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实录太宗实录 - 第 94 页/共 95 页

○车驾次长安岭享诸将 　　○壬戌 万寿圣节车驾次赤城礼部尚书吕震奏百官行贺礼 上曰今亲率将士问罪漠北夙夜劳心军务不遑自宁尚以生日为庆耶其止勿贺 　　○癸亥 　　○车驾次云州朝鲜国陪臣申商辞还赐之钞币 　　○丁卯 皇太子升吏科给事中张瑛礼科给事中戴伦为左春坊左中允云南右参政姚肇为福建布政司右布政使按察司副使曹本为广西按察使监察御史况文为广东布政司左参政彭＜脊-月目＞为福建布政司右参政刘弘道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太仆寺丞陈俨为河东盐运司运使范彝为福建盐运司运使改云南右参政袁昱于浙江布政司浙江左参政江英于云南布政司 　　○己巳 皇太子命金吾左卫故指挥使苗黑狗子海济州卫故指挥同知贾成子真金吾右卫故指挥佥事塔失海子北斗奴虎贲左卫故指挥佥事当兴弟永各袭职 　　○庚午 　　○车驾次隰宁忠勇王金忠所部指挥同知把里秃等获虏所谍者言阿鲁台去秋闻朝廷出兵挟其属北遁及冬大雪丈余孳畜多死部典离散比闻大军且至复度答兰纳木儿河趣荒漠以避所以遣谍者虏闻之不实耳 上曰然则寇去此不远遂命诸将速进以获功升把里秃为都指挥佥事其下皆升一级赐白金彩币有差 　　○辛未 　　○秦王志土□恒讣闻行在遣官赐祭谥曰僖命有司治丧葬王秦隐王第二子也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一 　　永乐二十二年夏五月乙亥朔 　　○车驾次威虏镇△是日大名府浚县蝗蝻生知县王士廉斋戒率僚属耆民祠于八蜡祠士廉以失政自责越三日有鸟万数食蝗殆尽 皇太子闻而嘉之顾侍臣曰此诚意所格人患无诚耳苟出于诚何求不得 　　○丁丑 　　○修苏州府嘉定县海堤千五百八十三丈△浙江台州府临海县言广济等处河道淤塞水闸颓坏乞修浚 皇太子谕工部臣曰春秋慎用民力而饥不时可令农隙修筑 　　○己卯 　　○车驾次开平适雨士卒有后至而沾湿者时其地尚寒 上遥见之指示诸将曰士卒者将帅所资以成功名抚之至则报之厚古人有言视卒如婴儿可与赴深溪视卒如爱子可与之俱死今方用之为国除残去暴柰何不恤 　　○壬午 　　○辽王植薨 　　○甲申 上召文渊阁大学士杨荣金幼孜至幄中谕之曰朕昨夕三鼓梦有若是所画神人者告朕曰 上帝好生如是者再此何祥也岂天属意此寇部属乎荣等对曰 陛下好生恶杀诚格于天此举固在除暴安民然火炎昆冈玉石俱毁惟 陛下留意 上曰卿言合朕意岂以一人有罪罚及无辜即今草 敕遣中官伯力哥及所获胡寇赍往虏其谕其部落曰往者阿鲁台穷极归朕所以待之者皆尔等所知朕何负彼而比年以来寇掠我边鄙虔刘我烝黎累累不厌其孰之过朕闲者以天人之怒再率师讨之当是时如狥将士之志奋雷霆之威尔等之危犹洪炉片雪岂复有余命朕朕体 上帝好生之仁惟翦其枝叶毁其藏聚驱出诸旷远之地岂徒全其余息亦犹冀其或改而自新也乃兽心不悛日增月益比吾边氓之困其荼毒者殆非一所夫为恶有本今王师之来罪止阿鲁台一人其所部头目以下悉无所问有能敬顺天道输诚来朝悉当待以至诚优与恩赉仍授官职听择善地安生乐业朕此言上通天地毋怀二三以贻后悔 　　○乙酉 命安远侯柳升等率军士聚道中遗骸为业冢瘗之 上亲为文祭焉 　　○戊子 上召诸将谕曰古谓武有七德禁暴乱为首又谓止戈为武盖帝王之武以止杀非行杀也朕为天下主华夷之人皆朕赤子岂间彼此今罪人惟阿鲁台其胁从之众有归降者宜悉意抚绥无令失所非持兵器以向我师者悉纵勿杀用称朕体天爱人之意△是日 皇太子谓刑部都察院臣曰军民词讼自下而上陈告已有定律今顽民动辄赴京越诉及逮问十率五六不实虽平民终无罪然道路往还数千里不耐辛苦而死者多矣今后所告非重事悉发巡按监察御史及按察司理问无干涉者就遣宁家有罪者送赴京 　　○壬辰 　　○车驾次长乐镇文渊阁大学士杨荣金幼孜侍 上曰汉高祖过柏人虑迫于人今朕至长乐思与天下同乐何时而庶几也荣等对曰 陛下圣志如此天必助顺矣 　　○壬午 皇太子升山西行太仆寺少卿薛均为应天府尹改四川左参政夏迪于江西布政司江西按察佥事顾巽于湖广按察司两淮盐运使叶春为福建布政司右参政 　　○乙未 　　○巡按浙江监察御史王复奏浙江丽水福建平和二县首贼周升光王均亮等聚二千余人往来两县劫掠渐致滋蔓请兵剿捕 上命兵部尚书李庆等议之于是庆等奏调缘河备倭都指挥张翥所领兵三千浙江福建二都司各调兵二千俱听翥率领捕之时文渊阁大学士杨荣金幼孜共进言曰此愚民无知或为有司所苦或窘于衣食不得已逃窜山林苟求活朝暮耳若宽而抚之当各散矣急之不惟未易获且坚其为盗之心况兵戈所加不免枉及良善愿更思处置之宜 上曰卿言良是可令巡按御史及浙江福三司招抚若负固不服调军剿之未迟 　　○丙申 　　○车驾次清平镇即元之应昌路是日雨重车皆在后 上谕诸将曰辎重者六军所恃以为命兵法无辎重无粮食无委积皆危道曹操所以屈袁绍者先尽其辎重今诸将皆至而重车在后尔等独不远虑耶遂命分兵接之△是日 皇太子令都指挥佥事闵阿鲁帖木儿管八秃帖木儿曹茂致仕△浙江处州府知府谢子襄率子襄名衮以字行江西新淦县人始以才荐授浙江青田县知县有惠政岁满民奏留之特升处州府知府居官廉谨笃意爱民兴学校初郡多虎及旱蝗子襄祷于神大雨二蝗尽死虎亦遁去尝有盗入库窃官钞即投檄城隍神盗方阅所窃于室忽疾风入室卷堕市中守藏者适遇之识其印志遂获盗正其罪民鬻牛于市将屠之牛逸至子襄前俛首若诉者遣人问得实捐俸赎牛还其主小校吴米逃山谷时出为民患已数岁矣朝廷闻之发官军二千剿之处人大恐子襄适至力请止军城中毋出而事以计掩捕之送京师兵不劳而民以安子襄性简静历官三十年不以家累随至是卒同时有陈永年者与子襄同邑里由户科给事中为福建惠安知县廉谨自持邑有蝗蝝伤稼一夕可数十亩永年仰天叹曰政乖致异令之咎也民何辜俄有群鸟蔽日而下啄食之蝗遂殄岁以大稔改处州遂昌知县有善政在官二年卒△夜有流星如盏大青白色尾迹有光出北斗魁北行至近浊 　　○丁酉 　　○驻跸清平镇宴随征文武大臣命内侍歌 太祖皇帝御制词五章因举爵谕诸大臣曰此 先帝垂谕创业守成之难而示戒荒淫酗酣之失也朕嗣 先帝鸿业兢兢惟恐失坠虽今军旅之中君臣杯酒之欢不敢忘也尚相与共勉之英国公张辅等稽首对曰敢不钦遵 圣训 　　○己亥 　　○车驾次威远川大宴文武大臣 上曰朕仰循 皇考之心自制词五章以述奉天法祖勤政恤民之意亦将以垂示子孙俾有所谨饬遂命内侍歌之群臣听毕皆叩头言 皇上深思远虑前古帝王之所不及 上悦悉沾醉而罢△是日 皇太子令旌表西安府郃阳县民李鲁孙妻薛氏贞节以其孀居孑立守义终身为乡里所重云△免直隶扬州广平顺德并湖广河南等府县累岁水灾田粮一十八万六千三百四十二石有奇△夜有星如盏大青白色光烛地起自东南云中西北行至云中有声如炮 　　○辛丑 　　○交阯都指挥同知徐謜卒謜凤阳定远人先任四川都指挥同知永乐四年从西平侯沐晟征交阯每战克捷多著劳绩遂调任交阯都司及守清化陈季扩聚众为乱官军讨败之謜与有功赐白金文绮至是卒子振袭交阯卫指挥佥事 　　○壬寅 皇太子令陕西故都指挥佥事童海鸡儿子伦袭父原职为大兴左卫指挥使通州卫故指挥使杨宏子敬羽林前卫故指挥同知颜沙不丁子速鲁谭张成弟英燕山前卫故指挥同知陆拾子哈米金吾左卫故指挥同知李得子胜指挥佥事谭胜升政大兴左卫故指挥佥事胡铭弟贵各袭职都指挥佥事闵阿鲁帖木儿子成代父原职金吾右卫指挥使金吾右卫指挥使王胜子进指挥佥事刘信子江怀忠子斌金吾左卫指挥许政子亮夏清子斌指挥同知金家奴子张福胡金子玉大兴左卫同知殷礼子忠指挥佥事刘纲子泉燕山左卫指挥同知主敬子正指挥佥事刘通侄贵燕山右卫指挥使崔忠子祥燕山前卫指挥同知李广子清羽林前卫指挥佥事蛮答罕子也先帖木儿通州卫指挥同知金得子太平指挥佥事安兴子荣各代职王胜等以老疾皆令致仕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一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二 　　永乐二十二年六月甲辰朔 　　○车驾次祥云屯 　　○丙午 　　○次翠玉峰敕宁阳侯陈懋忠勇王金忠等曰用兵之道贵乎先知古之贤将所以动而胜人者先知适之情也今兴师远出而未悉贼情何以成功朕以前锋命尔尤宜昼夜用心其释择勇智广布侦逻如有所得星驰奏来朕伫俟焉 　　○戊申 　　○辽东东宁卫指挥木庆哥等十四人来朝贡方物诣行在所朝见毕遣还北京 皇太子令礼部宴赉如例 　　○壬子 　　○辽王植讣闻 皇太子遣官致祭命有司治丧葬王 太祖高皇帝第十四子母妃韩氏洪武十一年封卫王二十五年改封辽建国广宁建文中 上举兵靖难王弃国还京师 上即位改国荆州后以过罢护卫薨年四十七 　　○癸丑 　　○车驾次金沙泺宁阳侯陈懋等得胡寇马九匹遣人驰进 上曰丑虏多诈安知非以是诱我也敕懋等益加防慎不可怠忽 　　○甲寅 　　○琉球国山南王他鲁每遣使阿勃马结制等贡马 皇太子令礼部赐赉如例 　　○丙辰 　　○车驾次宝屏山谕诸将曰今深入虏地须严哨了肃部伍明约束昼夜谨备孔子行军必临事而惧孙吴兵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尔等慎之慎之 　　○戊午 　　○车驾次玉沙泉 上以答兰木儿河已近令诸将各严兵以俟是时将士皆踊跃思奋 上闻之喜曰兵可用矣△是日 皇太子遣官祭中霤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李光学言通州及漷县香河武清诸邑霪雨伤稼 皇太子令户部遣人巡视 　　○己未 　　○车驾次龙武冈命宁阳侯陈懋忠勇王金忠率师前进且戒之曰若遇贼宜审几行事如两锋相当彼投戈下马者皆良民勿杀如其来敌先以神机铳攻之长劲弩继其后获阿鲁台亦勿杀絷之以来 　　○庚申 　　○车驾次天马峰复行数十里宁阳侯陈懋等遣人奏臣等已至答兰纳木儿河弥望荒尘野草虏只影不见车辄马迹皆漫灭疑其遁已人 上遣英国公张辅成山侯王通分兵山谷大索仍命懋及忠勇王金忠前行觇贼 车驾进驻河上△是日 皇太子升司经局洗马姚友直为左春坊左庶子司直郎王文贵司经局洗马光禄寺录寺张泽为本寺丞改礼科给事中于会于户科许侃于兵科河南右参政李清于湖广布政司交阯右参议杨宁远于陕西布政司张泰于江西布政司陕西按察佥事林坦浙江按察佥事吴叔闺皆于广西按察司修南京 天地坛大祀殿山川坛正殿懿文陵神厨库房 　　○壬戌 　　○车驾次苍山冈英国公张辅等分索山谷周回三百余里无一人一骑之迹 　　○癸亥 　　○车驾次连秀坡宁阳侯陈懋忠勇王忠引兵抵白印山咸无所遇以粮尽还于是英国公张辅等奉愿假臣等一月粮率骑深入罪人必得 上曰今出塞已久人马俱劳虏地早寒一旦有风雪之变归途尚远不可不虑卿等且休矣朕更思之 　　○是日守居庸关隆庆卫指挥使袁讷言居庸城垣倾圯请集军民并工修理 皇太子从之 　　○甲子 　　○车驾次翠云屯召英国公张辅等谕曰昨日之言朕思之不可易也古王者制夷狄之患驱之而已不穷追也且今孳虏所有无几茫茫广漠之地譬如求一粟于沧海可必得耶吾宁失有罪不欲重劳将士朕志定矣遂命班师 　　○乙丑 　　○召诸将议分兵两路南归于是 上率骑士东行命武安侯郑亨等领步卒西行期会开平 　　○丙寅 　　○车驾次苍玉涧谕诸将曰今大军南还将士既未尝见敌必有怠心寇踪迹诡秘不可轻忽湏严兵以殿后仍戒饬军中昼夜警备常如寇至 　　○戊辰 　　○南京中军都督府言久雨坏聚宝门城垣请发军修理 皇太子从之 　　○己巳 皇太子命燕山左卫故指挥同知狗儿子福保济州卫故指挥使郑兴孙旺虎贲左卫故指挥使徐增弟荣俱袭职△夜有星如碗大青黑色自垒陈东北行至危宿尾迹炸散 　　○辛未 　　○夜有星如碗大赤色光烛地起自造父西南行入天市东垣尾迹后散 　　○壬申 　　○南京地震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二 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三 　　永乐二十二年秋七月甲戌朔享 太庙 皇太子行礼 　　○丁丑 　　○夜有星如盏大青白光烛地起自天棓西南行至天市西垣外尾迹后散 　　○庚辰 　　○车驾次清水源道旁有石崖高数十丈命大学士杨荣金幼孜刻石纪竹曰使后世知朕亲征过此也 　　○癸未 　　○占城国王占巴的赖遣使逋沙怕济阁等奉表贡方物 皇太子令礼部如例赐赏△夜有星如碗大青白色起自危宿东南行至近浊 　　○乙酉 　　○车驾次通津戍其地平广多＜麻黍＞子军士有驰骑犯之者 上适见之急下令止之谓诸将曰能种此者必安业于此不为寇矣彼闻大军至惧而暂逃后当复归今纵骑犯之非仁其禁士卒凡有种艺皆勿犯违者斩 　　○丁亥 　　○车驾次翠微冈 上御幄殿凭几而坐文渊阁大学士杨荣金幼孜侍 上顾问内侍海寿曰计程何日至北京对曰八月中可至 上颔之既而谕荣幼孜曰东宫历涉年久政务已熟还京后军国事悉付之朕惟优游暮年享安和之福矣荣幼孜对曰殿下孝友仁厚天下属心允称 皇上付托 上喜顾太监云马赐荣幼孜羊酒 　　○戊子 　　○车驾次双流泺以旋师遣礼部尚书吕震赍书谕 皇太子并诏告天下诏曰朕恭膺 天命统承 皇考太祖高皇帝鸿业夙夜孳孳惟怀永图比以北虏残孽孽负恩梗化为患边强乃躬御六师讨之师驻应昌前锋获虏声息盖去秋探知大军出塞已挟妻孥远窜山谷及冬雨雪连绵积深寻丈牛羊驼马亡毙殆尽落叛散互相劫夺今闻大军且至奔遁益远朕亲率兵至答兰纳木儿河穷搜极索抵白印山四望萧条旷无人迹因念王者之代夷狄驱之而遂用班师于戏征伐之举岂朝廷所得已哉昔高宗于鬼方宣王于玁狁皆为保民之计也肆今徂征之师遂振攘夷之绩告中外咸使闻知 　　○己丑 　　○车驾次苍崖戍 上不豫下令大营五军将士严部伍谨哨了毋忽 　　○庚寅 　　○车驾榆木川 上大渐遗命传位 皇太子且云丧服礼仪一遵 太祖皇帝遗制 夜有星如碗大赤色大光起自奎宿东行入参宿中尾迹炸散众星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