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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李明忠调用狼兵。时有议狼兵可用者三、不可用者二,故又中止。   敕新授广信抚臣周损预先料理整办船只各项,以便不时进发。   御史郑耀星疏陈「诸臣虚声多,实际少」。上深以为然,曰:『尔既知之,自当力挽之,毋仅托空谈可也』!   给发守关都督陈秀藤牌五十面,鸟铳发价与之自铸;以原铸者不堪,仍敕缴回改造。   催福京工部速解班鸠铳来军前应用;其战被亦酌议制造,以防急需。   阁臣黄鸣俊疏荐义师曹明远、汪忠稷等七人,上令部臣从优叙擢。   道臣倪祚善治处州,劳绩素着,兵民相安。上令其加衔久任,以惠一方。   上谕兵部尚书吕大器曰:『卿所言「用人太滥,所用之人又转相援引,虐民丛盗,望治何由」?所见甚是!朕自今当急省改』。   准兵部主事邵明俊回天兴,制造战器。时明俊自陈,有精微要法火攻奇异器件,且又愿捐资措办,故允其请。   敕谕江西巡抚李蘧:『自任报称甚重,其所属地方准照赣抚事例,兼辖汀郡、郴、桂、惠、潮等处,仍准领用刘广胤尚方剑,另写敕来行。此谕』。   以太常寺卿王忠孝带管通政司事。   上谕嵩滋王曰:『览王奏练乡勇、广积贮,皆绸缪急着,其本在精择守令而久任之。有治人方有治法,收豪侠、慎迁转、悯劳吏,俱属嘉谟。守内关宜用土著,于时务更切。申饬力行,不可徒付之空言』。   上谕辅臣曰:『朕为天下生民之主,未能拯救苍生,心实歉然。况可令官兵肆虐,小民受害乎?闻沿途阎兵抢掠,终日所议招抚,是为何用?还着该督抚各官申严约束,毋得任其骄纵害民』。   宁化县长关地方,竞立社党,横行不法,目无有司。上闻而恶之,着地方官严行晓谕禁止,以消隐祸。   上敕副总兵傅复曰:『览尔奏:湖东居民无山可入,始以畏死之故,不得已而顺贼;既以顺贼之故,不得已而拒兵。展转伤民,朕心悯恻!又云:不忍以召募数人坐困孤城,销磨义士之气,愿与陈丹一心办贼。俱见忠忱奋勇。今湖东之事,一委辅臣廷麟、督臣来贺,还着实力共事,用心图功,速复抚、建,自有重赏。关防既铸,着即颁发,以便行事』。   谕戎政尚书吴春枝曰:『还禁旅以壮根本、核虚冒以清军费,正卿部之事;卿宜力行之』!   御史朱盛浓疏请实行训练兵卒。上曰:『兵宜练,必练心、练胆、练力、练气、练忠义,方成劲旅。不可徒放炮吶喊,如儿戏故态。着申饬行』。   上谕太仆寺少卿凌超曰:『览尔奏,甚有源委,所称「急举、实做、密察」三言及「谨慎」二字,与「以浙人办浙事,用奇用正,时至机动」等语,俱有成算于胸中。吾久不见凌生矣!着即随便召对』。   敕总兵曹志建回镇防守,免来迎驾;副总兵张安不必入闽,即往办寇:后俱为督抚观生留守赣州。时以赣南重地,寇警频闻,志建参张安兵无纪律,以争渡小故擅杀贫民;故上两止之。   敕令黑夷十名隶戎臣吴春枝管下训练,照例开粮。至乡兵精练奋勇者,通准作御前亲兵。   火药、火器二都司关系攸重,以李芝蕃协佐锺澄川、陈宗器协佐王开勋,以原衔都司温弘润、韩应琦总理教练事务;皆从戎臣吴春枝之请也。   谕国姓成功曰:『兵、饷、器三事,今日已有手敕,确托卿父子。兹览卿奏,言言硕画,朕读之感动。其总理中兴恢御兵饷器中,统惟卿父子是赖。银关防准造,即以此为文。造完颁赐,以便行事』云。   兵部主事兼御史陈所闻疏陈「清势逼迫」。上曰:『吉安失事,清以退为进,奸细必布满万、泰、章、贡上下。着督臣万元吉、抚臣刘广胤作速严饬各地方官分头堵御;辅臣观生严守赣州,即檄粤镇周仕凤挑兵三千,速下万安堵剿;道臣李含朴留兵一半,紧守梅关各隘;镇臣刘承胤既至茶陵,即宜整搠速同万元吉剿捣,更见劳绩;督辅臣廷麟还速督所部兵出泰和、万安,一鼓擒奴,毋疏防御;陈所闻着速赴赣州,与督抚协理守御,事定后即行复命。行在兵部马上分路飞敕遵行』。   手敕督辅观生:『目前收拾吉安、绸缪赣州,中列五要计,皆恢剿切着,宜遵行毋忽』。   督辅观生疏陈阎兵始末。上曰:『阎兵自当招抚,但初抚未易受我操纵,卿谓我无重兵,则威不立;无粮与饷,难禁不掠,事势诚有必然。卿促张安去虔,地方获宁,通商抚民,令各安业,朕心悦慰。各兵群处宁都,自应量与措饷。前有赣库备用银三万两并汤来贺追解湖西饷银三万两,可就此中分给。卿还与督抚诸臣详议行。卿在虔中调度,朕心可免忧劳』。   敕唐、邓二王毋得私受启本:『凡官民奏章,必由通政司封进,方不失藩体。违者,辅导官方士亮、何九云重治。至于词讼,应归有司,通政司不许封进,以扰士民。违者,通政司治罪』。   土贼攻陷诏安,知县田榼死之。   海寇突入内地,焚烧课船。上敕平彝速行剿灭,以靖边海地方。   镇海、平和二县山寇窃发,上敕下游抚臣程峋作速受事办理,务以一贼不遗为功。   敕上游巡抚吴闻礼:『守关官兵敢有扰害居民,不拘何营,即同施福立行正法』。   定彝都督郭熺疏陈病故兵丁三百八十一名另募补额,上嘉其实心精核;曰:『病故兵丁殊可怜悯,其月粮准给为棺敛盘费。至每名日给食费三分,登程日倍之。俱依议行』。   山西道御史林兰友疏陈「小城酿乱激变,贼党聚众焚劫」。上曰:『仙邑壬午之寇,由邑令残酷,署官贪污;岂惟仙邑,古今天下之变,何一非守令不肖所致?据奏李芳馨之竖旗,群盗之响应,祸始于无良胥役,县官岂能无罪?除县官有无赃迹实察别议外,今当先拿猾胥,以服潢池之心;次部署官兵,以充戡剿之用。守道柴世埏速会同乡绅督率郡邑,扑于始然,勿使滋蔓』!   上谓御史王国翰曰:『览尔箴规朕躬,语多切挚;朕自嘉与采纳,应改图的改过不吝。其澄叙大小文武臣工,俱得其梗概』。   着太仆寺少卿利瓦伊樾督率忠勇营副将李芳迎驾之兵先到衢州,与督辅鸣俊协力守剿,以待跸临。其海上额设之兵自应量补抽调之数,该抚卢若腾从长议行。   木增准晋衔太仆寺少卿、木懿准加衔四川右布政,以为边远土司倡义急公者劝。   定乡试于六月。上谓首辅吾驺曰:『文章之气可销甲兵,多士奋庸,务收俊又。朕念福京士子,亟宜宾兴。兹定期六月开科,锁闱三试,彻棘发榜,不许游移一日。监临照两京旧制,定用御史两员同去。提调则布政司,监试则按察司。一应科场事宜,即于五月杪报竣,不许苟简滋玩。分考官务用甲科知推,不足则就甲科中行官礼聘。其江西、浙江、湖广及各省来试者,跋涉可念,着地方官给与文书路引,以御盘诘。见在流寓的,就赴福京督学考选。一应赴京恩、岁贡生,照例着礼部考选』。   吏部尚书郭维经疏筹浙直第二机宜。上曰:『兵贵神速,先复杭、徽,岂非至愿?衢、严择重臣,孰有踰于督辅鸣俊、大典及靖彝侯国安、诚意伯孔昭其人者?若居中调度,则全在中枢。所请克郡以郡封、克邑以邑封,前已有旨。由海出兵,又须陆路接应,说得是。朕原悯念东南,忠略谁可委任者?卿即举其人以应,朕自有鉴裁』   衢州清迫,贵州道御史叶向□以为言。上曰:『三衢告急,须以督抚之报为凭。临事未可仓皇,用心乃能共济。勋臣刘孔昭久已敕其援衢,曾报四月朔日出师会剿;包凤起已抵遂昌道中;杨文骢近奉开谕之命,然可遣将赴援;郭贞一四员,止合随地监军;王浓、朱名世、朱名卿自应各率乡勇,共护衢疆。此外如方国安,亦应分兵协剿,共固闽京门户,断无束手坐视之理』。   檄镇臣周仕凤提兵救援湖西;盖因就地调遣也。   兵部司务徐心箴疏陈「三可惜、四可忧」。上目其「切中时弊」。   监军御史陈荩疏报「西彝纳款」。上曰:『安承宗既悔祸投诚,面订输赋青田、通道走驿,又勤献方物,准赐与府名曰□□,并颁给印信以宠之』。   封广西镇臣陈邦传为富川伯,以其有擒靖江庶人之功也。   敕行在兵部:『国姓速令郭熺守住永定。调陈秀、周麟、洪正、黄山速速往救赣州,有功重叙、有失重罚。淮州草寇,着郑泰、蔡升用心扼剿,无致蔓延』。   敕按巨朱盛浓:『屡请陛见,今抚臣周损之任,盛浓标下兵将着尽付周损代管调度。盛浓准随三、五人进关,来行在赐对,面陈方略』。   命中书官催辅臣光春增志入直办事,不得逊陈。   大学士曾樱荐同乡刘逵堪为御史。上曰:『御史为朝廷法官,若不清勤激切,何以明目达聪?从来巡方积弊积玩,朕所亲见。这所举用刘逵堪巡粤佐,即着允行,仍与加太仆寺少卿职衔』。   上曰:『关外百姓渴望王师,李蘧、周损着即星速前去,以慰徯思』。   五月,清围广信,警报频闻。上以兹地关闽门户,自当急用援救,移敕与督辅廷麟、元吉等商酌行。   上谓:『蔡鼎募兵有名无实,大负朕躬委任至意,饷银断不容轻发』!   敕光禄寺免行端午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