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营志 - 第 4 页/共 7 页

教育局项下:   粮捐岁包钱六百千文。   油捐岁包钱三百千文。   八鲜捐岁包钱一百五十千文。   其余杂捐岁共包钱五十千文。屠宰税,营、坝并为一项,包缴数未详。   公安分局驻所项下:   店铺捐每户月收银一角至一圆有差。   油捐每担抽钱四十文。   八鲜捐每户月收钱一千文。瓜捐抽率未详。   牛捐每头抽钱八百文。十九年起,归总局征收。   船捐昔有今裁。   特种保卫团项下:   店铺捐按户月抽钱有差。另征一成为镇公所经费。   机业捐月包钱四十二千文。   粮行特捐每石抽钱一百文。   油行特捐每担抽银五分。   以上捐项,时有增损,此据民国十九年征收之数云。   交通第六舟航驿递盐河津渡旧黄河津渡   桥梁道路邮政   水陆邮驿之政,今所谓交通也。王营之为冲途旧矣。大河南横,官道北驰,舟车交会之剧,今无有焉,然大略可言也。余观昔人纪游之录,知渡河有绝艰者。浊流浑浑,波迴而濑疾,广不盈五里,然非从上游乘湍而靡,则不可以济。有时巨浪涌立,直上数十丈,忽然颓落,水陷如渊,曰“黄河驹”,舟之人尤畏之。江行者无是也。故幸而获济,则籍籍告语,共相叹慰,自非翱翱上征之径路,夫孰肯俛僶以行之哉?张问陶《王家营渡河》诗:“观河方信水无情,卷土囊沙太不平。天为中原留患难,人劳终古费经营。迴澜倒涌金银气,急溜横冲甲马声。谁放奔流归巨海,长堤空与毒龙争。”旧邑志中,乾隆《志》有王家营渡。咸丰《志》载,渡设官马船五,救生船四,官报船三,外北厅马船六,盖舟航之具如此。咸丰三年,以粤难方炽,朝议防河,上下津渡民船百数十,悉并于杨庄、王营,以重险阨察非常焉。乱已而复旧。其北之盐河,湍悍不如大河,然驿路所经,津梁亦重。故旧志东坝、西坝,并有浮船之设。东坝马船二,西坝小马船二,皆民渡也。   初,县之未移也,地差僻远,不与镇相属。清江浦为山阳重镇,相去三十里,缓急莫应,轺车往来,清江有绕道拨马之苦,山阳有隔远往返之烦,乘传者病焉。乾隆二十六年,江苏巡抚陈宏谋,初奏移县治于清江浦,而改设马号于王家营。王营故有驿路,北起京师,至缕堤而讫。不知所自始,清初巡幸所经,故亦谓御路。厥土疏而易陷,雍正八年,尝事修筑,且浚其沟。乾隆八年,更因故制培浚之。又列墩置戍,以护行旅。自御路头起,在邑境者有四汛:曰金家庄汛、浪石镇汛、渔沟镇汛、包家河汛。见乾隆《志》图。自县治东移,与镇隔河相望,不纡道而达,河堤设马号,旧外河同知堆料官地。濒河置渡以通清江。官报船见前。因撑堤而接乎御路,以走燕齐,便之至也。   驿之别为塘,凡督抚发递章奏文移用之。自省会达于京师,为塘四,王家营曰南塘,别有淮塘在扬州,中塘在郯城,北塘在景州。置塘官主其事。其北若娘子庄铺、香稻庄铺、在娘子庄北五里。小金城铺、在香稻庄北十里。爬泥荡铺,在小金城铺北十里。皆腰站之类也。驿路趋渔沟,出桃源;塘汛则趋金城,出沭阳,所由固殊焉。两路至郯城而合。凡路,计程定站,百里外曰大站,不及曰小站。自镇至京,凡一千八百六十四里,为站十有八。又兼程行谓之破站,不及程谓之(破)[半]站。周广业《冬集纪程》:“自王家营自京十八站,百里以外为大站,百里以内为小站,单程行谓之破站,不及站谓之半站。”见周广业《冬集纪程》。行旅有长行,有短盘,长行以车,施帷盖者为轿车,不具者为大车。驾车以骡,每头为一套,率一车三套以为常。行客北上者,诣厂雇车,准套及站以给官价。旧例一套之车每站给银四钱。或专任骑乘,亦各有价。长骡每头如车值,驴减其半。更每百抽三,以为行用。短盘多二把手车,专行昌邑、潍县、日照诸邑,亦有官价。每辆每站按夫两名,共给银四钱,驾驴者站加二钱,车店按三分取用。驴亦如之。每头每里给钱二文,驮载者三文。以上俱嘉庆七年定例,有谕禁碑。遇会试之年,解人云会,行户黠幻,至藏匿车骡以相劫持,其直常倍于平时,虽有禁弗能革也。详道光十年谕禁碑。镇为河北第一程,南士至此,始释舟楫之安,服轮蹏之苦。又北道风色殊异,川原枯槁,尘沙扑人,轿车最华贵,而左右倾侧,曾不能与今之步挽车并。山阳黄钧宰《金壶七墨》云:道光三十年庚戌春,廷试入都,三月十日与涟水张禹山、白沙水少泉、袁浦王紫垣会于王营,明日启行,车左右倾侧,辄与头角相触,避之且愈甚。车夫曰:“子读《易》乎?其道用随柔,子之体虚与委虵,左之右之,勿即勿离,骨干在中,不患脂韦。”或载宝以行,虞响马攻掠为暴,非畜镳师,无以戒途。故行道苦之。陈维崧王家营客店作《春夏两相期》词曰:“古黄河噌吰鞺鞳,千片苇花飒飒。何事冲炎爱?把软红尘踏。舞衫歌扇,总生疏,马客饼伧空拉杂。弹罢哀筝,倾来浊酒,自相酬答。何门珠履堪趿,且燕秦齐赵,骑牛荷锸。自笑平生,不惯纵横捭阖。闷来车转腹中轮,狂时剑动亲身匣。莫管今宵,茅店荒凉,鸡声鸣邑。”张问陶《壬申四月初一日抵王家营别车马》诗曰:“河干长揖辞车马,与汝周旋廿九年。从此烟波挥手去,便教登岸亦牵船。”自浊河北徙,形势乃渐异。咸丰之乱,贼焚驿舍,始迁马号于文昌楼。由是旧驿有“老马号”之名。未久又迁于骡马街,军书驰递,乃不由撑堤而出西门,自盐河西坝渡以达驿路焉。当是时,海道大通,冲要之局浸以闲僻。是时犹有遵陆入京者。光绪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湘潭王闿运过此,请汤守备雇车,清河陈令送车来,千三百一站,包饭,人三百,半官半民,不昂不贱价也。见《湘绮楼日记》。光绪中,清廷试行邮政。二十六年,王营遂有信柜之设,驿亭尤衰落,夫马钱粮,日以裁削。昔者清口驿有递马九十匹,凡一棚有半,他半棚在县治,称“小马号”。待食于马号者五十余户。旧制:管号以下设差头二人、棚头四人、快头四人、出差八人、书房三人,棚头归五十三家轮充。讫于逊国,才余四骑,生意殆尽矣。旧志载:清河县地丁驿站存银八千一百八十九两五钱二分四厘。宣统三年,事属咨议局,预算册已递减为五千一百九十三两二钱三分三厘。今粗就王营近数十年交通之可述者,次其梗概如左。   盐河自昔为中河支川。光绪中,合字营尝一兴挑,后久失疏浚。光复后,小轮航焉,水深可达板浦,水浅则停。初设局于西坝渡,民国十六年,迁于东坝。近水益浅狭,而下游复苦暴掠,鹾运倍艰矣。其津渡自西而东,曰东坝渡,旧在今渡东,圩成移此。有民造马船,久而失修。宣统元年,知县陈宗雍循镇人孙晸、王尚志等之请,谕董兴修,凡募建浮桥三只,两岸石马头各二丈四尺,用钱二千六百缗。民国十七年,镇人赵鸣瑔以船又损缺,募建新浮桥,仅成两只,用银六百元。涵洞渡,在东坝渡东一里,为二丘入市孔道,旧有民造船只,久不堪用。民国七年,邑人杜棠募款小修。九年镇人方硕甫又募建一只。刘家渡。一称罗家口,在涵洞渡东三里,有大道经马家大堰通水渡口。   旧黄河河徙而后,旧槽仅存。民国十年,淮、沂并涨,水骤广,至于越堤。今土人亦谓汰黄堤,其实非是汰黄堤,乃清江浦北土圩所用之堤。其势几复大河之旧。二十年,亦如之。水及南门。余岁则盛夏有施竿櫂者,平时架木为梁,免于徒涉而已。其渡口旧设官马船,自形势迁改,官船废缺,镇人屡有募建之举,不可殚纪焉。最近者民国八年镇人王炳纶倡造马船一只,费钱七百缗,顷又残破矣。自官渡以东,有秦家渡,旧为清口驿要津,在官渡东一里。皮家渡。在秦家渡东二里。   桥梁城隍庙西石桥废。始建未详,光绪中千总李殿祺拆建市中石路。马王庙前石桥废。始建年及拆废年俱未详。骡马街石桥废。凡二座,里人杨廷模建。民国十五年拆建汽车路。其存者,东门内石桥一,始建未详,光复后里人王炳升、秦树楠先后修。北门内石桥一,始建未详,或曰雍正中杨四知堂建。清真寺前石桥一,其南石桥一,始建俱未详,光复后镇人周鸣岐等募修。西街后木桥一,宣统中里人张旭初建。石桥三。一在胡老爷巷北,张旭初建,二在参署东,始建未详。西门外石桥一。始建未详,民国十一年,里人王炳升、秦树楠修。而增新酱园巷有太平桥。   在巷北端,民国十一年里人郭立鸿募建。小营有利通桥,民国十四年里人秦树楠建,拆用东坝渡石马头之半,用士敏土定桩。小营近河处为积水所冲,东西隔绝,桥成后,行旅便之,惟铺底未坚,又口小出水不畅,上游每易淤结。宜放宽口门,改用圆孔并加镶,出水铺石,庶益适用。孙公桥。民国十四年里人孙昱倡建,并拆用东坝渡石马头之半。桥为通四丘之要路。   道路王营南北经途,道路夙修广。光绪中,千总李殿祺更铺石为之。然自西街及大巷口外,犹多缺置。光绪二十年,里人张旭初建粮食街石路十余丈。民国二年,旭初又与镇中皮商资建西街北段石路五十丈。八年,刘怀山建大巷口覆沟石路丈许。怀山家贫好善,里人尤义之。十年,郭立鸿募建堂子街石路二十丈、增新酱园巷石路三十丈,皆义行也。其郭门以外,疏水通道,尤难悉纪。里人王炳升、秦树楠所修最多。民国十四年,淮属道路总局又于市东筑汽车路,南起官渡,北犀刂圩墙以属之盐河。十九年,定为省道瓜鱼线,复加培筑,过客往来,轰隐成市焉。有汽车南通县城,北通沭阳。小营自昔有东西道,西道驿马所经,东道亦通衢。自丙午水灾,淫潦破堤而南,腾踔冲激,遂如溪涧,今益难治矣。利通桥即跨其上。闻之父老言:堤北故有小河,久淤仰,水失其宅,遂漫流为虐。惟西道为汽车所出,平直逾于旧时。   邮政初设信柜于西街。朱氏线店代办。光复后,迁大巷口,初设春生堂药铺,继设斯美酱园。寻又迁西街,同春香店。称王营邮寄代办所。   王家营志 卷四礼俗宗教学校   卷四礼俗宗教学校   礼俗第七古今习尚婚丧诸礼义行方言   营之为镇,当冲而近贾,三百年来,谣俗所蒸,无虑二变,自万历河决,镇始有水患。灾伤之余,民数东徙,至弗能安其居。骖游之客,往往闵伤见于题咏。查慎行《秋杪重至王家营》诗:“十日征程滞故乡,大河西北又严装。千家转徙留三户,万柳荣枯在一霜。断岸无桥频待渡,涸沙有犊尚犁荒。惊心八月归舟路,夜下萑苻百里黄。”康熙《府志》述清河乡镇不及王营,其凋瘵可知也。顾祖禹《方舆纪要》亦未及王营。于斯时也,其俗必媮而不振。乾、嘉以降,河患浸革,又得贤有司劳来而安集之,隐隐展展,乃盛往时。然五方杂厝,为俗至不纯,是以咸丰《志》纪之曰:其民流寓者多,羊裘羶冠,千里驰驱,欢呼吭慨,有尘沙广漠之气。又曰:或南北使节经过,供顿照耀,数里不绝,小民耳目染习为夸大,虽舆台贱隶,能为京师音,呜呜执手问生平,相取下,人莫能测也。余征之故老,斯时盖有豪侈之习。骡马街诸逆旅,皆崇丽而疏明,列宅相竞,拟于官邸。其人大都乘坚曳缟,交通贵势,常挟所藉下倾令史。重以县治左移,邮亭是设,于是轺车之使、裨牙之守、草土之官,纷纭辐辏。或淮、黄涨嗌,少府发帑治减水坝,累巨万,万目睒睒,缘为利窦。闾巷年少,则各负伎勇以相嚣逐,亦有不避法禁,仰机利而食,虽蠹木断薪,过市者必责取十一,有代中山之遗焉。亦缘牙侩贩籴之徒众也。时有胡士魁者,黠诈好陵人,立标通衢,曰“木植”,板片杂草行,诛索无厌,官不敢治。   逮黄河北上,俗又殊变,豪侈之习渐移而西,货殖既衰,儒素颇出。兼遭逢丧乱,公私耗斁,馆舍为烽,遗构零落,是以其民多治壤开渠,蔬布自恣,虽崇圩四固,乃若林莽。要其敦尚本业,志不外慕,固非若他肆之骤富而骤贫也。乃者天方荐瘥,民莫之惩,虽未甚给足,而享用乃比城市。每有纨绮少年,沉沦不反,高曾规矩,堕于一朝。值贪黩之吏,弃位以嬉,遂至博塞喧于里门,罂粟陈于邸舍,败德乱俗,君子惜之。然而密迩城闉,风气不囿,里耻嚣凌,士重友助。又妇功而外,女教渐兴,朝弦夜绩,各劝其业,观人风者,宜有取焉。   礼本乎俗,王营之俗无冠礼。子生三日,洗儿解暗,外家以绣褓来。或幼弱多疾,延巫解厄,左衽、偏剃,记名为僧,时亦有之。满十二龄,衣冠始如成人。   婚礼重门户,茅茨之家,或责财物,媒妁奔命,亦有计奁论直,求十一之报,名为“敬纪”,虽素封时复不免。亲宾贺者以钱,近物力不胜,多辞不受贺。其尤简者,以汽车载妇,亲迎庙见,一日而毕。反马亦即日行之。宾客以媒氏为重,又重“全福”,仪注必咨焉。甚者与大宾抗礼,然拘忌实多。惟馈餪飨妇,有古之道。馈餪此云“孝顺菜”,飨妇曰“站菜”。   丧礼不三日而敛。祖饯之夕,亲知毕会,卜兆安厝,无淹岁时。七七至百日皆有奠,断七之日,出嫁女有换饭之俗。叔世尚奢溢,酒食鼓吹,称贷相高,礼意浸亡矣。未葬立主,葬之后,每忌日祭于寝,累世不祧。周年冥寿则祭于墓。清明、七月望、十月朝、冬至、除夕,以时供物。清明、除夕,并展墓燔纸钱焉。别有谄佛之家,非鬼而祭。俗有奉三堂画象者,曰观音、关帝、财神。祖考龛椟,仅同陪列,准以古义,亦在厘革之科。   营俗好义,多义行,观故事可知也。乾隆《志》载全邑漏泽园十余,皆出捐建,而王营、大河口皆有之。王家营义冢地八亩,杨九谊捐。大河口义冢地九亩,孙戚捐。今并失所在。同、光之间,长官好善,则有盐分司徐绍垣之立粥所,设文昌阁内。守备汤怀仁之散米券,怀仁去后,里中每冬犹踵行之。参将章宗瀚之捐置修冢义田。光绪二十六年置,有碑在城隍庙,多剥蚀。   士民则有李克勤、阮启焜之资建卡房。在荷花汪。克勤又舍田为丛葬地。在今东门外撑堤东。近十余年,疏水作桥,为者不倦,盖里有善人,数世赖之矣。事具“河渠”、“交通”等篇。其贫无力者,或执役于水龙局。王营四所,小营一所。又有力善堂、锚斧会,与水龙局为左右手。其人皆运斤操镘之流,   然闻金而出,事毕而还,不取人一钱。邻镇富室失火,有袖金锚手尽先抢救之法,营俗则贫富一视,事毕无取酬者。夫岂有期会敦迫使之然耶?尔来合作之义渐昌,营镇则有助丧合作社,民国十九年,里人倪德彰创立,社员四十人,社址在城隍庙前。俭德会,十八年,里人孙如墉创立,入会者有二十余户,亦专以助丧为宗旨。葬埋之事,不假役夫,合于百姓亲穆之训。故贫家单族,深资其力,归之如水,亦其所也。   旧邑志称,王营盛时,虽舆台贱隶,能为京师音。地接徐方,欲为朔响,诚未甚难。然非营民之常言也。王营方音,盖与清淮为近,辜陈其略:   若发声,无齿头正齿之别,如:“咨”与“支”、“私”与“师”。“泥”、“娘”与“来”,并归一读。如“泥”与“尼”,与“离”。收声则东、冬、江、阳、青、蒸诸部,其音相混,元、寒、删等部,声势亦未较若画一。其小变而近本株者,则有“湿”之为“赤”,“蹲”之为“登”,“枢”之为“鱼”,齿音之变。“环”之为“宽”,明平。“鸦”之为“袜”,喉音之变。“芒”之为“亡”。唇音之变。   或韵部相邻,偶有出入,若“都”为“兜”,鱼、侯旁转。“谜”为“命”,支、青对转。“殷”为“恩”。青、真旁转。“还”为“孩”,寒、泰对转。其例至广,难可悉陈也。以上变声转韵之例,皆操语云尔,非指读书正音。   而方言之中,虽畔谚杂出,亦有冥合雅故者,若夸大其说曰“訏”,郑玄曰:訏,夸也。由此达彼曰“徂”,《尔雅》:徂,往也,引申为至。与其事曰搅,《说文》:搅,乱也,引中为和同义。超乘而前曰“迈”,《诗小雅》:后予迈焉。俯首曰“磬”,用磬折义。物不鲜曰“蔫”,《说文》:蔫,菸也;菸,郁也。里有谚曰:“一代蔫,一代鲜。”路赊难至曰“淹”,《尔雅》:淹,留久也。床前横木曰“杠”,《说文》旧训如此。鼠穴四旁之土曰“坟”,《左传》:公祭之地。地,坟。背肉曰“脢”,市牛肉者云,然与《说文》合。小儿自称曰某之类,皆是。   又有假借旧文,别传新义,其造辞乃益巧,若罢休曰“海”,物相比曰“映”,露头角曰“漏”,力作曰“活”,以力受直曰“苦”,玉成之曰“挑”,损直赎产曰“烂”,出其所得曰“吐”,买非其肆曰“回”,两囊相为注曰“脱”,言非实曰“水”,仪文朴野曰“土”,狡于逃责曰“皮”,中无实际曰“充”,能人所难曰“猴”,事险曰“悬”,见几曰“亮”,标榜声势曰“架”。欲备举之,亦不能尽也。其或故为反语,如谓杯空曰“满”。巧作歇后,如谓险巧曰促,乃促寿义。则邻于市井,不悉书焉。   宗教第八僧徒巫术回教耶稣教在理教   王营缁流,称临济宗。然滹沱家法,不闻于代,直假群庙以自养而已。故志宗教,宁志群庙。   盖庙莫著于城隍。先是康熙二十四年,僧如行始徙自渔沟,结庵曰“新祥”。乾隆《府志》图作“兴祥”。而乾隆《志》又有忠佑行宫,原注:王营堤北。不知所自始,盖厉坛之类。乾隆十八年,今城隍象随黄流漂至,止于渡口,庵僧普正感焉。遂募营新宇,舁象祀之,仪如邑庙,加护黄字。三十年,以新祥庵并入,自是远近奔赴,清明箫鼓称盛。道光中,僧照华募建戏台。光绪二十九年,今住持心诚更辟建内宫以容姏姆,行香之众,为河北冠矣。民国十七年秋,王营小学迁内宫之象以充校舍,惟东偏存。殿庑诸塑象,是年亦毁于驻军。   城隍庙之东为彤华宫,地藏庵故址也。庵建康熙时,沦于黄水,改建年未详。光绪五年,大风拔屋,庙祝老刁被压死。宝应许氏募而新之,更增建堂斋。后十余年,行户有倡为太阳会者,盐运分司徐绍垣应其请,捐金塑象,即彤华宫东斋以祀。别辟门西向,是为太阳宫。每岁三月十九日,有赛会之俗焉,或曰哀思陵也。里中粮行有事,恒聚议于此,十八年,尝借办民众茶园一次。   又东为文昌阁,康熙五十九年,张家楼张氏私建。光绪《志》则为十五年,恐误。咸丰中,士人募修。阁东倚圩墙,一望荒阔,日即圮废。近又改署其门为关帝庙。   彤华宫直北为东岳庙。道光中,魏氏女桂成建。领袖僧众,颇殚心力。女盖巫师之流云。光绪十七年,髪徒施沈氏等有碑,略谓:女带髪清修,初建庙宇三十间,又捐赔奁田六十余亩。女幼而好道,长适王门,夫故,挈子在庙修行,子愿为僧,法名绪东。同治八年,绪东故,女为尼终身。   其西为马明王庙,盖车骡商私祀之神也。乾隆《志》有马神庙,在王营堤上,殆亦即此。志称雍正六年立义学于此,其源最古。乾隆五十四年,车骡商姜进公捐资修建,其前有戏台。值嘉、道之交,市廛殷实,歌吹无时休。改国后,其裔秉衡重修,里人张廷臣三修。民国十八年,县设农民教育馆于王营,秉衡之子道立舍庙及田以入焉。详见“学校”。   渡盐河而北为月光庵,明观音庵也。清初河官建大王庙于此,继有僧月光者,戒行高洁,实重建是庵,及功成而化去。或曰僧盖未死,说荒奇不可信,然庵名由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