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序补义 - 第 10 页/共 26 页

诗序补义卷八 <经部,诗类,诗序补义>   钦定四库全书   诗序补义卷九   石泉县知县姜炳璋撰   魏   説者谓诸国有世家小序得据以为説惟魏与郐史迁所不能述故其美刺皆湮没不传可证诗序非子夏所授受按郐灭于东迁之前魏灭于鲁闵公之世子夏生于春秋季世相去二百余年安得逆溯其世次而曲为之説且诸篇之序国史所传国既就灭史亦随亡鲁史拾遗乃于残编断简中得此二国之诗世已不可考矣于此见国史考核之详记载之慎孔门传信之确而不敢以凿空无据者惑后人之见闻也史记曹世家世次甚明今所云昭公共公皆后序之辞其在古序亦何尝有一篇指为某公乎而以是为疑则凡注书一有未详其余说皆不足信矣   葛屦刺褊也 魏地陿隘其民机巧趋利其君俭啬褊急而无徳以将之   此于风诗别立一格盖风人从未説出所以刺之之故而此诗明言之以俭本美徳原无可刺俭而太过至于褊急则不能无讥矣诗人之意正使后世骄侈惰慢者不得以是诗为口实也通篇最吃在好人二字盖当时之卿大夫有爵位者非可与贱者伍也提出好人来以明所刺之人   此篇赋也首章从屦説到裳説到要説到领要襋亦女手所缝説者言治其要襋而大人即服之不待女功之详备不知衣裳自有制度岂有即治要襋而便可服之之理朱郁仪言衣之绽裂或治其要或治其襋略补缉之而好人遂以为服也此似不见其可刺也   二章左辟让也以右为上故让而避左也揥所以摘髪象骨为之妇人之饰也 恭录   折中云魏之风俗大约男事耕耘垢衣敝履而见客则必致敬女操井臼裙布钗荆而行礼则必致饰故葛屦之人皆能宛然左辟缝裳之女有时佩其象揥乃实事也此则俭而有礼更无可刺所可刺者以其心褊也盖俗过于俭则有计较锱铢吝啬廹狭之意惟此以为刺而余无讥焉嘉其所已能而勉其所未至也   葛屦二章一章六句一章五句   传以好人指缝裳之女而左辟又引妇至门夫揖而入不敢当尊之礼象揥所以为饰此説自通然以褊心刺娶妇之人未免费解不如集传好人训大人而刺褊之意更醒也   汾沮洳刺俭也 其君俭以能勤刺不得礼也   天下岂有人君而躬自采莫者哉采桑妇人之事即公行公族俨然大夫魏俗虽俭亦不至此况君乎如英如玉正所谓如圭如璧者以是为公路公族绰有余地尚何俭不中礼之刺或云即不称其服意未闻如英如玉而服犹不称也惟何氏楷云彼其之子指君子在下位者盖所美在之子而所刺在公路也魏俗俭啬有君子其人者文质彬彬为俗仪表诗人目击其时卿大夫惟是褊心故賛其人以为絶不类今之为公路者伐檀深賛君子以刺贪意亦犹是所谓美乙而刺在甲者也   一章集传兴也沮洳虽下犹有美菜可采喻之子虽贱犹有美徳可称盖彼其之子才猷外着与公路相反但觉彼则风采此殊朴遬可刺也   二章以汾之一方逺于国兴之子在下逺于朝也如英宜从集传言其风华文物掩映于水湄也尤与俭啬相反   三章无度以才猷言如英以威仪言如玉则统内外言之君子比徳于玉如之则备乎徳矣   汾沮洳三章章六句   或曰汾为晋水公路公行公族为晋官此晋诗而采之魏地者窃以为不然地理志汾水出于太原西南入河王氏谓入河之处即魏旧国所谓南枕河曲北涉汾水是也如言汾者即为晋何异言江汉者即为秦地哉吴有太宰陈郑宋鲁亦有太宰郑有少正鲁亦有少正晋有公行齐亦有公行安见晋有是官而魏独无之魏之官明见于诗况左传晋但有公族公行余子而无公路也季札于魏风曰泱泱乎大而婉俭而易行以此二诗观之诚有合矣武公篡唐日即于侈已渺不相涉曲沃以前魏尚无恙晋太史安得即采诗于魏地乎皆不辨而知者也   园有桃刺时也 大夫忧其君国小而廹而俭以啬不能用其民而无徳教日以侵削故作是诗也   刺时者刺时政也辨説国小而廹日以侵削者得之余非是   王风黍离作于既亡之后故其辞怨而归之于天曰此何人哉不忍斥其人讳之也园有桃作于将亡之日故其思忧而责之于人曰彼人是哉不欲寛其罪警之也朱子谓国小无政无政无善政也后序但云俭啬笺又云民无以战岂诗意乎盖国势日削强大见陵其君茍简为心其大臣偷惰成习诗人忧之而作歌彼昏不知转谓之骄责其露才已正坐不思耳若能思之便知朝露之危不可终日愤自雄自不容己是篇一气六折自已心事全在一忧字唤醒羣迷全在一思字至其所忧之事所思之故则俱在笔墨之外托兴之中   范家相云棘之实枣也桃与枣皆落实于秋诗人因所见以起兴见其陨落将为人所取食故目击而生忧士季本谓未仕之称非也此诗哀愁婉转是大夫忧国之辞当从笺训事谓不知我者以我所言之事为骄也   人君之职在论相两言彼人是哉彼人曰是孰敢以为非茍延旦夕终日泄泄而以其君国拱手输之晋也   园有桃二章章十二句   陟岵孝子行役思念父母也 国廹而数侵削役乎大国父母兄弟离散而作是诗也   补正自古无子别父母之诗葢仁人孝子不忍一日离亲而宿于外至以征役逺行则暌隔之伤意外之虑有不忍出诸口者故必待辞家就途之后始自言其瞻望之情也不言已虑父母之疾痛衰羸但言父母悯已之劳悴惧已之弃捐隠深悱恻之辞也序曰孝子行役思念父母则诗为孝子自作登山望亲正孝子之情也   尔雅释山多草木岵无草木屺传言无草木曰岵有草木曰屺正与释山相反集传未正其误   王氏闻句嗟乃一字句也 夙夜无已笺作勉励之辞与上嗟字不相呌应而上慎一顿亦无力集传为优   游子行役所惧死亡父母与兄之心一也故曰止曰弃曰死皆一意也止者止其地弃者弃我不归皆含死宇末章方明防出耳   陟岵三章章六句   十畆之间刺时也 言其国削小民无所居焉   刺时者刺时事之不可为也桑者桑妇也穆天子传居范宫以观桑者是也采桑岂男子之事此诗葢朝士之妇劝其君子归隠而诗人述之以刺时也魏国削弱上下困敝君子仕于其朝不得行其志其室家劝之也曰十畆之间此采桑之妇闲闲自得吾将与子还兮不能郁郁居此也又曰吾将与子逝兮长徃而不返也夫贤者不得其所而室家有归隠之辞其为时可知故曰刺时也春秋之世田制未壊魏国虽小岂至一夫受田十畆笺谬也十畆之间东莱吕氏谓甚言之未可为定数也一云五畆之宅合两家所授言之   十畆之间二章章三句   伐檀刺贪也 在位贪鄙无功而受禄君子不得进仕尔   朱子从序说而少变之盖本孔丛子于伐檀见贤者之先事后得也然美在君子则刺在贪夫故注孟子不素餐章仍用序説笺云上三句为君子之人不得仕进也不稼不穑四句为在位贪鄙无功而受禄也足尽此篇大意   大烹以养圣贤而今日有不然者君子才可任国犹檀木之可以为车也乃坎坎伐檀而反有河干之寘但见河水清涟伊人冷落而佌佌有谷者何多也于是呼而问之曰尔不稼不穑何以取我之禾三百廛乎尔不狩不猎何以瞻尔之庭有悬貆乎食于人而无以治人是素餐也彼河干之君子不素餐而不与之餐尔何以居其位食其禄而不自返乎义本诗缉传云坎坎伐檀声木之坚故伐之劳重檀之难得不重伐之劳也河水清且涟猗犹云泌水乐饥正与取三百廛庭有悬貆相反盖伐檀二句已反照起小人无才而任用河水句已反照起小人得志而受禄故呼而问之素餐本直刺小人此又于君子身上反照刺意更婉   伐檀三句兴也若作君子实事则舆人一流似非君子之业   补正此与硕鼠相表里三百廛三百亿三百囷乃下所以奉上且于禾曰取则为取于下明矣古者民风淳厚田猎获禽必献于上豳诗所谓言私其豵献豜于公是也   辐也者欲其直指也故下云河水清且直轮取其转沦小风水成文转如轮也诗人用字之精如此伐檀三章章九句   硕鼠刺重敛也 国人刺其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也   辨説此亦托于硕鼠以刺其有司之辞未必直以硕鼠比君也   是时卿大夫各有采地横征于私邑故诗人述其民刺有司之言诵之于朝以刺其君也唐仲友诗解以硕鼠为爱君之至其以此乎通篇为民将去之辞着眼在谁之永号一语君门万里拊膺长号其君不闻也涕泗入告而壅不之达也惟舍之以去庻不哀呼斯土耳诗人述其辞而归结于此以见嗸嗸满野呼吁莫知人心一失君将何恃使魏君闻之先去掊克之吏而后国可安也   一章连呼鼠而女之怨毒之深也集传顾念也不念我仰事俯育但取脂膏而朘之耳硕鼠且贪且畏是贪有司伎俩逝徃也言徃矣将去女矣适彼乐土正找足去女   二章莫我肯徳我以为脂膏彼以为锱铢耳我以为额外之求彼以为奉上之义耳直者不敢望其分外施恩只是无硕鼠之贪残便是直道宜民   三章聂夷中诗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即食我苗之谓也不言谷而言黍麦者额外之征也不言实而言苗者称贷之益也谁之永号言乐郊无硕鼠则谁使之永号也   硕鼠三章章八句   读伐檀硕鼠二篇魏固亡于贪残而不亡于俭啬也然以俭啬始必以贪残终圣人之道中而已俭而失中安于庸鄙苟延旦夕其于经国大猷一似夏虫之不可以语氷説苑云邯郸子阳园人忘桃则知之其亡也不知务小者亦忘大也俭啬之极必至贪残犹之老庄之后必为申韩其势然乎魏风七篇次第井然葢简编颇约秦火之后未经厐杂故血脉贯通如此   此七篇中先王良法宛然具在其舆服则衣裳佩饰一衷于古无琼弁玉缨之侈也檀车轮辐一本考工无小戎二广之竒也其官制则公路公行公族非如晋之以异姓卿之子为之也其役法则兄留弟行户无两役非如唐风之父母何食也其田制十畆曰圃其外曰外圃一夫百畆曰廛井田之制灿若列眉即孟子所谓乡田同井也其男务稼穑其女事蚕桑歌謡止以抒忧狩猎所以讲武而刺滛之作无闻是以有忠臣有孝子有如玉之君子有退隠之髙人士媿素餐而不贪民避硕鼠而不叛非先王之遗泽犹有存焉者乎季札曰以徳辅之则明主也盖深慕乎其风之近古也诗所云魏者周同姓之国东迁后乃为晋灭则其诗多西周诗也蘓氏疑皆为晋而作此犹以其列于唐风之前也桧之序于郑逺矣亦以为桧诗皆为郑作是蘓氏之意谓西周不应有风也成康而后幽厉以前太史之所采者安在况卫武郑桓防仲之属明在西周乎朱传国风之首二南以用之闺门乡党邦国而化天下十三国则亦领在乐官以时存肄此西京旧典如此   魏国七篇十八章百二十八句   诗序补义卷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诗序补义卷十   石泉县知县姜炳璋撰   唐   严氏粲曰尧都有四地理志大原晋阳注云诗唐国晋水所出一也河东平阳注云尧都也在平河之阳二也中山唐县张晏注尧为唐侯国于此三也河东彘县顺帝改曰永安臣瓒于晋阳下注云所谓唐今河东永安是也去晋四百里四也诗之唐国其说有三诗谱以尧居晋阳后乃居平阳于诗唐国为晋阳皇甫谧曰尧始封于中山唐县后徙晋阳及为天子都平阳于诗唐国为平阳臣瓒又以唐国为永安今考尧都虽有四而诗之唐国当从诗谱为晋阳盖周以封叔虞叔虞封于尧都之故墟故曰唐叔其子燮以晋水所出改为晋侯晋阳实晋水所出则唐叔虞之始封在晋阳矣唐以尧得名晋以水得名   按晋风称唐或云曲沃武公并翼夫子伤之不称翼亦不称晋复周之旧而称唐窃以为非也十三国皆始封之号叔虞受封之日止有唐耳无所为晋后王狥晋之请改唐为晋而太史所掌之国风旧号具在安得而更之或曰唐之于晋犹邶鄘之于卫也则又不然唐固未尝灭也为鄂为翼为曲沃皆叔虞之子孙岂与邶鄘类乎史记唐自燮父改为晋孔氏以为请于时王改之爕父叔虞之子时王康王也或谓晋之名自武公始则亦未敢谓然按郑语史伯曰当成周者南有荆蛮申吕应邓陈蔡随唐韦昭注应蔡随唐皆姬姓也西有虞虢晋隗霍魏芮注八国姬姓也是西周已有晋名而幽王之衰以为兴必在晋则燮父请命于朝改唐为晋非史迁之谬也但康王何以改燮父何以请则不知其故耳又周有二唐国其在西者成王以封叔虞后为晋者也其在南者定四年灭于楚者也盖唐国有二或燮父以国名相同因请于王否则以殷诸侯故国易名新之故王亦从之欤左传止言唐叔叔以后絶不言唐隠五年传曰周之东迁晋郑焉依翼侯鄂侯随所居之地言之其国号为晋则前后无异岂待曲沃武公而后为晋哉如谓诛武公之篡故谓之唐唐国非其所有晋又岂其所当有其后晋文晋悼之入朝于武宫俨然以称为太祖不知唐叔何论燮父矣然则晋风称唐国史之旧相传以至春秋集传所谓仍始封之旧号是也   蟋蟀刺晋僖公也 俭不中礼故作是诗以闵之欲其及时以礼自娱乐也此晋也而谓之唐本其风俗忧深思逺俭而用礼有尧之遗风焉   此为国初之民风僖公之世在共和之年去始封已六世时天王流彘王室多故而溺于晏安诗人因述叔虞以来民间警戒之词以为讽诵焉后序以刺为指斥其非倡为俭不中礼之说谓欲其以礼自娱乐夫礼与娱乐相反娱乐又与诗意相反不知纠惩献纳所以匡救其阙者皆谓之刺也   左传郑伯享赵武印叚子石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孔丛子曰于蟋蟀见陶唐俭徳之大也集传之意本此诗人欲僖公知国初之风俗民生之勤苦其忧勤惕厉至于如此也好乐无荒三章叠咏诗人之情见矣或疑思及其外即此见唐风之局促晋之不长按集传云外余也非职之外乃所思有不及之处也史伯云周衰晋兴岂可以翼灭于沃而谓祚之不长乎 读书记嵗聿其暮夏之九月周之十一月也   蟋蟀三章章八句   顾炎武谓晋为姬姓国而用夏正其说非也一王之兴莫大于正朔胡氏春秋传夏时冠周月后儒多未信即家则堂夏正三论按之经传亦未尽然也且晋侯世霸固以尊周名笼络诸侯若弃正朔不用其乱王章更甚于请隧楚虽僣妄秦虽强悍而左氏据秦楚二书以纪二国之事所载年月歴歴与经不爽是皆用周正也晋顾短垣自逾乎顾氏用伪竹书参之罗泌所云传据晋史经据周厯并援春秋僖五年晋杀其太子申生十年里克弑其君卓明年晋杀其大夫防郑经传错互以为证按僖四年十二月传称申生缢于新城而经书其事于五年春传自注云晋侯使以杀太子申生之故来告盖经必来告乃书左氏特发此为例以后传载于前经书于后皆凖诸此岂可以此而云晋用夏正不然僖五年经书冬晋人执虞公传亦言是年冬十二月也二十八年经云三月丙午晋侯入曹城濮之战经云四月己巳传年日月无不同则晋自叔虞以至春秋之末皆用周正明甚竹书晋人伪撰宋儒偶有信之者而外丙仲壬勦袭孟子又故为太甲杀伊尹以乱之前人辨之详矣以是为据得毋黎丘之惑乎然左氏实夏正周正并用如庄十六年传公父定伯出奔卫三年而复使以十月入曰良月也就盈数也以十月为盈数则知夏十月也若拘其文谓之卫不用周朔可也僖二十四年经书冬天王出居于郑传言秋王适郑处于汜成元年王师败绩于茅戎经书秋而传载其事于春拘其文谓周不自用其朔可也又岂卜偃之九月十月绛县老人之甲子为然乎盖事迹既冗卷帙亦繁不及洗刷固著书所自有非可以诬左氏也   山有枢刺晋昭公也 不能修道以正其国有财不能用有钟鼓不能以自乐有朝廷不能洒埽政荒民散将以危亡四邻谋取其国家而不知国人作诗以刺之也   东莱吕氏曰诗人岂真欲昭公驰驱饮乐者哉盖曰是物也行将为他人所有曽不若及今为乐之为愈其激发感切之者深矣非劝其为乐也吕禄弃军其姑吕出珠玉宝器散堂下曰无为他人守也乃此诗之意也末章尤可见   诗人视沃强翼弱潘父之徒又与桓叔表里大难将至而昭公如处堂之燕子夷然不槩于心故若为告其同列说得死期将至无限沈痛以冀昭之及时猛省也他人暗指成师若曰成师一来则身且不保国非子之国也不能有为反不如及其未至而行乐耳非寛慰之词乃痛极之词耳若为告同列无一语及昭者显言贾祸适以激成诗人之苦心也   山有枢隰有榆则人将取之兴子有衣裳车马则人将享之也子指同列也 此诗人忠于昭者孔氏以为大夫士以上是也车马钟鼓琴瑟侑食岂民间所有况勤俭之唐俗乎   且以永日谓可以度此长日也葛生云夏之日冬之夜楚辞长夜曼曼何时旦皆忧愁难度之意   山有枢三章章八句   之水刺晋昭公也 昭公封国以分沃沃盛强昭公微弱国人将叛而归沃焉   自古从无一国归心大臣纳欵其君如赘旒犹不能传檄而定直待祖以及其孙百战而克之者也盖沃虽强唐叔之泽深入人心昭侯亦无过恶故其民至死不贰一君亡复立一君更歴六世然后克之中间相持六十七年宁膏锋露骨必不肯坐视君父之难后序乃云国人将叛而归沃可乎国史推见至隠知其感讽昭公使之省悟诛内谍而早为备故曰刺昭公也盖潘父执晋国之柄内结于君外通于贼曲沃之封想由潘父赞成之故师服之言不用迨羽翼既成可唾手而夸定策矣诗人以封章告宻之意为藏头露尾之词盖发潘父之谋也水势之至于横溢者以白石凿凿激之而愈也水喻成师石喻潘父素衣朱襮诸侯之服也昭公之弑在大臣之叛国人决无欲以此奉桓叔者子当指桓叔之使臣宻与潘父往来者素衣四句乃述潘父告曲沃使臣之词下文所云我闻有命即指此也盖潘父欲迎桓叔自有宻使往来其告曲沃之使曰我将以诸侯之服从子于沃既见桓叔而衣之迎之使来云何不乐乎两章既述潘父之词末章云斯命也我已闻之但其谋甚宻不敢以告人耳出于潘父为词在下传之为命通章一气贯注而讽昭使早为之所者至深切矣之水三章二章章六句一章四句   椒聊刺晋昭公也 君子见沃之盛强能修其政知其蕃衍盛大子孙将有晋国焉   上篇是发潘父之逆谋此篇是痛昭公之不振皆忠于昭公者也语语为沃赞叹却语语为昭悲凉使昭公能及时有为则民俗醇厚君臣一心修内治以立基强国势以威敌椒聊虽盛其何能为乃苶然无志束手待亡在彼有振兴之势而在我有日敝之形终为沃并耳诗人所以为昭忧也硕大言今日之国势逺条言他日之子孙   椒聊二章章六句   桓叔篡弑之贼圣人所必诛存二诗以见晋人忧国之忠乱贼之必不容于天下后世也   绸缪刺晋乱也 国乱则婚姻不得其时焉   诗序但言婚姻之失时而所以失时以晋乱故也盖诗人述当日婚姻之贫困以刺晋乱也 恭録   折中云良人夫称也国乱民贫婚姻不能备礼故当初婚之夕而酒馔不设但有绸缪之束薪而已灯烛稀微但见三星之在天而已凄凉如此此何夕也而乃见良人则良人之艰窘可知也子兮子兮见者相谓也良人家贫无以为礼见者亦贫不能资助故共相嗟叹以为无如此良人何也隅东南隅也昏见之星转而在隅夜已乆也邂逅新妇至而行礼也其礼草率如人之邂逅相遇也户在室南在隅之星转而在户夜已分也粲美也粲者谓新妇也   绸缪三章章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