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新书 - 第 5 页/共 9 页
京兆户曹月俸一百八索,故谓之「念珠曹」。
李太尉太和七年,自西川回,入相。上谓王涯:「今日除德裕,人情怕否?」对曰:「忠良甚喜,其中小人亦有怕者。」再言曰:「须怕也。」涯时为盐铁使也。
太和中朋党之首:杨虞卿、张元夫、萧瀚。后杨除常州,张汝州、萧郑州。
丞相乘肩舆,元和后也。
裴休,大中中在相。一日赐对,上曰:「赐卿无畏。」休即论立储君之意。上曰:「若立储君,便是闲人。」遂不敢言。
长安戏场多集于慈恩,小者在青龙,其次荐福、永寿。尼讲盛于保唐;名德聚之安国;士大夫之家入道,尽在咸宜。
崔造将退相位后,言曰:「不得诸道金铜茶笼子,近来总四掩也。」遂复起。
柳芳与韦述善,俱为史学。述卒书未成者,皆续成之。
升平公主宅即席,李端擅场。送王相之镇,韩翃擅场。送刘相巡江淮,钱起擅场。
武黄门之死也,裴晋公为盗所刺,隶人王义捍刃而毙。度自为文祭之。是岁进士撰王义传者三之二。
李瘫之诛也,大雾三日不开,或闻鬼哭。内疑其冤,诏许以葬。
都官故事,吏部郎中二厅,先小铨,次格式。员外郎二厅,先南曹,次废置。刑部分四覆;户部分两税;度支案郎中判入,员外郎判出。
旧说,吏部为省眼,礼部为南省,舍人、考功、度支为振行,比部得廊下食,以饭从者,号「比盘」。
张直方者,世为幽帅,癖于鹰犬。后以昭王府司马分务洛师。洛阳四旁,翥者攫者,见皆识之,必群噪长嗥而去。
长孙无忌奏别敕长流,以为永例。后赵公犯罪敕长流,此亦为法自弊。
江融为左史,后罗织受诛,其尸起而复坐者三。虽断其头,似怒不息。无何,周兴败。
鱼思咺性巧,造匦函。
朱泚败走,昏迷不辨南北,因问路于田父。父曰:「岂非朱太尉耶?」源休止之曰:「汉皇帝。」父曰:「天地不长凶恶,蛇鼠不为龙虎,天网恢恢,去将何适?」遂亡其所在。及去泾州百余里,泚于马上忽叩头称乞命,因之坠马,良久却苏。左右问其故,曰:「见段司农。」寻为韩旻枭之。
杨收之死也,军容杨玄价有力焉。收有子为寿牧,见收乘白马,臂朱弓彤矢,有朱衣天吏控马,曰:「上帝许我仇杨玄价,我射中之,必死。」俄而价暴卒。
忻州刺史是天荒阙,盖历任多死。高皇时,有金吾郎将永此官,果有蛇怪,后亦绝之。饶州余干县令宅亦如此。
天宝时,翰林学士陈王友元庭坚撰《韵英》十卷。未施行,而西京陷胡,庭坚卒。
文明已后,天下诸州进鸡,牝变为雄者极多,或半已化,半死,乃则天之兆也。
冯衮给事亲仁坊有宅,南有山,庭院多养鹅鸭及杂禽之类,常一家人掌之,时人谓之「鸟省」。
大中初,女蛮国入贡奉,其国人危髻金冠,璎珞被体,故谓之菩萨蛮。当时倡优遂制《菩萨蛮曲》,文士亦往往声其词也。
宣皇在藩时,常从驾堕马,雪中寒甚,困且渴,求水于巡警者,曰:「我光王也。」及以水进,举杯悉变为芳醪。
明皇为潞州别驾,有军人韩凝礼,自谓知五兆,因以食箸试之。既而布卦,一箸无故自起,凡三偃三起。
徽安门,旧洛城北面最西门也。楼上元多雀鸽,后亦绝无。至清泰中,帝上此楼自焚,今俗谓之「火烧门」。
开元六年,西幸至兰峰顿。乘舆每出,所宿侍臣皆从。既而驰逐原野,然从官分散,宰相即先于前顿朝堂列位,乘舆至,必鞭揖之方入。是日,上垂鞭盛气不顾而入,苏、宋惧。盖怒河南尹李朝隐桥顿不备也,解之方息。
兰峰宫在永宁县西,显庆三年置。
鹧鸪飞数逐月数,如正月一日飞而止,但窠中不复起矣。十二月十二日起,最难彩,南人设网取之。
大中九年,日官李景亮奏云:「文昌暗,科场当有事。」沈询为礼部,甚惧焉。至是三科尽覆试,宏词赵拒等皆落,吏部裴谂除祭酒。
天宝八年,馆驿使宋□奏移稠桑路向晋王斜。王斜者,隋炀帝在藩邸,扬州往来经此路,盖避沙路费马力也。
野狐泉店,在潼关之西,泉在道南店后坡下。旧传云:「野狐掊而泉涌,店人改为冷淘,过者行旅止焉。」今法馔中有野狐泉者,以粉为之,亦象此也。
路嗣恭在江西,并奏部下县为紧望。
天后问张元一曰:「在外有何事?」元一曰:「外有三庆:旱降雨,一庆;中桥新成,万代之利,二庆;郭霸新死,百姓皆欢,三庆也。」霸,酷吏也,为侍御史。
崔敬嗣,武后时任房州刺史。孝和安置在彼,官吏多无礼,嗣独申礼待供给之。及即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名姓,名拟皆御笔超拜。后引与语,知误。访嗣已卒,崔光远即其孙也。
太和中,上颇好食蛤蜊,沿海官吏先时递进,人亦劳止。一旦御馔中有擘不开者,即焚香祷之。俄变为菩萨,梵相具足。
天后时,有献三足乌者,左右或言一足伪耳。天后笑曰:「但令史册书之,安用察其真伪。」
令狐□在相位,大事一取决于子滈。比元载之用伯和,李吉甫之用德裕。
杜审权,大中十二年知举,放卢处权。有戏之曰:「座主审权,门生处权,可谓权不失权。」又干符二年,崔沆放崔瀣,谭者称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湖州岁贡黄鼋子,连蒂木瓜。李景先自和牧谪为司马,戏湖守苏特曰:「使君贵郡有三黄鼋子,五蒂木瓜。」特颇衔之。
韩洙与沈询尚书中表,询怜洙,许与成事。如是历四五年,太夫人又念之,复累付干询,询知举,大中九年也。自第二人逦迤改为第七人,方定。及发榜,误为罗洙。后询见韩洙,未尝不深嗟其命。
大中元年,魏扶知礼闱,入贡院,题诗曰:「梧桐叶落满庭阴,锁闭朱门试院深。曾是昔年辛苦地,不将今日负前心。」及榜一作牒。出,为无名子削为五言以讥之。
天宝四载,广州府因海潮漂一蜈蚣,陆死。割其一爪,则得肉一百二十斤。
滋水驿在长乐驿之东,睿皇在藩日经此厅,厅西壁画一胡头,因题曰:「唤出眼何用苦深藏,缩却鼻何畏不闻香。」
陈峤字景山,闽人也,孑然无依,数举不遂,蹉跎辇毂,至于暮年,逮获一名还乡,已耳顺矣。乡里以宦情既薄,身后无依,乃以儒家女妻之,至新婚近八十矣。合卺之夕,文士竞集,悉赋催妆诗,咸有生荑之讽。峤自成一章,其末曰:「彭祖尚闻年八百,陈郎犹是小孩儿。」座客皆绝倒。峤颇负诗名,常有《闲居诗》云:「小桥风月年年事,争柰潘郎老去何。」
第六卷 南部新书己
韦丹任洪州,值毛鹤叛,造蒺藜棒一千具,并于棒头以铁钉钉之如猬毛,车夫及防援官健各持一具。其棒疾成易具,用亦与刀剑不殊。
有洪州江西廉使问马祖云:「弟子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师云:「若吃是中丞禄,不吃是中丞福。」
御史中丞,长庆中,行李导从,不过半坊。后远至两坊,谓之笼街喝道。及李虞仲与温造相争,始敕下应合导从官,行李传呼,不得过三百步。
崔群在翰苑,为宪皇奖遇最深。有宣云:「今后学士进状,并取崔群联署,方得进来。」
武翊皇以三头,冠绝一代,后惑婢薛荔,苦其冢妇卢氏,虽李绅以同年为护,而众论不容,终至流窜。状头、宏词头、敕头,是谓「三头」。
张不疑登科后,江西李疑。东川李回。淮南李融。交辟,而不疑就淮南之命。到府未几卒,卒时有怪。在《灵怪集》。
裴绅始名诞,日者告曰:「君名绅,即伸矣。」果如其言。
蜀中传张仪筑成都城,依龟行路筑之。李德裕镇西川,闻龟壳犹在军资库,判官于文遇言:「比常在库中,元和初,节度使高崇文命工人截为腰带胯具。」
开元十九年冬,驾东巡至陕,以厅为殿,郭门皆属城门局。薛王车半夜发,及郭,西门不开,掌门者云:「钥匙进内。」家仆不之信,乃坏锁彻关而入。比明日,有司以闻,上以金吾警夜不谨,将军段崇简授代州督,坏锁奴杖杀之。
近俗以权臣所居坊呼之:安邑,李吉甫也;靖安,李宗闵也;驿坊,韦澳也;乐和,李景让也;靖恭、修行,二杨也;皆放此。
省中语曰:「后行祠、屯,不博中行都、门;中行刑、户,不博前行驾、库。」
西市胡人贵蚌珠而贱蛇珠。蛇珠者,蛇所吐尔,唯胡人辨之。
薛伟化鱼,魂游尔。唯李征化虎,身为之。吁,可悲也!妇女化蛇,然亦有之。
王彦威镇汴之二年,夏旱。时袁王傅李□过汴,因宴,王以旱为言。李醉曰:「可求蛇医四头,十石瓮二,每瓮以水浮二蛇医,覆以木盖,密泥之,分置于闹处。瓮前设香席,选小儿十岁已下十余,令执小青竹,昼夜更互击其瓮,不得少辍。」王如其言试之,一日两度雨,大注数百里。旧说,龙与蛇师为亲家。咸平中,今秘书杨监亿任正言,知处州,上祈雨法,亦此类也。
石瓮寺者,在骊山半腹石瓮谷中。有泉激而似瓮形,因是名谷,以谷名寺。
开元十四年,御史大夫程行谌卒,赠尚书右丞相。时中书令张说新兼右丞相,论者以为世传此阙非稳,故有斯赠以当之。
永贞二年三月,彩虹入润州大将张子良宅。初入浆瓮水尽,入井饮之。后子良擒李瘫,拜金吾,寻历方镇。
伊阙县前大溪,每僚佐有入台者,即先涨小滩。奇章公为尉,忽报滩出,邑宰列筵观之。老吏曰:「此必分司御史尔。若是西台,当有□□双立于上,即是西台。」牛公举杯自祝。俄有□□飞下,不旬日有西台之拜。
李德裕少时,有人伦鉴者,谓曰:「公主忌白马。」凡亲戚之间,皆不畜之。至崖州之命,则白敏中在中书,以公议排之。马植按淮南狱。
潘孟阳,炎之子也。其母刘夫人,晏之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曰:「以尔人才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之必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列,吾观之。」因遍招深熟者,客至,夫人视之,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向末坐惨绿少年,何人也?」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
中土人尚札翰,多为院体者。贞元年中,翰林学士吴通微常攻行草,然体近吏。故院中胥吏多所仿效,其书大行于世,故遗法迄今不泯,其鄙拙则又甚矣。
李纾侍郎尝放举人,命笔吏勒书纸榜,未及名。首书贡院字,吏得疾暴卒。礼部令吏王□者,亦善书,李侍郎召令终其事。适值□被酒已醉,昏夜之中,半酣挥染,笔不加墨。迨明悬榜,方始觉寤,修改不及。粲然一榜之中,字有两体,浓澹相间,返致其妍。自后书榜,因模法之,遂为故事。今因用毡墨澹书,亦奇丽耳。
福昌宫,隋置,开元末重修。其中什物毕备,驾幸供顿,以百余瓮贮水,驾将起,所宿内人尽倾出水,以空瓮两两相比,数人共推一瓮,初且摇之,然后齐呼扣击,谓之「斗瓮」,以为笑乐。又宫人浓注口,以口印幕竿上。发后,好事者乃敛唇正口,印而取之。
开元初,鹿苑寺僧法兰者,多言微旨,往往有效。县令刘昌源送客,诣其房。兰曰:「长官留下腰带麻鞋着。」未几,刘丁内艰。
太和中,人指杨虞卿宅南亭子为行中书。盖朋党聚议于此尔。
丞郎已上词头,下至两省阙下吏,谓之「大除改」。今南人之谚,谓小末之事,曰:「你大除改也。」
程执恭在易定,野中蚁楼,高三尺余。
长安市里风俗,每至元日已后,递余食相邀,号为「传座」。
李詹,大中七年崔瑶下进士。与狄慎思皆好为酷,以灰水饮驴,荡其肠胃,然后围之以火,翻以酒调五味饮之。未几与膳夫皆暴卒,慎思亦然。
志闲和尚,馆陶人,早参临济,晚住灌溪。干宁二年夏,忽问侍者曰:「坐死者谁?」曰:「僧伽。」「立死者谁?」曰:「僧会。」乃行七步,垂手而逝。后邓隐峰倒立而化。
波斯舶船多养鸽,鸽飞千里,辄放一只至家,以为平安信。
刘轲为僧时,因葬遗骸,乃梦一书生来谢,持三鸡子劝食之,轲嚼一而吞二者。后乃精儒学,策名。任史官时,韩愈欲为一文赞焉,而会愈贬,文乃不就。
孟宁,长庆三年,王起放及第,至中书,为时相所退。其年,太和公主和戎。至会昌三年,起至左揆,再知贡。宁以龙钟就试而成名。是岁,石雄入塞,公主自西蕃还京。
咸通末,郑浑之为苏州督邮,谭铢为鹾院官,锺福为院巡,俱广文。时湖州牧李超、赵蒙相次,俱状元。二郡境土相接,时为语曰:「湖接两头,苏联三尾。」
国初进士,尚质有余而文不足。至于名以定体,若纪子劫仞支千寻常无求吴楚江潮阎梅之类,颇肖俳优,反谓其姓氏亦黑臀黑肩之余。近代则文有余而质不足矣。
范阳卢氏,自绍元元年癸亥至干符二年乙未,凡九十二年,登进士者一百十六人,而字皆连于子。然世称卢家不出座主,唯景云二年,卢逸以考功员外郎知举,后莫有之。韦保衡颇讶之。咸通十三年,韦在相,时卢庄为阁长,决付春闱,庄七月卒。及卢携在中书,深耻之。广明元年,乃追陕州卢渥入典贡帖经。后巢贼犯阙,天子幸蜀,昭度于蜀代之矣。
高燕公在秦州,岐阳节度使杜□公递囚于界,□公牒转云:「当州县名成纪,郡列陇西,是皇家得姓之邦,非凤翔流囚之所。」公移书谢之,自是燕公声价始振。
开元中,有师夜光,善视鬼,唯不见张果。苏粹员外颇达禅理,自号「本禅和」。
崔群,是贞元八年陆贽门生。群,元和十年典贡,放三十人,而黜陆简礼。时群夫人李氏谓之曰:「君子弟成长,合置庄园乎?」对曰:「今年已置三十所矣。」夫人曰:「陆氏门生知礼部,陆氏子无一得事者,是陆氏一庄荒矣。」群无以对。
韩藩端公自宣幕退居钟山,因服附子硫黄过数,九窍百毛穴皆出血,唯存皮骨。小敛莫及,但以血褥举骨就棺而已。吁,可骇也!
僖皇朝,左拾遗孟昭图在蜀,上疏极谏,为田令孜之所矫诏,沉蜀江。裴相彻有诗吊之曰:「一章何罪死何名,投水唯君与屈平。从此蜀江烟月夜,杜鹃应作两般声。」
贞元初,度支使杜佑让钱谷之务,引李巽自代。先是度支以制用惜费,渐权百司之职,广署吏员,繁而难理。佑奏营缮归之将作,木炭归之司农,染练归之少府,纲条颇整,公议多之。
襄阳庞蕴居士将入灭,州牧于公□问疾次。居士谓之曰:「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好住世间,皆如影响。」言讫,枕公膝而化。
杨盈川,显庆五年待制宏文馆,时年方十一。上元三年制举,始补校书郎,尤最深于宣夜之学,故作《老人星赋》,尤佳。
会昌葬端陵,蔡京自监察摄左拾遗行事。京自云:「御史府有大夫、中丞杂事者,□台纲也。侍御史有外弹、四推、太仓、左藏库、左右巡,皆负重事也。况不常备,有兼领者。监察使有祠祭使、馆驿使,与六察已八矣。分务东都台,又常一二巡囚,监决案覆,四海九州岛之不法事皆监察。况不常备亦有兼领事者。」故御史不闻摄他官,摄他官自端陵始也。
崔佑甫相国,天宝十五载任中书舍人。时安禄山犯阙,军乱,不顾家财,惟负私庙神主奔遁。皆事亲之高节也。
天宝末,韦斌谪守蕲春。时李泌以处士放逐于彼,中夜同宴,屡闻□音,韦流涕而叹。泌曰:「此鸟之声,人以为恶,以好音听之,则无足悲矣。」请饮酒,不闻□音者,浮以大白。坐客皆企其声,终夕不厌。
圣历二年,敕二十四司各置印。
贞观中,尚药奏求杜若,敕下度支。有省郎以谢眺诗云:「芳州彩杜若」,乃委坊州贡之。本州岛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读谢朓诗误。郎官作如此判事,岂不畏二十八宿笑人邪?」太宗闻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
李适之入仕,不历丞簿,便为别驾。不历两畿官,便为京兆尹。不历御史及丞,便为大夫。不历两省给舍,便为宰相。不历刺史,便为节度使。然不得其死。
天宝七载,以给事杨钊充九成宫使,凡宫使自此始也。五坊使者,雕、鹘、鹰、鹞、狗,谓之五坊使。
大历十四年六月,敕御史中丞董晋、中书舍人薛播、给事中刘乃宜充三司使,仍取右金吾将军厅一所,充使院,并西朝堂置幕屋,收词讼。至建中二年十一月停,后不常置。有大狱,即命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大理卿充,谓之大三司使。次又以刑部员外郎、御史、大理寺官为之,以决疑狱,谓之小三司使。皆事毕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