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本纪 - 第 21 页/共 26 页

国观专权纳贿,指不胜屈;只史■〈范上土下〉一事,已足抵罪。史■〈范上土下〉侵匿盐课二十余万,事发提问;国观为之谋主,竭力营救。家人之出首、锦衣之鞫讯、长班之口吐,彰明较着;以至上干天怒,膺此重典,冤乎?叶有声等曲法庇私,自应处分,何云诛累?然英仍书官者,非与之也;正以着其欺生诬死、党邪害正,深负此官耳。   附录   升陈燕翼礼科右给事中、杨兆升工科右给事中、蒋鸣玉刑科右给事中。   刘泽清自陈弃家南奔;命授鸿胪寺少卿,添注。   史可法奏王佐冒险来归,请留营中以备咨谋。   汝宁总兵刘洪起以缺饷,撤兵还楚。   命给事中陈燕翼、行人韩元勋敕封琉球国王。   刘良佐报荆州(?)失陷。   安庐巡抚张亮报闯贼分队南下,求赐罢斥。   加郑芝龙太子太保。   加刘洪起太子少保。   黔将包琳为下所杀。   钱谦益请即家开局修史;不许。   仓场贺世寿、詹曹勋回籍。   殿工落成,史可法、马士英、王铎、高弘图、姜曰广、管绍宁、王之臣、程注、高倬、刘士桢、何应瑞、陈盟、曹勋、葛寅亮加恩有差,唯顾锡畴不许叙。又叙内臣功,太监韩赞周、卢九德、刘文忠、屈尚忠、张执中、田成、王肇基、高起潜、孙象吴、车天祥、乔尚、谷国桢、何志孔、赵兴邦、李灿、苏养性、孙珍、诸进朝赏赍有差。   加李若星正二品服、李干德加级、于元玮等八人纪录。   给事中杨兆升疏:『江南有司既征本色在仓,不肯还民;重新又征漕折』。   户部尚书张有誉奏:『请于文武廪禄外,各加公费』。不许。又奏:『黔兵三千,先解五万两运至九江,交袁继咸转解』。又奏:『浙江银十二万两、福建八万两,解至高起潜军前开销』。   锦衣卫冯可宗疏:『卫役诈伪盛行,百里内鸡犬无有。且佥书官人人准状民间细事,动至倾家』。   马士英奏:请荫内官二人;各荫锦衣千户世袭。   赠故辅李标少傅。   张捷请为已故侍郎瞿景淳补荫。   刘孔昭请存问于任廉。   原任河道总督黄希宪以擅弃封疆遣戍。   四月癸丑朔,颁各衙门印信。   先是,二月二十四日管绍宁私寓失去礼部印信,商于马士英。二十九日,士英即具疏请更铸各衙印,去「南京」二字,其旧印悉以缴进。至是,铸成颁给。   发明   尔时正寝苫处戈之时也,使君臣能以恢复为念,则「南京」二字正为薪胆之助;而士英反欲去之何耶?至于徇绍宁之私情擅行铸换,其罔上行私、目无三尺之罪,诚不可胜诛矣!   附录   史可法北征疏:『臣受命督师,无日不以讨贼为念;而人情难协、事局纷更,睢州大变之后,又有维扬之构。外侮未御,内衅方深;拥节制之虚名、负封强之大罪,臣实窃自悲也!先是,提督之命未下,高营将士汹汹,臣不得不安容之镇静。本月二十八日,臣议调兵北上,而李本身患廱未起;今不得已,先遣胡茂贞进发矣』。   黔军过徽州肆行劫杀,士人汪爵率众御之,杀其首恶数人;命擒爵抵罪。巡江黄耳鼎请赦,不许。川湖总督何腾蛟疏言太子事。   疏言:『太子到南,何人物色?何人秦闻?取召南京,马士英何以独知其伪?既是王昺之侄,何人举发?内官勋戚多北来之人,何无一人确认而泛云自供?高梦箕前后二疏,何以不发传抄?明旨愈宣,则臣下愈惑。此事关天下万世是非』。有旨:『王之明自供甚明,百官士民万目昭然;不日即将口词章疏刊行,何腾蛟不必滋疑』。   江湖总督袁继咸疏言太子事。   疏言:『太子真伪易明;居移气、养移体,必非外间儿童所能假装。王昺原系富族、高阳未闻屠僇,岂无父兄随行,何自只身流转南窜?既走绍兴,于朝廷有何关系,遣人踪迹召来?诈冒从何而起?望皇上勿信偏辞,使一人免向隅之泣,则宗庙享荡平之福矣』!有旨:『王之明不刑自招,高梦箕、穆虎合口输情,朕正期天下共见至公,不欲转滋异议。诸臣无端过疑,何视朕太薄、视朝廷太浅?袁继咸身为大臣,不得过听讹言,别生臆揣』。   户部侍郎何楷奏镇疏东宫甚确等事;有旨:『此疏岂可流传,必非镇臣之意!着提塘官立行返毁。敢有鼓煽者,兵部立拿正法』。   宁南候左良玉举兵反。   黄澍等日夜以大义说良玉。至是,良玉犯阙;突入总督何腾蛟衙门,告以故,且邀以共事。腾蛟坚拒不可,乃劫至舟中。腾蛟乘间赴水,溯江逆流而上;楚人惊异之,仍拥至武昌。良玉遂统兵东下,请除君侧之恶;移檄远近,略曰:『马士英者,蛮獠无知,贪狠悖义。挟异人为奇货,私嫪毒以种奸;欺虾蟆之徒闻,恣鹿马以任意。不难屠灭皇宗,遂致刑僇太子。效胡庸之名访邋遢,不使其遁于荒野;踵钱宁之刑讯大千,又不容其毙于深宫。群小罗织,比燕啄而已深;中犴幽囚,视雀探而更惨。李沾喊拷,何如崔季舒拳殴;王铎喝招,有甚朱友恭塞谤。岂先帝不足复留种,既沈其弟,又灭其兄;将小朝别用一番人,既削其臣,并剪其主。嗟乎!安全藏之不作,丙定侯之已亡。附会成群,谁敢曰吾君之子!依违了事,咸称曰的系他人。临江之为乳虎,是可忍也;子舆之遇毒蟒,尚何言哉!玉受恩故主,爵列通侯;虽无食蕊之思,讵忘结草之报!愿同义士,共讨天仇。严虎豹之亟驱,风云气愤;矢鹰鹯之必逐,日月光昭。郿坞丰盈,应有燃脐之患;渐台高拥,难逃切舌之灾』!檄下,远近传知,惟京师噤口。   发明   海内望是举久矣,无不喜其来而悲其晚。此顾以「反」书,何也?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晋赵鞅与荀寅士吉射相恶,治兵相攻,「春秋」直书曰「叛」;正为后世贼臣称兵向阙,以「诛君侧」为名而实欲胁君以取国者,着律令也。宗社虽丁板荡之戚,而冠履决无倒置之理;此良玉书「反」之意也。故必通于「春秋」之义者,麟后可以权衡天下之事。   特授钦定「逆案」刘廷元等官。   张捷题覆:『杨维垣疏表章附郑戚诸臣刘廷元、吕纯如、黄克缵、王永光、杨所修、章光岳、徐大化、范济世各赠荫祭葬,徐扬先、刘廷宣、姜麟、许鼎臣、岳骏声、徐卿伯各赠官祭葬,王绍徽、徐兆奎、乔应甲、陆澄源各复原官』;奉有俞旨。   发明   廷元等之入「逆案」也,或以拥戴、或以谄附、或以赞导、或以颂美,皆从逆贤定罪,不关郑也。至王永光以庇奸通贿罢位、许鼎臣以纵贼失事蒙谴、陆澄源以居官狼籍被察,与附郑尤风马不相涉。今捷徇维垣之请,尽给恤典,是直为逆贤鸣冤,斥先帝为失刑也;逆莫甚焉!且郑氏,外戚也;当附乎?不当附乎?攀附外戚者,为君子乎?为小人乎?诸人之品行昭然矣,张捷之心事可知矣!直书于册,所谓不待贬绝而罪恶自见者也。   附录   史可法疏:『清兵分路南下,李成东弃徐南奔。镇将平日拥众縻饷,一遇警急,全不足恃』。   王永吉疏:『弃徐万分可惜,乞敕刘泽清固守淮安,勿托勤王移镇』。   刘洪起报:『清乘势南下,诸将逃窜,无人敢遏,恐为南京之变』。   给事中钱增疏:『警报日至,刘泽清、刘良佐退避郊外,平日养兵何用』?   士兵王绍等疏:『北兵日逼,刘泽清退避南下,抢夺民间财物,异常惨酷』。   卫允文以边警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