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注疏 - 第 80 页/共 187 页

○释曰:云“司民,轩辕角也”者,案《武陵大守星传》云:“轩辕十七星,如龙形,有两角,角有大民、小民。”《传》又云:“文昌宫有六星,第一为上将,第二为次将,第三为贵相,第四为司命,第五为司中,第六为司禄。”是其司民在轩辕角,司禄在文昌第六星也。“或曰下能也”者,此案《石氏星传》云:“上能司命为大尉,中能司中为司徒,下能司禄为司寇。”是司禄在下能也。以其二处并有司禄,故举二文以见义也。云“禄之言谷也,年谷登乃後制禄”,言此者,欲见祭司禄在孟冬,则制禄之意也。郑知祭此二星在孟冬者,见《月令 孟冬》云“祈来年於天宗”,即日月星,是知祭在孟冬也。其献谷数者,则小司寇职也。   典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设其服饰。(人执以见曰瑞,礼神曰器。瑞,符信也。服饰,服玉之饰,谓缫藉。   ○藏,才浪反。见,贤遍反。下“见於”、“时见”、“殷见”同。藉,在夜反,下同。)   [疏]“典瑞”至“服饰”   ○释曰:言“掌玉瑞、玉器之藏”者,玉之美者入天府藏之,凡平者仍在典瑞藏之,故亦言藏也。人执之则曰瑞,即下文镇圭之等是也。礼神曰器,则下文四圭之等是也。云“辨其名物”者,圭璧之等各有名,并物色有异。云“与其用事”者,为事而用圭璧,谓朝聘朝日祭祀之等皆是也。云“设其服饰”者,谓缫藉在玉,若人之衣服之饰也。   ○注“人执”至“缫藉”   ○释曰:“人执以见曰瑞,礼神曰器”者,据此文及《大宗伯》相对而说,散文则人执亦名器,故《聘礼记》云:“圭璋璧琮,凡此四器者,唯其所宝,以聘可也。”又《尚书》云“五器卒乃复”。皆是人执而名器也。云“瑞,符信也”者,若天子受瑞於天,诸侯不得受瑞於天,唯受瑞於天子,故名瑞。瑞即符信者也。云“缫藉”,即下文缫五采五瑞之等也。   王晋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木为中,用韦衣而画之。就,成也。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民事君也。天子常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觐礼》曰:“拜日於东门之外。”故书“镇”作“”。郑司农云:“晋,读为‘绅’之,谓插於绅带之间,若带剑也。读为镇。《玉人职》曰:‘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镇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缫’读为‘藻率’之藻。五就,五匝也。一匝为一就。”   ○以朝,直遥反,注及後放此。韦衣,於既反。绅,如字,下同,一音箭。插,初洽反,或初辄反。杼,除汝反。)   [疏]“王晋”至“朝日”   ○释曰:,插也。谓插大圭,长三尺,玉笏於带间,手执镇圭,尺二寸。“缫藉五采五就”者,谓以五采就缫藉玉也。“以朝日”者,谓以春分朝日於东郊也。   ○注“缫有”至“一就”   ○释曰:云“缫有五采文”者,释“缫”字。以其缫者杂采之名,故云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也。云“木为中,用韦衣而画之。就,成也”者,镇圭尺二寸,广三寸,则此木版亦长尺二寸,广三寸与玉同。然後用韦衣之,乃於韦上画之。一采为一匝,五采则五匝,一匝为一就。就,成也。是采色成者也。案《聘礼记》云“绚组尺”,彼组不问尊卑,皆用五采,长尺,以为系,所以束玉,使不落。绚组系亦名缫藉者,则《曲礼》云:“其有藉者则裼。”《聘礼》云:“上介屈缫以授宾。”是亦名缫藉者也。云“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民事君也”者,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故春分朝日,秋分夕月。以王者至尊,犹朝日夕月,况民得不事君乎?是训民事君也。云“天子常春分朝日,秋分夕月”,知者,案《祭义》云“祭日於东,祭月於西”,又《玉藻》云“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又觐礼春拜日於东,门之外既春拜日於东明秋夕,月於西故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也。司农云“晋读为绅之”者,汉有绅之士,亦谓笏於绅,故读从之。云“谓插之於绅带之间”者,凡带有二者。大带,大夫已上用素,士用练,即绅也。又有革带,所以玉之等。今插笏者,插於绅之外、革之内,故云绅带之间也。云“若带剑也”者,剑在绅带之间同处也。云“《玉人职》曰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者,案彼注云:“杼,杀也。”终葵首,谓大圭之上近首杀去之,留首不去处为椎头,齐人名椎为终葵,故名圭首为椎头者,为终葵首也。案《玉藻》云“天子,方正於天下”,即此大圭也。云“镇圭尺有二天,子守之”者,亦《玉人》文。引之,证经大圭与镇圭之义也。云“缫读为藻率之藻”者,桓二年,臧哀伯谏辞也。藻是水草之文,故读从之也。云“五就,五匝也。一匝为一就”者,下文有三采者,亦一采为一就。下云二采一就者,据臣行聘不得与君同,是以二采,采为一行,二采共为一就。凡言“就”者,或两行名为一就,即此上下文是也。或一匝二行为二就。就即等也,故《聘礼记》云“所以朝天子,圭与缫皆九寸”。又云“缫三采六等,朱白苍”,注云:“以三色再就。”谓三色,色为再就。就亦等也,三色即六等。《礼记 杂记》亦云“三采六等”,注云:“三采六等,以朱白苍画之再行,行为一等。”是等为一行,行亦为就,据单行言之也。各有所据,故其文有异也。   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缫皆三采三就,子执璧,男执蒲璧,缫皆二采再就,以朝觐宗遇会同于王。(三采,朱、白、苍。二采,朱、绿也。郑司农云:“以圭璧见于王,《觐礼》曰:‘侯氏入门右,坐奠圭,再拜稽首。’侯氏见于天子,春曰朝,夏曰宗,秋曰觐,冬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信圭,音身。)   [疏]注“三采”至“曰同”   ○释曰:郑知“三采,朱白苍。二采,朱绿也”者,《聘礼记》文。司农引“《觐礼》曰:侯氏入门右,坐奠圭,再拜稽首”者,彼谓秋觐礼,受贽受享皆在文王庙中,侯氏入门右者,诸侯不敢自同宾客,故入门右。行臣礼,候摈辞之,乃更向门左,升自西阶,授玉。云“春曰朝”已下,皆《大宗伯》文。义具於彼也。   诸侯相见亦如之。(郑司农云:“亦执圭璧以相见,故邾隐公朝於鲁,《春秋传》曰‘邾子执玉高。其容仰’。”)   [疏]注“郑司”至“容仰”   ○释曰:先郑云“亦执圭璧以相见”者,亦如上文“公执桓圭”以下。案《大行人》云:“诸侯之邦交,岁相问,殷相聘,世相朝。”即《司仪》所云。凡诸公相为宾,侯伯子男之相为宾,如公之仪。又诸公之臣相为国客,伯子男之臣云“亦如之”。若不敌,则有小国朝,大国大国聘小国,皆是诸侯相朝之法。故邾隐公朝於鲁。引《春秋传》者,《左氏传》云:“邾子执玉高,其容仰。鲁侯执玉卑,其容俯。”高仰,骄也。卑俯,替也。此二君不获朝容之正。引之,以证诸侯相朝有执玉之法也。   彖圭璋璧琮,缫皆二采一就,以┹聘。(璋以聘后夫人,以琮享之也。大夫众来曰┹,寡来曰聘。郑司农云:“彖有圻鄂彖起。”   ○彖,直转反。┹,他吊反。圻,鱼斤反。鄂,鱼各反。)   [疏]“彖圭”至“┹聘”   ○释曰:此遣臣行聘问之所执者。若本君亲自朝,所执上文桓圭之等是。若遣臣聘,不得执君之圭璧,无桓信躬与蒲璧之文,直之而已,故云“彖圭璋璧琮”,此谓公侯伯之臣也。若子男之臣,岂得过本君用以圭璋乎?明子男之臣亦用彖璧琮也。云“皆二采一就,以┹聘”者,谓朱绿二采共为一就也。   ○注“璋以”至“彖起”   ○释曰:云“璋以聘后夫人,以琮享之也”者,郑欲见此经遣臣聘法,有聘天子,并有自相聘,二者俱见,故云璋以聘后夫人而琮享之也。明知圭以聘天子与诸侯而璧享之。郑不言圭璧於天子诸侯者,以聘后夫人文隐,故特举以言之,天子诸侯可知也。云“大夫众来曰┹,寡来曰聘”者,此亦据《大宗伯》云“殷┹曰视”,谓一服朝之岁,即此┹也,故云众来。彼又云“时聘曰问”,亦无常期,即此聘也,故云寡来曰聘也。司农云“彖有圻鄂彖起”,是不为桓信躬等之文也。   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郑司农云:“於中央为璧,圭著其四面,一玉俱成。《尔雅》曰:‘邸,本也。’圭本著於璧,故四圭有邸,圭末四出故也。或说四圭有邸有四角也。邸读为抵欺之抵。上帝,玄天。”玄谓祀天,夏正郊天也。上帝,五帝,所郊亦犹五帝,殊言天者,尊异之也。《大宗伯》职曰:“国有大故,则旅上帝及四望。”   ○邸,丁礼反,又音帝。著,直略反。)   [疏]“四圭”至“上帝”   ○释曰:此祀天谓夏正郊天也。“旅上帝”者,上帝五帝也。国有故而祭,故称旅也。   ○注“郑司农”至“四望”   ○释曰:司农云“於中央为璧,圭著其四面,一玉俱成”者,云於中央为璧,谓用一大圭,琢出中央为璧形,亦肉倍好为之。四面琢,各出一圭,璧之大小、圭之长短无文,天子以十二为节。盖四庙圭各尺二寸,与镇圭同。其璧为邸,盖径六寸。总三尺,与大圭长三尺又等,故云一玉俱成也。云“或说四圭有邸有四角也”者,此说四角,角即桓矣。以无正文,故两释之也。云“邸读为抵欺之抵”,音读之也。云“上帝,玄天”者,与《大宗伯》注同。司农意与孔、王等,无六天之义也。“玄谓祀天,夏正郊天也”者,凡天有六,案《大宗伯》云“苍璧礼天”,据冬至祭昊天於圆丘者也。彼又云“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据四时迎气及总享於明堂之等,祭五方天也。彼惟不见夏正郊所感帝,故知此四圭是夏正郊天。《易纬》云“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各郊所感帝”,即《郊特牲》云“兆日於南郊,就阳位於郊,故谓之郊”是也。云“上帝,五帝”者,案《宗伯》青圭之等,已见祭五方天帝,此又言者,彼据常祭,此据国有故而祭曰旅,用玉与郊天同四圭有邸,故言之也。云“所郊亦犹五帝,殊言天者,尊异之也”者,王者各郊所感帝,若周之灵威仰之等,即是五帝。而殊言天,是尊异之,以其祖感之而生故也。引《大宗伯》者,证旅上帝是国有故而祭也。但旅四望下文与地同用两圭,今此言之者,连引之耳。   两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两圭者,以象地数二也。亻舜而同邸。祀地,谓所祀於北郊神州之神。   ○亻舜,昌绢反。邸,音帝。)   [疏]注“两圭”至“之神”   ○释曰:云“亻舜而同邸”者,案《王制》注“卧则亻舜”。彼亻舜,谓两足相向。此两圭亦两足同邸,是足相向之义,故以亻舜言之。则上四圭同邸者,亦是各自两足相向,但就此两足相向而言之也。云“地谓所祀於北郊神州之神”者,以其《宗伯》所云“黄琮礼地”,谓夏至祭昆仑大地,明此两圭与上四圭郊天相对,是神州之神。案《河图括地象》“昆仑东南万五千里神州”是也。但三王之郊,一用夏正,未知神州用何月祭之。或解郊用三阳之月。神州既与郊相对,宜用三阴之月,当七月祭之。   圭有瓒以肆先王,以宾客。(郑司农云:“於圭头为器,可以挹鬯祭,谓之瓒。故《诗》曰‘ 彼玉ガ,黄流在中’。《国语》谓之鬯圭。以肆先王,先王祭也。”玄谓肆解牲体以祭,因以为名。爵行曰。《汉礼》,瓒大五升,口径八寸,下有,口径一尺。   ○肆,如字,又他历反,注同。挹,於十反,又於集反。 ,音瑟,又作必阝。)   [疏]“圭”至“宾客”   ○释曰:圭,即《玉人》所云“圭尺有二寸”者也。“以肆先王”,谓祭先王,则宗伯六享皆是也。“以宾客”者,则《大行人》云,上公再、侯伯一之等是也。   ○注“郑司”至“一尺”   ○释曰:先郑云“於圭头为器”,器即瓒是也。云“可以挹鬯祭,谓之瓒”者,鬯即郁鬯也。言言祭,则据宾客,祭据宗庙也。“《诗》曰 彼玉瓒,黄流在中”者,彼诗是美王季为西伯受殷王圭瓒之赐。言黄流在中,即与《玉人》云“黄金勺鼻”等同也。云“《国语》谓之鬯圭”者,案《国语》云“臧文仲以鬯圭与磐如齐告籴”是也。云“以肆先王,灌先王祭也”,先郑不解“肆”字,故後郑释之。“玄谓肆解牲体以祭,因以为名”者,案《大司徒》云:“祀五帝,奉牛牲,羞其肆。”是祭时肆解牲体,因即以肆为祭名也。云“爵行曰”者,此《周礼》,皆据祭而言。至於生人饮酒亦曰,故《投壶礼》云“奉觞赐灌”,是生人饮酒爵行亦曰灌也。云“《汉礼》,瓒大五升,口径八寸,下有,口径一尺”者,此据《礼器制度》文,叔孙通所作。案《玉人职》云大璋、中璋、边璋,下云“黄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郑注云:“三璋之勺,形如圭瓒”。《玉人》不见圭瓒之形,而云“形如圭瓒”者,郑欲因三璋勺,见出圭瓒之形,但三璋勺虽形如圭瓒,圭瓒之形即此《汉礼》文,其形则大,三璋之勺,径四寸所容盖似小也。   圭璧以祀日月星辰。(圭其邸为璧,取杀於上帝。   ○杀,色界反,刘色例反,下同。)   [疏]“圭璧”至“星辰”   ○释曰:祭日月,谓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并大报天主日配以月。其星辰所祭,谓《小宗伯》四类亦如之,注云“礼风师雨师於郊之属”。又《月令》云“祈来年於天宗”,郑云“天宗,日月星”亦是也。其《祭法》埋少牢已下,祭日月星辰,谓祷祈而祭,亦用此圭璧以礼神也。   ○注“圭其”至“上帝”   ○释曰:云“圭其邸为璧”者,上文四圭两圭及下璋邸,皆言邸郑皆以邸为璧,但此圭云璧不言邸,故郑还以邸解璧也。云“取杀於上帝”者,但郊天及神州之神虽相对,但天尊地卑,故四玉有异,郑直云象,不言杀也。今日月星天神,故以杀言之也。言杀者,取降杀以二为节也。   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赠宾客。(璋有邸而射,取杀於四望。郑司农云:“射,剡也。”   ○射,食亦反。)   [疏]“璋邸”至“宾客”   ○释曰:此祀山川,谓若《宗伯》云“兆山川丘陵各於其方”,亦随四时而祭,则用此璋邸以礼神,《玉人》云“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饩”。注云:“邸射,剡而出也。致稍饩,造宾客纳禀食也。”先郑云:“素功无彖饰也。”以此而言,则造赠宾客,谓致稍饩之时,造馆赠之。言赠,则使还之时,所赠贿之等,亦执以致命耳。   土圭以致四时日月,封国则以土地。(以致四时日月者,度其景至不至,以知其行得失也。冬夏以致日,春秋以致月。土地,犹度地也。封诸侯以土圭度日景,观分寸长短,以制其域所封也。郑司农说以《玉人职》曰:“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地。”以求地中,故谓之土圭。   ○度,待洛反,下“度地”、“度日”同。中,如字,刘丁仲反。)   [疏]注“以致”至“土圭”   ○释曰:郑云“以致四时日月者,度其景至不至,以知其行得失也”,又引《冯相氏》云“冬夏致日,春秋致月”者,依《通卦验》,冬至,立八尺之表,昼漏半度之表,北得丈三尺景。又依《大司徒》云“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是其景至也。若不依此,或长或短,则为不至也。云“以知其行得失也”者,景之至否,皆由人君之行所致。若景不依道度,为不至,是人君之行失,若景依道度,为至,是人君之行得,故云知行得失。若春秋致月之法,亦於春分秋分,於十五日而望,夜漏半而度之,但景之长短,自依二分为长短,不得与冬夏日景同,景之至否,亦知行之得失也。云“以土圭度日景,观分寸长短,以制其域所封也”者,日景一寸,其地千里,则一分百里。今封诸侯,无过五百里已下,止可言分,而言寸者,语势连言之,其实不合有寸也。先郑《玉人职》而云“以求地中,故谓之土圭”者,所用惟置洛邑而求地中,自馀或致四时之景,或封诸侯所用,不必要求地中,而先郑言求地中者,据大司徒而言耳。   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杜子春云:“‘珍’当为‘镇’,书亦或为‘镇’。以徵守者,以徵召守国诸侯,若今时徵郡守以竹使符也。镇者,国之镇,诸侯亦一国之镇,故以镇圭徵之也。凶荒则民有远志,不安其土,故以镇圭镇安之。”玄谓珍圭,王使之瑞节,制大小当与琬琰相依。王使人徵诸侯、忧凶荒之国,则授之,执以往,致王命焉,如今时使者持节矣。恤者,府库振救之。凡瑞节,归又执以反命。   ○守,刘守又反,注“徵守”同。使之,所吏反,下“今使者”、“亦王使”、“於使者”皆同。,音开。)   [疏]注“杜子”至“反命”   ○释曰:子春云“镇者,国之镇”者,若《职方》每州皆云其山镇,是国之镇,据山而言。玄谓珍圭,王使之瑞节,谓若《掌节》云山国土国有人节、虎节,是诸侯使人之瑞节,此珍圭等是王使之瑞节也。云“制大小当与琬琰相依”者,案《玉人》,琬圭九寸。此珍圭,《玉人》不言,故约与琬琰同。郑云“如今时使者持节矣”者,即子春所云:“竹,使符也。”云“恤者,府库振救之”者,凶荒年不熟,百姓乏,故知开府库振救之。府库所以藏财货,故《礼记 大学》云:“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若然,开府库出赏,明亦开仓廪出米粟,出,给之也。云“凡瑞节,归又执以反命”者,此无正文,要王使人执瑞节往,反须反命於王,明此已致命,乃归还典瑞也。   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郑司农云:“牙璋,彖以为牙。牙齿,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若今时以铜虎符发兵。”玄谓牙璋,亦王使之瑞节。兵守,用兵所守,若齐人戍遂,诸侯戌周。)   [疏]注“郑司农”至“戍周”   ○释曰:先郑云“牙璋,彖以为牙。牙齿,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者,此无正文,以意言之,以其言牙,即以牙齿解之。云“若今时以铜虎符发兵”者,案《汉文帝本纪》云“二年九月,初与郡国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应邵曰:“铜虎符从第一至第五,国家当发兵,遣使者至郡国合符,符合,乃听受之。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枚,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以代古圭璋,从简易,便其事也。”然铜虎竹使符,汉时皇帝使者之瑞节,则司农之意,镇圭牙璋之等,亦王使之瑞节也。但先郑不言之,故後郑皆云“王使之瑞节”,增成之也。云“节”者,即《掌节》云:“守邦国者用玉节。”则王用玉节可知。《玉人》云:“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饩。”与此中所用同,明此牙璋亦素功。若然,案《玉人》云:“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以起军旅,以治兵守。”此不云中璋者,中璋比於牙璋杀文饰,总而言之,亦得名为牙璋,以其Θ牙同也。以此而言,此文云牙璋,亦兼中璋矣。若然,大军旅用牙璋,小军旅用中璋矣。云“若齐人戍遂”者,庄公十三年春,齐侯会诸侯于北杏。夏六月,齐人灭遂。《传》曰:“遂人不至。夏,齐人灭遂而戍之”也。诸侯戍周者,昭二十七年十二月,晋籍秦致诸侯之戍于周,是其事也。   璧羡以起度。(郑司农云:“羡,长也。此璧径长尺,以起度量。《玉人职》曰:‘璧羡度尺以为度。’玄谓羡,不圜之貌。盖广径八寸,袤一尺。”   ○袤,音茂。)   [疏]注“郑司”至“一尺”   ○释曰:先郑云“羡,长也。此璧径长尺”,其义是也。但语不足,故後郑增成其义也。“玄谓羡,不圜之貌,盖广径八寸,袤一尺”者,案《尔雅》“肉倍好谓之璧”,则璧体圆矣。今云璧羡,羡是引声而言,是为长意,故先郑、後郑皆为不圜也。云“盖”者,此璧本径九寸,今言羡,则减傍一寸以益上下,故《玉人》以为上下一尺,则横径八寸矣。无正文,故云盖以疑之也。   驵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敛尸。(郑司农云:“驵,外有捷卢也。驵读为‘驵疾’之驵。疏读为沙。谓圭、璋、璧、琮、琥,璜,皆为开渠为眉彖,沙除以敛尸,令汁得流去也。”玄谓以敛尸者,於大敛焉加之也。驵读为组,与组马同,声之误也。渠眉,玉饰之沟彖也。以组穿联六玉沟之中,以敛尸,圭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盖取象方明,神之也。疏璧琮者,通於天地。   ○驵,音祖。敛,力验反,注同。令汁,力呈反,下“令为”同。)   [疏]注“郑司农”至“天地”