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籍考 - 第 115 页/共 122 页

而凡诸家方说。要不出范围内。真有活幼之良书也。既迁覃怀。惧原本失传。乃于簿书之暇。校而图诸梓。岁戊申。复得海虞陆俨翁所刻全本。阅其方附录之。愿与天下保婴儿者共焉。读是书者。当自得之。其可与覆瓿者例视也耶。时嘉靖戊申秋八月吉日。南京户部广西司负外郎东鲁陆村氏丁永荣谨跋。   〔王氏(好古)斑疹论〕一卷 未见按上见于绛云楼书目。也是园书目。   〔 论萃英〕一卷 存按上收在于杜氏济生拔粹中。未知与斑疹论。果为一书。想是书系其所节抄者。青囊杂纂。题曰小儿方。不着撰人名氏。   〔朱氏(震亨)治痘要法〕国史经籍志一卷 未见〔亡名氏小儿痘疹方〕文渊阁书目一部一册阙 未见〔保婴疮疹方〕文渊阁书目一部一册阙 未见〔袁氏(仁)痘疹丛书〕五卷 存袁黄序曰。余祖世受宋恩。戒子孙不得仕元。入国朝。以法竣刑重。犹逡巡未敢出。故曾祖菊泉先生生当永乐时。资禀颖异。学问渊深。而自托于医。吾组怡杏。吾父 坡。皆英敏博洽。而不习举子业。吾父始教吾兄弟。   为时文应试。而余遂登丙戌进士。入仕以来。遇缙绅诸公。尝慨治痘无奇方。而婴儿横夭。予思菊泉翁因徐氏故业□痘疹全书。   怡杏重为增辑。而参坡复从而删订之。是皆出其绪余。以广济人之术。而其着论阐幽。绘图立法。真能发前贤所未发。而开千古之迷。遂命工绣梓以传。此书出。而治痘者有准绳矣。婴儿之命。十可全六七矣。我祖宗之遗惠不浅矣。呜呼。东方朔之智。不尽于恢谐也。而传汉书者。遂以恢谐概其名。王羲之之学。不尽于笔札也。而慕右军者。竟以笔札掩其大节。我祖宗之心术行谊。不尽于是也。而后之读是编者。或指是以称袁之盛则误矣。余谓欲知菊泉者。当观其所着周易绪言。春秋别传。欲知怡杏者。当观春秋或问。革除编年。忠臣自靖录。智士顺天录。欲知参坡者。当观大易法。毛诗或问。尚书砭蔡编。春秋针胡编。及一螺集等书。庶足以知其概耳。虽然。   遗编种种。皆粗逆也。心之精华。口不能宣。而况形之副墨之迹乎。然则未足以知吾祖考也。善学人。由粗致精焉可矣。由粗致精。即痘疹一编。亦足玩也。是不可不传矣。赵田逸农袁黄拜手书。   嘉兴府志曰。袁仁。字良贵。父祥祖灏。皆有经济实学。至仁愈邃。谓医贱业。可以藏身济人。遂隐于医。   〔胡氏( )秘传痘疹寿婴集〕一卷 存自序曰。寿夭固有命也。然必莫之致而致者。乃可谓命。苟人事之不尽。而徒诿之命。智者如是乎。若夫痘疹之疾。人之寿夭关焉。自始觉以至收靥。各有次序。受证之原。固有不同。而调护之方。则有定法。循其法而治。罔有不生。舍其法而不之循。未有不殒伤者矣。是岂可不尽人事。而徒归之命乎。予生子女者十人。其卒于痘疹者几半。弘治改元。一子二女俱婴疾于痘。予惩前日之殒殇。而震恐之不下。乃求钱氏诸家痘疹方药。谨循其序而治之。重者轻。轻者愈。不逾月而俱获安全。其所生者。固曰有命。予则曰。前此而殁者。未尝循方而治。   其亦人事之未尽者乎。故深恨之。乃辑诸家之为痘疹者。究其原。图其形。迹其变。各述其方论方药。而汇为一编。将以与我四方之为人父母者。而共览焉。庶或可保婴孩之寿。而全天之命也欤。弘治辛亥菊月朔旦。江东胡序。   〔蔡氏(维藩)痘疹集览〕四卷 未见〔小儿痘疹袖金方论〕一卷 存自序曰。世不可以无医。医不可以无传。医而无传。则亦不可有传矣。仆少时侍先君子。宰滑邑。幼弟痘。   委之庸医。坐视而殒。心切痛之。业儒之暇。窃愿学焉。延访明师。搜致古籍。指授参考之余。似恍然有所得者。   因着痘疹集览四卷。越数年。觉其汗漫无统。复详说之。为痘疹方论一帙。名曰袖金。盖取其不容什手而贵重之也。凡证之在人。与治之在我者。悉备无遗。或谓曰。是真得其所传者矣。是亦可以传诸人。予曰。事无所征。   因以是验之两淮。验之两畿。宦辙所至。冀之北。湖之南。又从而验之。无往弗协。或谓曰。征而信矣。可弗传也乎。予曰。志犹未广行。将进而验之天下。可也。然已往而论之。凡其验之所协。皆其迹之所通。今老之将至。   而迹未由以通之也。奈之何哉。或又释之曰。验之协者。理之同也。理有未同。虽迹踪遍天下。夫何益。理苟同矣。虽半武不出户。亦何损。君子亦理而已矣。何以迹为。予深以为然。因自叙之。以识岁月耳。若后世之传与否。吾固不得而知之也。正德戊寅上元月。东安老牧。盯眙蔡维藩着。   朱一麟曰。近盱眙蔡氏有斑疹小痘大痘一论。详备。发千古所未发。   郑大忠曰。蔡氏维藩先生。执钱陈二子之中。谓夏以钱用。而值证之大寒。则又问用乎陈。冬以陈用。而遇证之大热,则又间用乎钱。得丹溪先生会成达权之意矣。   〔魏氏(直)博爱心鉴〕医藏目录三卷 存自序曰。窃惟天地以至仁之心。惟在萌茅变蜕至微之间。其功大矣。何婴孩痘毒。易于伤生。无贵残少长。   圈不患及。予不知天也人也。然而圣人虽有裁成之能。未尝发其端倪。医家先师。各立济人之方。亦未尝究其得失。是以后世医工。莫之考证。于原其的自来者。不在天而在人也。夫太极者。道也。化生万物。而人备焉。故曰。得其秀而最灵。受父母气血。而有是形。形者。气血之具。天地气化。客感而成者。此道之体全也。天地之阴阳。动静有常。此道之用行也。人之气血。交感不一。此道之变异也。甚至气感情交。血凝火混。此变异之极也。变异之极者。淫之溢也。淫之溢者。火也。火之混者。毒也,毒之中者。害也。凡有生身遘此毒者。人也。   非天也。失在人。而不在天也。昔先王讲 □。禁置罗。肖思患于异类。而况人乎哉。予尝慨其不救者。遍索名方。稽无可极之理,由是深究人身送毒。蓄之 之之义。气血有交会制毒之功。阴阳有传变受毒之害。粗知毫末。   而更屈力传方。折衷加减。靡不利其施用。自揣告人无言。于是博爱心鉴之所作也。顾予浅见薄识。虽未足以发是证之底蕴。实罄余之初心。而亦着我朝列圣爱民之盛意也。故不敢自私。将欲传诸遐迩。第恐南北风土。移于枳矣。蕲得我心者。体义而行。俾天下赤子。咸归于仁寿之域。岂不幸幸哉。嘉靖乙酉秋七月。浙东桂岩魏直自序。   萧山县志曰。魏直。字廷豹。能诗。以医闻吴越间。治痘疹奇验。着博爱心鉴行于世。   高武曰。萧山魏桂岩书。立吉凶悔吝图。及多称太极。恐非大易濂溪本志。求痘之明。为痘之晦。其谓血气送痘气。则诚是也。   汪若源曰。夫痘疮虽贵乎气血充足。然毒轻则易出。毒化则浆行。此自然之理也。今观魏氏方书。首尾俱以人参为主。若用于六七日毒化之时。及气虚毒轻者。亦有奇效。若用之于二三日。毒瓦斯方炽。诸热未除之际。则必补定毒瓦斯。痘疮反不起发。是闭门逐盗。轻则酿成疳毒。重则殒身丧命。可不慎欤。   郑大忠曰。桂岩魏先生立顺逆险三科之法。着保元方论。为治痘之要领。云。痘本于气血。治痘急于扶正抑邪。又云六日以前。解毒中略加温补。六日以后。温补中略加解毒。则又进于朱蔡二君矣。特其始终。执用保元。则又不脱偏执之弊。   张宇杰曰。魏桂岩聪慧透窍。提纲挈领。甚谨严矣。第于始出图云。见有险证。忧虞未可加治。使气血交会之后。以保元汤与之。编中有升葛参苏大黄二黄等方。而此不曰表实者用发散。热奎者用清凉。毒盛者用解泻。   而惟侔其气血交会之后。以保元汤与之。不几表实而难出。热甚而闷乱。毒盛而斑狂矣乎。   〔朱氏(惠民)博爱心鉴发明全书〕三卷 存朱惠民曰。予旁搜往牒。历诸名医家。其所编帙。无虑充栋。求其精而要。简而明。无出西陵魏氏博爱心鉴全书。即以县之咸阳市。洵无可增减已。第于阴阳盈虚之理。血气保元之论。未必人具法眼。乌能睹者识归。予故独行臆见。阐扬奥旨。令先天后天之秘。炳若日星。庶魏氏之涵蓄未露者。遂一烛无遗。为百千万祀婴孩。植寿命之元。此予之谬为发明也。聊以佐魏氏千虑之一得云。   〔赵氏(继宗)痘疹全书〕医藏目录一卷 未见刘桂曰。痘疹自汉以前方书不载。至拓拔魏时。始有方药。自唐迄宋。有董汲钱乙。挺然独出。着方立论。   羽翼圣经。最为有功。近时慈溪赵继宗着小儿痘疹全书。板行于世。今始读其序,窃谓继钱乙之后者一人。及读至终篇。详加考究。与序大异。其书总出六十二方。其间喜用紫草蝉壳大力子露蜂房四味。如是者凡四十六方。   抑何其偏戾如此耶。若小儿气实。有风邪热毒者。用之可也。设使气虚血虚。表里不实。大便自利。灰白色顶陷。   切牙寒战等证。其可轻用之乎。按胡大卿痘疹方论云。紫草虽是疮疹家圣药。然性寒利大肠。若大便结者可用。   又云。蝉壳。八日之后忌用。鼠粘子。即大力子。有虚寒者禁之。按本草图经云。露蜂房。味苦咸。气平。有毒。   主惊痫虫毒。肠痔肿毒。风牙等证,并不及小儿痘疹。赵氏每方用之。此用药之一误也。小儿柔脆弱质。前哲用药恒少。剂不过三四钱。赵氏动辄用一两六七钱,用药之二误也。或内虚泄泻。或头温足冷。或烦渴。或腹胀。   或气喘。或寒战切牙。此表里俱虚也。赵氏则曰。不可便谓之里虚。乃伤食伤冷所致。既曰伤食伤冷泄泻。主治仍用鼠粘子紫草。此用药之三误也。甚至痒塌内虚。作泻气促者。复投寒凉之剂。此用药之四误也。赵氏既云寒战切牙。脾胃受冷。鼠粘子紫草苦参。更不忍舍。殊不知寒冷太过。脾胃清纯之义。宁无损乎。经曰。五脏皆禀气于胃。胃者五脏之本。胃气一虚。其死可立而待。杨仁斋有云。诸热不可骤去。宜轻解之。盖痘疳无热。则不能起发。比之种豆。值天时暄暖则易生。古人用药。审度寒暄。推详运气。苟执一偏之见。其误人也必矣。余岂好辨哉。亦幼吾幼之意云尔。(续医说)   〔胡氏(大卿)痘疹八十一论〕未见高武曰。胡氏八十一论。大率宗陈文秀。第六论云。不可服升麻汤。以解利矣。于六十九论云。大小便不通者。失于解利。七十三又云。小儿之病。当先泻失。其自相矛盾如此。(痘疹正宗)   朱一麟曰。胡石壁大卿着八十一论。(治痘大成集)   〔徐氏(谦)仁端录〕十六卷 未见四库全书提要曰。仁端录十六卷。明徐谦撰。其门人陈葵删定。谦字仲光。嘉兴人。葵字荩夫。秀水人。是书专论治痘诸法。分别五脏所主。及经络传变。观形察色。系列方论。末卷附治疹之法。案痘疮之证。古所不详。   惟书录解题。载董汲小儿 疹论二卷。作于宋元 中。然其书不传。未知所谓 者即痘否。钱乙药证真诀。于小儿诸病。皆条列至详。亦不及于是事。惟周密齐东野语曰。小儿痘疮。固是危事。然要不可扰之。赵宾 曰。或多以酒面等物发之。非也。或以消毒饮升麻汤等解之。亦非也。大约在固脏气之外。任其自然耳。然或有变证。   则不得不资于药云云。所列本事方捻金散。四君子汤如黄 。及狗蝇七枚。擂细酒服。治倒靥。天花粉蛇蜕同煎。   羊肝治目翳证。药乃皆与今同。盖人情之嗜欲日深。故其毒根于先天。而其发感于时气。自元明以来,遂为人生之通病。而着方立论者。亦自元明以后始详。其间以固元气为主者。谓元气既盛。自能驱毒瓦斯使出。以攻毒瓦斯为主者。谓毒瓦斯即解。始可保元气无恙。   于是攻补异途。寒温殊用。痘家遂分为两歧。龈龈执门户之见。是编独审证施疗。无所偏主。推原本始。备载治验。颇能持两家之平。较之先立成法。至于胶柱而鼓瑟者。殆不可以道里计矣。   〔汪氏(机)痘治理辨〕一卷 存自序曰。嘉靖庚寅冬。有非时之暖。痘灾盛行。而死者过半。予甚悯焉。于是探索群书。见有论治痘疮者。   纂为一编。以备仓卒。易为检阅。免致临病而慌忙失措也。世之治痘者。多宗钱氏之论。或用陈氏之方。二家互有得失。罔获万全。予心若有所未慊者。既而获睹浙之桂岩魏先生博爱心鉴。其论一本于太极。其治皆出于特见。   诚哉度越乎前人。而超迈乎等夷者也。予昔之所未慊者。兹皆豁然。而慊于心矣。何其幸哉。所论痘疮。皆原于淫火之毒。只此一语。便见其造理之真到也。盖男女交感。罔不纵情恣欲。而扇动五脏。厥阳之火。五脏之精血。   已自孕有火毒。于焉施化。以成男女之形。则儿之五脏百骸。莫非火毒所潜伏。火与元气。不容两立。殆必待时而发耳。所以多感异气而发者。淫欲之火。亦异气也。以异感异。譬犹火就燥。水就湿。同类相召。宁弗应乎。   予今所辑。以诸家所论。列之于前。而以魏君之说。辨之于后。庶得以为全书。而凡诸说之同异得失。亦皆了然。   不复为其所惑矣。书成。因名之曰痘治理辨。刊梨广布。嘉与四方共之。按法施治。庶或免死于非命也。岂忍私之于一家云。嘉靖辛卯十一月长至日。新安祁门汪机省之序。   四库全书提要曰。痘治理辨一卷。附方一卷。明汪机撰。前列诸家治痘方法。后引浙中魏氏之说以辨之。自序云。嘉靖庚寅。痘疹盛行。因探索群书。见有论痘疮者。纂为一编。其论痘皆主于火。然痘虽胎火之毒。而虚实异禀。则攻补异宜。又多兼杂证。不可拘以一说也。   〔痘治附方〕一卷 存汪机曰。附方总一百五十三道。皆前诸论中之所载也。以魏君所定十六方观之。则一百五十三方。似皆无所用矣。今犹附之篇末。意欲辑为全书。有论无方。非所以广见闻也。且临证施治。亦有便于检阅。免致为其所惑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