唐语林》补。  [三]「不」,《广记》、《说郛》、《唐语林》作「未」。   太宗谓鄂公曰:「人言卿反,何故?」答曰:「臣反是实。臣从陛下讨逆伐叛,虽凭威灵,幸而不死,然所存皆锋刃也。今大业已定,而反疑臣。」乃悉解衣投于地,见所伤之处,帝对之流涕,曰:「卿衣矣,朕以不疑卿,故此相告,何反以为恨?[一]」   亦见《唐语林》五。  [一]「反」原作「返」,据《唐语林》改。   太宗谓尉迟公曰:「朕将嫁女与卿,称意否?」敬德谢曰:「臣妇虽鄙陋,亦不失夫妻情。[一]臣每闻说古人语:富不易妻,仁也。臣窃慕之,愿停圣恩。」叩头固让。帝嘉之而止。   亦见《唐语林》五,与上条相连。  [一]《稽古》本「情」上有「之」字。   薛万彻尚丹阳公主,太宗尝谓人曰:[一]「薛驸马村气。[二]」主羞之,不与同席数月。帝闻而大笑,置酒召对,握槊,赌所佩刀子,佯为不胜,解刀以佩之。罢酒,主悦甚,薛未及就马,遽召同载而还,重之逾于旧。   续释常谈引作《隋唐嘉话》。亦见《唐语林》五。  [一]「太宗尝谓人曰」,《唐语林》作「人谓太宗曰」。  [二]「村气」,《唐语林》作「无才气」。   梁公夫人至妬,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年暮,帝欲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之曰:「若宁不妬而生,宁妬而死?」曰:「妾宁妬而死。」[一]乃遣酌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酖。」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   《广记》二七二引作《异纂》。  [一]「曰妾宁妬而死」六字,据《广记》补。   许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记,若遇何、[一]刘、沈、谢,暗中摸索着,亦可识。」   又见《类说》二六《异纂》、《绀珠集》三《异纂》。《广记》(谈刻初印本)二六五引作《异纂》。《说郛》三二羣居解颐亦载此条。又载今本《刘宾客嘉话录》,唐兰考为误入。《广记》二四九引作《国朝杂记》,其上尚有一段:「唐吏部侍郎杨思玄恃外戚之贵,待选流多不以礼,而排斥之。为选人夏侯彪之所讼,御史中丞郎余庆弹奏免,中书令许敬宗曰:『固知杨吏部之败也。』或问之,[敬]宗曰:『一彪一狼,共着一羊,不败何待!』」按:此条《广记》一八五引作《唐会要》。  [一]「何」,《广记》二六五作「曹」,《类说》「曹」在「沈」字下。   虞监草行,本师于释智永。尝楼上学书,业成方下,其所弃笔头至盈瓮。   《御览》六○五引作《国朝传记》。《广记》二○七引《异纂》,仅「智永尝于楼上学书业成方下」十二字。   褚遂良问虞监曰:「某书何如永师?」曰:「闻彼一字,直钱五万,官岂得若此?」曰:「何如欧阳询?」曰:「闻询不择纸笔,皆能如志,官岂得若此。」褚恚曰:「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曰:「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亦深可贵尚。」褚喜而退。   《广记》二○八引作《异纂》。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今据《广记》、《刘宾客嘉话录》另列一条。   褚遂良贵显,[一]其父亮尚在,乃别开门。敕尝有以赐遂良,使者由正门而入,亮出曰:「渠自有门。」   亦见《唐语林》五。  [一]「贵显」二字据《唐语林》补。   褚遂良为太宗哀册文,自朝还,马误入人家而不觉也。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御览》五九六引作《国朝传记》。亦见《唐语林》二文学门。   太宗征高丽,高宗留居定州,请驿递表起居,飞奏事自此始。   高宗之将册武后,河南公褚遂良谋于赵公无忌、英公绩,将以死诤,[一]赵公请先入,褚曰:「太尉,国之元舅,脱事有不如意,使上有怒舅之名,不可。」英公曰:「绩请先入。」褚曰:「司空,国之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罪功臣之名,不可。遂良出自草茅,[二]无汗马功,蒙先帝殊遇,以有今日,且当不讳之时,躬奉遗诏,不効其愚衷,何以下见先帝?」揖二公而入。帝深纳其言,事遂中寝。   亦见《唐语林》五。  [一]「诤」,《说荟》本及《唐语林》作「争」。  [二]「出」原作「齿」,据《唐语林》改。   王义方,时人比之稷,郑公每云:「王生太直。」高宗朝,李义府引为御史。义府以定册武后勋,恃宠任势,王恶而弹之,坐是见贬,坎轲以至于终矣。   亦见《唐语林》三方正门。   薛中书元超谓所亲曰:「吾不才,富贵过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一]不得修国史。」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绀珠集》十《嘉话》。亦见《唐语林》四企羡门。  [一]「不得」二字据《类说》补。《唐语林》有「不」字。   有患应声病者,问医官苏澄,云:「自古无此方。今吾所撰本草,网罗天下药物,亦谓尽矣。试将读之,应有所觉。」其人每发一声,腹中辄应,唯至一药,再三无[一]声。过至他药,复应如初。澄因为处方,[二]以此药为主,其病自除。   《酉阳杂俎》续集卷四引作《刘餗传记》。事亦见《朝野佥载》卷一张文仲条,末云「一云问医苏澄云」。  [一]「无」字据《酉阳杂俎》补。  [二]「因」原字坏,似「目」字,今据《稽古》本及《酉阳杂俎》。   杨弘武为司戎少常伯,高宗谓之:「某人何因辄受此职?」对曰:「臣妻韦氏性刚悍,昨以此人见嘱。[一]臣若不从,恐有后患。」帝嘉其不隐,笑而遣之。   《广记》二七二引作《异纂》。  [一]「昨」原作「服」,据《广记》改。   卢尚书承庆,总章初考内外官。有一官督运,遭风失米,卢考之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止自若,无一言而退。卢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一]亦无愧词。又改注曰:「宠辱不惊,考中上。」   《广记》一七六引作《异纂》。亦见《唐语林》三雅量门。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既无喜容」句下原有「亦无愧容」四字,据《广记》、《唐语林》删。   司稼卿梁孝仁,高宗时造蓬莱宫,诸庭院列树白杨。将军契苾何力,铁勒之渠率也,于宫中纵观。孝仁指白杨曰:「此木易长,[一]三数年间宫中可得阴映。」何力一无所应,但诵古诗云:「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意谓此是冢墓间木,[二]非宫中所宜种。孝仁遽令拔去,更树梧桐也。   亦见《唐语林》一言语门。  [一]「易」字以上四十六字原缺,据《唐语林》补。原本于上条末注:「元本缺数字。」《稽古》本改注于本条首,是也。《说荟》本作「唐初宫中少树孝仁后命种白杨谓何力曰此树易」二十字,亦误。  [二]「木」原作「本」,据《说荟》本及《唐语林》改。   许高阳敬宗,奏流其子昂于岭南。及敬宗死,博士袁思古议谥曰「缪」,昂子彦伯于众中将击之,袁曰:「今为贤尊报,何为反怒?」彦伯惭而止。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今本《刘宾客嘉话录》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李义府既居荣宠,葬其父祖,自京至于一原七十余里,役者相继。始国家以来,人臣丧事之盛,所未有也。   京城东有冢极高大,俗谓吕不韦冢,以其锐上,亦谓之尖冢。咸亨初,[一]布政坊法海寺有英禅师,言见鬼物,云:「秦庄襄王过其舍求食,[二]自言是其冢,[三]而后代人妄云不韦也。」   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今依《说荟》本另列一条。  [一]「亨」原作「享」,涵芬楼影印底本误改为「淳」,据《说荟》本改。  [二]「过」原作「遇」,据《说荟》本改。  [三]「冢」原本坏字,涵芬楼影印底本误改为「掾」。据《说荟》本改。   秘书少监崔行功,未得五品前,忽有鸜鹆衔一物入其堂,置案上而去,乃鱼袋钩铁,不数日而加大夫。[一]   《广记》一三七引作《异纂》。  [一]「钩铁」原作「决」,据《广记》改,并补「不」字。   刘仁轨为左仆射,戴至德为右仆射,人皆多刘而鄙戴。有老妇陈牒,至德方欲下笔,老妇问左右曰:「此刘仆射、戴仆射?」曰:「戴仆射。」因急就前曰:「此是不解事仆射,却将牒来。」至德笑令授之。戴仆射在职无异迹,[一]当朝似不能言,[二]及薨,高宗叹曰:「自吾丧至德,无可复闻。当其在时,[三]事有不是者,未尝放我过。」因索其前后所陈章奏盈箧,阅而流涕,朝廷始追重之。   《广记》一七六引作《异纂》。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在职」二字,据《说荟》本及《广记》补。  [二]「似」原作「以」,据《说荟》本及《广记》改。  [三]「当其」,《说荟》本作「谠言」。   高宗乳母卢,本滑州总管杜才干妻。才干以谋逆诛,故卢没入于宫中。帝既即位,封燕国夫人,品第一。卢既藉恩宠,屡诉才干枉见构陷。帝曰:「此先朝时事,朕安敢追更先朝之事。」卒不许。及卢以亡,[一]复请与才干合葬,帝以获罪先朝,亦不许之。   亦见残本《唐语林》(钱熙祚校记引)。  [一]「以」,《说荟》本作「将」。「及卢以亡」四字,残本《唐语林》作「临亡」。   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侍郎仪独持国政,尝凌晨入朝,巡洛水堤,步月徐辔,咏诗云:「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晓,蝉噪野风秋。」音韵清亮,羣公望之,[一]犹神仙焉。   《广记》二○一引作《异纂》。《诗话总龟》二七引作《小说旧闻》。亦见《唐语林》四企羡门。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羣」原作「郡」,据《稽古》本、《小史》本、《说荟》本及《广记》、《唐语林》、《刘宾客嘉话录》改。   高宗时,司农欲以冬藏余菜,卖之百姓,以墨敕示仆射苏良嗣,判曰:「昔公仪相鲁,犹拔去园葵,况临御万邦,而贩蔬鬻菜。」事竟不行。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亦见《唐语林》二政事门下,文字稍异。   杨汴州德干,高宗朝为万年令。有宦官恃贵宠,放鹞不避人禾稼,德干擒而杖之二十,悉拔去鹞头。宦者涕泣袒背以示于帝,帝曰:「你情知此汉狞,何须犯他百姓?」竟不之问。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   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博陵二崔、陇西赵郡二李等七姓,恃其族望,耻与他姓为婚,乃禁其自姻娶。于是不敢复行婚礼,密装饰其女以送夫家。[一]   《广记》一八四引作《异纂》。亦见《唐语林》五。  [一]「密装」二字,据《广记》、《唐语林》补。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长孙太尉无忌、徐司空绩于朝堂立语。徐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曰:「松树。」徐曰:「此槐也,何得言松?[一]」嘉隐云:「以公配木,[二]何得非松。」长孙复问:「吾所倚何树?」曰:「槐树。」公曰:「汝不能复矫对耶?」嘉隐曰:「何烦矫对,但取其以鬼对木耳。[三]」年十一二,贞观年被举,虽有俊辩,仪容丑陋。尝在朝堂取进止,朝堂官退朝并出,俱来就看。余人未语,英国公徐绩先即诸宰贵云:「此小儿恰似獠面,何得聪明?」诸人未报,贾嘉隐即应声答之曰:「胡头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举朝人皆大笑。[四]徐状胡故也。   《广记》二五四引作国史纂异(明钞本《广记》作《嘉话录》)。又见《类说》五四《嘉话》。亦见《唐语林》三夙慧门。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参见《大唐新语》八聪敏门。  [一]「之曰」以下十九字,据《广记》、《唐语林》、《刘宾客嘉话录》补。  [二]「配」字据《广记》、《唐语林》、《刘宾客嘉话录》补。  [三]「对」字据《广记》补。  [四]「年十一二」至「举朝人皆大笑」九十二字,原作「徐叹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据《广记》改。「徐绩」《广记》作「李绩」,今从上文仍作「徐绩」。   高宗时,蛮羣聚为寇,讨之辄不利,乃以徐敬业为刺史。州发卒郊迎,敬业尽放令还,单骑至府。贼闻新刺史至,皆缮理以待。敬业一无所问,他事已毕,方曰:「贼皆安在?」曰:「在南岸。」乃从一二佐史而往,观者莫不骇愕。贼初持兵觇望,见船中无所有,乃闭营藏隐。敬业直入其营内,使告曰:「国家知君等为贪吏所苦,非有他恶,可悉归田里。后去者为贼。」唯召其魁帅,责以早降之意,各杖数十而遣之,境内肃然。其祖英公闻之,壮其胆略,曰:「吾不办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儿。」英公既薨,高宗思平辽勋,令制其冢像高丽中三山,犹汉霍去病之祁连云。后孙敬业兵起,武后令掘平之,大雾三日不解,乃止焉。   《通鉴》二○一《考异》引作《小说》,《广记》一六九引作《异纂》,均至「破我家者必此儿也」止。亦见《唐语林》三识鉴门。 隋唐嘉话下   武后以吏部选人多不实,乃令试日自糊其名,暗考以定等第。判之糊名,自此始也。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绀珠集》十《嘉话》。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武后时,投匦者或不陈事,而谩以嘲戏之言,于是乃置使先阅其书奏,然后投之,匦院有司,[一]自此始也。   《广记》一八五引《异纂》,与上条相连。《唐语林》五亦载此事,其下尚有一段文字,出封氏闻见记。  [一]「院」原作「中」,据《广记》改。《唐语林》此二句作「然后投之匦,匦之有司」。   徐大理有功,每见武后将杀人,必据法廷争。尝与后反复,辞色愈厉,后大怒,令拽出斩之,犹顾曰:「臣身虽死,法终不可改。」至市临刑得免,除名为庶人。如是再三,终不挫折,朝廷倚赖,至今犹怀之。其子预选,有司皆曰:「徐公之子,岂可拘以常调者乎?」   亦见《唐语林》卷三方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