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门法律 - 第 20 页/共 35 页

子和桂苓甘露饮 治伏暑发渴,脉虚水逆滞。 共十二味,即前方加人参、甘草、干葛各一两,藿香、木香各  一钱,减桂只用一钱,猪苓不用。     桂苓丸 治冒暑烦渴,饮水过多,心腹胀满,小便赤少。肉桂 茯苓(各一两) 上为末,蜜丸,每两作十丸。     每细嚼一丸,白汤下。     五苓散(加人参一钱名春泽汤。) 治暑湿为病,发热头疼,烦躁而渴。 白术 猪苓 茯苓(各两半) 泽  泻(二两半) 肉桂(一两) 上为末,每服三二钱,热汤调下。     辰砂五苓散 加辰砂等分,减桂三之一。     益元散(即天水散) 治伤寒表里俱热,烦渴口干,小便不通,及霍乱吐泻下利肠 。偏主石淋,及妇人产难,  催生下乳神效。 滑石(腻白者六两) 粉草(一两) 上为极细末,每服三钱,白汤调下,新水亦得。加薄荷末少许,  名鸡苏散。加青黛末少许,名碧玉散,治疗并同。但以回避世俗之轻侮耳,加辰砂少许,名辰砂益元散。     通苓散 治伤暑潮热烦渴,小便不利。 麦门冬 淡竹叶 车前穗 灯芯 各等分,水煎服。     三黄石膏汤 黄连(二钱) 黄柏 山栀 玄参(各一钱)黄芩 知母(各一钱五分) 石膏(三钱) 甘  草(七分) 水煎服。     白虎加苍术汤 即本方不用人参,加苍术二两,增水作四服。     六和汤 治心脾不调,气不升降,霍乱吐泻,寒热交作,伤寒阴阳不分。冒暑伏热烦闷,或成痢疾,中酒,烦  渴,畏食。 香薷(二钱) 砂仁 半夏(汤洗七次) 杏仁(去皮尖) 人参 甘草(炙各五分) 赤茯苓 藿香 白  扁豆(姜汁略炒) 浓朴(姜制) 木瓜(各一钱) 水二钟,姜五片,红枣二枚,煎一钟,不拘时服。     却暑散 赤茯苓 甘草(生各四两) 寒食面 生姜(各一斤) 上为细末,每服二钱,不拘时。新汲水,或  白汤调服。     消暑丸 治伏暑引饮,脾胃不利。 半夏(一斤用醋五升煮干) 甘草(生用) 茯苓(各半斤) 上为末,  姜汁糊丸,毋见生水,如桐子大。每服五十丸,不拘时,热汤送下。中暑为患,药下即苏。伤暑发热头疼,服之尤妙。     夏月常服止渴,利小便,虽饮水多,亦不为害。应时暑药,皆不及此。若停痰饮,并用生姜汤下,入夏之后,不可缺此。     枇杷叶散 治中暑伏热,烦渴引饮,呕哕恶心,头目昏眩。 枇杷叶(去毛炙) 陈皮(去白焙) 丁香 浓  朴(去皮姜汁炙各半两) 白茅根 麦门冬 干木瓜 甘草 香薷(一钱半) 上捣罗为末,每服二钱,水一盏,生姜  三片,煎七分温服。温汤调服亦得。如烦躁,用井花水调下。小儿三岁以下,可服半钱,更量大小加减。     泼火散(即地榆散) 治中暑昏迷,不省人事欲死者。并治伤暑烦躁,口苦舌干,头痛恶心,不思饮食,及血  痢。 地榆 赤芍药 黄连 青皮(去白各等分) 每服三钱,浆水调服。若血痢,水煎服。     香薷丸 治大人小儿,伤暑伏热,燥渴瞀闷,头目昏眩,胸膈烦满,呕哕恶心,口苦舌干,肢体困倦:不思饮  食。或发霍乱,吐利转筋。 香薷(一两) 苏叶(五钱) 甘草(炙) 檀香(锉) 丁香(各二钱半) 上为细末,  炼蜜为丸,每两作三十丸。每服一丸,细嚼温汤下。     酒煮黄连丸 治伏暑发热,呕吐恶心。并治膈热,解酒毒,浓肠胃。 黄连(十二两) 好酒(五斤) 上将  黄连以酒煮干,研为末,滴水丸如梧桐子大。空心送下三五十丸。     水葫芦丸 治冒暑毒,解烦渴。 川百药(煎三两) 人参(二钱) 麦门冬 乌梅肉 白梅肉 干葛 甘草  (各半两) 上为细末,面糊为丸,如鸡头实大。含化一丸,夏月出行,可度一日。 按:孔明五月渡泸,深入不毛,  分给此丸于军士,故名水葫芦。孟德遥指前有梅林,失于未备耳。     缩脾饮 消暑气,除烦渴。 缩砂仁 乌梅肉(净) 草果(煨去皮) 甘草(炙各四两) 干葛 白扁豆(去  皮炒各二两) 每服四钱,水一碗,煎八分,水澄冷服以解烦。或欲热欲温,任意服。或熟水饮之,极妙。     大顺散 治冒暑伏热,引饮过多,脾胃受湿,水谷不分,清浊相干,阴阳气逆,霍乱呕吐,脏腑不调。 甘草  干姜 杏仁(去皮尖) 桂枝(去皮) 上先将甘草用白砂炒,次入姜,却下杏仁炒过,筛去沙净,合桂为末。每服二  三钱,汤点服。     冷香饮子 治伤暑渴,霍乱腹痛烦躁,脉沉微或伏。 附子(炮) 陈皮(各一钱) 草果 甘草(炙各一钱  半) 水盏半,姜十片,煎八分,去渣,井水顿冷服。     大黄龙丸 治中暑身热头疼,状如脾寒。或烦渴呕吐,昏闷不食。 舶上硫黄 硝石(各一两) 白矾 雄黄  滑石(各半两) 白面(四两) 上五味研末,入面和匀,滴水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新井水下。管见云:有中  昏死,灌之立苏。     【律十一条】  凡治痉病,不察致病之因,率尔施治,医之罪也。因者,或因外感六淫,或因发汗过多,或因疮家误汗,或因风病  误下,或因灸后火炽,或因阴血素亏,或因阳气素弱,各各不同,不辨其因,从何救药耶?  凡治痉病,不深明伤寒经候脉候,妄肩其任者,医之罪也。不知邪在何经,则药与病不相当。不知脉有可据,则药  徒用而无济。故痉病之坏,不出亡阴亡阳两途。亡阴者,精血津液素亏,不能荣养其筋脉,此宜急救其阴也。亡阳者,  阳气素薄,不能充养柔和其筋脉,此宜急救其阳也。阴已亏而复补其阳,则阴立尽;阳已薄而复补其阴,则阳立尽。不  明伤寒经候脉理,则动手辄错,何可自贻冥报耶?  凡治小儿痉病,妄称惊风名,色轻用镇惊之药者,立杀其儿,此通国所当共禁者也。小儿不耐伤寒壮热,易至昏沉,  即于其前放铳呐喊,有所不知。妄捏惊风,轻施镇坠,勾引外邪,深入内藏,千中千死,从未有一救者。通国不为共禁,  宁有底止哉!  凡治产后痉病,妄称产后惊风,轻用镇惊之药者,立杀其妇。此庸工所当知警者也。产后血舍空虚,外风易入,仲  景谓新产亡血。虚多汗出,喜中风故令病痉。后贤各从血舍驱风,成法可遵。非甚不肖者,必不妄用镇惊之药,不似小  儿惊风之名,贻害千古,在贤智且不免焉。兹约通国共为厉禁,革除惊风二字,不许退场门入耳。凡儿病发热昏沉,务择  伤寒名家,循经救治,百不失一。于以打破小儿人鬼关,人天共快也。     凡治湿病,禁发其汗,而阳郁者不微汗之,转致伤人,医之过也。湿家不可发汗,以身本多汗,易至亡阳。故湿温  之证,误发其汗,名曰重 。此为医之所杀,古律垂戒深矣。其久冒风凉,恣食生冷,乃至以水灌汗,遏抑其阳者,不  微汗之,病无从解。《内经》谓当暑汗不出者,秋成风疟,亦其一也。不当汗者反发其汗,当微汗者全不取污,因噎废食,  此之谓矣。     凡治湿病,当利小便。而阳虚者一概利之,转至杀人,医之罪也。湿家当利小便,此大法也。而真阳素虚之人,汗  出小便滴沥。正泉竭而阳欲出亡之象。若以为湿热,恣胆利之,真阳无水维附,顷刻脱离而死矣。此法所不禁中之大禁  也。     凡治中湿危笃之候,即当固护其阳。若以风药胜湿,是为操刃,即以温药理脾,亦为待毙,医之罪也。人身阳盛则  轻矫,湿盛则重着,乃至身重如山,百脉痛楚,不能转侧,此而不用附子回阳胜湿,更欲何待?在表之湿,其有可汗者,  用附子合桂枝汤以驱之外出。在里之湿,其有可下者,用附子合细辛、大黄以驱之下出。在中之湿,则用附子合白术以  温中而燥其脾。今之用白术,而杂入羌、防、枳、朴、栀、橘等药,且无济于事。况用槟榔、滑石,舟车导水 川等法  乎?  凡治中暑病,不辨外感内伤,动静劳逸,一概袭用成方者,医之罪也。伤寒夹阴,误用阳旦汤,得之便厥。伤暑夹  阴,误用香薷饮,入喉便喑。后贤于香薷饮中,加人参、黄、白术、陈皮、木瓜,兼治内伤,诚有见也。而不辨证者  之贻误,宁止此乎?  凡治中暑病,不兼治其湿者,医之过也。热蒸其湿是为暑,无湿则但为干热而已,非暑也。故肥人湿多,即病暑者  多。瘦人火多,即病热者多。     凡治中暑病,遇无汗者,必以得汗为正。若但清其内,不解其外,医之罪也。中暑必至多汗,反无汗者,非因水湿  所持,即为风寒所闭,此宜先散外邪,得汗已,方清其内。若不先从外解,则清之不胜清,究成疟痢等患,贻累无穷。     凡治中暑病,无故妄行温补,致令暑邪深入,逼血妄行,医之罪也。暑伤气,才中即恹恹短息,有似乎虚。故清暑  益气,兼而行之。不知者,妄行温补,致令暑邪深入血分,而成衄痢。即遇隆冬大寒,漫无解期,故热邪误以温治,其  害无穷也。        卷四     伤燥门     (论一首 法十一条 律五条)        卷四 伤燥门     秋燥论     喻昌曰:燥之与湿,有霄壤之殊。燥者,天之气也;湿者,地之气也。水流湿,火就燥,各从其类,此胜彼负,两  不相谋。春月地气动而湿胜,斯草木畅茂。秋月天气肃而燥胜,斯草木黄落。故春分以后之湿,秋分以后之燥,各司其  政。今指秋月之燥为湿,是必指夏月之热为寒然后可,奈何《内经》病机一十九条,独遗燥气。他凡秋伤于燥,皆谓秋  伤于湿,历代诸贤,随文作解,弗察其讹。昌特正之,大意谓春伤于风,夏伤于暑,长夏伤于湿,秋伤于燥,冬伤于寒。     觉六气配四时之旨,与五运不相背戾,而千古之大疑始一决也。然则秋燥可无论乎?夫秋不遽燥也,大热之后,继以凉  生,凉生而热解,渐至大凉,而燥令乃行焉。《经》谓阳明所至,始为燥终为凉者,亦误文也。岂有新秋月华露湛,星  润  渊澄,天香遍野,万宝垂实,归之燥政?迨至山空月小,水落石出,天降繁霜,地凝白卤,一往坚急劲切之化,反谓凉  生,不谓燥乎?或者疑燥从火化,故先燥而后凉,此非理也。深乎!深乎!《上古脉要》曰:春不沉,夏不弦,秋不数,  冬不涩,是谓四塞。谓脉之从四时者,不循序渐进,则四塞而不退也。所以春夏秋冬孟月之脉,仍循冬春夏秋季月之常,  不改其度。俟二分二至以后,始转而从本令之王气,乃为平人顺脉也。故天道春不分不温,夏不至不热,自然之运,悠  久无疆。使在人之脉,方春即以弦应,方夏即以数应,躁促所加,不三时而岁度终矣。其能长世乎?即是推之,秋月之  所以忌数脉者,以其新秋为燥所胜,故忌之也。若不病之人,新秋而脉带微数,乃天真之脉,何反忌之耶?且夫始为燥,  终为凉,凉已即当寒矣。何至十月而反温耶?凉已反温,失时之序,天道不几顿乎。不知十月之温,不从凉转,正从燥  生,盖金位之下,火气承之,以故初冬常温,其脉之应,仍从乎金之涩耳。由涩而沉,其涩也,为生水之金;其沉也,  即为水中之金矣。珠辉玉映,伤燥云乎哉?然新秋之凉,方以却暑也,而夏月所受暑邪,即从凉发。《经》云:当暑汗不  出者,秋成风疟。举一疟,而凡当风取凉,以水灌汗,乃至不复汗而伤其内者,病发皆当如疟之例治之矣。其内伤生冷  成滞下者,并可从疟而比例矣。以其原来皆暑湿之邪,外内所主虽不同,同从秋风发之耳。若夫深秋燥金主病,则大异  焉。经曰:燥胜则干。夫干之为害,非遽赤地千里也。有干于外而皮肤皱揭者;有干于内而精血枯涸者;有干于津液而  荣卫气衰,肉烁而皮着于骨者。随其大经小络,所属上下中外前后,各为病所,燥之所胜;亦云 矣。至所伤则更厉,  燥金所伤,本摧肝木,甚则自戕肺金。盖肺金主气,而治节行焉,此惟土生之金,坚刚不挠,故能生杀自由,纪纲不紊。     若病起于秋而伤其燥,金受火刑,化刚为柔,方圆且随型埴,欲仍清肃之旧,其可得耶?《经》谓咳不止而出白血者死,  白血谓色浅红,而似肉似肺者,非肺金自削。何以有此?试观草木菁英可掬,一乘金气,忽焉改容,焦其上首,而燥  气先伤上焦华盖,岂不明耶。详此则病机之诸气 郁,皆属于肺;诸痿喘呕,皆属于上。二条明指燥病言矣。生气通天  论谓秋伤于燥,上逆而咳,发为痿厥。燥病之要,一言而终。与病机二条适相吻合。只以误传伤燥为伤湿,解者竞指燥  病为湿病,遂至经旨不明。今一论之,而燥病之机,了无余义矣。其左 胁痛,不能转侧,嗌干面尘,身无膏泽,足外  反热,腰痛惊骇筋挛,丈夫 疝,妇人少腹痛,目昧皆疮,则燥病之本于肝,而散见不一者也。《内经》燥淫所胜,其主  治必以苦温者,用火之气味而制其胜也。其佐以或酸或辛者,临病制宜,宜补则佐酸,宜泻则佐辛也。其下之亦以苦温  者,如清甚生寒,留而不去,则不当用寒下,宜以苦温下之。即气有余,亦但以辛泻之,不以寒也。要知金性畏热,燥  复畏寒,有宜用平寒而佐以苦甘者,必以冷热和平为方,制乃尽善也。又六气凡见下承之气,方制即宜少变。如金位之  下,火气承之,则苦温之属宜减,恐其以火济火也。即用下,亦当变苦温而从寒下也。此《内经》治燥淫之旨,可赞一  辞者也。至于肺气 郁,痿喘呕咳,皆伤燥之剧病,又非制胜一法所能理也。兹并入燥门,细商良治,学人精心求之,  罔不获矣。若但以润治燥,不求病情,不适病所,犹未免涉于粗疏耳。     《痹论》云:阴气者,静则神藏,躁则消亡。下文但言饮食自倍,肠胃乃伤,曾不及于肺也。其所以致燥而令阴气  消亡之故,引而未发也。至《灵枢》云:形寒饮冷则伤肺,始知伤肺关于寒冷矣。可见肺气外达皮毛,内行水道,形寒  则外寒从皮毛内入,饮冷则水冷从肺中上溢,遏抑肺气,不令外扬下达。其治节不行,周身之气,无所禀仰,而肺病矣。     究竟肺为娇脏,寒冷所伤者,十之二三。火热所伤者,十之七八。寒冷所伤,不过裹束其外。火热所伤,则更消烁  其中,所以为害倍烈也。然火热伤肺,以致诸气 郁,诸痿喘呕而成燥病,百道方中,率皆依样葫芦。如乌药、香附、  紫苏、半夏、茯苓、浓朴、丁、沉、诃、蔻、姜、桂、蓬、棱、槟榔、益智之属,方方取足。只因《内经》脱遗燥证,  后之无识者,竞皆以燥治燥,恬于操刃,曾罔顾阴气之消亡耳。     虽以东垣之大贤,其治燥诸方,但养荣血,及补肝肾亏损,二便闭结而已,初不论及于肺也。是非谓中下二焦有燥  病,而上焦独无也。不过阙经旨伤湿之疑,遂因仍不察耳。夫诸气 郁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非属于肺之湿也。苟  肺气不燥,则诸气禀清肃之令,而周身四达,亦胡致 郁耶。诸痿喘呕之属于上者,上亦指肺,不指心也。若统上焦心  肺并言,则心病不主痿喘及呕也,惟肺燥甚,则肺叶痿而不用,肺气逆而喘鸣,食难过膈而呕出,三者皆燥证之极者也。     经文原有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之文,其可称为湿病乎。更考东垣治肺消方中,引用白豆蔻、荜澄茄,及治诸  气方中,杂用辛香行气之药,觉于伤燥一途,有未悉耳。又如丹溪折衷杂证,为后代所宗,亦无一方一论及于肺燥。但  于热郁汤下云:有阴虚而得之者;有胃虚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中而得之者;其治法皆见发热条中,此治非阴虚非阳  陷,亦不发热,而常自蒸蒸不解者。夫蒸蒸不解,非肺气为热所内蒸,而不能外达耶。方用连翘、薄荷叶、黄芩、山栀  仁、麦门冬、甘草、郁金、栝蒌皮穣八味,竹叶为引。方后复设为问答云:何不用苍术、香附、抚芎?曰:火就燥,燥  药皆能助火,故不用也。似此一方,示不欲以燥助火之意,于热郁之条,其不敢以燥益燥,重伤肺金,隐然可会。何为  不立燥病一门,畅发其义耶?又如缪仲醇治病,所用者,无非四君、四物、二冬、二母、沙参、玄参、黄 、山药、苏  子、橘红、桑叶、枇杷叶、杏仁、枣仁、扁豆、莲心、栝蒌、五味、升、葛、柴、前、芩、莲、栀、柏、滑石、石膏、  菊花、枸杞、牛膝、续断、薏苡、木瓜、胡麻、首乌、豆豉、霜梅、胶饴之属,千方一律,不过选择于此。增入对证一  二味,自成一家。识者称其不尽用方书所载,投之辄效,盖独开门户者也。又有称其精于本草,择用五六十种无过之药,  屡获奇验,无以多为者。昌谓不然,世之患燥病者多,仲醇喜用润剂,于治燥似乎独开门户,然亦聪明偶合,未有发明,  可以治内伤之燥,不可以治外感之燥。何况风寒暑湿哉,节取其长可矣!  《内经》云:心移热于肺,传为膈消,肺燥之繇来者远矣。苟其人肾水足以上升而交于心,则心火下降而交于肾,  不传于肺矣。心火不传于肺,曾何伤燥之虞哉?即肾水或见不足,其肠胃津血足以协济上供,肺亦不致过伤也。若夫中  下之泽尽竭,而高源之水,犹得措于不倾,则必无之事矣。所以经文又云:二阳结,谓之消。手阳明大肠,热结而津不  润。足阳明胃,热结而血不荣,证成消渴。舌上赤裂,大渴引饮,与心移热于肺,传为膈消,文虽异而义则一也。治膈  消者,用白虎加人参汤颛救其肺,以施于诸气 郁,诸痿喘呕,罔不合矣。学人可不知引伸触类,以求坐进此道耶。     《阴阳别论》云: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男子少精,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死不治。此亦  肺燥所繇来,而未经揭出者,夫燥而令男子精液衰少,女子津血枯闭,亦云极矣。然其始,但不利于隐曲之事耳。其  继则胃之燥传入于脾而为风消,风消者,风热炽而肌肉消削也。大肠之燥,传入于肺而为息贲,息贲者,息有音而上奔  不下也。是则胃肠合心脾以共成肺金之燥,三藏二府,阴气消亡殆尽,尚可救疗者乎?夫由心之肺,已为死阴之属。然  脾气散二阳之精,上输于肺,犹得少苏涸鲋。今以燥之为害,令生我者尽转而浚我之生,故直断为死不治也。从前愦愦,  特绎明之。     病机十九条内云:诸涩枯涸,干劲皴揭,皆属于燥。燥金虽为秋令,虽属阴经,然异于寒湿,同于火热。火热胜则  金衰,火热胜则风炽,风能胜湿,热能耗液,转令阳实阴虚,故风火热之气,胜于水土而为燥也。     肝主于筋,风气自甚;燥热加之,则液聚于胸膈,不荣于筋脉而筋燥。故劲强紧急而口噤,或螈 昏冒僵仆也。     风热燥甚,怫郁在表而里气平者,善伸数欠,筋脉拘急,或时恶寒,或筋惕而搐,脉浮数而弦。若风热燥并郁甚于  里,则必为烦满,必为闷结,故燥有表里气血之分也。     至于筋缓不收,痿痹不仁,因其风热胜湿,为燥日久,乃燥病之甚者也。至于诸气 郁,诸痿喘呕,皆属于肺。金  从燥化,金且自病,而肺气日见消亡,又何论痿痹乎?  五脏五志之火,皆有真液以养之,故凝聚不动,而真液尤赖肾之阴精,胃之津液,交灌于不竭。若肾胃之水不继,  则五脏之真阴随耗,五志之火,翕然内动,而下上中三消之病作矣。河间云:燥太甚而脾胃干涸,则成消渴,亦其一也。     燥病必渴,而渴之所属各不同,有心肺气厥而渴;有肝痹而渴;有脾热而渴;有肾热而渴;有胃与大肠结热而渴;  有小肠痹热而渴;有因病疟而渴;有原素食肥甘而渴;有因醉饮入房而渴;有因远行劳倦,遇大热而渴;有因伤害胃,  干而渴;有因风而渴。五脏部分不同,病之所遇各异,其为燥热亡液则一也。另详消渴门。     治燥病者,补肾水阴寒之虚,而泻心火阳热之实;除肠中燥热之甚,济胃中津液之衰;使道路散而不结,津液生而  不枯,气血利而不涩,则病日已矣。     肾恶燥,急食辛以润之。故肾主五液,津则大便如常。若饥饱劳逸,损伤胃气,及食辛热味浓之物,而助火邪,伏  于血中,耗散真阴,津液亏少,故大便结燥。仲景云:小便利,大便硬,不可攻下,以脾约丸润之。戒轻下而重伤津  液也。然藏结复有阳结阴结之不同,阳结者以辛凉润之,阴结者以辛温润之,其辨又在微芒之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