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季申报台湾纪事辑录 - 第 74 页/共 118 页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闽抚丁(日昌)奏为参盐务委员片   丁日昌片:   再,臣去冬、今春亲历全台南北两路,沿途询访各属盐务,均有流弊。正在饬查间,据台湾道夏献纶详:『淡水大甲盐务委员、试用从九品刘俨,于各场运盐到局,用重秤量收,以致各船户畏累不前,用数短少;经饬艋舺盐局拨盐接济,该委员仍行克扣:实属贪鄙不职!详请咨革』前来。臣查盐务厘课,有关拨济饷需;迭饬各局员力筹整顿,不容稍有弊混。该从九品刘俨肆行克扣,并敢私用重秤;殃民利己,实非革职所能了事。除饬将革员提郡严讯,克扣若干勒令赔缴,再行分别严办外,仍饬该道通饬各厅、县就近查访:如所属盐务有弊而地方官不举发者,嗣经查出,一并科罪。   臣为整顿积弊、期裕饷需而苏民困起见,是否有当?谨附片陈明,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四月十八日(公历五月三十日——即礼拜三)   谕旨(三月二十六日京报)   上谕:『丁日昌奏「台湾府属各项杂饷苦累,开单恳请豁除」一折,福建台湾府属各项杂饷征收日久,弊窦滋多;小民苦累情形,殊堪轸念!所有台湾府厅、县港潭等项杂饷共五千二百二十三两零,着自光楮三年起,永远一律蠲除。该督、抚即按照单开各项及额征数目,刊刻誊黄,遍行晓谕;务使实惠及民,毋任吏胥中饱,用副朝廷加惠闾阎至意。余着照所该办理。该部知道。单并发。钦比』。   四月十九日(公历五月三十一日——即礼拜四)   恭录谕旨   四月初七日,旨:『文煜着留京供职,福州将军着庆春调补。钦此』。   四月二十日(公历六月初一日——即礼拜五)   重印官板丁丑科会试题名(节取)   丁寿泉(福建台湾)、黄登瀛(福建台湾)。   四月二十三日(公历六月初四日——即礼拜一)   论西班牙人讹诈中国   去岁西班牙有遣兵舶来华与中国索赔之事,本馆曾经列之于报。后闻奉旨饬交福建巡抚丁中丞办理,此事尚未停妥。兹闻西班牙又欲以此恫喝中国,遣船来华;并闻总理衙门欲请局外各国调处,西班牙又不允从。且有传说:西班牙人无论在京、在外与在其国者来见中国各官,一手持办理古巴华佣条约、一手持该国索赔款项字样。故该者均谓西班牙此事,实因中国查办古巴之事,伊知理屈,无法以难中国;又因日本征讨生番之事,中国给银五十万两:是以亦有此举。否则,事已隔久,何以复理前说,且作此不情之事也!吁!西班牙之实情果系如此,是位虽国君,未免行同无赖矣。   夫古巴,西班牙之属地也;虐待华佣,全无情理。英人不忍,始将其事详告中国。中国遣使往查,尽得底细;伊亦自知其平日所为为诸国之所不容,不得已始另立条约。乃旋立旋悔,于虐侍华佣一事不能强辨;故将从前伊国有船曾在台湾沈溺一事,欲与中国为难,特遣兵舶来华索赔。第从前伊船失事,果系强盗、抑系生番、或系风沙,伊亦不能指实;且已查察数年,亦未得其原委:故此事业已停止。不料忽有此举,适值查办古巴事后,谓非因古巴事可乎?然宇宙之人,必须以礼自待,而后他人始可以礼待之。若古巴之虐待华佣,直非人类;而西班牙犹袒护之,是先不以礼自待矣。故论者谓西班牙如此行为,大失国体,中国原不应与之立约通商。前虽苦于不知,后则既已知之,亦当退还原约,令伊出境;并令中国之人,以后不准再往古巴:庶几可以劝有礼之国、惩无礼之人。即使西班牙遣兵舶来华,中国近日之武备整顿,船台、鎗炮实非西班牙所能及;伊纵来华,又何畏彼之有哉!且最可痛恨者,中国欲延局外各国与之理论,伊又不从!是伊亦明知理绌,不能辨论;动则两手各执一据,是又明知古巴无礼,故尔如此以要挟中国。如此无礼之人,岂尚可约为与国!及此不与之绝,后患尚堪问哉!吾尝闻之英人有言:西班牙昔与英国立约,亦系随立随背;嗣后不愿与之往来交接。英国以通商为本务,多结与国,商务更旺,尚且如此;何况中国不重通商,何必结无赖之人为与国哉!   至说者谓其欲学日本,不知亦非也。盖日本之征生番,实知琉球船人确系生番所害,且已询明中国然后动兵;其辞亦尚正,其情犹可原也。今西班牙人,何为乎?虽其船之失事,实非虚假;然已查办多年,尚不知其致害之由。且事隔既久,并无异说。一旦称兵索偿,又不愿各国调停,果何意乎?如此无赖之人,若不严拒,尚待之与有礼之国相等,恐未免为他国所笑也!   为今之计,惟有外与相绝、内严海防,静观其如何来犯,使之片甲不回;庶几可以劝有礼之国而惩无礼之人也。   四月二十五日(公历六月初六日——即礼拜三)   将军文(煜)奏为审明前署总兵滥委营缺等事折(四月初三日京报)   福州将军兼署闽浙总督臣文煜跪奏:为已革副将、前署总兵时有滥委营缺等事,现已审明该拟完结;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窃查前署台湾镇总兵、已革副将杨在元,前因查有滥委营缺、侵吞营饷各情,经臣在前次兼署篆时,会同前抚臣王凯泰具奏请旨饬调来闽。旋据杨在元禀到,并由前署台湾镇林宜华查明杨在元短给虚报细数,经前督臣李鹤年会奏请旨革职勒追。嗣据杨在元供称滥委林谦署理大甲汛守备,由北路协副将林珠禀请,始行批委;又经李鹤年将林珠奏参革职,归案审讯。复因杨在元供词狡展,经臣会同抚臣丁日昌奏请奉旨刑讯监追各在案。   兹据署福建按察使定保会同布政使葆亨、候补道林庆贻等确核卷册,逐加查讯。以杨在元册报给台湾镇标等十三营各兵旧饷、盘费等项,计短给银三千六百五十四两零;又短给艋舺、沪尾两营旧饷共银六千三百六十二两零,并嘉义等营盘银一百八十三两零,又短给兵饷银七千四百四十二两零。经现任台湾镇张其光、台湾道夏献纶调齐杨在元办理裁兵加饷案内抬发台湾镇标等十三营并艋舺、沪尾两营旧饷盘费等项及嘉义等营盘费银两细数各册逐款复核,并无侵吞短给;惟有未还各营垫饷一款,共银二千九百七十二两零。造送细册,核与前署镇林宜华原查数目,相去悬殊。现任镇、道既非本任之事,无所用其回护;第饷项关重,自应核实办理。复经详明移调台湾各营册卷到省,督同谳局委员按照台湾镇、道册造款目查对,均属相符;自应以现任镇、道查覆为准。此项垫饷银两,因何延不发还?究竟作何侵用?诘据杨在元供称:系各营预垫兵饷应行给还之款,因各营延不请领,未经给还;嗣因操练精兵、添修各营旗帜号褂等件,又于同冶九年间天津洋案奉文筹防紧要、修理鎗炮添制矛械一时无款可筹,即将未还前款银两暂时挪用,委无侵冒。又原参杨在元提收截矿未还各营俸饷补平银六千六百十八两零,讯据供称:代理台湾府祝永清任内自同治八年三月起、至九月止,应给各营补平洋银六千七百四十一圆零,节据各协、营禀催未给;迨戍兵班满,急欲内渡,不得不通融办理,以免逗遛生事。当经报明,就于镇标等十三营及噶玛兰营应解府库同治七年分截矿项下扣收,先由各营提给各兵,移府照数划抵。杨在元仅提噶玛兰营截矿洋银一千五十八圆零,分拨艋舺、沪尾、北路各营散给。其镇标等十三营,均系饬自行提给划销。是各营与府库以款抵款,并无经手现银,无从染指。移行现任台湾道及前署台湾府周懋琦,查覆相符。又原参在台经营之林廷璋——改名林谦委署大甲汛守备曾向杨在元引荐之幕友李元蕃交割银项,讯据杨在元供称:当时因大甲汛守备悬缺,委镇标右营守备叶定国接署,因交代未清尚未赴任;据林珠禀保林谦暂时代理,缺已奉委有人,不过暂代,当予批准;旋即交卸。李元蕃素无交往,亦无引荐情事;作何与林谦交涉银项,实不知情。质之林谦,供称:同在鹿港等处开行,同治三年间因军功得有六品功牌,续捐都司职衔;七年五月,林珠渡台认识,适大甲汛无人,保由杨在元批准暂委代理:实无贿求,亦无与李元蕃交往。提讯林珠、李元蕃等,各供相同。又奉参台湾道标都司邓熙林被杨在元提扣洋银三百四十圆以作练兵贴费,讯据杨在元供称:镇标三营、道标一营,各有派兵操练;如果私收贴费,不仅道标一营。查道标与镇标中营多有款项交涉,自系邓熙林别有轇轕;且为数无多,不致觊觎及此。现无案卷可稽、又无证据可质,事与杨在元无干;应请剔出另办。又奉参虚报留台戍兵、冒银二百四十六两零,讯据杨在元供称:台湾戍兵皆由内地配拨,原营有册可稽,无从虚报冒销;核与历办章程相符。此案杨在元讯无侵吞各营截矿抵收短平等款,亦无私收练兵贴费及虚报留台戍兵情事。惟将应发还营垫兵饷共银二千九百七十一两零,据称挪作操练精兵及天津洋案修理鎗炮、军械之用,并非侵冒入己;但当时并未报案,应不准其报销。现经饬将前项银两照数赔缴清楚,可否准予完结?请奏咨等情前来。   臣查杨在元原参短给兵饷等项,现据该司、道等查讯明确,并无侵吞入己;其营垫兵饷一款,讯系因公挪移,第当时未据禀明,究属擅专。且杨在元、林珠均系镇将大员,于海外守备要缺,辄令在台开行之林谦代理;虽据该司、道等讯无贿弊重情,实属徇私背谬!业已参革,均请毋庸置该。至代理该守备之林谦,虽讯无贿诈情事,究属不合;仍应将捐职斥革,以示惩儆。除饬司遵办并咨部查核外,是否有当?谨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敕部该覆施行!   再,福建巡抚臣丁日昌现在台湾,未经会衔;合并陈明。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该部该奏。钦此』。   五月初三日(公历六月十三日——即礼拜三)   丁丑科金榜题名录(节取)   第二甲,赐进士出身:黄裳华(福建台湾)。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黄登瀛(福建嘉义)。   五月初五日(公历六月十五日——即礼拜五)   闽省邮闻   得厦门来信,谓唐君景星拟用火船往来于福州、香港之间;嗣后,再欲赴台湾也。至台郡与鸡笼山拟设电线一举、丁中丞近发电线公司人前去察勘地势,业已兴工。又闻寄电信至美国,请彼油井公司内一人来华教开油井之法。缘台之亚兰及金得利两处,均有油井并硫磺矿须开挖也。   五月初九日(公历六月十九日——即礼拜二)   闽抚丁(日昌)奏为核实征额片(四月十九日京报)   丁日昌片:   再,查台湾府属于百十年来抄封逆匪翁云宽、林爽文等各案叛产年额征收租榖变缴价银五万四千九百九十余两,内除先后奉部准豁台、彰两属水冲无征银一千一百六十余两外,计实尚应征银五万三千八百三十余两,均拨充台、澎各营戍兵加饷;历经办理在案。臣到台后,详查前项叛产分隶各属,或近于海、或比于山;其中矿野水田固堪树艺稼穑,亦有旱园埔地只能栽种杂粮。肥瘠既属不同,征收向非易事。矧数十年来未经厘查,佃户逃亡故绝,不堪枚举。且台湾多属沙地,遇雨冲泻,熟地即变荒田;其附近海滨者,偶值暴风,则海潮涌入,必侍数年咸味去尽,始可耕耘。各佃散处乡隅,艰于禀报;各县因无图册,碍难具详。因而租额虚悬,田亩日短;有额则官不能不催,无田则佃断不能纳。追呼既苦,必致于流亡;流亡之余,必均之邻保,差役则于其间藉端讹诈。故在官虽无颗粒之收,在民仍有需索之累。其旧案所充叛产,世远年湮;有无冤抑,无从查考。若如近年逆首戴万生案内所充叛产,竟有毫无干涉之人,亦一律抄封在内;情同瓜蔓,实可悯怜!小民呼吁无门,惟有散四方而填沟壑。臣此次巡查北路,有拦舆老妇声诉及此,不禁为之涕零。至原充佃首,近皆倒退死亡,无人承应。或由府遴派委员、或由县选举绅董——名为总理分段催缴;核稽征数,均不过七分上下。幸自同治八年裁兵以后,各营加饷减少;现征之数,尚敷交放。惟时闾阎既多贻累,□帑项又复虚悬;若不设法清厘,则陈陈相因,官民俱困,贻累伊于胡底!计每年田业之坍塌、佃户之故绝者固多,而新垦壅复,匿不报升与夫侵占欺隐者当亦不少;必须认真查办,方有裨于国计民生。   现除淡水厅所辖年额尚无短缺外,其余分隶台湾、凤山、嘉义、彰化四县,嘉庆八年以前本系各县就近分征;若仍由府派拨委员、绅董前往清查征缴,不特稽查难周,转恐益滋流弊。查各厅、县于每案叛租之内均有征收供榖饷银,应请嗣后即由各厅、县征收折解府库;并将缺征田额逐一厘查,如系坍塌、抛荒实在无著者,详请豁除。其在近年误行抄封、的有凭据可查者,准由地方官妥传的户,亲自领回,不许书差、绅董从中舞弊。若有新垦匿报以及欺隐侵占,清出分别归补。倘能适符原数,固宜照额造销;其余归补以外,或有盈余,并应据实具报,不准稍有欺混。所有未经清厘以前,尽征尽报,造册奏销,俾免延误。当饬台湾道夏献纶、台湾府张梦元分饬各县妥速查办,并具详前情声明奏请前来。   臣为核实起见,是否有当?理合会同督臣何璟附片陈明,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闽抚丁(日昌)奏为请台属各项杂饷分别豁除折   福建巡抚臣丁日昌跪奏:为台湾府属各项杂饷征收苦累情形,吁恳天恩分别豁除,以纾民困;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惟我朝深仁厚泽,薄赋轻徭;前代所有弊政,无不概予豁除。凡可以纾民力之艰难、培国家之元气者,虽在田赋正供,不惜减之又减;仰见我皇太后、皇上惠泽沦浃,损上益下,民说无疆,实足超轶敻古。台湾虽属重洋远隔,海外一隅;然百姓生计之盈虚,无一不廑宸衷之念虑。兹因该处所征杂饷,尚有相缘郑氏旧辙,未经厘定者;谨即据实胪陈,仰乞圣明釆择!   查台郡当郑克塽归诚时,仅有台湾、凤山、嘉义三县地界;其彰化县、淡水、噶玛兰两厅,皆系后辟幅员。东至内山、西至海。地皆浅狭;惟南北袤长。计台湾、凤山、嘉义三县合长二百九十里,共额征供榖十三万余石;而后辟之彰化、淡水、噶玛兰三厅县合长五百八十里,仅额征供榖五万六千余石。核计彰、淡、兰之地比台湾、凤、嘉几多一半,而所征之榖比台、凤、嘉反不及一半;何哉?盖由台湾、凤、嘉三县开辟较先,所征税则皆沿郑成功之旧;而彰、淡、兰新辟之地,则由朝廷新定科则,故赋税较轻,民皆乐业。该者或虑畸轻畸重;然有田而后有粮,百姓勉事耕耘,尚不致缺亏正额。其尤为民累者,则莫如杂饷。查杂饷名目烦多,内如归化生番不植稻麦,无区亩可计、无田粮可科;仅知捕鹿、种麦,按数纳饷——即以鹿皮、小米为名。至所谓塭饷者,则征于蓄鱼之所;所谓蔗车、糖蔀者,同业异名,系各就田园设厂雇工营作,按作则征饷。如此之类,虽为苛细,然因其稍有赢利,酌取一二以益正供,不过如四川之有碾榨税、直隶之有榛栗税,于民尚无大损。他如海水交流曰港、洼深积水曰潭,凡可养鱼之所,即与塭饷一律征收;日久地势变易,或填成田亩,税项仍不能减。若有水道可通之处,无论竹筏、小船运载货物,即按照抽资;又如草厝、瓦厝——即市廛建屋之基、牛磨——即磨面之场,旁及瓦窖、菜园、槟榔、番檨,莫不征饷。其征诸渔户者,则曰罟、曰罾、曰■〈罒上令下〉、曰縺、曰滚、曰箔、曰网、曰沪、曰乌鱼旗;更有采捕小船,亦征税饷,析及秋毫。吏役藉此勒索横征,穷民苦累实甚。且所征杂饷佣户、鱼民,均皆去来无定,官役不能尽悉底蕴,则必需熟悉情形之土豪出为包揽;先须于地方官预纳承充之费,然后垄断浮收。舐糠及米,输于官者十、取于民者百。臣到台后,查悉各弊,即拟稍为厘剔;而各项名目大为琐碎,影射牵连,非尽断葛藤,终难绝其弊窦。除番社所输鹿皮、小米犹有任土作贡遗意暨民间塭饷、蔗车、糖蔀其弊尚易厘剔应仍其旧外,所有港、潭等项杂饷统计各属共有五千二百二十三两九钱六分五厘,均应豁免,以除民累。其港、潭有浮变成田者,另行勘明升科。饬据台湾道夏献纶转据台湾府知府张梦元查覆开单,具详请奏前来。   伏查台湾府所属台、凤、嘉三县正项供榖征收既重,而杂饷名目尤烦。小民终岁勤动,所得几何;而一经胥吏坠突叫嚣,遂有枷棒在户、鸡犬无声之叹:民困何由而苏,元气何由而复乎!此项征收名目,本属郑成功开端,向为内地所无之举。若逢圣主至仁如天,与民休息;虽江、浙数百万漕粮,犹蒙裁减。况台地此起杂饷,每年所征合计不过数千余两;且各项皆系就地征纳支发,归入奏销。台湾近年出产茶叶、樟脑等项厘金关税,均属新征,较之此起杂饷,多至数倍;而台北现该筹开矿务,则地利更可横兴。前项杂饷为数无多,谨即查列清单,恭呈御览。合无仰恳天恩,俯准将单开征收杂饷各款自光绪三年起,永远一律蠲除。如蒙特旨允准,即当敬谨誊黄,宣示恩德;务令僻壤周知,以杜吏役藉词需索规费,庶期实惠及民。至各厅、县有应支之款,当饬该道、府另筹拨补,亦不至有所窒碍。   所有请豁台湾杂饷缘由,谨会同闽浙督臣何璟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遵行!谨奏。   奉旨已录。   五月初十日(公历六月二十日——即礼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