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周官义疏 - 第 29 页/共 118 页

正义郑氏众曰百家为族 郑氏康成曰政事邦政之事【贾疏谓国之征役】 郑氏锷曰族师以师名官而职不及敎何也戒以勿犯令以必从大有政小有事事为之制曲为之防是以师严而敎化可行也   案师当作长义郑氏锷以其为敎官之属故作此觧亦可通   月吉则属民而读邦灋书其孝弟睦婣有学者春秋祭酺亦如之【属音烛酺音歩】   正义贾氏公彦曰孝弟睦婣惟据六行之四有学即六艺也 郑氏康成曰酺者为人物烖害之神也故书酺或为歩杜子春云当为酺某谓校人职又有冬祭马歩则未知此世所云蝝螟之酺与人鬼之歩与【贾疏举汉灋况之】盖亦为坛位如雩禜云族师无饮酒之礼因祭酺而与其民以长幼相献酬焉   通论王氏昭禹曰读灋与书徳行道艺孝弟睦婣每于属民者所以公是非而明好恶   案乡大夫州长皆通攷徳行道艺党正歳一书之盖秀民之聚多然后徳行道艺之出羣者可攷焉族闾之间先求其行之无悖者可矣故族师所书仅六行之四闾胥所书仅六行之二也 族师书孝友睦婣而附以有学以学乃道与徳之阶也 注谓族师无饮酒之礼盖以族无庠序又族师位卑不得特行乡饮酒之礼故惟因祭而与其民少长相劝酬而疏谓不得以官物为礼则误矣酺乃官事自宜官授酒材与州射党蜡同官祭祀而以民财共者惟秋官司盟之祈酒酺地官稻人之雩敛耳二事别有义故特着之以言祭酺则义无所处矣   通论王氏昭禹曰祭之小大义起于民之众寡惟为社事单出里则社祭为大故于州禜次之故于党酺为小故于族   余论王氏应电曰古者民不得无故羣饮故汉文赐民大酺五日因周官祭酺以起义也   以邦比之灋帅四闾之吏以时属民而校登其族之夫家众寡辨其贵贱老幼废疾可任者及其六畜车辇【比必里反】   正义郑氏锷曰邦比之灋即小司徒颁于六乡之比灋 贾氏公彦曰族师治四闾二十比吏则闾胥比长也 吴氏澄曰乡大夫歳时登夫家之众寡族师以时登之盖人之齿歳有増长而或任或已与夫废疾之不堪任六畜车辇之可以用时必有异故不可不校登也 王氏应电曰邦比之灋闾胥而下由族师而定党正而上据族师而行故于此详言比灋案曰帅四闾之吏以时校登其夫家众寡辨其贵贱老幼废疾可任者义亦着矣而必曰以时属民何也此以辨师田行役之所任也民有可敎以田猎而未能任军事者有可共杂役而未能任田事者闾胥虽时数其众寡必族师合聚而亲简之然后任之各称其材力也吏分四闾而夫家必合一族而校登之何也此以合师田行役之聨也地有上中下之分则闾之众寡各异必分四闾而登之又合一族而校之然后众寡相参以为聨而卒伍可合也司马以大均之礼简众此其基也   五家为比十家为聨五人为伍十人为聨四闾为族八闾为聨使之相保相受刑罚庆赏相及相共以受邦职以役国事以相葬埋【比毗志反】   正义贾氏公彦曰在家惟五家为比云十家为联者以在军十人为什故并二比十家为联拟入军时相并相保者谓不为愆负相受者谓宅舍有故相受寄托 郑氏康成曰相共犹相救相赒 王氏应电曰刑罚则相及庆赏则相共 李氏叔宝曰族师联比其民而欢洽其心使之有相保相受之灋而于刑罚亦相及则苟有一为不善者必为众庶所弃而其身不得以自容圣人善俗之道端在于此 柯氏潜曰师田行役之时行伍以定旗物以整号令以行同力合作令不烦而事毕举者以聨素定故也   案小司徒防万民之卒伍既有定灋此职又有合聨之灋何也贾氏谓拟入军相并得之但案其辞意似专指在军者并则义尚未备耳盖必合聨于四五六人而取其一然后技勇可简且非留其半以居守则受邦职役国事相葬埋一族中居者或不足以共也族师在军则为卒长必平时合聨然后二族战士皆其所素敎而如臂指之相使居守之族师二族之民皆其所素治然后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也 或据班志一甸六十四井五百一十二家止出七十五人司马灋井十为通三十家止出三人疑周官不宜取一卒于二族中不知一甸中虽止用七十五人而此七十五人则必取诸八闾之中司马灋亦然不如此则从军之士与其长不相习而缓急不可用居守之吏与其民不相习而受邦职役国事相葬埋必有扞格而难通者矣役必更番总畿内计之常数十年而后一从徴发故八闾之人亦不以同时并调为困耳邦职谓地职也若民职十有二则不必合聨而后   可受 军灋至百夫则有长而非合二百家百夫不可调故列职于族师而遂校夫家简旗鼓兵革帅民而至亦酂长掌之   余论马氏端临曰秦人什伍之灋与成周一也然周之灋则欲其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是敎以相率而为仁厚之君子秦之时一人有奸邻里告之一人犯罪邻里坐之是敎以相率而为苛刻之小人   若作民而师田行役则合其卒伍简其兵噐以鼓铎旗物帅而至掌其治令戒禁刑罚   正义郑氏康成曰亦于军因为卒长 王氏应电曰师田行役有弛舍而不尽用故族师必合之而后数可补即乡师所谓脩其卒伍也其差择噐使各当其材斟酌配合务得其所皆族师之职 王氏安石曰以伍聨伍故谓之合 贾氏公彦曰帅而至者帅至于乡师以致司徒也 郎氏兆玉曰大司马中春辨鼓铎之用中秋辨旗物之用故族师用之以帅民案师田行役乡惟族师州长遂惟酂长县正言帅民而至余苐言治之或并不言治者盖自官吏言有行扞必有居守不必皆身与行间自民徒言不互为统则散必递为致则纷故以一二人摄之而不扰也   歳终则防政致事【防古外反】   正义王氏应电曰致于党正 金氏瑶曰党正职帅羣吏而致事故知致事于党正也   闾胥各掌其闾之徴令   正义郑氏众曰二十五家为闾 郑氏锷曰有所求取于民曰徴有所役使于民曰令 金氏瑶曰曰徴令所重者追呼乡官不设胥徒所恃以比人集事者闾胥也   案闾胥掌徴令以比居为定而所辖止二十五家连井同巷耳目相属呼召甚易后世为戸长保长恒以一人掌百家二百家之徴令百弊丛生散戸既病而徴者半破其家然后知周官之灋至微至细皆圣人心思之所竭也   以歳时各数其闾之众寡辨其施舍【数色主反】   正义王氏昭禹曰二十五家其数寡故可以数计之吴氏澄曰数众寡辨施舍赞族师校登也   案古者子生三月择日名之以告闾史闾史书为二一献于州史一自藏之故歳时可合而数也族党州乡皆因闾胥所数而校登之所以不料民知其众寡   凡春秋之祭祀役政丧纪之数聚众庶既比则读灋书其敬敏任恤者【比必里反下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祭祀谓州社党禜族酺也役田役也政若州射党饮酒也四者及比皆防聚众庶因读灋以敕戒之 贾氏公彦曰族师以上读灋虽疏数不同皆有时节闾胥于民尤近但聚众庶之时即读灋而所书任恤之外兼纪敬敏也 陈氏深曰丧纪谓族相葬埋也比者比人数也   案二十五家人民寡孝友睦婣有学者未易数觏也故第书其敬敏任恤者比耦而耕同井相友则敬敏任恤者迹可验矣 所书不独秀民农夫而有此即可备异日闾胥之选   通论陈氏祥道曰敬敏任恤易见者也闾胥书之孝弟睦婣有学进于是者也族师书之徳行则非特孝弟也道艺则非特有学也党正书之书之者易攷之者难故书于党正攷于州长兴于乡大夫以卑者其责轻尊者其责重也   案闾胥所书仅二十五家之民故善小而必登族师所书乃百家之民故学行兼而后录党正以上则徳行道艺皆全矣其进每上其选每精六行不言敬敏而此言之者敬则小心敏则强力二者善虽小而可望其成徳故谨书之   余论朱子曰先王之学以明人伦为本故自其咏歌诵之间所以渐摩诱掖激厉而作成之者无非有以养其爱亲敬长之心而敎之以脩己治人之术是以当此之时百姓亲睦风俗淳厚而圣贤出焉后世学校虽存而不复知此意所以敎之者不过趋时干禄之技而其所以劝勉程督之者又适以作其躁竞之心虽有长材美质可与入于圣贤之域者亦往往为俗学頺风驱诱破壊而不得有所成就尚何望其化民成俗之效如先王之时哉   凡事掌其比觵挞罚之事【觵古横反挞吐达反注故书或言觵挞之罚事】正义贾氏公彦曰人聚则有校比之灋乡饮酒及乡射饮酒有失礼者皆罚之故云凡事觵挞罚者轻以觵酒重以楚挞 王氏应电曰掌其比亦兼攷其勤惰敬肆 郑氏康成曰觵挞者失礼之罚也觵用酒其爵以兕角为之挞扑也【贾疏尚书扑作敎刑孔传扑槚楚故知挞亦扑也】吴氏澄曰小胥职觵其不敬者巡舞列而挞其怠   慢者与此同觵挞罚而使之知所警书其敬敏任恤而使之知所勉二者不可偏废   案既举祭祀役政丧纪而又曰凡事掌其比者上该军旅徴发下该民间相受相葬相救相赒以及合耦兴耡移民救稼之事也   比长各掌其比之治【比毗至反】   正义贾氏公彦曰五家虽少亦有治灋故云治 王氏应电曰比之治凡敎训徴令皆是   案比长即耦耕之民而曰治者五家之中劝其和亲禁其奇衺迁徙有付授为旌节皆治也且上有所治于五家五家有所待治于上比长必帅而奉之也   五家相受相和亲有辠奇衺则相及【辠本亦作罪衺似嗟反】正义王氏昭禹曰大司徒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比长言相受不言相保者盖分言之则比相保闾相受合言之则皆相保受 金氏瑶曰有辠奇衺犯奇衺之辠也相及以警其觉察即所谓相保也   徙于国中及郊则从而授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徙谓不便其居也或国中之民出徙郊或郊民入徙国中皆从而付所处之吏明无罪恶【贾疏周灋逺郊百里内并国中共为六乡此国中及郊所徙者并不离乡内也】   余论叶氏时曰先王之世井牧乡邻无非安土之民然地邑民居必参相得而生耗不齐不从其徙将何所容汉人议徙寛地者听唐人自狭乡徙寛乡者亦聼皆此意也   若徙于他则为之旌节而行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徙于他谓出居异乡也授之者有节乃达【贾疏徙外乡非直有授兼亦有节乃可行】   若无授无节则唯圜土内之【内音纳】   正义郑氏康成曰乡中无授出乡无节过所则呵问系之圜土攷辟之也【贾疏辟灋也攷量以灋】圜土狱城 金氏瑶曰有罪相及人固不敢为恶然稔恶者其事败露犹可以逃有无授无节唯圜土纳之之灋则逃无所之矣二灋并见于比长所治者寡事易得其实也案秋官凡万民之有罪过者轻则坐诸嘉石重则收诸圜土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则圜土为狱城明矣但此犹施以职事而收敎之则游行自若也若重罪有桎梏者掌囚守之   通论魏氏校曰天下之治必从其柢是故民制起于比闾乡里田灋起于井邑丘甸兵制起于伍两卒旅任官位事起于乡举里选苟无根柢而求天下之治难矣   总论梁氏寅曰比长至卑而一乡之治必始于此必相受相和亲也而后善俗可以兴有罪奇衺相及也而后奸慝无所容无受无节必治也而后冦盗无所匿   钦定周官义疏卷十一 <经部,礼类,周礼之属,钦定周官义疏>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周官义疏卷十二   地官司徒第二之五   封人掌设王之社壝为畿封而树之   正义贾氏公彦曰王之社稷之坛坛外有壝不云坛举外以包内也王国外四面五百里各置畿限畿上皆为沟堑其土在外而为封又树木而为阻固 郑氏康成曰畿上有封若今时界矣不言稷者稷社之细也【贾疏举社则稷从之故言社不言稷】 孔氏頴达曰案条牒论稷坛在社坛西俱北向营并坛其门防云在坛北大宗伯注云社之主盖用石   案小宗伯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而匠人职左祖右社大宗伯以血祭祭社稷而鬯人职社壝用大罍州长祭社専为祈谷则无不祭稷之义眀矣而此惟举社经传亦无専言祭稷者以是知稷与社异坛同壝祭同举也 大司徒制畿疆而沟封之设其社稷之壝彼先畿封而后社稷此先社稷而后畿封者从职所重大司徒掌其制封人主设之为之   存异郑氏锷曰小宗伯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则天子之制有社而稷从之自汉以来谓之大社大稷若夫王者自为立社四方各以其色之土上冒以黄是为土示而稷无与焉封人所设之社壝谓此兹所以不立稷也   凡封国设其社稷之壝封其四疆造都邑之封域者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封国建诸侯立其国之封 贾氏公彦曰案禹贡徐州贡五色土孔注云王者封五色土为社建诸侯则各割其方色土与之使立社焘以黄土苴以白茅茅取其洁黄取王者覆四方是立社稷之灋也都邑谓大都小都家邑等采地   通论郑氏锷曰大司徒制封沟之封制其灋也封人为聚土之封为其事也 王氏应电曰为畿封以上佐大司徒也凡封国以下佐小司徒也   令社稷之职   正义郑氏康成曰将祭之时令诸有职事于社稷者也郊特牲唯为社事单出里【贾疏单尽也尽往助祭于州长】唯为社田国人毕作唯社丘乗共粢盛所以报本反始也案诸有职事于祭祀者小宰令之封人所令其诸守社稷之坛壝以及脩筑洒扫之职与此社稷盖通言之疏云助祭于州长其一隅耳   凡祭祀饰其牛牲设其楅衡置其絼共其水槀歌舞牲及毛炮之豚【楅音福絼本又作纼特忍反槀古老反炮薄交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饰谓刷治洁清之也楅设于角衡设于鼻如椵状也【贾疏汉时有置于犬之上谓之椵故举以况衡】水槀给杀时洗荐牲也【贾疏水所以洗牲槀所以荐牲】歌舞牲谓君牵牲入时随歌舞之言其肥香以歆神也毛炮豚者爓去其毛而炮之 郑氏众曰絼着牛鼻绳所以牵牛者今时谓之雉【贾疏少仪牛则执纼纼则絼之别名】封人主歌舞其牲云博硕肥腯【贾疏桓六年左传随季梁辞】 王氏应电曰设社稷封四疆其専守歌舞牲饰牛牲其兼职   案诗毛炮胾羮毛炮即所云载燔载烈者也毛炮当属庖人之事封人亦歌舞之耳注谓以备八珍夫八珍用以养老不用以祭炮豚炮牂需数日而后成岂当日所能办乎   凡丧纪宾客军旅大盟则饰其牛牲   正义郑氏康成曰大盟防同之盟【贾疏天子亲往临盟】 贾氏公彦曰丧纪大小敛朔月月半荐新奠祖奠大遣奠宾客飧饔飨食皆有牲牢军旅则杀牲以飨献军吏【案军旅饰牲亦容有类祃之祭】 易氏祓曰大盟有载书之牛   鼓人掌教六鼓四金之音声以节声乐以和军旅以正田役   正义郑氏康成曰音声五声合和者【贾疏学记鼓无当于五声五声不得不和故云五声合和者单出曰声杂比曰音释五声则含得音故不重云音】 王氏应电曰民间学金鼓者皆鼓人教之军旅曰和者听金鼓以从将命无敢乖逆以干纪律也田役曰正者使其耳目服习无不各止其所也 贾氏公彦曰节声乐者雷鼓灵鼓路鼓晋鼓是也和军旅者以鼖鼓鼓军事是也正田役者以鼛鼓鼓役事是也田猎以习战则田鼓当与军事同大司马职王执路鼓诸侯执贲鼓将军执晋鼓之等是也   案王朝祭祀宾客之乐器及舞器皆大司乐之属教之小师教鼓与鼗镈师掌金奏之鼓可见六鼓皆其所教鼓人所教六鼓四金之音声乃用于州党之祭祀及师田庶事者耳   教为鼓而辩其声用   正义郑氏康成曰教为鼓教击鼓者大小之数又别其声所用之事【贾疏下六鼓及四金声之所用各不同是也】   案教为鼓者教击鼓也注云大小之数者谓如建鼓则大应鼙朔鼙之等则小是也大小相间击之则其轻重缓急多少之间各有度数以要诸音之节防所谓辩其声也随所事而鼓节有不同所谓辩其用也如投壶之鲁鼓薛鼓亦见其一端矣郑氏锷乃谓教韗人为之而王氏应电袭焉夫工师之世守岂待他人之教哉   以雷鼓鼓神祀以灵鼓鼓社祭以路鼓鼓鬼享以鼖鼓鼓军事以鼛鼓鼓役事以晋鼓鼓金奏【鼖扶云反鼛音羔】正义郑氏康成曰神祀祀天神也【贾疏案下灵鼓鼓社祭大司乐以灵鼓祭泽中之方丘大地只与社同鼓地只无问大小皆用灵鼓则知天神皆用雷鼓也】社祭祭地示也【贾疏社五土之总神地之次祀大宗伯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亦举社以表地只】鬼享享宗庙也【贾疏大宗伯宗庙有六享禘祫及四时皆是大祭虽享先公为次祀祭殇为小祀皆用路鼔以天神地祗大小同鼔故也 刘氏彛曰按大司乐雷鼓礼天神灵鼔礼地示路鼓礼人鬼按州党之间有鬼享者其百辟卿士有益于民与因国之无主后者与】大鼓谓之鼖鼖   鼓长八尺【贾疏长八尺韗人文称大者不对路鼓以上以其长八尺直对晋鼓六尺六寸者为大耳】鼛鼓长丈二尺晋鼓长六尺六寸【贾疏并韗人文】金奏谓乐作击编钟【贾疏凡作乐先击钟故钟师以钟鼓奏九夏郑云先击钟次击鼓则是击钟后即击鼓故云以晋鼓鼓金奏编钟磬师所击又钟师击不编之钟编与不编皆为金奏晋鼓皆和之注唯言编钟但据磬师言之耳】 刘氏彛曰大司乐雷鼓礼天神是鼓神祀也灵鼓礼地示是鼓社祭也路鼓礼人鬼是鼓鬼享也 郑氏锷曰鼖鼓声大故以鼓军事鼛鼓声缓故以鼓役事   案祭祀之乐雷鼓灵鼓路鼓随所祭之神示鬼而分别用之金奏则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皆鼓之以晋鼓社稷山川四方百物之神皆州党之所有事也州党饮射宾出奏陔亦是金奏亦以晋鼓鼓之通论贾氏公彦曰緜诗鼛鼓弗胜郑云鼛鼓不能止之此云鼓起役事与彼不同者起役止役皆用鼛鼓义得相兼耳 易氏祓曰以六鼓声用攷之惟雷鼓専用于天神鼛鼓専用于役事若灵鼓用于社祭防氏又用之以猛兽路鼓用于鬼享大司马又用之以教战太仆又用之以待达穷者与遽令矣以至辟雍作乐鼖鼓维镛仲春搜田军将晋鼓则鼖鼓不止乎军事晋鼓不止乎金奏矣声用各有所主不可不辨   存疑郑氏康成曰雷鼓八面鼓也灵鼓六面鼓也路鼓四面鼓也【贾疏雷鼓八面等虽无正文案韗人为臯陶有晋鼓鼖鼓臯鼓三者非祭祀之鼓皆两面则路鼓祭宗庙宜四面灵鼓祭地示尊于宗庙宜六面雷鼓祀天神又尊于地示宜八面故注云然】 王氏应电曰雷灵二鼓如注说颇难解释且制造攻击并难施工愚谓古人制器必有法象雷鼓取法于天灵鼓取法于地或择其时日如韗人所谓冒鼓以啓蛰之日或用其数如广长防尺今无所考不可强为之説也晋鼓长六尺六寸凡鼓短则声疾而逺闻战事贵武猛故以晋鼓鼓其进   以金錞和鼓以金镯节鼓以金铙止鼓以金铎通鼓【錞音淳镯直角反铙女交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錞錞于也圜如碓头大上小下【贾疏出于汉之大予乐官马 氏端临曰国语战以錞于儆其民也又黄池之防吴王亲鸣钟鼓錞于振铎】 于乐作鸣之与鼓相和【贾疏下三金皆大司马在军所用此金錞不见故知作乐之时与鼔相和】镯钲也形如小钟【马氏端临曰诗钲人伐鼓国语鼓丁宁説文镯钲也盖自其声浊言之谓之镯自其儆人言之谓之丁宁自其正人言之谓之钲其实一也】军行鸣之以为鼓节司马职军行鸣镯【贾疏彼是公司马所执】铙如铃无舌有秉执而鸣之以止击鼓司马职鸣铙且郤【贾疏进军之时击鼓退军之时鸣铙】铎大铃也振之以通鼓司马职司马振铎【贾疏此金铃金舌故曰金铎在军所振金铃木舌者为木铎施令时所振两司马振铎军将以下即击鼓故云通鼓也】   案四金皆师田所用也军事先鼓而后金大司马职中军以鼙令鼓鼓人皆三鼓荀子曰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军事主进故以鼓人掌四金与大阅自王以下至旅帅皆执鼓同义盖必能进而后能退故以鼓始而后以金终焉 金鼓之节大司马于四仲月之搜狩教之矣此鼓人掌之而属于司徒者不肄之于平时则临事仓卒失措而不可用故豫使田野之民皆习闻其声而知进退止齐之节也   凡祭祀百物之神鼓兵舞帗舞者【帗音弗】   正义郑氏康成曰兵谓干戚也帗列五采缯为之有秉皆舞者所执 黄氏度曰祭祀百物之神所谓国索鬼神而祭祀者   案以上辨鼓之声用以教人使并肄之此下言鼓之所用而鼓人所亲鼓者亦存焉独举祭祀百物之神鼓兵舞帗舞者眀王朝之神祀社祭鬼享非鼓人职也盖惟六乡之中春祈秋报【举蜡祭则祈报不待言】及嵗终蜡祭百物而兴舞则鼓人鼓之其余州党社禜酺赛或不兴舞即有鼓事执事者自能鼓之鼓人不与也中士六人岂能给二十五州百党之鼓事哉   存疑贾氏公彦曰案下舞师山川用兵舞社稷用帗舞小神若义近山川则用兵舞义近社稷则用帗舞故六舞之中惟言此二舞而已   凡军旅夜鼓鼜军动则鼓其众田役亦如之【鼜七到反杜子春千歴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鼜夜戒守鼓也司马法昏鼓四通为大鼜夜半三通为晨戒【贾疏警众预使严备】旦眀五通为发昫【贾疏晨昫之时当发故云发昫】动且行也【贾疏谓行前向陈时】 贾氏公彦曰鼜者声同忧戚取军中忧惧之意寻常在道欲行之时击鼓亦五通与发昫同军动则据临陈之时春秋传一鼓作气田猎之时必击鼓象对敌也大司马职鼓遂围禁是也   救日月则诏王鼓   正义郑氏康成曰救日月食王必亲击鼓者声大异【贾疏王击鼓是声其大异所以救之】春秋传非日月之眚不鼓【贾疏荘二十五年左传辞】 贾氏公彦曰祭日月与天神同用雷鼓则此救日月亦宜用雷鼓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退自攻责若天子则伐鼓于社 项氏安世曰日食鼓以救之助阳气也   大丧则诏大仆鼓【大仆音泰】   正义郑氏康成曰大丧始崩及窆时也【贾疏郑据大仆职文】通论王氏应电曰大司乐掌乐舞而鼓舞又属之地官者大司乐所教乃国之子弟大司徒掌国中乡遂之民于军旅田役祭祀之用乐者其事尤多故复有鼓人舞师以教之与春官事同而职异也   总论王氏昭禹曰自雷鼓至通鼓鼓人之所辨自凡祭祀至亦如之鼓人之所鼓自救日月至大仆鼓鼓人之所诏   舞师掌教兵舞帅而舞山川之祭祀教帗舞帅而舞社稷之祭祀教羽舞帅而舞四方之祭祀教皇舞帅而舞旱暵之事【暵呼侃反又可旰反注皇书或为防或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