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报法兵侵台纪事残辑 - 第 5 页/共 46 页

赶办军装   福州来信:现在该处船政局经已赶紧修葺,草创告竣。刻下炉火逼天,铸造弹码及炮架等项;旦夕经营,大有不遗余力之势云。   法船邮音   法国炮船名「渣刁连里律」,初二日由基隆抵港。据该船管驾官报称:当开行之际,传闻淡水地方法船虽未退出,而徘徊瞻顾,仍复不能登岸;而华军则守御如常云。观此,法人之欲图淡水,殊非易也。   法搜英船   昨有英国商船二艘行抵台湾,法国兵船见之,随即过船严行查搜;盖恐该船为中兵供给炮伙也。英国闻之,人心震动,议论纷如;将来必同法廷理论云。   理有未顺   初二日下午,香港官报言驻香港领事接到法水师提督之命,移咨港宪谓:法人现将台湾各口埠封禁,船艘不能出入。此乃法人恐中国运兵及军火前往接济也;然地为中国之地,何以彼遽能封禁口岸,致碍各国商务,殊不可解!岂以法人之强,而普天之下莫敢与敌而为之争辩耶?不然,何以妄自尊大,致碍各国之商务也!   九月初七日   「字林」报论中法事   法船来华   胜法纪闻   译登英报   「字林」报论中法事   夫中国不肯偿法国分文兵费之志,业已百折而不挠矣。中国以为谅山一役,衅非我开。欧洲各日报,亦皆以为然。当其未明之先,曾欲归咎于我;今则直我而曲法矣。从前皂白难分,各持其是;今天下悉观法员美律所发之官报,皆以为法人浮躁妄动,即法廷亦众口同声。嗣又有福总兵之续约,将内言谅山退兵日期一节,用笔抹去。而前任法国上海总领事李梅语人曰:『此乃中堂之翻译官所为,中堂亦明知而不过问』。然是说也,果于何处证之哉?法国新闻纸,亦仿其说。本馆曾问该总领事:『抹去日期之字,尚忆之否』?答曰:『忘之矣』。然以如此国家大事而可以「忘之」二字为词,则该领事之办事亦可想见!于今众人悉知抹去退兵日期字样一节,谅非子虚。然则中国不论偿费与否,皆应法人请罪于中国,乃中国理直而法则恃蛮,中国尚复于法人全无介意;中国所介意者,在法人之据台湾,不在孤拔之攻福州也。法人之攻福州,兵轮、船厂、炮台虽为法毁,究之于法事何济?中国皇上尚在冲龄,若台地为法人占据,则中国有失地之耻,此中国所介意也。又无论法人之应占台地与否,而较诸攻福州之恃蛮,似觉差胜一筹。法之攻福,徒使生灵涂炭;法之据台,则于事或少有裨益,于和议亦庶可有成。因台地为中国数代留传之地,今若为法人据而有之,又值皇上尚未亲政之时,不几与我西人托孤而失其产者,一例观乎?法人若果据台地,则邻境何能束手!但愿两国各敦玉帛以修旧好,西商市面亦可渐渐复原矣。然法人亦当自度其情,不向中国索取兵费,是为至要。且即索兵费,不过英金三百万镑,所值几何!堂堂法国,又何必藉此毫末以启兵端哉!若法人坚持此意,吾恐后悔无及!倘能转计而无所取,吾谅中国必能俯允。至中国已能让,其它重大之事较之三百万镑英金当倍蓰者,又何为拘拘而难舍也!中国本欲和好,惟不愿出无名兵费;法人宜急从之,舍此细微小费而以通商各口开创铁路、制造铁栈、铸镕银钱为请,其裨益中西各国岂小也哉!照此办理,于中、法体面威望均无稍损;拨几度势,吾于法有厚望焉!   法船来华   土地列士太晤士报谓:法国现调有一枝桅小文书船「益理剌」于公历八月二十七日由廉马埠咨行,载有水手等一百九十五名、炮八尊前来中国,交法提督调用。又法都日报谓:现法廷命有运军船三艘曰「亚基沙剌士」、曰「安南美」、曰「边河」,着其由保利士地方载兵前来中国云。   胜法纪闻   官场传述二十二日夜接到福州探电云:刘省三爵帅基隆退舍后,法兵冒死登岸;爵帅督饬部下用计截杀法兵数百名,获夺洋鎗千余杆。法人纷逃上船,雇人在洋内割断电线以阻军报。至二十三日,大东、大北两公司之海中电线通至香港、厦门、越南一带者,一齐中断。二十三日,大东线始修好,然厦门电报仍不能通云。   译登英报   阅英国嘉剌士谷新闻纸,有论中、法交兵一则。其略云:法人之攻福州也,战书未下而炮火先攻,扰乱商权、荼毒百姓,将使局外之国永无安谧之期;此固人所可想而知者也。至于法兵之欲再攻福州,则未易言矣。何则?盖哥拔难分其船以为用耳。倘使法人用小船以取绵河,其驶进马江也,固自易易,因中国炮台皆在下流,或未能燃炮以截击;若欲复出,则其难处有不可言者矣。盖下流之炮台两岸夹攻,弹下如雨,岂小战船之所能敌者乎!至于大船铁甲坚厚,可抵炮台之轰击矣;而河水浅涸,大船则又难进也。由此观之,则法人欲再扰福州,正恐未必,谈何容易哉!   九月初八日   外洋消息   台湾要电   台湾信息   法人军实   俄使劝和   淡水电音   台湾近信   外洋消息   「泰晤士新闻纸」言该馆在法京之访事人,一日会晤法外部大臣斐礼,言及现在中、法构兵:『然上海则我法人决不滋扰,并不近上海之地』。斐礼又云:『我法人并不欲多事;但欲驻治东京,不愿中国出而阻挠而已』。该报录此语入报,因缀数语于后;谓『既法人不欲多事,但志在东京,顾何以不惮数万里程途而扰及中国海口?此诚不解其意也』。   台湾要电   探悉上海官场二十八日接厦门转电,言接台湾加紧军报,知二十日法兵猝出不意,登岸猛击我沪尾之军;于是统带官前署福建陆路提督孙庚堂军门开华等率师力拒法兵,约共死三百名、阵斩三十五名,我军伤亡百余人。时将士已露宿十余日,乏不可支;台匪窥官军之疲,各思蠢动,以致运道梗塞。刘爵帅驻节台南(?),无钱无援;时局苍凉,不堪设想!而沪尾尚泊法兵船八艘,基隆尚泊五艘,仍思一逞;我兵以无船故,无以驱之。居民又纷纷然各在山顶筑垒树旗,声言报效;不知其是何居心!台南军事,已危在旦夕。电音止此,君子于是益太息于畛域之各分也!   台湾信息   初四日,又接台北来信言:法水师提督孤拔现因兵士缺少、情形支绌,计无可施;惟驻泊基隆以俟援兵之至,而久延时日、望眼徒悬,殊多束手之叹也。若欲由东京调拨以作应援,而中兵之扼守险要者有如棋布星罗,又不敢轻于启发。观其情形,实属大费踌躇;可知黩武穷兵,终当自敝。彼未见其利而先睹其害,岂待智者辨之哉!   法人军实   西报言:法国炮船名「威卑亚」,初三日由基隆抵港;其船主名卑剌,其船乃于前月二十八日启行者。据云:刻下未有再战之期,因兵粮俱尚未足;俟运兵船「三乐」往台湾搬载兵士及粮饷而回,乃复再行攻击。前云遣兵由鸡笼陆路直过淡水之说,乃是讹传,并非实事。盖兵士已经不足,倘复分调,必至首尾不能相顾;是率军兵于死地也,岂真无谋者哉!且水师提督谋远虑深,其作事秘密异常,即左右之人犹难测其意见。所以目下按兵不动,徐图后功;若卤莽而进,必偾败矣。前此之败,皆由兵力、粮草在在不足之故;千里赍运,殊属维难。虽然,中兵亦非易运也。是处因兵燹迭经,耕植已废;若非输运,亦恐不敷。故今设谋封禁口岸,以阻其粮道也。前时在鸡笼登岸之兵,不过二千而已,非有三千之多也;每战船除炮火、军粮之外,能载几许人哉!以数而计,可默会而知矣。华兵之营相距仅数里,其驻扎之处,每屯于山上,以为凭高制下之谋也。煤矿现未能开取;因未据其地,不过扎于煤矿之对河而已。闻水师提督设有妙计,将攻而夺之,俾不至有无煤之虑云。华军骁勇非常,现四处密布军兵,如虎之眈眈,皆思夺回前所得之地,所以不敢妄动焉。   此乃出于法人之自述者也。所谓兵粮不足、不敢深入之说,殊觉有理;而谓水师提督将有妙计,则不知其何以筹度也!兵法云:「樵苏后衅,师不宿饱」。法去中国数千里,转运固难;又不能求济于邻邦,致乖万国公法:则其粮何俟而足哉!所云「俟」者,殆自老其师,待尽已耳。兵少则不足以应敌,而兵多又为粮累,虽有智者难与为谋;乃不自知,尚欲争地争城也,何谋之不臧哉!且谓口岸封禁;然何时开仗,于各国未有明文也,何能遽封耶?多见其不自谅耳!   俄使劝和   法人构衅兴戎,与中国为难;马江战后,复侵基隆、再攻淡水,日前已将两处交绥情形详列于报。迨闻法人转凂美廷代为调处,故驻京美使杨君特赴津门与李傅相会晤,意在玉成;惟是傅相义正辞严,落落难合,其不能委曲迁就之情,已可概见。兹接津门西人来信,据云俄国驻京公使现亦拟劝中国与法息戈,仍归于好;但未悉中廷作何办理矣。   淡水电音   初四日下午一点钟越四十分,本馆访事人由厦门发来电音云:中、法战事自日前开仗而后,历至初三日无甚消息,而法兵船之驻泊该处者亦无举动情形;未悉其将来作何进攻矣!   台湾近信   驻扎台湾府英国领事机梨谷利于八月二十二日递来信息,言该处中官因中、法交仗,船艘来往恐有敌船于夜间潜进,未及查察;特拟章程:凡有船舶夜行,道经安平、打狗、澎口、淡水、基隆等处,须先响号角一次,即于桅尾高悬一灯;炮台见之,亦悬灯答应;船又升第二灯,炮台亦答之如前。倘炮台间或不觉,该船务须连响号角,直至炮台悬灯答应而后已焉。现该处道宪又拟于打狗灯塔,嗣后不再张灯;至于安平及澎口之灯塔,其张灯与否,则未得而喻焉。信息又谓:打狗海口已经用石填塞,所有船舶均不能出入矣。   九月初九日   台厦杂录   台湾军报   侯相出京图说   论粤垣近日民心静谧   台厦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