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序补义 - 第 6 页/共 26 页

按伋夀之死传云贼待于隘杀之左氏云盗待扵莘杀之史记盗遮界上则二子死扵陆地诗何以言乗舟或曰公使盗待其乗舟而沈之中流耳窃以为非也盖二子之死甚閟未尝眀示国人而作诗者亦未尝与伋偕行亲见其殒命之所可知当时之传説不一矣诗人以伋奉命之齐弟夀先行自卫适齐者必渡河此卫人所共知者因以乗舟渡河为辞二子乗舟犹云二子适齐耳又新防作扵河上即宣公要齐女之地祸根种扵此则祸机亦蔓衍扵此故欧公谓譬彼乗舟不如集传实作乗舟适齐之确也言二子泛泛其景其逝而所以使之去者自见扵言外而二子之死只作游移不定之词所谓风也后懿公之世百姓大臣犹以杀伋之故懐擕贰狄人乗之遂灭其国然则二子之所系重矣哉   二子乗舟二章章四句   容斋随笔云卫宣立十有九年卒其烝于庶母夷姜也姑以即位之始便成滛乱而伋即以次年生势须十五年然后娶而夺之又生夀朔已能同母谮兄又能代为使者越境非十嵗以下儿所能办此决无之事也按史记宣为桓弟乃荘公之庶子夷姜荘公之妾也烝夷姜生伋子当在桓公初年桓在位十六年桓弑及宣即位而有新防之事十九年间复举二子伋使齐之日知夀朔之已长也夫何疑焉又頋氏曰桓公之世宣为介弟安然奄其父之妾生子而育之是则可疑也按春秋书卫人立晋左氏曰卫人逆公子晋于邢疏云晋去卫居邢晋何以去卫出奔也晋之出奔必以烝夷姜之故为桓公所黜也桓公能黜骄奢之州吁独不能绌乱伦之晋乎或又疑伋夀为同母或责夀不辨之于公按宣公杀伋之谋閟而夀知之以与朔同母故也夀不党母弟而必欲全其兄夫安知始之不谏其父其父不以谏故而并怒夀又安知朔不忌伋而并及夀乎春秋与伋后先嫓美者有晋恭世子而与夀合辙二百四十二年防无一人夫安得轻议之   邶十九篇七十二章三百六十三句   诗序补义卷三 <经部,诗类,诗序补义>   钦定四库全书   诗序补义卷四   石泉县知县姜炳璋撰   鄘   説见邶风   柏舟共姜自誓也 衞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絶之   按史记厘侯卒太子共伯余立弟和有宠于厘侯和赂士袭攻共伯于墓上自杀卫人諡曰共伯而立和是为武公则武公固篡弑之贼也索隐力辨其诬诸儒皆不用其説独王氏柏信之以为功过自不相掩不知此正宣王之世王能讨鲁伯御岂容武公之弑君簒国今即以诗考之曰髧彼两髦知共伯之卒在厘侯未薨之前也序曰共世子知未立为君也史迁之説诬矣盖共伯蚤卒姜以归宁至齐母留之而欲夺其志故姜作诗自誓耳诗入衞风知姜已归衞也一章或以室女谓共姜非也髦者人子之饰内则曰拂髦冠缨岂必拂髦者皆未冠也诗曰烝我髦士岂必髦士皆縂角也况髧彼两髦其语最昵非从未识靣悬拟之辞泛彼柏舟无所依薄夫死无依也曰在彼中河卫在河北并鄘之地兼有河南中河正指衞地也諡曰共姜从夫之諡也如未婚不得祔庙又安得从夫諡则姜非室女也严氏粲云父母子之天夫妇之天今父与夫俱不在唯母是我所天也何不信我而夺我之志也   二章母子而言天人盖母子相接専以恩言天人相接纯以理言此心一毫隐私便不可对天若纯白无私天必谅之今何以不谅乎   柏舟二章章七句   鄘风至墙茨鹑奔极矣宣姜之不淑夺于齐也岂知卫之先有守义之共姜为强齐所不能夺乎姜一女子乃前与柏舟之仁人后与淇澳之君子各冠一编之首圣人之重节义扶名教也如是   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 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宣公纳妇之恶诗人已刺之如新台二子乗舟之类至宣公卒惠公幼宣姜复下适于顽此又从前诗人意想所不到者矣形之于辞则汚齿颊笔之于书则辱简编播之邻国吾君无以列诸侯告之先王曾孙何以承秬鬯于是深疾之不得不转为掩覆之故其诗一字不粘君父若寻常相刺者然夫深疾之而又掩覆之如此则其痛心刺骨也何极哉一章墙以蔽室不幸有茨埽则壊墙而室之蔽毁矣礼以蔽国不幸而有中冓之言道则丑声着而国之蔽毁矣盖谓不出诸口犹得饰为外观一经道破则毁垣见室汚恶显呈中冓从墙字来墙正所以蔽中冓也即有事非中冓从而道之然语及其人亦足丑也   二章如邻国问及安能不答但约略置之不堪悉数也如事非中冓或可详之然又恐人之言吾中冓者更长也   三章当言及而避之不可诵读也即诵其别端而闻者了然徒取辱而已丑已丑之辱人辱之也传云读犹抽也不特解诗明确且为千古读书第一真诀墙有茨三章章六句   按左传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强之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服虔云昭伯宣公之长庶惠公之兄也杜预云不可昭伯不可也然则强之者齐人矣所谓齐人则襄公也宣姜者襄公之女也于是诸儿流毒遍于鲁卫矣或曰何以公然举五子女而无忌丰氏云以理揆之殆非私通也奉齐之命下适于顽耳左氏以其人伦失序故谓之烝而宣姜得从夫諡者惠公讳母之恶而祔于宣庙也夫宣姜秽行五子女皆贤此康叔武公遗泽未冺盖不可以常理论也   君子偕老刺衞夫人也 夫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徳服饰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   此诗在墙茨之后鹑奔之前盖刺宣姜之弃位而姣序言今日之下适于顽者乃曾为卫夫人者也可刺也盖惠公即位其副祎立于东房者非宣姜也何以云祭服宣没而姜已不承事君子何以言展衣盖追叙其为夫人时可尊可贵而深悼其今日之汚辱也防睛处在不淑两字不淑者无偕老之徳也   一章凡称夫人从无説到偕老者以夫人之偕老不足竒也若宣姜以夫人而弃位适顽此从来夫人絶无之事故提出君子偕老已含起不淑淑者徳也然不必深求也能与君子偕老便是贞淑之徳可以不愧此服矣副笄六珈举一首服而揄翟阙翟在内即下所云象服也委折也委委折旋中矩也佗周南作蛇佗佗周旋中规也以行步言如山安重如河宏广以容貎言皆夫人盛徳之容也宜者称其服也承偕老来宜于始亦宜于终虽君薨称未亡人犹象服以终其身生有夫人之奉死备夫人之礼凡为夫人者皆如是子亦当如是也而云子之不淑其谁信之传曰子若是何谓不善乎只作疑问之辞以起下二章委佗二句非泛设正与下二章美色相照而宣姜无一不相反也   二章鲜明者子之翟衣而但见其髪之美也玉瑱象揥皆副笄所垂之饰而但见其眉之广而白也子试思胡然而人尊之如天敬之如帝以小君犹之君也释诂天帝皆君也以与君偕老当服夫人之服而岂徒以色也乎   三章展衣后见于王及见賔客之服详周礼内司服注言鲜明者子之展衣有时蒙彼绉絺于展衣之上服非不度也而但见目之清眉之广额之丰满信为邦之媛而絶不见有委委佗佗如山如河之度此其所以不淑而不能偕老以致象服无以终其身乎君子偕老三章一章七句一章九句一章八句   桑中刺奔也 卫之公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窃妻妾期于幽逺政散民流而不可止   淫乱之人一人而乱三贵族之女而其辈行又相若其期防迎送又适相同无是理矣   此为刺淫之诗只三云字可见云是诗人云之也云子谁思思孟姜耳且思其期我要我送我耳下三句皆所思之境沫东沫北以见沫土无不皆然卫俗在位之淫可知矣   桑中三章章七句   桑中之诗非淫者自作也观三卫之诗若新台墙茨君子偕老鹑奔等篇虽以国君之尊小君之贵躬蹈滛佚刺不置口即北风之感虐有所不顾想见直道犹存而之人者乃歴歴自指所私姓氏及期送之地形为歌咏将羣起攻之能一日容于其国哉大抵淫奔之人暗室之中尝恐张皇未有自鸣其事者也若夫桑间濮上之音尤与此不相及按史记纣使师延作新淫声武王伐纣师延抱乐器投濮水而死师涓从卫灵公过濮上夜闻水中乐声因冩之为晋平公奏焉师旷曰此亡国之声也得之于桑间濮上乎然则纣之乐先宣惠者数百年而谱入卫风可乎晋平公又后宣惠百余年而谱入宣惠之世可乎或曰惟二南为房中之乐而十三国未可以入乐则季札观乐之时鲁太师何以及国风而七月一篇又何以三分其诗当周礼豳雅颂欤然吕成公直谓三百篇皆雅乐则昔人议之盖刺淫之诗非祭祀朝聘之用观伯有赋鹑之奔奔而赵孟以为床第之言使臣弗敢与闻可见矣   鹑之奔奔刺卫宣姜也 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之不若也   诗意若刺惠公而序以为刺宣姜诛乱始也非宣姜则惠公无可刺矣若顽则诗人所不屑刺者也如两章俱述惠公语惠公宣姜子也防闲则可而曰鹑鹊之不如乎当从旧说诗人刺之也我我君也提出兄字而宣姜已不可胜诛以揭起次章之意君小君也   鹑之奔奔二章章四句   定之方中美卫文公也 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处漕邑齐桓公攘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得其时制百姓説之国家殷富焉此卫文中兴民物富庶而诗人追赋之也荧泽之败宗社国都典章人物一时俱尽而七百余遗黎依依不舍从我播迁文公以亨屯之才与民更始审形势建寝庙课农桑诗人节节冩来便见日月重新山川再造有勃然蹶生气象故诗但言宫室而城郭都邑皆在度量中也但言琴瑟而器用服物备举也但言一升一望而朝市民居形胜要害在目也但言降观而分井授防有田有宅也但言卜吉而人心驩洽人谋佥同也但言夙驾而宵衣旰食戴星往来也末言騋牝三千则国家之富强可知而縂归于秉心之塞渊落落举数大端中兴规模无一不具夫邢卫俱借筹于齐桓邢延二十余年而亡卫自文公以后六国俱灭帝丘岿然传世四十歴年九百今读定之方中而已知其气象之不侔也   一章首四语国势振起诗人无限兴防 传云楚宫楚丘之宫也仲梁子曰初立楚宫是也室犹宫也笺云楚宫谓宗庙楚室居室也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廐库次之居室为后按楚宫占定楚室揆日互文耳笺説为优   忽举榛栗椅桐梓漆似与上文不属从郑氏以楚宫为宗庙则朱子所云笾实琴瑟之材方有着落止言琴瑟举一例余   二章传云虚漕虚也景山大山京高丘也东莱诗记从之若登山测影既无八尺之臬又无一尺五寸之土圭何以测之若一望可测则首章建国匠人规制不必如许烦重且文义亦复当以集传后説为是首章言建国规制三章言国家殷富而此章推原将迁时一叚审慎之意终焉允臧承上起下由升而望一望中已包楚与堂景山与京在内下以降观于桑与升虚相应或详或畧错综成文   三章郑笺雨止星见想见辇路泥泞轻车简从侵晨而出固不是寻常劝农亦不仅是平日省耕乃播迁后提起精神与民同作息俱从四字中冩出   顾氏兆麟曰灵雨既零命彼倌人读防命辞已藏在内星言夙驾另起非方命倌人以夙驾也桑田是两项匪直也人秉心塞渊一气读人指文公犹言斯人不但有实心并有实政騋牝三千正其实政之騐也人字不对騋牝   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   蝃蝀止奔也 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   止奔与刺奔不同刺者已然而刺之止者未然而止之也荧泽之败左氏曰男女从戴公者七百三十人朝歌生灵尽矣然懿公好鹤鹤有乘轩国人弃甲而走因以亡国则所以败亡之由犹未尽晰也及文公布化礼义之説明兴亡之几着而揆厥所先其君被醢其民被屠皆由淫乱致之故此诗直陈炯戒怵以危言以为越礼私奔则死期之将至也   一章天有蝃蝀犹宫帏有宣淫之事也齐在卫东正宣姜父母兄弟之国故曰在东莫敢指斥之者怵于其父母兄弟之威也不知女子有行已与父母兄弟逺矣可恃其威而淫佚无忌乎   二章朝隮郑氏以为虹也曹风云南山朝隮诗人取以为庇防小人之象何以见彼为云气而此独为虹郑不可从卫在齐西朝隮于西者言云气自东而西资其庇防而淫佚不道然其雨不过崇朝耳喻躭乐不久也女子已逺兄弟父母矣岂可恃其庇覆而弃位而姣乎此二章是致乱之由   三章乃如之人方就今日説命是祸福之命言婚姻之道当先贞信如其懐婚姻而大无贞信若从前所为则不知祸福之天命而死期之立至也   蝃蝀三章章四句   相防刺无礼也 卫文公能正其羣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   风人之防无有径直如此者且其意亦一覧而尽弇州巵言所以讥其太直也细按当日时势乃知此及前篇同出败亡之后其创钜其痛深故其辞简直而峻厉所谓伤弓之鸟飞徐悲鸣闻声而顿堕者也或谓蝃蝀相防文公训诰其民者也则序不应言刺盖公所自尽者在敬教劝学授方任能数大事积习为之一变莫不恶恶如巷伯相防是也莫不好贤如缁衣干旄是也故读定之方中知立国之规模读蝃蝀三篇知当时之好恶而収束于载驰以见其君臣励精惕志皆从患难中锤錬得之者也   集传威仪容止正指有位非必执野人而责以礼也笺云伤化败俗即朱子所云败常乱俗而久生于世则是贼而已矣一叚意相字直贯到人身上当局者昏旁观独明左氏因此诗凡软如忘视不登带目不在体者皆以死许之而其言卒騐   相防犹有四体人而无礼是无四体矣何以生盖从忧患如此歴錬而犹不能动心忍性变其积习更何处玉成何所属望留一日则为一日之蠧故曰不如速死   相防三章章四句   韩诗外传三引此诗以明礼之不可已其义甚精礼运亦引末章然不可谓即此已尽诗意白虎通徳云此妻谏夫之辞臆説也   干旄美好善也 卫文公臣子多好善贤者乐告以善道也   此美卫大夫之好善首四句但言旌旄车马之盛末二句从贤人身上説他何以报此殊遇作不了之辞大夫之贤却于对靣照出而上四句并未及见贤一字乃无一字不为见贤设也卫自武公而后代少贤君数十年来从未见此盛举诗人眼界一新从前之沬东沬北倐为今日之浚郊浚都同一卫而卫之君臣霄壤悬隔安得不欣幸之虽然恶恶不深则好贤不至君子谓干旄之篇即托根于蝃蝀相防乎驾车用四马自是常制诗言五之六之徐氏光啓引汉太守五马五子之歌若朽索之驭六马以为古有是制宋方匀泊宅编引此诗为太守五马之证然五马自是汉制夏书亦未必确指大夫故朱子但言其盛而不过求其説也苐卫当败亡之后即集传所谓人心危惧兴起善端之时其君大帛之冠大布之衣戴星出入为之臣者始而四马继而五之后且六之不守常制彼姝子岂肯以非礼相接而诗人岂肯以非礼见颂斯大可疑也知程子以素丝良马为见贤之礼其説不可易也自古见贤恒用车马逸诗云翘翘车乗招我以弓卷阿云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大夫以车马聘贤人礼也五之六之程子所谓有加无已也素丝纰之据周礼注云用以维之恐旗縿之曳地据尔雅则为龙旂之饰以缘旒之边者孔氏又谓以素丝为线缕使之相连一物三异其説按集传乘此车马即在建此旌旗内孔疏云未设縿旒空有析羽谓之旌既无縿旒又安得有素丝之祝耶王氏云素丝为组以系良马其説是也程子以素丝为束帛义犹未妥   干旄三章章六句   诗总闻云卫君出野亲迎其礼如此受迎者他时将何賛助以为报也是以姝子为女子也   载驰许穆夫人作也 闵其宗室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   录诗者只重义不可归不敢逾越以见穆姬之贤其于思卫之切望救之殷皆非所重若诗人之意全注控于大邦谁因谁极上而以归唁卫侯领起严氏粲曰夫人盖欲赴愬方伯以图救卫而托归唁为辞耳次章承上起下三章方明咎之而所以欲归之故至末章説破不如我所之缴转归唁见此行所系甚重也   一章载驰载驱虚冩归唁之急即泉水所云载脂载牵旋车言迈是也大夫苏传云许大夫之吊卫者也大意云驰驱而归唁于卫此予志也乃不使我驰驱而仅使大夫跋涉则驱马至漕遂成虚愿忧心所结何以解之故下章以既不我嘉接   二章既者已事之辞笺以上章大夫为告难之卫大夫则义不得归意全未及于此既字难通故不得不训既为实集传谓大夫跋涉而来引以为忧则义不得归意亦未尽于两既字亦有碍不得不释既为果其实义不得归意已尽于大夫跋涉句此中便包穆公阻之于内羣臣谏之于外遣大夫唁之不使夫人往可知故云尔既不以我归为善则我不能旋归矣于两既字方有着落视尔不臧诗记云为许人者视尔父子兄弟之间有灾患不臧其心如之何则我之思不逺矣不閟谓晓然易见也   三章严氏粲曰我无所告愬愁郁成疾欲采蝱以疗之人见我之愁郁以为女子多思其常耳然亦当论其思之是否而许人尤我之思归岂皆穉且狂乎何不解人意也   四章何焯读书记云考其时狄入卫在闵公二年冬此诗曰芃芃其麦殆背冬涉春麦秋将至矣夫阅数月而救不至则与国之充耳可知其与黎臣之言葛之诞节者何以异左氏于许穆夫人赋载驰之下即系以齐侯使公子无亏戍曹则是诗有以激之耳因依也极至其国也两谁字十分斟酌全神已注在齐桓身上不然如纪侯之依鲁黎侯郑忽之依卫鲁昭之依齐何补于事百尔指许大夫之往也百尔所思或云不过问唁之常非也盖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即夫人与许君大夫谋者但不如我亲自归卫与卫人谋更当一畨亲切也   载驰四章二章章六句二章章八句   鄘国十篇二十九章百七十六句   诗序补义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诗序补义卷五   石泉县知县姜炳璋撰   卫   説见邶风   淇奥美武公之徳也 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諌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   孔丛子曰于淇奥见学之可以为君子也辅氏广云曾子首章后六句之説字义明白意防详备盖谓当从大学释诗也或谓传者引诗非为此章作训诂然后序以听其规谏説切磋于学问意合以礼自防説琢磨于自修意合辅氏之言当矣武公老而箴儆于国曰无谓我耄而舍我则公之学问莫大于受规谏抑戒賔筵二诗无非以礼自防则其自修亦无过于此序説诚与大学表里通篇美武公之徳一章是徳之进益民不能忘所以騐其徳也二章于严肃处形容充耳防弁皆有严整意所谓盛服亦敬也故将下四句覆述美之三章金锡圭璧承切磋琢磨来徳至此已浑化无迹瑟僴赫喧不待言矣故下四句于寛和处形容之敬而和恭而安故曰徳之成   兴意直贯到不可谖见绿竹而思君子正其不谖处工夫即在切磋琢磨瑟僴是敬谨之容赫咺是光辉之着皆以容貌言许氏恐其重复范氏谓名誉之着皆非也   传绿王刍也竹萹竹也郭璞注尔雅云王刍今呼为鸱脚莎某氏曰绿鹿蓐也释草云竹萹蓄郭注云此作竹字同音异宋熈宁初吴安度试舍人院有司以所赋绿竹诗背王刍古説直以为竹遂黜富韩公言史记叙载淇园之竹正卫产也安度诗有据遂赐出身事载容斋三笔郝氏敬云禹贡豫无竹材世称渭水淇园以希贵见称汉去武公时至八百年苟淇竹如彼其盛不应尽化乌有水经注今望淇川无复此物惟王刍萹草不异毛兴范家相诗沈曰经传言竹如易之篬筤书之篠荡礼之竹箭皆不带绿字诗言绿竹当是王刍萹竹又戴凯之竹谱汉武冦恂所伐别有一种防竹理或然也   淇奥三章章九句   考槃刺庄公也 不能继先公之业使贤者退而穷处淮南子曰夫可以清激浊抑贪止竞其唯隐者乎故录考槃   孔丛子曰于考槃见遁世之士无闷于世也   此诗形容硕人处全在独字永字如后世梁鸿之隐霸陵山弹琴自娱夏子冶之入林虑山中人无知者管幼安客辽东坐一木榻五十五年皆是也然则此时之世为何世其君为何如君故曰刺庄   考槃集传谓成隐居之室考槃在涧者犹云筑室在涧耳在字方有安顿于诸家为优   诗説云涧阿陆是一处其地两山夹水其上有陆其旁有阿虽分言之实指一处也   言考槃在涧正如南阳草庐此中大有人在陶诗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是首句意问君何能尔心逺地自偏是次句意寛以心体言之便含中有独乐意独字无限孤另此时最易改节所谓誓者乃诗人形容其志之坚非贤人真有此誓也唐人诗从听世人权似火不能烧得卧云心是誓字之义笺说谬甚辨説驳正良允   山夹水曰涧有仄狭意寛则居虽隘而心自寛也曲陵曰阿亦有偏曲意薖传训寛大言地虽偏而心自逺也高平曰陆轴盘桓不进之意亦反对也寤宿一般真乐都从无言处自领何可告人   考槃三章章四句   硕人闵庄姜也 庄公惑于嬖妾使骄上僭庄姜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   此诗闵庄姜贤而不见答也盖求其不见答之故而不得或者世俗所尚庄姜未能庄公顽钝人也其不相答以是之故乃从俗情上细细揣摹因从庄姜处处推勘而无一不兼之卒不见答是可怪也乃见其可闵也盖对庄公言更説庄语不得庄公好色之徒故其辞亵又势利之徒故其辞侈而闵之之意却于言外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