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吊伐录 - 第 5 页/共 11 页

金厢正透犀带一条,玉酒器五件,琉璃器一十五件,玛瑙器一十五件,玳瑁器一十五件,珊瑚七枝,丙二枝,沉香五十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请检留。白。 回南宋书   天会四年十月二十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会验今年正月十五日誓书,三镇比至立了疆界屯兵已前,于内若有变乱处所,当朝自当应管擒制交送者,今承来书,守臣求救既以忠孝为言,将士请行欲展急难之义,则上所立严誓,大宋皇帝自为渝变。而王云等至皇子、右副元帅军前,所呈事目,称奉本朝皇帝口宣,本朝大臣有怀奸之人,致信义有亏,由此而言则罪归于臣下也。岂其事中异端,若此之多?因未知所言孰是可取?来书云‘愿以税租之入,增为岁币之常’者,且以三镇之土地人民既割为我有,其所出租税必竟何归,此虽不敏亦望粗晓,况聪明者乎?又,王云事目:‘今罄竭府库,应副犒军之用,恐不能如数,实出窘匮。   ’以此详味,特谓敝府惟贪犒军之用,且官兵之所以举者,盖行吊伐之义也。尚所见如彼,是知贵朝之不知罪己而惑之甚也。   此中事理,早遣人使入国问罪,日月淹久,犹不回程,幸望高怀,从其弊幅。微寒届候,善保多福。今因秘书少监李若水等回,专奉书陈谢。” 宋宣抚判官书   九月十五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   河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吴革、修武郎李锐致书于大金元帅、国相阁下:“彦质闻和久而不能信则必战,战久而不息则必复和,自古简册所载多矣,不特令也。自顷兵连而不解,三军暴骨已历三时,此亦上穹悔祸,两国结好息民之时也。恭惟主上皇帝恭俭爱人出于天性,视民如伤,无此疆彼界之异,二边构兵,非其本心。凡近日将相大臣弗克钦承,与夫谋国不臧,为天下生事者,皆已黜之远方,永不复用。彦质亦新命来典兵戎之寄,陛辞之日,仰承圣旨,深念生灵蹈兹涂炭,至劳寤寐,恻怛之训,叮宁切至,皇天后土,实鉴临之。   比遣信使三辈王云等躬诣大金皇帝阙下,遣杨节度使及燕、云中军前,且道永结欢盟之好,计其道里,当已有达乎国都者。   又会阙下遣杨节度使至威胜军前,边吏以闻,此固以契主上皇帝圣心之所悯矣,已闻临遣官僚,往迓信使,又饬边吏日俟动息,其诚意端悫,亦可见矣。彦质以不材谬当斯任,窃料天地鬼神已有休息生灵之意,故两国皇帝各形至诚恻怛之心,弃捐细故,永保太和,斯民大会,可胜言哉!彦质与阁下俱在疆场,傥各能体国,愿戒守兵之官按兵不动,勿相侵扰,以俟盟誓之必成、和好之永结,则北方军民又免铎镝之祸、流离之苦,其受阁下阴德大赐,岂有穷已?伏想仁明必能垂听洞然而不疑也。   秋气已凉,伏冀善护寝餗,以介福履。谨奉状布执事,不宣。” 宋谢过书   靖康元年九月二十八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近者李若水去,想已伏谒麾下,奉书以道其略,遣使以陈其详,谅惟英明,特加周察。昔在潜邸讲学惟勤,其于政事一不与闻,忽蒙内禅,骤揽万机,适当多事之抢攘,未尝谙练,不免大臣之献纳,悉以听从,无何奸邪,辄生诖误。逮言章之交击,方悔悟于前非,随加窜流,使濒于死,然亦晚矣,追之何及?唯国相、元帅器度宏远,智略沉雄,他邦之人莫不钦重。   回赐荐至,情义蔼然,感怃之私,言不能既。或闻统聚入至真定,尝遣请和之使往诣阙庭,当蒙从欲之仁,各安疆场,幸收兵而静谧,必俟命于斯须。顷被初恩,更祈终惠,克符愿望,岂胜感铭!” 别幅   本朝和议使邓绍密回日,皇子郎君令馆伴萧宝导意,欲得白花蛇。除已附一合送皇子郎君外,恐国相、元帅亦欲得之,以一合附送。   酒五十瓶,果子四合,茶一合,风药一合,白花蛇一合。   右请检留,白。 宋宣抚司牒   大宋宣抚使司牒大金国军前:“契勘日近准朝旨,已与大金国议和,约束诸道不令进兵,及于九月中旬大金国所遣和使赴阙去讫。今又据河北路开报,称所有大金国人兵昨曾在真定府等处,日近并各未闻抽回。详此,两朝信约,固以坚明,兼不住承准朝旨,惟务约束,不得生事。日近据汾州、平阳府等处申报,各有大金国人马抄略,致人户惊扰不安,缘此深恐有害和议,须至移牒者,右牒专差人赍牒前去,请详此速行约束彼处人马,务在戢敛,各守信约,无致抄略惊扰,致有害两国讲和大议。谨牒。”   靖康元年十月三日牒。   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河北、河东宣抚判官折。   资政殿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河北、河东路安抚副使刘。   太尉、镇洮军节度使、同知枢密院、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种。 都部署司回牒   大金山西兵马都部署司牒宋宣抚司:“准来文云云,须议回文。契勘近奉元帅府露布,左副元帅报今月十五日占真定府先锋军都统申汾州不伏招诱,今月八日攻下。当司想其真定必不愿归,益以大军攻下,一同汾州。况近日元帅府已遣使往贵国问罪,虽知前去,至今尚未回来,是致大军未闻抽回。今承来牒,既与议和,应是贵国自以渝变前盟为罪,添割土地请和,交过本朝,遂致开门引纳重兵,抚驯了当,则其余应合本府占守州军县镇寨关隘,亦宜逐旋交割,按纳王师,益协所请议和,得息生灵。不然,则不止有伤朝廷合抚人民,亦恐贵国不获安便,自兹愈深。事须回牒大宋国宣抚司,到请照验施行。”   天会四年十月日牒。 宋宣抚判官书   十月十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河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刘宝致书于大金元帅、国相阁下:“彦质闻古者交兵,使在其间,此言小忿不废大信也。今两朝构难逾三时矣,而信使载驰,礼聘交修,则知王者举事,信义为本,非若寻常贪土地、矜杀伐之流可比方也,故日者辄以尺牍具言本朝叮宁恳恻之旨,窃意上天悔祸,欲令两朝皇帝捐细故、保太和,其旨甚明。仆仁人也,既乏苏秦犀首之辨口以更移从约,又无燕丹、齐庆之诚心以感动物蒙,徒以区区之志、猥琐之论,侧听逾旬,无所发明,怀不能已,复进狂瞽。夫好生者,帝王之大德也;体国者,人臣之至分也。故上有不忍之仁,则下行爱民之政;上有不贪之惠,则下尽无求之节。况于居辅相弼谐之任,当疆场爪牙之寄,不肆欲以穷取,惟内恕而及物,此固贤达明智、挺立古今之表者,固阁下胸中素定,而两地之人所望于阁下者也。仆于平昔窃钦高义,幸得备绥靖之职,居顾盼之地,望旌旗而系心,闻金鼓而增气,今信使入朝,话言方洽,惟须远图,以答天意,幕府所以日夜警励,切戒吏兵,帖焉自戢,义不当以又使北向而关弓者也。今游骑骎骎,时猎于近郊;细民无辜,或困于劫执,彷徉乎鸡肋之获而忽眇乎邱山之重,窃仰阁下之谋猷,义不出此,意者偏裨,未达两朝之大计也。伏惟阁下以高世之才,居特尊之位,舒惨归其颦笑,安危系于静作,号令所留,草木A5然,亦何惜只使一箭之令,使两地生灵得以泰然歌咏阁下之功德无穷,而报施不匮者也。仆虽不才,愿附羊、陆之义,惟阁下裁之不宣。彦质再拜。” 宋复遣陈谢请和使书   靖康元年十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郎君:“累常遣使,相继奉书,今已淹时,想必闻鉴。意虽难尽,言亦颇周详,傥为绎思,必加孚察。大抵人谁无过,固贵自知,既克改于前非,当徐观其后蹈。在昔东宫之日,但历览于群书,逮登宝位之初,乃乍临于庶政,姑听从于宰辅,不亿度其奸欺,难掩台评,寻加宪责。静言既往,虽悔何追?今者惠书,意皆切理。但三府乃祖宗之地,况本土有陵庙之存,当务安宁,乃经惊扰,兴言及此,为绪无聊,虽殚累百之词,更致再三之恳,是望高明之德,易知爱孝之情,当愠而和,式见包容之量,既取而与,尤为特达之恩,厚有被蒙,终期报称。初冬尚寒,更希保护。大宋陈谢请和使、朝信郎、试尚书吏部侍郎、武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王及之等。” 别副   青丝绫五十匹,红锦五十匹,鹿胎五十匹,合锦五十匹,药一合,龙脑二百两,荔枝一千颗,生姜五十斤,乳塘狮子一百颗,橙子五十对,汾州蒲桃五十斤,小龙团茶一十斤,大龙团茶一十斤,夸子正焙茶一十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伏惟令慈俯赐容纳,谨具状申闻。   谨状。 回答书外事件   一、谕及上皇自省前非,传付今上,应有误国奸臣,并令贬窜。勘会议和文字,别有贬窜,此亦诚如来谕。盖缘初膺传国,奸邪未见,刑诛之事难以遽加,然亦不久渐逐,不令在内,今则或窜或诛,既已久矣。后以不明,继用吴敏、李纲,吴敏则为少宰,李纲则知枢密,皆居要地,亲执政柄,不知元乃蔡京、蔡攸之党,阴相交结,欲报蔡氏之恩,希冀复用,其所妄作一体蔡氏,其所称密奉圣旨皆其专辄,所为承差信使面出帛书半印,见之悚然,岂不惭负?此吴敏、李纲相协为之,初不加察,为所诖误。昨因言章交攻,因先遣李纲在外为宣抚使,虽是总兵,其实不令在朝。然吴敏犹为少宰,中外相应,为奸不已。自古将臣总兵不从中制,故得自阃以外将军制之,所以李纲在外,擅自发兵。若论误国之罪,可擢二人之发,今则吴敏、李纲皆已窜逐遐裔。   一、见谕愿不听纳奸臣,至诚修睦,此乃善言见诲,德意甚美,岂胜感服?大抵天道昭然,咫尺可畏,况为人主临御万民,一言一语何可不思,既许讲和,愿观其后。   一、天下之情,违近皆一,睽间则疑生,和会则疑释。两朝构兵,初因睽间,虽有使人去来,书辞往返,然言不尽意,未免生疑。惟在聪明,深加孚察。   一、承差信使人未至,本朝闻,先遣二人持牒威胜军界。   威胜军小处,不敢便申朝廷,先申宣抚使。是时宣抚李纲身在怀州,见牒有问罪之名,知罪在已,畏惧朝廷必治其罪,于是巧说迁延,不以闻达。其后威胜军奏到,即便时发遣,接伴在河阳等候多日,不闻来耗。朝廷再三催促,方知军前信使入界。   古者交兵,使在其间,若非李纲挟情,岂有稽留之理?   一、发遣张孝纯家属,垂情讲好,盖亦怜无罪之民。为首就诛,宜可缓也。已孤之旅,使悲号而载路,宜慈惠之动怀。   彼微类何足以除,况威声已著于远!聪明幸察,旨意无他。   一、亡辽人有未发遣,契勘亡辽人在此远近有之,其有官人皆是额外添差,并不令管勾职事,无补州县,徒费禄廪,自欲发遣,非所占吝。向者发遣,正在扰攘之际,寇盗纵横,涂路奸涩,多遭攘夺,以被残害,致老幼失所,深可悯怜。一等生灵更无彼此,只候通和既定,两境帖然,即资给逐人,安稳发遣。   ●卷三 元帅府书   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   “近日恭依宣旨,遣使问罪,来意虽以委任不当为辞,然未肯服罪,致令重兵河北、河东两路齐进,所经州县军府服者抚之,拒者攻之,今月初六日已到泽州界,不往前进,及所遣先锋今月十四日过黄河,河不施船筏,不由渡口,直涉洪水,谅亦洞悉。载惟大宋屡变盟言,若不以黄河为界,终不能久,故今议定河北、河东两路先行收抚,其中或有来自河外者,不拘甚处人民并许放回,所有见在职官、兵卒并合一例存抚,然念抛乡之人,亦议定与河外见在两路未下州府官员兵人并许放回,请差近上官员前来交割引出,俾见家小,仍服罪讫,一面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回示。如或不见依从,稍为迁延,将恐别招悔咎。律正凝寒,善祈多福。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哷美前去奉书陈达。不宣。” 李若水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准敕再差充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与告和使、知枢密院事冯澥同行,今月十五日起程,赍奉本国皇帝交割三镇国书、晓谕三镇敕榜及诏路允迪、张邦昌依元约施行文字。窃恐迟滞,若水已兼程先来,差使臣王深、尹宣、蔡松及邱吉、吕青前去军前报信,伏望令慈,特赐照会施行。”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参议、武翼大夫、武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王履。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 冯澥状   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右澥祗承朝命,恭造行台,辄犯威颜,冀寻信誓,赦既往之不咎,许惟新之是图,二境兵戈庶有息肩之渐,两朝欢好宁无握手之期。冒昧而来,匍匐以请,澥年当衰迈,位忝枢机,得罪先朝,几死凶邪之手,受知今圣,误叨将相之权,常怀欲报之心,遂备告和之役。趋瞻在迩,喜惧交深,谨具状申大金国相、元帅,伏候令旨。”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   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状。 宋主书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专驰使介,远布悃诚。今春大军俯临郊甸,寻以上皇传位之意,引过请和,承大金皇子、元帅奉伯大金皇帝酌中之命,特修旧好,寻报知大金国相、元帅并令班师,信义之重比坚金石,于是宗庙再安,生民赖庆,乃割三镇以谢德惠。既而诸州民情愚执,群臣议论二三,往复告求,致淹时月。盖缘寡昧,失不详思,誓约之明,岂敢辄易?果烦大军来诘兹事,中外震动,不遑宁居,礼既有亏,追悔何及?过而能改,请践斯言。其三镇之地,今并依正月所立誓书交割施行,惟冀两路大军早回,使赵氏二百年社稷永宁,亿万生灵全其性命,仁恩之大,山海难喻,自此倾诚,万世不易,上天实临,百神在列,何取背违,自取殃祸?今遣知枢密院事冯澥、徽猷阁学士李若水充告和副使。缅惟英哲,必为矜从。寒律方严,倍加珍摄。白。” 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