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县志 - 第 40 页/共 41 页

《明史》宦官汪直传:“成化十三年设西厂,以直领之。列官校刺事,直权焰出东厂上。后尝罢,未几复设西厂,以千户吴绥为镇抚,直焰愈炽。十七年降直奉御而褫逐其党王越、戴缙、吴绥等。”邑志言绥以孝行见征,未必尽符其实。考证:王详不忠于魏,助司马氏篡逆 。然祥之孝,后人不敢有异辞。吴绥党于汪直,其人品固不足称。若因其人品遂疑其孝行,亦不实。然则王祥之孝亦不可信乎? 又《明史/食货志》:“嘉靖时行召商法。先是,上供之物仼土作贡 ,曰岁办;不给,则官出钱以市,曰采办。其后本折兼收,采办愈繁,于是召商置买,物价多亏,商贾匿迹。二十七年,户部言:‘京师招商,纳货取值,富商规避,应役者皆贫弱下户,请核实编审。’给事中罗崇奎言:‘诸商所以重困者,物价贱则减,而丰则不敢增。且收纳不时,一遭风雨遂不可用,多致赔累。既收之后,所司更代不常,不即给直,或竟沉阁 。幸给直矣,官司折阅于上,番役齽龁于下 ,名虽平估,所得不能半。诸弊若除,商自乐赴,奚用编审?’帝虽纳其言而仍编审如户部议。”案:招商为前明秕政 ,史不言何人所奏。据邑志,常道传奏行召商法,诏著为令。则道所藉以得君者也。然欤?否欤?<考正>按前明采办之法,有司皆强取诸民,或不给价值,扰害闾阎,载于前明奏疏者甚详。常毅然革除,奏行召商法,令商人纳货取值,俾民间不受采办之害,其功大矣。至《明史》所言召商诸弊,乃日久弊生,胥吏勒索商人所致,非立法果有弊也。《道光志》不加考察,竟以创改召商法咎常道,并诋其藉此得君,不亦厚诬古人乎? 又《明史/潘埙传》:“嘉靖七年官右副都御史,巡抚河南。潞州巨盗陈卿据青阳山为乱,山西巡抚江潮、常道先后讨贼无功,乃敕埙会剿。”云云。邑志《常道传》所载讨贼有功,应属传闻异辞。<考正>《明史/潘埙传》常道讨贼无功,乃敕埙会剿云云。今案:青阳山在山西、河南交界处。敕埙会剿者,敕河南巡抚潘埙会同山西巡抚常道合师剿贼耳,与邑志所云“道与河南巡抚潘埙会剿”叙事相同。道光志引史驳志亦未当。 速报司 今庙有速报司神,莫详其始。按元好问《续夷坚志》云:“世传包希文以正直主东岳速报司,山野小民无不知者。”据此则速报司乃包孝肃公也。新增 拾遗 永阳旧治 在县北二里许北塔山,今茆家营地方。《周志》云“白茆村”是也。山仅如岗今名瓦砾岗,有圣塔寺,久废。严钟铭云:“永阳旧治在今县城北二里许瓦砾岗。上霄宫,桥水绕其下,地势高敞。远望西北,群山如在几席间,非若今之县治,地势卑隘也 。岗上瓦甓遍地,想见唐宋时地方之繁盛。宋既南渡,邑为南北战争之地,城郭为墟,人民流亡殆尽,县治亦因之废矣。近人有谓永阳废县当在县城西北教民场一带者,此不足信。”《周志》云:“永阳旧治在北塔山即瓦砾岗也。”《周志》修于明万历年间,犹为近古。又《太平环宇记》云:“八石山在永阳县西南十三里。”今瓦砾岗距八石山正十三里,若在教民场则距八石山仅十里矣。以此证之,《周志》之说信而有证矣。<考正>:按永阳旧治,《道光志》既云在县北瓦砾岗,又云在县西北教民场,二说自相矛盾。严氏说颇详明,今存之。 袁令御贼 明季李自成、张献忠以强寇蹂躏中原,屠戮生灵殆尽。崇祯九年,张献忠挟贼数十万围滁,分攻来邑。太仆寺卿李觉斯等守滁城,而邑令袁翎亦同时率众拒守,发炮击贼。会总理军务卢公象升统大军来援,歼贼无算,滁水为赤。是役也,卢公之功大矣。然袁公以羸卒守孤城,其功尤不可及。境内生灵十余万不遭屠戮,繄谁之赐 ?乃卢袁二公。不祀吾邑名宦,宁非缺典哉?新增 程令殉难 《一统志》:“明崇祯中,来安知县程道寿,孝感人,解职归里。贼陷孝感,道寿结壮士杀贼,被执,骂贼死。”新增 关壮缪灵异 明金光宸《来邑关帝庙碑》云:“去春,贼犯中都即凤阳,渐及内地,至冬而临城。睥睨之间 ,见官将著红绿者数人,阴雨中若灯火旌旗,始潜迹遁去,孤城依然无羔。众咸归德于神之威灵云。”据此则张献忠攻来邑,虽袁公守城之功,岂神亦有以默助之欤?据庙碑增 顿丘石笋 李锡贤《稿》:“顿丘山有石,嶙峋如笋立。”旧志载项世荣月课谕有“顿阜重生石笋”之句,是旧有笋可证。故老传言亦曰“石笔”。 《永阳志》 陈振孙《直斋书录》有“林 著《永阳郡志》三十五卷,命法曹龚维蕃修。”《宋史/艺文志》:“林 《永阳志》三十五卷。”宋曾旼《永阳郡县图志》入《集文》。考永阳唐初为滁州,天宝间改为永阳郡。林公志以永阳,从古郡名也。既曰郡志,则兼全来言之矣。此来安有志之始,惜今不传。《滁志摭遗》 来安令 宋韩淲《涧泉石记》云:“熙宁二年十一月,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韩维言:‘处士孙侔除试大理评事、知滁州来安县事,以疾不就。今闻疾陨,望除一职官。 ’诏以侔依前官权常州团练推官。”是时侔虽未治来安,诏以侔依前官,则为县令无疑。邑志不载,此可以补其阙。《滁志摭遗》《摭遗》又引《夷坚志》摩耶夫人《六研斋二笔》刘僧遇题诗事,今不载。 元时儒户 泰定四年《杜居敬德政碑》末载儒户前教谕倪德懋、刘子成、张之才三人,旧志选举表失载。 冰雹之异 《明史/五行志》:“崇祯三年九月辛丑大雨雹。”今据邑志所载吴道昌《重修学宫记》:“崇祯庚午,异常冰雹,瓵裂甓堕,殿宇埤垣一时骞亏。”考其年正与史合,而祥异门不载,何也?又据旧志郑礼贤传:“康熙壬子捐豆助赈。”与《通志》所载“来安设厂赈粥”合。据知县乔嵩《重修谯楼记》:“康熙二十年,岁祲人饥。”据叶允霖传:“康熙己丑旱蝗。”据夏鸣琯妻叶氏传:“康熙癸巳岁饥。”据名宦祁文瀚传:“康熙五十七年,下车正值旱虐,力请蠲赈。”则康熙十一年、二十年、四十八年、五十二年、五十七年均属旱饥。旧志既散见于各传记,独不载于祥异,何也?据周寺副濂家传,康熙丙戌旱,大饥。乙未旱,濂各庄失收。曰各庄,则县境可知其概。旧志俱无之,且于康熙五十四年书大有年矣。 马令事 邑志马令云衢传:“止旗员游猎而民以安。”盖康熙间江宁某将军事也。将军闻石固山曾出驺虞,将纵猎于来安北境。邑民惊惧,咸思逃窜。马令以重贿啖将军门役,乃止。夫以一物偶异,贻患且及二百年之后。祥瑞果安在哉?考《明史》,宣宗不受朝贺,其识度过群臣远矣。 韩令事 乾隆三十三年,来邑旱饥。邑侯韩公勘灾至北乡,因暑热暂憩一村舍。适值其家煮碎麦,杂糠秕野菜,将以饲猪,满贮瓦盆内,仓猝未及撤去。公见而问之,诡以人所食对。公泣曰:“我百姓乃食此耶。百姓所食,我何可不食?”因饱啜二碗,叹息而去。其实心爱民如此。事见徐侃笔记 记园 宋人李去非《洛阳名园记》以园之兴废验地方之盛衰,非漫作也。来邑虽小,一丘一壑亦足以供吟眺。城内西北隅郝园,数十年前松竹荫翳,亭榭参差,聚奇石为山,牵古藤作架,名流觞咏,传播一时。东街之南武园,亭池栏槛,结构殊工。北城外里许郝园,鹿野之别业也。后为周次叔寺副所有,解组逍遥 ,亦极文酒之盛。东城外里许武园,即严素臣诗中所谓东园也,后亦入周寺副家。修竹数万竿,环以绿水,名花珍木错植其中。东偏为朱园,壤地相接而差狭。迤南有杨园,在顿丘山之阳,林木蔚然,与山色河流互相映带。南乡去城八里许宋园,宋严州所经营也。乔松百尺,凌空独秀,可想见当年胜概。今或历久而即于荒,或易主而失其旧。唯东园风景不减昔时。近又有余氏西园在城西,魏氏将就园在城东南。凿池种树,因其自然,时有天趣。录而存之,或大雅所不废尔。《习勤轩笔记》 燕山陈媛墓石 墓地今已失所在,唯石尚存,大书“燕山陈媛藁葬处,崇祯辛巳年立。”此石旧为土人取作城西桥梁,嘉庆庚申夏水涨,桥毁,石复出,邑人严钟铭见于城壕中,命人舁置庆成庵左侧 ,为文以记之。按陈媛事无考,其死必有关节义,虽藁葬而其名足以不朽,故表其墓。然当时力能勒石,何独不能葬之如礼耶?或旧有是墓,至崇祯时好义者特表之以志古迹欤? 正误《伍志》有误,纠正如左 卷二寺观 金光宸、张应辰所作《关帝庙记》二篇,多用《三国演义》语,盖未见陈寿《三国志》也,不免为博雅所嗤 。朱黼诗内以玉石寺为唐尉迟鄂公所筑,故名尉迟。其说似不足据。 卷二古迹 滤马湾,相传明成祖靖难时曾于此处洗马,故名。然当时以强藩犯顺,虽有遗迹,无足称述 。 卷五水利 王来《开河议》于“何不委用”之下忽接“痛责监禁”云云,必有脱误。又“助屯工食”句下、“虚费官银”句下似皆有阙文,无从查补。 卷六方言 “虹”曰“扛”、“肉”曰“揉”、“忘”曰“望”,皆韵书所有。旧志以为来邑土音,盖未考耳。 卷十一人物 张德辉、王之荩、周幹、冯仰京、李多寿、武韬、张映台,《伍志》皆一人二传,分隶两门。无此史体。 卷三徭役 江右卫余成公、徐晫周两船并余加名半船,丁稀力疲,每年额差完不足数,积欠道光五年以前费银七百五十余两,无可追补。道光九年知县刘廷槐准故耆民之妻徐赵氏捐漕平纹银四百二十两 ,发丁具领,置田收租,陆续完缴,给示勒石。又徐赵氏于道光七年呈捐田种八石,入府军卫周提元船,补苴缺差,亦经给示勒石。此二条俟续补。 卷四义田 古城集同善堂,道光九年置黑树李田种十二石,额完民正银二两,此一条俟续补。 清净庵同善堂,道光九年置段家营田种六石五斗,内周王氏捐种三石五斗。周王氏之继侄、卖主周凌云捐种二石。又田种九石三斗,内卖主周王氏捐价一百三十千文,连凌家营义地卫粮银二钱,共额完卫正粮银七两二钱九分六厘。此一条续补水口同善堂义田后。 <考正>按正误凡数十条,纠正《伍志》之误,皆考核精确。唯《伍志》亡佚已久,皮之不存,毛将安傅 ?且已逐条更正,似可无庸复载。今录其略有关系者六条,有应续补者四条,余不录。 又王士杰传有“外藩英吉利入觐,士杰护送得体”之句。正误曰:“乾隆年间只有安南国王阮光平入觐一次,非英吉利也。此系国典,非可臆撰。”<考正>按乾隆中叶英吉利遣使臣贡方物求入觐 ,清高宗诏谕英国王,却其贡 ,令沿途护送英贡使回国。事见王氏《东华录》。邑志言“护送得体”,系指英贡使而言。道光志将士杰传删去,此事未免失当。兹将护送英使补入士杰传内,并辩正于此。 附捕蝗法 陆曾禹《捕蝗八条》 一、蝗所自起 蝗之起必先见于大泽之涯,及骤盈骤涸之处。崇祯时徐光启《疏》以蝗为虾子所变而成,确不可易 。在水常盈之处则仍又为虾,唯有水之际倏而大涸,草留涯际,虾子附之 。既不得水,春夏郁蒸,乘湿热之气变而为蝻 ,其理必然。固涸泽有蝗,苇地有蝗,无容疑也。任昉《述异记》云 :“江中鱼化为蝗而食五谷。”《太平御览》云 :“丰年蝗变为虾。”此一证也。《尔雅翼》言:“虾善游而好跃,蝻亦好跃。”此又一证也。 二、蝗所由生 蝗既成即生子,必择坚垎高亢之地 ,用尾栽入土中。其子深不及寸,仍留孔窍,势如蜂窝。一蝗所下十余,形如豆粒,中止白汁。渐次充实,因而分颗,一粒中即有细子百余。盖蝻之生也,群飞群食。其子之下也,必同时同地,故形若蜂房,易寻觅也。蝻之初生如米粟,不数日而大如蝇,能跳跃群行,是名为蝻。又数日群飞而起,是名为蝗。所止之处,喙不停啮。又数日而孕子于地,地下之子十八日复为蝻,蝻复为蝗,循环相生,害之所以广也。 三、蝗所最盛 蝗之所最盛而昌炽之时,莫过于夏秋之间。其时百谷正将成熟,农家辛苦拮据,不足以供蝗蝻之一啖,是可恨也。按《春秋》至于胜国,其蝗灾,书月者一百一十有一。内书二月者二,书三月者三,书四月者十九,书五月者二十,书六月者三十一,书七月者二十,书八月者十二,书九月者一,书十二月者三。以此观之,其盛衰亦有时也。 四、蝗所不食 蝗所不食者豌豆、绿豆、豇豆、大麻、苘麻、芝麻、薯蓣及芋叶。水中菱芡,蝗亦不食。若将秆草灰、石灰二者等分为细末,或洒或筛于禾稻之上,蝗即不食。 五、蝗所畏惧 飞蝗见树木成行或旌旗森列,每翔而不下。农家若多用长竿掛红白衣裙,群然而逐,亦不下也。又畏金声炮声,闻之远举 。鸟铳入铁砂或稻米,击其前行,前行惊奋,后者随之而去矣。以类而推,炮竹、流星皆其所惧,红绿纸旗亦可用也。 六、蝗所可用 捕蝗以之饲畜,可获重利。陈龙正曰 :“崇祯辛巳年,嘉湖旱蝗。乡民捕蝗饲鸭,鸭最易大而且肥。又山中人养猪无钱买食,捕蝗以饲之,其猪初重止二十斛,旬日之间肥而且大,即重五十余斛。始知蝗可供猪鸭,此亦物性有相宜者矣。” 七、蝗所由除 蝗在麦田禾稼深草之中者,每日清晨尽聚草梢食露,体重不能飞跃,宜用筲箕栲栳之类左右抄掠,倾入布囊,或蒸或煮,或捣或焙,或掘坑焚火倾入其中。若只掩埋,隔宿多能穴地而出。蝗在平地上者宜掘坑于前,长阔为佳,两傍用板或门扇等类接连,八字摆列,集众发喊,后执木板,驱而逐之,入于坑内。又于对坑用扫帚十数把,见跳跃往上者尽行扫入,覆以干草,发火烧之。然其下终是不死,须以土压之,过一宿乃可。一法,先燃火于坑内,然后驱而入之。诗云:“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毋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此即是也。蝗若在飞腾之际,蔽天翳日,又能渡水,扑治不及。当候其所落之处,纠集人众,各用绳兜兜取,盛于布袋之内,而后治之死。以上三种之蝗,见其既死,仍集前次用力之人,舁向官司,或钱或米,易而均分。否则,有产者或肯出力,无产者谁肯殷勤? 八、蝗所可灭 有灭于未萌之前者。督抚官宜令有司,查地方有湖荡水涯及乍盈乍涸之处,水草积于其中者,即集多人,给其工食,侵水芟刈,敛置高处,待其干燥,以作柴薪。如不可用,就地烧之。有灭于将萌之际者。凡蝗遗子在地,有司当令居民里老时加寻视,但见土脉墳起,即便去除,不可稍迟时刻。将子到官,易粟听赏。有灭于初生如蚁之时者。用竹作搭,非唯击之不死,且易损坏。宜用旧皮鞋底或草鞋旧鞋之类蹲地掴搭 ,应手而毙,且狭小不伤损苗种。一张牛皮可裁数十枚,散与甲头,复可收之。闻外国亦有此法。有灭于成形之后者。既名为蝻,须开沟打捕。掘一长沟,沟之深广各二尺。沟中相去丈许即作一坑,以便埋掩。多集人众,不论老幼,沿沟摆列。或持扫帚,或持打扑器具,或持铁锸。每五十人用一人鸣锣,蝻闻金声则必跳跃,渐逐近沟。锣则大击不止,蝻惊入沟中,势如注水。众各用力,扫者扫,扑者扑,埋者埋,至沟坑俱满而止。各村如此,各县皆然,何患蝻不尽灭哉? 来安县志卷末 跋 旧志序 旧志篡辑员名 文目附存 重修来安县志跋 岁丁亥之四月,邑侯刘公重修前邑侯符公来安县志稿,以沿革人物、艺文自任,而以其余付泉,嘱与香岑贺子、方壶戴子共裁酌之 。五阅月而书成,侯再加刊定,至今年二月始付梓 ,盖其慎也。近时州县志例由官修,政目取诸册档,人物凭之采访,依类抄撮,亦足成编。我侯则曰:“县令有教民之责,修志亦以彰教,曷可苟耶?来邑虽小,志内所列门目,皆国典也。官各举其职而后为良吏,民各安其业而后为良民,士各奋于学而后他日能居官、能临民。吾以职官领众政之始,以名宦要众政之成,比物此志也。若是者可以劝忠。志内所列人物,或以行谊著,或以功名显,要必确有可传者在。吾于采辑所及,崇实行,黜虚美,参公论,节烦文。言之者不诬,斯受之者无愧,俾其子若孙读之 ,咸思有以继其志、恢其业,以成其名,否则,不得与乃祖乃父并传焉。若是者可以劝孝。二者修志之大纲。大纲既立,众目从之。引一言必有裨民生国计,录一文必有关人心风俗,无非教也。岂曰矜别裁、务博辩已哉?”我侯重修之说如此,即侯之书可以知侯之政矣。侯以丙戌冬莅吾邑,以今戊子春署宿州,政声于江南北称最云。邑人欧阳泉跋。 重校来安县志跋 右来安县志十四卷,道光八年邑令刘公廷槐纂修,毁于兵燹。光绪初年,邑贡生吴遐昌始从前邑令张公世烯家得刊本以归。文献未坠,良非偶然。光绪己亥,嘉应李公续修邑志,以培森为总编辑 。乃取《一统志》、《安徽通志》等书与邑志参校,始知邑志人物一门与《通志》有异同。嗣又于滁守熊公鞠生处获睹来安旧志稿二卷 。是书嘉庆三年严公钟铭所修,附于《滁志》后者。上卷颇完整,下卷残缺过半。乃乞借手抄,凡与道光志同者不复录,异者悉录之严志稿多与《通志》同。由是邑志有参考书矣。顷者余远游西域 ,眷念梓乡,辄取行箧中抄本、邑志重加校勘。志内间有漏略,则采严志稿以订正之。人物一门删削颇有失当,则采《通志》以增益之。盖旁搜博采,表章前贤,后学之责也。欧阳省堂先生邑志跋曰 :“邑侯刘公重修邑志,以沿革、人物、艺文自任,以其余付泉裁酌之。”盖沿革、人物诸门出自县署慕宾之手,瑕瑜错出,故省堂微词以见其意。然则今曰之校补岂得已哉?重校本与原本异者皆采之《通志》及严氏志稿。僭为考正 ,附于志末,俾后之君子有所考焉。己酉夏月余培森跋于西域。本年邑人士谋重印道光年邑志,因以旧日校本付印。培森识。 旧序一 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