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演义 - 第 13 页/共 24 页

东门之池   男女防遇之诗也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羙淑姬可与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彼羙淑姬可与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羙淑姬可与晤言   兴也麻纻可绩以为布菅似茅而柔韧可以为索及织屦见人以三物浸于城下之池故因以起兴思与淑女防遇也或曰此但为男悦女之辞非必防遇也   东门之扬   男女期防有负约而不至者故赋此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晳晳   兴也杨柳枝杨起者牂牂肺肺叶之盛也明星者启明星也常先日而出昏以为期而至于将旦葢女之负约也   墓门   刺不良之人也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兴也墓门凶僻之地而荆棘生焉以兴其人之不良国人皆知之既皆知之而不能改悔则其稔恶也葢自昔而然矣斯人也葢所谓末如之何者也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鸮者鸱鸮恶声之鸟歌以讯之言不良之人歌其恶而讯问庶知愧也讯之而不我顾则必至颠倒狼狈于斯之时当思我之言矣其曰夫也不良序以为刺陈佗未知然否今但取其惩恶尔不必求其人也   防有鹊巢   男女有私而忧或间之之辞   防有鹊巢卭有防苕谁侜予羙心焉忉忉   兴也防者人所筑以捍水卭者丘也亦或地名防者羙也苕者苕饶也蔓生茎如劳豆而细叶如蒺蔾嫩可生食以鹊巢防苕起兴言谁侜张予所羙之人乎乃使我心忉忉然而忧也侜张者犹诳言也   中唐有甓卭有防鹝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庙中路谓之唐甓甎之类鹝小草杂色如绶惕惕恐惧意   月出   男女相悦而相念之辞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佼人美人也僚好貎窈幽逺也纠愁结也悄忧也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三章皆兴也懰犹僚也懮受忧思也慅犹悄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天绍纠之意惨亦犹悄也   株林   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朝夕不休息焉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二章皆赋也株林夏氏邑也夏南夏姬子徴舒字也两曰从夏南者盖淫乎夏姬不可言也故以从其子言之诗人忠厚如此   驾我乘马説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我国人我君也説舎也言我君或説舎焉或朝食焉徃来不息可忧之甚矣   泽陂   刺诗也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三章皆兴也蒲质柔荷色美兴男女之相悦也此有美之一人不能以礼自防使君子见而伤风俗之败目泗鼻涕一时俱下如滂沱然也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蕳见郑风卷好貌悁悁犹悒悒也   彼泽之陂有蒲防蓞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防蓞荷华之未发者俨矜荘貎辗转伏枕言久以不能寝见忧思之无已也桧国风   桧妘姓之国祝融之后郑桓公灭之迁国于是今郑州其地也 苏氏曰桧诗皆为郑作如鄘为卫也   羔裘   舅説桧君好洁其衣服逍遥游宴不能自强于政治故诗人忧之此臆度尔诗言羔裘如膏则曰洁其衣服诗言逍遥翺翔则曰逍遥游宴非有所据也以为郑人作之或者为怀贤之诗与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心忉忉   三章皆赋也玉藻云羔裘豹饰缁衣以裼之狐白裘锦衣以裼之皆贵者之盛服也衣狐裘以朝君狐裘又美于羔裘也忉忉忧劳也其曰岂不尔思亦若怀仰而不得见之意耳   羔裘翺翔狐裘在堂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翺翔犹逍遥亦有从容自得之意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岂不尔思中心是悼   如膏有曜言裘之鲜美如脂之渍而光曜也   素冠   贤者病丧礼之废苟有能行丧礼者则愿见之也   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心兮   三章皆赋也庶冀也幸也又庶防也言有居丧素冠之人则庶防见之棘者急也其与亟革字异而义同记曰丧事欲其总总尔盖居丧者有急遽之状无雍容之意故曰棘人也栾栾瘠貎忧劳貎似不见其   【而礼之废深欲得见复古之君】   【子也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   【同归兮素衣谓缞服也与子同归犹言微斯人吾谁与归也庶见素韠兮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韠蔽膝也韠本以皮此言素韠则亦为衰之布而已蔽膝之制如一巾下广二尺上广一尺盖古者以席卑巫前临俎豆为此以备濡渍也冠衣韠皆备丧礼之备可知与子如一言彼此】   【之心如】   【一也隰有苌楚政烦赋】   【重人不堪其苦叹不如草木之无知而无忧也旧序以为疾其君之淫恣者盖误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三章皆赋也隰者地之下湿遽苌楚铫弋也今谓之羊桃叶如桃而光尖长而狭花赤紫色子如小麦猗傩柔弱夭少好貎沃沃光泽也子指苌楚也政烦 赋重君与有司之失也而托草木以为言其辞微婉不斥其固】   【忠厚之意亦免祸之道也隰有苌楚猗傩其华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家民之困于徴敛以有家也】人而至于忧劳盖伤夫俗之薄   隰有苌楚猗傩其实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   室即家也   匪风   周室衰微贤人忧叹而作是诗也   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   赋也偈车疾之貎周道适周之路也言常时见风之骤发车之疾驱则中心惊怛不能自安今非风之骤发也非车之疾驱也但适周之路在于目中昔也使国朝王皆由此道今也王室衰微莫能徃朝木必有本水必有源本源之思阗其无人是以不免于怛伤悲闵之意形于顾瞻之间斯人之贤可知矣匪风   飘兮匪车嘌兮顾瞻周道中心吊兮嘌者   车摇而不安也或曰车声也吊伤悼也谁能   烹鱼溉之釡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兴也   釡即镬也鬵即甑也托兴于烹鱼言但有尊王室之人则思见之故曰谁能烹鱼乎我则为之溉釡与鬵矣谁能西归乎我则怀之以好音矣怀者犹曰怀诸侯怀逺人言怀来之也好音美言也以美言奨劝其人使其尊王之心不至于怠也曹国风   曹乃武王弟振铎之所封在兖州陶丘之北今曹州即其地也   蜉蝣   时人有玩细娱而忘逺虑者故以蜉蝣为比而作诗以刺之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爱矣于我归处   三章皆比也蜉蝣一名渠畧有甲之虫朝生莫死似蜣螂而小身狭而长有角丛生粪土中甲下有翅能飞蜣螂者转粪土为久与此异也衣裳楚楚言其人之衣裳鲜洁如蜉蝣之羽也于我归处言其美服奢丽终至窭贫故为我之累归我则当有以处之也旧序以为刺其君其言归我似为亲属耳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采采言服之华采如蜉蝣之翼息止也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爱矣于我归説   掘阅未详或曰以其出于粪土而鲜洁可观也麻衣如雪布精好而白也説读曰税言税驾而舎止也   候人   曹君逺君子而近小人故刺之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兴也候人者道路迎送宾客之官然此曰候人者非専为迎送乃多其徒众而逸游驱驰尔戈如防而横安刃故有两刃其柄长六尺六寸盖戈防皆有枝兵而戈乃单枝防则双枝也祋即殳也柄长丈二而无刃其茎八棱主以击人者彼其之子其者语辞之子指小人也三百赤芾芾与韨同即蔽膝赤芾之人至于三百之多言恶徒众也春秋传晋文公入曹数其不用僖负覊而乘轩者三百人故旧序以此诗为刺曹共公亦或然也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鹈似鳬而小其膏可以莹刃一名淘河食鱼不濡其翼言饱而在渔梁其翼不湿也不称其服无徳而服饰华羙为不称也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咮喙也不遂其媾如此之人不称君之恩宠也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比也荟蔚草木盛貌朝隮云气当晓而升腾也草木深暗山云蔽翳皆以譬小人众多而气势翕聚也婉娈少好貌季女少好不免饥馁譬贤人之屏弃也   鸤鸠   诗人羙君子用心之専壹旧序以为刺诗者误也   鸤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四章皆兴也鸤鸠之名多曰鴶鵴曰戴胜曰布谷以为戴胜者头上毛花如幡胜故月令注以为织纴之鸟谓当春而劝妇织纴也以为布谷者言其劝农布种也在桑者月令云戴胜降于桑其子七言其子多母饲之朝从上下莫从下上平均如一也其仪一心如结言君子之咸仪専壹于外无所差失有其心存于内而诚敬无间也如结者如固结而不觧也因鸤鸠起兴以羙君子之徳凡徳之形于外莫非有诸中者以为之本也   鸤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带伊丝其弁伊骐   子在梅者母在桑而子每章异木子自飞去母常不移其带伊丝带谓大带即绅之下垂者伊语辞也其弁伊骐皮弁而青黑如骐马之色也此言君子容饰之盛异于不称其服者矣   鸤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   棘者有刺之木不忒者言威仪中适也正是四国有威仪者必有徳足以化民故能正四方之国也   鸤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榛木名实如小栗国人四国之人也胡不万年祝辞也君子能以徳而正人之不正则宜享遐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