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绎史 - 第 3 页/共 88 页

99 广信:胡梦泰、詹兆恒、周定礽、万文英(唐倜、胡奇伟、汪硕画)   100 抚州:曾应亨(子筠、王秉干、汤仲发)   101 南昌:揭重熙、傅鼎铨(广信曹大镐)   102 都昌:余应桂(子显临、九江金志远、僧了悟)   103 德兴:胡定海   104 宁都:彭锟   105 卷三十 山陕义兵列传(二十四)   106 山西:李虞夔   107 陕西:孙守法(武大定、姚翀霄、卫天明、康姬命、王知礼、李世仁、曹三俊等)   108 卷一 宫壶妃御列传   109 卷二 南都遗臣、闽疆阁部从难诸臣列传   110 卷三 闽疆督师守赣诸臣列传   111 卷四 浙东监国诸臣列传   112 卷五 闽粤义臣列传   113 卷六 闽粤督辅发事诸臣列传   114 卷七 粤中阁辅留守从难诸臣列传   115 卷八 粤中阁辅督师诸臣列传   116 卷九 安隆、缅甸尽难诸臣列传   117 卷十 武臣列传   118 卷十一 勋戚、世禄诸臣列传   119 卷十二 舟山尽节、江上殉事诸臣列传   120 卷十三 文学、儒行列传   121 卷十四 逸民、独行列传   122 卷十五 列女列传   123 卷十六 方外列传   124 卷十七 逆臣列传   125 卷十八 奸臣列传   126 卷一 专谥诸臣   127 卷二 通谥(南都诸臣)   128 卷三 通谥(闽疆诸臣)   129 卷四 通谥(浙中监国诸臣)   130 卷五 通谥(粤中诸臣)   131 卷六 入祠职官   132 卷七 入祠士民(上)   133 卷八 入祠士民(下)   134 附录 南疆逸史跋   135 蔡序   136 绎史摭遗卷目   137 绎史恤谥考目录   ●圣谕(敕书二通)臣李瑶恭录   洪维帝德则天,至公毕照。推兹崇褒易代之典,真旷古所稀有者也。敬谨录冠卷端,用昭万禩.   第一通   干隆四十年冬闰十月,奉谕旨:「前据各省查送应毁书籍中,有朱璘「明纪辑略」一种。朕详加批阅,其中叙及明季事实,俱称本朝为「大清」,并恭载我太祖高皇帝庙号。其词尚属敬顺,并无诞妄不经字句;本可无庸禁毁。外省所以一体查缴者,祗缘从前浙江省因此书附记明末三王年号,奏请销毁,曾经允行。嗣因评纂「通鉴辑览」,儒臣于本朝定鼎后即削去福王事实。朕以历朝嬗代之际,进退予夺,关系万世至公;必须斟酌,持平权衡,始能允协。若前代偏私曲徇之陋习,朕实不以为然。如明之末造,李自成既陷京师,江左遗臣相与迎立福王,图存宗社。其时江山半壁,疆域可凭,使福王果能立国自强,则一线绵延,未尝不足比于宋高宗之建炎南渡。特因其荒淫孱弱,君若臣相率为燕雀之处堂,寻至自贻颠覆;而偏安之规模未失,不可遽以国亡之例绝之。特命于甲申以后附记福王年号仍从分注之例,而提纲则书「明」字以别之;直至芜湖被执,始大书「明亡」。并于批阅时,一一详阐其说。盖所以折衷至是,务合乎人情天理之公,以垂示天下后世也。至于唐王、桂王遁迹闽、滇,苟延残喘,不复成其为国。正与宋末昰、昺二王之流离海岛者相类,自不得等于福王之例,是以「辑览」内未经加载。但思二王为明室宗支,与异姓僭窃者不同,本非伪托;且其始末虽无足道,而称尊擅号,首尾十有余年,事迹亦多有可考。与其听不知者私相传述,转致失实无稽,又何如为之约举大凡,俾知当日边隅偷息,不过若是之穷蹙无成;更可以正传闻之讹异。又若其下诸臣,当时因其屡拒王师,率多以伪官为目。然间如白文选等本献贼义子,反侧无常;彼在明已合称贼、称伪,自当准「春秋」书盗之例。又如金堡等之五虎横行,把持国是者,亦为无足齿录。其它各为其主守节不屈以致陨首捐躯者,实不一而足;较宋之文天祥、陆秀夫实相彷佛。虽开创之初,兵威迅扫,不得不行抗命之诛;而诸人琐尾间关,有死无贰,在人臣「忠于所事」之义,实为无媿。迄今日久论定,朕方深为嘉予,不欲令其湮没无传。即使以载笔有体,亦不妨于事涉二王者书之为「附」,以稍存内外之别;而其臣则书为某王之某官某,概不必斥之为伪也。着交四库全书馆总裁,将唐、桂二王本未撮叙梗概,并将当时死事诸臣姓名事迹逐一登载,诠次成帙,具禀进呈;候朕裁定后,即刊附「通鉴辑览」之末。俾论史者正名核实,共知朕大中至正,无一毫偏倚之私;而表微阐幽,益称朕崇奖节义之意。所有「明纪辑略」一书不必禁毁,并将此书通谕知之。钦此」。   第二通   是年冬十有一月,复奉上谕曰:「崇奖忠贞,所以风励臣节。然自昔累朝嬗代,凡胜国死事之臣,罕有特予锡谥者。惟我世祖章皇帝定鼎之初,于祟祯末殉难之大学士范景文等二十人,特恩锡谥。仰见圣度如天,轸恤遗忠,实为亘古旷典。第当时仅征据传闻,未暇遍为搜访;故得邀表章者,止有此数。迨久而遗事渐彰,复经论定;今「明史」所载,可考而知也。至若史可法之支撑残局,力矢孤忠,终蹈一死以殉。又如刘宗周、黄道周等之立朝蹇谔,抵触佥壬;及遭际时艰,临危授命:均足称一代完人,为褒扬所当及。其它或死守城池、或身陨行阵,与夫俘擒骈戮、视死如归者,尔时王旅徂征,自不得不申法令以明顺逆。而事后平情而论,若而人者,皆无愧于疾风劲草。即自尽以全名节,且心亦并可矜怜。虽福王不过仓卒偏安,唐、桂二王并且流离窜迹,已不复成其为国;而诸人茹苦相从,舍生取义,各能忠于所事,亦岂可令其湮没不彰?自宜稽考史书,一体旌谥。其或诸生、韦布及不知姓名之流并能慷慨轻生者,议谥固难于概及,亦当令俎豆其乡,以昭轸慰。恭读我太祖「实录」载萨尔浒之战,明杨镐等集兵二十万,四路分出侵我兴京;我太祖、太宗及贝勒大臣等统劲旅数千歼戮明兵过半,一时良将如刘铤、杜松等皆殁于阵。近曾亲制「书事」一篇,用扬祖烈而示传信。惟时王业肇基,其抗我颜行者,原当多为狝薙;然迹其冒镝撄锋,竭忠效命,未尝不为嘉悯。又若明社将移,孙承宗、卢象升等之抵拒王师,身膏原野;而周遇吉、蔡懋德、孙传庭等以闯、献蹂躏,御贼亡身:凛凛犹有生气。总由明政不纲,自万历以至崇祯,权奸接踵,阉竖横行;遂致黑白混淆,忠良泯灭,真为之切齿不平。福王时,虽间有追谥之人,而去取未公,亦无足重。朕惟以大公至正为衡,凡明季殉节诸臣,既能为国抒忠,优奖实同一视。至钱谦益之自诩清流,腼颜降附;及金堡、屈大均辈之幸生畏死,诡托缁流,均属丧心无耻。若辈果能死节,则今日亦当在予旌之例。乃既不能舍命,而犹假语言文字以自图掩饰其偷生;是必当明斥其进退无据之非,以隐殛其冥漠不灵之魄。一褒一贬,衮钺昭然。使天下万世,共知朕准情理而公好恶。以是植纲常,即以是示彰瘅。所有应谥之人,并查「明史」及「辑览」所载,遵照世祖时之例,仍其原官,予以谥号。其如何分别定谥之处,着大学士、九卿、京堂、翰詹、科道等集议以闻。钦此」。   ●御制书事   幼年即羡闻我摄政睿亲王致书明臣史可法事,而未见其文。昨辑「宗室王公功绩表传」,乃得读其文。所为揭大义而示正理,引「春秋」之法斥偏安之非。旨正辞严,心实嘉之。而所云可法遣人报书,语多不屈,固未尝载其书语也。   夫可法,明臣也。其不屈,正也。不载其语,不有失忠臣之心乎?且其语不载,则后世之人将不知何所谓;必有疑恶其语而去之者,是大不可也。因命儒臣物色之书市及藏书家,则亦不可得;复命索之于内阁册库,乃始得焉。卒读一再,惜可法之孤忠,叹福王之不慧;有如此臣而不能信用,使权奸掣其肘而卒致沦亡也!福王即信用可法,其能守长江为南宋之偏安与否,犹未可知;而况燕雀处堂,无深谋远虑,使兵顿饷竭,忠臣流涕顿足而叹无能为,惟有一死以报国是,不大可哀乎?且可法书语,初无诟谇不经之言;虽心折于睿王,而不得不强辞以辨,亦仍「明臣尊明」之义耳。予以为不必讳,亦不可讳,故书其事如右。而可法之书,并命附录于后。夫可法即拟之文天祥,实无不可;而「明史」本传乃称其母梦文天祥而生,则出于稗野之傅会,失之不经矣。   「东华录」载我纯庙御制文一首,恭录如右。敬绎圣制重惜夫督辅之孤忠、赧王之孱愦,至以厓山大节畀诸;而于具答睿王书事,复深嘉其为「明臣尊明」之义。崇论宏议,炳烛千秋矣。   「绎史勘本」初于督辅传目节自变量言,以示盛世昭忠之意。兹谨备列全文,庶使海内臣民得以遍瞻宸藻;圣谟洋洋,实准物理人情于至当,而垂为万世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